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难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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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蔺枫还是买了。
　　“……我不会买太贵的礼物。”林苏叶和他走出商城的时候撇开了眼，道，“天快冷了，我买点儿毛线，给你织条围巾？”
　　往日里林苏叶送给他的礼物都是自己动手的，花钱最少的一次只花了六块钱——他买了两副扑克牌一卷透明胶给蔺枫做了一个水果篮，弄得还挺好看，过年时亲戚还以为是陶瓷做的艺术品。
　　蔺枫最喜欢他自己做的东西，便“嗯”了一声。而且送围巾什么的，很多女孩子不是给男朋友送的吗？
　　又去隔壁的超市买了毛线，蔺枫就准备带他去吃火锅了。
　　林苏叶提着装着毛线的袋子不断地偷瞄他，似乎不解蔺枫为什么没给他买礼物。
　　吃完火锅去蒸桑拿，那蒸完桑拿呢，如果继续逛街的话会出一声的汗，桑拿不是白蒸了？
　　鱼和肥牛肥羊被端上来的时候蔺枫就开口了，仿佛看出林苏叶的问题一样：“我送你的礼物在晚上。”
　　“晚上？”
　　蔺枫道：“我买摄像机就是为了晚上。”
　　林苏叶暗想着蔺枫难道是想给他来段录像还是什么的吗？但是什么样的录像能作为礼物？
　　蔺枫点了清汤锅，林苏叶想吃辣的，蔺枫偏不给他点。
　　“你胃不好，别吃辣椒。”
　　林苏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道：“早就好了，而且火锅不吃辣有什么味道？”
　　蔺枫道：“怎么会没味道？”他把肥羊卷肥牛卷全倒进了锅里，道，“会有味道的。”
　　涉及吃的，林苏叶登时和蔺枫争辩了起来，蔺枫并不多说，林苏叶说着说着说急了，他便微微眯了眼睛闪烁着流光地看他。
　　“清汤就清汤……”被他看了半晌就不自在了起来，林苏叶终于妥协。
　　但是吃的时候仍有些意难平。
　　他只能用蒜蓉花生酱啊这些蘸料，连蘸料的辣都没得一口——不知道为什么蔺枫偏不让他吃辣椒？他的胃也没到一顿火锅都吃不了的地步。
　　“我是为了你好。”
　　吃得热火朝天快把整个套餐的东西都吃掉后，蔺枫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林苏叶茫然地看着他，道：“什么？”
　　蔺枫道：“今天你不能吃辣椒。”
　　林苏叶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不吃就不吃吧。”反正晚上要吃蛋糕，油腻加辣，的确很刺激胃。
　　蔺枫知道他没想多，可他不让他吃辣椒的确是为了他好——要不然晚上林苏叶就得吃苦头了。
　　林苏叶有些毛骨悚然，吃完火锅后喝羹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蔺枫在看他。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视线，他甚至都不敢戳破他在看他的这件事。
　　蔺枫摩挲着指尖划过桌布，等林苏叶把碗里的羹都喝完了才垂下眼站了起来。
　　“走吧。”
　　“嗯嗯！”林苏叶立刻就把嘴里的羹汤咽了下去，提了毛线的袋子就跟上了他的脚步。
　　蔺枫带着他来到了离学校已经很远的桑拿中心，确认app的预订单后领取了两个手牌。
　　有个服务人员带着他们往里面走，蔺枫主动把林苏叶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到储物柜里，然后又把换洗的衣服带进了更衣室。
　　穿好了拖鞋，眼见着蔺枫把衣服给脱了，林苏叶面上一红，情不自禁拉住了服务员：“那个，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桑拿按摩是不是隔间的？”
　　不等服务人员回答，蔺枫便道：“你放心吧，不会和别人一起。”


第27章　
　　林苏叶哪里担心和别人一起？他担心的是和蔺枫一起！
　　蔺枫此刻已经把上衣脱了；　匀称的肌肉，姣好的人鱼线一下子就让林苏叶的视线瞟了过去，那是他摸过的腹肌。
　　“咳……”林苏叶别开眼面红耳赤地道，“我们；　一起的吗？”
　　蔺枫道：“会围浴巾，你放心；　我不会对你干什么的。”
　　服务人员忽然笑了；　对林苏叶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林苏叶就感觉脸上更热了，他不断在自己心中暗骂；　为什么会脸红？他明明不是同性恋，明明就不喜欢蔺枫！
　　但是看见他的时候，偶尔就会想起寝室里的床上；　那天晚上他是怎么亲他的。
　　同性恋是用屁股做的；　同性恋是用屁股做的！
　　林苏叶在心中对自己重复了几遍这话；　感觉自己就淡定了下来。
　　背对着蔺枫；　把衣服和裤子脱了；　柜子里的毛巾取出来，学蔺枫一样围住下面。
　　林苏叶转回来的时候察觉到蔺枫扫视过自己上身的目光，忍住了没像女孩子一样把浴巾围住上身。
　　先去淋浴；　两个人进了不同的小房间洗澡。
　　林苏叶把一身的汗都洗了；　撕开小香皂的袋子，把香皂搓没了才开始冲。
　　他花了很久的时间洗澡；　出来的时候；　蔺枫果然已经在外面等他了。
　　林苏叶情不自禁用手把发丝流到下巴上的水给抹去了；　而且还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蔺枫喉头一紧，遮掩什么似的移开了视线，刚洗完澡的林苏叶十分秀色可餐，白皙更加润泽的肌肤，湿漉漉紧贴着脸颊的黑发，艳红色的嘴唇……
　　他还舔，他还舔！
　　林苏叶没多久又舔了一下，捏住自己腰间的浴巾道：“去，去哪儿？”
　　蔺枫紧了紧手指，道：“你要按摩吗？”
　　林苏叶脸上一红，连忙道：“不不不，我不要按摩！”
　　蔺枫看了他一眼，便道：“那先到里面泡温泉吧，泡完再去蒸。”
　　林苏叶跟在蔺枫屁股后面到了隔间外的温泉水池。
　　葫芦形状的水池里铺满了鹅卵石，水面散发着一缕又一缕的热汽。
　　蔺枫先进去，并且还摸了一块鹅卵石看了看，又丢了回去。
　　“扑通”一声的水响惊得林苏叶差点摔倒，他赶忙稳住自己的身形在“葫芦”的另外一小圈水池坐下。
　　热，烫，温暖。
　　林苏叶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蔺枫盯着林苏叶，林苏叶想要迎上他视线的时候又发现他好像并不是盯着自己。
　　他是盯着自己旁边的鹅卵石吗？
　　林苏叶偷偷地往那块鹅卵石那儿挪了挪。
　　蔺枫便看向他了道：“你扭什么？”
　　林苏叶道：“鹅卵石太多，硌得慌。”
　　蔺枫扫了一眼林苏叶水面下看得清楚的小腿，不说话了。
　　这情况当真是怪，林苏叶暗想着，额头处似乎有汗顺着鬓角流下来。
　　水面刚好没过他的胸口，蔺枫靠在温泉池壁上也有些懒懒的样子。
　　林苏叶暗自琢磨着自己会不会是双性恋？从前他和蔺枫一起洗澡都有过——只有一次，但那个时候他看他的身体就不会不好意思，只现在才不好意思了起来。
　　但为什么他又老是偷瞄蔺枫呢？
　　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蔺枫的裸。体，林苏叶发现自己给幻想加再多滤镜也仍觉得对蔺枫的屁股没有兴趣。
　　他对他没有欲。望，这就更证实了他是单纯的异性恋。
　　温泉只泡了一会儿蔺枫就叫他起来了。
　　林苏叶爬起来的时候浴巾差点掉了。
　　他紧紧地拽住了吸水后变得有些重了的浴巾，防止自己在蔺枫面前暴露。
　　蔺枫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饱含了某种莫名的情绪，而后，进了桑拿间，蔺枫直接把自己的浴巾打开了……
　　林苏叶：“！！”
　　想象之中的事情当然没有发生，蔺枫只是趴上了桑拿椅而已。
　　安安全全地蒸完了桑拿，林苏叶甚至差点在桑拿房中睡过去。
　　反复蒸了几次，从不适到舒服，林苏叶最后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喘着气，微张着嘴，脸红红得好像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般。
　　蔺枫庆幸浴巾将所有的变化都藏匿在身下，林苏叶越来越勾人了些，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偷看他时眼里都好像有小钩子勾他。
　　林苏叶道：“我，我去喝水了。”
　　蔺枫坐在木质的椅子上等他，等林苏叶喝完水回来，凝视着他道：“差不多了，我们等下就出去吧。”
　　林苏叶抹了抹头上的汗，道：“这么快吗？”他竟然有些舍不得了。
　　蔺枫道：“叫个按摩，然后……我们去酒店。”
　　林苏叶正是浑身酥软不想动弹的时候，闻言点了点头，甚至道：“我想睡一会儿。”
　　蔺枫当然没有拒绝他。
　　去隔壁叫了一套全身按摩，躺在房间里让按摩师连脚底板都按摩了过去，林苏叶趴着，双手搭在下巴下。刚开始还随着按摩师的动作哼哼两下，后来就直接闭上了眼睛。
　　等按摩师按摩完，林苏叶早已熟睡。早上的时候和蔺枫走了许久的路，到底还是累的。
　　发现林苏叶睡着，蔺枫打手势让两个按摩师离开，关好了门以后才回来凑到了林苏叶的旁边。
　　他轻轻地吻了一下林苏叶的发顶还有肩膀，然后，就坐在了他的身旁闭目养神。
　　这一睡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
　　林苏叶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感觉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蔺枫早已换好衣服示意他他可以离开了。
　　林苏叶没有手机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洗了澡，换了衣服。
　　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慵懒味儿。
　　“去吃蛋糕吗？我饿了。”林苏叶道，蒸桑拿加按摩，他肚子早就已经空了。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吃晚饭也完全合适，蔺枫的目光一深，道：“……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林苏叶不想走路了，本来也就该是吃饭的时间。
　　蔺枫叫了车，车子很快就到了酒店。
　　林苏叶诧异地看了一眼宽大的石阶和二楼拉风的大锦鲤屏风：“这上面？”
　　蔺枫道：“是这里。”
　　林苏叶便没提出什么异议，直接爬上去了。
　　略有些富丽堂皇的装饰让林苏叶有些不自在，大概因为空间没有从前去过的酒店宽广，进入这里有些压抑。这家酒店是复古厚重型装修，这更加重了林苏叶压抑的感觉。
　　一直等进了蔺枫订的那间套房，压抑的感觉方才消失了。
　　林苏叶从走廊上的红毯踏入房间的一刹那，感觉心上有一块大石头放下去了一样。
　　蔺枫“波”地一声开了一瓶红酒，给楼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蛋糕上来，然后，与林苏叶对坐，倒满了两个高脚杯。
　　“喝酒？”林苏叶迟疑地道。
　　他酒量不是很好，而且，前不久KTV里他还醉过一次，现在很有些警惕。
　　蔺枫道：“你不喝也没关系。”似乎知道他的顾虑一般，只自己喝了。
　　林苏叶盯着自己那杯，蠢蠢欲动，但是他知道他不应该喝，万一酒醉以后做点儿什么……那就不好收场了。
　　没多久蛋糕就送上来了，一并送上来的还有牛排并意面和一碗奶油蘑菇汤。一碟沾着酱料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是最后上来的，不过也没有间隔几分钟。
　　“七分熟。”蔺枫示意他身前那盘牛排。
　　林苏叶道：“七分？”他忍不住去瞄蔺枫看起来更加好看的那盘。
　　蔺枫道：“我的是五分。”
　　林苏叶惊了一惊，他没吃过牛排，主要是他家不喜欢吃西餐，五分熟听起来就是生的，甚至七分熟他都觉得生。
　　切了一块，又还好，蔺枫切了一块自己的，道：“尝尝？”
　　林苏叶清楚看到那块牛排的切面还有点儿红色，不由摇头。
　　蔺枫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自己吃了。
　　林苏叶饿得很，天又还没黑，他很快就把牛排都吃掉了，并且还把旁边一小团意面和半生不熟的荷包蛋也给吃掉了，蔺枫只慢悠悠地切，切了半天也不过吃了一半而已。
　　林苏叶尝了点儿蘑菇汤，喝不太来，就把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菜叉了一半。
　　好像是土豆，还有萝卜什么的。
　　这些东西切的圆圆的一片片，最后堆叠在一起撒上了酱料，莫名地好吃。
　　林苏叶吃了他那半还意犹未尽，但是，他显然不能把蔺枫的那半给吃掉——为什么这盘菜量这么少？
　　蔺枫又切了一小块牛排递到他的嘴边，林苏叶犹豫了一下，竟然吃了。
　　鲜嫩，好吃！
　　太好吃了！！
　　林苏叶只道五分熟定然是血腥味浓重，但除开未熟肉的偏见，这东西竟然如此美味！
　　蔺枫若有所指地道：“有些东西只是看上去可怕，其实很好吃。”
　　林苏叶点点头，对上他的眼睛，又忍不住低了头。
　　蔺枫把林苏叶的那只高脚杯拿过来，倒到自己酒杯里一半。
　　“只喝一半？”
　　林苏叶眨了眨眼睛。
　　蔺枫动了动手指，很是自然地把原先自己的那杯送到了林苏叶的面前：“半杯醉不了人。”
　　林苏叶就拿过了高脚杯，忍不住喝了一口。
　　蔺枫盯着他喝酒的样子，桌面下的手把空了的胶囊一扔，喝原本属于林苏叶的那杯。
　　酒可催化药性，没有胶囊阻隔药性发作得就更加快。
　　林苏叶把整杯酒都喝了，然后忍不住把蔺枫的那一半蔬菜片——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这么叫，给吃掉了。
　　他觉得晕，甚至忍不住往桌子上趴。
　　蔺枫堪称温柔地道：“你如果有点醉了的话睡床上去吧。”
　　林苏叶点了点头，往床边走，走到床边的时候就一个踉跄，直接倒在了上面。


第28章　
　　身体一下子重了起来。
　　林苏叶双眼略透出些迷茫；　发现自己竟然起不了身了。
　　这种无力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先前喝醉酒，大脑控制不了四肢。
　　“蔺枫……”他喃喃道，然后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弱得像蚊子叫。
　　蔺枫慢慢地压了上去；　没有完全压到他身上，半凌空地将手臂撑在他脑侧；　俯身；　亲了他一下。
　　林苏叶微微睁大了眼睛，更透露些许茫然。
　　蔺枫将他额头上的碎发撩开；　露出姣好的眉眼……
　　指尖从额际往下，捏住小巧的耳垂，轻轻地揉了揉。
　　“唔……”一阵酥麻；　林苏叶忍不住动了动；　看起来好像是在蹭他的手。
　　蔺枫给了他一个拥抱；　带了一点儿小心翼翼的拥抱；　然后；　下了床。
　　林苏叶是想起来的，可是废了半天劲也只在床上挪动了一下，连爬都爬不起来。
　　他翻了一个身；　想要跪坐起来。
　　蔺枫将放在床旁的三脚架取出架好；　调整摄像机。
　　“……你，你干什么？”
　　拱了半天还是没起来；　蔺枫将拼命想爬起来的人又给推倒了；　倾身将床头柜打开；　把里面的东西也拿出来。
　　林苏叶的双手就被铐住了。
　　一刹那的战栗仿佛蚂蚁一样爬过他的脊背，林苏叶吃惊得看着蔺枫，仿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蔺枫又从床头那儿拿来一样东西，打开了以后，挤出一点，抹到了林苏叶的人中处。
　　香气，林苏叶闻到了香气。
　　人中处的液体挥发得很快，而且有大部分都进入了他的鼻子。
　　原本无力的身体似乎像浸了油一样酥软，林苏叶略微有些急促地呼吸，张开嘴，露出藏在唇齿间的舌尖。
　　蔺枫把小摄像机打开了，开了录制，然后去脱林苏叶的衣服。
　　林苏叶这时候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眼眶红了，眼中满是水光地瞧着他。
　　蔺枫的手指顿了顿，仍旧将他上衣掀上去。
　　衣服被推到锁骨处，再顺着后背脱至手肘。
　　林苏叶只觉得舌头打结，而且脑子也像醉了酒一样反应迟钝。
　　他意识到蔺枫在干某些坏事，可是他反抗不了。
　　衣服脱到手肘，因为有软铐子铐住了双手而脱不干净。
　　蔺枫也没有把他衣服撕了，而是任他的衣服盖住了手铐。
　　双手被推至头上，原本单薄的衣物就仿佛有千斤重一样。
　　蔺枫在拍他，每个方向都确认入镜之后又去脱林苏叶的裤子。
　　“唔不……”小小地踹了一下，几乎连两厘米都没有。
　　蔺枫轻易地就把他的裤子扒掉，又去扒他的裤衩。
　　将人整个都剥光以后，他又摆弄着镜头确保林苏叶的每一寸肌肤都入了镜，床边的灯是打开了的，更照得他肌肤如玉，
　　他这是在干什么？
　　林苏叶眨了眨眼睛，眼泪水已经从眼角流下去了。
　　蔺枫有些心疼地凑上去把他的眼泪给亲掉了。
　　林苏叶望着他，眼眶红红地带着泪——他已发现蔺枫的不怀好意，而现在，他甚至无处可逃。
　　蔺枫显然做了充足的准备，恐怕他连指望他放弃的希望都没有。
　　“别这么看着我……”蔺枫喃喃道，忍不住又去亲林苏叶的唇。
　　林苏叶几乎是无法反抗地就被他的舌尖叩开了齿关，他动了动自己的舌尖想躲，没用。几乎被亲得发出了“唔唔”的响声。
　　当蔺枫压上去的那一刹那，林苏叶哭出了声。
　　他已经意识到他们两个的关系走入了一个岔道，而那个岔道绝没有回头路。
　　【此处省略xxxx个字。】
　　好痛，太痛了。
　　明明只是简单的翻身，但是林苏叶却忍不住蜷缩了起来，惊吓般地睁开了眼，被迫从睡眠中苏醒。
　　“啊……”他抖着双手坐了起来，下。身疼得他一个哆嗦又换了一个姿势。
　　触感和以往不同，微微一怔，林苏叶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盖着一条被子而已。
　　“……”
　　如遭雷击！！
　　套房的卫生间里不住地传来水声，林苏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大腿内侧的青青紫紫。
　　浑身哆嗦，掀开被子找自己的衣服。
　　床边一个垃圾桶，垃圾桶是崭新的，但是里头却有不少的东西，林苏叶穿上衣服的时候正好看见，把垃圾桶拿起来一看。
　　里面竟然都是用过的避孕套！
　　一眼看去至少有五个，很可能还不止。
　　真的做了！
　　蔺枫竟然真的敢迷。奸他！
　　林苏叶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的时候快速打开门跑了出去。
　　他动作的时候很疼，后方疼得他脸色发白，但是他竟然硬生生忍住了那样刀刮一样的疼痛，一直跑出这条路才慢下了些速度。
　　“……”
　　林苏叶往学校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将不争气掉下来的眼泪给抹掉。
　　他眼泪流得太快了，也太多，在旁人看来一个泪流满面面色苍白的人匆匆路过，就算是有急事要办的人也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好在被好心路人拦下之前林苏叶就叫到了车，回到学校踏入校门口的一刹那，林苏叶只觉得全身都有些凉了。
　　大学，大一。
　　他和蔺枫同宿舍同班级……
　　怎么办？以后怎么办？
　　等假期结束了，他还得上学的。
　　走到宿舍楼的时候，林苏叶已经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得差不多了。
　　他的眼睛仍旧是红，甚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泪水。
　　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哭过了，未曾料到哭竟然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
　　回到宿舍，把门锁了。
　　林苏叶爬到自己的床铺上以后捂着被子哭了许久，待得心中委屈发泄出来一些后，他脑子一热，就给张晓静打了个电话。
　　“喂？”张晓静接到林苏叶的电话自然是欣喜，“苏叶？”
　　林苏叶所有想说的话忽然梗在了喉咙里，欲言又止以后，道：“张姨，我，我想回去。”
　　“回来？回来好啊。国庆长假还有几天，你和老大一起回来正好。”
　　林苏叶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就我一个人回来。”
　　张晓静便注意到了林苏叶的不对劲：“苏叶，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张晓静道：“我怎么听你说话的声音好像感冒了啊？不，不对，你是不是哭了？是谁欺负你了，不会是老大吧？”
　　这几年林苏叶和蔺枫的关系越来越好，其实张晓静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但女人家的直觉总是准的，林苏叶要自己一个人回去，这让她直觉，可能和蔺枫有关。
　　林苏叶浑身一震，反射性地道：“没有！”
　　张晓静也未觉得会是蔺枫欺负，道：“那就回来吧，如果是老大的问题，你就骂他。他要是敢还一句嘴你就告诉我，这小兔崽子……”
　　林苏叶草草和她说了两句，而后道别。
　　他躺在床上半晌，一咬牙，下了床整理东西。
　　他绝对不会再和蔺枫住同一个寝室了，也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声！
　　把电脑塞进电脑包里的时候林苏叶又掉了一次眼泪。
　　他发现他很伤心，非常地伤心……
　　这么久了蔺枫早已在他心中占了半壁江山，如今这半壁江山要毁，而他却束手无策。
　　蔺枫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林苏叶不在了。
　　皱了皱眉，去看了一眼昨晚放林苏叶衣服的地方。
　　衣服不见了，人自然是跑了。
　　蔺枫把房卡拔了下楼退房，立刻就往学校赶。
　　他大约知道林苏叶会怎么做，无非也就是打包行李走人——林苏叶绝对会干这样的事！哪怕只是饮鸩止渴，却也甘愿多回家一趟。
　　很不巧，林苏叶刚打包好东西要走就被蔺枫堵住了。
　　蔺枫开门的一刹那林苏叶惊得差点没把电脑包给摔了。
　　“你要回家？”蔺枫道。
　　林苏叶面色发白，紧了紧拳头，咬牙道：“我当然要回家。”
　　蔺枫道：“就剩几天假期了，你回家一趟很快又要回来。”
　　“那也比和你住在一起好。”林苏叶用前所未有冰冷的语气道。
　　蔺枫看着他半晌，然后从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