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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NO.1先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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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个自不量力的黑发青年开口了。项飞转过身想要阻止,但显然对面的两个人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我喜欢你。】自不量力的黑发青年终于鼓起了勇气,他特意放弃了眼镜,就是想要让自己能够不受打扰地说出这段注定悲剧的告白。

【什么?】烟灰色的眼眸睁开,眼底里泛着醉酒的潮红,意识似乎并不清醒。

'别说!'项飞扑过去想拉住黑发青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不想听见接下来的话,不想回忆起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卑微可笑。

黑发青年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自顾自地诉说着埋藏在心里的话语:【我喜欢你,严起亭。我早上起来想的是你,午间吃饭想的是你,晚上洗澡想的是你,就连做文件的时候,我都会想你,从来没有人能让我产生这种感觉,我……我想,我应该是爱你的。】

'别说了!'项飞无法阻止黑发青年,转而看向另一边,那个有着和记忆里同样优雅声线的男人:'别说了,严起亭,求你别再说下去,我会疯的。'

男人并不理睬他,轻轻阖上眼眸,嘴角弯起的弧度里吐出三个字——

【呵……可笑。】

可笑。

项飞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剧烈地喘着粗气。

可笑,可笑,谁都可以说我可笑,只有你不行!

项飞剧烈地喘息着,看向自己的猛烈颤抖着的双手,它们叫嚣着想要抓住些什么,想要撕碎,想要破坏,想要杀死那个狠狠伤害自己的混蛋,杀死那个绝情的人——

“怎么了?”

项飞刚一起身,严起亭就感觉到了,这个家伙老喜欢压在他胸口睡觉,害他晚上老梦见有棕熊扑着他。他习惯性地打开了灯,当他发现什么自己也看不见之后,捶了捶脑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接着向项飞的方向伸手探了探,被项飞惊恐地躲开了。

眼前的人和梦里几乎没有两样,项飞分不清现在是哪个严起亭在和自己说话,是那个冷血的,不怀好意的猎手?还是那个玲珑剔透的,令人心醉的亲密爱人?项飞分不清楚,他只能感受到内心里那种近乎于绝望的恐惧。

项飞的眼睛染上了红色,大脑的极度亢奋支使他按照本性去破坏,去征服,去碾压所有阻挡自己的一切,享受鲜血和胜利。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严起亭没有捉到项飞的手,侧着耳朵听了听,起身向项飞的方向倾身过来。

“别过来!”项飞尽浑身之力喊出一句,双手颤抖得如同想要脱离身体,长出自己的意识,然后狠狠地掐住眼前的人。

这时候的项飞已经意识到自己又开始犯病了,他紧张地用双眸搜索着自己的口腔崩解片,该死的,它们就在床头柜上,可是要拿到它们,需要绕过眼前的人。

“别过来!严起亭,别过来……”我很危险,你不要过来。

“求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项飞感觉到自己被人轻柔地揽进了怀里,熟悉的温暖味道灌入鼻腔,令人安心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了,没事了,解宇之。你现在很安全,我在这里,没事了,嗯?”

项飞睁圆了双眼,愣愣地被眼前的人拥抱着。

他第一次在发病的时候被人拥抱,这种感觉竟然莫名的令人安心,甚至比口腔崩解片还要迅速地安抚了他濒临断裂的神经。

项飞伸出手,朝床头柜上的抑制剂抓了抓,然后在渐趋平稳的心跳中换了个方向,转而揽住了眼前的人。

这就是他的抑制剂,比崩解片还管用的抑制剂。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一定走剧情(悲伤脸的蠢作者)……





第64章 DAY。75
“梦见什么了?”严起亭支起下颌,眸中清冷的银灰色在床头灯暖黄色光芒的映照下,泛出些许温柔润泽的光芒。

“……八年前的一些旧事儿,”项飞放下桌上的药,心有余悸地看着严起亭,“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有多危险?”

幸亏今天理智残存,没有伤害到眼前的人,否则他一定会后悔。项飞低头看了看刚才产生了一瞬失控的双手,颤声道:“严礼,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某一天,我……疯了,就像刚才那样,你……你会害怕吗?”

严起亭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向空中伸出手,握住项飞递过来的手,放在掌心里捏了捏:“疯子配瞎子,不是很合适么?”

项飞听见这话,本就幽深的眸色变得更加晦暗难明,突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严起亭的表情看上去无比淡然,但项飞知道,他的内心绝对不可能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平静。严起亭就是这样,哪怕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他的表情也是万万窥不出端倪的。这是他浮沉商海多年练就的技能,曾经帮助他大杀八方,谈笑间斩敌于无形之中。

这就是为什么前世总喜欢盯着他看的原因,如果你错漏任何一个细节,那么便很有可能与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失之毫厘。

项飞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严起亭,看着他将自己的手在掌心里反复把玩,心里酸涩。憋了好半天,项飞终于开口,声音暗哑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别这样说。”

别这样说,我会心疼。

严起亭闻言探出手来,在项飞的脸上摸索了一下,笑嘻嘻道:“哟,怎么还委屈上了?行了行了不说了,你严哥福大命大八字硬,瞎是不可能瞎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瞎的,放心吧,啊。”

项飞深深地看着严起亭,伸手将人揽进自己怀里,用自己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

是啊,这就是严起亭,都算天塌下来也压不垮的严总。他曾经跟着他开疆拓土,曾经见过他挥斥方遒,曾经看着他跌在谷底,也曾经见证过他站上顶峰。

他应该是最了解这一点的,不是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今后真的看不见东西了……”严起亭银灰色的双眸慢慢抬起,望进项飞的眼底,“姓解的,你还是会陪着我的吧?”

项飞怔愣着看向严起亭。

关于未来的事情,虽然他时常会想,但从来不敢真正去提——你见过向猎人提未来的猎物么?

——你捕获了我,所以你应该对我负责?

不可笑么?

项飞怔愣地看向眼前的猎人,从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类似于期待的东西,就像那天他抓住他逼视着自己——你到底是不是解宇之?

项飞的思绪一时间飘得太远,他张了张嘴,不但没有回答,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解宇之,很重要么?”

严起亭愣了愣,随即笑道:“重要,很重要。”

这一瞬间,项飞的脑子里轰鸣一声,全身的血液鲜活流动,心脏也随之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刻意忽略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个他期待已久的,却再也不敢去过多奢求的东西。

项飞抬起眼,深黑的眼眸牢牢盯着严起亭,他不知道严起亭为什么会这样说,他也不敢抱有任何期待。在他的印象中,严起亭根本不会将任何人放进心里,自然也不可能对什么人说出重要不重要的这句话。

可是严起亭说了。

他说自己很重要。

他所说的重要,和自己想的是同样的意思吗?项飞不敢确定,他压抑着胸腔里快要喷薄而出的情感,颤声道:“我……很重要?”

严起亭看着他,长长地吸了口气,用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分开项飞的手指,然后紧紧扣住,将两只手举在两人中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很重要。”

接着,他又像害怕对方不相信似的强调了一次:“解宇之,你很重要。”

见眼前的人没有反应,严起亭收紧了手指,用一种项飞从来没听过的语调缓缓地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项飞睁大了眼睛,深深看着眼前的人,他像是远道而来的朝圣者终于听见自己的神明向自己说话一般,眸中的情感已经不能仅仅用渴求来形容。

严起亭如果能看得见的话,这件事估计就日后再说了,但他看不见面前人的神情,所以他继续缓缓地说道:“关于你的一切,是我没有好好珍惜。对于别人来说,没有‘得到’就不存在‘失去’,而对于我来说……我拥有的太多了,反而是‘失去’让我明白什么是‘得到’。我曾经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可是当时的我,把它当成草芥似的丢弃在我的宝物堆里,……当盗贼将它夺走的时候我发现,没有了‘它’,其他的东西——我都不再想要了。”

严起亭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覆上左手腕上的黑色手环,在找到它的那天,他就已经许下一个心愿——

如果,还能再见他一次的话。
  
如果,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

他不会再放手。

不会再让这个人离自己而去。

严起亭抬起眼,在黑暗中摸索着,将手指探向眼前人的脸庞:“你在我身上浪费掉的那八年时光,我想用今后所有的时间来补偿你。不管是你疯了,还是我瞎了,我们谁都不要嫌弃谁,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在一起,你说好吗?”

可笑吗?

高高在上的猎人收起了无往不利的□□,拉着过去某只死过去又活过来的猎物的手,向他描绘出了一个有你有我的未来。

……可笑吗?

不可笑。

这个猎人,他从来不说谎。

项飞闭上眼,收紧了呼吸:“你问我会不会陪着你?”

严起亭看不见项飞的神情,听见这话,握住项飞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

一直以来,他都太有优越感了,把所有人当做自己的玩物。而现在,当他曾经的玩物向他说出不确定的话语时,他的心竟然完完全全地悬了起来,被人吊在半空之中,等待着下一刻的审判。

究竟是落回胸腔,还是跌入万丈深渊,全在这人的一声回应之中。

时间突然变得缓慢,项飞仅仅停顿了几秒,而严起亭却觉得好像越过了整整的八年。

那些或有意或无意的伤害,那些或关怀或幽艾的眼神,都如同纷飞的纸片一般,在这一刻纷至杳来。

项飞松开扣在一起的两只手,用双臂紧紧地拥住了眼前的人:“会,我会。如果你看不见了,我就做你的眼睛,如果你走不动了,我就做你的双腿。我巴不得你多多的依赖我,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最好从此以后和我熔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你知道吗,严起亭,你就是那条黑暗难行的道路上,唯一指引着我前进的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唯一指引着蠢作者前进的光,是你们的收藏啊o(╥﹏╥)o

论‘解宇之’和‘项飞’的区别:
作者:为什么说解宇之很重要?
严总:这个你不是很清楚吗?
作者:好吧,我们换个方式来问。如果项飞不是解宇之,你会怎样?
严总(转了转手里的笔):和他玩玩儿。
作者(内心diss渣男):现在你发现他是解宇之了,然后呢?
严总(放下手里的笔):和他玩一辈子。
作者(掩面):这不还是渣吗(喂!





尾声
第65章 DAY。91
2018年2月14日,情人节,美利坚合众国东海岸,巴尔的摩。

“还有不到两天,国内就该过年了。”严起亭晃了晃刚刚从拳击机上赢下来的礼品,呼出一口白雾。

项飞嗯了一声,旁若无人地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他知道严起亭想让他回去过年,但那天刚好安排了手术,他想守在这里,等着严起亭平安从手术室里出来。

“情人节咱们就说情人节的事儿,过年另算。”项飞紧了紧揽住严起亭的手,将他的额头按向自己,在光洁的眉心轻轻嘬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

严起亭已经习惯他这种黏黏糊糊的态度了,此时的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因为两个人都在海外而感觉到放松。

在这里不用担心遇上熟人,也不用担心鬼鬼祟祟跟拍的媒体,甚至在马里兰州,同性婚姻早已经合法化。虽然两个人现在正在遍布着Z国人的唐人街穿行,但这里的人向他们投过来的,都是友好的、甚至带着羡艳的目光。

项飞揽着众人羡艳目光的来源,骄傲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他恨不得所有人都赶快过来看看,看看他的心肝大宝贝儿。这不是什么严总,不是什么地产大鳄,而是完完全全归属于他的,他一个人的严起亭。

“行,过年另算。”严起亭仰起头,将身体的重量微微后倾,落在项飞揽着他的手臂上。手臂上的力量传来,将他稳稳地托住,并且愈发向自己那边靠拢。

严起亭呼出一口气,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闭着眼漫步云端的轻松感,在他黑漆漆的世界里点燃了些许光亮。

看不见东西其实比想象中的更加不方便,他会因为一个失手而打碎面前的杯子,会因为走得太快而碰翻身旁的椅子,会因为眼睛不方便而无法阅读国内发来的邮件,也会因为什么都做不了而陷入难言的烦躁。

但是,这个人在身边。

他充当了严起亭的手杖、严起亭的阅读器、严起亭的生活管家,严起亭需要的一切,他都在第一时间读懂然后办到。

严起亭甚至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已经产生了这样的默契,就仿佛,他们俩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前方传来一阵烤羊肉串的香味,严起亭突然间顿住了脚步。

项飞看他一眼,乐道:“想吃?”

严起亭点了点头,朝项飞眨眨眼:“能吃么?”

不知道是不是项飞的错觉,他感觉到那双眼睛里竟然带了两分天真,三分期盼,像小孩子看着家长似的神情盯着他,他简直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项飞狠了狠心道:“医生说了,不能。”

严起亭哦了一声,转开了脸。

项飞看这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感觉自己就是个虐待儿子的狠心后爸。眼瞅着那双眸子里的期待慢慢消失,项飞都想掩面而泣了。

“人家写的是变态辣,你吃不了。”项飞想来想去,只能如此安慰这人了。

严起亭一听,觉着好像有戏。他再次对着项飞的方向眨了眨眼,摆出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我记得你不是挺喜欢吃辣吗?要不这样,你买一串,我就尝一口。……我实在有点儿想念羊肉串的味儿了。”

好嘛,家乡攻势,Z国小吃——羊肉串儿,那些年走街串巷扫荡整个Z国的旧疆羊肉串儿。

项飞果断掩面而泣了。

这可是严起亭第一次找他要东西,他私心里想象过心高气傲的严总向他要东西会是什么感觉,不过他想象的是严起亭找他要宾利的钥匙,谁知道他要的竟然是——羊肉串儿?

好吧,那就……来一串儿?

于是严起亭风卷残云地席卷了大半根巨型肉串儿,并且成功地被辣得说不出话。

项飞慈爱地看着他,慈爱地擦掉他嘴边的油渍,然后‘慈爱’地把手指放到嘴里舔了舔:“开心了?”

严起亭嗯了一声,龇牙咧嘴地吸了几口气,就着项飞递过来的吸管喝了一大口奶茶:“艾玛,这玩意儿就是传说中的变态辣?果然变态……连肉味儿都没了,呼,干脆直接烤辣椒不得了?”

项飞笑了,接过他手里的辣肉串咬了一口:“都说你吃不了了。”

严起亭哎了一声,示意项飞把最后一块儿肉留给自己,一边飙泪一边道:“别啊,辣得挺爽的。奶茶再来点儿……呼,舒坦。我都快上刑台了,得好好儿放肆一把才行。”

项飞啧了一声:“别总把这些不吉利的挂嘴边儿行不行,赶紧呸呸呸。”

严起亭乐了:“这孩子,看不出来还挺迷信?”

项飞佯怒道:“少跟哥这儿转移话题,赶紧的。”

“谁是谁哥啊,没听简立说你‘二十出头一毛头小伙子’吗?”严起亭乐于用各种方式惹怒项飞,就好像逗弄一只因为抓不到眼前晃来晃去的绒球而陷入勃然大怒的大熊。

“当然我是你哥,专业做哥38年,品牌有保障。”项飞一逗就上套,说完才反应过来又被严起亭晃了,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赶紧呸啊,不然……今晚有你的好果子吃。”

严起亭哈哈大笑,模仿最近很多人使用的表情包里那个简笔画的人物动作,对项飞摊了摊手:“老子无所畏惧。”

两个人嬉笑着闹到一堆,直到远处的焰火在空中发出爆裂的声响,项飞这才抬起头道:“开始了。”

严起亭嗯了一声:“找个看得见焰火的地方坐会儿吧。”

项飞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看见前方树林里,一个小喷泉旁的长椅上,一对情侣站了起来,向焰火的方向走了过去。他拉着严起亭一路小跑来到长椅上,发现根本不需要跑——这周围压根没人。

好嘛,天公作美。他终于可以拉着严总,看着焰火,然后在小树林里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了。

项飞心里美得冒泡,拉着严起亭在长椅上坐下来之后就变身狼人,嗷的一声扑了上去。

这时,一个稚嫩的童音冷不丁在两人跟前响起:“叔叔,你们在干什么?”

项飞刚挨着严起亭的嘴唇,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呢,就被这么个小东西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伪装的人皮又穿了回来:“没,没什么,赏焰火呢。”

这谁家熊孩子啊没事儿放出来吓人呢啊喂!

“哦。”小姑娘哦了一声,爬上长椅,在两个人中间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和你们一起看。”

什什什什什么?这谁家的熊孩子啊赶紧领回去打扰别人恩爱是不对的你造吗!

项飞气得脸都快绿了,又怕吓着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玩意儿,耐着性子轻言细语道:“小朋友,你妈妈呢?”

不说还好,小姑娘一听见这个,哇的一声就哭了:“妈妈找不到了……天黑了,我好害怕!”

项飞无奈地看一眼严起亭,严起亭显然也被这个忧伤的故事弄得很扫兴。没办法,那就速战速决吧。

项飞拿出手机,在上面查找了当地警署的电话,告诉了警察他们所在的位置,对小姑娘道:“警察叔叔们马上就来了,你在这里乖乖……哎你去哪?”

项飞的话还没说完,小姑娘就像开膛的炮弹似的射了出去。项飞刚追出去两步,又顿住了脚步,看一眼坐在长椅上的严起亭,左右为难。

天色已晚,严起亭心里琢磨着这么个小姑娘跟外边儿瞎跑不安全,抬头对项飞道:“赶紧去追,我在这儿等你。”

项飞点了点头,来不及多想其他,拔腿追了出去。





第66章 DAY。91
如果当时的两人知道这一去之下,等待他们的将是长达263天的分离,他们一定不会像当时那样草率地决定。

如果当时给严起亭买羊肉串的项飞能留个心眼儿,分出些许心思去看看别的什么地方,那么他就有可能看见,端坐在某间民居的阳台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项董事长。

可是项飞的眼神从来都只围绕着一个人,他永远也想不到,他就只离开了这个人一小会儿,接下来的一系列变故就那样袭击而来,打得他措手不及,无力还击。

项飞刚跑出小树林,就看见小姑娘的裙角在街边闪了一下,蹿进了一个楼与楼形成的小巷之间。

“这熊孩子……”项飞嘟哝一声,心里只想着赶紧把人弄回来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儿,一不注意就追进了那条幽深的小巷。

当小姑娘无影无踪,代之出现的是项董事长和常年跟在他身边的那群黑衣保镖,项飞这才明白过来,那个小姑娘根本就是项正允做出来,引他上钩的饵。

“项董,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项飞挣脱身边黑衣保镖的牵制,冲到项正允面前。

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站了出来,挡在身材高大的项正允前面,竟然生生比他高出近一个头。

这人项飞也认识,姓候,人称候爷,是项正允的贴身保镖,很有些本事和忠心,但在项正允面前,却只能称一声和他粗犷凶悍的外貌不那么匹配的小候。

候爷伸手拦在项正允前面,被项正允挥开了:“这是我儿子,你们都认识,不用弄得这么紧张。”

候爷点点头,看一眼情绪激动的项飞,退到了项正允身后。

“什么意思?项飞,这些年你怎么胡闹我都没管过你,但你这段时间简直闹得没谱儿了!”

项正允的眸色沉得像水,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心里的痛惜。自家根正苗红的宝贝儿子和男人搞到了一起,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严为峰的儿子,这他妈的……他妈的,连剧本儿都不带这么写的!

项正允按捺住掐死自家小兔崽子的冲动,指了指喷泉的方向:“前儿跟我要权限,说要弄垮启初,是不是为了他?”

项飞怒气冲冲地撇开了头,用动作表明自己的态度。

“兔崽子……你以为我把你们没办法是吗?”项正允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要分开你们两个兔崽子还不容易,只要你现在消失,把他一个人抛在海外,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项飞蹙起了眉。他不知道项正允什么时候发现了他和严起亭的事,但他知道一旦他发现了,必定会全力对付严起亭。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做。

项飞转过头,正欲说话,又听见项正允道:“兔崽子,你是不是自认为很了解你老爸?你是不是认为,以我的性格,启初和合晟的合同既然已经签了,就不会再有变数?”

项飞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不显,但不自觉变沉的双眸已经深深出卖了他。他不避不闪地直视着项正允,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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