见他第一眼就弯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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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欣然往旁边躲了躲，不想引人注意：“……”
　　“yooooo……”大家开始起哄。
　　秦飞羽叫住霍行：“行哥，再打一场啊，给女同学一个面子。”一边说一边往赵欣然身上使眼色，这种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怎么能错过。
　　但霍行却头也不回的走了，冲他们罢罢手：“不打了。”
　　“哎哟哟，行哥不好意思了？哈哈哈哈哈哈！”秦飞羽大笑。
　　周华猛地抓了抓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说：“别别别，你可别埋汰人，他脸皮比墙都厚。”
　　“这不是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嘛，行哥毕竟是第一次喜欢人，多多少少会害羞的嘛！”秦飞羽觉得自己可了解自己兄弟了，还不死心地冲霍行背影喊：“行哥，不要怂！兄弟们给你加油！”
　　“行哥！行哥！”旁边的人都起哄起来。
　　“………”
　　日。霍行望望天，想揍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打破零评论吗……哭泣


第12章　
　　霍行没想到自己当初随口一句话还能引出这么多逼事。
　　他初衷只是想让蒋习对赵欣然死心，并不是真的想追她啊！
　　但这群人大概是憋太久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霍行有了喜欢的女孩子，都激动疯了，简直恨不得立刻给他办上婚礼随份子钱了。
　　那天霍行没搭理他们，拉着蒋习直接回家了，他们还真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了，就更稀奇了，觉得能让脸皮厚如城墙的霍行居然也会不好意思，赵欣然也是个狠角色。
　　不管怎么说，秦飞羽是认定这个大嫂了。
　　本来霍行每天等蒋习放学再一起回家是很正常的事，结果现在同学们都在传，霍大佬天天放学不回家是为了等一班赵欣然下课，然后送她回家……
　　这缘于有一天下午，他开车跟蒋习回家，刚出校门口就看见赵欣然站在马路边，像是在等什么人。
　　霍行先看见她的，要不是因为前面堵车他定要一脚踩油门飞快开走，不给蒋习看见她的机会。
　　奈何蒋习一转头看窗外，就看见了赵欣然，然后道：“等等，停车。”
　　“……”霍行心一咯噔，“干嘛？”
　　“赵欣然。”蒋习以为他没看见，示意他看看窗外。
　　霍行懒懒嗯了声，很敷衍，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停下了车。
　　“欣然。”蒋习摇下车窗，喊她。
　　赵欣然刚挂了电话，听到声音抬起头，看见车内的蒋习……和霍大佬，愣了一下。蒋习问道：“你在等人吗？”
　　“嗯……”赵欣然点点头，说：“等我妈妈，但是她刚刚说今天加班不能来接我了。”
　　蒋习问：“你家在哪儿？”
　　“榆林花园。”
　　霍行莫名眉心一跳，第六感极强，还没等他出声制止，蒋习话已经说出去了：“顺路，我们送你吧？”
　　“啊？”赵欣然胆儿一突，磕巴道：“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不用麻烦你……和、霍大……霍行同学了。”
　　“没事，不麻烦，顺路的。”
　　蒋习脾气好人缘好，跟同学们关系都处得不错，和赵欣然这个同桌自然不会差，两人都喜欢学习，经常交流，一来二去就熟了。
　　更何况……知道霍行喜欢她以后，蒋习就对她愈发亲切了。
　　现在，她一个人在这儿等车，而且附近很难打到车，蒋习作为同桌当然想要送一送她。
　　而且……蒋习看了眼霍行，心想，霍行肯定也很想趁这个机会送送她。
　　却不知霍某人握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骨骼都嘎吱响了一声。
　　赵欣然平时在班里跟蒋习很好，有说有笑落落大方的，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她自然不会跟他那么客气的，但是……问题是他身边还坐着那个煞神啊！开车的也是那个煞神啊！
　　万一他一个不高兴，半路轰她下车怎么办？把车开进沟里怎么办？
　　煞神脸上明晃晃的两个字：危险。
　　但是……都说是顺路了，赵欣然又不好再拒绝自己同桌了，咬了咬牙鼓起勇气，硬着头皮上了车。
　　“谢谢同桌。”赵欣然小声道：“也谢谢……大佬。”
　　霍行一言不发，直踩上油门。
　　正是那天，赵欣然上了他的车，被几个同学看到了。
　　然后这个消息传疯了：赵欣然上了霍大佬的车、霍大佬送赵欣然回家、霍大佬跟赵欣然约会……
　　秦飞羽他们知道后，都激动死了。
　　“我靠，行哥不声不响的，居然成功把人拐上车了！”
　　“发展这么神速！不亏是我行哥！都直接送人回家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行哥还是个闷骚，平时看他对赵欣然不冷不热的，居然暗地里背着咱们骚起来了！”
　　“……”
　　一时间成了高三年级最热的八卦，都传到老师的耳边了。
　　一班的班主任张兰英隐隐听到一些传言，特地上了学校贴吧逛了一圈后，深深皱起了眉头。
　　沉思了许久。有点苦恼……
　　这可怎么办？
　　霍行初高中都是在一中上的，张兰英带的都是重点班，虽然从没教过霍行，但没少听过他的传说。关于他的种种“光辉事迹”可太多了，想不知道都难。
　　这学生，连道上的小混混都管他叫哥，想想他有多……唉，作为老师，张兰英实在不愿把学生往坏的方面想，但是这霍行确实有几分让人胆怵。
　　而赵欣然，自己班的同学张兰英自然了解，赵欣然转学来之前学校是参考了她以前的成绩才让她转进一班的，按她的成绩至少能排进年级前二十，是个勤奋好学性格很稳重的孩子。
　　张兰英有点担心，赵欣然怎么会跟霍行走到一块儿了呢？不应该啊。
　　这才开学不到一个月呢，怎么就……处上对象了呢？
　　学校虽然明令禁止学生早恋，但其实学校手伸不到那么长，只要学生不要太明目张胆招摇过市，老师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可是霍行跟赵欣然，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处一块儿的人。
　　如果说赵欣然跟她的同桌蒋习谈恋爱了，张兰英还能好接受一点。
　　张兰英继续翻看回帖，想更了解一些信息，忽然看到一个回复：赵欣然该不会是被霍大佬威胁的吧？
　　“！”意识到这个可能，张兰英越想越后怕，不得不重视起这个问题了。
　　决定私下找赵欣然了解一下情况。那天，给一班上完课后，张兰英看了看赵欣然，心情有些沉重，但为了不让其他同学看出来，语气轻松道：“对了欣然，你跟我去办公室一下。”
　　班主任找学生是正常的事，同学们没多想，赵欣然也没多心，跟着班主任来到了办公室。
　　几个老师共用一间办公室，张兰英怕其他老师进来会听到她们谈话，特地把赵欣然带进阳台，关起门来，才露出凝重的脸色。
　　“欣然，老师问你几个问题……”张兰英用温和的口吻道，“你跟霍行，究竟……怎么回事？”
　　赵欣然呆了一下，“啊？”
　　张兰英怕她有心理负担，忙道：“别担心，老师就是问一下，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又问道：“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不是的老师，没有没有，我们没在谈恋爱。”赵欣然三连否认。
　　张兰英眸子一眯，只怕是小姑娘被威胁不敢说实话，“霍行他……”本来想问霍行是不是欺负她了，但这样问太直接了，张兰英斟酌了下，道：“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老师，老师会帮助你的。”
　　虽然班主任说的委婉，但赵欣然还是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了，这可误会大发了，赵欣然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老师您多虑了！”
　　张兰英皱了皱眉，似乎还不大相信她的话。
　　“真的老师！谢谢老师关心！”赵欣然无比诚恳的看着老师，心里都为霍大佬喊冤。
　　其实那些全是同学们起哄出来的，霍大佬根本没对她怎么样啊，甚至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觉得霍大佬喜欢她了。
　　霍大佬喜欢的人是谁，还不明显吗？！大家都看不出来吗？
　　霍大佬看人的眼神只分两种，一种是看蒋习的眼神，另一种是看别人的眼神……
　　听说二十班那群人跟霍行和蒋习是一起长大的，认识十几年了，为什么他们就看不出来呢？连她都看出来了啊！
　　赵欣然道：“老师，您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蒋习，他最清楚了，那天霍行送我回家，蒋习也在，而且还是蒋习要送我的，跟霍行没啥关系……蒋习您总信的吧。”
　　“蒋习……”张兰英当了蒋习两年班主任，对他人品自然是没话说。
　　又谈了会儿，赵欣然再三保证自己没被威胁，又有蒋习做证人，班主任才稍微放心了些，让她回教室。
　　谢雯见她回来了，问道：“班主任叫你去干嘛？”
　　“没……就问了点儿学习上的事儿。”赵欣然含糊过去了，余光偷偷瞥一眼蒋习。
　　苦脸，皱眉，咬唇。
　　求求霍大佬赶紧追到同桌吧！


第13章　
　　赵欣然刚转学来的时候，每到课间总有外班男生特地去一班看她，但是自从传闻霍大佬在追求赵欣然后，男同学们就再也不敢干这事。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霍大佬的人有想法。
　　这大概是霍大佬“追”她给她带来的唯一好处了。赵欣然绝望的想。不然那些男生总跟看熊猫似的围观她。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霍大佬到底“追”她哪儿了……
　　很快到了月底，高三年级要在十一假期前进行第一次月考。
　　一班学习氛围很紧张，课间教室里通常都是静静的，霍行也没再天天课间都去一班吓唬学霸们。
　　每天下午霍行照常等蒋习放学，咬牙忍下了“他天天等赵欣然放学”的传闻。
　　送赵欣然回家也就那一次，在那之后，霍行长了记性，基本杜绝了这种可能。
　　他也看得出来，那个赵欣然挺怕他的，也不愿坐他的车。正合他意。
　　这种谣言在学校传传也就算了，不知道哪个孙子竟然把话都带到家长面前了。有一天晚上，霍家四人在吃晚饭，江月鸣忽然说道：“我听说，你在追你们学校一个女生？”
　　霍行：“……”
　　“嗒”一声夹在筷子里的排骨掉了。
　　桌上三人都看着他。
　　霍父一脸惊疑，不相信地看看自己儿子，又瞅瞅自己媳妇，以为自己听错了。
　　霍行爱玩，爱闹腾，小小年纪酒吧夜店没少去，但是……还真没见他谈过恋爱。
　　霍行咽下一口气，冷静道：“你听谁说？”
　　“你管我听谁说，你追人追得那么声势浩大，还怕我不知道？”江月鸣盛了碗山药羊肉汤放到蒋习面前，道：“跟我说说，是哪个女孩子这么倒霉？”
　　霍行：“……”
　　被蒋习喜欢是幸运，被他追是倒霉。在江女士眼里，蒋习配公主都绰绰有余，而自己儿子能有个女的看上就谢天谢地了。
　　毕竟她这个亲妈都忍受不了霍行的脾气，敬未来儿媳是个勇士。
　　霍父“咳”了一声，觉得还是要给儿子留个面子，问道：“对方人怎么样？成绩怎么样？家庭条件怎么样？”
　　江月鸣嗤笑：“瞧你问的什么问题，你以为你儿子是在选秀吗？要求这么多，人家能不能看上你儿子还是个问题呢，你自己儿子什么样，心里没点数？”
　　霍父一噎：“……”
　　不说话了。
　　江月鸣继续给蒋习夹了一块排骨，道：“小习，你说说。”
　　蒋习正小口小口地喝汤，突然被cue，抬头看了一眼霍行，想了一下，斟酌道：“她……人挺好的，很漂亮，性格特别好，成绩也好，什么都好……家庭条件的话，我也不清楚……”
　　他回答的刚好都是霍父问的问题。
　　“……”霍行脑海里嗡嗡的，反复回荡着“她很漂亮……”“性格特别好……”“什么都好……”
　　他对赵欣然的评价，真的非常高了……
　　“哦？”霍父也来了几分兴趣，“有这么好的女孩子？”
　　江月鸣凉凉的补刀：“是啊，这么好的女孩子，能看上他才怪了。”
　　“……”霍行用力扒了扒饭，脸色阴沉沉，默默不说话。
　　霍父霍母还当他是被打击得生气了。江月鸣也不想太打击儿子信心，看了看儿子，觉得他长得还是挺人模狗样的，毕竟自己和他爸的基因也不差，但是先天条件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他后天给败光了。
　　不然，至于长到十八岁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吗？
　　蒋习没谈过恋爱，江月鸣觉得那是人家不想谈，而霍行没谈过恋爱，江月鸣觉得那是因为没人愿意跟他谈。
　　哪个女孩子这么想不开，要跟一个行走的暴龙谈恋爱？
　　唉……江月鸣叹了叹气，算了算了，吃饭吃饭。
　　而霍父在认真地寻思，要不要教教儿子，怎么追女孩子少碰点壁，传授儿子一些他当年追他妈的经验……
　　毕竟儿子第一次追女孩子，也不容易。
　　蒋习担忧的看着霍行，本来霍行就对自己不是那么有信心，在喜欢的人面前都不说几句话，连看都没敢多看赵欣然两眼……好像连微信都没有勇气主动问人要……
　　干妈再这么打击他，他就真的更没有信心了……
　　蒋习问过赵欣然，她是不是讨厌霍行……因为她每次一见着霍行就跑得比兔子都快。蒋习想的很简单，如果人家讨厌霍行的话，那他还是不要去打扰人家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但是赵欣然说，她没有讨厌霍行，只是有点害怕他……
　　他那么凶，也难怪人家害怕他。
　　霍行扒拉完两口饭，筷子一丢，就一脸不虞地上楼了。
　　江月鸣挑挑眉，喃喃道：“看来真是上心了啊，说他两句还不高兴了。”
　　霍父跟着点点头，劝道：“孩子长大了，懂害臊了，有面子了，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你也别太伤他自尊心了……”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人都要有自知之明，有些话啊在外人面前是不能说，但是咱关起门来就别自欺欺人了，你自己数数，你儿子都有哪些硬伤？”江月鸣提起这个就来气，“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过年老李家的小孙女来咱家拜年，拿瓶矿泉水说自己开不了，可不可以请他帮个忙，他咋说的？——‘水瓶都拧不开，你咋不渴死？’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江月鸣气上头了，翻起旧帐就刹不住车：“小姑娘气得眼睛都红了，看在咱两家是世交的份儿上没走人，还很有教养地跟他相处。小姑娘鞋带开了自己不会系，让他帮忙系一下，他居然让人不会系就脱鞋光脚走路！”
　　霍父：“………”
　　“孩子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儿，现在长大了，不一样了。”霍父觉得儿子还有得救。
　　“呵。”江月鸣饭也吃不下了，重重搁下筷子双手抱胸，问蒋习：“小习，你说，霍行现在是怎么追女孩子的？”
　　蒋习：“………”茫然的想了想，脑海很空白。
　　蒋习没追过女孩子，也不知道具体到底要怎么做，但他见过别人是怎么追的，那些男生会温柔的哄人，逗喜欢的女孩子开心，会买礼物送给人家、请人看电影，看完电影再送人回家……
　　但是霍行……
　　蒋习认真地想了想，这些……好像霍行都没有做过……唯一一次送赵欣然回家，还是他提议的。
　　看蒋习的表情，霍父霍母都已经知道答案了。
　　江月鸣耸耸肩：“你看。”
　　霍父：“………”
　　儿，是你自己不争气，爸爱莫能助了……
　　看来干妈说的，还挺有道理。霍行真的……咳，不太会追女孩子。蒋习委婉的想。
　　他想，霍行可能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感情而已。
　　霍行上楼快速冲了个澡，并不知道楼下自己亲妈在蒋习面前损他损到姥姥家了。心情还有点郁闷，脑里一直想着蒋习那句赵欣然哪儿哪儿都好……
　　虽然现在蒋习以为他喜欢赵欣然，不会再对赵欣然有那种想法了，可并不妨碍他觉得赵欣然是个哪儿哪儿都好的女孩子。
　　而且，他用的词，还是“很”好、“特别”好。
　　心情不好，霍行打算等会儿跟哥们去KTV，洗好澡换好衣服后，忽然听见敲门的声音。
　　轻轻的两声“咚咚”，霍行一听敲门声就知道是蒋习，只有蒋习才会这么温柔的敲门，他爹妈都是直接砰砰砰的拍门，不等人答应就自行开门进来了。
　　霍行起身去开门。
　　蒋习是怕刚才干妈太打击他自尊心了，专门上来安慰安慰他的。
　　见他换了身衣服，问道：“你要出门吗？”
　　霍行懒懒“嗯”了声，看着他。
　　蒋习也不耽误他时间，然后长话短说：“刚才……干妈开玩笑的，你别太往心里去啊。”
　　霍行一时没明白他说什么。
　　“其实……你挺好的，有很多优点。”蒋习还以为他刚才**妈损得生气伤心了，万一他自卑了，从此一蹶不振可怎么好。
　　蒋习知道，人都是需要点鼓励的，一味的打击不行。他很认真地夸道：“真的，你挺帅的啊，长得高，身材也好，各方面都挺好的……”
　　“………”霍行听得愣愣的，这人莫名其妙上来就对自己一顿表白，砸得他晕晕乎乎的，挠得他心里痒痒的，热热的。
　　他顺手关了门，往前半步，离蒋习很近，都快把人挤到墙上了。
　　屋里静悄悄的，霍行只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你真觉得我好？”霍行低声道。
　　“好啊。”蒋习说得很诚恳，“真的，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干妈其实是故意那么说的，不是真心话，你真的挺好的。”
　　“……”霍行心有不甘，为什么那姓赵的是“很好”、“特别好”，到了自己，就是“挺好”？！
　　他还就跟那姓赵的杠上了。
　　霍行心痒痒的，微俯下/身，平视蒋习的眼睛，“那……我好，还是那个赵欣然好？”


第14章　
　　蒋习愣了两秒，哑然道：“这……怎么比啊？”
　　“怎么不能比？”霍行俯身，双臂将人困在墙的一角，两人几乎贴到一起了。
　　周围空气升温，霍行低声问道：“说啊，我和她，谁好？”
　　说话间呼吸都洒在对方脸上，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但蒋习浑然不觉。
　　他还认真思索了下这个问题。
　　最后得出答案：“当然是……你好。”
　　霍行心里一喜，更贴了上去，都快怼人脸上去了，只需微一低头就能亲到他。
　　只可惜霍行还不太敢这样做，只轻声问道：“真的？”
　　“……”蒋习才发现两人靠得太近了，但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就是感觉这个姿势有点怪怪的，让他有点不太舒服，轻轻推了他一下，自己往旁边挪了两步，“真的……你不是要出门吗？”
　　“不出了。”霍行呼了口气，觉得自己血液都是热的，十分顺手的揉了揉他的头，勾了勾唇，“你当然得觉得我好，不然哥不是白疼你那么多年了。”
　　蒋习低头一笑，觉得自己安慰带到了，他不难过了就好，说：“那我去洗澡了。”
　　霍行看着他开门走出去。
　　不大会儿手机响了。霍行接了电话，对那头说：“不去了。”
　　“啊？咋又不来了，哥几个包厢都开好了。”
　　周华那边吵嚷嚷的，音响轰炸天，嗨得不行，却让霍行无端听得心烦，皱起了眉头。
　　“不去，挂了。”
　　“等等等等，你不出来玩儿你去哪儿？该不会待在家吧？”周华说，“你要不来，除非是在跟赵欣然妹子约会，不然兄弟们集体鄙视你。”
　　霍行坐在床头边，想着刚才贴在蒋习身上，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那种感觉真好……半响，霍行点了一支烟，慢慢吐出两个字：“学习。”
　　“……什么？”周华那边太吵，听不太清他说什么，拨开人群走进洗手间，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霍行一字一顿地道：“学，习。”
　　“……”这回周华听清楚了，直瞪眼，“你说什么？！！学习？！”
　　“对。”霍行弹了弹烟灰。
　　“……那什么，你是不是……被赵欣然拒绝了？”
　　霍行：“……”
　　“兄弟，别介呀，被拒绝也没什么丢人的，谁还没失过恋呢，我天天失恋呢，每天做梦梦到我要亲到我老婆就被我妈喊醒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这么想不开。”周华说，“人家失恋都是出来借酒消愁，你失恋去学习算怎么回事，传出去多难听……”
　　霍行：“……”
　　霍行直接挂了电话。
　　自个儿坐在床头抽完了一根烟，把烟头一摁，起身去了洗手间。
　　认认真真刷了一遍牙，把嘴里的烟味儿漱掉。
　　他高一开始抽烟，但烟瘾不大。蒋习不喜欢烟味，他从不在蒋习面前抽烟，抽完了也会刷牙尽量不让他闻到味道。
　　刷完牙，霍行从不知道多少年没用过的书桌那随便翻出来两本书和练习册，又把乱糟糟的书桌和抽屉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一支笔，然后拿着几本书去敲了对面的门。
　　霍行也只是象征性的敲了两下就推门进去了，进门就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蒋习在浴室洗澡。
　　霍行神色有点不自在，犹豫了一下，挣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