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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长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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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用力暖着。
“我很想你。”尹忱轻声说。他还是看着窗外,声音有点哑。
白衍明眉头紧蹙,用力眨了眨眼睛。
下车的时候,言祁把放在后排的吉他拿过来递给白衍明,有点担心的看了尹忱一眼。
尹忱对他笑了一下。
车上的人陆陆续续走光以后,白衍明才背上吉他,动作轻柔的把尹忱从座位里熟练的单臂抱起。
尹忱顺着他的力道慢慢站稳身子,跟着他一起下了车。
这是他第一次来元力出版社,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和言祁去过元力的书展,那是他儿时唯一肯留在脑海里的记忆,已经模糊的只记得元力这两个字,只记得他在言祁耳边说“别忘了我”。
而现在,他在这里找到了他最想见的人。
员工宿舍比白衍明过去的家要小很多,一层的楼道灯也有点昏暗,不怎么卖力的工作着,四周的墙面和路面倒是很干净。
整个一层像个大杂烩,左手楼道门口的楼梯通往地下书库,紧挨着右侧是两扇巨大的铁门,里面放有七八个货架,装的全是出版社二十几年出的所有样书。对面是两间值班室和公用卫生间。
白衍明的房间在左手最里侧,简单的米黄色木门将私人空间与外界隔绝。尹忱走进这间陌生的宿舍,闻到的却是不怎么陌生的味道。
白衍明习惯用的沐浴乳和洗发露一直没有换,所以即便再陌生的环境,这些关于他身上的味道,都能让尹忱很快放松下来。
白衍明把吉他放在书桌上,将门轻轻掩上,反锁好。
尹忱看了一眼四周,纯白色调的墙,深灰色家具,与单人床相隔一米不到的距离就是白衍明放吉他的书桌,砖红色的,看上去应该是某种木质制成,侧面有点掉漆。房间里的空间虽小,但却有独立卫浴,给一个单身汉落脚绰绰有余。
尹忱坐在床沿边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在感觉到白衍明坐到自己旁边时,他才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你是觉得我太麻烦了吗?”尹忱笑着问他。
白衍明拧着眉表情很痛苦。
“我总要人照顾,在家有四五个管家围着我,在学校言祁他们也围着我,我是个大麻烦,所以你是烦我了才走的?”尹忱继续问。
“你很清楚不是这样。”白衍明低沉的声音滑进尹忱的耳畔,他低下头,尽量不让白衍明看见他的脆弱。
“你父亲那样骂我指责我我都不在乎,可我不能不在乎你。当我看见他因愤怒打了你,当我听见那本不该出现在你身上的污言秽语,我很羞愧,很自责,你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白衍明说完,抬手抹了把脸。
这话音落下后,尹忱停顿了许久才开口。
“别人骂我,我不在乎,别人打我,我不疼。”尹忱的声音很小,语速很慢:“因为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你支撑着我,我总能走下去。”
“可是……”尹忱的视线一点点模糊起来:“可是当我跑回你家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知道新的租户明天就会住进这里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白衍明拉着他的手,在自己宽厚的掌心里握了握。
尹忱说:“你终于解脱了。”
尹忱站在镜子前扯了一下领口,胸前的几抹手术刀痕触目惊心。
那是他因肺结核咳的太剧烈而导致胸膜撕裂,不得不做手术才留下的痕迹。
他把领口重新整理好,打开水龙头,等了一会儿热水后,捧在手心往脸上扑了扑。弯下腰的时候他皱起了眉,感觉胸口微微有些撕扯痛,他本想重新起身再感觉一下身体是否又出现了什么新的异样,结果起身时速度快了些,眼前紧接着一阵漆黑,肺部一痛,他一口气没提上来,猛地咳了出来。
白衍明两步就冲进卫生间里,看见尹忱抓着水池边沿,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他一把将尹忱揽在怀里,侧身拧紧水龙头,不停拍打着他咳得有些喘的背,耐心的一点点拍打着,不急不慢。
尹忱咳了很久,把脸埋进他怀里,双手死死的扯住他的衣角,闷着声音有些艰难的对他说:“没有你,我肯定会死。”
“你多担待我一点,再麻烦,咳咳……再麻烦也忍一忍。”尹忱继续咳嗽,咳的声音都变得有些粗。
“你不是喜欢我吗,咳咳……你不是说你离不开我吗。”尹忱有气无力的说:“我不会的,你教我,怎么,没有耐心吗?”
尹忱说完,又咳了两声,有些发狠的往自己身上捶了两下,红着眼看向白衍明,声音不大却是在吼:“我这副破身体,我已经放弃了,连你也要放弃吗?”
白衍明仰起头闭了闭眼,他知道,他再也没什么力气离开眼前这个少年。
他以为的成全,他以为的忍让,他以为的照顾,终日摧残消磨他的意志,直到在那个舞台上,那片光芒里,重新看见自己陪伴成长起来的少年,那一刻,他才是真的解脱了。
再次相遇,不会再有下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拳致谢。
第七十一章 (尹忱、白衍明番外)
尹忱醒来的时候,白衍明的一条手臂正揽着他的肩膀,以防止他从单人床上掉下去。尹忱每晚都会咳醒,起夜很多次,所以他执意要睡在外侧。
昨晚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尹忱已经不记得了,反反复复醒来又睡过去,但每次咳醒的时候白衍明的手都会有规律的拍在他胸前。
枕边放着两本书,是白衍明的小说。尹忱拿过来看着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内容,在看到封面最下方元力出版社五个字时,有点无奈的笑了笑。
尹忱从没问过关于白衍明小说出版的事,却未曾想到出版方竟是元力。
今天是年三十儿前一天,出版社员工已经陆陆续续走光了。尹忱简单洗漱后穿好羽绒服,顺着楼梯一路摸索到二楼白衍明的办公室,他想看看白衍明这段时间生活和工作的地方。
这间办公室比他的宿舍小了一半,只有一个小桌子,一台电脑,打印机旁边放了几盆绿植,狭小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尹忱觉得很有安全感。
其实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一眼盖全。尹忱坐在白衍明的电脑桌前转了一圈椅子,低头摁开了主机。
输入开机密码。
尹忱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生日输了进去。
这台机子没联过网,单纯用来打字,进入主页面很快。桌面文档很多,大多都是工作资料,只有C盘下面有一个写着小说的文件夹。
尹忱点开,看到了十几部小说,自己小学和初中写的那两部安静的躺在列表第一二位,他点开读了两句就关上了,文笔直白内容尴尬,但他注意到它们都是最近有浏览过的文件。
尹忱打开一部白衍明的小说,缩在位子里很有兴趣的读了起来,读到一半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尹忱瞬间有点紧张,他以为出版社的人已经全走光了,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让外面的人进来。
“进……进来。”尹忱的声音不是很大。
门被打开,门口站着的是白衍明。
“我来催稿。”白衍明把保温杯放在桌子上对尹忱笑着说。
尹忱弯了下眉眼:“我很久没写了。”
“有想法就写一写,哪怕没什么成绩,总还能取悦自己。”白衍说:“我做你的责任编辑。”
“好。”尹忱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白衍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了很久的书,再抬头时尹忱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面前显示屏上的小说看到一半,白衍明发现上面多了几句用红色字体打出来的话,是尹忱做的更改,他结合前后内容念了念,确实觉得修改后的内容更连贯一些。
“衍明。”尹忱睁开眼叫了一声。
白衍明愣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尹忱喊他的名字,以前无论何种场合喊的都是老师。
“嗯?”白衍明关上电脑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想回家了。”尹忱说。
白衍明眯起眼,扯了下嘴角:“房东已经租给别人了,你想回家的话我们再找新的房子吧?”
“我把它买下来了。”尹忱轻声说:“我有时候周末会去住一住。”
“买……”白衍明哑然,更多的是惊讶:“什么时候买下来的?虽然是在郊区,但也不便宜。”
“是不便宜。”尹忱抻长脖颈坐直身子扶着桌沿说:“我用爷爷从小给我存钱的那张卡买的,还差了十几万,剩下的加上利息,前些天用你给我打的二十万补齐了。”
白衍明看着尹忱,心情有点复杂。
“我想去菜市场买只鸡,过年的时候和鸡汤。”尹忱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还想吃茄子。”
“好。”白衍明笑了一下:“随便你点菜,大厨给你做。”
两个人回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尹忱抱着白衍明的书,白衍明背着吉他,关好房门走出出版社,站在路边拦车。
白衍明突然有点恍惚,脑海里一闪而过尹忱上初一时刚带他回家时的情景,自己也是背着吉他,尹忱也是拿着两三本书,只不过那时手里抱着的是课本,两个人一起站在学校门口等公交。
回忆有些出神,知道出租车停在他们眼前,白衍明才回过神把背后的吉他放进后备箱里。
“言祁写了首曲子。”尹忱靠着白衍明坐在后座上,一只手握着门把手说:“我改了改,回家弹给你听,你再帮我们提提意见。”
“嗯。”白衍明点头应道,突然笑了:“你也没跟我说过言祁是我们社长的弟弟。”
“还好没说。”尹忱看着他:“如果说了,你肯定不会来元力工作,我可能还要等很久才能找到你。”
白衍明听见尹忱用的是个“找”字,心里有点泛酸,摘掉尹忱左手的手套,握住放进自己兜里。
尹忱淘气的在他外套兜里隔着衣服抓了一下他的痒痒肉,奈何冬天的衣服穿得实在太厚,白衍明没什么感觉,却还是歪了下身子,笑着说:“别闹。”
“惩罚你。”尹忱看着他,眯了下眼睛,表情又严肃又调皮的对他说:“我最近听到一种很新颖的惩罚方式,觉得很有意思。”
“是什么?”白衍明揉着他细长的手指问。
“跪遥控器。”尹忱说:“换一个台惩罚一次,五分钟不换台惩罚两次。”
白衍明心想这种老套的惩罚八百年前就流行在小情侣之间了,但又想到尹忱平时不爱说话,不喜欢和外人交流,连网络都不怎么看,突然有点好奇他是从哪儿听到这种惩罚。
还能从哪儿,还不是顾凡和孟馨在他们眼前打情骂俏时蹦出来的话。
“那你想好怎么惩罚了吗?”白衍明问。
“我先打打草稿。”尹忱看着他:“你要做好准备。”
白衍明笑了笑,轻声对他说:“放马过来吧。”
“我不是放马的。”尹忱说:“马过不来,我过得来。”
白衍明面露菜色:“……”
尹忱愉快的扬了下嘴角。
出租车停在一栋看上去有点破败的砖瓦楼前,白衍明交了车费,从后备箱拿出吉他。
走进楼里的时候,每上一个台阶他都有点感慨,每走一步藏在记忆深处早已暗下去的画面一点点变得鲜活明亮起来,哪怕是墙面上不入眼的小广告,哪怕是用力跺一下脚就能扬起一捧土的楼道,阳光稀稀疏疏从掉漆的窗缝里溜进来,他和尹忱生活的画面一点一滴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白衍明站在家门口的时候,有点害怕。
他不怕家里变了样子,他怕家里什么都没变。
尹忱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熟练的把鞋脱在架子旁边,白衍明低头一看,眼眶就有点发红,那个他本来说要重新更换的其中一根木条已经断裂的木质鞋架,断木已经被尹忱用胶条粘好,很小心谨慎的用到了现在。
“怎么……没换个新的?”白衍明指了指鞋架问。
“怕你回家不认得。”尹忱帮他把鞋子放在鞋架最下层,把白衍明的拖鞋拿下来放到他脚边:“那我先说第一个惩罚吧,做个新鞋架。”
“你怎么知道我五分钟之内就不会换台呢?”白衍明笑着说。
“我知道你会哄我高兴。”尹忱脱掉羽绒服放在旁边的衣架上:“我睡个午觉,醒来就去菜市场。”
白衍明看着他走回卧室,想了想跟他一起走进去,房间里的一切都没变,连床单的颜色都和自己离开的时候是一样的。
“洗衣机不太好用。”尹忱上身穿着黑色毛衣,下身是深棕色毛裤,虽然不是很好看但尹忱为了保暖只得忍受着和自己审美是在不相符的毛裤:“床单我是手洗的,干净的。”
白衍明靠在门边端起手臂:“你是不会用吧。”
尹忱:“我睡着了。”
白衍明笑了笑。
尹忱进入睡眠状态很快,但依然睡的很浅,稍微一点动静就会醒过来。白衍明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蹬被子,以前和他一起住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个毛病。
白衍明给他重新盖了两次,他身上穿着厚衣服还好,脚上连双袜子也没有,白衍明无奈,只得从抽屉里把毛线袜拿出来,给他一点点穿好。
穿完袜子后尹忱就没再蹬过被子了,白衍明又好气又好笑的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尹忱说:“你是故意的吧。”
尹忱对他勾了下嘴角。
快两点的时候,尹忱醒了。白衍明知道他午睡起来都习惯喝点米汤,已经煮好了粥,放了几颗红枣,滤掉米,给他盛了一碗藕荷色的稀汤。
尹忱喝了两口就递到白衍明嘴边,说什么也不肯多喝,他这种想吃什么就必须吃到,吃两口又不想吃的少爷病有时候让白衍明很无奈,但又觉得有点可爱。
白衍明喝完米汤,把锅碗洗干净走回客厅,尹忱已经穿好了羽绒服,把毛线帽压过耳朵,又向下扯了扯。
“菜市场走路过去要二十分钟,还是打车吧?”白衍明穿好鞋打开门,打了个冷战,转过身把自己的厚围巾给尹忱围上了。
尹忱没说话,走出单元门的时候他才拉着白衍明绕到楼后的车棚里,指着一辆现在基本已经绝迹的三轮车笑了一下。
白衍明吃了一惊。
“你开车载我去。”尹忱对他说:“小时候我爷爷就开着三轮车载我上下学。”
白衍明无法,哭笑不得的把两边的自行车往旁边搬了搬,搬出一个人的距离后,白衍明挤到车头捏着车把费力的把三轮向后推,磕磕绊绊推了半分多钟,才终于把三轮车推离了车棚。
尹忱用食指把口罩扒到下巴处,冲着白衍明一直在笑。白衍明把三轮车推到他面前,尹忱扶着车边站起身,跳到车里,“咣当”一下挺大声,看了看脚下就要往车里坐。
“等会。”白衍明下意识拦住他,想了想:“我马上回来。”
尹忱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三轮车里,看着眼前的大高个儿一溜烟跑没了影,没一会儿就跑了回来,手上多了个木制的小圆板凳。
白衍明把板凳放好,示意尹忱可以坐了,尹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板凳,把口罩提回眼下,弯腰坐好了。
白衍明大长腿一伸跨上车,本来还以为这辆看上去不知道倒腾了多少手的旧三轮蹬起来会很费力,用力一蹬发现自己这劲儿还用大了,车身一下滑出去挺远,轮胎的气是新打的,车上的尹忱也没什么分量,白衍明没使多大劲就让三轮车匀速行驶了。
街上没什么人,店铺也都大门紧闭,一眼扫过去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烟火气。这里虽然离市中心有些距离,但依然属于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区域,过年也听不见响儿,一点过年的氛围都没有。
白衍明有点想笑,但凡看见他俩的,都会以为是相依为命的兄弟,不走心的还可能会误认为是父子,谁承想三轮车上坐的是个富家大少爷,想到这儿白衍明突然就觉得有些压力,仿佛自己载的不是个人,是座金山,随时都会让他喘不上气。
白衍明由于个性使然,习惯性会想到以后的生活,想到尹忱要面对他那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父亲,想起他狠狠扇尹忱的那巴掌,那么瘦弱的身子,要不是他在后面护着,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后果不堪设想。
他回头看了尹忱一眼,尹忱的后脑勺被他用围巾裹住了大半,整个人跟着三轮车的惯性左晃右晃,他不知道尹忱后来怎么样了,父亲还有没有朝他发火,他不敢问也不敢想,只觉得这件事荒唐至极,让他丢了工作,也丢了尹忱。
他知道尹忱只是把他当成了亲人,他也知道尹忱是因为生病很多心理和生理上都与普通孩子不一样,白衍明是个成年人,他比谁都清楚和了解自己。
他想等。
等尹忱长大的那一天。
教会他如何去爱一个人。
菜市场热热闹闹的,和来时路上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摊主大多都是附近居民,在这里租个小摊面做点生意,逢年过节也都在这里。
尹忱跳下车,白衍明把它停到门口的车位里,有点感慨三轮车居然还专门画了个车位。
尹忱站在菜市场门口等白衍明,看到他走过来的时候,朝他伸了伸手,白衍明愣了一下,看了尹忱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有点不好意思的牵过他的手放进自己外套兜里。
白衍明经常来买菜,这里的老板大多都认识他,倒是对他牵的少年有点陌生,仔细看两眼又觉得眼熟。
“白老师好久不见了啊。”摊主大妈冲他笑了笑:“是不是换发型了?还是这发型显人精神。”
“大妈好眼力。”白衍明对老师这个称谓很感慨:“我来买点茄子和萝卜。”
“哟,这大茄子好,买圆茄子吧,刚运来的。”大妈虽然在跟白衍明说话,但却一直在打量尹忱:“这小伙子看着有点眼熟。”
尹忱把口罩摘下来笑了一下:“赵大妈好。”
“哎哟!这是尹忱啊!”赵大妈扯了个塑料袋装了两个圆茄子,几根红白萝卜递给白衍明:“你学生蹿个儿了,五官也长开了,比原来好看啦。”
“谢谢赵大妈。”尹忱伸手接过袋子,把十块钱放在她手里。
“不要了不要了,大妈见你就高兴。”赵大妈把钱塞回他手里,冲他阔气的摆了摆手。
尹忱知道赵大妈是个特别善良的女人,有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儿子,所以对他总是特别照顾。初二的时候赵大妈就经常往他菜兜里塞茄子、黄瓜、土豆之类的,他那时候以为是买别的菜送的也没拒绝,现在肯定是不能随便白拿的。
尹忱把钱放在摊位上,走远几步才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菜市场最里面的摊位亮着一排小吊灯,台面上放着已经处理好的整只鸡,被灯光一打油亮亮的,尹忱挑眉低眼看了好几只,也瞧不出差别来。
索性随便一指道:“就它。”尹忱说。
白衍明笑了一下,挑来挑去,还是挑了只最小最贵的,少爷的眼力果然不一般。
“有鸡胗和鸡肝吗?”尹忱问。
“有有有,要多少?”摊主大爷问。
“五个鸡胗五个鸡肝吧。”尹忱说完转过头问白衍明:“够吃吗?”
“够了。”白衍明笑着冲他点头道。
离开菜场前,白衍明又回赵大妈那里买了点葱姜蒜,又在大妈的推荐下买了四个鸭梨,打算晚上回去给尹忱煮点梨水。
尹忱抱着一堆待加工的食物坐回小板凳,白衍明又载着他往回骑,没一会儿就骑回了车棚,三轮车的位子还没被别人占用,白衍明又把车重新塞进了边线不明的车位里。
尹忱抱着梨上楼的时候,意外哼起了歌,白衍明认认真真听了两句,一开始他以为是他们乐队在年会上演奏的那首,发现不是才开口问道:“是不是言祁谱的新曲?”
“嗯。”尹忱点点头:“好听吗?”
“好听。”白衍明也点点头。
“是新曲好听还是我唱的好听?”尹忱问。
白衍明想了想:“你唱的好听。”
尹忱看着他:“言祁写的曲子不好听吗?”
白衍明苦笑道:“都好听。”
尹忱又哼了两句才说:“后面我改了改,晚上你弹给我听吧。”
白衍明接过他手上装梨的袋子,推着他的背快走了两步:“吃完饭就给你弹。”
尹忱非常害怕感冒,一旦感冒很容易变成肺炎。之前白衍明把他照顾的很好,即使是冬天他也没有感冒过一次,但昨天他有点咳嗽,尹忱想了想还是从卧室抽屉里拿出几片感冒药预防一下。
吃完药,尹忱走进厨房,白衍明已经切好了鸡块,往砂锅里热上了水,葱姜蒜按比例放好后,将案板上的鸡块倒了进去。
“萝卜。”尹忱拿起两片红萝卜往眼睛上一挡,“衍明,看我。”
白衍明笑着把萝卜拿了过来,红萝卜切片,白萝卜切块,切完一起放进了锅里,盖好锅盖。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静悄悄的,对面楼房里亮起来的灯也不多。尹忱端着热水杯喝了两口,窝在沙发里发呆。
“无聊吗?”白衍明揉了一下他的头发问。
“有点。”尹忱看着他:“你现在给我弹吉他吧,就言祁写的那首。”
白衍明坐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抱好吉他,看了两眼谱子,用手打拍子哼了哼,放下纸试着弹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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