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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醒来都在案发现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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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谦却有一瞬间的晃神，他使劲儿闻了闻。空气中的确飘散着一股高级香水的味道，一闻就能闻出来。而他向来嗅觉灵敏，结果却没有注意到如此浓烈的味道。
难道……他已经习惯了江然身上的味道了吗？
明明他们并没有认识多久，而且私底下也没怎么见过面。
不过，这些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林谦很快回过神来，问道：“除了这些之外呢，还有没有其他的味道？”
那人又试着闻了闻，摇了摇头，道：“没了，就闻到那俩味道。这会儿就连香水味都淡了很多。只有浓浓的血腥味儿了。呕！”
说着，他人跑旁边干呕了几声，过了一会儿，把自己的口罩戴上了，走过来道：“平时戴着口罩还不觉得什么，这会儿使劲儿闻了闻，真的有点受不了。”
林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
说完，他低头用鼻子又感受了一下。没错，他刚刚的确闻到了这种味道。是一种腥味儿，但是区别于血腥，而是有种咸咸的鱼腥味儿。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这人死前去过菜市场，还是因为吃过鱼。
这些，都要等到鉴定科的鉴定出来结果才能知道了。
而另一边，当江然从下到二楼的时候，下课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本来江然还没当回事儿，可是，当他走到大厅的时候，突然有个学生从背后叫了他一声。
“江然？”
江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就回了头。
如果江然知道接下来他将会被围困在宁市大学出不去，他一定不会回头的。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第32章 称呼
叫住江然的那个同学一看江然回头； 立马就激动的捂着嘴巴叫道：“啊啊啊； 真的是江然啊！”
旁边刚刚从教室走出来的学生一听这话，也立马看了过来。这一看不得了，很多人都认出来江然了。
这其实也怪江然太大意了。刚刚楼上的那些人都是警察，很少会追星，可是这些学生就不同了； 很多人都是江然的铁杆粉丝。可以说，江然即使化成灰他们也能认出来，更何况是背影呢？
江然此时走也不是； 不走也不是，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看着越来越多的学生围了过来； 江然还是决定要跑； 道：“呃； 同学们，你们快上课了吧，赶紧去上课吧。我还有戏要拍，改天见哈~”
不过，很显然江然低估了粉丝们的热情； 也低估了粉丝们的数量。
这正好是两节课之间的一个班空，所以很多人都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虽然这些人一开始没有挤着江然； 或者拉扯他； 但她们就在四周紧紧围着他。而且； 拿着手机不停的拍照。
很快； 江然在宁市大学就成为了一条长长的风景线……
以他为中心；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队伍也越来越长，他走动的步子也越来越小。而且，还时不时的有人趁机扯他的衣服，摸他的胳膊。
江然虽然有些不适，但他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即使说了他们也未必听。
他刚刚已经找机会跟助理小田打过电话了，但是恐怕一时之间小田也没法从拍摄现场赶过来。所以，他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只能祈祷上课铃声赶紧响起来，学校的保安赶紧过来维持秩序。
好在，那首江然一直觉得如噩梦一般的致爱丽丝终于在他的祈祷中响了起来。很多人在纠结了一会儿之后，迅速的跑回了教室。可是，还有一些人早上没课，就这么围在了江然的身边。
同时，更可怕的是，江然在宁市大学出现的事情已经被传到了学校的论坛上以及微博上，所以，越来越多没课的学生开始在学校里寻找江然的踪迹。
当然了，江然是非常好找的，看看哪里人多，哪里就有江然。
江然环顾着四周，正觉得无能为力的时候，突然，后面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大家听到声音，都下意识的保持安静，让开了道路。
只见一辆辆警车从后面开了过来，最后一辆吉普车却停在了江然的面前。
车窗慢慢的被摇出来一点缝隙，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上车。”
江然光是听声音就能判断出来对方是谁了，这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除了林谦就没有别人了。所以，他趁着周围的学生还没反应过来，立马就上车了。
等车子终于驶离宁市大学，江然摘掉口罩，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道：“谢了，林警官。”
“不客气，保护线人是我们应该做的。”
江然心想，他哪里算什么线人啊。给林谦打电话虽然算是帮助了警方，但同时也保护了自己。
他正要说几句客气话，这时，小田的电话打过来了。
“然哥，我刚刚看微博，你已经不在宁市大学了，你现在在哪里呢？”小田道。
“是不在了，我现在在槐北路这边，你们到哪了？”江然问道。
小田看了一眼窗外，道：“我们正好快到槐北路了。”
江然道：“那好，我一会儿在路边等着你们，一辆吉普车，车牌号是XXXXXX。”
挂了电话之后，江然道：“林警官，你应该还有事要忙吧，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您先去忙，我助理和司机马上就过来了。您停在路边就行。”
林谦把车靠在了路边，道：“嗯。不过，我有些事情还想问你。”
江然知道林谦会问什么话，刚刚那么多警察在，他不好说出口，正好这会儿在等人，他脸色郑重的道：“林警官，我也不知道这次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了那里，之前都会有提示的，可是这次没有提示。”
“没有提示？”林谦微微皱了皱眉道。
“对，没有提示。不对……好像之前也是这样，有时候有提示，有时候没有提示。究竟是什么原因，我目前还没搞清楚。”江然想了想道。他好像记得，之前那起案件中，前面几次也是没有提示的。
林谦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道：“每次都在晚上吗？”
江然点点头，道：“每次都是在晚上，好像每次都是十二点过后。”
林谦缓缓的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正好，此时司机和助理小田过来了。江然跟林谦告别之后就离开了。
陈导已经接到了通知，知道江然是去帮忙了，所以对于江然来晚了这件事情也没有多问。
等江然化好妆，已经差不多十一点钟了，一大早算是耽误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而“江然宁市大学”也上了微博的热搜榜，不知情的吃瓜群众们纷纷羡慕宁市大学学生的好运气，竟然能在校园里面偶遇江然。
还有人在下面评论，问江然什么时候能去他们学校。
江然吃中午饭的时候，看着热搜上的内容，心里一阵无奈。心想，若是那些学生知道他出现的地方就会发生凶杀案，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如此想。
好在宁市大学的校方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即使有很多人知道警察去了学校，但他们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去学校。只当是一般的小案子。
没有人把江然的出现和警察联系到一起。
然而，另一边却不是这样想了。
下午，重案组开始分析案情报告。
“死者，男，名叫林爽，20岁，宁市大学大三的学生。爱好踢足球，是学校足球队的队长……”
等介绍完死者的基本身份，张晓晓指着多媒体上的监控视频，道：“这次嫌疑人并没有毁坏视频，视频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嫌疑人的背影。但是因为嫌疑人戴着帽子和口罩，所以并不能看清楚正脸。而且，天台上没有监控，所以严格来说，也不能锁定这个人就是凶手。”
赵胜看着视频中的身影，摸了摸下巴，道：“咦？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人的装扮非常的熟悉？似乎今天在什么地方见过……”
听到赵胜的话，大家的眼神全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房间内的某个人。他们今天早上基本上都跟着出警了，虽然在天台见过江然，但大家当时都不太确定。
但是，后来离开的时候，在校园里他们可是亲眼看到江然被围困，而他们的组长把人救走了。
林谦迎着大家好奇的目光，轻咳一声，停止转动手中的笔，道：“走路的姿势不太像，而且能看出来，身形略微有些差别。”
赵胜听了这话，眼中的惊讶神色更重，他们头儿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江然了？
想到张晓晓是江然的粉丝，他看向了张晓晓。
只见张晓晓看着视频中的人，也点了点头，道：“的确不太像，各方面都挺像的，但是组合在一起的感觉让人觉得不是江然。说不上来哪里不像，但就是不会让让人觉得是江然。”
“啊？还能这样？什么感觉？”赵胜说出来在场其他人的心声。
张晓晓看了一眼赵胜，道：“我问你，你早上为什么说天台上的那个人有些眼熟？是不是觉得他是江然？”
赵胜点点头，道：“对啊，事实证明他就是江然啊。”
张晓晓道：“那你一开始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怎么没说熟悉？分析了身上的穿着之后，你才觉得穿搭很像。”
赵胜听了张晓晓这话，抬头看了眼监控视频。心想，的确啊。
想了想之后，赵胜理智回归，道：“说的也是，而且江然是在我们到了之后离开的。这个嫌疑人却是在凌晨三四点离开的。”
有人提出来质疑，道：“会不会……江然离开了又回去了？”
林谦看了那人一眼，道：“江然今天身上穿的衣服是我早上给他带过去的，他原来的衣服……嗯，脏了。不是那件。”
听了这话，大家更加的好奇了。组长给江然买衣服过去？还有，江然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大家心中的疑惑林谦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他也难以解释清楚。
“好了，从监控中很容易能发现这个人不是江然，不要被信息误导了。而杀人凶手究竟是不是江然，这一点我持保留态度。我们做警察的要讲求证据，如果你怀疑他，那就拿出来证据向大家证明，否则，不要轻易下判断。”林谦道。
即使他心中的感觉明确告诉他，江然绝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但这种话他却不能说出来。因为，他没有证据。
“嗯，好的，头儿。”赵胜道，随即，他看向了张晓晓，道，“后面的监控呢，有没有拍到他？”
张晓晓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拍到了一楼，嫌疑人似乎是跳窗离开了，后面没再发现他的身影。初步估计是从一楼的窗户跳到了后面的小树林里离开的学校。”
“鉴定科怎么说？”林谦问道。
张晓晓道：“哎，这是个教学楼，早上来上课的学生特别多，所以根本无法采集。”
林谦了然的点点头，突然道：“受害者昨天晚上吃了什么东西？”
对于这个问题，张晓晓有些不解，道：“没听说他中毒啊，法医说死因是胸口的那几刀。”
林谦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吃鱼了吗？或者海鲜。”
张晓晓也没再多问，而是拿出来鉴定报告，道：“喏，在这里，上面没说吃没吃鱼。头儿，这个问题重要吗，要不我一会儿再去问问。”
林谦道：“不用了，我正好还有其他事要问，一会儿我过去就行。对了，死者昨天去了哪里？”
张晓晓道：“据调查，林爽昨天白天一直都有课，回到宿舍之后似乎收到了什么人的信息，所以去了天台。”
林谦看了张晓晓一眼，张晓晓丧气的道：“手机号码查过了，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你们再去把附近的监控调一下，走访一下他的同学和老师。”林谦道。
“好的，头儿。”
说完这些，林谦站起身准备离开。
赵胜道：“头儿，那我们还需要调查江然吗？”
林谦沉思了一下，道：“如果你觉得他可疑，可以去查一下。”
“呃，好的，头儿。”
与其让人怀疑，倒不如一开始就查一下。虽然江然出现的诡异，但如果江然没有做这些事情，就不可能有他作案的关键证据。因此，即使再相信江然，林谦也没有因此就不让人调查。
作为警察，证据第一。而感情，在证据之后。
吩咐完任务之后，林谦亲自去了法医那里。
“呦，我们最忙的林警官怎么有空驾临寒舍了？”一个声音说道。
只见那人戴着金属框的眼镜，头发梳得噌亮，手里拿着刀子正在切牛排。切好一块儿之后，用叉子叉起来看了一眼，似乎对形状不太满意，又重新把牛排放到盘子里，拿起来刀子沿着边线切了起来。
林谦走近了之后，看着桌子上一排相似的手术刀，道：“你能分得清哪个是解剖尸体的哪个是切牛排的吗？”
那人的手一顿，抬起头来，不赞同的看着林谦，道：“你在质疑我的专业技术吗？”
林谦却道：“不，我是怕你消化不良。对着尸体吃牛排，你这癖好真是十年如一日。”
那人听了这话，又叉起来刚刚那块牛排，这一次似乎对自己的作品非常的满意，点了点头之后，放进了嘴里，一脸满足的嚼了起来。
林谦见陈寄生一点反应都没有，道：“行了，我有事儿找你，你一会儿再吃。”
陈寄生却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一脸享受的咀嚼着自己口中的牛排。等一块儿牛排下肚了，才终于擦了擦嘴角，喝了一口水之后，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林谦。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一件事情？”
林谦看了陈寄生一眼，似乎不明白他在搞什么名堂。
陈寄生一脸戏谑的问道：“你跟那个小明星是什么关系？”
林谦听了这话皱了皱眉，问道：“小明星，谁？”
陈寄生一脸嫌弃的道：“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竟然有秘密不告诉我了。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江然吗？听说你前段时间专门找家里老头儿，让他演了宣传部那部戏。”
林谦看了陈寄生一眼，道：“什么小明星？他是影帝。”说完，转身走向了尸体那边。
陈寄生却朝着林谦的背影做出来一个鄙视的表情，嘴里嘀嘀咕咕道：“影帝不也是小明星吗？切，有什么区别。”
“好了，别那么多废话了。我有事情想要问你。你在检查尸体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吃过鱼或者海鲜之类的东西？又或者是指甲里衣服上有没有沾上？”林谦道。
陈寄生听了林谦的话，脸上的表情也认真起来，道：“胃里没有，至于衣服上或者指甲，暂时没发现。怎么，这跟海鲜有什么关系？”
林谦道：“我在案发现场闻到过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儿。”
陈寄生跟林谦是多年的好友，自然是知道林谦的嗅觉非常的灵敏，从林谦口中说出来的话，他一点也不怀疑。
“尸体送到我这里的时候，我没闻到这股味道，检查了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也没发现这些。你说会不会是……”说着说着，陈寄生眼前一亮，看向了林谦。
林谦点了点头，道：“我也有这种怀疑。”
陈寄生不厚道的笑了笑，道：“这就是你们人民警察该忙的事情了，加油。”
“嗯，先走了。”林谦道。
陈寄生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牛排，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吃啊。”
林谦看了一眼牛排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尸体，道：“不了，没这么重的口味，你慢慢享受吧。”
林谦从法医这里离开之后，又去了一趟学校了解情况。
而江然那边，因为早上耽误的时间，所以，全剧组都要跟着加班加点。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他们才收工，江然请还在忙碌的工作人员吃了宵夜。
等大家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
走进酒店大厅，江然目不斜视的跟大家一起去往电梯的方向，只是，眼角的余光却似乎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停下来脚步之后，江然看向了大厅休息的地方。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正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江然……”刘华导演见江然没跟上来，站在那里发呆，叫了他一声。
江然回头看了一眼导演，又看了一眼林谦。
刘华不认识林谦，所以，江然在思考应该怎么跟人介绍林谦的身份。
思索了几秒钟之后，江然看了林谦一眼，转头笑着跟刘华道：“导演，这是我一个朋友，你们先上去吧，我们在下面说会儿话。”
刘华盯着林谦看了几秒钟，笑着道：“嗯，行，那我们先上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谢谢导演，导演辛苦了。”江然弯了弯腰，笑着道。
等导演一行人走了之后，江然转头跟助理小田道：“你先回去吧，我跟林警官说几句话。”
小田道：“嗯，好的，然哥。”
林谦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江然跟大家的互动。因为之前江然被怀疑，所以他们查过江然的背景资料。明明这个人家境极好，又是影帝，身份贵重。可他在人前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温和谦逊的模样，仿佛那些属于他的标签对他来说都毫无用处。
而且，这个人似乎永远都不会乱发脾气。
好在他见过江然私底下的模样，所以知道他此时脸上的笑容只是一种保护色。
他突然好想撕掉对方脸上的面具，就像他小时候看到表妹扎的小辫子就想给她扯开一样。
等大家都离开之后，江然侧头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林谦。只见对方在用一种奇怪而又陌生的眼神盯着他看。
江然道：“林警官，怎么了？”
林谦却道：“没什么，以后叫我林谦吧。”
江然想了想，接下来他们或许又会频繁的见面频繁的出现在大家面前了，所以，很顺口的改道：“好的，林谦。那你也叫我名字吧。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江然。”
说着，江然朝着林谦伸出来右手。
林谦看着江然白皙的手，慢慢的伸出来自己的手。
两手相交的瞬间，江然感受着对方手上微薄的茧子划过手心的感觉，心上突然像是被轻轻划了一下。尤其是，对方眼中竟然有着淡淡的笑意。
江然的心突然就漏跳了几下。
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江然想要快点结束这个握手礼。结果却发现，对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稍微重重的握了一下他的手。
第33章 变态
江然使劲儿往回抽了一下； 结果却没抽动。
“林警官？”江然皱了皱眉看着林谦道。
林谦重重握了一下江然的手，终于松开了； 笑着道：“林谦。”
江然疑惑的看着林谦。
“我说，叫我林谦。刚刚不是说过吗，怎么你忘记了。”
江然愣了一下，道：“哦，林谦。走吧。”
说着，江然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去哪？”林谦明知故问的道。
江然转头看着林谦； 脸色不太好看的道：“你说呢？”
林谦见江然的脸色变了，像没事儿人一样，道：“嗯； 走吧。”
进了电梯之后； 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江然是因为刚刚的事情不想说话； 而林谦是因为本身话就不多。
走到房门口之后； 江然突然有些怀疑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让林谦过来跟自己住； 会不会……
不过； 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的事情； 江然还是打开了房门； 侧了侧身，让林谦进来。
进去之后，江然道：“你先去洗澡； 我要把明天的剧本看一看。”说着； 他就拿出来自己的剧本； 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对于江然的举动，林谦反而有些疑惑，看了一眼时间，道：“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不准备休息吗？”
江然看着手中的剧本，摇了摇头，道：“不了，先看完剧本再说吧，我还没准备好。”
林谦讶异的挑了挑眉。
江然注意到他的目光，道：“怎么？跟你印象中的演员形象不太一样吗？”
林谦静静的看了看江然，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道：“的确不太一样。”
江然自然是明白林谦心中所想，嘴角带了一丝嘲讽的笑意，道：“嗯，你大概会觉得演员拿着高薪却不好好演戏吧？”
见林谦没有否认，江然叹了一口气，道：“哎，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大家不过是被一些不敬业的演员给误导了，不看剧本不背台词用替身整天上综艺节目的演员毕竟是少数。相信我，绝大多数的演员都是在默默努力着，有着演员的职业操守，非常敬业。”
说完，他耸了耸肩，也不管林谦信或者不信了。
林谦却突然说了一句：“抱歉。这种□□看多了，是我偏听偏信了。”
江然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低头开始看起来自己手中的剧本。
等到林谦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江然正拿着剧本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而且还时不时朝着天花板翻着白眼，一看就是在背东西。
大概过了十分钟后，江然才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也终于意识到身边坐了一个人。
“你洗完了？”江然问道。
林谦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时间，道：“快十二点了，早一点休息吧。”
江然一听这话，立马合上剧本，道：“我的天，还有十五分钟。不行，我得赶紧去洗澡，万一一会儿洗澡的时候被传送走那就惨了。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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