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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飞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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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南北武林团结对付“七煞神君”之议,此老倡之最力。
  是以,彩虹女许萍虽未见过他,但对他为人的古道热肠,却是耳熟能详,因此不免又检讨了一下自己原先的决定。
  可是,杀夫之恨,非比等闲,同时对方又太过厉害,一横心,仍决意不露口风,只尽了应有的礼貌。
  西令罗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只道彩虹女许萍会大吃一惊,称仰倍至,哪知她只以平辈之礼相见,而口中的称呼“老丈”二字,也照旧未变。
  此老何等江湖阅历,已看出当面这其貌不扬的妇人,必定大有来头。
  只是,他挖空脑子,也想不出丝毫结果,只好苦笑还了一礼道:“夫人少礼!”一仰手将令符递给史莒道:“这个请少侠赏脸收下”
  史莒仍待婉拒,刚道得一声:“这”
  彩虹女许萍已是开口道:“莒儿,我们不可幸负了罗今主的一片盛意。”
  史莒道谢声中,双手接过了令符,放人怀中,笑道:“北剑程中和人称武林君子,晚辈与之为敌,老前辈能不深虑么?”
  西令罗驻哈哈一笑道:“老朽老眼不花,自诩颇有识人之明,凭少侠贤母子的气度胸襟,老朽相信得过,你们不会无理生事。”
  史莒见他一见之下,便如此信托,一种知己之感油然而生,心诚意诚一礼道:“晚辈不会让老前辈失望。”
  西令罗骥更是高兴地道:“想当年南刀北剑结盟之事,有许多人都警告老夫不要高兴过份,认为可能会替北剑程中和招来无尽的麻烦,但后来的事实却证明老朽独具慧眼,没有看错南刀老弟那铁铮铮的汉子。”
  史莒见西令称赞他父亲,忍不住一阵激动,“哈!哈”笑了两声,笑声中,心头倏地掠过一道阴影,笑声顿止,道:“可是北…”
  几乎脱口说出了心中的隐密,幸好发觉得早,只说了一个“北”字。
  他要说而未说的是:北剑那狠心狗肺之人,老前辈不是看走眼了么?西令罗骥见他欲言忽隐。一皱眉头说:“少侠还有什么话,尽可直言无忌。”
  史莒平了平激动的情绪,缓缓地道:“没有什么了,将来时间会说出晚辈的未尽之言。”转身帮着彩虹女许萍道:“妈,我们走吧!”
  又向西令罗骥行了一个礼和程家四小打了招呼,扶着乃母大步走了出去。
  西令罗骥怔怔地瞧着史莒母子消失了半天,长声一叹,指着四小姐程雅珍道:“你爸到底是怎么搞的,你看人家可恨死他了。”
  四小姐程雅珍突然之间似是懂事多了,一低头道:“我不知道。”
  西令罗骥道:“那孩子在你们家中多久了?”他明明已听说过十四年,可是没有理由地,仍要问上这样一句。
  四小姐程雅珍直觉地道:“他比我大不了几个月,在我们家中已是十四年了。”西令罗骥有气道:“十四年了,你爸真瞎了眼睛,有这样好的一个孩子在面前,不知造就他倒也罢了,还和他结上了仇,真是天知道!”
  四小姐程雅珍恨恨地道:“我爸一天到晚只知有姓史的,自己的儿女都不问,哪还能顾到别人的?”
  西令罗骥见她也发起牢骚来,一瞪目,厉声道:“这话也是你们孩子们说的,岂有此理!”
  四小姐程雅珍原是顺着西今的口气说的话,想不到又挨了骂,心中恨煞,可是不敢还嘴,眼睛一红,委屈极了。
  西令罗骥满腔烦恼,根本没有注意这些小事情,仍然厉声道:“你们快回去,对你们老子说,就说老夫说的,要他下令撤销拦阻,那小子心雄志大,要是逼急了他,只怕你们梵净山庄也没有好处。”
  四小姐程雅珍悻悻地道:“你不到寒舍去了?”
  又是“你”,但这时西令罗骥已顾不得教训她,“哼!”了一声。道:“老夫没空。”
  身形一晃,哪里还有他的人影子。
  第 九 章  雏凤声清
  彩虹女许萍母子二人,展开身形,越过那片芦苇之地,史莒脚下略缓道:“妈,我们从哪一个方向出山”。
  彩虹女许萍微一沉思,道:“还是奔往三湘!”史莒剑眉一扬,道:“是!孩儿开道!”伏腰垫步,箭射而起。
  彩虹女许萍身形飘飘,紧随在史宫身后。
  母子二人久处“梵净山庄”,深知“梵净山庄”实力强大,想要逃脱追捕,势必经过一番奋战不可。
  彩虹女许萍身负奇学,功力深厚,史官乃母苦心孤诣刻意培养之下,年纪轻轻已有了不可轻侮的成就。
  双方硬挤的结果,难免杀伤许多无辜之人,所以,彩虹女许萍在一念生仁之下,便想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潜回梵净山,欲待‘梵净山庄“追捕风头过去之后,再衡量情势,徐图脱身之策。
  不料事与愿违,光是胡姥姥家中有人生了疑,继之来到这自认为隐密之处,又丧失了隐密之可恃。
  迫不得已,彩虹女许萍母子,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好硬起心肠不计后果地硬闯了。
  一路之上,史莒不住地暗中盘算着,如何对付那些“梵净山庄”与他久有交情的老朋友们。
  一口气,在山腹之地,奔行了十来里路,都未遇见“梵净山庄”拦阻之人,走得十分顺利。
  史莒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但愿我们走的这条小路,他们疏于防范就好。”一语顺落,只听一声哈哈大笑,道:“小莒儿,对不起,我们在这里等你半天了。”
  从一个山角之后,转出四个手握青钢长剑的劲装大汉。一字排开,挡住了史莒母子的去路。
  史莒回头向乃母瞧了一眼,彩虹女许萍微微一颔首,授命由他出面答话。
  史莒脸上绽着笑容,抱拳一礼道:“四位大叔,平日对莒儿无不爱护倍至,这次尚望高抬贵手,放我们母子过去,莒儿有生之年,永不忘记四位大德。”
  那四个劲装大汉,过去与莒儿相处,确实不恶,闻言之下,不由对望了一眼,又同声叹了一口气,其中一位年纪最大的道:“莒儿,你是明理的人,我们不能欺瞒庄主,即使我们放过了你们,后面还有三道关卡,你们也是走不过去的。”
  另一个道:“莒儿,你放心跟我们回去,我们大伙儿早就商量好了,不论你有何不是之处,我们也必替你向庄主面前求情,庄主为人的宽厚你是知道的,加上你平时又很安份,料想庄主也不会对你们过份为难。”
  这些充满了情感的话,真使史莒为难极了,他哪能向他们出得了手呀。
  他这时最希望的,倒是他们毫不讲理,一上来就是刀剑并举,向他攻击,一而他能放手突围,他为难之下,不由向乃母瞧了一眼。
  彩虹女许萍也是皱了一下头,拉不下脸来,过了片刻,她叹一口气,道:“孩子,看来我们是不动用罗老的东西不行了。”
  敢情,她当时命史官收下“西今”罗骥的令符只是不便使他难堪,并未准备使用。
  史莒百般无余,只好从怀中取出“西令”,托在手掌中,向前一送,道:“四位大叔,可认得此物?”
  四位劲装汉子目光陡的一亮,神情一舒,同时笑道:“莒儿,我们为你庆贺,但愿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闪身过一边,齐向彩虹女许萍一抱拳,道:“大嫂好好带着宫儿上路吧。”
  彩虹女许萍一福还礼,道:“多谢四位!”
  柳腰微拧,拉起史莒,腾身而起,衣袂飘飘中,捷如海燕,一掠丈余。
  那四人见了彩虹女许萍这般身手,不由全是一怔,暗付道:“真人不露相,这么多年来,我们还当她不会武功哩?”
  彩虹女许萍母子身形一落再起……突然又有三条人影迎面急射而来,一去一来,几乎冲到一起,各悬空一个翻身,倒退一丈,脚落实地。
  彩虹女许萍母子,看清来人,不由同时皱起眉锋。
  原来,竟是二公子程宁带着李二拐子与王鹏赶到。
  二公子程宁看出是彩虹女许萍母子后,只乐得哈哈大笑道:“如何?我的推测一点不错吧?”接着双目棱芒一射,落到原先那四个劲装大汉身前,笑容一敛,道:“四位可是忘了自己的职守和身份!”
  四人急急同声道:“二公子不要误会,我们天大的胆也不敢询私放人。”
  二公子程宁“哼!”了一声,道:“那是本人眼睛花了!”
  其中那位年纪最大的抢前一步,道:“二公子,莒儿身怀有罗老的西今…”
  二公子程宁冷笑一声,道:“什么西令?呈上给本公子看看!”目光一转,落到了史官身上。
  史莒知道这位二公子的脾气,拂逆不得,忙从怀中取出“西令”,双手送到二公子面前,忍着一肚子气,像往常一样,低声下气地道:“请二公子过目。”
  二公子程宁一翻眼,道:“这就是西令么?”一回头吩咐李二拐子与王鹏道:“替我收下西令!”
  他大而化之,没有明白指定是要哪一个人出手。
  李二拐子与莒儿交情极厚,自然不愿出手,假装一时迟钝,慢了一慢。
  王鹏却正想邀功讨好,当即纵身扑出,向史莒手中“西今”
  抓去,道:“拿来!”
  史莒一挫腰退了一步,让开王鹏一抓,道:“长者所赐,不敢轻弃,请二公子见谅,并赏脸放行。”
  王鹏一抓失手,不待二公子程宁再吩咐,已是大喝一声,道:“宫儿,你敢抗命不服!”双掌一搓,这次他不再抢夺“西今”;却分抓史莒的左右肩头。
  同时,二公子程宁更冷然道:“西令又怎样,本公子就看不惯这种自以为了不起的人。”
  史莒一晃身,又让开王鹏扑势,王鹏欲待再补,却给那四位大汉晃身挡在中间,一面劝王鹏暂且停手,那年长的一面向二公子程宁道:“二公子,西令罗老与庄主交情极厚,以江湖道义来说,这个面子不能不卖的。”
  二公子程宁嗤笑一声,道:“西令他要看重江湖道义,不帮我们的忙倒也罢了,如何还要插手,管闲事管到梵净山庄的头上来,那是他看不起人,你们怎么还替他说话?”
  接着,厉声向彩虹女许萍道:“何妈,我们梵净山庄待你母子不薄,你们就是要走,也该明明白白地走,话说开了,谁还希罕强留你们不成。”
  彩虹女许萍知道这位二公子程宁最是自命不凡,顺着他的口气,道:“二公子说得对,我们母子一塌糊涂,尚清二公子担待一二。”
  二公子冷笑一声,道:“本公子倒是想替你们担持一二,放你们一走了之,可是,你们干不该万不该把西令找出来压制本庄,本公子要是放走了你们,岂不显得本公子是怕了他西令,所以,现在是不行不行一万个不行!”
  彩虹女许萍摇首道:“我们不能回去!”
  二公子程宁哈哈一笑道:“不回去,由得你的么?”话声一沉,挥手喝道:“带他们走!”
  史莒剑眉一轩,道:“二公子。你难道真不念我妈从小侍奉你们长大的故旧之情么?”
  二公子程宁扳着面孔道:“国有国法,庄有庄规。你们要有故旧之情,也就不会不顾梵净山中的声誉乱本了。”
  史莒实在忍不住了。冷笑一声,道:“我们母子好话说绝,仁至义尽,二公子再不放行。我们只有得罪硬闯了!”
  二公子程宁眼睛望着天上道:“谁叫你们不闯!”
  史莒向乃母彩虹女许萍请示道:“妈,时间宝贵,孩儿要出手了。”
  彩虹女许萍一叹,点头道:“拿准分寸,不可过甚。”
  史莒道:“知道了!”接着双目神光陡射,道:“各位小心,我要得罪了!”王鹏“嘿!嘿”冷笑,道:“你小子是什么变的,有多少斤两,我们还不清楚么?”突然欺身向史官身前冲来,一式“力劈华山”,单掌一挥,向史莒迎面劈到。
  史莒平日就看不起王鹏这种狗仗人势之人,这时见他只知讨好二公子,毫无十数年来相处之情,更是厌恶,心想你既绝情于先,我也就乐得先拿他做个榜样,当时,轻喝一声:
  “来得好!”
  不退不让,摇肩晃臂,右手向上一抄,五指微开半合,使出一招“金丝缠腕”。这种平凡招式,王鹏哪会放在眼中,认为凭史莒那点点火候,不要说扣不上自己的腕脉,就是扣了,又岂能奈得他何。
  “嘿!嘿!”二声,内力又加注了二成,猛砸而下。
  史莒嘴角技起一丝微笑,五指一搭,当真把王鹏的腕脉扣了个正着。
  王鹏心中还存想着:“你这叫做自不……”一念未了,忽觉腕脉一麻,劲力尽泄,接着腰眼一酸,只听见史宫朗喝一声:“去你的!”
  遂又觉史莒单臂一抖,自己便再也立脚不住,一个身子给带得冲出一丈多远,一跤摔在地上,欲待翻身而起,却发现四肢软弱无力,敢情穴道已给制住了。
  一招,仅只一招,史莒就把一位“梵净山庄”的年轻好手,摔得爬不起来。
  大家不由全是一怔,几乎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了。
  李二拐子大喝一声:“好呀!你原来深藏不露,且接我一招看看。”踏洪门,闯中宫,呼的一声,捣出一拳。
  史莒比李二拐子小了五六岁,李二拐子总是像兄长一般爱护他,正狠不下心肠之际,忽见李二拐子向他打了一个眼色,同时偷偷细语道:“给我五招的时间,我有话对你说。”
  史莒心中会意,晃身向左一侧,让过来拳。
  李二拐子展开身手,瞬息间续攻出五招。
  史莒迎拒之间,只听李二拐子利用拳风作掩护,窃窃向他道:“想不到你有这样好的武功,我二拐子算是放心,制住在场所有的人,以免发出信号,速奔洪羊洞,过落星坪,出五丈崖,便可出山,那一路无人看守,现在,点倒我。”
  史莒泪水盈盈地轻声道:“二拐哥,多谢!”接着大喝一声:“你还不照样不行!”忽然悬空一个转身,身如游龙,转到李二拐子背后,单掌向前一拍一送,李二拐借势冲出二丈多远,仆地不起。
  史官打倒李二拐子,身形一晃奔向二公子,道:“二公子,今天只有得罪你了。”口中说着,手下更是快似电光石火,一片掌影,已向二公子罩去。
  二公子程宁见史莒出手不过片刻之间,便连败了王鹏与李二拐子,正奇怪史莒哪来这高的功力,史莒人影一晃已向他扑了过来。
  尽管史莒的身手出乎意料之外的高强,但是在二公子眼中,并不认为是多大威胁,因为,他不相信在年轻一辈的好手中,还有谁能超得过他的成就。
  连大哥程管都得让他一筹,凭一个史宫再强又能如何。
  二公子程宁冷笑一声:“莒儿,你未免太自不量力了!”挺身迎了上来。
  二人这一搭上手,人影缠绞,竟是猛烈异常。
  那四个劲装大汉,当然不好意思以多为胜,加入战团,同时,也不好意思向彩虹女许萍出手。
  不料彩虹女许萍却飘身来到他们面前。道,“四位大叔,我何妈也要得罪你们了。”
  那四人哈哈一笑,道:“何妈,看你不出,你能暗中教出莒儿这般身手,必是当世高人之流,我们竟都看走眼了,愚兄弟虽是奉命行事,如此也可问心无愧了。”
  话声中,有三人退了开去去,分站三方。年长的那一位抱拳道:“请!”
  彩虹女许萍为了要争取时间,不愿多说,一笑道:“四位一齐上吧!”
  那年长的一怔,道:“何妈,你……”接着,心念一转,怔道:“何妈在庄中十四年之久,我们有多大的功力,她自是早已了然于心,而我们对她却是一无所知,这时她说出这种话,谅非夸大之言,看来,还是识相的好。”
  此念一生,乃向退出去的三人,打了一个招呼,道:“兄弟们,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大家就一起上吧!”
  四人向中间合围上来,由于彩虹女许萍空着双手,他们遂亦未动用肩头长剑,只由那年长的领先,各出双掌攻击。
  彩虹女许萍身形闪功,分迎四人,展开了身手。
  那边,二公子与史官的打斗,已至二十招开外,只见二公子程宁一张俊脸涨得道红,顶门之上汗水如珠,滚滚而下,虽未马上落败,却已是勉力支持之局。
  又是五招过去,忽闻史莒一声朗道:“二公子,你夜郎自大地自我陶醉该醒醒了。”一式“日月争辉”,左掌迅疾无伦地拍了出去,击在二公子程宁“肩井穴”
  上,同时右手戳指一戳,点了二公子的“章门穴”。
  一声问哼,二公子程宁踉跄退了五步,栽停在地。
  彩虹女许萍见爱子已然得手,手下便不再客气,只听她道了声:“情非得已,尚请四位见谅。”
  娇躯疾转,落指如风,“嗖!嗖!嗖!嗖!”四人躺下了两对。
  史莒一笑,道:“妈,我们快走!”折向北面山峰,当先驰去。
  山道险阻,洪羊洞,落星坪,五丈崖这条路,更是险中之险,极难攀越。
  彩虹女许萍母子二人,费了极大的气力,已道过了洪羊洞和落星坪,停在一座光滑如镜的崖石之下。
  这里,就是五丈崖,两边峭壁高耸入云,把五丈崖夹在中间,等于绝壁之间缺了一个大口。
  不过这五丈崖,说是万丈,其实不止五丈,真要丈量起来,总在八九丈以上。
  母子二人,倒没把这五丈崖放在心上,微一提气长身,便纵上了六七丈,将身形向崖壁一贴,用壁虎游墙功,登上了崖顶。
  登上五丈崖,是一条二十多丈长的山峡,道过山峡,再跃下十来丈的悬崖,便在“梵净山庄”之外了。
  他们过了山峡,也跳下了悬崖,刚吁得了一口气,忽听有人沉声道:“莒儿,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母子二人同时一震,循声望去……
  第 十 章  助人之助
  只见“梵净山庄”总管九头太岁钟竞年从一片丛林之内现身出来。
  史莒不由地一叹,回顾乃母彩虹女许萍道:“妈,孩儿现在相信‘人心叵测’这句话了,不该相信那……”
  他非常难过,没料到李二拐子伪装一片友情义气,原来竟是使的奸谋诡计,目的在把他们送入虎口。
  彩虹女许萍轻咳一声,道:“孩子,不要随便提名道姓!”打断了史莒的话头。
  她多一层顾虑,万一其错不在李二拐子身上,如此岂不将要把他害惨了,姜到底是老的辣,她想得一点不错。因为,九头大岁钟竞年已接上了话,道:“老夫知道你娃娃一向人缘很好,难免有人暗中帮助你,故才略露口风,借他们之口,把你们母子赚来,你可不要错怪了他人。”
  史莒一怔,道:“钟爷,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又为什么不利用我心存怪疑,套出那暗中透露口风之人?”
  九头太岁钟竞年哈哈一笑,道:“这个其中大有道理,慢慢你就明白了。”话声一顿,转向彩虹女许萍道:“何妈,我想以我私人身份,和你们谈谈。”
  彩虹女许萍大大方方的一笑,道:“钟爷有话请说,我们母子洗耳恭听。”
  彩虹女许萍在“梵净山庄”做奶妈时,畏畏缩缩,根本不像见过世面的女人,哪知这时的情形完全变了,她不仅言语清晰,而且,也自然流露出一种令人起敬的气质,只看得九头大岁钟竞年浓眉一皱,暗惊于心,忖道:“我们真是有眼无珠,给她在内宅隐伏了十四年,竟是一无所觉,看来此女,只怕不容易对付。”
  念动间,不敢再存丝毫轻视之心,同时,态度也立时隐含尊敬,道:“夫人好说,我九头太岁钟竞年先为过去的疏忽失敬致歉。”
  彩虹女许萍淡淡一笑,道:“钟爷太言重了!”
  话说得很客气,脸上却毫无不安之状,对那“夫人”二字之称呼,坦然受之。
  九头大岁钟竞年惊心动魄,怔了一怔,加倍的小心,道:“老夫过去对令郎非常喜爱,久有将一身所学相授之意。”
  彩虹女许萍道:“多谢钟爷垂爱,只是小儿资质愚劣,不敢克当。”
  九头大岁钟竞年一叹,道:“唉,过去的这点心意,不说也罢,不过表示老夫对令郎将来的前途非常关心而已。”话声一顿,见彩虹女许萍没有接话,又道:“不知夫人怠欲携带令郎何往?
  可有适当的去处?“
  彩虹女许萍道:“这个我们如今还没有考虑到。”
  九头太岁钟竞年眉峰一蹙,道:“夫人未谋而动,可是受了谁的委屈?”
  彩虹女许萍微微一震,道:“梵净山庄大家对我母子都好,哪会受甚委屈。”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那么夫人为什么急于离去?”
  彩虹女许萍星眸一睁,指着史莒道:“完全是为了他!”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为了莒儿!”
  彩虹女许萍截口道:“是的,我不能让他当一辈子的下人!”
  九头太岁钟竞年若有所悟,微微动容,道:“夫人是有感于史夫人的境遇了?”
  彩虹女许萍幽幽一叹,道:“我哪敢跟她相比,不过是欲略尽父母之心罢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如果我们给莒儿改变一下环境,不知夫人可愿留下不走?”
  彩虹女许萍摇头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愿以这种方式作成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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