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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飞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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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威一领手中“银鳞夺魄刀”,便要还刀入鞘,忽听人群之中有人轻轻喝了一声:“且慢!”
  喝声虽轻,却毫不为嘈杂喧哗的闹声所掩,传入人们耳中仍是清晰无比,有如附耳而谈。
  史威微感意外地一缩手,抱刀如旧,一双棱芒星眸,却电闪般向人群之中搜去。
  在大厅进门处尽头,也就是最最不足道的席次位置之后,这时挤出一人。
  远远望去,只见那人长得身材矮小,和西令罗骥差不多,但是他的一颗头却比西令罗骥的头大了一倍不止。颔下白髯飘飘,长过腰际,看年纪,怕不有七八十岁了。
  长相显然不算太坏,偏又穿着一件比他身材长了四五寸的儒衫,拖拖拉拉,不仅没有半点斯文气,反而更见俗不可耐。
  史威眉头刚自皱得一皱,不觉眼前一花,那俗不可耐之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好快的身法,瞧得北剑程中和都不禁暗暗吃一惊,不知来人用心何在,暗中摆了一摆手,便已有人传话下去,提防警戒。
  史威见这人身法快疾无伦,刚换上一副笑脸,已见对方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哼哼哈哈地道:“你的父亲是谁?”
  谁不知他是南刀史烈的儿子,他的父亲当然就是南刀史烈,何用问得?
  史威忍住了,呵着腰道:“晚生姓史名威,先父单名一个‘烈’字。”
  那老人颠三倒四地又问道:“你娃姓就是史烈的儿子?”
  史威不错,仍然没有牌气,只是语气略为提高了一点,道:“晚辈正是!”
  那白胡子老人伸手指着那刀鞘道:“拿来老夫看看!”
  史威微一犹豫,只听耳边响起北剑程中和的话声,道:“给他,没有关系。”
  史威应了声:“是!”双手把那刀鞘送了过去。
  那白胡子子老人在腰中摸了半天,摸出一把匕首,在刀鞘之内拨弄了两三下,挑出一层薄薄的的内鞘。
  这内鞘一出,史宫心中一动,一双眼睛睁得比谁都大了。
  果然,那老人倒转刀鞘,甩了几甩,甩出一束绢卷,仰手抓到手。
  这时,史莒已是全身皆软,双手紧紧地按在桌面上,便欲奋身而起,不顾一切地去夺取那束绢卷。
  一条手臂轻轻落到史莒肩上,史莒回头望去,只见西令罗骥一脸肃穆的站在他身边。向他传音道:“孩子,不可鲁莽,有‘黄山四皓’在座,不要说你,就是我也不成。”
  史莒颤声道:“我的希望完……”
  西令罗骥手掌一按道:“小不忍,则乱大谋,除了‘忍’字外,只有误事。”
  这时,那白胡子老人已迅快地检视了那绢卷一眼,忽然,向史威道:“娃娃,你猜不猜得出老夫手中这卷绢是什么东西?”
  史威聪明地道:“自然是武功秘籍了。”
  白胡子老人含笑道:“你想不想要这武功秘籍?”
  史威朗朗大笑,道:“这句话该晚辈问老前辈才是!”
  白胡子老人一怔,道:“此话怎讲?”
  史威道:“老前辈别忘了,这原是晚辈的东西啊!”话声一顿,双手抱拳,高高一揖道:“多谢老前辈费神代为取出先父遗赠,晚辈感激不尽。”
  飘身落下锦墩,双手去接取白胡子老人手中的绢卷。
  白胡子老人似是想不到史威如此机伶,拿话扣住了自己。微一愕愣之下,史威已经走到他的面前,而双手也接近那束绢卷了。
  白胡子老人哈哈大笑,退了二步,道:“这东西当然是你的,不过不要忙,老夫受托于今尊,你必须先回答老夫两个问题,老夫才能将此秘籍交你收用。”
  史威踌躇地道:“老前辈有何见教,晚辈知无不言。”话虽是这样说,其实心中却是担心得很,因为他对于自己父亲之事,一向都没有听母亲说过,直到最近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鼎鼎大名,一代义侠的南刀史烈,只怕有些问题答不出来。
  敢情,史威他真还不知道的身世,是以能当之无愧,毫无内咎之感。
  白胡子老人含笑道:“第一,老夫先问你,你知不知道这秘籍的名称?”
  史威愣了一愣,心想道:“我爸以九九八十一招‘金风刀法’,名震天下,这秘籍自然是‘金风刀法’了。”当下,微笑道:“自然是先父的‘金风刀法’了!”
  白胡子老人一愕,真想不到他会不知道,双目中泛起一层迷惘之色,道:“你会不知道?”
  史威一怔道:“不是金风刀法?”
  白胡子老人道:“令堂没有向你提过刀鞘中秘籍之事?”
  史威道:“家母伤心人,平日从不多说先父之事。”
  白胡子老人苍眉微蹙,道:“也罢!你去问明令堂之后,再来回答老夫的话。”顺手把那绢卷收入怀中。
  第二十三章  三九散人
  史威眉梢一挑,有了三分火气,道:“家慈避寿外出,二三日内不会回来。”
  白胡子老人哈哈大笑,道:“老夫等了十四五年了,再等一些日子又有何妨。”
  史威微愠道:“这个问题这样要紧?”
  白胡子老人道:“这个是令尊的意思,老夫不过遵托行事。”
  史威棱芒暴涨道:“如果家母不愿回答老前辈这个问题哩?”
  白胡子老人道:“这本秘籍就只有暂时由老夫保管了。”
  史威眉峰杀风陡盛,看看就要发作了,忽然,耳边传来北剑程中和细小的声音道:“威儿,此老既是受令尊之托而来,乃是长辈身份,不得无礼。”
  史威威态一敛,叹了一声,对老人道:“家母绝口不愿再谈先父之事,纵是问她,只怕她也不愿说出,万一家母真的坚持不肯说出,难道老前辈竟忍心携走遗物,致今晚辈抱恨终身么?”
  白胡子老人微微动怒道:“这是为了你,难道令堂会不为你着想么?”
  史威道:“家母不愿晚辈再涉身江湖,她的看法有异老前辈的想像。”
  白胡子老人道:“那么你呢?”
  史威扬声道:“晚辈不甘自暴自弃,有负恩师与程伯父的厚望!”
  白胡子老人忽然沉声一叹,道:“或许令尊过分小心了也不一定,老夫倒不可过于拘泥了。”接着,正目瞧着史威的眸子,道:“老夫擅作主张,为你担待了。”
  史威见白胡子老人已被自己说动,不禁暗暗心喜,道:“多谢老前辈允于赐还先父遗物。”
  白胡子老人突然长眉微蹙,暗忖道:“这孩子说话,抢尽先机,聪明有余,淳厚不足,和他老子一样,易遭聪明之误,我倒不可过分让他顺心如意,看轻了天下之事,反非成全之道。”于是念头一转,又摇手道:“不忙,老夫只是说免去你回答第一个问题。”
  史威怅然道:“老前辈何不格外施仁,成全到底。”
  白胡子老人瞧着史威笑了笑,避开他的话意,道:“现在,你可以演一趟‘金风刀法’给老夫看了。”
  史威俊面一红道:“家母尚未传给晚辈金风刀法。”
  白胡子老人双目一瞪,道:“你母亲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连金风刀法都不传给你。”
  史威黯然道:“家母怕了江湖了。”
  怕,倒是不见得,只因她不会金风刀法,不得不找一个借口。
  白胡子老人哈哈大笑道:“你要是有了绝世身手,在江湖上,谁人不敬,谁人不尊,怕从何来。”
  史威道:“老前辈说的是,晚辈的看法完全和前辈一样,可是家母却认为一个江湖人物,如果武功平凡,既不能出人头地,又不能光耀门庭,及至养家活口都成问题,要是幸而列于高手之林,每当武林多事之秋,又处处得挺身以赴,站在最危险的前锋,刀头喋血,生死须臾。一辈子真不知要担多少心!”
  白胡子老人愤然狂笑道:“说倒是说得好,可是她现在为什么又让你拜了四位师父?”
  史威讪讪地道:“这……这都是程伯伯劝说之功。”
  北剑程中和抢步面前,拱手道:“老前辈,可容在下稍作说明。”
  北剑程中和是谦恭有礼之人,从不以武林大豪身份自高自大,见这白胡子老人年近百岁,又是盟弟信托之人,丝毫不敢失礼。
  白胡子老人也十分给他的面子,脸上秋霜尽去,含笑道:“程大快好说,老夫正想请教。”
  北剑程中和欠身道:“请老前辈就座,好说话。”
  白胡子老人瞧了瞧端坐上席的“黄山四皓”一眼,摇首道:“不用客气,老夫不惯坐着说话。”
  “黄山四皓”的八目齐张,集中向白胡子老人脸上,凝神投注,似是想看出这老人是谁,结果四人茫然地一对眼,又闭目如故。
  以他们的身份,哪能管这小小的事情。
  北剑程中和剑眉紧皱道:“史夫人自敝盟弟尽义殉身之后,原不欲威贤侄再入武林,是以隐姓埋名,避不与武林人物交往,在下费尽心机,说得唇干舌燥,才幸得她首肯,同来敝庄。”
  白胡子老人忽然发出一阵震天大笑,音浪激扬,划破长空,震得全厅之人,无不面色大变,骇然相睹。
  白胡子老人笑了一阵,道:“史少侠既未习练金风刀法,看来这本秘籍对他已是毫无用处了。”接着,解释道:“此秘籍与金风刀法脉络一贯,是金风刀法之大成极致之学,非精擅金风刀法之人,对之却有不得其门而入之难。”
  北剑程中和道:“威侄乃是南刀史贤弟一脉遗孤,岂不能学金风刀法,在下一定劝说史夫人把金风刀法教给他就是。”
  当然,他这意思是要请白胡子老人把秘籍留下了。
  白胡子老人沉吟片刻道:“按令盟弟史大侠之原意,曾授权老夫,如发现史夫人所生是女,或生男而不克尽传金风刀法时,由老夫另赠有缘之人。”
  北剑程中和道:“金风刀法就在下所知,除敝弟一脉擅长之外,目前武林之中,尚未闻有谁练得此种刀法,这有缘之人,只伯很难找了。”
  史莒听到这里,暗暗吁了一口气,泄了按在桌面上的劲力。
  白胡子老人颔首道:“程大侠说得是,好!就这样办吧!等他练好金风刀法之后,再来向老夫领受他父亲的秘籍如何?”
  史莒心中一畅,忖道:“他们根本不知金风刀法,叫他如何练啊!”想到得意之处,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引得白胡子老人和北剑程中和一齐移目向他看来。
  白胡子老人望着史官的眼睛,微微一怔。
  北剑程和见了笑声乃是闻非之所发,剑眉微皱,摇了摇头,不好说什么。
  白胡子老人又道:“老夫等你们一年,你们一年不来,这刀法便与你们无缘了。”言罢,大摇大摆地回身向厅外走去。
  北剑程中和移形换位,一闪身,挡住白胡子老人笑道:“老前辈,请慢走一步。”
  白胡子老人不乐地道:“你是不相信老夫?还是想仗着人多势众强留老夫?”
  北剑程中和真能忍人之所不能忍,陪笑道:“老前辈忘了见示尊讳与仙修之处,这叫敝盟侄一年之后往何处就教?”
  白胡子老人一呆,敞声大笑了一阵,扯下那丛长垂及腹的白美髯,露出一个平如刀截的怪下鄂,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凭老夫这支下鄂,骗不了你们的秘籍吧!”
  北剑程中和一愣,骇然变色,恭声道:“你……你……原来是你老人家!”他这高身份的人,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唯唯闪身,让路躬身相送。
  那老人也未路步作势,就像是一隐一显似的,一眨眼便到了门口,却忽然听他嘿嘿一笑,道:“四位敢情是不放心么?”
  大家闻言之下,才看出大门口一字排开,站着“黄山四皓”
  四位当世高人,挡住了那老人去路。
  “黄山四皓”何时离座?如何到了门口?似乎无人知道。
  “黄山四皓”之首,甘明缓缓道:“老朋友你的话说完了没有?”
  老二李昆道:“你今天可露脸了!”
  “不敢,哪比得上四位为人师表,高高在上。”
  老二甘亮道:“真想不到,江湖怪杰三九散人文尚义老来无行,学会了唬人!”
  那老人呵呵笑道:“这也不容易呀,还不是像四位一样,打把式混饭吃。”
  老四李和面色一寒道:“只是你今天的运气不太好!”
  那老人一缩头道:“运气不好么?那么对不起,老人可不敢在此触露头了。”
  畏畏缩缩地,侧身向四人中间挤去。
  老四李和冷笑出声,道:“就这样走了?”
  错身又挡住了三九散人文尚义。
  三九散人文尚义呵呵笑道:“不必客气,免送!免送!”
  倏的身形一矮,快逾飘风闪电,寻虚蹈隙,直向门外射去。
  老大甘明哈哈大笑道:“好朋友,当真不给面子么!”
  “不敢当!不敢当!”‘“哈哈!哈!哈!”。
  “哼!哼!”
  “嘿!嘿!”
  只见陵地卷起一股旋风,五人身形同时不见。
  而在那旋风之内,似有五条淡淡的人影,像穿花蝴蝶般,交织飞舞,看得大家眼花乱,张口结舌。
  史莒心弦紧张,深怕“黄山四皓”阻住了那三九散人文尚义,夺下秘籍,绝了自己的希望,不禁抓住西令罗骥的手臂,惶急地道:“罗老伯伯,他逃得了么?”
  西令罗骥正看得双目皆直,简要地答道:“三九散人文尚义前辈异人,声誉之隆,尤高过‘黄山四皓’,一身功力,海阔天空,深不可测,但四比一之下,这就难说了。”
  史莒剑眉一轩,长啸而起,奋不顾身,人如急矢离弦,投向那团急转的旋风而去。
  西令罗骥大惊喝道:“去不得!”一手抓出,只听“嘶!”的一声,手中仅只抓下一片衣襟,而未能阻遏史莒的冲动。
  北剑程中和一震,也是一声大喝:“非贤侄鲁莽不得!”闪身横掠过来。
  史莒钢牙猛咬,合掌当胸,向外一翻道:“让开!”以十二成的真力,向北剑程中和击出一拳。
  一股凌厉掌劲,呼啸一声,卷向北剑程中和。
  北剑程中和何等大行家,听那呼啸之声,便判出来掌刚劲勇猛,急切间不敢还掌回击,一式千斤坠地,由半空之小,直线落回地上。
  敢情,史莒这一掌劲力之大,大出北剑程中和意外,回击过猛,又怕伤了史莒,而力道不足又不足以阻遏史莒。
  为免两误,只有避开一途了。
  同时,他料想此连番阻遏,必已引起五位绝世高人的注意,不致误伤了他。
  史莒身形,从北剑程中和头顶之上,一掠而过,迅疾投入旋风之内。
  只听,一路阵“呵!呵!”大笑与怒叱,倏地风柱一止,人影两分。
  “黄山四皓”人在门里,背内面外,仍是一字并肩而立。
  三九散人文尚义却是人已立于门外,面里背外,脸上笑容未褪,口中仍在“呵!呵!”
  不绝。
  再看史莒,只见他身处“黄山四皓”与三九散人文尚义之间,就像一支旋转的陀螺,兀自旋转个不停。
  三九散人文尚义遥遥向史莒一按,史莒那旋转的身子动得向后跄出三步,这才停住旋转之势。
  可是,全身犹在颤抖不已。
  三九散人文尚义瞧着史莒欲言又止地一声道:“失陪!”身子反射而起,“失”字出口,人已远在十丈之外,当“陪”字进入众人耳中时,早已不见了他的人影,那声音就像是遗落下来的一样。
  “黄山四皓”默默地站在门口,一种说不出的神情,在他们脸上流动着。
  史宫旋转的身子止住后,刚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一见三九散人离去,疾呼一声:“老前辈,请听晚辈一言!”
  顿足腾身,朝三九散人文尚义所行的方向,追了下去。
  “黄山四皓”一言不发,缓步走出大门。
  北剑程中和随后跟出。
  铁胆金钩闻一凡叫住北剑程中和道:“程兄,在下打扰了!”
  程兄代替了程大哥,在下代替了小弟。
  北剑和中和一怔,叫了声:“闻兄……”
  铁胆金钩问一凡已头也不回,快步如飞走得不见了人影。
  第二十四章  云里金刚
  “三才刀法”是史莒希望之所寄,三九散人文尚义这一携走“三才刀法”,等于把他的希望也携走了。
  这叫他如何不急,如何沉得住气?
  是你,你能不飞身赶了下去么?
  何况史莒自认身怀“金风刀法”绝艺,已具备取得“三才刀法”条件。
  史莒自小在“梵净山庄”长大,熟悉附近地形,他虽未看清三九散人文尚义所行方向,但三九散人文尚义遥遥传来的话声,却被他测出了一个大概,可是一阵急赶,却未能见到三九散人文尚义一丝踪迹。
  追到后来,前面不觉又到了松桃。
  东西一贯的大街,张着口,冷清清地迎接着他。
  今天是“梵净山庄”大宴盛开的日子,江湖人物,自然都赶到“梵净山庄”道贺去了,就是松桃的居民,虽非江湖人物,由于交往日久的关系,多半也被“梵净山庄”的朋友请去看热闹了。
  所以,今天的松桃镇上,呈现出十四年来从未有过的冷落。
  史莒莫名其妙的,对这座熟得不能再熟悉的松桃镇,起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入得镇来,史莒脸突然绽出了一丝微笑,掏出二个铜子,向着路边一个炸油饼的摊子走去。
  史莒刚吃过大酒大肉,肚中并不饿,只是习惯性的,每次到松桃,他都非向这位七八十岁的老摊主,做一笔小交易不可。
  摊子,堆着成堆成堆的油饼,显然,从早到现在,还没有开过市。
  那老人也在摊子旁边打起瞌睡来了。
  史莒心想:高老丈真是一板一眼,不论天晴下雨,寒冬酷暑,总是不多不少一百块油饼,早卖早收摊,卖不了,到了天黑时,好了附近的小朋友,今天他可真惨了。
  侧隐之心,油然而生,回手囊内,换了一小锭银子,握在手中,习惯性地走到摊子旁边,站在经常站的位置上,压着嗓子道:“来两块油饼!”
  卖油饼的高老头动也没动,他睡得很甜。
  史莒一时忘了改变嗓音,哈哈一笑,道:“高老丈,买两块油饼。”
  高老丈一惊,眼睛还没有睁开,脸上己笑容一绽,叫道:“史小哥,好久不见啦!”
  史莒一震,暗叫一声:“该死,怎会忘了改变口音。”
  一念未了,耳中响起高老丈更吃惊的声音,道:“你……你是……谁”‘史莒别着嗓子,道:“老丈,你敢情是认错人了,买两块油饼。”
  高老丈拍着自己的头,道:“对不起,对不起,小老儿真是糊涂了,错把少侠当做了一位老主顾。”抖颤着手,包了两块油饼,交给史宫,又道:“少侠可是要到‘梵净山庄’去?”
  史莒接过油饼,不敢多说话,摇了摇头,丢下手中小银锭,回身就走。
  高老丈低头一看,见是一小锭银子,抬头待要叫住史莒时,却已失去了史莒的人影。
  高老丈眉头一皱,大声道:“来呀!今天不做生意了。”
  “啊!大家快来啊!高老丈不做生意了!”一个小孩子,闻声跑来,取了一个油饼,谢着走了,同时,一面大声嚷着招呼其他的孩子快来。
  霎时之间,一百个油饼,送得干干净净。
  高老丈收拾了家伙,挑起小担子,正要离去,忽然在他背后出现了一个半截下鄂,长袍曳地的小老头子。
  高老丈一无所觉,回到城外自己的小茅屋内,放下担子,回头一乐,道:“文老兄,你还没有死呀!”
  敢情,他不是不知道,而且不愿在街上和三九散人文尚义交谈。
  三九散人文尚义露齿一笑道:“你姓高的不死,谁替老夫在阴间里跑腿呀!”
  高老丈哈哈大笑,道:“几十年没有这种荣幸了,文老兄找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三九教人文尚义道:“说来话长,高老丈你不请老夫坐坐么?”
  高老丈双眉一皱,道:“话既然长,等一等再谈可好?”双脚向门外移动不止,显然有事待办,急着要出去。
  三九散人文尚义笑道:“什么事?使你连老朋友也顾不得招待了?”
  高老丈讪讪一笑,道:“十年来一片心血所寄,我不能让这机会再飞走了。”
  三九敬人文尚义一愕道:“你身存这松桃有什么图谋?”
  高老丈摇头道:“不能告诉你!”
  三九散人文尚义道:“有什么事?这么神秘?”接着,“哼!
  哼!“二声道:”高老丈,你要不说,就莫怪我要捣鬼了。“高老丈显然害怕三九散人这句话,没奈何地道:”好,说就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三九散人文尚义哈哈朗笑道:“数十年来,敢与老夫谈斤两的,只有你云里金刚高老七一人。”
  高老丈也是神情一松道:“武林之中,能三言两语逼得我高天云原形毕现,大约也只有你三九散人文老兄一位。”
  三九散人文尚义道:“什么条件?”
  高天云道:“我要去找一个人,遇事你不得强宾压主。”
  三九散人文尚义道:“那人对你这样重要么?”
  云里金刚高天云道:“不重要我会在这小小的松桃为他耽误十年光阴!”
  三九散人文尚义微讶道:“十年你都不能得手?什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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