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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打老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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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梦山摘口道:“这便是了。若不是我的扶植与栽培,今日他岂能龙游大海,尽展所长?一一他却是这样对待他的恩公!”
    铁手这次忍不住了,直斥道:“你常在口头上说栽培他、扶植他的,事实上,他没有你,会不会更成功?你没有他。会不会更槽?你到底是在真心扶植、培育,还是在打击。压杀?你对他好多,还是坏多?你是功大、还是过大?”“可是……”谢梦山期期艾艾地道:“我还把女儿嫁给他呢!”“可是,”铁手冷然反驳:“你刚才以为已制住他的时侯,还说才不会把令千金嫁给一个贼!”
    谢梦山顿时变脸,怒不可竭:“铁游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非要揭下官的疮疤,激庄捕头杀我不可吗!”“你只是贪心。虚伪,却罪不该死。”铁手忽然觉得身上好像有些异动,好像烧热了的水,即将在壶时喷出热气似的,他沉住了气,把话也下去,声不变音,调下变节,“我却认为庄兄仍是不该做这样的事!”
    红猫一听便叱道:“铁手,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何尔蒙也阴们例地道:“铁二爷,而今,你也自身难保了,还是省省吧。”
    庄怀飞脸上没什么;眼里却出现了一种戒备的神色,道:“没关系,你只管说说。”
    铁手道:“吴铁翼作奸犯科,罪无可恕,你维护他,那是害了自己,也误了大事。”
    格楞格登,外面传来一阵急风,山风。
    斜急。
    太白山下,本就气候不稳定,常伴有急风斜雨,招人愁思。“愚缸”之外;有许多密集的四方竹子,山风袭来,分外潇潇。
    庄怀飞正色望着铁手:“你可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扳助我的?”
    铁手摇摇头。
    ——摇摇头时他才发现,他的脖子已能动了。
    难道他中的毒己然逐步解除了?
    如是,庄怀飞等人为何没有觉察?
    一一是他们高估了这药性、毒力?
    既然他自己渐有活动能力,却不知谢梦山。唐天海等人是否亦然?
    庄怀飞可有防范?
    风更急,悲回哀还,小雨密且寒。
    如泣如诉。
    如诉泣。“我很小的时候,他就栽培过我。他是真的下了功夫。敛抑我的锐气,培养我的志气,训练我的武功,磨练我的耐力。我能当上衙差,并且几次国办案而得罪当朝掌权者而不死,便是因为他保住了我,那一次你师兄无情要抓我,还是吴大人阳阴奉违,不了了之,我若在一处得罪了权贵,他便设法在上疏通,调我他去。”“我明白,他是识英雄于微时。”铁手沉重地道,“可是法理人情,毕竟不能混为一谈。你是捕快,更不能因询私情全小义而误法纵罪。”“我娘吝目,一直因他之助,我才能放心出去办事、办案。”庄怀飞充满感情的说,“他是知法犯法,子人放火,劫财夺宝,甚至还植毒殆害,残杀同党——可是,其实,只要他叫我一道,我也一定放下一切,陪他卖命一一但他还是不想我惹祸上身。”
    铁手长叹了一声,心想:可能他还防着你,不让你参与吧!但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也不知该不该说,说出来会不会伤他的心。”“就算我能来武功县里任事,也是由于他的力荐,”庄怀飞缅怀的说,“他常常来看我,由于他面子,谢大人也只好对我礼待——毕竟,他仍为官的时侯,好歹都是谢大人的上司。”
    这点倒是铁手也不知道的。
    却见何尔蒙这时向庄怀飞点了点头。
    庄怀飞也向红猫颔了颔首。“何况,”庄怀飞说下去,“吴大人现在已走到了穷途——”“那是末路。”庄怀飞的语音在山风来条里充满了悲情,“一个人在这个年纪面临绝路、我怎忍心将他舍弃,还在此时此境背叛他呢!”“那是英雄床路啊!”
    庄怀飞又叹了一声,眉蜂似积了雪花似的,用手掌拍着双膝。“是未络,但不是英雄……”铁手更正道:“庄兄,我有事要相告。”“你说。”“你要小心。”铁手告诉他,“我感觉到我的功力已差不要……”
    话未说完。
    因为说不完。
    唐天海己似杀人鲸一般,发动了狂飙式巨大的攻袭。
    他左手“飞”出了一大块黑压压的泥浆也似的事物,才一出手,便有一股浓浓的苦味。
    他右手却“炸”出了一团白光,且“虎”的一声。
    一面斧头!
    这都是他的杀着,一招两式,两路并进,同时施为!
    他要拼命!
    他要一击必杀。
    ——因为如果失手,这也可能是他的“末路”了!
    他竟比内力深厚的铁手更快恢复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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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末路狂风
    他的斧便是剽窃自余默然的“大苦头”!
    他已吃过苦头。
    这一次,他要他的敌手吃吃他的苦头!
    一一一斧头!
    他的斧头一黑一白,一个暗沉沉的,一个在发亮,一把回旋析出,一把独劈华山,一面带风挟啸,一面寂然无声,但无声的却比有声的更势凶,有声的要比无声的更刁钻,都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齐齐夹攻。急取庄怀飞!
    他要他的命。
    唐天海已恨绝他了!
    他要庄怀飞也吃吃他的“苦头”!
    若庄怀飞没有准备,那么,碎然遇袭,而且还是这般凌厉的斧头,只怕是非常危险的。
    可是庄怀飞却似“等候多时”了。
    他一点也不震讶。
    亦不意外。
    唐大海一动,他就俯身,抄刀,拔剑,然后,刀剑一架,及时格住了双斧!
    他一向少用刀,也不使剑。
    可是他舞一道刀花,使一圈剑花,有形有格,是威是势,刀剑一交时,星花四溅中,居然在风声中听来如一声尖锐而短促的笑。
    他的刀和剑,居然笑了笑:
    然后“叮!当!”各一响,硬生生架住了一黑一白二飞斧!
    飞斧攻势给瓦解。
    但刀折。
    剑断。
    刀是好刀。
    “牧诗刀”。
    剑是名剑。
    “长老剑”。
    但这好刀名剑,居然抵不住这双斧合击。
    ——唐天海发出的飞斧,功力还不及原创者余默然的二成,要是由余飞斧发招,庄怀飞又焉接得下这两斧?可惜。余默然已给他毒杀。
    一击既未能杀敌,唐天海本来还要追击。
    一一一“本来”。
    但他没有再进一步攻击。
    一一一为什么!?
    这是他大好时机啊!
    庄怀飞手上的刀剑已断,而唐天海还有绝活儿。
    可是他没有劲——
    好像一颗流动的珠子,突然给人一脚踩住了。
    铁手却动了。
    他这时才把他的话说完:“我的功力已差不多复元了,你要当心!”
    这时唐天海已跟庄怀飞打了起来,看来庄怀飞是绝对有充分防备的,既然如此他突然劈空一掌,打了出去。
    他不是打人。
    也不是攻向苑子内。
    而是遥劈了苑外竹树丛中一掌。
    掌风在狂风中猖了一狂。
    竹叶饮狄,但既不落叶,也不伤枝,只在着掌之际,发出如同萧声一般的呼啸。
    铁手这一掌似打得莫名奇妙。
    而且也似乎打了个空。
    空空。
    铁手打了那一掌,马上又觉得全身一轻,丹田气海立时又变得空空如也。
    这时,夏一跳和何尔蒙左右包抄,几乎同时赶到。
    他们一左一右,抉持住他,一个双指取他双目,一个一掌向他天灵盖拍落。
    铁手本欲动手,但那一掌既出;换回来是一个大空,然后心头一阵狂跳,耳呜目眩,好一阵的舒泰通素,欢快频传,之后,又回复原来的情状:
    他已使不上力。
    动弹不得。
    看来,他又重新“受制”。
    而且,只怕唐天海的遭遇也是一样:
    他们一先一后脱险,但却都只有“递出一招”的时间。
    ——甚至更短。
    然后又回复原状。
    何尔蒙跟夏一跳对铁手下手都很重,却不是因为他们恨铁手,或与他有私仇,而是因为他们都很“敬重”铁手。
    因为他们都知道!
    铁手一身内功直修横练,已臻刀枪难人、利器难伤之境地,如果不是攻取其要害,不是尽重拳出击,只怕绝对讨不了好。
    是以,夏金中一出手,就一掌向铁手的百会穴拍下去。
    何尔蒙则用食、中指与无名,尾指各二指并合,直戳铁手双目——仿佛还怕光是一只手指插不瞎铁手的眼睛、就算铁手的于是铁打的,身于是铁铸的,但无论如何,双目总不可能是对铁眼,而百会穴是人身大穴,就算他有颗铁头也经不起这当头重击。
    何况他现在已无还击之能。
    也无招架之能。
    甚至没有闪躲的能力。
    就在这刹间,庄怀飞陡地大喝了一声:
    “住手!”
    一一刚才铁手为他挡掉唐天海施毒的石桌时:他也遂喊了那么一声。
    不过,刚寸他喝止的时候,唐天海当然没有收手,铁手也照样动手帮他,而今,何尔蒙及夏金中都一齐突然停手。
    庄怀飞一叱两人就收手,看来,他们毕竟没有全力出手。
    四指就停在铁手双目前不到二寸处。
    手掌就止在他百会穴上。没有拍下去。
    铁手没有眨眼。
    他虽失去闪避的能力,但总能霎霎吧!——
    看来,他也不相信对方会功他开胸戳目。
    庄怀飞好像很有点不忿气:“你怎么知道我不杀你?”
    铁手道:“你当然不会杀我。”
    庄怀飞气忿:“我为什么不杀你?”
    铁手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庄怀飞无奈地扯了一个理由:“至少,我该杀你灭口。”
    铁手道:“那你又为何要叫他仍住手?”
    庄怀飞为之气结:“我在没喝止他们之前,你也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铁手道:“那是因为刚才唐天海在布下‘绿幽灵’之毒时你已经叫住手了。”
    庄怀飞冷笑道:“我叫停手,不代表我就一定不杀你一一说不定我是想亲手杀你。”
    铁手道:“杀了我有什么好处?”
    庄怀飞道:“至少会少了一个敌人。”
    铁手:“你只会少了一个朋友。”
    庄怀飞诧道:“你仍当我是朋友!?”
    铁手:“一日为友,终生交情。朋友就是朋友,哪有今天老友明天酱油的!”
    庄怀飞讪讪然的道:“可是我已经做了这样的事一一你不是一向都兵贼不两立的吗?”
    铁手反问道:“你做了什么事?”
    庄怀飞一呆。
    铁手追向:“你杀了很多无辜的人吗?”
    庄怀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铁手道:“你连唐郎都没亲手杀死。”
    庄怀飞哼了一声。
    铁手道:“你抢人钱财了吗?”
    庄怀飞道:“可是……”
    铁手即道:“那是吴铁翼掠夺得来的不义之财,你只是替他保管而已。”
    庄怀飞倒给他抢白住了。
    铁手道:“你做了什么杀人越货、丧心病狂的事?嗯?如果未曾,你今天仍是兵,跟我一样,还没当贼的资格。”
    庄怀飞故意狠声道:“但我现在就要大开杀戒了——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吧!”
    铁手淡淡地道:“因为你不想杀我。”
    庄怀飞怪叫了一声:“什么!?”
    铁手又加了一句:“你也不敢杀我。”
    庄怀飞这下可火上加油:“我一不一敢一杀一你!?”
    铁手叹了一口气,这回真闭上双眼,“如果你真要杀我,那就请吧!”
    庄怀飞瞪住铁手。
    他的手指深深嵌入自己的右腿中。
    他随手可以杀了铁手。
    铁手已没有反击。反抗之能。
    可是看他的表情,定如泰山,甚至还徽微笑着,像在阅读一本赏心悦目的书,“他好像无所谓,甚至不大关心结果:哪怕是牵涉到生和死。”
    其实他还是关心的。
    至少,他一直保持与庄怀飞对话,那是因为他发现:
    缸边的少女还是缓缓的移动着——尽管她的移走已尽力避免惊动,但因为她可能没有武功和轻功底子,所以挪移得非常缓慢,也十分艰苦,而且,也很容易让像庄怀飞这等内外兼修的高手发现。
    所以他不断说话,并且有意激怒他,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终于,庄怀飞长叹:“我输了。”
    他说:“我不杀你。”
    “不,你赢了,你赢的是自己。”铁手笑道,“你不杀我。是你战胜了自己,打败自己比什么都难。”
    “不过,”庄怀飞这次是对何尔蒙道:“你就算是要杀这个人,就杀了他好了——士可杀不可辱,更不可使他变成瞎子,我们之间没那么深的仇。你如果不是戳眼,说不定我就像让你杀飞天唐郎那样杀了他。”
    说到头来,庄作飞还是在澄清他本来是要下手杀人的。
    其实,当他既然承认不杀铁手时,在场的人,无不松了一口气,至少,既不杀铁手,那么,也可能不杀自己。
    ——可是红帽打的是头,为何又让他喝令停止?
    庄怀飞好像也“省觉”到这点“漏洞”于是补充道:
    “至于你,一掌拍他的天灵盖,那是在自找麻烦,要知道:他练的是天地一元真气,他的一元神公,已到‘以一贯之’的境界,你给他当头重击,一旦打通了百会穴,反而能借力运力,再聚无地之气,周身运行,那时,别说是区区‘冰火’之毒,就封了他全身要穴,再打他十七八掌,那也不济事,谁也制不住他了!”
    然后他对铁手带点得意的说:“我们毕竟曾是战友,故尔对你知之甚详,可不是吗?我喝止红猫,不是怕你死,而是怕你逃,明白了吧?”
    “明白了。”铁手苦笑道:“只是不明白的是:你给我们下的是什么毒,怎地这般飘忽奇特?”
    “这毒吗?”说到这里,庄怀飞突然脚步倒滑急飘,已到了谢梦山身前。
    谢梦山双肩正好一动:他先见唐天海已发动攻势,而紧接着铁手似也恢复了活动能力——是他却还没!
    他急。
    暗运穴功,却湿了的灰,完全没有“复燃’的迹象。
    与此同时,唐天海突然又‘定’在那儿,而铁手已再度受制。
    而他自己,却仍似是冰里的鱼。
    他惶惧。
    唯一的好消息:也许就是庄怀飞终于表明:不想杀铁手一一一也许,也不会杀自己吧?
    可是随即又想到:历代青史有载,不杀外人的,不见得就不杀自己人,有的人还是专杀自己人呢一一庄怀飞会放过铁手,可能是要拉拢收买,不见得就会放过自己。
    就这样,一阵急,一阵惶感,一阵焦虑,忽然间,后胸枕骨下似轰的一声,火山爆发似的,爆出的却是白色的岩浆,突然,身子能动了。
    这是迟来的意外惊喜了。
    一一迟来总好过不来!
    他双肩一耸马上要施出他的“山影神功,玄梦大法”。他不求恋战,只求活命,杀出去再求救。
    不过他甫动,庄怀飞已倒跑而至,贴近他的身子。手在腿上一翻一掣,扣住了他腰眼两处大穴,他全身一麻,本待鼓余力反击,却又泄了气——就算庄怀飞松了手,他也无再战之力了。
    庄怀飞这时就松了手,低声在他耳畔说:“大人,你还是不要硬拼的好。我不想你部属面前损你颜面。”
    谢梦山的身体就遮挡在他面前,不仔细看,会以为谢梦山听了庄怀飞低声说话后,便不打了,而殊不知他还制住了他的穴道在先,而又散功在后。
    他只好又吱嗽。
    咳了之四五声后,他才说:“你用的是什么毒,怎么如此怪异?”
    庄怀飞道:“冰火七重天。”
    “冰火?”谢梦山不解,“七重天?”
    “对。”何尔蒙这次作解人。“非凡研制出一种叫做‘冰火三重天’的药丸,服了之后,会暂时丧失作战能力。他后来给唐天海害死了,连药方也偷了过去,他改头换面一下,变成了药粉,易名为‘冰火五重天’,只要往坐卧行倚处一撒,一经粘上,与汗液同化,渗入肌骨,即先散了受害者的功力,若对方功力精深,聚运内力要抵抗的话,很容易便血崩而死。他加了两重天,便是表示自己要比非凡的‘三重天’更高明的意思。我今天便特意制造出‘冰火七重天’来,让他自食其果。”
    谢梦山苦笑道:“我可没杀过何家的人,更没窃取过‘冰火’的配方一一我也要吃这恶果?”
    何尔蒙不动的时候像一只在泥潭里的鳄鱼——而且还是老鳄鱼,一动也不动,连泥泞都干涸了,它也成为一块泥巴了,也不动上一动——谁也不能想橡刚才他出手的快狠辣,他五官里唯一有动作的是鼻子,不断的在吸着、嗅着,不管在说话的时候或不说话的时候,都一样:
    “刚才是你要我和唐监司一道撒‘乌晔呻’和‘冰火五重天’来加害头儿跟铁二爷的。我正好改撒‘啄啄碎’,那是破解,‘冰火五重天’的解药,然后在你们以为我为你们下毒之际,在你们四张凳子上公然布下‘七重天’——你下令下毒,而今中毒,不是因果是什么?”
    他一面说着,一面像猎犬在那儿猛嗅。
    谢梦山听了,只有惨笑的份儿。
    外头的风在狂吹。
    狂哮。
    也狂啸。
    风像要立志把整个山吹过来刮过去。
    风与风在对流间发出撕杀般的狂吼。
    人与人之间呢?
    唐天海,铁手、谢梦山,这三大高手,各以殊异的姿势,定在那儿,形容古怪。
    唐夭海嘶声道:“你这‘冰火’,却不是……原来的冰火……”
    “当然了,我这是‘七重天’,比你的多了两重;最精妙的两重。”何尔蒙翻着一双老而怪、如同干木瘀痴结纹厚皮眼,斜瞅着唐天海,道:“你一旦着了道儿,便中毒了。开始不觉异样,待要步手运气,六几招后,才会发作。发作的时候。还会有欢快感觉,舒泰欲泄,一泄便真气尽失,任凭宰割了。不过,愈到后头,欢快愈少,散功时间也愈短。”
    铁手不禁好奇的问:“动手才会发作?要是一直不动手呢?”
    红猫在旁冷冷地道:“不动手我们还下毒来干啥?我们会让你动手的。”
    铁手不以为件,坦承道:“这点倒在先前便领教过了。”
    他跟唐天海都在动手数招后,才实觉体内澎湃,甘畅欲泄,然后一身功力,忽消饵,如同泥牛入海,无形无踪。
    ——可是刚才却又怎会功力恢复?
    “‘冰火七重天’精彩之处,是将原来的药力改良加重,而又尽量不干天和,不致人于死命。”何尔蒙显然对他所刨的药物很沾沾自喜。洋洋自得:“咱们‘下三滥’何家的技法,远胜你们唐家。我这药力是分七次发作,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解药,也并无外力破解,那么,无论你的功力比元十三限。诸葛先生。王仔盾。林灵素更高,都一样得有七回丧失功力。不过,其间也有回复的时候,回功是前面短,后面长;而散功是前面愈长,后头愈短。这是妙处。”
    这回,铁手可听不大明白。
    唐天海毕竟是熟悉“冰火”的药理,故问到要害,“你的意思是说:从中毒开始算起,会有七次功力复元的机会?”
    何尔蒙道:“是。所以叫做‘七重天’。到了第七次,只要没人杀你,你便自动解禁,就像没事的人一样,死不了的。”
    唐天海又试探着问:“你是说:总共有七次散功。散功是一次比一次短促,而回复功力是一次比一次长。”
    何尔蒙答:“是的。也就是说,第一次散功,就是刚才,是最漫长的,然后,功力突然间又会回复,但不消片刻,又会失功。如此,功力愈回复愈快,时间也愈长。惟一旦药力回转,攻心人脉,又得功力全消,只待下一次轮回。其间一时舒畅,一阵堵塞,如冰寒,如火焚,故称之为‘冰火’。”
    ——当真是一冰一火,铁手两次散功,其滋味也可说是得个中三昧了。
    那么说来,大约还有五次散功:但却不知何时功力突然消失,又在何时内力暮然回复?
    一一这才是要害。关键。
    “我却不明白。”
    这次问的人,居然是红猫:
    “瞩既要下毒,既已下毒,何不干脆毒死算了——要搞那么多费煞思量的玩意儿,对大家都没好处。”夏金中没好气的问,“闹那么多名堂,万一计算不准,控制不佐,反受其害,何必自找麻烦!”
    “研制不同的药物,是‘下三滥’子弟的一天职”试验不同的药力;是老何的兴趣。”这回居然是庄怀飞回答:“至于要对他们下这古怪而麻烦的毒,是我的意思。”
    他代何尔豪问答:“我不想跟铁手硬碰,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可是,我也不想杀他。谢大人就算对我寡恩,但怎么说也是我上级,何况他还是恋恋的爹;我不能杀他,唐天海原跟我伙同毒倒对手,并分财室,他对吴大人不义在前,对谢大人不义在后,看来,事成之后,他也不见得会放过我,加上他剽窃他人绝学,杀人灭口,好事多为,我以毒攻毒,把他毒倒,也是合当,但毕竟他因信我而遭我所乘,我也不想占这便宜了结他性命,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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