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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萧老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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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火锅很好吃,吃完,萧泽勇带着安齐回去拿衣服。
  打开门,房间里很整齐,但地上已经落了一层淡淡的灰尘,萧泽勇带了个行李箱过来,安齐过去打开衣柜,朝外扔衣服,秋衣秋裤、毛衣羽绒服、围巾手套什么的都要拿过去。
  一番整理之后,整个行李箱已经装满了,萧泽勇问:“还有什么要带走的吗?”
  安齐在房间走着,摇头,“记不得了,我看看。”
  安齐来到母亲的卧室,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床单上几乎连一点褶皱都没有。
  安齐又来到书房,里面静悄悄的,母亲常坐的桌椅上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放,他在里面走了一圈。
  “这是什么?”安齐把东西捡起来,是一板药,胶囊还有最后一粒。
  “走了吗?”萧泽勇推门进来,安齐迅速把药板塞进裤兜里,快步走出去,“走了。”
  天气越来越冷,早晚风很大,无论穿多么厚,都好像是能吹透衣服,直击皮肉。
  “冻死了!”王珊珊一进来就跺脚,把东西放下,感觉拿着被子去接热水,饮水机那里好几个人拥着,见到她来,有人说,“还没开。”
  于是王珊珊就抱着杯子跟他们挤在一起挡风,饮水机就在教室一进门,寒风就是从这里灌进来的。
  不一会儿,萧泽勇进来了,大家就全部都散了,小跑回座位早读。
  王珊珊抱着灌满热水的杯子回来,把杯子紧紧捂着,一脸幸福。
  “你接到热水了?”朱颜丽今天来晚了,没接到热水。
  王珊珊说,“下次我帮你。”
  朱颜丽抱怨,“今早起来我说要穿毛裤,我爸非不让,说是要春捂秋冻,再冻我就要感冒了好不好!”
  “你还没穿毛裤?我都恨不得穿两条毛裤了!”
  两人小声抱怨,早自习不一会儿也结束了,老师也走了之后,有两个人背着书包进来。
  不一会儿,那两个人走过来,对赵长宇道,“班长,我感冒了,想请两天假。”
  赵长宇看着他们两个,“都感冒了?”
  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女生鼻音重,能听出来,她穿得鼓鼓囊囊,还带了围巾,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另一个男生,瘦瘦高高的,穿得校服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在流鼻水,过一会儿吸一下。
  赵长宇正在赶昨天的作业,他忘记把数学卷子带回去了,第四节就是数学课,他有些烦躁,说,“放这里,我等会儿问问萧老师。”
  女生说,“我过来是拿书的,一会儿就过去打吊瓶,我妈妈还在外面。”
  “那你带你妈直接去找萧老师。”赵长宇说。
  女生有些害怕,赵长宇看看四周,问男生,“你呢?还上课吗?”
  男生说,“我带他们过去好了,我也请假回去。”说着回去装书包。
  然后等第四节课数学老师进来的时候便看到教室里空了小半部分人,她扫视一圈,问,“其他人呢?”
  赵长宇赶紧说,“都感冒了,请假回家复习。”
  安齐回头一看,大概有十多人的位置都是空的。
  等到下午的时候,12月份月考的成绩便似乎已经出来了。
  王珊珊拽着朱颜丽去办公室找萧泽勇问成绩,回来之后王珊珊的脸白了,似乎并不满意。
  赵长宇也战战兢兢的,不再贫嘴,上课颇为认真的记笔记。
  果然,晚自习的时候,数学老师余老师面色严肃坐上去,还带了一塌卷子,隐约能够看到卷子上的红批。
  余老师看着他们发卷子拿卷子,那严肃的表情弄得整个班级都没有几个人敢说话,都是飞速拿了自己的卷子便低下头去看卷子,一时间,教室里只剩下纸张翻页的声音。
  余老师:“看到自己的成绩了吗?高三已经过去一半了,你们就以这样的成绩去高考?能上什么好学校?”
  余老师气极,似乎连话都懒得说。翻转着卷子说,“都看第一题。”看到第一题,她又忍不住了,讽刺问:“这道题还有错的,谁错了?举手?”
  底下一片寂静,安齐看着自己卷子上的119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一个劲的想,这是我的卷子吗?还是说在做梦?119分?应该不会呀?
  安齐迅速把自己的卷子翻看了一遍,发现扣分大头居然在选择填空题,后面的几道大题错的少,但是最后一道只做出来第一问,因此扣了10分。选择填空,一个五分,安齐错了两个选择,两个填空。他觉得自己应该没错,但是红叉极为显眼。
  突然,安齐听到一声细微的急喘声,他抬头看向声源。
  王珊珊正坐在位置上,脑袋低得极低,然后就看到她的手不停地在动,似乎在擦眼泪,而她掖鼻子的声音也似乎说明了一切。
  这一晚课上特别安静,每个人都低着脑袋看自己的卷子。
  王珊珊始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没有去上厕所,也没用去接热水,朱颜丽也没动,只是不停地给王珊珊递纸,也没说什么话。
  放学,安齐等到萧泽勇,一起走的时候见他面色不佳,也不敢多问。
  萧泽勇却自己憋不住了,他问,“这次考试觉得哪里难?”
  安齐:“没觉得难。”他偷瞄了萧泽勇一眼,“没觉得难,数学也是,可卷子发下来才发现有好几个都不该错的地方。”
  萧泽勇叹了一口气,“考试就是这样,每次卷子发下来就后悔。”
  安齐:“王珊珊哭了一整个晚自习。”
  萧泽勇:“她没考好,每一门课都砸了,哭出来比憋在心里好。”
  安齐:“总排名出来了?我呢?”
  萧泽勇:“整个年级都考得不行,你也考得不好,不过排名没退步,23名。”
  安齐松了一口气,可是萧泽勇却更忙了。
  这次他们班考得不好,每个老师进来脸色都不好看,赵长宇回来还说,看见萧泽勇被年级主任批评了。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萧泽勇便起得比安齐早,睡得比安齐晚,连中午饭也只在食堂吃了,似乎比起他来,萧泽勇才是那个处在人生的分界线上的人。
  王珊珊好几天心情都不好,鼻头总是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么的。朱颜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每天小心翼翼的,搞得他们这片地方总是低气压。
  隔了一周,安齐也感冒了,在家里写作业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没精打采地拿着笔,似乎下一刻就能睡过去。
  萧泽勇也是饿了去拿零食时,发现安齐不对劲,他走进,看到安齐脸庞红扑扑的,眼睛没精打采的耷拉着,问,“怎么了?”
  安齐掀眼皮看了他一眼,萧泽勇大手抚上他的额头,好烫,“发烧了!”
  萧泽勇连忙去找温度计,可是他一个单身汉,温度计就算有,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情急之下,给安齐戴上围巾,帽子,口罩,问,“站的起来吗?”
  安齐点点头,可刚一站起来,整个人就往下滑,萧泽勇背过身去把他背起来,安齐说,“我能自己走。”
  萧泽勇拍拍他大腿,“别动。”
  安齐趴在萧泽勇背上,只觉得很稳,夜色朦胧中,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又闭上,不知不觉睡着了。而他的手却紧紧抓着萧泽勇的外套,仿佛再也不觉得害怕了。
  到了医院,萧泽勇把安齐放着,去挂号,再背着他上楼,直到医生给他扎了针。
  安齐躺在病床上,挂着水,萧泽勇从外面进来。
  外面寒风凛冽,他穿着衬衫,袖子勒起来,整个人热气腾腾,额间还有细小的汗珠。
  萧泽勇坐在床边,大手摸着他的额头,轻声问,“头还疼吗?”
  安齐点点头,萧泽勇说,“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安齐问,“你呢?”
  萧泽勇,“我在这儿,陪着你。”
  安齐大而黑色眼睛看着萧泽勇,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依恋之情。他只觉得晕乎乎的,他闭上了眼睛,慢慢睡着了。
  安齐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萧泽勇正在打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回头问,“头还疼吗?”
  安齐想了一下,摇摇头。
  萧泽勇把小餐桌放下来,把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保温桶打开,一股热气腾腾的米香溢出来,安齐肚子立马咕咕叫了两声。
  吃完饭,萧泽勇带着安齐办了手续回家,说,“今天就在家里复习,中午把你书带回来。”
  安齐点点头,任由萧泽勇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郭倩笑

  
  好像学校里好多人就突然感冒了,上课的时候就听得到打喷嚏和掖鼻子的声音。还有好多人开始戴口罩上下学。
  萧泽勇已经把这事跟年级主任提了,上课的时候说:“近期感冒的人太多,早自习和晚上最后一节自习课,想来上的就过来,家离得远的,请家长签字之后也可以在家里上。”
  当天学校就开始了各种大扫除,喷巴士消毒水,弄得满走廊和教室都是一股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厕所味道最重。
  萧泽勇回办公室,遇见郭倩,她穿一身普通黑色套裙,披散着卷发,哒哒踩着高跟鞋走路的样子,也十分性感。
  她前段时间穿得太过时尚,听说被年级主任批评了,现在穿得保守多了,但她本人本身就有一股吸引人眼球的气质,有许多男老师、男学生就喜欢找她搭话。
  郭倩看到是他,露出了个笑容,停着等他走过去,问,“好久不见啊!”
  萧泽勇笑,“不是天天都有见面吗?”
  郭倩笑说,“萧老师可是大忙人,哪有时间和我天天见啊。”
  萧泽勇笑而不语,郭倩问,“明天是我生日,请问萧老师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他不说萧泽勇根本没注意,想答应,但是家里还有个发烧的安齐,不知道打针见不见效,发烧感冒,最容易反复。
  见他一脸难色不回答,郭倩的笑容淡了,退了两步说,“是我唐突了,萧老师家里还带着个学生呢,哪有时间和我约会。”郭倩意味深长看了萧泽勇一眼,踏着哒哒的高跟鞋走远了。
  萧泽勇打开门进去,看见卧室的灯还是亮的,他换了拖鞋放轻步子走过去,看见安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的肩膀上还披着件薄薄的毯子。室内有些暗,台灯黄黄的灯光下,安齐眼下一圈阴影,是他的睫毛。
  萧泽勇顺着他的脸颊往下看,轻轻挪开他的手,看到他脸颊下的书——鬼吹灯。
  萧泽勇又气又好笑,想骂他也不忍心,他把手搓热,放在他的额头上,不一会儿,又放在自己额头上感觉两者之间温度的差别。
  安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醒来时他还有些茫然,眨眨眼,他注意到桌子上的一片灯光,他爬起来探过头去,看到萧泽勇正在批改卷子。
  注意到安齐的动静,他看过来,说,“饿了吗?有些低烧,今晚还去医院一趟。”
  安齐点点头,刚从被子里出来有些冷,他茫然看四周,看到自己的衣服放在他的凳子上,安齐伸手过去拿。
  穿完衣服,安齐才想起来,自己下午看书看得累了,就拿出鬼吹灯来看了会儿,结果后面好像睡着了。
  安齐眼睛往桌上瞄,书还是原来模样,被发现了吗?额,一本小说摆在上面好明显。(=_=)
  萧泽勇注意到他的目光,说,“上课看小说被抓到一定要好好罚你,但鉴于你现在不在学校,班主任也不好管你。”
  安齐偷笑了一下,上去拿书收起来
  萧泽勇伸手过来摸他头,然后狠狠一个“栗子”,安齐吃痛一下,萧泽勇说,“但是作为你的临时监护人,我就要好好批评你了,如果这次考试退步,就等着被没收吧。”
  安齐疼得眼角含泪,恶狠狠的瞪着萧泽勇,萧泽勇嘴角弯起,一副十分温柔的模样,揉着刚才他揍疼的地方,安齐一个摆头,把他的手晃下去。
  可恶的家伙,下手真狠。安齐瞪着他。
  啊,手感真好,终于揍了他一顿,早看他这副中二模样不爽好久了好吗!还敢天天直呼他的名字,都不叫萧老师!
  外面风雪大作,安齐一出来就打了个哆嗦,萧泽勇看见了,暗道不好,连忙揽着他,把他抱在自己身侧,出了街区走了好一会儿才坐上出租车,而安齐已经开始流清鼻涕了,昏昏沉沉靠着萧泽勇直打哆嗦。
  萧泽勇抱着他揽在胸前,其实出租车内很暖和,他根本没用必要这么做,萧泽勇这是心急则乱。
  果然到了医院医生看了之后,训了萧泽勇一顿,“外面风雪这么大,他在暖气房里呆着突然出来,一冷一热的,能不流鼻涕吗?本来就在发烧,这下夜里危险了。”
  萧泽勇:“我晚上看着他,要是发起热来怎么办?”
  医生:“要是发热了,就用凉水给他捂额头,两条帕子轮流弄。或者用浓度35%—45%的酒精,在前额、颈部、腋窝、腹股沟及大腿根部擦。”
  萧泽勇一边听一边点头,细细记在脑海里。
  另一边,安齐已经扎上针了,皱着眉头缩在被子里,瘦瘦一团缩着,看着十分可怜。
  萧泽勇做完笔记,回来坐在安齐床边,看他缩成一团的样子,怕他睡不舒服,于是把手搓热,伸进被子把安齐的手脚拉平,安齐迷茫眨了眨眼,似乎是看到他了,伸手拽住他的袖子,然后顺从伸展身体,闭上眼睛继续睡。
  萧泽勇坐在床头,安齐循着温暖靠过去,他的头缩在萧泽勇大腿边,萧泽勇握住他的手,给他掖被子。
  夜半,安齐果然发起热来,萧泽勇时睡时醒给安齐盖被子,查看他的情况,当摸到他发热的额头时,双眼圆睁,霎时清醒起来。
  安齐浑身滚热,双颊绯红,却连踢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浑身软绵绵的,萧泽勇摸摸他的脖子、手臂,发现他虽然晚上打了吊瓶,但仍旧一滴汗也没有出。
  这样可不太好,萧泽勇连忙去打了两盆凉水,把两块毛巾沁进去,然后拿了温度计过去。
  “安齐?”萧泽勇轻轻叫,然而安齐却只是睁开水润润的双眼瞧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似乎一点意识也没有。
  萧泽勇一个大男人,哪里有伺候别人发烧的经验?他心里直叫不好,眉头皱得死紧,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含糊。
  “安齐,来量体温,把温度计夹紧。”顾不上安齐听不听得见,萧泽勇坐在床边,把安齐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把温度计放在他胳肢窝里,紧紧抱住他帮他夹好。另一只手则把被子提起来,将安齐裹好。
  安齐如同任人摆布的洋娃娃一样,这么大的动作,他没有丝毫意识清醒的时候,仿佛晕过去一样,可把萧泽勇吓得不轻。
  五分钟过去,萧泽勇把安齐衣服扒开,把温度计拿出来,37。4℃,还好温度不是太高,萧泽勇的心放回肚子里,把安齐扶好,让他躺平,然后给他拿毛巾,物理降温。
  安齐做了一个梦,梦断断续续的,梦里的视角很奇怪,不断移动的视角让他头昏目眩,仿佛自己是一只纸飞机,在风雨下飘摇飞行,被打落打着旋儿往下落。
  安齐恶心得想吐,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睁开眼看到萧泽勇坐在床边,给他换毛巾,闭上眼又继续做梦,飞机转了个圈,安齐的视角也飞速移动,好晕,他不禁又睁开眼睛。
  “醒了?”萧泽勇问,看着安齐,他面红耳赤,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眼球还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然而眼里却没有焦距。
  萧泽勇摸摸他的脸颊,又发起热来了,萧泽勇又换了次毛巾,把毛巾放好,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两瓶白酒,一瓶打开,倒在一个碗里,拿棉布沁湿,然后在安齐颈部,手心里擦,犹豫了下,那屋里空调开高,然后把被子拉到安齐胸口处,给安齐腋窝里擦。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萧泽勇再给安齐量体温,37。2℃,虽然体温计上显示的温度没有下降多少,但是安齐身上却似乎没有那么滚烫了。
  次日一早,萧泽勇撑着脑袋打瞌睡,然后脑袋一滑,猛地醒来,他茫然看着四周,然后迅速站起来,伸手贴在安齐额头上。
  安齐脸色平静下来,眉头舒展,睡得很沉,而身上似乎也没有那么烫了。
  把水盆里的水倒了,两条毛巾收拾干净挂起来,萧泽勇洗漱一番,振作精神,看时间,早上六点半,然后起身往外走,轻轻关上门。
  安齐是被萧泽勇叫醒的,醒来时头还有些晕,萧泽勇拿着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拿着杯子和盆给他漱口,然后把粥递过来。
  “鸡蛋粥,饿不饿?你昨晚也没怎么吃东西。”萧泽勇坐在床头喂安齐喝粥。
  安齐其实没什么胃口,鸡蛋粥有些烫,他第一口咽下去差点儿烫到。
  萧泽勇看他皱着眉头拍着胸口,问:“烫?”然后舀了一勺轻轻吹,安齐把一整碗都吃了,萧泽勇把他放下来,说:“我去学校,你继续休息,早上医生会过来给你量体温,不准出去,外面太冷,无聊就看鬼吹灯,就在床头,我中午会过来,想吃什么?”
  安齐拽着他的袖子,不想让他走,眉眼里满是依恋。
  萧泽勇柔声问:“嘴里是不是还苦?中午吃糖醋排骨?再来一碗酸辣汤好不好?”
  安齐:“都行。”他拽着萧泽勇,“你别走,我不想睡了,晕得慌。”
  萧泽勇:“头晕?”说着,大手贴在他额头。

  ☆、尿一身

  
  这时的安齐特别乖巧,任他在自己额头上贴,“一闭眼就做梦,晕头转向的,不想睡。”他的声音也软软的,不似平时或懒洋洋或冷冰冰的调子,格外让人心颤,萧泽勇坐在他身边,问:“现在还晕?”
  安齐拽着他的大手,摸他的骨节玩,不太想说话的样子。
  安齐低垂着眉眼,头发软软地服帖在脑门,萧泽勇伸手拔了一下,免得扎到他的眼睛,安齐看了他一眼,把他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头拧来拧去。
  看着倒像个乖顺的小兔子,不似平日刺猬模样,萧泽勇嘴角带着笑意,看着这样的安齐,心里头软软的。
  “好。”他说。
  九点多医生过来,拿了温度计给安齐量,萧泽勇也已经给学校打了电话。
  “昨晚还好有你,要不然发起热烧到今天就不好退了。”医生说。
  萧泽勇,“他昨晚打了吊瓶,烧成那样硬是一滴汗都不出,浑身都滚烫了。”
  医生:“他虽然瘦,但体质不错,估计属于平时不生病,一生病就不容易好的,这几天要好好照顾,防着反复。”医生把安齐眼皮扒开,看到里面有点红,说:“还在烧。”
  萧泽勇点头。
  转眼五分钟时间到了,医生把温度计拿出来,看看,说:“37。1℃,药要继续吃,有什么不舒服跟护士跟我说都行。”
  萧泽勇:“好,谢谢。”
  医生点点头,走了。
  安齐躺得无聊,有点蔫,萧泽勇看看时间,还早得很,9点15分,于是便问,“想不想看鬼吹灯?”
  安齐点点头,又说,“眼睛酸。”
  这是烧的,萧泽勇摸摸他的头,喂他喝了口热水,说:“我给你念,你看到哪里了?”
  安齐看看他,萧泽勇拿着书翻,问:“看到抚仙毒蛊了?”
  安齐点点头:“就是那里,看到林家草堂那章了。”安齐支着身子凑过来看。
  萧泽勇把他按下去,开始读起来:“黑灯瞎火被陌生人这么一吆喝,傻子才不跑呢。我胡八一自认为手脑健全,自然不会被他轻易叫停。转念一想……”
  萧泽勇的声音低沉,却不沙哑,很明朗很温和的那种,读书的时候娓娓道来,十分舒服,安齐看着他坐在床边,窗外的阳光射在他的半边脸上,阳光并不烈,反而十分柔和,造成一种错觉,让安齐觉得,萧泽勇真的很温柔、很可靠。
  傍晚安齐又烧起来了,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头晕和眼睛酸。
  萧泽勇正在收拾盒饭,护士们在忙交班,过半小时会过来给他打针。
  “怎么了?”安齐动了下,萧泽勇眼尖看见,连忙问。
  安齐不自然动了下:“想尿尿。”他今天被萧泽勇喂了很多水,总是想上厕所。
  萧泽勇连忙过去扶他,安齐甩开手,说:“我能走。”然而他一下地,便觉得天旋地转,安齐不得已停住,闭了下眼睛,轻轻甩头。
  萧泽勇过去扶他,问:“头还晕?”
  安齐点头,只好接受自己上厕所都要别人扶。
  进了厕所,安齐看萧泽勇,萧泽勇问:“站得住吗?”
  安齐:“站得住!”
  萧泽勇只好转过头,边把胳膊伸过去还边说:“拽住我胳膊,小心头晕。”
  “我站得稳!”安齐再次强调,拉下裤子,迫不及待的放水。
  放水时突然一阵晕眩,安齐身子一摆,连忙去拽萧泽勇,好容易站稳身子,安齐和萧泽勇同时低下头。
  看着萧泽勇身上一条抛物线状湿嗒嗒的喷洒痕迹,安齐尴尬极了,轻声说:“不、不好意思。”
  萧泽勇哭笑不得,站着动都不知道怎么动了似的,直到安齐捏出一包纸巾,萧泽勇把纸巾捞出来擦,问:“尿完了?”
  安齐连忙转过身继续尿,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穿好裤子,萧泽勇扶他去洗手。
  洗完手,坐回床上,安齐问:“你裤子怎么办?”
  上衣可以脱了,光穿里面的毛衣,就是有些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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