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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打老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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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明明还围在这里的!
    如果是梦,怎么地上真有酒菜,还有筷子杯碗数副。
    三枯听了,只微微笑着一指。
    她指墙。
    墙破旧。
    墙上有几幅旧画,画中有几个人,有男有女,恰是刚才曾跟罗白乃言笑甚晏的老者。
    只不过。这些幅像里的人。有的死了三四年,有的已死了两三百年!
    那一次,罗白乃心底里认为:
    是三姑大师及时出现救了他。
    ——因为他们正谈到羽化登仙极乐无穷的话题,那几位“仙人”刚好已有意要带他去“走一趟”呢!
    还有一回,他遇上同门师弟“虎尾棍”孙看前,孙看前一直在笑,嘴巴愈来愈大,舌头愈来愈长,也愈来愈红,眼看红得要溢出血水来了,他们俩谈了老半天,谈了许多他们“鸳鸯蝴蝶派”的大计,眼看要日落了,孙看前这才告辞。
    依依不舍,匆匆而去。
    晚上,他遇上师父班师和另一个师弟“冲锋枪”余顾后,谈起来方才知道,孙看前在两天前跟“飞斧一族”遭遇战时已然惨死了。
    ──那么,他遇上的,莫非是……
    不堪设想。
    ──也着实不堪细想。
    最好不要去想。
    幸好,罗白乃虽然是怕鬼的胆小鬼,但他毕竟有个好处,——对他自己而言,还是个大好处,那就是,“说不想便不相”。
    没有思想的人是不会害怕的。
    正如牦牛不会怕鬼一样。
    但真正有思想的人也不见得会害怕。
    因为遇上问题与恐惧,他们会去面对它。而不是怕。
    可是,对罗白乃而言,接下来发生不可思议的事,使他比任何一次都更惊怖心慌。
    月亮很亮。──却不知怎的,心里总是很有点慌惶。
    看得出来,不只是他慌,就连一直在客栈内的一众“女英雄";,都在荒荒的月色下,心中也都慌慌惶惶一入屋,一坐下,罗白乃发现众人刀兵未收,“梦姐”已单枪直人的问:
    “你是怎么会来这儿的?”
    ——看来。她习惯问人,很少人敢询问她。
    她显然是这儿的“大姐”。
    她的父亲也是东北武林大豪中的领袖:一贯堂总堂主孙三点。
    ——他那一招凤凰三点头,和半式“三点尽露”,据说是枪中之神,尽得枪法神髓,无人能出其右,亦不及其左。
    ——而她,便是他的女儿。
    而且她又长得很出色。
    枪法也很好。
    更且,很有领袖的能力。
    ——这儿又是她的地头。
    何况,自己确是不速之客,何况她们的确似如惊弓之鸟,外面也不知到底是啥牛鬼蛇神,总之强敌寰伺。
    所以,他也十分知机的,把来脉跟她们一五一十的说了个一清二楚。
    这时候,他才知道她叫“绮梦”。
    而她也把身边的人:张切切的杜小月。
    以及那躬背丑汉铁布衫。
    ──据说他姓铁,真的叫做“布衫”。
    罗白乃听了,因为看见这巨汉一直在暗里狠毒的盯着他,而且,他手上的巨锤并未搁下,所以故作轻松打哈哈。
    “你在家里是不是有十二位兄姊?”他满脸笑容的逗着说,“如果是,那外号不妨就叫‘太保’,你只要打横着走,就是‘十三太保横练’了嘛──”“十三太保横练”也是一种硬门功夫。据说练成足可刀枪不入,罗白乃故意拿这来开玩笑,却见那巨汉一点笑容也无,满脸斑烂,眼色更寒更歹,更恶更毒。
    罗白乃打了一个寒噤,说不下去了、笑容就冻结在脸上。
    却没料到那驼背巨汉沙嘎着声音道:“我的确有一个师兄,姓金,名字就叫做钟照──因为跟他开玩笑、闹着玩的人,都死了。四年前,我与他分别时,所知的已经死了两百八十一个。”
    这之后,他就没说下去了。
    罗白乃的玩笑也就没开下去了。
    罗白乃因此才一一得悉店里的女子。
    他这才知道:
    原来客栈里还有两个女子,都姓胡,一个叫胡骄,一个叫胡娇。
    她们是对姐妹花。
    另外还有一个叫梁恋萱的,外号“一支梅双快刀”的女但她们却并不在眼下跟前。
    ——提到她们的时候,店里的女人脸色、眼色都变了。
    变得悲伤。震愤:也就是悲愤。
    罗白乃便追问情由。
    ——这才给他追问出这绮梦客栈的噩梦来。
    本来,孙崎梦守在“疑神峰”这一带,己有多年了。她原是权贵大族的千金小姐,她之所以愿意远道跑来山西野岭孤守绝地,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
    她想脱离她父亲的控制。
    ——她总是觉得其父在山东“神枪会”里为巩固权力的所作所为,未免太甚,她看不下去,也不想招祸,更无力反对,于是便外调至这荒山野地来,看守和经营这所客栈。
    不过,她身边的侍婢、l仆,仍是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的跟着她。
    她来此的另一个原因是:独孤一味和五裂神君都是这“一路山”及“疑神峰”的“主人”,轮流更替,而他们两人,都跟她有过宿缘。
    别人也许觉得奇怪,并向她非议,对她很鄙夷,她对这一切都无所谓:她在老家看尽老父三妻十六妾。依然在外狂嫖滥交,她觉得女儿身跟男子汉也无不同,高兴跟谁在一起便跟谁在一起,喜欢与谁好便与准好,没什么吃不吃亏、道不道德、避不避忌的。
    反正,她敢作敢为。
    这边睡驿站,有时,也会高朋满座,宾客如云,甚至,还会遇上一些奇怪的客人,包括了外族,例如苗人。藏人、回回。瑶子、乃至正与大宋为敌的辽人、金人。
    他们来这里都经长途跋涉,且各怀鬼胎。各有任命,他们鬼鬼祟祟的聚在这儿,个中联系的也有不少是身份神秘的汉人宋民,甚至还有朝廷密使,化妆易容,前来密议——对这些事,绮梦都一概不理,假装不知,也决不插手去管,只心知肚明便好。
    她日后自然明白了:
    难怪这儿是所谓“兵家必争之地”,至少,“四分半坛”和“太平门”。“下三滥”。“飞斧一族”各路的高手都曾为这荒僻之地的一爿小小客栈大动干戈,争持不休,大概也有它的价值和道理。
    此外,她来此地当“老板”,还有一个“内因”,隐衷。
    吴铁翼。
    我坚决离家出走,独自来山西看这一爿孤零零的荒山客栈。爹以为不是‘太平门’独孤一味,便是‘四分半坛,五裂神君的勾引,他恨死他们了,只不过,因为山东‘神枪会’也面临大变,内斗剧烈,他一时不能抽身过来为所欲为,”绔梦说的狠详尽,分别在向罗白乃叙述时以及后来无情细询时,把这一点原委仔细补白:“其实,我出走不是受他们的诱惑,真来引我做这种事的,是吴铁翼。”
    “吴铁翼在招兵买马,雄图大展之初,也来过‘一贯堂,——但他和我爹都是紧抓权力不放的人,所以合作不成。”
    “但他勾引了我。”
    “我以为他是真心的。”
    “乌鸡白凤丸!他***!我罗白乃——那老王八,”罗白乃听得怒火中烧,一向惯用骂人的口头禅也纷纷自动出笼了,“敢勾……引诱你!?”
    “他?”绮梦耸了耸肩,撇了撇唇,表示不在乎。“这老僵尸!”
    但罗白乃在乎:
    因为她做这种轻蔑的动作时依然很好看:那是一种罗白乃出身与遭遇上难以逢着。未曾比肩的贵气优雅的清美。
    “没有什么事是吴铁翼不敢做的。”绮梦道,“但也没有什么事他是会负责到底的。”
    “那王八蛋年纪那么老了你还……”下面的话,罗白乃几乎是“吞”回去的——吞得那么狼狈,以致他几乎在即场放了一个响屁。他本来真要把一句“情人眼里出僵尸”骂出口了,而今听绮梦先自嘲了,他才住了嘴。
    “他是老了才有那种魅力一一你们小伙子所没有的味道。”绮梦居然毫不羞愧,蔑蔑唇又淡淡的说:“你知道他要贪掠那么多钱干什么?”
    “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绮梦的语音里这才有一点尤怨之意,真是怨得令罗白乃荡气回肠。热血贡腾,已不得力她挣回一个面子,而下借牺牲,“我只知道他其中一个原故。是为了要供他养很多很多很多的……女人,让她们满足,让她们快乐,让她们任他淫辱,也让她们在事后不再骚扰他,因为他要干他的大事。好事。”
    她俏眼膝膝,神态依然轻蔑,但轻得清,蔑得美,轻蔑在她而言也成了一种雅致,“我以为他总算有一个好处,这个人无所不为,也不择手段,但却就是不杀女子,不伤害跟他有过情缘的女子。”
    罗白乃当时听了就心头火起:说什么好处!身为朝廷命官,到处勾引良家妇女,只不杀人灭口,这就算是“好德性”!
    只不过,在绮梦说话的时候,他总叫是听话一一至少,想把话听下去。
    “我是在出走之后,才知道他的为人,但我已离家了。
    难道往回走么!”绮梦半尤半怨半无情的道,“起先他跟手下大将登此绝岭,来此荒山,我初以为他是专诚来找我的,心甚窃喜,结果,发现他来此地主要是为了与一些外族异士密议大事,贪图我念旧情,可信赖,能遮天瞒日行方便。——
    其实,他才不会千山万水来这里探我!”
    “可恶!”罗白乃悻悻然的说:“这种人要是给我见着了,我一定揍他!”
    他原本安坐山藤编织的椅子上,说着时真个气愤得站起来,握着拳头,事实上,他脑海里仿佛也真见到自己武功盖世,为美人打抱不平,狂揍老淫虫,大奸官吴铁翼的英勇情形,绮梦姑娘因感谢他奋勇过来,相偎相委……如此情状,一一映现脑中眼前。
    他正陶陶然之际,忽听那大手大脚的女人张切切沉声叱了一声:“坐回去你的椅子上!”
    他恼恨这肥大女人打断他的遇想苟恩:“你那么粗鲁干啥!?我又役犯着你!”
    张切切嘿声冷笑:”你突地站起来又是干嘛!小姐赐你座你便坐,你少来耍花样!谁知道你会不会淬然出手一一你不要我来叱喝你,待会儿铁布衫一锤砸下来,粉身碎骨的是你,我可不管!”
    罗白乃回头看看那持锤巨汉。
    那驼子正在阴影里对他鳅齿,不知是笑,还是示威。
    罗白乃连忙道:“好,好,好男不与女斗,我坐,我坐就是!”
    且听绮梦笑说:“他每次来,身边均高手如云,有时是唐失惊,有时是唐铁萧,更有时是唐天海,不管赵燕侠,庄怀飞、萧亮、王飞还是朱杀家,有哪个好对付了?有哪位你能对付的?”
    罗白乃虽然已坐回椅上——这儿只有三张藤编的椅子。
    其他都是木凳子,可见绩梦对他已经算是很“札待”了——
    但闻言还是忍不住道:“他得罪姑娘你,就是该打,我打不过他,还是得打——他现在己是落水狗,今非昔比,座下大将,非死即叛,我平时斗不过他,但要打落水狗,却是我罗白乃专长,仍有余力、游刃有余之事也!”
    女扮男妆的何文田,虽然人长得小个子儿,但说话倒相当尖锋利辣:“你这种人,只会打落水狗,欺负失意人,算什么英雄。”
    绮梦忽道:“世人打落水狗,多不肯直认,老要充自己是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似的大侠,为国锄好、为民除害,则实只于诬陷暗算。欺弱凌小的事——他居然肯说明了,也算坦白。”
    她在对着罗白乃遥遥懒洋洋的坐着,罗白乃听她这样说,愈发感激起她来,却见椅上的她,刚才结自己泼湿的衣衫未干,其身段之曼之妙之美之好,玲玫浮凸得连他眼睛都几乎玲玲球戏的浮突了出来了,一时间,只觉那对面椅上坐着的,就是他多年来的梦。
    “咱们也一样要对付吴铁翼,此时此际,也不过同是打落水狗而已——哪有咱们打得,他不能打的事?”绮梦慢慢的道:“只不过,不管他是落水狗,还是没牙老虎,烂船且有三斤钉,这虎威大人还是极不好对付、收拾的。光是他还在身边的高手唐化,朱杀家及王飞,己是万人莫敌。无以取胜的好手了!”
    罗白乃忍不住问:“你……你刚才又说跟他……为何又与吴铁翼为敌?”
    其实,他一早已“原谅”绮梦了一一且不管她有几个“丈夫”,‘情夫”、乃至“姘夫”、一一他都已不计过去,只想好好“对待”她,他现在提问,不是因为好奇,而是想听绮梦把话说下去。
    最好,只对着他,只他一人,一生一世的说下去、生生世世的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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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也是可以听的。
    月在门外。
    天边。
    可是那种透心的冷,好像从亘古一路冷了过来,没有下雪,却有雪意,比雪还冷,像冰的寒。
    绮梦这时一点也不绮梦。
    她的脸色如月,月色如刀,冷。
    语音如月,听月闻雪。
    “我要杀他,”她说,“因为他做了两件极不该做的事。”
    罗白乃问:“什么事?”
    他也感觉到眼前这梦,似不怎么绮了,反而愈渐冷了。
    不过,抱着一个冷却的梦,总好过连梦都没有了。
    只是,梦好像不是他的。
    至少,梦也不是抱在他手里。
    怀冰抱雪,到头来只落一场空,只又湿又冷。
    ──这些,他仿佛都没有去想。
    反正他活得快活的方式是:不去想不快活的事,也不去做令他自己不快活的事。
    绮梦寒着脸道:“一,他什么都可以做,不该当卖国贼!”
    罗白乃吃了一惊,“他……叛国!?”
    绮梦寒的语调:“原来他来这里,就是跟辽人和金人联络,讨价还价,打算在朝廷出军远征、兵力空虚之时,与朝中奸臣串连,一并谋反。
    罗白乃惊愕莫已。
    一一这可是怒犯天条、枭首灭族的大罪!
    他要来抓“大老虎”的时候,还不知晓这“老虎”竟“大”到这般“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诛九族、永不得翻身之罪,还是……不要乱说的好……”那个小辣椒何文田又来损他:“你那么胆小,怎能成大事?看来,这只算是耗子拿狗,自身难保,还管闲事!”
    绮梦却道:“确是无误。他们忘了独孤一味的听觉甚好,他外号便叫‘白蛹幅’。”
    “对,蝙蝠视力不好,”罗白乃道:“但却飞得快,从不失误,必有过人之能。吴铁翼行事一向小心.怎么如此大意?”
    绮梦道:“那一次,吴铁翼来,身边是朱杀家,会合了唐化,独孤一昧刚要出门去,他们见他走了,便放心到楼上六号客房商议。”
    罗白乃,“可是独孤一味没走?”
    绮梦道:“他是折回来了。”
    罗白乃:“为什么好端端又跑回来了?”
    梦:“因为‘太平门’正好派了‘飞天老鼠’粱双禄过来,要独孤一味这次站硬着干,不让‘四分半坛’夺回‘疑神峰’的地盘。两人路上遇着了,一道回来。”
    罗:“听说‘飞天老鼠’的轻功也很好?”
    梦:“他听觉也极好。”
    罗:“他们每次来都上房去的吗?”
    “咦?”那小辣椒何文田似对他刮目相看,“果然是当过捕快,问起来有纹有路!”
    罗白乃忽然很感激这小辣椒何文田:刚才她一再出言挤兑自己,想来也只是“护主”心切吧?毕竟,还是识货的人。月色下着去,这女子也娇艳得像一把淬而的匕首,美得有点呛,娇小得很辣,难怪她要女扮男妆了:一旦回复女儿装,一定夺目抢眼罢!
    他居然在此时神游太虚,还想到:
    她穿亮红色的衣服一定很好看的了。
    这次是好看而不算太美的李青菩代答:“他们每次来,除了用膳,都会上楼去,六号店总是他们的。他们一进去。
    会合了王飞,就开会密议。”
    罗白乃奇道:“六号房里住着个杀手王飞么?他在那儿长期候教么?”
    “那间六号房的确给王飞长期包下来了,账也一早就结清了,但我们谁也没真正见过他。”
    这一回是轮廓五官都很美但态度。举止让人看得不甚悦目的言宁宁道:“吴铁翼每次来,都先上六号房,而王飞也总是会在房里出现。”
    罗白乃问:“你有在他们会议时进去过吗?”
    言宁宁道:“他们才不让进。”
    罗白乃即行反洁:“那你怎么知道‘飞月’王飞就在里边?”
    “他们自己说的。”李青青道,“有时送酒菜上去,总是多一双筷著。我们也见过他在房里。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跟吴铁翼一道聚首——但总是无法看清楚他的样子……大家都觉得他是有意避开。”
    言宁宁附加了一句:“他避得很成功。”
    “他杀人越货,己够可恨,但还要卖国求荣,这就不可饶恕。”绮梦眸里泛出了怨意恨色:“他最不该的是,在上回离开这儿之前,犯下了一大劣行。”
    “什么恶行?”
    “他奸污了社小月!”杜小月就是那一直躲在黯处怯生生的女子,“我们本来还有一个管房收拾、清洁的女子,叫梁恋追。喝破了这丑事,吴饿翼就把梁恋萱也一并奸杀了,同时也对杜小月下了重手,直伤了她,她滚下了山崖,结果遇上了‘飞天老鼠’梁双禄,把她救回来了……她没死,但已弄成了这个样子,我们才知道吴铁翼做了这等事!”
    罗白乃也义愤填膺。
    他看到绮梦梦碎的样子,他也感觉到心碎。
    “我以前曾经以为吴铁翼是个稳重”、成熟、有魁力的男子汉。大丈夫、而且很疼爱我,现在……”绮梦的神色又恢复了她那带点清渺和轻蔑的态度:
    “我以前喜欢他的时候,切切丫宁宁、育青。文田。恋萱。小月她们都劝过我:吴铁翼这人信不过。当时,我是情人眼里出英豪,而今,才知道他是个朋种。孬种,谈不上人,只是具倒过来吃人害人的僵尸!”
    “好!老僵尸!乌鸡自凤丸的!”罗白乃又要跳起来,破口大骂道:“我一定要拿下这狗贼替你出这口气!”
    忽又想到:“你们上次见他们会聚;是在什么时候?”
    切切回答:“一个月前,中秋前后。”
    罗白乃沉吟道:“那差不多是在他案发前后的裆子事吧?”
    宁宁道:“吴铁翼大概也知不妙,正受到四大名捕追查的步步逼进,一一揭发他的党羽和阴谋,是以,他正与身边亲密战友,以及最后亲信密谋逃亡或反击大计,所以,夜上疑神峰。聚合了好几个人,不知要搞什么鬼。”
    罗白乃抓住一个要点: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还会来?”
    “那是‘白蝙蝠’和‘飞天老鼠’在那一回他们会聚时听到的。”这次由绮梦回答,可见分量,“吴铁翼曾说了一句:好,那我们就在猿猴月下见!”
    “猿猴月?”
    罗白乃大惑不解。
    “这是这一带乡民说的话。”绮梦道:“八月十五是中秋月,再一次月圆,在这里云飞风卷,却是月亮清明,所以常有云遮月蔽,一明一灭之象,且这时候山上多人猿吼月。僵尸嘶月,故素称为‘猿猴月’一一这风俗称谓在地理志可以查得,流传已久。”
    听“僵尸”,罗白乃心里就毛了毛,也算了算,道:
    “那就是这……两三天了!?”
    “便是。”
    “所以你们在这里等他来,便动手?”
    “本来是的,”绮梦道:“可是,没想到,我们正准备淬起发难、杀他个措手不及之时,却发生了一连串的怪事……”
    绮梦衣衫上的水渍,已快蒸发晾干了。
    这样欣赏一个美丽女子胸脯、腰际的水渍,以身美的弧度渐渐淡去,干掉,实在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罗白乃巴不得是绮梦衣上的水渍,褪化为水气消失于夜空中,他也甘心。
    他的心已不知不觉倚向绮梦。
    绮梦是不可倚的。
    梦是空。
    色也是。
    只山外野地,猿啼一声比一声凄怨,一次比一次凄厉,颇扫人兴。
    而他,只想听绮梦说下去。
    却没想到,听到后来,竟听出那么令人惊心荡魄。怪力乱神、魂飞神驰、诡异骇怖的情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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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走龙蛇
第一章 奇梦
    她们本来是磨拳擦掌。枕戈待旦。跃跃欲试。杀气腾腾的要打大老虎。
    吴铁翼就是“大老虎”。
    他的确是大老虎——他是朝廷命官,却暗中恩威并施,滥用职权,私下遍布小惠于黑白两道。绿林好汉,一面纠合指使一群武林中的亡命之徒为他打家劫舍。谋时夺命,乃至以武力窃取控制了江湖帮派世家的主事、主持人,为他效命,并且以掠劫得来的钱财和拉拢打杀中巩固的势力中增加助展他的权势及影响力;另一方面,他又私通外寇,跟金兵,辽人,都有秘密往来,一旦大局变异,大势不利时,他便可以马上通敌造反,对宋室反戈一击,来个里应外合,说不定,还可以讨得个一方尊主。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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