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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影帝吻戏总被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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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长走到窗口,警惕地打量着楼下,回过头他脸上挂着放松的笑,“那是我请来的保镖,你以为是什么,杀手?这不是拍电影,你想太多了。”
  市长似乎很爱吸烟,他说完话,抽得更凶了,烟灰被他弹到桌子下面。
  市长的反应跟袁成想象的差距太大,他一时愣住了。
  一支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市长严厉的声音传来,“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袁成的汗滴落在眼睫毛上,他没有擦,灼得眼睛生疼,太阳穴也突突地跳,“我是来看您儿子的。”
  “坏孩子,这个答案,我不满意。”
  袁成能感觉到对方上了栓,食指因为用力,带的枪更加贴近他的太阳穴。
  他做出惊恐的表情,身体准备好了反击的姿势,就在拳头挥出的前刻,他听到了一声戏谑的笑。
  “我没有随意杀人的嗜好。”
  袁成额上一滴不上不下的汗,终于落了下来。
  市长说,“让我来替你回答吧。”他盯着老袁家祖传的双眼皮大眼睛,“如果没猜错,你是袁干部的儿子,是来找我报仇或者只是来打探一下消息。你很早熟,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袁成诧异地看了市长一眼,能当成市长,果然不简单。
  他微微一笑,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放松地坐在了市长对面的沙发上。市长心里微微一动,对方这个样子,看起更顺眼了。
  “那接下来,要换我说了。你没有表现出的那么轻松,你其实很恐惧,”袁成站起来,探过桌子去拿对方脚边的东西,把它举起来,“这个出卖了你。”
  袁成手里拿着一个烟灰缸,满地都要溢出来,足以显现出主人最近的烦躁。烟灰缸最上面有个陡峭的尖,风一吹,就扑向了市长的脸。
  市长咳嗽起来,看向袁成的眼神,带着欣赏,“接着说。”

  ☆、第3章 成为仇人的监护人

  “根据拍电影的习惯桥段,你应该是被人监视了,还被人威胁着,对方势力很大,你现在走投无路,只能作困兽之斗。”
  市长脸色一僵,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眼神慢慢变得正式起来,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竟然在一个少年身上,太不可思议了。他想到另一件事,收起了枪,可惜地说,“我倒是很想跟你交个朋友,但是,过会我就要“被自杀”了。”
  “你可以把事情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又是“被自杀”,怎么这么巧合,袁成盯着他,下意识觉得这事跟他爹的死因有关。
  市长没有回答他,“做一个普通人不好么?”
  袁成回想起上辈子,镜头下的他才像是找到了丢失的一半灵魂,镁光下他就是王者,那种血液沸腾的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有些人,注定要走到更高的地方。”
  市长想着他的话,联想到初入官场时的自己,有些惺惺相惜,“你的杀父仇人在这里,我以为你会冲上来杀了我。”
  袁成笑了,“如果是十二年前,我会这么做的。”他上辈子活到三十,十二年前正好是十八岁。
  市长听不出他的意思,看着袁成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袁成这种潇洒隐忍的姿态,让他想起了一副飞鸟的画,不知名的画,就像眼前不知名的少年一样,默默的,展现出一副自由的姿态,连仇恨都不能束缚住他,他绝对自由。
  这种放肆的姿态很容易让人有囚禁的*,尤其是对某些骨子里就偏执的人来说。想到这,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柜子,上面贴着一张嘴巴大张的老虎画。
  “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真相,我爹自杀的真相。”
  市长的思绪被拉回来,忽然有了一种恶作剧的冲动,“不如你跟我打个赌吧,赌注就是我所知道的你爹死亡的真相。”
  “……好,你要赌什么?”
  “赌你会害怕被某个人爱上。”
  “……每个人都害怕被流氓爱上。”
  “不,我讲的某个人是确切的一个人,但我不能把他的名字讲出来。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且可以说,有点残疾。当有一天,你为一个人的爱感到害怕的时候,你就明白那个人是谁了。”
  “你死了,谁来见证输赢,谁又来兑换赌注?”
  “我早就把真相放进了一个银行,只要六年后,我的儿子满了十八岁,就可以取出来。他也是这场赌约的见证人。”
  “你不是要死了么,你的儿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就在这里。”
  市长走到贴了老虎壁画的柜子前,打开了柜门,一个小孩子暴露在袁成眼前,他还没看清,一条细又短的胳膊就把门带上了。
  他看着壁画上老虎大张的嘴,忽然发现两颗黑黝黝的眼珠子正瞪着他。
  他心头猛地一跳,觉得自己抓住了很重要的事。怪不得,李纳多向自己复仇,他就说当时他做的很干净,不然警察早就找上他了,可这么多年,找上他的只有这个人,原来是亲眼所见。
  市长打开柜子,哄了一会,对方毫无反应,他把儿子拖了出来,指着袁成说,“这是哥哥,你以后要听他的话。”
  袁成打量着十二岁的仇人,五官精致地像个洋娃娃,身形瘦弱,怯怯地看着他,就像个小姑娘,连一拳头都禁不住。
  惊奇的是,李纳多似乎对袁成挺有眼缘,刚才连他爹都不理的拽样,到了袁成这,居然羞答答地走过来,抓住了他的衣角。
  袁成厌恶地看着对方的手指,就是这双发育不良的鸡爪子抚摸过甘茜丰润的□□,莫名的,他对他的仇恨淡了,却升起一股子恶心。
  他对市长说,“那我要付什么赌资?”
  市长慈爱地摸摸他儿子的头发,“如果我赢了,你就必须跟那个爱上你的人在一起,不要让他伤心。”
  袁成诧异地看向他,“就是这样?”
  “当然不是。我儿子要为赌约作见证,就必须和你生活在一起,他有轻微的神经症性抑郁,但生活自理没问题。我会写份遗嘱,让你成为他的监护人。”
  袁成忽然笑了,眼神带着看穿的意味,“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也可以这么说。”市长跟着笑,他知道对方会答应的。
  市长去屋里写遗嘱,袁成没阻止,客厅里只有他和李纳多两个人。他看着李纳多纤细的脖子,忽然伸出了手,摸着下面微弱的脉搏,他在上面压了压。
  “你该庆幸,我不喜欢暴力,不过,你只会更痛苦。”
  李纳多听不懂他的话,却很敏感,他看向袁成的眼神带上警惕。
  袁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打了个哆嗦,离袁成远了两步,两根手指还捏着对方的衣角。
  袁成拿起桌上的烟,惬意地吸了一口,低头朝着李纳多靠近。
  李纳多盯着对方越来越近的嘴唇,饱满地像两片果冻,紧紧贴在一起,像是夹着什么秘密,他以为自己要被果冻亲到。
  紧贴对方的鼻子,袁成的一口烟吐了出来,像火焰一样包围了对方的呼吸。
  李纳多呛得咳嗽起来,他听到一声轻笑,蔑视的,得意的,带着一种玩弄的意味。
  李市长写完了遗嘱,在他儿子头上亲了一口,把两人推进书房,自己跑到客厅准备自杀。
  李纳多从门缝里看到他爸爸把脑袋伸进吊灯下的套子里,就像电视里被陷阱套住的动物一样,挣扎了几下,脸上露出吓人的表情,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难听的他想捂住耳朵,一双手强硬地拿下他的手,让他清晰地听到拉风箱一样的声音。
  呼哧,呼哧,像只快死的狗,像条线一样的声音,随着拉长变得微弱,直到没了声音。他看到爸爸的舌头像蛇一样长,从没凶过他的眼睛快要瞪出来了,他知道那不是他爸爸了。
  他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想把周围的世界推出去,却发现自己的世界就像经过一场地震,天不再透明,水不再发蓝,但他躲在里面,不想出去。
  袁成把尸体放下来,就像摘掉一串成熟的葡萄,他心里很平静,坐在沙发上对着背后挥了挥手,走吧,回天上去。
  李纳多紧闭着眼,那张紫红的脸却一直在他的世界里叫嚣,他睁开眼,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似的,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看起来比刚出生的雏鸟还要无助。
  他猛然看向袁成,这栋房子里唯一跟他一样的会动的,脸色正常的人,就像刚睁眼的雏鸟般,对着第一个看到的人,生出无限的好感,眼底迸出强烈的渴望,他几乎是蹦到袁成身上的,搂紧对方的胳膊,抱了一会,体力不支,他开始慢慢往下滑,委屈地看了袁成一眼,被对方眼里强烈的厌恶吓到,他打了个哆嗦,摔到了地上,眼神还怔怔的。
  李纳多家境极好,母亲早亡,他爸爸倍加爱护他,不喜欢他的人都被他爸爸送走了他身边,在他的意识里,所有人都对他心生喜欢,他从来没看到这种目光,像一把刀子刮在他营养不良而发黄的皮肤上,又像一只冰冷的手推开一块肮脏的垃圾。
  他愣住了,心里忽然涩涩的。
  袁成在这里的事已经完了,转身就走,忽然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袖子,因为用力,白色的袖子上留下五道汗水渍,李纳多有些不好意思,却把手攥得更紧。
  袁成想拉开他的手,发现对方拽得很结实,他不得已,伸出手碰上那双让他恶心的鸡爪子,把对方的手指一根根撬起来,可很快被撬开的那根又重新抓上。
  袁成走向厨房,李纳多像个麻袋一样被拖着走。
  袁成拿起菜刀,眼一眨也不眨的,往李纳多跟他相连的手上砍去。他看到对方眼底闪过恐惧,在刀下来之前就缩回了手。
  他轻蔑地笑了一下,李纳多像被这声笑烫到似的,脸红了起来,把手又坚定地放到他衣角上,抓得手里满满的,这次他打定了主意,就是再来一把刀,他也不松手。
  袁成没有再砍,他厌恶了这种游戏,丢掉刀,往门口走去。
  李纳多踉踉跄跄地跟着他,门打开,一股强光照进他眼睛里,他感到眼底有一种储蓄很久的情感涌动上来,很快充满他的眼睛,一滴滴淌下来。他的世界里晴天忽然下了雨,他最爱的康乃馨被摧毁的七零八落。他心里突然袭上一种失去的感觉,踏出生活了十二年的屋子时,更强烈了。他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却很讨厌这种感觉。
  袁成也眯起了眼,他在李纳多眼里清晰地看到了痛苦,失去骨血至亲的痛苦,他存放在野山一座坟墓里的感情呼应着这种情绪,柔软的感觉打湿了他的心,他看李纳多的眼神竟有点软化,但当他看到对方与他养了五年的女儿相似的唇形的时候,心里那滩水瞬间化作了冰墙。
  他用了大力气拽开对方的手,像扔垃圾似的高高扬起,远远抛开。
  李纳多脑海里有个声音,不停地用最大声音在他的世界里喊叫,“追上他!跟着他!”那声音随着袁成和他距离的拉开,变得凄厉。

  ☆、第4章 带女孩回家

  他撑起疲软的步子追着眼前的人,孤注一掷地蹦到对方背上,勒住对方的脖子,使出全部力气,把自己紧紧的靠在对方的背上,一开始陌生的触感让他心慌,但不像对别人一样厌恶,结实的脊背,让他想起了书里的大力士,谁要能被他保护,连最可怕的女巫都不敢欺负。
  他勒得更紧了,就像还未够十个月的胎儿,死死地吸附在母亲子宫里一样,恨不能血肉相连,骨血相溶。
  袁成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想甩开对方,却发现对方就像生在他背上似的,用再大的力气也纹丝不动。他左右摇晃身体,想把对方甩下来,但对方就像生根在他背上的树一样,如果把人拽下来,也得伤到他自己。
  他还没到跟对方两败俱伤的地步,他更恨的是甘茜。看到墙壁突出的棱角,他眼底闪过凶光。
  就在他要把背上的人压向墙角的时候,脖子忽然传来湿润的感觉。下雨了,他抬起眼,万里的晴空,只有背上的人不停得抽搐,脖子上的水越来越多,就像一条默默流淌的河,他听不到对方的哭声,这让他有些怀疑脖子上的是不是口水。
  “别哭了!”他恐吓道。
  身上的抽搐停了,却像大河压抑成小溪一样,小幅度地抖着,两行水沿着脖子低到地上,啪嗒啪嗒。
  一瞬间,袁成以为背上背着的是个女孩。他实在想不到,市长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懦弱的儿子。他想起对方那张像女孩的脸,脑海里忽然蹿过一个念头,“你让我丢过一个女孩,就要还我一个女孩。如果你愿意被我当女孩养着,我就带你走。”
  如果对方有一刻的犹豫,他就取消这个约定,但对方只是愣了一下,就在他脖子旁边急切的点头。
  等他背着人走了两步,对方还毫无所觉地点着头。
  他试着把对方放下来,对方的手紧了一下,慢慢松开,站在地上,恐惧又哀求地望着他。
  他还是做不到对李纳多和颜悦色,转身就往前走。他心里对这结果还是满意的,李纳多在他眼皮子底下,只要有点想对付他的苗头,就能被他察觉。
  李纳多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家,那张紫红的脸上瞪出来的眼睛望进了他心里,好像开启了他骨血里的什么,他脊背汗毛竖起,打了一个哆嗦,那种感觉就消散了。
  他追着袁成,想起那种感觉又回头看了一眼,脚下踩错了楼梯,他滚了下去。
  楼上的动静惊动了袁成,他一回头,就看到楼梯转弯处蜷缩的一团,低低的像小兽一样的呜咽声在唤着他,他看着那双布满眼泪的双眼,心中腾起一股快活,他冲着鼻青脸肿的李纳多露出第一个笑。
  李纳多抽泣的声音停了,他在那张笑脸里看到了太多东西,有些令他害怕,有些却令他觉得雀跃。对方并没有扭过脸,一直望着他,他受到了鼓励,身上的伤好像也不疼了,他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他害怕对方嫌弃他走的慢,头上的血也来不及擦,急忙挪着豆芽般软掉的细腿往前追。对方的衣服白得像一颗颜色珍稀的石头,他看着自己出了手汗,又沾满血污的手,羞红了脸,他想往衣服上擦擦,却发现更让他尴尬的事情,他的衣服比他的手还要脏。他掀开衣服,露出干瘦的肚皮,青青紫紫的淤青看起来脏兮兮的,但其实是干净的,他把手往上面擦了擦,直到肚皮上再没有一块干净地方,才颤抖地伸出手去碰那片白。
  可他失望了,这个世界的那片白,不像他想象的白石头是不动的,而是像爸爸形容的云一样,你在原地停一会,它就不见了。
  他的眼泪又要下来了,他一委屈就要哭鼻子,但今天是他流泪最多的时候。他不是每次都哭出来的,因为只要他眼圈一红,他想要的就会到他眼前,他讨厌的就会再也看不见。但今天哄着他的人都不见了,只有一个很好看却很不喜欢他的哥哥,他不喜欢自己,他心里很清楚。
  这让他更想哭了。
  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不停的掉落的眼泪。
  “快点下来,别让我看到你哭了,不然……”
  他的眼睛像个水龙头一样,瞬间停了水,他胡乱擦掉脸上的泪,呜啊地应着楼下的人,恐惧地看着刚摔过他的楼梯,咬紧唇,一瘸一拐地往下跳。
  袁成带着李纳多住进了日租房,找到房东,续了几个月的约。
  袁成上一辈子的影帝之路就是从这个房间开始的,上辈子影帝快成了他的心魔,可惜到最后被甘茜设计进了监狱,到死也没能真正地做一回影帝,上辈子的遗憾,他这辈子一定要实现。
  这辈子他的愿望不是成为影帝那么简单了,他要成为最年轻的影帝。
  最年轻的影帝26岁,他算了算,还有8年。
  影帝不好拿,剧本,演技,同组演员,缺一不可,就算他有实力,但运气这东西,不好说,不然上辈子也不会陪跑好几年。
  眼下有一个入围最佳新人的机会,也是他接的第一部剧。按上辈子的记忆,那条短信也该来了。
  手机滴答一声,他想到那个事多却仗义的经纪人,笑了。
  经纪人喜欢人家叫他华姐,他不娘,是被七个姐姐带大的,觉得姐姐就是保护人的称呼,就让手下的艺人管他叫华姐。他刚入城的那天,满脸煞气的,不知怎么对了华姐的胃口,把他给签下来了。他租房子的钱也是提前支了工资。后来他才知道,当时自己双目赤红,怒发冲冠,人见人躲的模样,非常适合一部剧里复仇的男二号。
  也是这部剧让他冲击了影帝,他格外看重,去商场买了一身西装,顺便捎了好几套小姑娘的花裙。
  点缀着大大的,通红通红的,艳俗的花裙子,挂在衣架上。李纳多穿着小内裤,就像良家女看嫖客一样,恐惧又不可抗拒地看着那条裙子,他虽然小,但基本的审美还是有的,这让他加深了对这条裙子的恐惧,他们学校的校花都没能让这种裙子起死回生,反而成了一只土孔雀。他穿上会多可怕啊,要是把哥哥吓走了怎么办,哥哥本来就不喜欢他,这下只会更讨厌他。
  他绝望的眼泪又要下来了,袁成本来不想管他,但看到对方脸上的痛苦,他忽然有了兴趣,拿起那条裙子,“穿上它。”
  李纳多哀求,哭泣,都打动不了袁成的铁石心肠,甚至对方还有点乐在其中,他似乎也看出了这点,认命地接过裙子,抖着手穿起来。
  当他穿好的时候,脸色更白,就像扑了一层粉,脸颊带着羞红,比涂了胭脂更自然,眼睛因为眼泪变得更加明亮。袁成把他推到镜子前,他颤抖地看了一眼,哀叫了一声,猛地闭上眼,咬着唇,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袁成看着镜子里的人,眼底闪过惊艳,就算是穿起女装,也毫无违和感,那种俗艳让他穿出一张张扬的美,又因为相貌的青涩,像个早熟的半红苹果,透着一种少女的艳色,这种颜色在新生代童星里也是拔尖的。
  就在李纳多羞愤欲死的时候,一只手放在他的头顶,不停摆弄他的头发,他能感觉出对方在扎起他的头发。
  这是对方第一次主动碰触自己,李纳多心里的委屈忽然就淡了,如果这样能让他喜欢自己一点,那他愿意每天都穿裙子,他甚至对神仙许愿,每天都能穿裙子。
  当他看到自己头顶两个冲天椒,心里又开始后悔起来。
  扎小辫就罢了,怎么还是这种。
  这种都不流行了,他虽然不跟别人玩,也知道小姑娘都不扎这种了,嫌土。
  袁成不以小辫决定手艺的好坏,看到李纳多眼底的哀怨,他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
  李纳多委屈的是,对方摆弄完他,又开始把他当成空气,他以前很喜欢别人这样对他,这让他觉得空气都轻了起来,但被这个哥哥这样忽视,他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袁成对于家里多出的人,视而不见。除了桌上的饭多了一份,地上多了一卷凉席,别的跟平时没有变化,他不跟他说话,不跟他对视,就好像他们是两个世界,只在生理需求上才不得不接触。
  李纳多睡着凉席,总觉得有虫子爬上他的脖子,马上就要钻进他耳朵,这让他恐惧到极点。
  袁成睡到半夜,朦朦胧胧发现有人往他床上爬,“甘茜,小声点,别吵到孩子。”
  说完他忽然反应过来,他回到了十八岁,而甘茜是他最大的仇人,他猛地扭住对方的胳膊,拿床头灯照在对方脸上。
  一张青紫的小脸被灯印得像鬼一样,他皱起眉,“你做什么?”
  李纳多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看他,又看看床。
  “你想睡床?”
  李纳多忙不迭点头,忽然耳朵有点痒,他掏掏耳朵,打了个冷战。
  “滚下去。”袁成想起甘茜的时候,是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尤其会让他想起李纳多的罪行。
  李纳多看他眼底充血,吓得跳下床,飞快地躺在凉席上。
  灯灭了,袁成又梦到甘茜阴魂不散地想爬他的床,还恬不知耻地爬了好几次,直到他一脚把她踹下去,喊了一声“不睡就滚”。
  第二天起来,袁成看到凉席空了,门栓好好的,他在屋里转了一圈,目光定在衣柜上。
  打开柜子,一个眼底发黑的小孩正抱着腿蜷在里面,一些衣服铺在他下面,就像鸟巢一样,窝出一个圆圆的凹处,上面躺着一个双臂抱膝的蛋。

  ☆、第5章 华姐VS制片人

  袁成就像没看见似的,拿出衣服换上,在镜子前一站,里面的小伙子精神抖擞,面容稚嫩,只有一双眼睛沉沉的,没有十八岁的好奇,反而充满了稳重。
  他已经忘记了这部剧的制片人长什么样子,只对他的喜好有点印象。当时有个试镜的演员衣服的袖子有块污渍,赶上那天他女友跟他闹分手,他当场对人发了火,演员抱着他腿哭着认错,他态度强硬,让保安把人扔了出去。
  袁成又一次整理了衣领,确定衣着没有问题才出了门,想到柜子里的李纳多,他犹豫了一下,把门锁上了。
  华兰是星火娱乐公司的一线经纪人,按理说他不会再带什么经验都没有的新人,那天对他有过恩的导演让他推荐个人,手下艺人都没档期,他又是为了还人情,不想随便搪塞一个。对方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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