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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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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伍
返回住处的吕恒,一进门就讶异看着吕泰跟齐槐丰在客厅对电视做体操,这是什麽情况?
齐槐丰侧弯腰抬手:「右、右、右。啊你回来啦,我们在做睡前体操,你吃饭了吗?」
吕恒摇头又点头,面无表情回房间关上门,然後又开门确认一下那边跟着浣熊做体操的青年是他弟弟。他记得吕泰个性比较闷,而他自己则是闷骚,现在吕泰似乎跟浣熊君处得挺和谐的,发生过什麽事吗?
体操只有三、五分钟就结束,吕泰跟齐槐丰互道晚安就要上楼睡觉,吕恒这时开门喊住弟弟说:「吕泰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讲。」
那是一个哥哥准备继续训话的气势,吕恒是想对吕泰疲劳轰炸直到弟弟回家为止。吕泰默默的走下楼,却躲到齐槐丰身後讷讷喊了声:「齐哥,我哥又来了。」
齐槐丰启动护幼模式,为难笑说:「唉呀,你让他冷静几天,他想清楚就会回家啦。他其实很聪明,聪明的人越容易闹别扭,你等他把牛角尖钻破就会想通透了。」
吕恒还不怎麽肯退让,眼神冷凝应了句:「这是我的家事。」
「齐哥。」吕泰揪住齐槐丰身後的衣服,後者叹气想着:「卖萌可耻你知道吗?都多大人了啊!」但嘴上还是苦劝吕恒。
吕恒摆手放弟弟上楼睡,转移目标朝齐槐丰招手低唤:「过来。」
齐槐丰绷紧表情踱过去,吕恒双手掐他脸颊,不是很用力,虽然是小惩罚的举动,但怎麽有种宠溺的意味。吕恒只捏了下就放手,但齐槐丰的脸一下子烧红,吕恒板起脸来逗弄他说:「我没用力,你的脸怎麽红成这样。」
「我不是有意要干涉你们家务事啦。抱歉。」
「嗯,原谅你。浣熊,你喜不喜欢我?」
「噫?」那问句突袭得太令人措手不及,齐槐丰呆滞注视吕恒,整个人当机。
「我包吃包住包养还包爱护,你愿不愿意喜欢我?」这可是明白到连视障或听障人士都明白的示爱。
「吕恒,你戒完菸改喝酒吗?」
「我没喝。」吕恒摸摸他的头发说:「给你时间整理心情,我希望死也死得明明白白的。」
「哪那麽夸张,不要讲死啦。」
吕恒温柔看他一眼,两人回房洗洗准备就寝。虽然各自有各自的被子,但在吕恒几乎是告白的说完那番话以後,齐槐丰几乎没办法冷静如睡。
他知道吕恒并不想逼他表态,他们两人也都想顺其自然慢慢来,因为像朋友般相处也很好,所以一开始谁也没有积极跨出关键的那一步。齐槐丰想像过许多种可能,甚至在脑海模拟过,他认为告白後他们的相处模式大概不会有太多变化。
可是现实重重把他打醒,光是吕恒的告白就能令他浑身发热得睡不着,室内空调开得那麽强他还能热到无法成眠,这意味着之前只是在自欺欺人吧。他悄悄转头在黑暗里偷瞄对方,吕恒背对他侧卧,呼吸平稳,但他不晓得吕恒也睡不着。
翌日齐槐丰把房间跟客厅收拾打扫过,趁着开学前陆续整理,吕恒什麽话也没说就主动配合,一个扫地一个就负责拖地,一个洗完衣服另一个听了洗衣机运作的声音停止就去晾衣服,拖客厅地板时另一个会帮忙将椅子杂物搬开。
平常他们俩也会像这样什麽交谈都没有,通常各忙各的,偶尔抬头互看一眼,摆些怪表情笑一笑,或偶尔只因其中一人有动作,另一个人就跟着动起来。
下楼的吕泰看到的就是这副情形,他的哥哥无论是独处或在团体中都能混得如鱼得水,但他从没见过吕恒能跟谁有这麽和谐的气氛,就好像连呼吸、动作、所以步调都是一致的。吕泰看了几眼,总觉得自己被排挤了,要不是齐槐丰喊他吃水果的话,他大概调头回楼上去吧。
幸好还有几只变色龙陪吕泰,吕泰坐在客厅吃水果,完全不帮忙,因为他根本插不上手,活像个大少爷。近午的时候,那两个房客开始准备午餐,厨房里有两个大男人在忙,吕泰时不时偷瞄几眼,一样是那种第三者无法介入的氛围。
那两个似乎毫无自觉,齐槐丰洗完米加了泡过香菇的水煮饭,顺便切了几朵香菇扔进去炊,吕恒瞄了眼冰箱门上的纸条回头看他一眼,他走来把几样食材拿出来,说了几道菜名,吕恒就开始备料。
除了求生锻链之外绝不下厨的吕泰都晓得,即使同一道料理由不同人主导,那麽步骤、调料等各细节都会不同,味道也是,但那两人却完全没有意见相左的时候。有时吕恒会冒出一句:「咦,这酱油你加了两大匙吗?」
齐槐丰也会脱口讶异的说:「什麽?你先焖这个啊?」
即便作法有出入,可是谁也没介意过。吕泰到後来看得有点出神,哥哥在外面的世界找到了一个这样的伴,他真的……很难不羡慕。
吕泰知道吕恒虽然也能配合团体生活,但骨子里是独行侠,讨厌有人碍手碍脚,表面好像重视团体行动和气氛,但那都是为了避免自己被拖下水才做出来的表象。他真想告诉齐哥说:「你晓得我哥在外面八面玲珑,只是为了维持正常生活,其实他根本只在乎自己,一点也不温柔吗?」
然而,吕泰又觉得即使当个小人去讲也未必有用。他还记得齐槐丰之前训斥自己的态度,认定这家伙也是个怪人,八成会回他一句:「所以呢?我不在乎。」
是啊。齐哥可以不在乎的,因为他哥吕恒已经把仅有的温柔美好都展现在他面前了。那是对他哥哥而言很特别的人吧,他们兄弟感情算不上很好,却也能明白自己千万别轻易涉入他们之中。他对自己的兄长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无论他再胡闹无礼,吕恒从不曾失控,永远维持一样的态度面对他、以及外界所有人,但他看到吕恒面对齐哥时出现了不一样的眼神跟表情。
不能再接近齐哥,吕泰默默警惕自己。
吃饭时三个人还是有说有笑,吕恒也不在给吕泰脸色看,有时反而是吕泰吐槽哥哥,兄弟相处的气氛比从前好很多。隔天吕恒订了电影票找他们一起去看,不过吕恒在W市代步的工具只有机车,三个人搭了大众运输。吕恒的安排是白天看电影,中午吃点东西就跑去游乐园玩。
齐槐丰提出他的疑虑:「听说电影院很多另一个世界的人,你们两个不要紧?」
这时吕泰盯着电影票亮了一双眼。齐槐丰顾虑得没错,为了避免麻烦,吕家人从小到大都不会到外面的电影院,可是他们家族里就有设备极好的家庭影院,倒是没有因为家族事业而牺牲娱乐。
但毕竟跟一般人的体验不同,吕恒也是看弟弟一脸期待才做这安排,他说:「本来该避免麻烦,可是有你在,我想是没问题。我跟吕泰平常都会做基本结界防身,加上你这个绝缘体,低级灵是无法接近的。」
吕泰为了看电影也附和道:「没错。有齐哥在的话没有鬼怪会想接近啦。」
齐槐丰僵笑了下,怎麽好像有被鬼怪嫌弃的感觉。
看完电影吕泰开心得一直想找人讨论剧情,乐得像个孩子,一到游乐园就嚷嚷要搭云霄飞车,齐槐丰连忙拒绝说:「太刺激的我不行。」
「什麽嘛,齐哥你这样不行啦。」
「没办法啦,我怕死。」
结果吕恒陪弟弟去玩云霄飞车,齐槐丰在不远处搭旋转木马。後来吕泰又拉吕恒去坐大怒神,这回吕恒也拒绝了,他说:「垂直的我不行。你自己去。」
说完就跟他心爱的浣熊君去搭摩天轮了。吕泰呿了声就跑去排队,走开一段距离回头时看到那两人公然手拉手,受了不小的冲击,心道:「我认识的吕恒可不是这样啊,齐哥真行。」
齐槐丰没什麽表情被吕恒拉着手,其实头发下的耳朵早已热得像两朵红花贴着。搭上摩天轮冉冉往高处攀升,视野逐渐开阔,但他们两人都心不在焉的,没多久把收回的视线落到对方身上。气氛轻松又有些令人害羞,连一向潇洒浪荡的吕恒都变得斯文含蓄。齐槐丰留意到吕恒的脸有些红,少根筋的脱口问:「你很热吗?」
吕恒抿笑,故作淡定摇头,齐槐丰才会意过来是什麽原因,暧昧又紧张的安静了许久,他们已经快升至最高处,前後都快看不到别人的车厢,这时齐槐丰短促吸了口气喊他:「吕恒。」
「嗯,你说。」
「我、我就是要告诉你──」齐槐丰表情镇定,可是仔细瞧就会发现他双手搁在膝上抓挠裤子,相当紧张。他觉得自己呼吸都开始不顺了,调整呼吸後目光又飘了下,满头大汗的开口说:「我们、你,请你跟我在一起。」
他这辈子连跟女生告白、甚至连跟人认真告白的经验都没有,却已经想像过无数次被拒绝的情况。当然,也想像过吕恒会拒绝,有时双方有好感和是否答应交往是两码子事,他们都有太多顾虑。
他努力不结巴继续说:「我知道你会有很多麻烦,我可能也是。但是,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目前所有能想像过的困难和顾虑,我很努力想过,回老家的那段期间也一直思考我跟你的事,我是认真的。」
告白的同时,他脑海快速闪掠许多记忆,他还清楚记得一开始对吕恒是有点困扰的,这人也并非他初次憧憬的对象,第一印象甚至不是很好,太过热情的吕恒让他有点招架不来。可是随着一次又一次交集和观察,吕恒的存在已经渗透到他的生活中,就连不经意发呆也会浮现吕恒的事。
那时他很清楚这种特殊的感觉,那是在意上了、喜欢上了。
吕恒定定凝视他,眼睛瞬也不瞬,好像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告白,而且说了那麽多令人感动的话,所以一时无法反应。
齐槐丰耐不住这样的沉默,低头继续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啊。现在就连、打手枪都是想着你。」
本想用吕恒的风格继续攻略,但齐槐丰的羞耻心已经要崩溃,车厢门一开就逃跑似的拔腿奔,吕恒立刻追上来拉住他的手,结果他慌张求饶:「拜托不要讲,如果是拒绝的话不要告诉我,当我没讲过,我会搬走消失的,抱歉!」
「不是。我们交往,槐丰,我要跟你在一起。」吕恒不顾旁人眼光,把人拽回怀里死死按住。齐槐丰愣怔几秒,在消化完对方的回答以後放声哭起来。
这时吕泰正挑战完大怒神,买了支冰淇淋爽爽的从游乐园一隅晃到方才跟哥哥他们分别的广场,广场上有些人围成一小区旁观热闹,被旁观的是他眼熟的两人,他哥吕恒正紧紧抱住哭得乱七八糟的齐哥。
吕泰当即想歪,心道:「哇,搞什麽啊?吕恒你这个畜牲,把齐哥弄哭了?」
他舔了几口冰淇淋混入人群围观,下一刻吕恒把齐槐丰的下巴抬起来吻上去,他彻底石化了,冰淇淋融个不停,感觉比坐一百遍大怒神惊悚。为了不被闪瞎或变成电灯泡,吕泰隔天乖乖收拾行李回家了。
吕恒载弟弟去车站,临别前吕泰眼神复杂看着哥哥说:「我忽然想起以前班上的女同学讲过,她说『不是同性怎麽相爱。』虽然无法体会,但好像能理解,同样是男生会比较了解需求也比较懂得怎样相处。那个、有空你给个电话给妈吧,你跟齐哥的事我没意见了。」
吕恒点头微笑,其实心里有些旁徨,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所以反而有点不真实。
那天从游乐园回住处後,吕恒发现齐槐丰整个人都还处在恍惚状态,晚上就寝前他问齐槐丰:「你是不是後悔?」
「不是。只是有点怕。」
「怕?」
齐槐丰咽了下口水,紧张得不敢看吕恒的脸,他还坐在桌边摸东摸西,想了下跟吕恒说:「交往这件事不就代表会做很多事吗?包括那种事啊。不瞒你说,之前放假那时,我在家做了不少功课,一方面是试探自己,所以想着你打手枪的事就是这样来的。除了抓影片还上网找相关的文章,听说也有情侣都不做的,跟你讲这些真的很不好意思,万一你觉得恶心,但是……总之虽然今天正式在一起,也亲过,可是没什麽真实感,但一想到我们要开始交往我就觉得很不知所措。」
「槐丰。你语无伦次了。」吕恒盯着那个男人几乎要瑟瑟发抖的背影,不由得发笑。实际上对方由男性或女性的角度看都是个外貌不错的家伙,只是在他眼中特别迷人可爱,忍不住把对方萌化了。
「过来这里。」吕恒喊他,招了招手。齐槐丰关掉电脑坐到床上,吕恒留了盏小灯将大灯关掉,一手轻轻揽过他的肩背说:「不要怕。你紧张,我也是,但我更高兴,因为我们互相喜欢。」
「嗯。我也觉得久了会习惯,但是今天的气氛特别不一样,到现在我整个人都还是很热,有种发烧的错觉。」
「真的吗?」吕恒把手伸到齐槐丰的被子里,改而握住对方的手,确实有些抖。他把那只手抓到面前亲了亲手背、指背及虎口,爱惜不已的放在颊边磨蹭。
「这样会害我更睡不着啊。」
「那,要不要做点色色的事?」
「你这时机点实在……」
「没心情吗?」
「不是。」
「我可是努力压抑才没有勃起,今天一整天光想到你害羞的样子都要不行了。」
「吕恒你讲得太直接了吧。」
「是你希望我不要老是那麽暧昧。直接也不行?」
两人就这样聊了一会儿,有些害羞,但满腔情念都要随骚动的溢出来,於是他们开始抚摸彼此的身体,把上衣撩起来,然後亲吻、拥抱,他们兴奋得不停颤抖,断断续续低喃对方的名字。
「硬了。」吕恒摸摸齐槐丰的胯部,也拉过对方的手到自己裤子里,两人互相抚慰腿间勃发的情欲,然後双双坐起来,在幽暗的房间内亲吻。
齐槐丰把吕恒刺激自己的手拉开,慌张道:「不要,先等一下。」
「怎麽了?」
「我先帮你。」齐槐丰藉着黯淡光线压下羞耻心,一手搭在吕恒肩上,一手握住那根比本尊形象还健硕的性器开始抚摸套弄,手指腹磨挲蕈头,轻挠肉冠和细沟,吕恒舒服得不停低哼,凑上来亲他的脸颊和嘴巴。
「好舒服。」吕恒大方开口鼓励,齐槐丰自己同样器官也硬到不行,但仍认真想让对方快乐,没多久吕恒射出来洒了齐槐丰一脸,已经赤裸的上身也是,隐约能看到晶莹的几点白液。
吕恒往床头抽了几张卫生纸帮齐槐丰擦,後者主动亲上来,模糊低吟:「吕恒,我也要。」
这样主动的要求让吕恒欣喜如狂,一下子把人压到床上,双手很快摸到齐槐丰的大腿,齐槐丰急忙往後退坐到枕头那里叫道:「还不要、不要,没有准备,所以不能从後面……」
吕恒歉然一笑,过来摸摸他的脸说:「对不起,我太急了。我不做後面。」他说完抱住齐槐丰的身体开始亲吻,温柔点啄鼻梁、嘴巴,感觉到齐槐丰放松下来才往下漫延,舌尖勾绕着突起的乳粒,或在肚脐周围逗留,然後往下腹。
吕恒一手握住那根昂扬的肉根并亲吻腹部,他感觉到齐槐丰下腹忽地绷紧,舔了几下想缓和对方情绪,对方又开始不安份的想躲,他张口把已经湿透的阳具含到嘴里吞吐,双手伸到对方後头牢牢抓揉臀肉。
「啊……吕恒、吕恒……不要用、嘴,很……很羞耻啦。不行啦,万一……唔嗯嗯……」齐槐丰一下子被卷进快感中,语言破碎凌乱,最後连口水也没能好好吞咽,扭头低吟,激动得射在吕恒嘴里,一时失神。
吕恒抬头将嘴里的东西吞下,看到失神的情人嘴角挂着唾液,粗喘了下压上前缠吻。两人身躯紧紧贴在一起,缠在两条夏被里打滚,缠绵到双双都有困意才停下来。
吕恒抱着他说:「都是你的味道哦。」
「也有你的。」
「下次再做到最後吧?」
「嗯。」
「睡得着了吗?」
齐槐丰没吭声,而是往吕恒怀里蹭动,用动作取代回应。
* * *
新的学期,齐槐丰刚走出图书馆,就在附近餐厅买了份轻食坐在附近一个小水塘用餐,周围有许多法国梧桐,他喜欢听它们迎风时发出的沙沙声,此外树荫下有供人歇脚的长椅,水塘里有不少金钱草、纸莎草和一些不知名的水生植物,一切都令他感到惬意。
咬下一口夹料丰盛的土司,思绪从眼前风景飘到不久前他和吕恒告白的情景,还有之前相处的记忆。那些点点滴滴的温馨,和日常里小小的感动,早已渗透他整颗心,并在确认彼此心意後如海啸般回涌。
那天在摩天轮的自己非常冲动,但面对那份感情,他永远也不可能冷却下来吧。他知道吕恒比自己还要积极,承受了更多压力,吕恒一直努力表达心意,他就是被这样的吕恒所触动,已经不仅仅满足於朋友间的关系和互动,他们都想要更前进一步。
「呵。」齐槐丰笑了声,过去的他可是常常忙着操心钱跟生活还有母亲的身体健康,现在满脑子跟吕恒谈恋爱,有种奢侈感。
吕恒好像特别会抓时机来电话,齐槐丰已经解决午餐在喝饮料,他在电话里不说嗨只是傻笑着,齐槐丰也跟着笑说:「你怎样?以为不说话我就能知道?你还没忙完吧,背景声音听起来挺热闹。」
「嗯,还没结束,但是忽然想听你的声音。槐丰,我们晚点去买东西吧。」
「买什麽?你缺什麽?」
「缺你啊。」吕恒语气充满期待。「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虽然是旁人不一定听懂的问句,但齐槐丰秒速了解了这人想买的是套子跟润滑液。
「可。」像盖章一样,齐槐丰害羞的给了一个字。
吕恒喜孜孜的,几乎在在公众场合跳舞了。他关心道:「你在做什麽?」
「刚刚吃完午餐。」
「你可以跟我一起吃啊。」
「笨蛋,你不是没空吗?」
「虽然我没空,但如果你还是来邀我,我就会很高兴。就像你没空我还是会想找你,热恋就是这样吧。」
「吕恒你好黏人。」齐槐丰笑着念他,心里其实很快乐,很甜蜜。他取笑说:「看来我还不够了解你啊,你意外的很肉麻。」
「哼哼嗯,那今晚让你更了解我。对了,晚上我们来重演游乐园告白的事吧。」
「为什麽?」
「我想录下来收藏一辈子。你晓得光用脑袋记是不够的,人要是老了各方面都会衰退。」
「笨蛋……」吕恒想笑又有点想哭,他的吕恒为什麽这麽可爱?
「你的意思是要缠着我到老吗?」
吕恒问:「不好吗?」
「我先提醒你,要是你没做到,会换成我去缠住你。」
「乐意之至。」吕恒笑着结束通话,满心期待稍候的约会,却不晓得有个危险份子完全被他抛诸脑後了。
* * *
齐槐丰把垃圾收在纸袋里,抓着饮料猛吸,一手抓纸袋走到水塘赏鱼,里面很肥的鲤鱼悠然游动,知道这人没有饲料所以一点都不想近岸。此时他余光瞄到附近有人走来,下意识转头望过去。
那是个身形修长的男子,阳光穿透枝叶的光束镁打亮那人侧影。第一眼齐槐丰只是草草看过,那人一身铁灰色合身牛仔裤、纯白短袖T桖和腕上深黑色的腕表,打扮和气质有点雅痞,由於背光而没能立刻看清对方的模样,直到对方转身走来,拉近距离,齐槐丰愣住。
「噗咳、咳呕──唔呃、咳咳咳……」齐槐丰被饮料呛着,咳得眼眶泛泪,视野模糊,以至於无法看仔细那人的样子。那人走来帮他拍背,力道适中的打在背上,帮他把气拍顺,他揉了下眼睛抬头看,低哑唤道:「端端?」
「是我。好久不见。」罗咸端的长相大致没变得太多,就和吕恒一样都成熟了,五官线条更阳刚,身形也更挺拔,变得结实健壮,再没有当初街角下的骑楼那副单薄纤瘦的少年姿态。
齐槐丰当下没想太多,与故友重逢而开心微笑,他说:「你长高蛮多的嘛。说不定比吕恒高了。」说完他自己顿住,罗咸端脸上出现几不可察的轻蔑冷笑。
「跟我走吧。」罗咸端朝人伸手。
「走?」齐槐丰歪头疑问:「到哪里?」他这时才想起吕恒之前提过端端是妖魔转生者的事,还有端端曾经说过梦游症起因是自己的缘故。
「端端,我最近又开始梦游了。这样讲连我自己都觉得很荒唐,不过,这是因为你吗?还有吕恒说、你的身份很特殊。你有没有……要跟我解释一下?」齐槐丰说话有许多停顿,罗咸端出现得太突然,他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整理语言和对方交谈,太多的疑问想搞清楚,太多事想当面跟端端确认了。
「哦。」罗咸端只是无所谓的浅笑了声就回答:「那不重要吧。」
「吕恒他说你是……妖魔转生者。他说你想杀他,真的吗?至少我想搞清楚你是不是想杀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不是这样的人。」
「一厢情愿的希望呢。如果我说,吕恒才是最有问题的人,他一直编造一些荒唐的事对你洗脑,又想陷害我,你相信吗?你信他,还是信我?」
齐槐丰当然相信吕恒,凭他跟吕恒的相处和长期观察,如果真的被骗,那他也认了。可是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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