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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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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面东有一整排的大窗采光,窗台上放了厚肉盆栽,窗台下内凹的空间是置物空间,而面东的整排则是书柜墙,前面有个可滑动的架子固定了一台液晶萤幕,中央空间是餐桌、沙发区,还有厨房和中岛台。
房间及浴室配置在屋子前半部,越过浴室後就是寝室,每层楼两个房间是相邻的,吕恒一一带齐槐丰看完格局,再各自挑了房间进去。
天空黯淡,太阳被云层掩蔽,气压很低,空气很闷,齐槐丰在房里整理东西飙出一身热汗。吕恒拿饮料走到房门口,敲敲房门说:「先喝点东西。下午装冷气的师父才会过来,邱复生在这里就交给他,我们去卖场买点东西。」
齐槐丰接过饮料卯起来补充水分,喝完看了看吕恒也是一身汗,回头拿手帕递过来给他说:「擦一擦。」
吕恒愣了下,齐槐丰拿叠好的手帕轻压他额头,然後摆到他头上再噗哧笑出来。吕恒拿下它翻面叠好,拿它抹齐槐丰的脸,本来是互相擦汗,结果变成在打闹。
「臭死了。」齐槐丰抢过手帕扔开,吕恒也拿着自己的饮料笑起来,齐槐丰问:「几时出门?」
吕恒摊手回答:「随时可以。」
「不洗个澡?」
「不了。等回来有冷气了再洗。」
於是两人跟住楼下邱先生说了声就出门去了。
车上齐槐丰问:「听说除灵这类的工作收费很高。」
「是啊。毕竟这都要拼了性命去做,能不多收点钱吗?」
「你……能不能分期啊。」
吕恒斜眼瞟他,懒得回话,心里却在骂:「你这笨蛋,就是要跟我算个清楚是不是?」
齐槐丰一时不懂那记眼刀,慌张道:「不能分期?那看在老板介绍的面子上打个折啦。」
吕恒冷哼一声说:「你要我看在别的男人的面子上给你打折扣?休想。」
「怎麽话被你重新诠释一遍听起都那麽暧昧……」
「暧昧?是你心虚吧。人家高富帅,你就没有动摇过吗?」
「想太多了吧。我又不喜欢那麽招摇的类型,光他那头长发就够抢眼了好嘛。」
「不喜欢长发?我以前也留过长发啊。」
「我们在讲周老板,又不是在说你。」车内冷气开很强,但齐槐丰还是被搞得一头汗。「唉,我说你该不会又再吃醋吧。」
吕恒沉下脸不应声,但车子行驶依然平稳。
齐槐丰自嘲苦笑道:「算了,就当我想太多,其实你也不太可能吃我的醋。我们都分手那麽久了。」
「分手?这就是你想讲的吗?」吕恒的语气听起来有点生气了。
齐槐丰不晓得这人在气什麽,只是纳闷吕恒何时成了一个性情古怪别扭的家伙,他无奈轻哼道:「我有讲错吗?说起来,抱歉,你来救我,还帮我这麽多忙,我都没关心过你一句。你……成家了吗?」
这句话几乎要点燃吕恒的怒气。吕恒握紧方向盘,简直含了一口血在嘴里没呕出来,他气闷。虽然日常互动还有其他事情上他们默契依旧,可是唯独在谈论感情的事,他知道齐槐丰就是会关掉开关。
齐槐丰没得到回应,盯着车窗外迳自聊道:「因为你之前不是就有在相亲吗?听说家族都着急得不得了,所以现在成亲也不是很奇怪,不是吗?」
「如果我回答是,你有什麽感觉?」
「看在你未出世的儿女份上……打折吧。给我打折啦,打折积功德,吕恒,打八折怎样?」
吕恒没能忍住,屈起指节在齐槐丰的脑袋瓜狠狠敲了下。齐槐丰摸头痛叫:「干什麽发脾气啦!」
「我怎麽可能结婚生子,我告诉过你这些日子根本没忘记过你,怎麽可能……有办法结婚生子,你当是谁都能让我硬吗?」吕恒说到後来几乎低吼起来。
齐槐丰愣怔看着他,话音发虚的说:「好啦,我也是跟你开玩笑,你这麽认真还生气,有点可怕。」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对你是认真的,所以我认真的时候你少开玩笑,不然後果自负。」
听完那微妙的威胁,齐槐丰觉得胸口莫名泛着甜蜜,他替自己善变的心情感到羞耻,别过脸叹气。吕恒这时瞅来一眼,发现那人颈子都红成一片了。
「吕恒,我现在不想谈感情。我就跟你直说吧,我还没办法冷静思考,对不起。」
过了十几秒,吕恒情绪恢复平静了,他说:「没关系。我等你。」
「不要等我。人都是会变的,以前光凭一个背影我就能单恋端端,我这样肤浅的家伙,还老是扯你後腿,你到底还期望什麽?而且我不但跛脚,本质也没变,你还没看清楚我吗?小时候还能凭自己是绝缘体,赖在你身边不走,现在我什麽都不是啊。」
「你错了。什麽都不是的人,是我。」吕恒语气落寞。「我跟罗咸端是一样的,很多时候不择手段。我也会算计,也会做很多你大概无法苟同的事。唯一不同的,就只有你的心在我这里,而不是他。如果没有你……」
吕恒欲言又止,压抑心情又开了一段路,他知道不应该逼得太紧,但他实在难以按捺满腔思念与爱欲,想拥抱的人在眼前,但他无法触及,只有慢慢煎熬。喜欢上一个人以後,任何情绪都不再是自己的,随时因为对方一个笑容或一个皱眉,就默默在心里风起云涌、翻江倒海。
他们买了些食材和日用品就回宿舍准备晚餐,邱复生刚送安装冷气的人回去,站在一楼跟他们打招呼。三人洗完澡开始做饭,邱复生是个料理白痴,而且厨房挤不下三个大男人,所以被赶回楼下,等饭菜好了再上来。
吃饭时吕恒又重新介绍他们,他说:「这位是浣熊君,这位是邱复生。」
齐槐丰和邱复生同时开口:「为什麽我是浣熊?」
「哦,你就是浣熊君。」
齐、邱互看一眼又同时对吕恒开口:「你都跟别人这样讲我?」
「阿恒,我也叫他浣熊可以吗?」
吕恒细嚼慢咽後把食物咽下,启唇答道:「你本来就是浣熊啊。邱老,你还是想别的称呼吧。别人喊他浣熊我会吃醋。」
邱复生点头:「好吧。小齐,阿恒有跟你讲过我们邱家了吧?」
齐槐丰喝了口水说:「你们家就是会遗传到异能的家族,你的能力是隔空移物之类的,没记错吧?」
三人就在饭桌上联络感情,熟悉一下房客,虽说吕齐两个是熟到不能再熟了。隔天吕恒开车载齐槐丰去凤生堂上班,吕恒直接向邱梓报到,签完名就上楼找周歌岸。邱梓等人一走远,立刻撞齐槐丰的肘,八卦道:「嗳,吕顾问是你男友?」
齐槐丰正在喝水,险些被呛到,邱梓帮他抽了面纸擦嘴,他黑了脸睨她说:「你不要在人家吃喝的时候丢炸弹啦。」
「咦,不是吗?可是大家都谣传──啊,我是说,刚才你们一起走进来的感觉很不错啊。」
「那是因为我跟他都住宿舍啦。你说大家的谣传是怎麽回事?」齐槐丰立刻猜到最有可能把诽闻扩散的家伙──周歌岸。
邱梓虽然没套出什麽确切的八卦消息,可是只要提及吕顾问的事就能逗得齐槐丰害羞,相当有趣,所以後来有一阵子都故意联合其他店员一起拿吕先生作梗「调戏」齐槐丰。
这时店里来了一位气质出众的女性,看起来三十出头,一头乌亮直滑的长发,一袭粉白套装,双手戴蕾丝手套,从配饰到衣着无一不是品味。她是常客,店里人都称她Levi,凤生堂的人都喜欢她的优雅亲切,还有她每次都会带来的点心或饮料。齐槐丰认为Levi偏低带点磁性的嗓音很特别,给人温柔沉稳的印象。
今天她出现时,邱梓恰好闹肚子不在柜台,刚开店还没什麽客人,她是头一位。这次果然也带了点心,她朝齐槐丰笑得很灿烂,闲聊道:「早啊。今天是伯爵茶戚风蛋糕。听周老板说店里进了很不错的花草茶,恰好可以搭配。邱姐呢?」
他苦笑:「她肚子痛。」
「希望她保重。」她惋惜道:「向来自称治癒系的女子闹肚疼,虽然觉得可怜又有点可爱呢。」
「哈哈,你这是在取笑她吧。」
「呵。」
他也喜欢跟Levi聊天,听着她的声音,心情很平静,就好像上班前看了晨间剧一样,很快能获得元气。有时Levi会比约定的时间提早来,就会像这样跟柜台的人闲聊,以前邱梓也开过玩笑说:「Levi你该不会是想追我们家小齐吧。」
Levi带着妩媚的笑容说:「你应该说我是在给他机会。而且小齐不是你家的吧。」
听起来像争风吃醋,实际上只是跟凤生堂有关的女人爱拿齐槐丰当消遣罢了。今天的Levi有点不一样,可是齐槐丰具体说不出来哪里不同,她一样跟他谈笑风生不是吗?
齐槐丰想事情想得出神,Levi喊回他的注意力,微微扬起笑弧跟他说:「这是上回你帮我找到钢笔的回礼。」
Levi拿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纸袋交给齐槐丰,纸袋上印有青柳图样,她赧笑说:「这是我做的幸运符。请收在皮夹或随身的包包里就行了。当你需要运气的时候,它也许能帮上你的忙。」
Levi笑容神秘的上二楼,开店不久邱复生也出现了。齐槐丰听说他是来搬一些藏品到宿舍四楼仓库的,便问他说:「邱大哥,你的车停附近吗?要不要帮忙?」
「我的车?我的车停门口而已。」他回头指着门口一辆小五十机车,令齐槐丰傻眼。
「贵重物品要用那辆车载?」
「当然不是,怎麽可能。」邱复生的话让齐槐丰松了口气。「白天要先做清点,东西太多了,因为密度太高,所以老板让我过来搬一部分过去宿舍。所以白天只是过来列册清点,晚上再搬。」
「晚上?」
邱复生点头:「是啊。你忘记我的能力吗?为了避免一些意外,深夜再搬。」
齐槐丰恍然大悟,却觉得不妥,担心道:「真的没问题吗?东西那麽多,你怎麽搬啊?」
「别担心。累是累了点,可是有为数可观的加班费。不当医生转行当保全,你以为我图的是什麽?哼哼。」
说完那个熊一般高大健壮的男人也上楼去,这时邱梓回来岗位问齐槐丰说:「咦,我堂弟来啦?」
「你堂弟?」齐槐丰想了三秒,惊呼:「原来邱复生是你堂弟?」
邱梓眨眨眼,推了下红色镜框笑说:「是啊。做什麽这麽惊讶啊。小齐老是大惊小怪的,真有趣。啊,对了,听老板说还想再招聘一位保全呢。毕竟我堂弟是很强,可是顾不了两边。」
後面邱梓又讲了什麽,齐槐丰没有全听进去,他把Levi给的小纸袋收进自己的长夹,觉得这世上的巧合真多,那也许是叫做缘份的东西吧。虽然没认真想过什麽命中注定那类的事,但他很自然又想起了吕恒。
他们之间也算一种缘份了吧。童年邂逅、分离,求学时又那样,直至今日又相逢,好像从未断过思念。
凤生堂一楼是活动空间与展区,二楼以上是包厢和办公室,周歌岸也住楼上,这天一整日都没看到吕恒或邱复生下楼,吃饭时也是让店员买便当送上去,而不是一块儿吃。而且这天齐槐丰还被邱梓和其他人说他心不在焉,他感到心虚,因为和吕恒也不过是几小时没见面,但满脑袋都是那个人的事情,他这是怎麽了?
於是下午他打起精神应对客人,关店的时候还跑去帮忙收拾花艺课的东西,一个女店员过来喊他说:「阿齐,吕先生在等你回家哦。啊不,是回宿舍。」那同事笑得非常暧昧,齐槐丰睁大眼无法反驳他眼里的别有深意。
「知道了。谢啦。」齐槐丰手脚僵硬走出去,当然还是跛着左脚的,吕恒面带笑容在门口等他,一看到他出现就彷佛是只大狗竖耳摇尾的,形象温柔深情。
「槐丰,走吧。」
「喔。」齐槐丰不敢回头看邱姐他们的表情笑得有多机车欠揍,手被吕恒拉着往店外走,羞窘得忘记闪躲。
吕恒跟他并肩走到停车处才放手,上了车齐槐丰才跟他抱怨:「你为什麽当他们的面拉我的手啦。」
「可是你没甩开,所以我以为你愿意啊。」
齐槐丰满脸通红大喊:「当时我反应不过来,而且你为什麽要拉我的手?」
吕恒蹙眉苦笑,回答说:「问我原因……就只是因为我想跟你手拉手啊。」
「你、吼。」齐槐丰完败,对方太大方、太自然、太强大了。
「呵呵呵。」吕恒发动引擎,有点压抑的别过头低声笑,齐槐丰打他手臂发泄,他笑得更厉害了。他转头跟齐槐丰讲:「嗳,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我真的会受不了。」
「什麽怎样?你是在受不了什麽?」齐槐丰继续大小声,但很明显是恼羞成怒。
「可不可以别这麽可爱,你害羞的样子真是……我怕我克制不住。」
齐槐丰倒抽口气,憋红了脸讲不出话。几秒的缓冲之後,他用额头去撞吕恒的脑袋,以示抗议。
吕恒收歛笑声把车开上路,他说:「浣熊,虽然我刚才笑成那样,但你一定很难想像我之前是怎麽过日子的。不过都没关系,现在跟你这样相处,我很高兴。」
「不要以为装感性就能转移火力,哼。」
吕恒脸上洋溢幸福,他原以为自己过去那些揪结、矛盾,还有许多越来越阴暗的问题需要时间解决,可是当他面对齐槐丰以後,絮烦杂乱的东西全都不复存在,他的悲愁苦楚像蒲公英种子随风飞走了。
他更加确定自己始终在乎齐槐丰,那份情意不减反增,这样就够了。
斗嘴告一段落,吕恒主动跟他聊起今天他们办公的情况,然後他发现齐槐丰对里界的事物还有点状况外,不由得担心起来,他换了话题跟齐槐丰说:「我觉得关於里界,还有我们周围的一些概况,好像有必要跟你交代一下,免得你被吓到。」
齐槐丰听出他的意思,顽皮回嘴道:「你是想说我大惊小怪是不是?」
吕恒抿笑敷衍过去。他说:「我先讲一下为什麽有里界、表界之分好了。其实这在久远的古代还没分得这样清楚,界限很模糊。你长这麽大也接触过许多奇奇怪怪的故事,不难想像我所讲的妖魔鬼怪啦,或山海经里有记载、描述的众生其实可能真实存在过,当时他们各自的世界是重叠的。然後,你再想像看宇宙爆炸,不停膨胀的感觉。人的世界、和其他众生的世界,各个奇异的空间逐渐分离,当然我提宇宙爆炸是帮助你想像,影响的因素很多,也无法简单说明。
因为这层缘故,一些国家、种族被认为灭绝或无缘无故消失,其实有可能还存在在别的空间。现代不是流行什麽穿越剧吗?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其他的空间发展出不一样但又相似的世界了。而里界,指的就是与表界相对,所有不被表界所承认,但又确实存在的……我们。」
说到这里,吕恒见他陷入思考,於是停顿一会儿让他吸收那些东西,又接着道:「因此现今这世界已经不适合修炼者修行,或是以他们本来的状态存在。力量过强又高层次的存在并不适合常久驻留在这里,除非透过别的方式。被里界所共同认可的,就是担任某某信仰的神明,透过媒介与这世界互动,藉以循环。这有些复杂,我说的媒介──」
齐槐丰抢话道:「就是灵媒、起乩那类的概念?」
吕恒点头,投以一个赞许的眼神,夸他理解得好。
「对。就像租车吧,人的躯壳就是灵魂的载体,一种交通工具。至於符咒也是这类的概念,差别在人有肉身,是活体。回到刚才讲的,不被里界认可的情况之一,就是偷渡者。」
「唔。」那词勾起齐槐丰不算好的回忆,吕恒打住没再多谈,而改口说:「最後是我想讲的,你知道周歌岸不是人吗?」
「咦、他不是吗?怪不得、原来如此,我就觉得他不像人。」
吕恒反倒有点诧异道:「你有察觉?」
「啊,因为他长得太完美啦,又什麽事都懂,很多表现也都不太像人。我讲不出个所以然啦,就觉得老板很没有……人性?咳,我讲的是指人的常性哦,不是在损人。」
「我知道。那我接着告诉你他的事好了。」
「好啊,你说。」
「他是一种叫风生兽的灵兽。」
「慢着。」齐槐丰失笑喊停:「这离人也差太远了吧。灵兽,灵兽哦?你以为在玩网游吗?」
「但确实是这样。」
「你刚才不是说强大的存在很难停留在这世间?」
「所以啦,他必须依附这世间的某个系统来运作,来达到他存在、修炼的目的。每个地方的文化背景不同,可是都会有一个信仰的核心系统。还记得我用电脑网路跟你举过例吧,道教有道教的系统,佛教有佛教的,总之他们存在是因为被人们需要。而神位也需要传承和交接,以那个名义继续存在。这也是为什麽神像里的不一定是本尊,可能是弟子,可能是代班的。」
吕恒说完瞄了眼旁边青年眯眼抿嘴的表情,果然齐槐丰呼出一口气吐槽道:「这听起来就像什麽小说设定。」
「唉,如果把这世界当做游戏,这麽想也没错。端看自己是怎样认定的。不过你可以相信周歌岸,目前这一区归他管辖,在这里修炼的精怪都得跟他报到,所以凤生堂一天到晚会有些奇怪的客人,就是这原因。」
「怪不得啊。」
「但你还是得跟周歌岸保持距离。他没节操的,还很色,很风流,而且性癖古怪,总之……」
齐槐丰望着吕恒,吕恒被看得有点心虚,齐槐丰挑眉眯眼问他说:「吕恒,你一路上跟我闲扯这麽多,其实是担心我跟周老板怎样吧?你真的在吃醋?」
吕恒正色回答:「你误会我用心良苦了。」吃醋是顺便的,真的只是他顺便的。
齐槐丰一提问,正在某间中医诊所搭讪中医师的周歌岸狠狠打了个喷嚏,周歌岸装可怜倚在中医师身上撒娇道:「棠医师你看你看,我竟然打喷嚏,一定是感染风邪,你帮我号号脉看是哪里要补补啊。」
被唤作棠医师的男人冷眼睇向周歌岸,那医师也是里界的一员,他吐槽道:「你本身就是风邪了吧。」
「呵、你讨厌。又取笑在下。」
「讲话就讲话,可不可以别这麽不男不女的。」
* * *
宿舍的沙发上瘫着一个脸色难看的男人,一手抚额痛苦呻吟:「啊,快撑死了。」
吕恒换好居家服走出来,坐在沙发旁的小椅子上取笑道:「谁叫你晚餐吃面还喝那麽多汤汤水水的,不撑死才怪。」
「就只会讲风凉话,怎麽那时没阻止我啊。」
吕恒笑着没应话,拉下他摀额的手说:「我帮你揉揉肚子,舒服一点。」
「你不要乱搞,小心我吐到你身上。」
「不会的。」吕恒一手贴在他吃撑的腹部小力画圆、推揉,齐槐丰太难受了,放空瞪着天花板不说话,吕恒说:「以前你很会吃辣的。」
「我很久不吃这麽辣了。没想到那个面辣成这样害我狂灌水。」
「你小腹有点肉。」
「是啊。怎样?男人的小腹就要有点肉才好。」齐槐丰在逞强,他不像吕恒会锻链身体,也觉得自己这样很普通,但是被讲了还是会不好意思。
「我也觉得你这样很好。有点软肉,摸起来触感很好。」吕恒动作一直没改变,就是很正经的在纾缓对方不适,可是言语及态度改变了气氛,他一心喜欢这个男人,所以很难不带私心的跟这人互动。
齐槐丰眼尾睨他,问说:「你在吃我豆腐吗?」
「我表现得这麽明显?」
「很明显。」
「没有打动你?」
齐槐丰拨开肚子上那只手坐起来,抓乱了头发说:「我、要回房间了。晚安。」
吕恒把他拉回来,他踉跄跌坐回沙发,他皱眉质问:「要是我就一直这样,你打算跟我耗多久?」
「不会很久。」吕恒目光深沉注视他,认真的锁定了这个人。他答:「人的一辈子很短,所以也不是很久。」
「你被我这种人喜欢有什麽好?你要家世有家世,要背景有背景,你什麽都有。我呢,我什麽都没有,只求平凡安稳的过下去。你没有我不会怎样,反过来我也是,为什麽就这样死心眼,你知道你自己比我还死心眼吗?吕恒。」
吕恒还在那张小椅子上,因为腿长而显得画面有些滑稽,他牢牢握住齐槐丰的手不想放开,另一手则按住对方的膝盖。他垂眼回想起一些事,跟齐槐丰说:「我还记得那天很热,直系学弟说要带朋友来玩,当你们出现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见你,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我好像很喜欢注意你。那天你离开我们班上,我才发现周围的游魂精怪都不见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开始是贪图那种轻松的感觉,有你在的地方,我能稍微喘口气。第一天遇见你,从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是被罗咸端吸引来的,为了能亲近你,所以我利用罗咸端。後来我车祸又发生不少事,跟你断绝联络,没有你的时间里,我开始不习惯孤独和寂寞,以前理所当然的事情全都变得越来越难接受。
然後我惊觉自己这种背景的人,竟然也能喜欢上一个普通人。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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