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翳翳-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哦,所以吕家没做过坏事?吕恒认识的人各个都身家清白?就算是神也会犯错,你就当我偶尔犯错了,不能稍微同情我吗?」
罗咸端说话间的吐息都喷到齐槐丰耳边,齐槐丰僵坐着不敢妄动,他还记得之前被打晕的事,压迫感笼罩下来,他不平稳的呼吸着,挤出声音回话道:「就当我偏心好了。我也不想矫情的帮哪一方洗白说话,你说的也许是真的,吕家可能也做过不好的事,可是我认识的吕恒,他至少不像你这麽为所欲为。吕恒会为别人设想,但是你只想着自己,你想当人,所以你转生,你想活得长久,所以你不择手段,还想杀人。我从前喜欢的也只是自己以为的憧憬,但我从来不了解也不认识真正的你。
你抓我来到底想做什麽?」
「因为你是饵啊。」罗咸端听了那番话已经没有笑容,看得出有些不高兴,但语气还是平和的。他像是为了打击齐槐丰而故意表明:「我需要一个能诱吕家嫡子上钩的饵。」
「饵?」
「虽然实在不想承认,但是我斗不过吕恒。你知道吧,他们的躯壳能豢养鬼神,那是何等凶残的存在,虽然吃了能够长生,却必须要冒着被毒死或彻底成为俘虏的危险。」罗咸端浅笑了声又接着讲:「我那麽厌恶吕家的人,怎麽可能甘心成为吕恒那小子的俘虏或被他毒死。所以,我需要一个媒介啊。」
齐槐丰想起身上被画的东西,强作镇定的问:「你在我身上画一堆有的没的东西也是把我当饵的步骤之一?」
罗咸端低吟思考道:「嗯……算是为了束缚你吧。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不要,我不可能对你有那种感情。」齐槐丰整个人从沙发站起来躲开,他不断告诉自己会没事的,他感觉不到有异样,说不定是罗咸端在吓唬他继而达到某种目的。不是有很多犯罪都是从精神层面下手吗?
「放我出去。我不想彻底打从心底讨厌你,罗咸端,放我走。」
罗咸端又拿起饮料喝,然後神情惬意的靠在沙发上,双膝交叠,迳自聊道:「你已经摆脱不了我了。每当你梦游,都是因为你心里有我啊。」
「什麽意思?」
「我说过你梦游的原因是我,不是吗?虽然想帮你解决这困扰,但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麽!」齐槐丰惧怕到了极点而变得愤怒,於是朝对方吼起来。
罗咸端仍旧是那副神态自若的样子,顺话尾解释道:「你幼年经历过严重车祸,虽然奇蹟生还只受轻伤,可是心灵却受到创伤。那对妖魔鬼怪来说是很好的养分,祂们喜欢在人的心志脆弱时乘虚而入。也就是说那次事故以後你就有破绽,不过比起一般人还是很难下手,於是我选择蛰伏等待。到了你高中那时,因为感受到你变得脆弱,所以我出现了。」
听到这番话,齐槐丰对於心里曾有过的憧憬及想像有所幻灭,这个人跟他所知道的端端截然不同,落差太大了,以前的端端虽然沉默寡言,但总会默默用目光陪伴他们不是吗?
他们是好朋友,他们曾经很要好,在那段日子里度过许多事,他们三个人一起走过一段谁都不寂寞的路。原来那都只是他的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只有他而已,美梦是虚幻的,这才是真实的……好残忍的真实,罗咸端亲自将他人心中的自我给扼杀了。
「不是,不对,你不是罗咸端。你不是……」
「怎麽不是,你可以过来确认啊。还是你问我几个只有端端知道的事。」
齐槐丰抱头跪下来,怒吼道:「闭嘴!你不是、不是他。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然而罗咸端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他走过去接着讲:「我无法进到你心中,却可以为它蒙上阴影。当那阴影笼罩已久的地方开始败坏,我能感受得到你的变化,於是我出现了,要来采收期盼已久的果实。你可是我处心积虑所设的饵,因为付出不少心力,所以觉得有点喜欢上你了。但你要是不听话,还是得吃点苦头的。」
齐槐丰的颈子覆上一股凉意,是他的体温因情绪激动而有些偏高,所以显得罗咸端的手温较低吗?他僵着身体,紧张得慢慢抬头对上那双如同蛇蠍的眼,轻捏在後颈的手提醒了之前这人的暴力行为。
「你知道打那里会死吗?」齐槐丰听到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
「安心。我很熟练,绝对不会伤到你。我暂时对坏掉的小丰没兴趣。以前你很乖顺,禁不起一点点逗弄,很可爱。现在的你脾气大了,懂得发脾气了,也会反抗啊。呵呵呵,算了,这样也很有情趣。」
齐槐丰觉得越来越听不清楚他的声音,脑袋越来越昏,竟然一下子瘫软倒地。他被罗咸端抱回床上,全身衣物都被脱掉,然後被盖上被子。他不敢睡着,努力想保有意识,但睡意很猛烈,眼睛已经闭上,快要沉沦梦乡。
就在这时罗咸端回来并拿了毛笔在他身上写画,他很痒、很难受,可是无法躲避,罗咸端边做这件事边说:「小丰。你连灵魂都该属於我。你先喜欢上的是我,就一直这样喜欢我不好吗?那时候我们挤在你的小房间,每天清早你都会偷看我穿制服,不管做什麽你都会偷偷观察我的反应,连看电视也会偷看我感不感兴趣。」
罗咸端说得自己胸口微微发热,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不知不觉间起诉上齐槐丰的凝视,那目光就像一种信仰,让他充满力量。
「才过了两年而已,小丰变得更有趣了。」只可惜什麽都不同了,这样的齐槐丰再也不追逐他,再也不看他了,这让他感到愤怒、妒恨。「吕恒也变得更该死了。唉,人总是善变啊。」
齐槐丰低哑呻吟,罗咸端用手封住他嘴巴,恶劣地笑说:「别出声。我听了会受不了。现在还不能抱你,等我把你彻底变成自己的,到那时……」
他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睡了。
罗咸端才刚写完之前的符字就听见好像有枪声,他迅速将人用被子裹起来扛在肩上,回头冷哼:「哼,消息真灵通,又得换地方了。」
第7章 柒
数不清是第几遍醒过来了。每次醒来都被喂食,他拒绝的话会被灌食,然後再弄晕,罗咸端後来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跟他闲扯,他感觉到罗咸端变得越来越暴躁,这对他无疑是个好消息,因为那意味着吕恒很快能找到他们,罗咸端被逼急了。
这次齐槐丰醒来的房间较为昏暗,不同於之前那些明亮到令人不太自在的环境,天花板悬挂了许多紫色布条,灯源来自更上面,於是光线变得更加蒙胧。周围墙壁是灰色水泥材,像毛胚屋一样,家具清一色是深黑漆亮的表面,浮雕花纹,场景好像在拍MV?
他坐起来还视四周,自己所在的床是黑铁架构,床垫偏硬,床被枕头都是深紫色,很单薄。至於他自身的情况越来越猥琐了,之前醒来都还有衣服穿,现在只有许多布条裹在身上,取代衣物蔽体的功能。
罗咸端不停在他身上写符文,洗了又写、洗了又写,他始终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後来他察觉到一件事,就是他的体质也许真的是绝缘体,所有大多数的咒力影响不到他。有此猜测後,他就对罗咸端试探道:「你一直尝试邪门歪道把我变成你的东西,不过试这麽多遍我都无感,其实是因为咒力根本无法渗透我。失败很多遍还真不死心啊,罗咸端?」
齐槐丰带着嘲讽的笑,一语切中事实,他果然看到罗咸端被惹恼,眼神藏有愠色,而这代表他猜对了。但罗咸端的执念比他想得还强烈,依然不停的对他下咒。就好像是透过仪式的追求而想拥有他,却始终被那颗心拒绝。
那次交谈惹罗咸端不快,齐槐丰被弄晕过去。这回被搞得连一件衣服都没得穿,说真的他还真是害怕,毕竟衣服有时就像一种防卫屏障,有比没有好。现在换成裹一身布条,搞得像木乃伊,模样很滑稽,但他可笑不出来。
这房间三面是墙,有一面是铁栅栏,除了床跟设置角落的洗手台和清洗的水槽以外,别的什麽也没有,说白了是监狱。
齐槐丰颓然失笑,然後罗咸端没多久出现了,打开牢门走进来,眼下阴影略深,若说之前相逢还觉得这家伙雅痞带点斯文气质,现在就像个披了人皮的危险野兽,浑身透出随时会攻击人的气势。
由於察觉了齐槐丰疑惧退怯的眼神,罗咸端收歛自己那股凌厉煞气,很快放柔神情看着他说:「饿了吧。上次对不起,我心情有些乱,对你下手重了。」
罗咸端带了一个大袋子,他把床侧的小几翻过来,将袋里外带分装的食物摆上来,虽然是外带的东西,但每一样都精致可口,是日式料理。茶碗蒸、炸物、渍物及各种配菜,还有一盒撒满香松调料的米饭。
齐槐丰斜瞟他,接过饭盒埋首进食。他很气自己摆脱不了对方,也为了自己看错罗咸端而难过,只是不管心情再复杂、低落,他都认清自己还是要活下去的事实。他没有错,所以他要活得好好的,这顿饭就在罗咸端若有所思的注目下解决了。
吃过东西,齐槐丰摸了摸肚子吁气,那些东西每一个看起来份量都不多,可是全进肚里就能吃撑人,尤其这段期间齐槐丰三餐作息完全不正常,精神上受到不小的压迫,整个人憔悴不少。
不过他斜眼偷瞅罗咸端,显然那人没比自己好多少,气色比一开始差很多,他不由得揶揄道:「怎麽了?又要被发现了吗?你带着我也是累赘吧。之所以不肯放走我,只是想把我当成打不过吕恒的藉口。」
「为什麽老是要提起他呢。」罗咸端怨怼的看着他说:「我几乎要放弃让你去当吕恒的诱饵了。我那麽喜欢你……」
「你喜欢我,不代表我就得喜欢你。」
罗咸端垂眼一想,点头道:「这倒是。虽然我试了几次都无法蛊惑你,不过再花一点时间就行了。」
齐槐丰默默抽气问他:「什麽意思?所以你把我裹成这样当木乃伊?」
「我为你制造的阴影都让吕恒破坏了,我才无法得手,不过换个方式让他直接成为你的阴霾,呵,那样会更顺利吧。」
「哈哈哈。不可能。吕恒不像你,他跟你不一样。」
罗咸端扬眉展露悦色,附和道:「我跟他确实不一样。」他讨厌吕恒,因此被齐槐丰那样讲反而感到高兴。
「你想怎样?」
「具体的还没想到。」
「喂。这里是监狱吧?」齐槐丰忍不住嫌弃道:「没有更好的地方了吗?」
「会挑剔了啊。这里是我之前常客的游乐场所,我去借来的。」
「你的、常客是指怎样的客人?你到底在做什麽生意?」齐槐丰直觉不要问比较好,但好奇心的驱使还是让他脱口问了。。
「我的业务范围很广。最常有的生意就是,贩卖奴隶吧。说好听是宠物。不过不是人口,而是比我低级的精怪们。除此之外,也有想增加寿命的客人,增寿的方法有很多,有的很阴损,一旦做了,将来轮回自己也不得翻身。不过通常客人试一次就会一直试下去,既然死了没好下场,那麽不死就行了。再者,虽然有人说轮回是反应现在修炼者及现世环境报应的一种必要机制,但我觉得那只是个陷阱,或是可利用的管道。」
罗咸端说到这里顿了下,朝齐槐丰抛了个魅惑的眼色说:「我不就是个钻漏洞的家伙嘛。呵嗯。」
似乎是齐槐丰的好奇和配合,让罗咸端又开了话匣子,这点倒和吕恒有点相像,不过说话者不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端端,这让齐槐丰再没兴趣去关切和深入了解,会想听只是希望从中获得对自己和吕恒有利的情报而已。
「看来你听腻了。」罗咸端打住话题,收拾那些餐後的东西搁在一旁角落,回头轻轻将人按回床上说:「睡一会儿吧。」
齐槐丰为免挨揍,倒是很顺从的躺好,但他睁着一双眼紧盯罗咸端,生怕这人又在搞什麽把戏。罗咸端苦笑:「看来你对我很有阴影啊。我也只是稍微欺负了你一下,有点反应过度罢了。」
「反应过度。哼。」浑身裹满布条的伪木乃伊青年冷笑说:「那你激动起来一定很可怕。我想起有部电影叫追杀比尔,比尔也是跟女主角说他是反应有些过度而已。」
罗咸端不应他的话,迳自走出牢狱。齐槐丰忍住想哭的情绪闭上眼睛休息,他告诉自己要保持体力以利随时应对能逃脱的机会。
又不晓得睡了多久,齐槐丰的时间感已经完全模糊,甚至不晓得外头是白昼或黑夜,有时觉得被绑架的日子好漫长,好像过几个月了,有时又觉得前几天才刚被抓来一样,恐惧的感觉如此锋利的画过他心灵。
除了吃就是睡,还有发呆,齐槐丰也只能藉此逃避罗咸端那充满威胁的追求。不过还算值得庆幸的一点是对方八成在顾虑什麽,迟迟没有真正的侵犯他。
才在浅浅睡梦里这麽想,齐槐丰就被吻醒了。
刚开始是感觉嘴巴被触摸,那很明显是人的手指,但後来被湿软的东西取而代之,他立刻惊醒,讶异得来不及紧闭牙关,罗咸端捧着他的脸将舌头伸到口腔里狂乱刮扫,後脑被有力的手掌扣牢,他无法将嘴巴合拢也无法顺利吞咽口水。
和吕恒的亲吻不同,齐槐丰早已习惯吕恒的吻,尽管戒菸了,都好像还能从对方身上嗅到微凉略甜的菸草味。那或许是种既定的印象,烙在脑海之中,即使相隔两地他也能随时记忆起来,吕恒的一切他都记得。
可是罗咸端对他来说始终陌生得令他惶惑不安,太捉摸不定,若即若离,而且喜怒无常,最後被提纯的感觉只剩下害怕。
这个掠夺的吻没有味道,只有恶心的触感,齐槐丰不由得作呕,罗咸端把他压在床上阴沉注视了几秒说:「就这样讨厌吗?那这里呢?你真的以为我绝对不会碰你?」
罗咸端说话当下伸手去撸弄齐槐丰的性器,隔着裹身的布条磨擦抓捋着,其他手指不时磨擦会阴,胯下的布条逐渐被液体濡湿,齐槐丰抡拳捶打他,他并不闪避。那看似削瘦的身形其实意外的精壮结实,齐槐丰觉得好像挥拳在打轮胎。
抵抗一会儿齐槐丰不动了,只是大口喘气,罗咸端摸不清他的想法,但仍继续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双手抓住齐槐丰腰侧隔着布料亲吻对方,然後拨开布料露出些许皮肤,也将乳头露出来,齐槐丰又扭身想躲,最後都被他抓回来。
「唔嗯。」齐槐丰皱紧眉心,用沉默和毫无反应当作消极的抵抗,他清楚自己打不过这变态家伙,因此也只能这样应对。只不过内心承受不住即将可能发生的事,因而不由自主发抖,抖得连罗咸端都明显察觉。
「不要怕我。」罗咸端伸舌舔着他的肚脐,调情爱抚只让他抖得更厉害,乾脆直攻重点,挑开胯部的布条让他的性器曝露出来,并张口含住。
然而那团肉块完全没有苏醒的意思,齐槐丰吓得起不了任何反应,不管罗咸端再有技巧的挑逗或取悦他都没用,脑子里的念头就只有恶心、恐怖。同时他也害怕罗咸端一气之下会咬掉那里,一时间充斥各种猎奇惊悚的想像。
罗咸端撑起上半身望着紧闭双眸的青年,他知道再这麽恶搞下去,齐槐丰会被他给吓死,只好罢手。
「你……」罗咸端低喃:「不愧是饵啊。我好像也要上钩了。」
齐槐丰迅速爬起来抓起被单遮身体,罗咸端噙笑咋舌道:「我都觉得自己好像在熬鹰啊、驯兽了。小丰的脾气原来这麽倔,唉。」
齐槐丰不打算对讨厌的事物多回应一个字,他喘气揪被单把自己包住,罗咸端在他瞪视下咬破食指,那举动作让他错愕。电视常把一些夸张的事情演得很简单,小时候他也无知模仿过咬破手指这种事,还没咬破就痛个半死,但那个变态居然还真的像电视演的一样办到了。
下一秒罗咸端捉住齐槐丰的脚踝,用血在他脚上又开始写画。
「做什麽!」齐槐丰惊吼,努力想把脚抽回来,他挣扎得像条离水的鱼,两脚不停踢蹬,罗咸端面无表情上前往他肚子揍了一拳,他痛到无法动弹,低哑吼叫。
「王八蛋。」齐槐丰骂道。「叛徒!」
罗咸端动作顿了下,狐疑重覆对方的话:「什麽叛徒?」
齐槐丰的泪珠不受控制滚落,哭骂着:「就算对你已经不是那种感情,也还是把你当朋友。我本来还是喜欢你,你也给过我很多很好的回忆。可是你为什麽要摧毁它们,你不稀罕的友情,不代表我就不珍惜。你这个叛徒!」
罗咸端心软了,懵懵的注视哭泣的青年,这时走廊深处传来打斗声,他松手开牢门去看了眼,倏地听到齐槐丰跑下床的动静,一回身就被狠狠踹了肚子。一瞬间他听见齐槐丰怒斥:「这一脚还你。」
齐槐丰冲出牢笼,罗咸端快手抓住他血迹未乾的脚,紧紧掐握,前者痛叫怒吼,罗咸端咬牙狠笑:「呵、呵呵咯咯……」
那声声怪笑听得人胆寒,齐槐丰飙出一身冷汗,终於抽腿奔跑,朝打斗声来源逃。不过他被左脚被抓得太痛,已经跛了。走廊虽然没有障碍,但他觉得自己好像穿过一重又一重的屏障,那种感觉或许是一种被称为结界的东西?
这果然就是座牢狱,他逃到看起来像是监管犯人的空间,那儿有座小房间,里面有很多监视萤幕,其他方向还有许多廊道,通往不同牢房,这座牢狱是放射状的。监控室的後方是电梯和楼梯,他跑向楼梯按上楼,焦急踱步:「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没多久从他逃来的方向传来罗咸端的叫喊与打斗声。有另一个男人笑道:「你打不到风的。」
罗咸端怒问:「你是什麽东西?」
齐槐丰回想刚才逃过来时并没和谁错身而过,看来是非人的东西在拦阻罗咸端?
叮。
电梯声音引他转头,门一开就是吕恒在里面,吕恒立刻把他拉进电梯里抱住,一刹那迸出几个因静电而起的火花,两人吓一跳,吕恒只是将他抱得更紧。电梯升至地面上,一出电梯吕恒就拉他的手跑了一段,回头发现齐槐丰左脚跛了,二话不说把人用自己外套披上、横抱起来带到外头。
走出走廊後是很普通的电玩游乐场,不过触目所及都是日文,听到的都是日语,这已经不是齐槐丰所熟悉的地方。吕恒把齐槐丰抱紧,快步往外走,似乎还在市区,吕恒的车停在路边,他把人抱进副驾驶座,对惊魂未定的情人亲了下脸颊。
「没事了。」吕恒温柔告诉他。「罗咸端不会追来,有帮手替我拦住他。」吕恒一直不喜欢里世界,也认为槐丰不必知道太多,现在却有点矛盾。被了解是开心的,可是要是对方会有风险又该怎麽办?
车里播着一首轻快的曲子,即使他们都无心细听外文歌词也能知道它是有名的经典老歌。虽然齐槐丰从没听进歌曲唱了什麽,现在也没心情搞清楚,但音乐能纾缓他紧绷的身心。
「吕恒。真的是你吧?」齐槐丰侧首凝望驾驶座的男人,把手伸过去,吕恒停了一个红灯回握住他的手答道:「是我。」
「谁的车?」
「跟亲戚借的。」
「你在这里也有亲戚啊?」
「嗯。亲戚在这边有点势力,所以请他们帮忙。现在我们要到亲戚经营的旅馆,等下就能好好休息了。」
「你的亲戚……」齐槐丰想起自己正搭在百万黑头轿车上,联想猜测道:「是黑道吗?」
「呵。」吕恒笑道:「虽然有点像,但并不是黑道。槐丰,你要不要先睡一下?你看起来很累。」
「嗯。好。」齐槐丰揪着吕恒的衬衫衣摆,闭眼休息。「抱歉,给你添那麽多麻烦。」
「那就不要再离开我的视线了。」
「好……」
「你失踪的一个半月,我快疯了。」
「原来我只离开一个半月。不对,学校怎麽办?」
吕恒苦笑:「这种时候还担心那个。唉,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又是一个红灯,吕恒横过身来亲吻齐槐丰,齐槐丰勾起微笑,睁眼却看到吕恒神情悲伤低诉:「对不起,没能立刻把你救出来。」
「吕恒。绿灯了。」
吕恒被後方车辆按了几声喇叭,他揉了揉眼坐回驾驶座继续行驶。齐槐丰摸摸方才贴在脸上的触感,转头睇向吕恒,看来那人为了自己连胡子都没好好刮,本来偏长的头发又更长了,浏海也是。
途中吕恒开车到卖场挑了套衣服裤子给齐槐丰换上,那些布条太麻烦了,只好暂时忽略它们的存在。抵达旅馆後吕恒停好车,多望了几眼身旁青年的睡容,这是齐槐丰彻底信赖他的表现,总是能让他感到莫大的成就感。
他把人叫醒,下车时齐槐丰小声发出赞叹。
那是座古色古香的日式庭园建筑,停好车以後有位老先生负责带路,感觉是历史悠久的旅馆。这里任何东西看起来都赔不起,齐槐丰是让吕恒抱着移动,也不至於自己没走好碰坏什麽。他们被带到一间与池塘相邻的和室,因为公主抱太丢脸,齐槐丰索性把脸埋藏到吕恒怀里。
吕恒把人放下来,齐槐丰压低着脑袋喝茶。
负责给客人带路的老先生对吕恒说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