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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打老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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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一打倒一个又一个阻拦者,一层又一层的“打”了进“有人闯庄。”三周一听,立即应变,”且下令制之,不惜格杀毋论。
    所以,庄怀飞是击倒了十一名敌人,才进得了“三周序”的“庄周堂”。
    但他身上也挂了六道彩。
    他进得了大堂时,厅里己没有留下任何人证物证,让他得以制裁这穷凶极恶的三兄弟。
    厅里只剩下他,还有厚厚的高墙、汹汹的人墙,暴老跌不在其间。
    其中最温和的老大周丙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逮捕你们的。”庄怀飞理直气壮的说:“你们杀人放火,掳劫横行,我要将你们绳之于法。”
    其中最阴险的老二周旋笑了,“那是妒嫉我们兄弟有钱有势的人所放的流言——你可有什么证据?当官的爱抓使抓,要杀便杀,那跟当强盗的有什么分别?”
    庄怀飞一时语塞,只不过他的热血仍在流,体内身外皆如是。
    其中最凶暴的周东得则狠狠的道:“好,我们且让你放肆,尽管在这儿里里外外好好的搜一搜,要是有唁凭证,咱兄弟任你缚绑回衙,要不然……我们将你就地碎尸万段,休想活出三周庄!”
    庄怀飞的回答居然是。
    “好!”
    他这一声承诺,谁都以为他死定了,谁都知道他死定了。
    因为他是死定了。
    一一别说没有证据,光是周丙的“单手棍”、周旋的“双手金镖”。周东得的“三手大劈棺”,还加上二十多名荆州“杀马快斩手”,区区一个捕头领班庄怀飞,又岂是对手!?
    何况他根本就找不到罪证。
    一一一三周兄弟心里知道,罪证在,但却不可能结发现的!
    而且,就算找到也没有用。
    因为堂内都是“三周庄”的人,他们就算说过的话不算数,也谁都奈不了他们的何。
    错。
    错的原因是有一个人正大步而入。
    这人方脸、额宽。态度谦冲。坚定而温和,但予人一体正直。敦厚。能负重责的感觉。
    这人冒着大风大雪大寒和大险而来,但来得从容不迫。
    说话也坚定有力。
    雪霜正在他方正的脸上逐渐融化,使他的眉目有点湿,却更见浓眉星目.担当有力。
    他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击倒了七名守庄的高手而进入这里的。
    ——“山东响马,山西太平;荆州杀马,辰州鞭尸”,这号称“荆州杀马四十四”名刀口讯血的煞星,一上来,才一照面。已前后给庄怀飞和这汉子撂倒了十八人。
    这人一到,信步走人剑拔音张。一触即发的“庄周堂”,好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一般自然,并且斩钉截铁的说:“你们最好不要食言。”
    “为什么!?”
    三周在讶异中怒笑了起来。
    “因为我不准。”
    “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人。”那汉子道:“我姓铁,名游夏。”
    大家这才静了下来。
    ——铁游夏就是名捕铁手。
    铁手来了!
    铁手赶到了。
    轩辕一失依然很不放心,虽然领军撤返,但在路上截住了正赶赴的铁手,告诉他庄怀飞已独闯三周庄的事。
    然后他问铁手怎么办?
    铁手只道:“我赶去。”
    一一只两个人,行么!?
    铁手淡淡地道:“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于是他就去了。
    风大雪大。
    他胆大。
    他跟庄怀飞站在一道。
    那是他们初次见面。
    在危机中见面。
    一一、面对的,全是敌人;只有他们两人并肩作战。
    因为听说来的是”四大名捕”中的铁手,周氏三兄弟的态度才有些慎重:
    “你凭什么这样说话?”
    “人人都应该言而有信,”铁手但然道:“何况我是捕头,这事我管定了。”
    “你能拿得出证据?”
    “我不能。”铁手摇摇头,望向庄怀飞,“可是他能。”
    “你们是朋友,你这样为朋友也太冒险了吧?你的上司我认得,我们不如也交个朋友吧!我们保证让你得利可肥厚多了!”
    “朋友?”铁手笑着看看庄怀飞:“我们现在才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周东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一次见面你就为他冒这趟浑水!?”
    “他能冒险救人。抓人,”铁手笑道:“我为什么不能?”
    他笑笑又道:“何况,我相信他,‘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抓罪犯’的庄神腿,没有他找不到的罪证!”
    周旋怒叱道:“他没有罪证,却伤了我们的人;你为了他,也闯了进来,伤了我们的护院一一你们若是不交代清楚,管你是谁,都休想活出庄门!”
    “对,”铁手向庄怀飞问:“你手上可掌握了罪证?”
    “现在还没有!”
    “还没有?”铁手不禁皱起了眉头,嘟咬了一句:“现在?”
    “待会儿可能就有了。”
    庄怀飞补充了一句。
    “待会?”铁手听不懂。
    庄怀飞道:“等我借到一样东西便可以了。”
    “什么东西?”铁手问。
    庄怀飞笑而不答。
    “谁的东西?”铁手再问。
    庄怀飞含笑看他。
    “我的东西?”铁手又问,“什么东西?”
    “你的手。”
    庄怀飞说。
    态度尊重。
    铁手的手。
    ——他那一双名动天下称绝江湖贼人闻风丧胆恶人为之披靡的手!
    铁手!
    然后庄怀飞细声在铁手耳边说了一句话,铁手点了点头。
    然后剧战几乎是突然的。突如其来、突兀且突变式的发生了:
    铁手突然一出手。
    墙就倒了。
    这两件事是连在一起的,的确是铁手出手之后,墙才给击毁、倒塌。
    只不过在这两件事的困果之间,还穿插了许多冲突、许多变化。
    铁手听了庄怀飞的话之后便出手,他淬然发难,先震开了堵在墙前的七八名“荆州杀马”.但周东得、周丙,周旋立即向他围攻。庄怀飞也立即解围、反击。他把主要的攻击全硬接上了,为的是让铁手有机会震倒那栋墙。
    墙是倒了。
    ——任何围墙,都会有倒塌的时候。
    墙是种阻隔,一种划地自限、一种包围,也是一种安全的依靠。
    至少,对“三周”而言,这墙使他们置身于安全之地。
    而今墙倒了。
    墙里的东西随着碎砖。裂垢,赫然呈露于大众面前。
    骤然看到墙内的情境,连见惯血腥场面的铁手与庄怀飞,都倒吸了一口气。
    墙塌了,在砖泥堆里,有一大堆的骷髅。白骨与死尸。
    其中有七八名妇女,赤裸裸的给嵌埋于墙内,死状恐怖,死前大概都受到奸污。折磨,死去也不多时。
    仅有一个男子,眶毗欲裂、张口欲呼的死在里面。
    他就是暴老跌。
    谁也没有想到“罪证”就在墙里边:
    一一一至少,那都是杀人的证据。
    “三周”已没有话可以辩说了。
    周丙却问:“你是怎么知道有死人在里边的?”
    铁游夏看着那些妇女和暴老跌的尸体,眼睛似要喷出火来:“我不知道,他叫我推墙,我想一定有道理,便出手了。”
    周旋忍不住又问庄怀飞,“你从哪儿得知墙里边有死人?”
    他总是觉得“卧底”不只是暴老跌一个。
    ——他们也是受到入的通凤报讯,才能及时除掉这奸细的。
    庄怀飞道:“我也不知道。”
    周旋更不解:“不知道你又叫他推墙?”
    庄怀飞答:“我只是猜。”
    “猜?”
    “我鼻子好,闻到气味。那是死气。另外.墙有裂缝。
    且黏土未干,我就想试一试。但凭一个人之力,对忖得你们,便推不倒墙一一一幸好你来得合时。”
    最后一句话,庄怀飞是对铁手说的。
    至于其他,已不用多说了。
    要说,也是不用嘴巴说。
    而是用拳头。
    或腿。
    铁手的话已不能用别的方式说了。
    因为周丙、周东得和周旋一并找上了他,用他们的棍。
    镖和大劈拴刀。
    周丙的棍很可怕。
    他的熟铜棍逾百斤重,但他发棍,只凭单手之力,另一只手,却随时出掌。出拳。出招,乃至发放暗器,这更教人防不胜防。
    周旋的镖很可怖。
    他不止是以一手放镖,甚至可以双手连放,一轮打完。
    又发出另一轮,有时,他的镖可以连在一起,成了金鞭,时舒时卷,能放能收,更迅似游龙,疾如毒蛇,既是暗器,又是武器,能软能硬,可刚可柔,令人无法防范、但还是周东得的“三手大劈棺”最恐怖。
    他用的是一柄大劈挂刀。
    刀很薄,刀柄很长。
    刀锋风快且利。
    他每一刀发出,均用双手抱刀,外加一阵扫动刀杆子。
    使得这轻薄快利的大刀,每一刀析出时,蕴发了极大极矩的力道,而又没有大刀的沉重。累赘、转动变招不易,叫人更无法招架。
    铁手空手。
    他没有兵器。
    他的武器就是他的手。
    他以一双空手独战“三周”。
    庄怀飞这时候却冲进那“荆州杀马”二十六名绿林大盗中,跟他们作出殊死战。
    这个时候的局面,就似是庄怀飞和铁游夏各自为政,一人专心做好一件事:
    铁手负责打倒“三周”。
    庄怀飞对付剩下来那二十六名剧盗和十三四名“三周庄”的家丁恶奴。
    骤尔看来,两人各揽上一群人在恶斗,彼此并不相干。
    其实不然。
    庄怀飞看来拣多的,但其实反而不是强手,他要速速把敌人解决了之后,再来相帮铁手。
    铁手也一样。
    他选了几个恶啃的,但人数却少多了——他想迅速解决这几个元凶,再全力助庄怀飞一臂之力。
    不过事到头来,却是谁也不必助谁了。
    原因?
    因为当铁手一拳打死了周东得、一掌打烂了周旋,而周丙已趁乱逃了出去之时,庄怀飞已解决了。
    解决了什么?
    敌人都给他解决了——
    二十几名“杀马客”,十三名爪牙,合共三十九人。
    全丧命在他一双“打神飓”下!
    所以推也不必帮谁。
    看到这样的战力,铁手也不禁为之瞠目,震动。
    庄怀飞也没想到铁手能那么快就收拾了这几名匪首——也许就是因为他没料到,所以周丙逃遁时一度掠过他身边,他也未及阻止;他原以为能迅疾打杀得了周东得和周旋的铁手,一定也不会让周丙活出“三周庄”。
    不过,事实上,“单手棍”周丙是逃得了活命。
    把敌人都打垮了之后,铁手和庄怀飞这才互道招呼:
    “你好。”
    “你好。”
    “素仰。”
    “久仰。”
    “听过你的大名,再想结识,苦无机缘。”铁手道,“没想到一见面就跟你一齐办案,一遇上就有丰目睹你一人面对众敌而不惧的英风。”
    “我?我只是全不知死而已。”庄怀飞道:“‘四大名捕’为民除害,不看狗官脸色,不理朝廷包庇,不爱钱,不要权,百姓个个喝彩,我们同行的人人称羡,而今得见‘四大名捕’中最敢担当也最以温厚称道的铁二哥,这一趟三周之行真打死也不枉了!”
    “我们只求尽力,永不言倦,庄兄过誉了。”铁手道:
    “我们能办的事,庄兄一样可以办到,且能办得更出色,我们的二哥追命,对阁下‘打神腿法’,就推许得很。”
    庄怀飞苦笑了一下:“我们毕竟不同,你们成就高,根基厚,名动天下,有大人物罩着,行事方便,办事便宜。我们?尽再大努力,也得看人嘴脸,过多则招怨,过甚易招怒,过度也会惹杀身之祸,只能做一日和尚敲一日钟,尽可能做些该做的事而已!像我这等性子,要不是有轩辕大人。
    柔翅居士为我开脱、美言,这门公家饭早已啃不下去了。”
    铁手击节地道:“能做些该做的事,减己是大丈夫所为矣!庄兄身在江湖,办案必受掣时,仍能坚持职志,为民请命,锄强扶弱,这才是披荆斩棘难能可贵之处,我们身在庙棠。看来当得了事,其实挤兑更大,招祸更易,动辄得咎,牵制极多,随时祸亡无日哩!惟与我兄共勉之,亦共挽之,日后相见,再数举平生快事了!”
    庄怀飞也展颜笑道:“快事就是义所当为之事也!”
    两人步出三周庄,风雪中,却见副监司“九索飞环”雷俞跟二十六刀枪手就守在庄外,一见二人步近,雷俞持索环迎出,问:
    “元凶可都伏诛了?”
    庄怀飞心知这些命官的把戏,跟凶徒搏战,必走开一边,隐身不见,俟打出了结果之后,这些人才会一一现身领功,这是“例牌”举措,每次冲锋陷阵,平息匪党之后。
    必有这种人来收拾场面。当丁就敷衍的遁。
    “都解决了。”
    雷俞义问:“赃物呢?”
    “还没寻着。”庄怀飞答:“大概还在庄里,暴老跌他却……”
    雷俞显然一点也不关心,责道,“没有赃物;算什么罪证!?”
    铁手忍不住插口道:“他们杀厂不少人,都是无辜的,把尸体砌在墙内,给庄兄搜出来了。”
    “哦,这样是吗……”雷俞见铁手也开了口,这才不想追究下去,只点头道:“两位过来有事待议。”
    二人左右走近,雷俞亲切且神秘地道:“二位办这件案,都在州府里下令终止侵进三周庄,下了谕示要撤兵之后的事。两位如此冒进,未免也太令下官为难了吧………”
    铁手和庄怀飞久在江湖,见惯这种朝廷命官嘴脸,便道:“哦,这桩案子,我们只在雷大人英明领导下才凑巧插上一手,这破案之功、当然与我等沾下上关系了……”
    本来二人正要推功予雷俞,淬然,雷俞左手一翻,右手一抽,钦手只觉双腿一绊,已给铁索套住祉空;庄怀飞一失神间,即发现自己双手已给钢环扣住。
    两人各自力挣,不脱。
    雷俞哈哈大笑,抽身退开,道:“你们完蛋了,暴老跌给揭发身份,正是我告的密。三周庄每幼一笔财富,都定必往州监处纳交,你们这是绝我们财路。你们现在一给废了双手一被毁了双脚,看你们还能飞到哪里去?——给我杀!”
    那三十六刀枪手立即一拥而上,要把庄怀飞与铁游夏乱刀急枪分尸,立毙当堂。
    铁手见情急,勉力立起,对庄怀飞疾道:“看来,要借你的双脚了。”
    庄怀飞也毫不犹豫的道:”没有你的手,今日我也得认栽。”
    两人全力,协力并且猛烈的反击。
    大风。
    大雪。
    铁手与庄怀飞在狂风舞雪中奋战。
    雪花未飘落地之前还是白皑皑的雪花,待落到了地上,已成了血花。
    风不再只是呼啸。
    风在哀号。
    雷俞一开始就成功了。
    一一旦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并不代表另一半也一定成功。
    后半段对雷俞而言,非但不成功,简直是非常失败。
    早知道是这样、会那样,雷俞动手暗算的时候,会先扣住铁手的一双手。庄怀飞的一对脚了!
    他原以为铁手的手大过霸道,而庄怀飞的脚法神乎其技,他担心万一锁羁他们不住,自己得首当其冲。
    他又不能一举格杀这两人——因为财物还未有下落,他怕万一人都死了,富可敌国的赃物却寻不回来,那就太遗憾他是想活捉铁手和庄怀飞。
    但弄巧反拙。
    一一若果他先扣起铁手的手、庄怀飞的脚,是否就可以计划得逞呢?
    这也很难说。
    ——要锁住庄怀飞的神腿。铁手的铁手,真有那么容易得手吗?
    就是因为这疑虑,雷俞才致要舍难行易。
    结果,铁手跟庄怀飞同心协力,庄怀飞借了铁手的手,替他出手御敌。
    铁手奢了庄怀飞的脚,为他立稳步桩,反攻敌手。
    两人同心拒敌,互为照应的结果是:他们比原来的一个铁手或庄怀飞更强大、武功更高、更难应付。
    所以雷俞几乎立刻就后悔了。
    而在雷俞还没来得及后悔之前,庄怀飞和铁手也几乎立刻就把他们的问题解决了。
    他们的问题就是他们的敌人。
    “杀人是不是必要的?”
    “不,我是迫不得已才杀人。”
    “杀人是不是一件乐事?”
    “不。绝对不。”铁手痛苦的回答:“没有比杀人更讨厌的事了。”
    《武林纪事》的作者温百闲曾经有问于铁游夏。
    铁手曾作过以上的回答。
    “杀人会不会成了习惯?”
    “当然不会。每一次杀人,我都想起自己为人所杀的滋味。”
    “杀人是否一件趣事?”
    “怎么会!?”庄怀飞啼笑皆非的说:“杀人如杀己,自己给人杀戮的滋味怎会有趣!”
    制作《武林纪事》的“知不足生”温百闲也曾走访过庄怀飞,庄怀飞亦作过如此回答。
    不过,“知不足生”没有问过铁手或庄怀飞:杀死雷俞的滋味又是如何?
    如果问了,回答便是。
    “那是少见的愉快。”
    或者:
    “他是个该死的人。能由我杀他,简直是替天行道。”
    “因为杀了他,我交了个好友,所以杀他成了一次愉快的回忆。”
    雷俞死了。
    风雪漫天,铁手替庄怀飞拗断了铜环,庄怀飞跟铁手踩断了铁索。两人一面应战,一面为对方解了围、脱了困。
    俩人曾并肩作战。他曾作为对方的手,对方则成为他的脚。他们一起力抗强敌。
    风雪漫天飞。
    庄怀飞笑道:“和你并肩作战,真是件愉快的事。”
    血在他们的身上、衣上,手上,腿上。
    雪在融化。
    血在凝结。
    他们弹去身上的雪,拭抹身上的血,有时,也伸出手来,为对方挥揩去雪和血。
    铁手也眼睛发亮,心头发热,“但愿能常常和你一齐应敌一一他日漫漫江湖路,如果遇险,请让我与君同行。”
    庄怀飞心中也一热,不知怎的,像一股烧刀于和着冰雪强吞入喉头里夫了。“江湖风险多,君子多珍重。”
    铁手望着他,以一种男子汉的感情,大大夫的热血,说下一句。
    “为国保重。”
    也不知怎的,两人在这一次分手的时候,除了相知相惜之外.却都有点异样的感觉:
    ——幸好是友,如果是敌,那就很遗憾,甚至极遗恨了——会不会有一天大家形同陌路,如同强仇,大家在拳脚上见真章呢?
    为什么会生起这种想法?
    不知道。
    有时候,人会在高兴的时候想到快乐易逝,会在看到一条绳子的时候想起自己长了尾巴,会在跟心爱的人缠绵时想到野店里的老板娘,会在吃饭的时候想到伺屎,会在大风中想到一个哑巴……
    谁也不明白力何会忽然想起这些。
    风雪风雪。
    漫天漫地。
    铁手跟庄怀飞分了手。
    风风雪雪狂。
    漫慢天地间。
    日后。在江湖道上,铁手曾遇上过庄怀飞;在办案过程里,庄怀飞也遇上过铁手。
    他们俩还是跟对方站在同一阵线上。
    他们仍并肩与敌手作出殊死战,相互惜重,互为奥援,相交莫逆,而武林中对这一对名捕色常常相提并论,人称之为“佛手神腿,降魔伏妖”。
    他们也日渐熟捻,见面时,有时也会突递出一掌,踹出一腿,跟对方开开小玩笑,也是双方相知愈深的一种亲切举措。
    ×不已,而渐行渐远,两人因江湖路远,少在一起,渐渐也少见面,少信息,也渐无音书了。
    而今,他们却在山道上重逢。
    那座山美得像一个梦。
    山意有点寒。
    所以梦也有点冷。
    但他们的血仍是热的。
    他们彼此仍有一股热诚和关爱,以致两人招呼过后各往前走,前行了许多路还回忆起过去一起杀敌、饮酒狂歌当哭。满怀理想的日子。
    一时间,这情怀恍似走回当日行过的山道,寂径无人行,却越发令人想起昔日立愿要冬天上山巅的豪情和梦。
    山梦。
    庄怀飞一面追缅,一面断断续续择要的跟谢恋恋叙述了一些有关与铁手往日相交的事。
    谢恋恋听得十分向往。
    其实,那个纷争中的风雨江湖,跟恋恋在武功县里每天都过着平凡。平淡,安逸而安乐的日子,不啻有天渊之别。
    所以恋恋很醉心于那种做剑狂歌、鲜衣怒马、快意恩仇。闯荡江湖的生活。
    因此她很倾慕他爹手上的这号红人:庄怀飞。
    因为他正代表了种种武林中波诡云橘的传奇,江湖上侠影萍踪的传说。他的过去是江湖的传说。他的背景是江湖的架构。他的说话是江湖的切口。他的眼色是江湖的沧桑。连他的伤痕也是可代表了江湖的腥风血雨、刀光剑影以及它的波澜起伏也波澜壮阔。
    所以他是她的江湖梦。江湖情。
    很多人都嫌他年纪太大,而且官位不高,就连奶妈“姑姑”,还有手帕交沙浪诗也这么认为,还说他年纪己接近她爹爹了。
    不过,她可不赞同,也不喜欢。
    相反的,他如果宫位高显,那就一定像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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