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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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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歌岸手持麦克风讲:「说说而已,你干什麽紧张成这样,那东西也不是你的。」
    「可是是我捡到的,我有暂时监护权。」
    周歌岸嗤之以鼻冷笑了下,提醒他说:「我也不清楚那东西会怎样,总之先留在店里养一阵子观察看看吧。」
    「连老板你都不晓得他会怎样?」
    「木精每个习性都不同,我哪晓得他会怎样。先养着吧。万一不乖就吃掉他。」
    齐槐丰汗颜,又请教道:「可是这怎麽养?」
    「树怎样种就怎麽养。」周歌岸说:「先弄个花盆给他,浇水,然後施肥。好了,我要练歌,你退下吧。」
    还退下咧。齐槐丰心里好笑,带着木精出办公室,木精用双手对没有五官的脸揉揉拍拍,好像希望自己快点有五官,他觉得木精的举动相当可爱,默默将木精定位成萌宠来养。他在店里拿了一只蓝盏天目釉的敞口碗,注了一些凉掉的茶水在里面让木精泡着,木精趴在碗口两脚踢水,好像在玩耍。
    「呵。」齐槐丰将木精摆在柜台里,客人看不到的角落,身边同事也好奇的看过来,而且把黑色纸胶带修剪成两条长方形贴在木精脸上,成了粗眉毛。两人哈哈大笑,一有人经过又立刻恢复专业的笑脸,一整天都多了一只萌物陪伴。
    到了下班时间,同事围在柜台看木精,其中一人问齐槐丰说:「要不要给他取名字?」
    齐槐丰相较慎重许多,顾虑道:「可是取名字不就会加深关联了吗?虽然是我捡到的,但我还没想好该怎麽处理,想等吕恒回来再讨论。今天发了几通讯息跟信箱,可是他没回我,大概是工作太忙了。」
    有个讲话直爽的同事又说:「既然不想沾上关系,为什麽要捡它?扔开就好了嘛。」
    「因为……」齐槐丰苦笑,看着木精沿碗缘移动玩水的画面,他说:「觉得丢着不管好像不太好。」
    「有够爱心泛滥。这可不是流浪猫狗。」
    「老板也没说什麽嘛?」
    「他只说木精每个性情都不同,不晓得会怎样,也没交代什麽,只说先养着。」
    这时周歌岸下楼来,看到店里员工都还没走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他走到前头跟齐槐丰说:「这东西就留在店里吧。人会因为一些事物表现得像人而心生怜爱,但也会因为太像人而心生恐惧。你带回去的话,要是有什麽变化也不好应变,所以把木精留在店里好了。」
    就这样,木精被留下来了。员工们各自下班离开,齐槐丰也收拾好公事包要走,临走时看了眼柜台里的木精,木精揉着应该是眼睛的位置,好像终於玩累了。他跟周歌岸说:「他头发好像又生长了。」
    「这没什麽。好了,你快走吧。他有我看着,不会让他作怪的。」
    「作怪也不至於吧,那麽小的东西。」齐槐丰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戳木精的脸颊,轻声说:「那我走了。乖乖的。」
    齐槐丰一个人步行回家,得走上一段路,不过先前过年时太多应酬,除了和吕恒的家人吃饭,还有公司同事们的聚餐,然後是各时期老同学们的餐叙,後来虽然改成吃下午茶,但一回家又被吕恒喂得跟猪一样,两个人一有空就腻在家里哪里都不想走动,不长肥肉才怪。
    想到这里,他一手伸进西装外套摸了摸肚子,以前还算硬实的肌肉被一层薄油肉保护住,就算太爱肌肉也不是这种保护法吧。他暗暗自嘲,回到家以後换装去社区的健身房跑了至少半小时才回来,冲完澡就上网逛起各种健身雕塑的分享文。
    其实以前他没这麽勤奋爱美,但最近觉得年纪有了,等将来身材走样、代谢变差再努力就来不及了。吕恒虽然不介意,但齐槐丰自己很介意。变老是自然的事,这点没什麽好烦恼,但是万一胖到要重买衣服,那是一笔本来能避免的开销啊!
    「过了一个年而已,居然觉得衣服裤子有些合身。」齐槐丰站在衣柜门上的镜前,打量自己的体态,吸气、吐气,「哇啊啊,肚子这麽大。」再吸气,他看着肚子那圈肉的眼神充满敌意,虽然不明显,但还是深深打击他。
    「要是再小一点就好了。」齐槐丰想起木精的事,不觉微笑说:「像那只木精的话,就算胖也能胖得很可爱吧。唉,吕恒为什麽不回讯息,快回来啊。难道是被妖魔鬼怪勾引走了……」
    他自言自语说到这里一阵好笑,但又忽然收声,沉着脸思考这种事的可能性。虽然对吕恒不太好意思,但是比起吕恒被妖孽迷走这件事,他还宁可吕恒是太忙了无法回讯。
    就这麽胡思乱想的,齐槐丰关了电脑再上个厕所就去就寝了。一觉醒来,他觉得有点冷,房间暗得不见五指,还有他处的地方不像是自己的床,周遭氛围也不像是自家。
    以他身经百怪的经验来猜,这肯定是不太妙的情况。他知道自己正在一个坚硬的容器里待着,但不晓得容器外的情况怎样,他不敢妄动,静候良久外面有微光透进来,他才看出附近的景象。电话、电脑、笔、资料夹、文件簿……他一眼认出这是他自己工作的地方,而他正待在那个古董碗里,可是没看到那只木精。
    「我缩小了?还是说……」齐槐丰心里这麽说,有种糟糕的联想,手摸上脸,又软又肉像麻糬一样的触感,再摸身体,一样是软得跟棉花糖一样。他变成木精了。或者说,他的意识在木精这里,真希望这是场恶梦,但他怎样捏脸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天刚亮没多久,齐槐丰木精就听见楼上有那台伴唱歌的麦克风传出的声音,而且还叽──了一声,这栋楼连两楼都很宽敞,如果不是在隔音好的包厢,就算是没关好门的情况,大声讲话也能传出回音来。
    这时楼上又安静片刻,然後开始有男人忽高忽低的叫喊,听起来有点像惨叫,但情况又挺微妙,因为凭周歌岸的本事还有谁能让他惨叫的?
    「啊啊……啊──求你……还要、还要啊!」周歌岸抖着声音央求,齐槐丰一脸黑线,因为他猜到周歌岸是怎麽了,八成是和那位棠医生一边练唱一边做些快乐的事吧。棠医生会到这店里来,真是齐槐丰没听过也难想像的事。
    但是过了很久都没再听见他们的声音,齐槐丰捏着自己手脚陷入苦思,比起楼上他还更关心自己该怎麽恢复,等天已经亮透了,他听见周歌岸下楼的声音,周歌岸将棠医师送走之後,他赶紧跳出碗把笔抓举起来敲碗,弄出一些声响。
    这举动果然引来周歌岸留意,周歌岸穿着一件极短的皮裤过来,身上有许多被抓挠啃咬出来的痕迹,虽然因妖怪的体质而逐渐淡去,可是对一般人的视觉还是强烈冲击。
    齐槐丰吓得噗的一声,来不及摀嘴,周歌岸垂眼睥睨他,一手撩动长发浑身骚劲的说:「哼,抵挡不住本大爷的魅力麽?小东西。乖乖待碗里,别乱跑。要不然──」
    周歌岸将他拎为碗里,猛然凑近碗边舔过唇瓣说:「我偷偷吃掉你,再跟姓齐的说你跑掉了,他也不会怀疑吧。」
    齐槐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从没看过周歌岸这种态度跟嘴脸,好像真把他当成零食还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一样,他感觉到弱小精怪的无奈了。弱肉强食这种事真令他难受,不过他想开口也无法出声,虽然想跳出碗拿笔写东西,但也办不到,因为周歌岸看他的眼神很恐怖,那是居高临下不容忤逆的威严和霸气,是强大妖怪对一个连豆渣都不如的杂鱼精怪的态度。
    周歌岸用看死物的目光盯了他一眼,随即挑眉转身走掉,只要他的手脚伸出碗缘之外就会被风刃画破皮,虽然不流血也不痛,但就是会害怕周歌岸制妖的手段。齐槐丰束手无策,暗骂:「你不是什麽风声都知道吗?怎麽没发现我不是昨天那个木精啊!」
    事态很遭,但还能比当事人想的更遭,要不然也不会有「意外」这个词出现了。早上员工们陆续来上班,同坐柜台的小姐拿了一个小陶壶过来,喜孜孜的跟他说:「哇,木精好乖哦,坐在碗里看我们工作,来,为了奖励你,今天是温暖的樱花茶哦。」
    说完就把樱花茶往木精身上淋,齐槐丰用的是木精的身体,确实感受到惬意和舒服,但樱花茶那种微涩微酸的气味现在反而让他很想哭。
    有个短发的女店员出现,跟柜台小姐打过招呼後拉了门外的男人进来,柜台小姐疑道:「今天你们两个难得一起上班,槐丰不是一向很早出现吗?」
    短发店员笑说:「我刚才看到他一直站在公园树下就把他拉来了。不知道在发什麽呆。」
    碗里的齐槐丰一听知道大事不妙,他占了木精的身体,那谁在他身体里?他想爬出碗,刻意在碗里跳动引起柜台小姐注意,果然被充满母爱的店小姐捧在手心举起,她说:「你看,他一早就急着想见你。五官都长出来了,跟槐丰很像对吧?」
    另一个小姐见状一比对也是哈哈大笑,掌上齐槐丰看到自己有好好穿着正式衣装来上班松了口气,不过那套衣服分明是前一天换下来的,怎麽没人来吐槽一下啊!
    疑似站住齐槐丰肉身的木精本来有点无神,心不在焉的听她们讲话,目光对上了被高捧在掌心的齐槐丰就眼神一亮,露出一抹诡异微笑,碰也不碰他就说:「一点也不像啊。我好看多了。」
    「没想到阿丰这麽自恋。」
    「被老板影响的啦。哈哈。」
    齐槐丰想扑上自己的脸把魂魄交换回来,但是那个顶着自己皮囊的家伙闪很快,甚至把他连同碗挪到店内员工专用厕所门外正对的空间,一个摆着盆花不起眼的角落。
    虽然店员都奇怪为什麽今天这个「齐槐丰」对木精的态度相当冷淡,可是大家忙着自己的工作也都没有多想。至於周歌岸那个挂名老板又出去应酬,显然也没察觉店里的异状。
    过午时分,大家都吃过午饭,齐槐丰又被淋了一次凉茶,心灰意冷发呆。他发现别人抱他出碗是不会被风刃攻击,但他自己擅自离碗就会被攻击,平常他会说周歌岸设想周到,所以这家店才没被乱七八糟的东西闹开,可是现在却让他很伤脑筋。
    「吕先生,你怎麽来啦?」听到女店员这样喊,齐槐丰本尊喜出望外,再听他们交谈发现来的是吕泰,他又颓然坐回碗内。吕泰说是要去机场载兄长,顺道绕过来看看,听说齐槐丰捡了一只木精也凑到员工厕所前来看,吕泰对着碗里的齐槐丰笑说:「五官都长好了,怎麽没穿衣服?怎麽走路都能捡到这种东西啊。」
    吕泰取笑冒牌齐槐丰,冒牌那个淡淡微笑说:「是啊,很伤脑筋,现在觉得麻烦了,不知道该丢哪里。」
    刚从厕所出来的短发店员一听见他们对话,皱眉道:「阿丰你昨天不是才说不能丢着这个小东西不管吗?今天就想扔掉?也太善变了吧。」
    冒牌齐槐丰苦笑说:「大概我是一时心软吧。」
    吕泰向店员讨了一条手帕,将碗里的木精抓起来用手帕缠裹身体系好,然後笑了起来,他说:「虽然应该是个男孩子,不过弄得像的女孩。不过算啦,总比全身光溜溜好。」
    齐槐丰努力抱住吕泰的手不想被放回碗里,却被那个冒牌的家伙说:「看来他很黏你,该不会是想跟你走吧。」
    吕泰抓了抓头困扰道:「可是我得走了。先去接我哥再过来看你吧。」
    冒牌齐槐丰不解说:「看我?我有什麽好看的?」
    吕泰也不知该怎麽接话,他觉得今天齐槐丰怪怪的,又看了眼木精,然後听齐槐丰说:「听说吕家人擅长处理这些东西,不如把他交给你吧。拿去喂使者也没关系。」
    吕泰印象里齐槐丰很少这样说话,更不是这阴阳怪气的态度,心里起疑,但不忙着立刻戳破,他随便跟齐槐丰说了几句就将木精收下,碗没带,只带着裹着手帕的木精离开。
    车上,吕泰拿了张符把木精黏在车玻璃上,开口就说:「你别乱动,我觉得你可能不是个好东西,把齐哥变得怪怪的。晚点我让我哥查你,看你到底是什麽鬼东西。」
    就这样,困在木精体内的齐槐丰像只吊饰布偶一样黏在车玻璃上,无奈的随吕泰的车去接机了。
    机场一隅的超商有座位,吕泰就在位置上喝着咖啡等人,远远就看到吕恒穿着黑风衣像个黑道杀手一样疾步走来,开口就跟吕泰说:「你车停哪里?」
    吕泰被吕恒阴沉不爽的气势震慑,抿了下嘴上的奶泡回答:「没停多远,外头停车场而已。怎样?」
    「快走。」
    兄弟俩很快到了停车的地方,一上车吕恒就把黏住木精的符撕了,吕泰傻眼坐到驾驶座,看到吕恒在後座小心翼翼把木精捧手里问:「没事吧?」
    吕泰从没看过哥哥那麽温柔对精怪讲话,惊愕瞪着照後镜。吕恒抬头才跟他解释:「这是齐槐丰,他被木精调换身体了。」
    「什麽?」
    吕恒吁了口气命令道:「开车吧。」
    「噢。」吕泰倒是很认份的当驾驶,一路上也不敢乱瞄,只听到木精咿咿呀呀好像在抱怨,吕恒不时轻声回应并安抚齐槐丰。
    因为齐槐丰和吕恒曾经在龙王那里立誓,相许终生,所以不仅是透过换眼秘术,之间更有无比深刻的感应和羁绊存在。
    吕泰停好车,由吕恒带着伪木精的齐槐丰返回职场,躲在吕恒口袋里的齐槐丰目睹事件发生不过十几秒。
    吕恒一进店就冷冷笑说:「太好了,恰好挑到都没客人的时间。」
    柜台小姐一脸疑惑招呼道:「吕先生有事吗?槐丰?」
    店内的冒牌齐槐丰一见到吕恒那气势就本能起身想藉口离开,结果吕恒一手横在他面前,挡住了出路。柜台小姐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忽然讶异叫道:「哇、壁咚!」
    吕恒略嫌粗暴揪住冒牌货的衣领,冒牌的齐槐丰始终敌不过弱者的本性,遇到强敌时那种瑟缩胆怯的个性不受控制增幅,吕恒不知哪时摘的一片树叶压在冒牌齐槐丰眉心,霸道压制後速念咒语,口袋里的齐槐丰趁这机会扑到自己身上,被吕恒施展壁咚的齐槐丰忽然腿软往下滑,吕恒及时架住他。
    齐槐丰慢慢睁开眼,还有些脑袋昏昏的,吕恒关心道:「还清醒吗?」
    「嗯。」他背靠着门墙站起来,吕恒伸手帮他揉太阳穴,只留下一干店员不解的看他们两个放闪光。吕恒才简短跟他们解释说:「他被木精夺去身体,胡闹了一整天。刚刚我已经把他们两个换回来了。」
    「原来如此。」大家恍然大悟,短发店员指着吕恒脚边喊:「啊,木精要溜掉了。」
    众人聚焦在逃窜的木精身上,就见他被一只穿黑靴的脚踩住,来人正是周歌岸,这人还一脸无觉的迎视他们问:「干嘛大家都一脸吃惊?」
    周歌岸看他们的表情再低头挪开脚,地上有个压扁的小人和一条手帕,小人的五官有些扭曲,好是哭得脸都糊掉了。
    吕恒又简短说明:「木精把齐槐丰跟自己的魂魄互换了。闹了一天。」
    周歌岸睁大眼,捏起那个小人眯眼阴森森说:「好啊,敢在我地盘惹事,把你吃了。」
    齐槐丰却出声阻止,他说:「还是别吃他了。把他放回原本的地方就好。周老板不是说会生出这种东西是因为那一带的地里埋了宝物吗?」
    「是啊。」周歌岸冷冷附和,又问:「为什麽不能吃他?」
    齐槐丰心有余悸了回想了一下凌晨的事,叹气说:「因为弱小就已经够可怜了。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那种不择手段想摆脱弱势状态的心理,而且实际上我也没有太大损失。」
    吕恒却插话补刀说:「要是我没发现,今天要被周歌岸吃掉的就是你了。」
    不管怎样总算结束一场混乱,周歌岸亲自带着木精回那座开有许多木棉花树的公园,挖宝算是他的强项,他坐在公园椅子上暗中感应这一带地气流动有无特别之处,一层层往地下深处搜寻,地底下充满各种动物的骨骼、树根、腐败的花叶土壤石头,以及都市埋在地下的管线,或是蚁穴蜘蛛巢,他感觉到这片土地深处曾经被埋了一件东西,可能是信,可能是符,亦可能是书画,总之是纸一类会随时间分解的东西,但那上头的力量却还在此境余波荡漾。
    这在法术里是一种化有形为无形的概念,周歌岸再也查不出更多东西来,他只知道在这片土地曾经有人留下了很好的记忆,创造了很美的时光,那深刻的思念令这片土地每每逢春都会跟着作一场梦,宛如醉春。
    这下咒者,恐怕也不是人吧。周歌岸有一种亲切感,同时又觉得可惜,因为这样的宝物是谁都挖掘不走的。他把木精放了,木精一跑开来就消失了眉眼和手脚,渐渐失去人的形体,跑进草丛里藏身。
    附近应该还有其他木精,他们弱小,但是只有在这土地醉春时会冒出来玩耍。即使冒着被修炼者吃掉的风险,依旧乐此不疲。他们是这土地的生气之一,无善无恶。
    周歌岸向吕恒回报这件事,吕恒让齐槐丰请一天假回家休息,吕泰载他们回家就迳自走了,这事就算告一段落。
    晚上吕恒买了水饺回来一起吃,齐槐丰默默吃着,忽然笑出声,吕恒瞥他一眼,他才讲说:「没有啦。我只是觉得这类的事不管经历几遍都还是挺不可思议,今天也多亏有你跟吕泰。」
    吕恒则是抿嘴哼了声,伸手过来掐捏他的肩膀跟颈子,跟他说:「我今天又被你吓到一次。下次别乱捡东西知道没有?」
    「好啦。」
    「真的知道了?」吕恒加重手劲,弄得齐槐又痒又疼,好像是在按着穴位。
    「知道啦。」齐槐丰边笑边缩起肩膀躲他的手。解决晚餐,齐槐丰收拾过後,吕恒拉着齐槐丰坐到地毯上,接着双手撑在沙发椅上把他固定在面前。
    齐槐丰要笑不笑的推吕恒胸膛说:「干什麽啦?」
    「我还没饱。」
    「忍耐。」
    「你说,会不会觉得变成这种麻烦的体质很讨厌?」
    「不会啊。有你在。」
    「一辈子都不会厌倦我吗?」吕恒问得很认真,似乎不时在想这个问题。
    「那你会厌倦我?」
    「不会。」
    齐槐丰挑起一边眉头回应说:「所以我的答案跟你一样啊。有什麽好担心的。」
    「但是听说你最近很勤劳的锻链身体……」
    「啊?」
    「听说有这种行为,可能是有别的对象。就算没有,也是很可疑啊。」
    「白痴什麽。」齐槐丰轻捶他胸口笑骂:「神经病啦!我是因为过年被你喂太胖,我不想变胖啊!」
    吕恒听了才无辜解释:「我觉得你胖也很好看。胖一点没关系。」
    「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打什麽主意,你觉得我胖了就没有桃花劫了吧。太天真了,我最大颗桃花劫就是你啊。」
    两人一本正经的抬杠,说到最後双双笑起来,抱在一起直接在地毯上打滚。
    

第20章 番外 木精(限)
    滚是滚过了,但吕恒和齐槐丰并没有更进一步做什麽,抱在一块儿亲了亲就起身去准备洗澡,拿了乾净衣物後,齐槐丰先进浴室。浴室门没锁,齐槐丰已经在淋浴间把身体打湿,隔着雾玻璃能看见他赤裸身躯,吕恒不久进到浴室放好衣物,打开淋浴间走进和齐槐丰又勾搂颈肩吻了起来,齐槐丰拿莲蓬头洒他水,互相帮对方洗头。
    这种日常互动已经熟悉到不需要任何言语交谈,如果有,那必然是调情游戏居多。
    「槐丰这边洗得很乾净嘛。」吕恒抓起齐槐丰的手嗅他腋窝,齐槐丰笑骂他变态,转过身让吕恒帮自己擦背。
    就这样轮流洗了一会儿,齐槐丰拿温热的水冲吕恒的後颈一面按揉,开玩笑问说:「先生,还有没有哪里要加强的?」
    「背。」
    「好的。」
    「尾椎。」
    「没问题。这样呢?这样捏?」
    「那是屁股。」
    齐槐丰大笑,吕恒把水关了,抢过莲蓬头把它旋开拆下,将水管先放一旁,抱住齐槐丰并用双手掐了掐对方屁股。
    「干嘛啦。」齐槐丰害羞的凶他一句,自己勃起的器官却已经抵在对方腹肌上,对方同样是热血澎湃的状态。吕恒低声哼笑,把手指伸到他股间戳弄起来,跟他说:「这里有点太紧,你自己都不玩?」
    「下流嗳。我为什麽要、自己玩……嗯、哼嗯。」
    「真想你。下次不出差那麽多天了。」
    「工作顺利吗?」
    吕恒吃醋道:「不要谈工作。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只能谈我跟你。」
    「好、好。啊、嗳嗯。」齐槐丰被吕恒的手指弄得越喘越乱,没多久那小穴被弄软了不少,吕恒跑出去拿润滑,又拿了水管帮齐槐丰清理後面,弄得齐槐丰很不好意思。
    齐槐丰坐在马桶上拉着帘子,不时出声提醒:「你不准偷看。呃,先出去啦。」
    「有什麽关系,上次吃麻辣锅我拉肚子,你不是也直接开门拿药给我。」
    「那次我、我怎麽知道你真的没锁门。你这是、真爱记仇。」
    吕恒笑着只裹好浴巾先去外面等,过了一会儿敲门回来,又拉着齐槐丰回淋浴间刷洗,然後迫不及待就拉着人坐进浴缸里,两人握住对方性器磨擦玩闹着,那两条像香肠般的东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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