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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OL-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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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蜀岆白帝
所有的画面瞬间消失，柔情蜜意变成了凛厉杀气，独孤伽罗和滟无情同时转过目光，不再看对方。滟无情似乎根本没有在意那向自己刺来的琴弦。一声叹息：“柔情从来蚀骨毒，相思自是噬人心。纵然相爱刻骨，到头来却还是个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结果。”滟无情低低地说道，手中红丝已经将那琴身丝丝缠起，那琴弦还没触及到她的身体，却仿佛突然失去了生命，软软地垂落下来。 “伽罗，你看我这蚀骨柔情丝练的怎样？自从你走后，我就日日夜夜练这功夫，只盼让人人都死在这相思柔情丝下，也算是一大功德。”滟无情看着在红丝的缠裹下，千年古木做的琴身化作了一地碎屑，滟无情又转向空相和尚道，“没想到越国三少空负大名，武功竟然如此不堪，嘿嘿，真是闻名胜似见面啊。” 空相和尚面无表情，只是眼角微微一动，自己这一身的功夫，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因为内伤废弃了大半，只是，他为了她做的事情，却并没有人知道，他也不需要别人知道，更不需要他知道。 滟无情忽然又笑了，她继续说道：“原来当年我本来想留给伽罗的那一掌是被你挡下来的啊，难怪你如今武功也未曾恢复，哈哈，十二年前你愿意为伽罗去死，如今依然痴心不改，不错不错。知道为什么我说你不错吗？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为伽罗的身份，你和林南剑不一样。他为的是自己的忠心，他是对一个身份的忠心。只有你，是为那一份情，和伽罗的身份无关。不管她是个乞丐，还是个公主，只要她还是她，你还是会爱着她。你有什么心愿吗？我滟无情可以在你死之前满足你一个心愿。” 空相和尚默然了片刻，忽然开口说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句话一说出口，众人有些失望，有些诧异，更有些幸灾乐祸。 辛冥暗中点点头，这个空相和尚，果然是个痴人。陪心爱的人一起死，是一种幸福。不问自己爱的人来历出身，却更是一种尊重。 滟无情没想到空相和尚会问出这个问题，她本来也是有些不怀好意，照她的揣测，空相和尚应该会问独孤伽罗是谁才对。这样，滟无情自然就能在众人面前撕去独孤伽罗那神秘的外衣，想到这里，滟无情心里就涌上莫明的快感。 可惜，空相和尚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滟无情怔了一下，笑道：“好和尚，好和尚，好问题，好问题。”说道这里，滟无情傲然环视了下大厅，“我滟无情，就是白帝，嘿嘿，白帝城涅槃宫的白帝！” “涅槃宫，蜀妖白帝！”大厅里的人顿时惊呆了。 白帝城的涅磐宫，天底下最神秘的地方之一。白帝城，在蜀国的西南云雾深处。而涅磐宫宫主，据传说世代享受着蜀国的供奉，被蜀国的百姓奉为神灵。很多百姓每年都会围绕着白帝城一步一叩头用半年的时间绕城一圈，据说这样做了以后可以得到涅磐宫主的赐福，消除今生的罪业，换来下一世的福报。 而白帝无疑是天下间最神秘的几个人之一，没有人知道白帝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甚至有传说白帝已经成为不死之身。白帝怎么会来到倚剑阁？她为何而来，她又为什么要来对付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到底是什么人？ “你今天来这里，其实不是为我。你是为了另外一个人而来，对吗？”独孤伽罗冷冷的看着滟无情。 “伽罗，还是你明白我。不错，我是为了那个人而来，但是也是为了你。伽罗，你苦心经营倚剑阁这么多年，不过也是想领袖天下武林而已，你我并没有什么分别。”滟无情又笑了。 独孤伽罗如冰雪般的目光忽然慢慢扫过整个大厅：“不，我们是有分别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逾越，而我，只是尽我自己的责任而已。” “人人生来就是平等的，不存在什么逾越不逾越。难道乞丐的孩子，生来就该当乞丐不成？”滟无情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讥讽。 “乞丐的孩子生来也许不会当乞丐，但是乞丐的孩子，却不应该去幻想过着皇子般的生活，因为那是他无法承担，也无力承担的一种责任。”独孤伽罗冷冷地说。 独孤伽罗的目光投向窗外，在遥远的天边，有着淡淡的红光映照着天际，仿佛地狱的烈焰破土而出，耳边似乎响起了厮杀声。如何才能让世间永远都能够不再有杀戮？ 滟无情和独孤伽罗就这样站立在大厅的正中，往日的情景一幕一幕的浮现在他们的脑海中。滟无情忽然慢慢的笑了起来：“伽罗，十二年前，你把凤凰花还给了我，逼我立誓十二年不下涅槃宫。这十二年，我专心修炼涅磐神功，一年前，当我大功告成的那天，我就一直盼着今天早点来到，好看到你，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有多想你吗？你还是象以前那么美。可是，终有一天你的容颜会老去，可是我，将会青春永驻。伽罗，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永生不老吗？你已经不再爱我了吗？” “我不想和你一样，变成一个怪物。”独孤伽罗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说 “呵呵，呵呵，我到不觉得自己是怪物，只有神，才能象我这样。我不仅是男人中的男人，更是女人中的女人。”滟无情嗓音婉转，可是这句话说出来，却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喀汉忍不住嚷了出来：“你是男人？你是男人？你说什么？” 已经悠悠醒转的紫清面色大变，她突然又想起了十二年前，她靠在滟无情身上的时候，那种无可抵挡的灼热和气息。 “你，你是男人？”紫清指着滟无情，声音颤抖起来。 “我想是男人就是男人，想是女人就是女人。”滟无情傲然说道，“凤凰涅槃，涅槃凤凰，雌雄一体，又怎么是普通的凡人能理解的？嘿嘿。”此时滟无情面上神态一变，从柔媚突然转为英武，说话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突然之间，眼前站着的不是那个艳丽入骨的烈焰魔女，而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乱世枭雄。 许多年以后，还有一个男人，曾有过这样的魔力。据说，他的绝代风华，颠倒众生，无数男人和女人随时可以为他死去。他——就是传说中的东方不败。 所有的人都怔在当地，没有人想到，这个最神秘的人物，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怪物。喀汉咽了一口唾沫：“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滟无情眼波一转：“我不是人也不是妖，我是神。” 独孤灵此时已经惊呆了，她紧紧握着辛冥的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目光中带着差异在自己的姐姐和滟无情之间看来看去。辛冥觉得自己的头很大，他喃喃地自言自语：“原来这样也可以啊，原来人和神之间的差别就是，人是靠和别人生的一样来来确定自己的价值，神只要和大多数人生的不一样而且还能自我感觉超级良好就行了。” “伽罗，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也知道我舍不得伤害你，唉，难道你也和这些俗人一样，把我看成怪物？”说到最后两句，滟无情语音转柔，带着一丝忧伤。旁边的人听的心神一荡。 滟无情的双眼缓缓扫过厅中的众人，那眼神如火如霞，可是众人接触到她的目光后，却不由得心里发冷。蜀岆白帝把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那么，她会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活下来呢？ “让他们都走吧，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让别人看热闹。”独孤伽罗冷冷地说道。 滟无情展颜一笑：“怎么，素来高高在上的独孤伽罗，也开始关心起凡人的生死了吗？你明明知道，只要我们俩动手的时候，我怎么能允许身边有活人幸灾乐祸呢？你这么做，是不是因为这里有你想救的一个人？”滟无情的眼波有意无意的看向辛冥和独孤灵所在的方向，刚才辛冥和独孤灵出来搀扶紫清的时候，滟无情就发现独孤伽罗的目光在他二人的身上顿了一顿，只是极细微的目光变化，却让滟无情心中起了警戒之心。 独孤伽罗冷冷的站在那里，却不说话。而那些大厅里面的人，只觉得从心底寒到了脚底，居然连逃走的力量都没有了。 辛冥和扮成小厮的独孤灵扶着紫清，独孤灵心里有些焦急，她知道，刚才自己和辛冥去搀扶紫清的时候，已经被姐姐独孤伽罗看出了自己的装扮，姐姐应该是在想法子让自己和众人离开大厅吧。这滟无情看来不仅武功过人，为人还十分的机敏，竟然一句话里就察觉出了姐姐真实的想法。 此时，大厅中没有一个人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低了许多，生怕一不留神，就成为了滟无情的靶子。 辛冥的左手从桌下伸过去，轻轻握住独孤灵的手。而他的右手，则放在自己腰间的剑鞘上。剑鞘让辛冥有了勇气，而独孤灵的手，则让秦枫的勇气开始燃烧。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将和灵儿不离不弃。 辛冥手心的温暖让独孤灵的心安定下来，她忽然伸出手指，在辛冥的手心里写道：怎么办？ 辛冥想了想，在独孤灵的手里写着：等等，见机行事。 辛冥的右手牢牢抓住剑鞘，不管怎样，就算是死，也要在死亡前竭尽全力去反抗。他从来不会在死亡面前束手就擒。害怕是一回事情，而做不做则是另外一回事情。 真正的勇敢者，就是在心里最恐惧的时候，也会挺身而出。 一阵大呼小叫声忽然从大厅外面传来：“庄子里面的管事的人呢？你们庄主在哪里？快让他出来见我们，他妈的，赶紧给我们弄点吃的。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连滟无情都暂时分开了心神。外面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往大厅门口走来，十几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小兵拥成一团，挤进了大厅。 只见当先那个小兵腰间斜垮着一把大刀，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发在脑后乱蓬蓬束成一团，眼光清澈中又散发着野性，气急败坏的神情中又夹杂着绝不低头的倔强。他一只手拖着另外一个小兵的胳膊，空出的那只手，却高举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金牌。正在边走边嚷：“快点找个地方给老子们休息，他奶奶的，老子在外面卖命，你们在这里到吃喝的舒服啊。”这小兵看着那满厅的酒宴，眼里放着光，二话不说，先冲到最近的那桌边，把拉着的那个小兵放下，自己和随后的几个小兵来不及坐下，已经开始开怀大吃了。看来是饿的狠了。 而那个被小兵搀扶的人二十五六岁年纪，面色白皙，颇有贵气，只是满面的风尘色，显然受了不少奔波之苦，即使在这样饥饿的状况下，他吃起东西来还保持着一点斯文。 辛冥看到这一群奇怪的士兵，顿时大吃一惊，那当先的小兵正是秦风，而他拽着的白净士兵，却是李公子，不知道为什么却换成了士兵装扮。 顿时，大厅里的气氛因为突然闯入的这群人而变得没那么紧张了。那些本来想要拦阻这些小兵的庄丁们，此时都簇拥在门口，却又不敢进去阻止那群小兵。目光都盯在那小兵手里的金牌上，这金牌正是倚剑阁阁主的信物，见到金牌者，如见到阁主亲临。 独孤伽罗和滟无情此时却也有了变化，他们之间依然还保持着剑拔弩张的气势，但是两个人的眼睛余光此时都停留在那个斯文白皙的小兵身上。独孤伽罗眼光依然如冰，但是滟无情眼神却有些飘忽，带着一丝丝的惊异。 独孤伽罗忽然向滟无情挥出衣袖，凛凛白雾飘起，滟无情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出手，独孤伽罗的身形飞动，人已经向那门口移去，原来她刚才不过是虚晃一招而已。白影飘过，那个斯文白皙的小兵就已经被她卷在袖中，两个人如飞鸟般飘出了大厅。 滟无情却神色一喜，丝毫没有犹豫，跟着独孤伽罗的身影追了过去。已经顾不上理会大厅里面众人的生死了。 秦风刚把一支鸡腿咬在嘴里，人还没反映过来，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居然瞬间消失了！他神经质地抓了一把自己身边的空气，确定自己现在手里是空的。然后忽然大叫了起来：“喂，喂，你们放下他，放下他。奶奶的，竟然敢抓老子的人，奶奶的，还想不想活了。”他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拔出腰里的大刀，带着那些小兵冲出那大厅，往独孤伽罗飘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却说大厅里面的众人，看到独孤伽罗和滟无情双双离去，顿时就象死里逃生一般。一窝蜂地涌出了大厅。等到院子里去后，哪里还有独孤伽罗和滟无情等人的身影。有些人已经打定主意回去找来帮手，乘着倚剑阁和蜀岆白帝火拼的当儿，到时赶回来看看有什么残羹冷炙可以捡拾。有些人则乘机溜之大吉，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二年都等了，再等个二十年，也没什么不行。还有些人胆子大点，还想能不能继续看看热闹，没准还能趁着独孤伽罗和滟无情双方鹬蚌相争，来个渔翁得利。 只是可惜，那些个虎视眈眈的庄丁们都守在那里，那些还想留下来看热闹，借机浑水摸鱼的人想了想，虽然便宜不能放过，但是毕竟自己的性命要紧。陆陆续续，众人都离开了倚剑阁。最后只剩下辛冥、独孤灵还有空相和尚和还在昏睡中的紫清。 而秦风还来不及看到辛冥，他早已经举着金牌，带着手下的小兵朝着倚剑阁内院跑去，只听得他的叫声越来越远，显然是往独孤伽罗的方向追赶过去了。众庄丁见他拿着如同阁主亲至的金牌，却也不敢阻拦，任凭他这群人闯到内院去了。
第二十五章 落魄皇帝
听着渐渐消失的大呼小叫声，还留在大厅里的辛冥很怀疑这个秦风能否追得上独孤伽罗和滟无情的身影。自己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辛冥思忖着，他满腹疑问，恨不得立刻揪住秦风问个清楚。 独孤灵看到辛冥的神色，不由得低声问道：“你认识那个小兵？” 辛冥点点头：“他是我的好朋友秦风，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过他怎么会来到这里，他此时应该到了蜀都才对啊。” 独孤灵兴奋的说道：“那咱们追过去问问他，倚剑阁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那个什么秦风很好玩啊。”独孤灵刚说完，回头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紫清，不仅面上露出踌躇的神色。空相和尚看着他们为难的样子，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紫施主就交给我照看吧，你们去看看伽罗姑娘怎样了。” 辛冥点点头，独孤灵虽然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姐姐，她一直对姐姐都很有信心。但是想到那个滟无情的身手，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她拉着秦风往外奔去，那些庄丁正要拦住二人，独孤灵用手朝自己脸上一抹，露出自己的本来面貌。那些庄丁急忙向她行礼：“二小姐。” “你们照看着大和尚和这个女道士。”说完，独孤灵拉着辛冥的手，往刚才独孤伽罗她们去的地方跑去。 一路上庄丁给他们指点方向，渐渐的，辛冥和独孤灵又听到了秦风的叫声：“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快点，怎么，没看到这个金牌吗？”那些庄丁虽然实在弄不明白，代表阁主的这个令牌，怎么会被这样一个看上去穿的象个叫花子的小兵弄到手，但是却没人敢不听他的话。 就这样，秦风虽然早已经看不到独孤伽罗和滟无情的人影，但是还是一路狂奔，跑到了剑阁外，这个倚剑阁的禁地中。辛冥和独孤灵脚步也颇快，秦风等几个小兵刚刚站定，他们两个人也已经到了，只是，却无法在往前行进一步。秦风回头瞥见辛冥，面上露出笑容：“好小子，你自己跑这里来享艳福，我们这些弟兄可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小子先想好，等会怎么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吧。”说完，秦风不等辛冥答话，赶紧扭转头，继续看向剑阁。辛冥只得苦笑一下，但是转瞬间他的注意力也被剑阁上方吸引住了。 剑阁高三层，在楼顶靠西的檐角上，独孤伽罗白衣飘飘，如冰似雪，她带走的那个白面小兵，却没了踪影。另外一个檐角上，滟无情红衣胜火，灿若朝霞。而剑阁外的空地上，上百个穿着盔甲的庄丁，手里挽着强弓，正朝向秦风他们…… 那是一道无法逾越的界限，凡是超过这条界限的人，瞬间就可以被射成刺猬。秦风举着手里的金牌，大喊大叫：“这是你们阁主的金牌，见金牌如见阁主，你们居然还敢拿箭对着你们阁主？” 那些庄丁恍若未闻，手里的强弓丝毫也没松懈。 “别喊了，他们不会听你的。除了我姐姐，我还没见到第二个能进这剑阁里的人呢。”独孤灵没好气地朝秦风说道。 “不行，不行，那个美人儿抓走的是我的兄弟，我一定得把他找到。就算把我射成刺猬，也得先找到他。我秦风从来不放弃自己兄弟。”秦风一边摆手一边说道，他打量着那些对着自己的强弓，眼睛里光芒闪耀，看来是思量怎么才能穿越这个箭阵。 “秦风，你们是怎么拿到这金牌的？那个被带走的小兵又是什么人？”独孤灵按奈不住心里的疑问，她见这些衣衫褴褛，年纪不大的小兵，此时却是手按腰刀，面上露出的兴奋神色就象闻到猎物气息的饿狼。看的出来，这些小兵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显然个个都曾身经百战，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而看上去应该是他们头领的秦风，还有秦风手里的那把大刀，更是让独孤灵越来越好奇，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哦，肯定是辛冥这家伙告诉你的……”秦风咽了一口唾沫，眼睛一直看着倚剑阁上的两个人，继续说道：“事情说来很复杂了，有空我再给你们慢慢说。对了，那楼顶上的两个美人儿干什么啊？她们一下就飞到那么高的地方。难道她们是传说中的神仙？” 独孤灵噗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穿白衣服的是我姐姐，红衣服的是坏蛋。你没见过江湖高人啊。” “这就是江湖高人啊，难怪叫高人，站的是够高的。”秦风喃喃自语，握紧了大刀，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杀气，这杀气，简直不是人身上发出的，独孤灵忽然打了个冷战，这，这杀气，就像一只狼…… 在那边的剑阁上，独孤伽罗和滟无情相互凝视，眼睛瞬也不瞬。她们曾是相思铭心的爱人，如今却是恨到刻骨的仇人。 “伽罗，你真的要和我做对到底了？把那个人给我，我就离开倚剑阁。你知道我不愿意伤害你。”滟无情说道 独孤伽罗忽然淡淡的笑了：“能伤害的，早就伤害过了。我也不会怪你，只怪上天给我们安排了不同的命运。你动手吧，你如果一定要带走他，那你就先杀了我吧。” “好吧，伽罗，你死后，我会把你的身体放在涅槃宫的冰川里。我要你从此永远陪在我身边。”滟无情柔声说完后，一束手指粗细的红丝慢慢向独孤伽罗的身体缠绕过去。 独孤伽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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