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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飞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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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道土和那壮汉一左一右扶住那老人进入观主室内坐好,一位老年白发全真也从练功室带着一个中年道士和四个年轻道士赶了出来。
  那老人见了守一道长,立即怅然道:“师兄,小弟经营都付之流水了。”
  守一道长道:“师弟,有话料理过你的伤势再说。”
  伸手撕开那老人左手衣袖,现出一只肿得发黑的手臂,大惊道:“你中了黑煞掌!”
  那老人道:“小弟服过了‘消毒散’,刚儿又替我封住了穴道,大约还要不了我这条老命。”
  守一道长慈眉深锁道:“可是你这条手臂愚兄也替你保全不了。”
  那老人道:“小弟也没有作保全的打算,请师兄替我动了手术吧!”
  守一道长长叹出声道:“看来也只此一途了。”回头向原先扶那老人进来的中年道士道:“无住,你陪刚侄到外面去坐坐。”
  无住道人叫了一声道:“刚师弟!”
  慕容刚向无住道人摇了摇头道:“无住师兄,你让我留下吧!”
  无住道人道:“刚师弟,你不该不懂医家之忌吧!”
  那老人慕容朴沉声道:“刚儿,你出去!”
  无住道人强拉慕容刚来到大厅上,借着询问出事经过,以消解他对乃父的悬念,道:
  “刚师弟,这是怎样一回事?”
  慕容刚一叹,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这慕容朴乃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仗着师门庇护与自己一身功力,在湖北江夏(今武昌)开了一家通达镖局,数十年来,走南闯北,以“诚”信“两字,挣得一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四通八达,无往不利。
  这次,他们镖局接了一笔价值十万两银子的镖货,由江夏送往桂林府。
  十万两银子的镖货,在通达镖局来说,算不得了不起的大生意,平时只要随便派一位镖师护送,便足以胜任愉快,根本就用不着局主和少局主亲自出马。
  这次也是局主慕容朴动了游兴,想顺道看看一些老朋友,这才带了长子一路亲自护镖南下。
  镖车上,除了一面代表镖局的缥旗外,更加了一面小小的黑色虎头旗,表示局主亲自押运。
  趟子手喊镖的嗓门,比平时不知大了多少倍,一声:“我……武…维……扬……四……
  通……八……达…“
  路人无不另眼相看,空道让行。
  此行不要说小毛贼不敢正眼相视,就是那有名有姓,大帮大寨的黑道巨擘,也都有一分意思,告诫所属,暗中护送,给足了老镖头虎面金刚慕容扑面子。
  这一路,真是既光彩又威风。
  只乐得这位老镖头虎面金刚慕容朴老怀舒畅,甚为感激武林朋友这分隆情高谊。
  父子两人率领着八个镖师四个趟子手,二十四辆镖车,浩浩荡荡一路行来到了离开长沙不远的霞凝港。
  老镖头预计在霞凝港打过尖,再赶了程,乘天色未黑之前赶到长沙,然后,息镖三日,让大伙儿痛痛快快地玩乐个够。
  自己也正好带领爱子,去玄妙观与师兄守一道长,一述阔别之情。
  以他的威望,与一路行来的情形,可以说这种打算毫不过份。
  谁知却在霞凝港打尖的时候,店小二给他送来一份拜帖,上面只寥寥写着:“前路恭候侠驾!”六个大字。
  虎面金刚慕容朴哪把这芝麻小事放在心上,一声朗笑吩咐:“起缥!”
  一陈疾赶,就是三十多里地,离开长沙已不过只有十多里地了。
  眼看天边拉起了黑幕,虎面金刚慕容朴仍未把刚才之事放在心上,倒觉得炊烟四起,倦乌归林,别有一种宁静气息,令人俗念全消。
  倏然,长列的镖车停止了前进。
  一位镖师来报道:“前面有两个阻路之人!”
  虎面金刚慕容朴哈哈朗笑道:“前面的朋友倒是言而有信,这分勇气,可嘉可佩。”
  这倒不是虎面金刚慕容朴自大自狂,目中无人,而事实上近十几年来江湖上实在还没有出现过他惹不起的英雄人物。
  这不是说他功力盖世,无人可敌,而是说够身份够功力的人,不是与他个人颇有交情,便是与武当派有一分情面,不致与他为难。
  此外,只有人家惹不起他了。
  父子两人越过镖车,来到前面,只见挡路之人确实只有二位。
  两人都是一色打扮,头上戴着血红色的面罩,身上披着血红色的披风,全身上下,都是血红的颜色。
  唯一不同的,就是左边的一位身材较高,右边的一位较矮而已。
  因为他们头上罩着头罩,既看不出他们的面貌,也无从分辨出他们的性别,只见两双乌黑的眼睛,闪闪放射着慑人冷芒。
  从那清朗的白色判断,可知那两人的年纪都不会太大。
  虎面金刚慕容朴迈开大步,直趋那两人之前,捋须笑道:“两位老弟,真会和……”他因见那两人年纪不大,更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原想说,两位老弟,真会和老夫开玩笑,以图打一个哈哈,各不伤和气,一笑而了之。
  哪知他口一张,话只说了半句。其中较矮的那位便冷喝一声,截口道:“叫兄弟?就是叫爷爷也不行,少和我们套交情。”
  虎面金刚慕容朴老脸一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既笑不出声,也敛不下来,成了一副怪模样。
  “嘿!嘿!嘿嘿!”
  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干笑着,把即将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慕容刚见乃父受唇受窘,大怒喝道:“小辈,如此无礼,出口伤人,莫怪本人要不客气了。”虎的一声,冲到了乃父身边。
  虎面金刚慕容朴定了一定神,一摆手道:“刚儿,不得多嘴?”拦住了慕容刚。
  那两人齐声发出一阵冷笑,道:“你们客气也没用!”
  虎面金刚慕容朴一生江湖,见多识广,轻松的心情。再也保持不住了,就从对方那阵冷笑之声,已然听出情形不对。
  那阵冷笑,不仅入耳心寒,而且所显露的功力,远出自已意料之外,不在自己数十年修为之下。
  他心中暗暗嘀咕,口中道:“两位是专为老夫而来的了。”
  “你这话不是说得多余,不为你来,是为了谁?”
  虎面金刚慕容朴道:“老夫记不起什么地方得罪过二位?”
  那较矮的道:“凭你也配得罪我们!”
  虎面金刚慕容朴长眉一轩道:“两位敢情是吃生米长大的,说不出一句有人味的话。”
  那矮个子尖声笑道:“反正是要你的镖货,说得好听有什么用?”
  虎面金刚慕容朴怒极狂笑,道:“要镖贷,凭两位行么?”
  那矮个子冷然道:“何须两人,有我一人出手就够了。”
  虎面金刚慕容朴双掌一抬,道:“胜得了老夫,你们自可将镖货取走,否则莫怪老夫掌下无情!”
  那矮个子忽然一笑道:“大镖头倒是爽快人,好!本人领教你十招,十招之内胜不得你,本人拍手就走,如果十招之内侥幸占先,不仅要你的镖货,而且你得将镖货自行送到本人指定的地点。”
  虎面金刚慕容朴点头道:“好,就此一言为定。”
  那矮个子说打就打,身子一滑,人已到了虎面金刚慕容朴身前,左手一扬,当胸击出一掌,还未来得及还手,他接着右掌一圈,已又向虎面金刚慕容朴腰部横切而下,竟是没有回手之力。
  那人冷冷笑道:“本人连环十招,只要你能还击一招,我就不要你的镖货了。”
  突然幻起一片掌影,连绵一绝,迅快,辛狠,兼而有之,顿时把虎面金刚慕容朴迫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虎面金刚慕容朴一招失去先机,还不相信挣不回还手之机,是以,起先五招,尚能保持镇静,心神不乱。
  可是五招一过,虎面金刚慕容朴有点沉不住气了。
  看迹象,他根本没有争回主动的可能。
  不要说先机已失,就是这时主动在自已手中,也难保持十招不败。
  只因,他已测出那人的功力,比他高了不止一筹。
  正当他心胆皆寒之际,那人忽然一笑,退了三步,道:“本人给你一个出手的机会,好叫你败得心服口服;”
  这简直是侮辱人,故示大方。
  虎面金刚慕容朴哪能忍下这口气,虎吼一声,道:“老夫和你拼了!”双掌平胸一抖,突然纵身而起,直向那人飞扑过去,一式“力劈华山”,发出一股强大的潜力,有如泰山压顶一般,向那人当头落下。
  谁都看得出老镖头虎面金刚慕容朴已然动了真怒,不惜将一生数十年修为,全力发了出来。
  这一掌如果双方接实,立将分出胜败存亡,或是两败俱伤。
  因此大家都显得紧张万分,所有目光,都投注在两人身上。
  那人却是做立如山,不接不让,任那先到掌风吹起他的血红宽袍,发出猎猎之声,飘扬飞舞。
  直到虎面金刚慕容朴掌力即将打实之际,他才身形一闪。擦身让开了虎面金刚的掌力,抛下一声嗤笑道:“君子不与人斗力!”
  转到了虎面金刚慕容朴身侧,单掌一扬,向虎面金刚慕容朴左臂上一切。
  虎面金刚慕容朴力猛势沉,掌力发出,人也随着向前冲去,这一冲之势,恰好助他避开那人回手一击。
  那人冷笑道:“你避得了吗?”
  原式不变,身子一伏,贴着虎面金刚慕容朴前冲的身子,改切为推,落点还是他的左臂。
  只见虎面金刚慕容朴大叫一声,向前冲出了五步才站住身形,接着“哟!”了一声,抱住了左臂。
  脸色刹时变得煞白,全身起了一阵轻颤。
  慕容刚见乃父竟敌不住那人,伤在那人手中,大喝一声,拔出腰间宝剑,抢出一片光芒,向那人卷去。
  那人瞧也不瞧慕容刚一眼,回手弹出一缕指风,击中慕容刚宝剑之上,慕容刚但觉那人指力奇强,手中宝剑被震得反击而回,落向自已的左胯之上。
  慕容刚眼看就要伤在自己的宝剑之下,好一个慕容刚,内力陡运,振腕而出,硬生生地把那柄宝剑震断,逃过自伤之劫。
  宝剑一断,慕容刚抖手将剑柄向那人打去,同时,人也扑了过去。
  那人晃肩让开慕容刚打到的断剑,目中泛起一层棱芒杀气,转身盯着扑来的慕容刚。
  虎面金刚慕容朴全身一震,顾不得自己手臂之伤,疾如流星一般,窜了过去,阻住爱子慕容刚喝道:“退下,你难道不顾为父的信誉了?”信誉固然要紧,爱子的生命更重要,凭自己都远非人家之敌,爱子怎成。何况,那人凶心已起,出手必是杀着,爱子怎能应付得了。
  慕容刚不敢拂逆老父之意,恨恨地停住了身子。
  虎面金刚慕容朴转身面向那人道:“尊驾功力深厚,老夫远非敌手,镖货送往何处,但凭吩咐。”话声一顿,接着又正色道:“老夫明人不做暗事,镖货送到之时,亦是讨缥之时,请尊驾多多考虑。”
  那人发出一阵长笑道:“好吧,我给你一个疗伤的时间,三日后的三更之夜你可请你那牛鼻子师兄守一道长陪你将镖银送到妙高峰下,本人乐于再领教领教你们武当大派的精奇绝学。”
  语华身形一晃,如同鬼魁飘风,一隐一现,手中已然多出了通达镖局的那面镖旗和代表虎面金刚慕容朴的“虎风旗”。
  好快的身法,震得大家又是一愣。
  那高个子哈哈一笑,道:“武当派,也不过如此,真令人失望得很。”
  笑声未了,两条人影已是冲天而起,投入左边路旁密林之中,顷刻声寂人渺,走得不知去向。
  老镖头虎面金刚慕容朴深沉地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又是一叹,低声道:“起镖!”
  一行威风尽失地进入了长沙,父子两人于是连夜渡江,到了玄妙观。
  第四十四章  是福非福
  虎面金刚慕容朴锯去了一条手臂,阻止黑煞掌毒气的蔓延,保住一条老命。
  三日一过,守一道长率领无往无往二徒和四位徒孙,陪着虎面金刚慕容朴父子二人,拥着二十四辆像车。奔向了妙高峰。
  这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尽管武当在长沙境内有着不少武林朋友,随邀随至,可是他们却无意惊动他们,以免有损武当威望。
  同时,以守一道长的修为来说,也比虎面金刚慕容朴高明多多。
  何况他们这次再不会像上次虎面金刚慕容朴一样。未动手之先便和人家订下口头之约,放弃了以多胜少之优势。所以,他们自认还有一拚之能。
  整个长沙城都在睡梦之中,一场龙争虎斗将在这通都大邑发生了。
  那两个红袍人的胆量,也实在太大了。
  缥车到了妙高峰下,四野寂寂,竟不见那二个身穿血红大袍之人出现。
  守一道长皱了皱眉头道:“人家约的可是这妙高峰?”
  虎面金刚慕容朴道:“小弟没有听错,只是当时未曾问清楚是山上抑或山下。”
  无住道人道:“像车如何上得了山,自然是山下了。”
  无往道人道:“依小侄的看法。我觉得他们约的是山上。”
  虎面金刚慕容朴道:“无往师侄此话怎讲?”
  无往道人道:“就因镖车不能上山,他们约我们在山上相会,才便于分兵两路从容将镖车取走。”
  慕容刚道:“我们一分为二,一部分人上山赴约,一部分人山下守住镖车如何?”
  无往道人道:“分则力薄,正中了他们的分别击破之计。”
  慕容刚道:“他们要的可能不是镖货,否则,他们在三日之前就不会丢手了。”
  无往道人道:“师弟,不要忘了他们只有两个人,我试问你,有谁能凭二人之力,搬得动十万两镖银。”顿了一顿,沉吟了片刻,又道:“也许他们是临时起意,准备不周,所以才用了这一着缓冲之计。”
  虎面金刚慕容朴蹙眉道:“是了,他们一定是准备不周,才没有当时要我们的缥银,老夫一时不察,竟上了他们的当。”
  守一道长道:“我们人镖已来,便算守了约,以后只要人不离镖,镖不离人,怕他们诡计何来?”
  虎面金刚慕容朴道:“如果他们要我们上山相会呢?”
  守一道长道:“我们何尝不可以要他们就在山下一决雌雄。”
  虎面金刚慕容朴道:“假使他们不同意呢?”
  守一道长道:“只要他们一现身,那就由不得他们了!”言下之意,当然不容许他们脱身而去。
  话声甫落,忽有一声冷笑,远远传来道:“如此大言不惭,不怕山风闪了舌头么?”
  话落人现,大家猛觉眼前红光一闪,就在他们面前多了一高一矮两个身穿血红披风的蒙面人。
  守一道长一声冷笑,道:“二位来了正好!”袍袖微挥,无住无往和他四个徒孙,立即飞身各站方位,把那两个身披血红披风之人围在当中。
  那两人忽然发出了一声森森阴笑,道:“就你们这几个人,未免太不自量了。”
  两人之中,突然越出一人,道:“好吧!我先看看你们这幼稚的七星剑阵!”说着凌空一指,向无住道人点来。
  他出手迅快无比,无住道人也没料到他出手就施辣手,骤不及防之下,匆忙闪身避敌,前胸要害虽然让开,但却被那疾劲指风,击中“肩井穴”上。
  无住道人只觉身子一麻,全身力道突然失去,手中长剑一个把握不住,“当!”的一声,掉落地上,人也呆在当场。
  那人出指点往无住道人的同时,右手也向无往道人点到。
  无往道人也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出手,不禁微微一怔,身子还未闪开,穴道已被点中、手中的长剑,和无住道人一样同时掉落地上。
  这祖孙三代的七星剑阵未及施展,便被这人左右开弓,出其不意地制住了两人,成不了剑阵。
  守一道长一跃而起,手中长剑一挥,向那四道童喝了一声道:“你们退下!”振腕直向那出手的人“玄机”要穴刺去。
  虎面金刚慕容朴父子也双双向那出手之人扑了过去。
  这时虎面金刚慕容朴手中也多了一把长剑,三道蛟龙似的剑光,把那人绕在中央。
  那人双足一点,身子突然凌空飞起,离开另一个人,掠了出去,隐然是准备以个人之力一斗守一道长三人。
  守一道长暴喝一声:“哪里走!”
  右腕振处,剑化长虹,向他“背心穴”刺去。
  虎面金刚慕容朴长剑一掉,拦腰横扫而出。
  慕容刚一式“脱手飞虹”,不顾一切地将手中长剑,抖手向那人背后打去。
  那人一沉丹田真气,向前飞行的身子突然向下一沉,闪开守一道长一剑,反腕一探,抓住了慕容刚脱手打到的宝剑,一领倒转剑柄,身子横移二尺,就用接住的宝剑,演了一式“惊涛拍岸”,把虎面金刚慕容朴扫到的剑势一弹而开。
  沉身、闪避、接剑、还招、一气呵成,三人的攻势顿化无形。
  此人确负一身上乘武功,显然比他们任何一人都高出不少。
  守一道长一震,又挥剑疾攻而上。
  四人展开了一场凶险绝伦的恶斗,只见流动的剑光,如同灵蛇飞舞,好看已极。
  不大工夫,四个人已是力拚了三四十招。
  守一道长心中暗惊道:“他们二人这时只有一人出手,便已经如此难斗,如果,那另外一人向缥车和四个徒弟发难,岂不无法兼顾?”
  此念一生,便不由稍稍分心,手中慢得一慢。
  那人有此机会,忽然剑势一变,避开虎面金刚慕容朴,嗖!
  嗖!嗖!一轮疾攻,倏然之间,向守一道长连攻了三招。
  这三招,招迅如雷火,迫得守一道长一连退了三步。
  那人迫退守一道长之后,转攻虎面金刚慕容朴,一连又是三剑。
  虎面金刚慕容朴原较守一道长技差一筹,比守一道长迟得更快更远,足足退了六步之多,才稳住身形。
  虎面金刚慕容外一退,慕容刚当然更不成,何况手中失了长剑,用的是一双向掌,只听他一声厉号,身子倒跌了出去。
  大腿上连皮带向被那人削下一大片,痛得满脸黄豆大的汗珠直向下滚,哪还站得起来。
  说来话长,其实只是守一道长被震退后,微一失神的瞬间发生的事守一道长挥剑复上,正好挡住那人下一招刺向慕容刚心口的杀手。
  同时,虎面金刚慕容朴也反身猛扑而回,与守一道长一左一右苦斗不已。
  那人杀得兴起,张口发出一声轻啸,轻啸一起,只见那另外一位未动手之人,突然掠身向旁边镖车扑去。
  护镖的那儿位镖师,如何是那人的敌手,一片惨号之声传来,显然被那人收拾得人仰马翻,挡者披靡。
  那四位道童追过去支援,依然无济于事,难挡其锋。
  守一道长慈眉乱剔,奋发神威,一连架开面前那人三手攻势,大喝一声,道:“慕容师弟,你快去救护镖车!”
  虎面金刚慕容朴欲待抽身而退,可是对方那人剑势一紧,哈哈冷笑道:“想走!只怕没有那样容易。”硬生生地把守一道长与虎面金刚慕容朴两人圈入剑风之中,哪还脱得了身。
  这一群看来实力不弱的武当门下,竟被两个红袍人杀得首尾难应,情势十分危急,成了不可挽救的局面。
  就在这千钧一发,全军将没之际,一声清越长啸由远而近地传了过来。
  一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从天而降,飞落场中。
  随之,一声声音不大,但却震耳欲聋的劲喝,从这人口中吐出:“住手!”
  这一声“住手”,蕴藏着使人心神皆颤的威力,全场之人不由齐皆猛震,不由自主地各自暴退,停止了搏斗。
  守一道长关心四位徒孙,急急问目瞧去,只见那边站着的人影,总共不过四条而已。
  夜色如墨,也看不清那四人是谁。
  但,不难想象出,除去一位杀人劫镖的凶手外,自己这方只剩下三个人了。
  守一道长心中一惨,再向来人望去。
  适时,那来人已向他们身边走来,就停身在他们身前不足丈远之处,虽在夜暗之中,以他们的功力修为,自是看得非常清楚。
  只见来人,青巾儒服,但却长得剑眉星目,英气勃勃,好一位潇洒俊逸,轩昂不群的青年人。
  那人一双威棱俊目,射出二道冷电冷芒,不住向他们双方面上扫来扫去,不发一言。
  眼前红影一闪,另一位扑向镖车之人,已然纵身而回,两人并肩而立。
  这时,那年轻来人扬手向那两位一身红色之人,冷然道:“两位这般藏头露尾,定是为非作歹之徒,今日本侠网开一面,放过你们,还不快给本侠滚!”
  那二位红衣人齐声大笑,道:“武当守一道长在我们面前都不成,凭你算是什么东西,想必是活得不耐烦,自己跑来找死了?”
  那少年侠士脸上神情微微一动,又感意外地向守一道长抱拳道:“老前辈就是守一道长了?”
  守一道长回礼道:“不敢,贫道正是守一。”一顿接道:“不知少侠是……”
  那少年快士截口道:“晚辈正欲晋谒道长请教,此刻请道长暂退一步,容晚辈代劳逐走这两个凶徒之后,以为晋见之礼,再请指教。”
  显然是不愿当着那凶徒之面道出自己的身份。
  守一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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