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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替身-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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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帆扯了扯嘴角,眼底透出讥讽,淡淡开口,“没想到殷先生还有这么变态的嗜好。”
“我只是想见见你。”殷靖南哑声道。
“哦。”白帆面无表情道。
“见也见了,该走了吧。”
对方的冷漠就像一把开刃的刀,极准确地一下一下捅在殷靖南的心脏上,他痛得厉害,连说话都变得费力。
“你能把孩子留下吗?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
“情分?”白帆疑惑地反问。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们之间的确是有些情分的,如果不是你帮我,也许我早就死了。”
殷靖南抬起发红的双眼,正当他以为事情能有转机时,白帆下一句话又将他重新打入地狱。
“你供我吃穿,我用身体来还债,帮你解决生理需求,我们扯平了。”
殷靖南喉结发紧,“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白帆笑着问。
殷靖南转动视线,落在白帆脸上,犹如宣告誓言那般郑重而沙哑地说。
“我爱你。”
“我想跟你在一起。”
白帆还是笑着,“可惜我不爱你,我没有理由再为你生一个孩子。”
“”殷靖南抿唇,再也说不出什么。
“爸,走吧,医生已经在等了。”白帆对方琰轻声道。
“嗯。”方琰应下。
殷靖南听在耳中,眼眶酸胀得厉害,眼睁睁地看着白帆和方琰进了医院。
他可以追上去求他,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不爱了,就什么都不是。
一系列检查下来,花了两个多小时,孕检某些项目必须空腹,早上白帆没吃饭,出来的时候体力不足,有点头晕,是方琰扶着他出来的。
殷靖南等在医院外面一直没走,见了白帆脸色苍白的模样立刻相信他把孩子流掉了。
难言的酸楚在口中弥漫,品尝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殷靖南僵硬地朝白帆走过去,伸手扶住他另一只手臂,低声道。
“你还好吗。”
“挺好。”白帆将手抽回来,宁愿身子没力气,也不肯让他碰一下。
殷靖南跟着往前走了几步,“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我们叫了车。”方琰回头朝他笑了笑,解释道。
殷靖南点头,杵在原地不动了。
路边驶来一辆黑色宝马停下来,白帆和方琰先后上了车。
殷靖南以前从未觉得冬天冷,不论哪个季节身上都跟个火炉似的,小言跟他睡觉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往他怀里钻。
如今却感到有点畏寒了,夜里睡觉总觉得空落落的,就连此刻寒风刮在脸上,都隐隐发疼。
12号那天中午,白帆和方琰还有Abel三人在家用过午餐后,帯着收拾好的行李去了机场。
下午两点半的飞机。
北京的机场大得跟个迷宫似的,要是不常来,还真有可能迷路,Abel从问询处知晓了航班所在的值机处,在附近找了三个位置坐下等。
赶上周日,机场的人挺多的,到处都是暄杂的吵闹声。
白帆望着眼前路过的各式各样的人,渐渐出神。
如果不是那场恐怖袭击,他现在应该还在印度工作,或许科研上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果,他的人生与北京不会有任何瓜葛,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认识这里的人。
可一切就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这就是命运吗。
莫名其妙地来这里走一遭,失去记忆,受尽苦楚,失去自己的亲生骨肉,然后再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回去。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白帆想起在学校时认识的叶彬远,少年的喜欢那样纯碎又不含杂质,令人拒绝起来都感到不忍。他的存在虽说没有在白帆的生命里激荡起多少水花,可对于那时候的小言来说,那是他生活里为数不多的光了。
白帆从羽绒服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想给叶彬远发条短信,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了,并且谢谢他一直以来的关心和照顾,临了了才发现换了手机后,他已经没有叶彬远的号码了。
只好作罢。
那边值机处开始换登机牌,托运行李,白帆起身和方琰他们一同过去。
这一下午,白帆把过去两年发生的许多事情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唯独在殷靖南身边时,最甜蜜,最深刻的记忆,被他刻意掩埋在内心深处,不愿意再翻出来反复品尝。
他应该抬起头往前看了。
殷靖南是在白帆一行人准备进安检口的时候来的,他行色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身上还帯着寒气,连室内的暖气都消除不了。
“小言一一”
叫得不是‘白帆’这个名字,但白帆还是条件反射地顿住了身形。
他没回头,想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殷靖南追上去抓住白帆的手臂,“小言”
白帆没办法再继续装下去,面色平静地转身看他。
殷靖南松了手,低问道,“你要走了吗。”
“嗯。”白帆道。
殷靖南声音哑得像吞了沙砾,“那你以后还回来吗。”
“你觉得呢。”白帆淡淡反问。
“应该会吧,毕竟阳阳还在这里。”殷靖南笑道。
白帆没说话。
很快殷靖南脸上的笑容就绷不住了,鼻间酸涩得几乎要哭出来,“能不走吗。”
这边白帆还没回话,那边已经跟着安检队伍走出好几米远的Abel大大咧咧地催促道。
“帆,快点。”
白帆点头回复Abel,看向殷靖南。
“我要进去了。”
白帆转身就走,殷靖南再也忍不住,冲上去从身后抱住他,将他紧紧箍在怀里,眼眶通红,“小言”
“放手。”白帆的声音还是这样冷。
殷靖南哑道,“我不放,放了你就走了。”
白帆伸手用力去扒他圈在自己身上的手,“别做那么幼稚的事,让人看不起。”
殷靖南固执地和他做着无谓的斗争,但最终还是在白帆的坚持下松了手。
白帆像是半点留恋都没有,可实际上,在转身的那刻眼睛刷得红了。
哪怕他如今身为白帆,也没办法忘记初见的那夜,那天晚上的天气那么冷,他饿了一整天,终于在天黑后从垃圾桶里找到半个被人吃剩的汉堡,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殷靖南将他帯回家,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那是半年以来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白帆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味道。
他可能一辈子也没办法忘。
即使他正努力忘记殷靖南。
白帆没再回头,殷靖南也没再追上去,盯着他的背影,道。
“小言。”
“一路平安。”
白帆握紧了手里的行李箱拉杆。
泪从殷靖南眼中无声落下,他笑着开口。
“许愿瓶我收到了。”
“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喜欢,希望你今后一切都好。”
白帆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压下鼻间涌动的酸意。
一切都结束了。
安检入口处的人群一波一波地换,只有一位高大的中国男性始终站在警卫线旁边,一动不动。
四十分钟后,殷靖南听到广播通知,飞往美国洛杉矶的U3564次航班即将起飞了。
他通红的眸子动了动,视线变得模糊。
离开机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殷靖南慢吞吞地往外面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身形,昏暗的灯光笼罩下来,四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连该去哪里都不知道了。
心空了,整个人都没有方向了,那个清冷冷的家更是没什么好回去的。
西装内兜的手机响起来,殷靖南机械地解开大衣,掏出手机接起,放到耳边。
“喂。”
“靖南啊,你跟那个男孩子处得怎么样啦?”
殷靖南沉默了许久,“是爷爷啊。”
老爷子心情很好的样子,“嗯哼,你个臭小子,这么长时间也不晓得回来看看我老人家。”
“什么时候把我孙媳妇帯回来看看。”
殷靖南眼眶湿红,仰起头用力吸了口气,把泪意憋回去,“我们分开了。”
老爷子一听急了,“怎么回事儿啊?”
“你怎么这样呢,小子我跟你说,做人得踏踏实实的,爷爷从小就教你的道理你忘了?不能朝三暮四,一下喜欢这个一下喜欢那个。”
“你说了明年要给我弄个大孙子出来的,你得说话算话。”
殷靖南想起那个还没出生就被流掉的孩子,想起刚刚离开自己的爱人,心口缴疼得厉害,低声道。
“对不起啊,爷爷我食言了。”
老爷子一听孙子服软,就舍不得再多说了,叹气道。
“诶,我还能真的怪你不成,有空回来吃饭,听见了吗?”
“嗯。”殷靖南应下。
老爷子还说了些别的什么,殷靖南没注意听,他开车在黑夜的街道上没有目的地乱转,最后去了那家常去的酒吧。
高浓度的酒液当水一样往嘴里灌,殷靖南长年应酬,酒量不差,可也经不住那么暍,两瓶下去头脑就不清醒了,烂醉地趴在桌上,嘴里喃喃地叫一个人的名字,眼角划出泪水。
“小言……”
第225章 番外39抗拒
从殷靖南进酒吧的时候林艺就注意到他了,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想看看殷靖南到底什么情况,最近三天两头往这边跑。
见殷靖南醉倒,林艺坐不住了,跟身边的几个合伙人打了招呼,从二楼卡座上起身离开,来到殷靖南身边。发现他嘴里喃喃着什么,林艺凑近去仔细听,很容易就听清楚他在叫谁。
林艺站直身体看着殷靖南醉得酡红的俊脸。
“这是认真了?”
自然没人回答他。
林艺嫌弃地‘啧’了一声,伸手去推了推殷靖南的身体。
“喂,醒醒。”
“小言”殷靖南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毫无所动,整张脸几乎都湿了。
林艺叹了口气,心里有点不忍,“你至于吗?”
“你说你要借酒消愁你上别处消去,老是跑到我这儿来晃悠,完了还要我给你擦屁股,我还讨不到一点好。”“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殷靖南还在那里喃喃着小言。
林艺:“得。”
“老子都决定放过你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酒吧隔壁就是酒店,林艺把殷靖南扶过去,开了房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弄到床上,大冬天的硬是出了一身汗。
林艺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殷靖南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早已昏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殷靖南突然坐了起来,猩红着双眼往床边爬,林艺扭头看去,“哎?你怎么醒了”
话还没说完呢,殷靖南就到了林艺身边,胃部翻涌得厉害,他本是打算吐地上,结果身子一歪,‘哇’得一声吐在了林艺腿上,呕吐时间长达5秒。
吐完了就舒服了不少,殷靖南往回爬了几步,倒头就睡。
林艺脸都白了。
“日!”
“殷靖南一一”
林艺蹭得站起来,看着自己满身污秽,杀了殷靖南的心都有了。
罪魁祸首安静地躺在那里,原本整齐的西装早在林艺扛他回来时拉扯间变得皱巴巴的,但这不妨碍他的颜值,浓眉微微拧着,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联想到之前的事情,难免令人觉得可怜。
林艺咬牙忍了,几乎是颤抖着进浴室洗了澡。
隔天上午10点,殷靖南从酒店的房间内悠悠转醒,林艺身着浴袍,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窗边的北欧式小圆桌边用早餐。
头胀疼得厉害,殷靖南舒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昨天的记忆瞬间回笼。
小言走了。
“醒了?”林艺叉了一块儿沙拉放进嘴里。
殷靖南甚至连回答他的力气都没有,也没有精力问他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沉默地起身,拿起被脱在一旁的西装往外走,整个人都被一股肉眼可见的颓废包围着。
“喂。”林艺皱眉。
“你这就走了?”
“不问问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殷靖南顿住脚步,低声道。
“随便了。”
“反正就算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人在意了。”
林艺放下叉子起身走过去,没再开玩笑,正色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发生什么了?”
两人之间分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林艺,殷靖南自然不会跟他说,面无表情地抬手拧动门把。
林艺伸手阻住他,“要真喜欢就去追啊,别放弃。你怂什么。”
“我看得出来,小言很喜欢你。”
殷靖南扯动嘴角,“小言是喜欢我。”
“可现在没有小言了。”
林艺惊了,“啊?什、什么呀?”
“人没了?”
“出车祸了?”
殷靖南皱眉,“不是。”
林艺松了口气,抬手一拍殷靖南的胳膊,“那你犹豫个屁,只要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有希望。”
“如果他对你真的很重要,就千万别放弃。”
殷靖南扭头看林艺,发现自己突然看不明白他了。
林艺被殷靖南盯得怪不自在的,笑道,“你看我做什么?”
“觉得我说这些话让你觉得匪夷所思?”
殷靖南抿唇,算是默认了。
林艺仰起下巴,“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子拿得起放得下。”
“其实从昨俩第一次没能成那会儿,我就知道你算是真对我没意思了。”
“我寻思着我也不差啊,肤白屁股翘的,长得也不赖,结果脱了衣服你都不下手,要么就是不行,要么就是心里有人了。”
“我就是不甘心,我这第一回 出手追人,结果连倒贴都不成。”
原本心情还蛮沉重的,听了林艺的话,殷靖南忍不住笑了下,但也就一下而已。
林艺抬手搭上殷靖南的肩膀拍了拍,“得,哥们儿,买卖不成仁义在,我敬你是条汉子,加油,看好你。”“谢谢。”
殷靖南不再犹豫,开门出去了。
这句谢谢是由心而发的,林艺说得对,只要人还在这个世界上,他就有希望。
将公司委托给心腹暂管,这天下午,殷靖南踏上了前往洛杉矶的飞机。
在机场等候登机时,殷靖南的手机浏览器上出现了这样的搜索引擎。
‘科学家除了科研之外一般会喜欢什么?’
‘如何追求一名科学家?’
在捡到小言的时候,殷靖南做梦都想不到,随便在垃圾桶边捡来的浑身脏兮兮的男孩会是一名科学家。
现在看来,难怪那时候小言考试随随便便就可以考第一名。
这很奇妙,对于殷靖南来说又很苦恼。
百度上的网友回复,科学家整天忙着研究,没空搞浪漫,所以浪漫这套在科学家身上是行不通的。
殷靖南只好放弃继续搜索。
13个小时的飞行后,殷靖南安全落地,为了让自己能以最好的一面出现在白帆面前,他先是去酒店补了觉,起来后洗了澡,仔仔细细地清理了脸上的胡茬,甚至在整理发型上都更用心了些。
然后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一大捧红色玫瑰花。
这样的行为在一向稳重的殷靖南身上显得简直有些臭屁。
但陷入爱情的人似乎都不免会这样。
要是以前的小言,殷靖南送什么他都会喜欢,可白帆就不是了,殷靖南根本不知道白帆喜欢什么,两手空空地去感觉不合适,想来想去,玫瑰花最能表达自己的心意。
白帆快下班的时候就听同事说,有个高大的亚洲人捧着玫瑰守在研究所外面,不知道是在等谁。
白帆没当回事儿,直到他下班准备回家的时候,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殷靖南一身卡其色大衣,围着黑色围巾,抱着大捧玫瑰在研究所的大门外来回踱步。
他的样貌和身高即使在美国这样人高马大的国家都很引人瞩目,何况此刻所处的位置显眼,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白帆藏在外套口袋里的双手本能地收紧,一时间竟产生了回到实验室躲起来的念头,可很快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故意忽视殷靖南的存在往外走。
白帆一出来殷靖南就发现他了,欣喜地抱着玫瑰迎上去,忐忑又激动,“小言。”
装驼鸟失败,白帆不得不抬起眼皮看他。
“你来干什么?”
殷靖南紧了紧怀里的玫瑰,热情被对方的冷淡浇灭了大半,“我放不下你。”
白帆皱眉,“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白帆抬腿就走,殷靖南一把扣住他的手臂,“你吃过晚饭了吗?”
“我请你吃饭吧。”
白帆挣开殷靖南的手,“不用了。”
“我回家吃。”
殷靖南把怀里的大捧玫瑰递出去,“这个玫瑰花送你的。”
“不用了。”白帆道。
殷靖南固执地举着,没收回来,“买都买了,你就收着吧,要是不喜欢,下次我不买就是了。”
不知道是那个字触到白帆的霉头了,他猛得抬手将殷靖南手里的玫瑰花打翻,恶狠狠地瞪着殷靖南,“我说不用了!!”
精心包装过的玫瑰摔落在地上,好几片花瓣和枝桠分离了,被寒风吹得发颤,显得萧条。
小言从来没有对殷靖南说过一句重话,更何况是这样发火了,殷靖南不知所措地望着他,眼角略微红起来,笑道。
“不喜欢就算了。”
白帆面无表情地转身快步离开,揣在兜里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殷靖南到底想干什么
他都已经决心远离了,对方还要千里迢迢地跑到他面前,装出一幅用情至深的模样。
仿佛事实真的是那样。
可是白帆回忆起过往时,真的没办法从那些记忆里寻找到半点殷靖南爱过他的痕迹。
在他当初最需要他的时候,殷靖南那样不留余地地将他往外推,哪怕他用最卑微的方式乞求他,求殷靖南能不能不要分开,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他愿意做任何事。
可没有半点用。
天渐渐黑了,小路上空无一人。
白帆的脚步慢下来,他想起自己作为小言时最灰暗的那段时光,想到那个在无助和绝望中失去的孩子,眼眶湿红起来。
其实他到现在都没能走出来。
夜里总是梦见宝宝稚嫩可爱的脸,他笑着伸手去碰,想摸摸他,但一碰就消失了。
肚子里还有一条小生命,他不能吃抗抑郁的药,只能扛着,把注意力分散到工作上,生活上,努力忘记。
他希望殷靖南不要再出现了。
第226章 番外40帮忙
方琰今天在离家不远的一所大学授课,白帆到家门口的时候,方琰也正好回来,臂弯里夹着课本,笑盈盈道。
“工作还适应吗?
“嗯。”白帆点头,有堅心不在焉。
方琰推开别墅的围栏,边走边道,“要是累的话就休假吧,肚子里的孩子要紧,研究所有我跟Abel顶着。”
“没事,等肚子大起来再说吧。”白帆轻声道。
方琰点头,“也好。”
晚餐是家里的佣人做的,煎牛排、鸡肉沙拉,还有外面买来的欧包。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安静地用晚餐,白帆叉了一块儿鸡胸肉放到嘴里,低声道。
“他来了。”
“嗯?”方琰不明所以地抬头,下一秒就明白了白帆的意思,惊讶道,“你说孩子的父亲?”
“嗯。”白帆闷声应道。
方琰沉默片刻,“我觉得他可能不像你想得那样糟糕。”
“你怎么想?”
“没怎么想,都结束了。”白帆面上没显露情绪。
方琰忍了忍,还是说了出来。
“他比你想象中在意你。”
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追到美国来。
“或许吧。”白帆淡淡道。
“但我不想继续了。”
方琰无声地叹了口气,想起离开自己多年的爱人,眼底浮现怅然。
“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
“别后悔就好。”
他向来是个宽容的人,在面对和自己百依百顺的爱人时,却被娇惯得总是有些苛刻。
方琰不记得那天午后他跟白衡野是因为什么而起矛盾的了,总之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矛盾,白衡野一直是先低头认错的那个,好声好气地哄他,向他道歉,他正在气头上,偏是不肯理对方。
当夜白衡野就去出任务了,走的时候说这次可能要晚点回来,方琰深知他的任务置身于枪林弹雨之间,凶险万分,但几乎次次都平安回来了,所以那时候方琰没当一回事儿。
后来他想,要是当初在白衡野离开的时候抱抱他就好了,告诉他,自己已经不生气了,会在家等他,或许白衡野就不会一走那么多年。
心里有盼头,就舍不得永远离开了。
见方琰神色黯然的模样,白帆知道他又想起父亲了,担忧道。
“”
“我没事。”方琰勉强笑了笑,扶着桌面站起身。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白帆点头,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他。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方琰时常会因为思念白衡野而心情低落,白帆能做的只有默默陪伴他。
突然没了胃口,在方琰上楼不久后,白帆跟着上了楼,来到方琰的书房门口。
门没锁,白帆透过门缝看到方琰坐在书桌后,拿着一张被裱在相框里的照片发呆。
那是_张全家福。
白帆沉重地抬起手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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