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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打老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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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青对这一点仿佛很好奇。
    他在偷看无情的眼。
    无情马上就警觉了。
    “嗯?”
    “什么?”
    聂青先发制人,反问。
    “你在看我?”无情问,“有事?”
    “不。”聂青说,“是你在看我。”
    无情这回怔了怔,没想到在这么芝麻绿豆的一件小事情上聂青会恶人先告状。
    “哦?”
    “你不看我又怎知道我在看你?”聂青得理不饶人,“何况,我就算看你,也不一定有事一一你也不一定要有事才准许人家看的。对不对?”
    “你对。”无情不想在这话题缠战下去,又俯视苍凉大地,郁滇山峰,“我错。”
    聂青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阴阳剑陈日月这时刚好靠近他,便问:“怎么了?”
    “好漂亮。”
    聂青目光发绿,喃喃地道。
    “什么漂亮?”
    “那眼光徽像月魂尽慑在眼里,而梦魂又浮现在眼中。”聂青仍在小声感叹:“梦是遗忘的记忆,月是寒夜的心。”
    “你说什么?”陈日月听得一些。听不清楚大半,“梦……遗?……寒……心?”
    “嘿。”聂青只觉索然无味,只道:“没事。幸好我不是女孩身,要不然,光是这一双眼——”
    “他的眼?”白骨阴阳剑陈日月向他的公子左望望。右望望。侧面端详一下。正面又偷窥一下,然后跟聂青说:“没事呀!他没生眼挑针,也没长疮疽儿。”
    聂青为之气结:“你——你这孩子怎地连一点诗意也没有!”
    “……屎…诗!?”陈日月忽然用鼻子在夜凤中大力的吸索了几下,突然发现一位神词蹲在大路上似的,叫道:
    “的确有屎味!”
    “三剑一刀憧”中,以他的嗅觉最为敏锐。
    然后他很快的更正他的说法:“不,不是屎味……是尸味一一一死尸的味道!”
    无情脸色一寒,伸手一指,疾道:
    “去!”
    聂青这时才开了眼界。
    他亲眼看到老鱼和小余,怎么抬着顶桥子,既轻若无物,又健步如飞,一下子就俯冲下层层叠叠的砾岩和土丘,直掠的速度比鹰还快,但轿子在苏察哈尔鱼及余大目的肩上,眼看倾斜,忽尔又平平托稳,看来,里面就算是置放了个敞口的水缸,也一样不会把水倒得出来。
    顷刻即至。
    那里残垣废堡,有许多堆叠起来的灶佰,大概是作烧饭。烤暖用,还贮有一些狼粪、枯秆。敢情是必要时施放狼烟,传达军情。
    很荒凉。
    荒凉得有点凄凉。
    没有人。
    一个军士也没有。
    三刀一剑憧突然采取了行动。
    那儿大约有三四个倒塌、败破的营帐,三剑一刀憧几乎是同时分头窜了过去,拔剑抽刀。猛地扯、掀、推。划破。开、倒、烂了营帐!
    聂青马上就生起了一种感觉:
    无情已传达了讯息:
    那是一个命令。
    命令是:行动!
    可是,这讯息是怎么、怎样。怎能传达开去的,聂育虽然身在当前,却一点也观察、发现不出来。
    帐篷内,果然是死人。
    看他们身上的服饰,无疑都是驻守这儿的军士,而且还死了不多时。
    他们看来死得很恐怖:不是眼睛突了出来,就是舌头伸出嘴外。
    蛆虫就在眼球和舌根进进出出,以一种异常的欢快活动着。
    木权子上还有煮熟的汤,有的手里辽捏着半只硬馍,桌上还有些残骨,刀在鞘里,挂在架上。
    看来,他们死得也甚为突然。
    简直是粹不及防。
    尸味——臭味便是从这儿传来。
    陈日月的嗅觉果然灵敏。
    ——也许,他有问题的是对诗的触角,而不是嗅觉。
    这些戍守边防的藩兵,何以会死?怎么死的?谁杀了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何他们会死得这般不及提防。如此恐怖?是什么人能使这些边防将士一夜空营?
    一一一难道吴铁翼和他的杀手们已早一步来了此地!?
    荒山寂寂。
    夜袅嗷于天外。
    狼哭千里。
    一刀三剑憧都不觉惊然。
    孤峰绝顶,大地苍茫,幢幢的不知是人影,还是鬼影?绰绰的不知是神迹,还是天意?
    就在毛骨惊然之际,他们摹然听见一声尖叫.竟从那破落的客栈内传来。
    那是女子的呼叫。
    很危急。
    很凄厉。
    三剑一刀憧互觑一眼,只听无情在轿里迸出一个字:
    “快!”
    老鱼、小余立即扛着轿子,像腾云驾雾一般,飞快而去,几乎是足踏飞轮,膝下弯屈,就已越过砾石、巨岩,飞扑向那所残破的客栈。
    这时候,一刀三剑憧各显本领,四人各如飞矢。弹九。流星、烟火,分四个方向,同时飞投那所在荒野中的客店,身法虽快,却又不离轿子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
    但在聂青眼中,却有另一奇景:
    最快的,既不是老鱼或小余,也不是一刀三剑憧,而是
    “嗖”的一声,一人早在说“快”字之时,已疾弹出轿内,身子腾空,双足决不沾地,人像一头飞燕,己越过众人,
    当先如电掣垦飞,飞射向“绔梦客栈”!
    这人没有用脚,但身法竟然比谁都急,行动比谁都快!
    “旖梦客栈”自上丘俯瞰下去,至少有前后两扇门。
    门都破旧。
    半掩。
    风吹得格楞作响。
    于是,聂青又看到另一奇景:
    轿内的人,飞射向客栈的前门;但在客栈的后方,也有一人,身段窈窕,身法娇美,身手极速,手上有寒芒闪烁,也自大地的阴影间探了出来,直扑向客栈的另一道门:
    后门!
    这人离“旖梦客栈”比较近,许或是一直都“匿伏”在附近,所以,一现身就逼近了客栈的后门:
    所以几乎是与轿中人同时踢,击破客栈的前后二扇门,一前一后,抢了进去!——
    扫校
第二部 疑鬼
    双腿已废、不良于行的无情,一旦施展轻功,竟然身先士卒,比谁都快,先行抵达客栈,在尖叫声尚未结束之前,他已一肩撞开了前后,先叱了一声:“照打!”就攻了进去。
    聂青看得很仔细,很清楚。
    所以他的脸色更青:
    因为他也无法弄清楚:一个腿筋不灵光的人,何以能施展轻功,而且身法还那快,就像一只飘忽的鬼就在这疑神峰下上了他的身一样。
    看得出来的问题大可面对。
    搞不通的疑问令人疑惧。
    无情一入客栈,迎面吸进了一种味道。
    一开始他马上警觉:
    以为是闷香。
    一一这么霉这么破这么旧的客栈不可能会那么香!
    接着下来他看见了三个人:
    三个都是女子。
    她们都坐在一张凳子上,端端正正的坐着。
    当中一个穿着破破烂烂服饰但依然很好好看看的女子。正对着大门口,把一张小小的口张得大大的,在喊:“救命一一”
    她还没喊完。
    她身边离她四五尺之遥,也各有一女子,端正的坐着。在看着她。
    准确一点来说:是看着她喊救命。
    无情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那么多女人,也当然没想到这女子喊救命是这么一个喊法。
    就像是在戏台上的一个表演,字正腔圆,而且还有代表性,并且设有观众席。
    这使他也颇为始料不及。
    更始料未及的是:
    迎接他的是一一一
    刀光!
    当头就是一刀!
    一点也不留情。
    一一一点也不含糊。
    这一刀来得又急。又快,又突兀,刀出手才叱了一声。
    不过,无情既然敢抢先闯入虎穴,就己预想过虎牙虎爪和虎威了。
    他本来是有备而战。
    问题是:无情没有武功。
    ——他自幼体弱,奇经八脉,均遭仇家震伤,能练的仅是一些粗浅的武功。
    所以,他一直把练武的时候,改花在智力。知识和对机关的研究。暗器的运用上。
    但这一刀,劈面析来,完全不留余地,发现时已没了距离,就像他的名字一般无情。
    这是严峻的考验:
    没有武功的他,怎么抵挡?
    这是生死的试炼:
    失去了安全的距离,他怎么应付?
    刀光一片扑面。
    香气袭人。
    没有花。
    只有刀。
    一一一还有刀光后乍现的美脸。
    以及刀光中的危险!
    无情突然一头就栽了下去。
    他是跌倒。
    那一刀却就这样祈了一个空。
    然而他的暗器却在这个空蟀发了出去!
    形势相当凶险:
    无情乍见刀光之时,与杀手相距,己有贴身之近!
    ——近得可以闻到来人鬓发肌肤衣袂的香气。
    无情一跌足,所头的一刀便已落空。
    而在这时候,他的暗器便已弹指发了出去!
    他一失足,几乎是跌在正全速掠过来的来人身上。
    来人身子很软。
    很软。
    很匀。
    无情就在此时发出的暗器,可以说是自下而上,一射其下颔、一射其胸!
    来人应变之速,也非同小可。
    立时大回环绕刀一封,身子一大仰!
    “叮”地一声,一枚银针给刀砸飞!
    一枚银叶飞镍则险从自其秀颔掠过,打空!
    一一还削掉对方二三根秀发。
    只有一样仍“砸”个正着:
    无情的头!
    无情的头正“跌”在那人的胸上!
    换句话说,他正一头撞进了对方的胸!
    这个问题,其实说大不大,说小或也不小。
    因为对方是个女子。
    不但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身材很均匀,骨肉很媚妍、身上很香。综首杏唇发微乱。几然上仰的下颔依然美得婉转,一刀落空的身形依然靓得曲折,然而无情竟一头就栽在她秀峰之间。柔满的酥胸里!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尽管,无情已然发现来人是个女子,不过,那也只是刹瞬间的事:
    那时,她己出刀,而他已以跌避之势同时还手,暗器正越指而出一一一
    这时,他才惊觉这人也是刚从后门抢了进来的,也暮然从香气分辨出她是个女子,才发现她们娜的身材印证了这个疑点,更以她那出刀后一声清叱:
    “你是王飞!?”
    他才完全肯定:对方是个女子!
    而且还有可能是一个以为他才是“王飞”的女子!
    可是,他又该怎么办?
    他已一头撞入她的双峰中,而且暗器也已经出手了!
    无情的暗器一出手,对方的生死,只怕连他也控制不了。
    幸好,就在出手的那一刹,无情鼻触香气,身贴柔软的躯体,脸埋于秀峰之间,还及时省悟,他的出手,已收不回来,但还是来得及指尖弹了弹。
    暗器已射了出去:
    那是一枚银针、一支飞缥。
    都很小、巧。
    暗器虽已出手,但无情还及时在两枚晴器的尾端弹了弹、触了一伯。
    一一要是没有无情“及时”手指挥弹,那女子对这两枚暗器到底避不避得过去?以刀封架还来不来得及?谁也不知。
    而今,还好的是,毕竟,一枚暗器给避过了,一支暗器也给砸飞了,不过,无情却倒伏在那女子的胸前;拥个水泄不通,真是温香玉较,艳福无边。
    “哎呀,哎呀厂那女子叫了起来,听她的叫声,几乎也是哭出来了:“哎呀哎呀哎呀——你这人怎么…怎么这样子!?”
    她一面跺着脚,一面咬着红唇,死死把他推开。
    这时候,她仿佛已忘了打斗,也忘了刚才还持刀子杀人的事,一直在顿足骂着:“你这人……无赖!你卑鄙!无耻!你下流,贱格!”
    她的脸红透了。
    无情也是。
    无情好不容易扶着门站住了——他凭了莫大的毅力,使双脚全废逐渐变成勉强行走,但要像常人一般灵便,则还有段漫长的路一一这就是他人不解他为何连行动也如此困难,但在万一遇事时却可施展轻功的主因。
    这原理只有诸葛和无情知道。
    他自尊心很强。
    他很少捱骂。
    一一是因为他很少做惹人合的事,喜欢他的人自然不会骂他,不喜欢他的人也不敢骂这个冷脸无情的人。
    可是他今天给人骂了。
    骂他的居然是个女孩子。
    一个美得令他的心口一痛的女子:
    就算在这样荒凉的荒山上,如此破阳客栈里,还有这般惊险的情形下,一瞥间,这女子仍出落得如此娇憨,容态之殊丽,颜色之夭姣,婀娜秀洁,无动不美,竟是无情所见女子之中无有出其右者。
    而且,她发舍似乎还贴着两只小黄蝶。
    无情一时都不知如何辩说是好。
    他情知是唐突佳人,但却决非存心轻薄。
    一一刚才那一刀,他也的确避得好险!
    不过,给这女子一连串喷了个狗皿淋头,他也有点啼笑皆非,但自己确实把整张脸都挨在人家胸脯上,而那种好受的感觉迄今仍未消褪,洋洋舒泰极了。
    他只好说,“对不起……”
    那女子显然也很心细,马上就发现了他须倚门而立,瞪了瞪杏目,翘一翘艳唇,叉了叉小蛮腰——奇怪的是:这三个动作,要别的女子做出未,多是很难看。粗鲁、甚至像母夜叉一样,但在她随意流露之际,却似苍苔履迹。倚横待目。斜抱云和、歌余舞倦之际,还附加秋波一转,微愁暨于眉目之间,说:
    “你的脚……”
    无情道:“我的脚不好。”
    那女子道:“你是个跛子?”
    说来,无情是首次听到一个女子在见面后第一句话说直问他的脚,第二旬话就说他是跛脚,既不避讳,也全不顾忌。
    ——而且还笑,居然还笑!虽然不是讪笑,但却还是要笑便笑,全无顾碍。
    无情心中难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问:“你是王飞?”
    那女子怔了一怔,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秀匀的鼻子:“我是王飞?”
    这虽是荒山野店,里面又破又旧又凌乱,简直污垢处处、灰尘满地,但烛光。火把,到处燃亮,光线倒是很丰足。
    无情再看了看这女子傻呼呼的聪明样子,终于。难得、罕有地主动放弃了:
    “如果你不是王飞——那你是谁?”
    没想到,那女子却倒问起他来:“如果我不是玉飞——你是不是王飞?”
    “我是王飞?”这次到无情发怔:“我像王飞?”
    “鬼才知道王飞长什么个样儿!”那女子对他还是很戒备,但看了看他的脚,又喜孜孜的笑了起来:
    “你是个坏蛋一一”
    无情最不喜欢人家看他的脚。
    但这女子们老是看他的脚。
    ——要不是她是个女子,无情早就……
    ——若不是刚才自己一头撞到人家的乳房上,他早便……
    ——如果不是……如不是什么,无情一时还没具体的弄清楚,已见那女子微微俯着腰肢,柔和的贴近他,以致她身上的香气,他都可以清晰的闻到,而难免生起一阵心篮摇动。
    他现在才看清楚,在她身后的小黄蝶,真翩翩的飞着,忽高忽低,是话的。
    那女子说。
    “但我知道你不是王飞。”
    她还故作神秘兮兮的笑着问:“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无情苦笑。
    摇头。
    他觉得他打从一开始见到她,一切便错了。
    错得离谱。
    一一错在他不该误以为她是王飞。更不该一脸跟她的酥胸埋个满怀。
    而今“大错”已成。
    居然轮到她怀疑他是“王飞”了!
    这还不打紧,她还是老是看他的脚,看过了之后,居然还用一种“大姐姐”的口吻跟他说话,要换了别人,他可真要翻面了。
    她却偏略弯了腰,满目都是迷笑,逗他问:“你生气了?是不是?”她发誊旁的小黄蝶,似乎也随着低飞了些。
    这女子并不算太高挑,但因无情足不能久立,也不能立得太挺直,而致站立的时候,比常人矮了一截,这对无情而言,绝对是一件无趣而无奈的事。
    这女子居然还哈着腰,“迁就”着跟他说话,简直像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然而刚才他的暗器若出手不留情,她还能那么托大——哼哼、嘿嘿,这样想的时候,无情却觉得自己很小器,也很阴险,心中反而掠过一阵愧意,不敢去直视那女子那双美丽的眼。
    那双美丽的眼像一句话。
    看到这双眼,还有那种落花人独立的笑,微雨燕双飞的风姿,无情本来要发作的生气,也生不了气,生不出气来。
    “不要生气。也不能全怪你——”那女子安慰他道,“虽然是你先不对一一对不对?”
    像好言哄一个小孩。
    更惨然的是:余大日、苏蔡哈尔鱼。风云一刀憧白可儿、阴阳白骨剑陈日月,阴山铁剑叶告、银河七夕剑何梵,乃至“慑青鬼”似的聂青,竟然全都来了。
    全都看着他。
    和她。
    也都听着他和她的对话。
    还望过来。望过去,很好奇,也很有点同情,甚至有的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一一这一向冷傲的大捕头也有“今日”,嘘!
    无情头痛。
    一一也的头很“灵”,当碰上劲敌或他应付不了的女孩子,他的头就会自然而然的痛了起来。
    他的头痛跟孙青霞有点不一样。
    ——孙青霞是只要遇上美丽女子就会头痛。
    他现在的头不打招呼的就痛了起来,痛得自暴自弃,也旁若无人,脾同一世,亦不可方物。
    痛得他一时回答不了那女于的问话。
    “你不必害臊,也不必难过——”那女于仍在慰勉他。
    听她的口气,她是绝对坚信她的话能带结自卑、自怜。自伤、自形狠陋的无情许多信心、光明、爱心和新希望前途似的,她说,“你站不稳,所以才像只小狗般乱撞——我可以原谅你!”
    ──几乎要听到掌声了。
    假如这里有“观众”的话。
    所以那女子还志得意满的加了一句:“我决定宽恕你。”
    无情苦笑道:“谢谢你的宽恕——可是我却不知道能不能原谅你?”
    女子没听懂,娥眉一壹:“什么?”
    无情只有说:“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女子的眼睛很大。很亮,大得亮碍足以容纳所有的目光和火光,然后又自其中融合交揉出一种极其柔和的眸光来。
    ──真像是一句话。
    “你猜我是谁?”
    女子笑,笑着收刀,就像她那把刀也像她的人一样,含情看刀,深情用刀,高情收刀,忘情舞刀——只不知无情的时候会不会又杀人一记绝情刀?
    无情实在没时间也没心情去猜估:“希望你不会是王飞就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忽然闪过了另一个名字。
    ──千万不是她才好!
    是什么人居然在无情心目之中居然要比“飞月忘情”的杀手王飞还难应付?
    “你以为我是王飞,哈!哈哈!哈哈哈厂那女子笑得直跌,笑得连那对小黄蝶也飞远了些,保持距离,以此保安全,通常,这种只属于男人的笑法,而今这女子笑起来,却让入觉得很好玩的感觉:你会觉得她娇。她骄。她矫,她烧,但一点都不突几。难听,反而觉得她爽朗可人。“我一看你的脚,就知道。猜着你就是——盛崔余!”
    ──又是提他的脚!
    这女子忒也真不识避忌。
    真连三剑一刀憧也听不过耳。看不过眼了。
    “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你是盛崖余的?”那女子洋洋得意的漫声唤了起来:
    “大──师──哥──啊一一,我──是──听零零柒说的呀——”只要是男人,在场的,谁都听得心头一荡。
    真是荡气回肠。
    一切都明白了。
    ──呜哇,果然是她!
    “你是习玫红?”无情心中怅然叫了一声:不是吧?
    一时间,他自己也分析不清楚,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喜欢还是失望?著有所失还是如释重负?“习姑娘!?”
    原来是习玫红!
    ──其实,不是她,还会有谁呢?
    谁能够才出现一下子,已把无情搞得头晕脑涨,又把事情搞大搞砸,还几乎搞出人命来。
    只她大小姐还浑然未觉。
    沾沾自喜。
    ──还喜不自胜哩!
    无情一听那女子提起“零零柒”,就知道眼前逃不了。
    眼下换不掉──来人正是习玫红了!
    因为“零零柒”正是四师弟冷血的原名:冷凌弃的谐音,与他相熟的人,有时以此呢称,戏唤。
    ──这女子真“名不虚传”。
    情早前男扮女妆,好不容易才侦破了一连串的江湖上女名人奸杀案,遇上为调解”武林四大世家”互争相斗以致元气大伤的三师弟追命,便从他口中得知“四师弟的女友习姑娘是个什么样什么样”的“女中豪杰”了。
    因为追命也剑及履及的“领教”过了。
    无情未见过她,且因冷血为“武林世家”存亡之劫而耽搁下来,一时无法赴山西截击吴铁翼,但习玫红却早已出发,直奔疑神峰,是以追命自认“嚼舌”,对习玫红先行向大师兄天花乱坠的“形容”一番,以免无情一不小心“撞板”,而他自己,又得为西镇镇主蓝元山大闹“金印寺”事而频扑去了。
    不过,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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