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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系统性暗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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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河居然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他在黑暗中面红耳赤地指控,“你怎么……”
“是你说都随我……”他一如既往的无辜。
是他说的,当然是他说的,但是他哪知道他会……明明之前还乖得连一个越界的亲吻都不敢,现在这是从哪学来的?
胥河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把头埋在他颈窝里低低地笑了一声,“因为你睡相真的很差……”
后半句不用说了,他每天醒过来的时候脸都会被他按在胸口,正对着他领口露出来的一颗痣。要不是穿着睡衣,恐怕早就会被他这么咬上一口了。
容不得常疏明羞愤,胥河就审时度势地拈起了那副温柔调子,羽毛似的从他耳边搔了过去,“说话要算话啊……”
之前就发现了,常疏明的耳朵无比敏感,无论是亲吻还是耳语都能让他一颤。只轻轻的一句就足以构成温柔的陷阱捕获,让这只小动物失去一切抵抗能力地顺从起来,于是他如愿以偿地又咬了他一口。
“你真是……”他只剩一个形式上的抗议。
自然没有效果,甚至还被得寸进尺地衔住了乳尖,以唇舌拨弄着画了一个湿漉漉的圈。
这回不等他问,这家伙就像做了课前预习的小学生一样得意地宣布了,“我跟一个漫画学的。”
常疏明忍不住笑起来。
怎么回事啊这个人……也太可爱了,长着这么一张脸,有着这么一副声音,做的事说的话却通通不合人设,简直是不知道哪个乌托邦世界穿越过来的,二十五岁了还能像小学生一样天真又懵懂。谁猜得到烈酒杯子里装的是无添加的鲜榨果汁呢,准备要醉个不醒人事端起杯子的人猝不及防,被甜得心里咕噜咕噜直冒泡泡。
他才不会是林总或梁戈,他是永远奇奇怪怪,常常屡教不改,总是让人手足无措的,他的恋人胥河。
他需要借助更多的酒才敢把这些想法像样地诉诸于口,今晚喝的那一点显然不够,于是他只得两臂缠上他晃动的肩,费力地仰起头,吻了吻他的侧脸,极轻极轻地耳语了一声。
“……快一点。”?
C37
被炉在冬天简直是黑洞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常疏明家客厅的被炉,正对着电视大屏幕,备好了热茶和零食,手机和对象。两个人起床,吃过名义上的早饭实际的午饭之后,就在被炉里窝了足足一整天。
虽然他俩既没有看惊蝉首播,也没打算看重播,胥河倒还是很关心地在微博上搜了半天。
首播热度刚好在制作组预期范围内,发挥稳定,还算不错,没有大爆也没有扑街,这些在群里就看见了,胥河关心的也不是这个。
他关心的是——
嗯……
一圈看下来。
夸他配得好的,不少。
夸常疏明配得好的,不少。
夸他和常疏明cp的……
嗯……
嗯……
嗯……
出现了!
“刚刚看了首播,胥总跟书名儿哥声音也太配了吧呜呜呜呜我汪汪大哭。”
刚满意地要给这条点个赞,一看博主ID,原来是布布。
好吧,那再点开评论看看。
“啊梁戈这个狗男人气死我了!要不是胥总声音这么苏我真想打爆他的狗头。”
“向杉也太可爱了吧简直是可爱这个词的活体注释!”
“虽然声线不一样但每次向杉小天使一说话我都满脑子师父……哇我好想我们师徒cp啊呜呜呜飞云履怎么还不播。”
“此处应有@常安安安安安,有没有感觉到头顶微微泛绿。”
胥河:……
怎么回事这群人?为什么不跟着博主的思路聊天?聊什么梁戈和向杉?扯什么飞云履啊真是,还有关常安什么事?他绿什么绿?绿什么绿?绿什么绿?
气得把手机一扔,瘫在常疏明身上看剧。
常疏明正跟乔楷聊天,心不在焉地随手塞了根虾条给他,他一张嘴接了过去。
投食成功,再来一根。
一会儿喂完了小半袋,常疏明把手机撂下,抽了张纸擦擦手,团成团儿丢进了空袋子里,然后回过头来说:“哎,我问你点事儿。”
胥河茫然抬头,“嗯?”
“就是之前惊蝉刚开始录音那两天,你为什么那么奇怪?”
胥河打死也没想到他居然现在提起了这个,顿时磕磕巴巴试图蒙混过关,“我……有吗?”
“当然有啊。比如突然拿着一袋牛肉干过来问我吃不吃,然后不给我就又拎走了,还有第一天见面就问能不能捏人耳朵这个也很奇怪啊,还有第二天吃饭的时候,你看我夹块排骨为什么那么大反应?我也没说过我只吃素啊。”
这些他本来都快忘了,还是刚乔楷一提才想起来,想想的确很奇怪,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嗯……其实……就……”胥河支支吾吾好半天,眼神乱窜,试图求饶,“一定要说吗……”
他这样太好玩了,常疏明饶有兴味地点点头,“嗯,一定要说。”
要说实话实在是太丢人了,胥河感到万分羞耻,一只手撑住了头,“我说了你可别笑话我啊……”
“嗯,不笑话你。”
“就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朋友,就画漫画的那个蜻蜓,你知道吧,她养了只小兔子,叫萌萌。然后之前录惊蝉那段时间,正好她去跑签售,就把萌萌暂时托付给我照顾了。我给你看他的照片。”
他说着拿起手机,翻了翻相册,举给他看。
屏幕上正是之前胥河朋友圈里出现过的那只小兔子,穿着很可爱的小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害怕似的缩成了一团。
“嗯。”常疏明点点头,“但是这个跟你那么奇怪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太招小动物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很怕我,每次我一靠近,他都会吓一跳,然后缩到角落里去。”
“嗯。”常疏明又点点头,“我还是没听出来有什么关系啊?”
“就是……”胥河语塞了一会儿,然后很费力地开口:“你不觉得他跟你很像吗?”
“啊?”常疏明十分困惑,“有吗?”
“有啊。”他十分笃定,“我觉得你们俩长得很像。而且开始那两天,每次我一靠近你,你就会吓一跳似的一躲。”
“所以……?”
“所以,”他又深吸了一口气,“我以为你是他成精了。”
“……哈?”
“多合理啊。”胥河努力给自己申辩,“我这个推测是很有根据的,因为那两天正好我们家邻居装修特别吵,我问你怎么没睡好,你也说是邻居装修……”
“所以,”常疏明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对我吃肉那么惊讶,还老是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看,还有要捏我的耳朵,都是因为怀疑我是个兔子精?”
“对。”胥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常疏明无话可说地盯了他三秒钟,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都说了不笑话我了……”胥河发出控诉。
“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常疏明笑得浑身都在颤,一头歪倒在他肩上,“但是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哈哈哈哈哈……”
“明明就很合理……”
常疏明笑了好半天才停下,然后抬手捏了颗乌梅给他,“好好好,合理合理。来,奖励想象力丰富的小朋友一个乌梅。”
胥河一脸不情不愿地吃了。
常疏明喂上了瘾,又拿了块饼干喂他,“再奖励诚实的小朋友一块饼干。”
诚实的小朋友觉得奖励的分量过于寒酸,于是又自行讨走了一个亲亲。
十几分钟后,终于从常疏明曲里拐弯的复述中得知事情真相的乔楷,足足回复了三串省略号,然后说,你对象是个傻子吧。
可怜胥河还没能跟乔楷见上一面,就已经傻得深入人心了。
但尽管还没能见上一面,胥河就已经对他有点意见了。
比如——
他从自己即将配音的动漫的原著小说里抬起了头,戳了一下常疏明,拿给他看,“你看,他们谈了恋爱都会互相称呼得很亲密的,什么心肝宝贝之类的。”
“所以……?”常疏明有点不好的预感。
“你一直就跟我叫胥河。”
“不挺好的嘛。”常疏明没当回事儿,喝了口茶,“那不然难道你还想被叫什么小心肝小宝贝儿吗。”
“想啊。”
常疏明嘴里一口茶差点喷出去,无比费解,“……为什么呀?”
“因为叫胥河听起来就跟叫乔楷没有什么区别啊。”
常疏明更费解了,“你干嘛跟乔楷过不去呀……跟他有什么好比的。”
“那当然了。”胥河觉得十分理所应当,想说你跟乔楷又是发小,周末也是和他一起过,元旦也是和他一起过,至少这种小事上要让我赢他一下啊,结果脱口而出,“我穿的拖鞋都是他的。”
常疏明眨眨眼,“……就为了这个?”
“嗯。”他像个外交官一样严正地提出己方要求,“我也想要专属拖鞋。”
常疏明又要被他逗笑了。
其实就是给客人准备的拖鞋,也不就是乔楷的,无非乔楷来得比较多而已,想想大概是当初他来的时候跟他说了那句“你穿乔楷的拖鞋”,难为他居然还记得。
“好好好……”他觉得十分好笑,决定投降,批准了纵容条款,“明天带你去买行不行?”
“行。”谈判成功,但胥河接着就又饶了回来,“那你能不能别跟我叫胥河了?”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快递收件人姓名的事,完蛋了,胥河要是也想起来,那就……
但胥河没有,他实在是太老实了,根本没有想起什么“胥河的小娇妻”之类的东西,也就更不会想到从这一点上延伸出一个亲密称呼来。他在一声拖长的“嗯……”里经历了一番艰苦卓绝的思考,最终什么也没想出来,说:“反正不叫胥河就行。”
那就好办了,常疏明非常满意,“哦,那我叫你……”
胥河紧张地看着他。
他脑筋活络起来,存心要逗他,想了想接上,“……林总?”
胥河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了。
于是常疏明又笑得直倒进他怀里。
挨挨躺躺搂搂抱抱的混过去一天,晚上常疏明洗完澡出来,在客厅跟人聊过一阵子飞云履那边线下见面会的事,胥河平时睡觉就早,早早就进了卧室。
等常疏明关了电脑进卧室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放下手机乖乖躺好睡觉了。
他关了灯,轻手轻脚地上床去,用气声问:“你睡着啦?”
没有回答。
这家伙睡相实在是太好了,每次睡觉之前什么样等醒过来还是什么样,如果不是好几次被睡相糟糕的常疏明勒进了怀里,大概连他身上被子的褶皱痕迹都不会动上一下,呼吸也非常轻,整个人都安静得不得了。常疏明跟他在一张床上睡了几个晚上,半梦半醒的时候根本意识不到旁边睡了一个这么大只的家伙。现在也是,老老实实地躺好,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睫毛垂着,耳侧被旁边小台灯的光打出一圈暖黄,看起来特别乖。
常疏明端详他好一会儿,又想起他下午听到“林总”之后那个凝固的表情来,忍不住笑了一下,抬手把小台灯也按掉了,在黑暗中凑近他,笑着小声说了句:“幼稚鬼。”
然后让一个轻得像羽毛似的吻,重心不稳地落到了他额头上。
亲完心虚,赶紧回过身去钻进了被子里。
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然而,胥河这个罗曼蒂克终结者,他是真的睡着了。他不仅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梦回高中,辛苦地带着同学们搬了一晚上教材。
C38
胥河:'分享链接'看别人的话,眼睛会被挖掉哦……我和小夏在《他们的秘密》里等你。'来自 他们的秘密'
温晌:?
温晌:我记得你不是不玩游戏吗。
温晌:怎么还玩开这种了。
蜻蜓:啧。你也不看看他分享的这个角色是谁配的音。'打哈欠'
温晌:?谁啊
温晌:哦知道了。
温晌:啧啧啧,怪不得。
蜻蜓:来,我说胥河你说啧。
蜻蜓:胥河。
温晌:啧。
蜻蜓:胥河。
温晌:啧。
胥河:……
胥河:'干嘛啊你。jpg'
蜻蜓:哎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是也配过一个这种类似的角色来着。就心理变态把人碎尸的一个。
温晌:听起来也不类似啊。
胥河:对,错身里的伊戈兰,戏份特别少一个配角。大四配的。
蜻蜓: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你把外套丢在录音室那回,冻得哆哆嗦嗦的回来。
胥河:……对。
温晌:哦那个,我知道那个。
胥河:制作组里又有你前任?
温晌:对。
蜻蜓:你还真是前任满天下。
温晌:'捂脸'
蜻蜓:胥河你还在你对象家住着呢?
胥河:还在。
胥河:但是刚才常安给我打电话说我车修好了。
蜻蜓:你还没跟你对象说?
胥河:嗯。
正说到对象,对象就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端着一杯绿色的不明液体,看起来像是他鼓捣了半天榨汁机的成果。
常疏明神秘兮兮地走了过来,把杯子递给他,“你尝尝这个!”
胥河不疑有他,接过来喝了一口,眉头立马皱成了一团,“……这什么?”
“牛油果榨的。”常疏明噗嗤一声笑,“是不是超难喝。”
“真是不好喝……”他还没从那股诡异的味道里恢复过来。
常疏明笑得特别开心,伸手过来接他手里的杯子,“我刚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快给我吧,我去倒了。”
“别别别。”胥河挡了他一下,“别浪费。”
然后皱着眉头三两口把一杯全喝了,撇着嘴感叹,“真是太难喝了……”
常疏明笑他,“那你还喝。”
“啊……我现在嘴里全是这个味道。”他蹙着眉去涮杯子,过一会儿声音从哗哗的水声里冒出来,“小明哥,刚常安给我打电话说我车修好了。”
“噢。”常疏明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没当回事,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你是要回去啊?”
“我……”胥河从厨房的门里冒出头来,没组织好措辞,欲言又止。
“你再住几天呗。”他从沙发上扭头看过来。
胥河正在研究榨汁机的清洗方法,闻言一激动差点摔了手里的榨汁机盖子,应得特别快,“好!”
皆大欢喜。
洗完了榨汁机,他立马就去群里发了小外甥女的'得意洋洋'表情包。
胥河:我跟他说了,他说让我再住几天。
蜻蜓:胥河。
胥河:嗯?
蜻蜓:@温晌,你人呢,该你啧了。
'12分钟后'
温晌:啊我刚刚看见个漂亮的男孩子。
温晌:但他好像有对象,算了还是。
温晌:不过真是漂亮,我今年看见的top级漂亮。
温晌:啊怎么我今年看见的top级可爱跟top级漂亮都有对象了呢真是。
温晌:胥河你回头要是跟你对象分手了能不能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温晌:哦该我啧了是吗?
温晌:啧啧啧。
蜻蜓:……
胥河:'微笑''微笑''微笑'
中午工作室那边跟胥河商量着,打算开一个晚安电台栏目,每次念一小段几分钟的内容,胥河琢磨了一会儿,问常疏明:“你觉得我念什么好?”
“这种不都有文案给你写吗?”
“嗯,不过他们说我要是有自己想读的文章什么的,也可以自己挑。之前我跟何六那个合作电台你听过吗?”
“听过。”
“你最喜欢哪一个?”
“嗯……”常疏明又露出了有点难以启齿的表情,拖了好半天才说:“我喜欢你念的那个书的导读……”
“哎?”胥河有点诧异,那个是接了书商那边的推广,书是年轻人会比较喜欢的那一类,遣词造句都很繁复细腻但实际上有点言之无物的类型,讲讲少年心事和情绪什么的,常会被媒体诟病无病呻吟的那种,没想到小明哥居然最喜欢这个。
“我不是喜欢那个书写的啊。”他急着解释一下,“我是比较喜欢听你念那个,因为……”
因为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来,他看起来有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算了,你别问我了,你自己挑就行。我都喜欢。”
但真让胥河自己挑,他的脑回路马上就跑到正常人想不到的方向去了。
“我前几天看了一本短篇小说集还蛮不错的,你说我挑几篇小说出来念怎么样?”
“可以啊,什么类型的小说集?”
“悬疑惊悚类的。”
“……你是想让他们听完睡不着觉吗?”
“啊……不行啊……那我去年还看了本散文集,挑几篇散文念可以吧?每篇的篇幅长度也正合适。”
“可以啊,散文应该还挺适合睡前听的,什么类型的散文?”
“美食散文。”
“……你是想让他们睡前听完然后订个夜宵外卖吗?”
胥河有点垂头丧气,“啊……这也不行啊……”
常疏明无奈,“你就不能跟别人一样,让文案给你写点小情书啊小短剧小故事什么的念吗?”
“但是他们别人的晚安电台也都是念那些。”
“对啊。”常疏明有点纳闷,“你怎么还非要特立独行的呢?”
“因为我想给你念点跟别人不一样的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听起来好像是成了什么常疏明的专属电台,这可没办法说他了,常疏明侧过脸去笑,缴械投降了,“那你跟工作室商量吧,他们说行就行。”
胥河跟常疏明俩人平时都不是喜欢宅在家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不宅的人凑到一起就变得特宅,整个周末都是在家半睡半躺地过去了,到了下午才总算是你推我我推你,磨磨蹭蹭地穿上衣服出门了,下楼才发现居然下雪了。
下得不大,像是个对自己的手艺缺乏信心的糕点师晃晃悠悠地一点一点往下撒着糖,正巧常疏明穿了一件焦糖色的大衣,远远看上去就像个小姜饼人儿,胥河看着他就感觉自己像在蛋糕的表层行走,四面八方全是挨挨挤挤的甜味儿。
俩人转悠着去买肉和蔬菜,漫无目的地挑挑拣拣,轮流拿起好几颗卷心菜挨个看看,然后常疏明完全不挨边地问到排骨那边去,“排骨是吃糖醋的还是炖的?”
“炖的吧,再糖醋就太甜了。”
“不会啊。”常疏明单纯地理解了字面意思,“少放点糖不就好了。”
“嗯……”胥河像是说错话似的眼神往旁边一闪,“反正就炖吧。”
那好吧,既然说了要吃炖的,就又去买了榛蘑,胥河随口提起来,“我有跟你说过我爸特别擅长做羊蝎子吗?”
“你没说过。但是常安跟我说过。他跟我说,”常疏明清清嗓子,学常安的语气,“我舅舅做的羊蝎子简直一绝。”
“倒没那么夸张,但是的确不错。回头你来我家的时候他肯定会给你做……哎,你笑什么?”
常疏明笑是因为,他想起了当时那个无厘头的误会。在常安说完羊蝎子之后,他前言不搭后语、脸色凝重、忧心忡忡地接了一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当时常安脸上那个错愕的表情,简直了。
跟着又想起一串以前的事来,还有一个神秘的未解之谜,于是当即拿起一根胡萝卜指着胥河,说:“来,笑一个。”
胥河往后退了半步,十分惊恐,“干嘛?”
“笑一个嘛。你之前还给温晌笑了。”
“那个不是……你别跟她学……哎不对,你怎么还记得温晌?”
“怎么了?”常疏明有点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能记得她?”
“她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记得她。”
“她不是你朋友吗?”
“是我朋友归是我朋友,但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你快忘了她。”
这人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常疏明被他逗得直笑,顺坡下驴,“那行,你笑一个,我就忘了她。”
胥河挣扎了一下,“……等回家行不行?这儿人太多了。”
“怎么了,又不是让你表演节目,就笑一下,很丢人吗?”
“很丢人的。”他一脸谨慎地点头,“等回家吧。”
“那行,说好了啊。”
“……嗯。”
C39
他俩没有被修好的车分开,他俩是被工作分开的。
胥河配音的那个游戏办了个线下活动,他出差去了。
常疏明下了班回来感觉空空落落的,一个人无聊,于是叫乔楷来家里喝酒,而远在W市刚下飞机的胥河,打电话来第一句话居然不是说我到了,而是语气兴奋地告诉他,“我刚在微博上发现了一个咱俩的cp粉!这回不是布布!”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些没什么所谓的事情,常疏明一如既往无奈地笑。
“啊,可算是走了。”
乔楷久违地歪在常疏明家沙发上,打了个酒嗝。
常疏明整个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喝酒都好几回差点拿错杯,这会儿好像连他说话都没听见。
“嘛呀你?”乔楷万分嫌弃,“人才走了半天你就魂儿都丢了。”
“去去去。”他把个小龙虾剥得七零八落,叹气倒是叹得完整,“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好家伙,你说你俩一块儿住了才几天,你现在这架势跟你俩打出生就是连体婴二十多年头一回分开似的。”乔楷翻个白眼,“我看你干脆买好戒指跟玫瑰,等人回来那天去机场给他单膝下跪,邀请他来跟你正式同居完了,我还能背个腰鼓在旁边给你伴奏。”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呢。”他撇着嘴,没戴一次性手套的左手又把手机拿起来看了看。
“别看了。刚不你跟人说让他早点睡的吗?这会儿又指望着人躺酒店床上想你想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然后爬起来拿手机给你发信息啊?”
“你怎么这么烦呢你。吃你的行不行,这么多话。”
得,把他叫过来又说他烦。乔楷现在越想越后悔,当年这人跟他叨叨“我只是喜欢他的声音,对他本人不感兴趣”的时候怎么没一个土豆扔他脸上。
不,就应该给他录下来,配上字幕做成GIF表情包,他一说胥河就发一遍,把他打脸打成托马斯全旋。
话是这么说,但介于对现在完全恋爱脑的常疏明的担心,他之前还悄悄摸摸地搜过胥河,看见弹出来的第一个搜索关联词是“胥河,傻”的时候顿时放心了不少。
俩傻子抱团,令人放心。
有这种想法的人显然不止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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