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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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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使来。陆峰靠在树上,眯着眼开始是漫不经心地瞧着,但到后来却是越看越吃惊。离忧的一招一式使得虽不及他快,但挥洒之间却是流畅自若,每一招之间衔接的自然,丝毫看不出是第一次学。再看另一边,殷然的大悲印也已成形。其实他方才所说,要他们看一回便会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未料到这两个人竟都是这般天资聪颖,一目过后已记全招式。想陆峰当初第一次学大悲印和观音手时,足足用了三天时间这才其中一套的招式运用自如,即使如此也已是极有天赋。
第二卷江湖行 第四十章 月下对话
离忧耍罢,停身道:“师父,徒儿使得可对?”殷然也收了招,上前来想听听陆峰还有何指教。
陆峰呆了呆,继而朗声道:“不错不错,一遍就能记全招式,我老头子竟收之两个好徒弟!”他一时心绪激动,竟连方才一心想着要给离忧下马威的事都忘了。
得了夸赞,二人自是欢喜不已,打算再去练习一遍,刚转过身忽觉得背后一麻,两人眼前一黑,瘫软在地。
陆峰望着那二个徒儿笑道:“若不弄昏你们,只怕一会儿缠得我老头儿走都走不了。该教的都教会了,两个娃娃好自为知。我老头儿下山找酒去喽!”说罢,纵身一跃,身影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夜风泠泠,浓云初散,露出一轮皎洁的明月,银辉散下,世间仿若披上了一层银纱。玉皇山下,一个黑色的人影负手而立,头微微地仰起,幽深的眼眸凝视着浩瀚深沉的苍穹。月辉笼下,满头华发更显花白。寂静的夜色中,不时发出的咳嗽声格外的刺耳。身后传来踩碎枯叶的沙沙声,月下之人缓缓地转过身,淡然地道:“现在才来,可叫老夫好等。”
“实在抱歉,被我那徒儿纠缠了一会儿这才晚来了。你倒是有先见之明,知道老头子要来找你,特意在此等候。”陆峰自一片树影后走来,漫不经心的语气,银辉流泻下清晰可见他脸上那抹庸懒的笑意。
林霸天一声冷哼,落在静溢的夜色中份外响亮:“认识了大半辈子,你老酒鬼的性格老夫还不清楚?莫轻寒当年与你交情匪浅,你又岂会真的置之不理?废话少说,若想寻仇就快些动手!”
陆峰朗声一笑:“灵云寺上我已说过,你们即是公平比试,生死与人无由。怎么?在你老东西眼里我老头子说话就如放屁么?”
林霸天嘴角勾出一丝笑,只是眼眸中却全是嘲讽不屑之意:“哼,谁不知道你惯于耍赖,说出的话就连放屁也不如。”
陆峰也不恼,只是神色一敛,道:“我只是来问一句,莫轻寒真的死了么?论武功,莫轻寒的武功在我之上,我不信他那么轻易的便丧生在你手中。若是那么样不济,又怎配你视他为毕生对手?”陆峰一惯行事荒诞,醉生梦死,糊涂度日,但心气却极高。能让他看上眼与之结交的朋友平生只有两人,一个是慕容海,另一个便是君子剑莫轻寒。
林霸天白眉一挑:“怎么?不信?中了老夫的烈阳神掌,又从万丈高的摩天崖上跌落,你说他还有命生还么?”
方才在寺中听闻其死讯后,虽有些震惊,但细想之下只以为是林霸天有意激他所说的气话,并未深信。可是现在听闻林霸天说得如此笃定,不由得他不信。一时间悲上心头,却只强按下情绪,咬牙问道:“一代君子剑威震江湖,与你的武功难分上下。即使你能杀得了他,也必定会另自己元气大伤。可是我看你却是好得不能再好,哪里像伤了元气的模样?莫非是你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
“臭酒鬼不要乱话屁,老夫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不屑于用计谋!”
陆峰冷嘲道:“在井水中下毒,暗害灵云寺的僧人也是光明磊落的行径么?哼,我看是道貌暗然才是!”
“那是……”林霸天一时哑然,他平素自问算是个君子,唯独此事是因他徒儿所起。一时理屈,无语解释,只道:“一码归一码,莫拉作一道。”
陆峰道:“好,那就说莫轻寒之事,你若觉得无愧便将当年之事细细说来。我老头子虽是混人一个,但大事上也不会不讲理。”
林霸天道:“当年老夫与莫轻寒争天下第一之位,虽是心心念念想打败他,但因我两人功夫都在伯仲之间,几次下来都是各有胜负。为了这第一之位,老夫整整闭关五年,终将烈阳神掌烈至到第九重‘烈阳焚身’。尔后便一心想找他比试,整整寻了一年方才在昆仑山下找到他。那一战的时间并不长,只用了半天的时间,我们各施手段从山下斗到山上最高处的摩天崖。最后老夫使出烈阳焚身向他袭去,他横剑档在胸前……”
“然后呢?以他的本事,加之那把上好的君子剑相护按理应该是可以抵挡得住。”陆峰双眼陡睁,亟亟追问。
林霸天摇了摇头,眼眸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惋惜:“他没能抵挡得住,被老夫一掌震飞后直接跌落悬崖。”
“不可能不可能!你那什么烈阳焚身我都能接下,何况是他?即使不能化解,何置于落崖?”陆峰连连摇头,显然难以置信。
林霸天道:“若是他事先就受伤了呢?也就是在那一掌后,老夫才发现原来他早已身受内伤,功力自然大不如从前,所以才会被我一掌震落悬崖。只可惜老夫开始极于胜他,并未察觉。”
陆峰痴了片刻,仰道望天,恍忽间初识时的一幕幕在脑海间恍然而过。丰神如玉,气若幽谷兰的君子剑真的成了一堆白骨么?
见陆峰悲伤的神色,林霸天想到自身,暗自唏嘘:莫轻寒虽死,却有好友为其神伤。反观自己,无友无亲,纵然天下第一又能如何?当年若不是自己一心争胜,对儿子不闻不顾,他又何至于会被方如珠毒害。一时感伤,心头一软,道:“当年之事老夫虽无意趁人之危,但终归还是占了他的便宜。陆峰,你若要替友报仇也是应该,老夫可以先让你十招。”
陆峰闻言神情一敛,悲色尽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待我先去一趟昆仑,莫轻寒若真死了,身为好友我当先为其殓葬,而后再找你算帐。”
林霸天痛快地道:“好!老夫随时恭候大驾!”
一抹霞光自东方滑出,刹那间昏光尽散。阳光被树枝裁碎落在树下少男少女的身上,光影斑颇宛如收翅停飞的光蝶。各类鸟鸣交汇成山林野曲,声声地呼唤着沉睡的人。
殷然的眉头一皱,眼皮微微耸动了几下后缓缓睁开。目光有些呆愣,目之所及是头顶那一片苍翠之色。眼睛眨了眨,蓦地想起离忧,精神一震陡然坐起,眼光一扫看到离忧正伏在他的腿上睡思正酣。他忽觉心头一舒,摇醒了她。
第二卷江湖行 第四十一章 峰尘往事
离忧揉了揉眼睛,想到昨晚之事一跃而起,一手按着纤腰一手指着远处骂道:“臭老头真是可恶,怕我们纠缠竟然点了我们的昏睡穴!下回看到他非把他的胡子拔下来不可……”话到后头却又觉心头酸楚,怅然道:“师父居无定所,四处浪荡,下回再见也不知要等到何时。”
殷然拍着她的肩,本想劝慰两句,但心中也为离愁所占,抬头凝视着远处密密密的山林,叹道:“既有师徒之缘,奈何缘份竟如何浅溥?”
“相识便是缘,何分缘浅缘深?”二人回头,却见释心大师不何时已立在树下。手捻动着一串佛珠,向着他二人微微颌首。
殷然双手合十,鞠了一躬,道:“大师说得极是,即是有缘必有重逢之日。”
释心微笑点头,低声喧了句佛语。
离忧想到当日同陆峰在酒馆里的一幕,走上前道:“我师父既然和大师同出一派,为何不在寺内修行?师父身上到底发生过何事,以至于令他意志消沉,整日只是糊涂混日?”
释心捻动着佛珠,淡然道:“酒能麻痹神精,却不能麻痹心,师弟的执念太深,看不透这一层。”说罢又是一声幽幽地长叹,他语气本就缓慢,离忧急于想知道内情忍不住催促道:“师父他到底发生过何事,大师您快快说来,说完了再好生叹气也不迟。”
“离忧大师让慢慢讲来,你不得无理。”殷然对释心大师格外敬重,平日里的油滑尽收。
释心只觉离忧本性率直,笑了笑,丝毫不介意,继续道:“说来话长。老纳与陆峰皆是孤儿,幼年相识,结伴乞讨渡日,饥一顿饱一顿,可谓是受尽世人冷眼。直到后来遇到了老纳的师父,也就是灵云寺上一任方丈,无难大师。师父见怜,将老纳和陆峰收为门下。老纳性格平和,喜读经书;而陆峰外向活泼,痴迷武学。他也是个练武的奇才,一套拳法老纳练习三年才有所小成,他却只需花费一半时间便可达到同样的成度。时日久了,难免恃才生骄。加上年少气盛常和同门师兄寻衅斗气。师父恐他会被傲气所毁,在一次斗殴后罚他在面壁堂抄写经书,一抄便是整整一年……”
离忧惊道:“抄经抄一年?师祖也真是够狠的,若换作是我不消一个月就受不了。”
殷然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在夕照山庄日日受爹管教尚且忍受不了,何况是整年抄写那些枯燥的经文。
释心一笑,道:“师傅意图原是为磨他心性,不想却事得其反。陆峰抄满一年后,师父原以为他性子应该有些收敛。不料,他却对师父磕了三个头,说:‘师父您的教养之恩徒儿铭记于心,所以您的责罚徒儿不敢有违,但并不表示徒儿心服。灵云寺不适合徒儿,求师父放徒儿下山。’师父见他心意已决,不愿强求,遂放他还俗下山。
陆峰重新踏足俗世,竟生痴念,欲以一已之力,打败天下英雄。他辗战南北,出入各大门派,多年后竟然成了当世大四高手之一。正所谓树大招风,人心虚荣,更多的高手为了搏个虚名纷纷找上了他。争争斗斗,自然也结下了不少冤仇。直到后来他爱上了一女子,这才稍稍收敛了心性。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他妻子将要临盆之际,仇家纠集了大队人马前来寻仇。陆峰武功虽高,但终归是寡不敌众。那时,师父正带着老纳外出办事,闻听此事,急急赶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找到他时,陆峰妻儿惨死,他自己也身负重伤,经脉俱损。师父为了救了他,将毕身内力输入他体内,以命换命……”说到此释心幽幽地长叹一声,面色虽是波澜不动,但语气中却透着丝丝悲凉。
连局外之人听着都不禁黯然神伤,殷然喃喃地道:“先丧妻儿,恩师又为己而死。这样活着,其实也是痛苦。”
释心不置可否,继续道:“陆峰醒后得知师父为救他油尽灯枯而死,悲痛欲绝,跪在师父尸身前七天七夜,哭哭笑笑几成疯巅,老纳百般劝解终是无用。他自觉对不起师门,心中有愧,无颜留在寺中,悄然离去。一走便是几十年,昨日再见,他便已是这副模样。若不是得知灵云寺有难,想来他是绝不会再回来。”
离忧低着头沉浸着释心所叙述的往事中,只觉得陆峰太过可怜。当日在酒馆中他醉后胡乱吟唱得歌,那时听着已让人心中悲戚,此时想来更显苍凉。
“醒半生,醉半生。
醒时踏遍江湖路,醉后看透沧海事。
聪明一世过,湖涂也一世,浑浑噩噩又如何?
歌一曲,长太息,叹尽世人太荒谬。
笑一回,浊泪流,悲我此生太痴傻。
嗟吁复嗟吁!”
离忧低低地吟着,只是不明白为何人活一世却要经历如何多的苦楚。师父是这样,母亲是这样,婆婆也是这样。难道托生为人,只是为了来这世间受这一世的苦楚么?
逐鹿候府。
龙刀凤剑二人低垂着头,躬身站立。
在他二人的对立面,江霆端坐椅上,慢悠悠地品了口杯中的香茶,淡淡开口:“差事没办成你们倒有脸回来,嗯?”语气静如死水,听不出一丝喜忧,但却让那二人浑身一颤,齐齐跪下。白冷凤亟亟道:“本来墨血舍利已被我夫妻俩偷到手,不想却出了意外……”
“砰!”一声脆响,江霆随手将茶盏甩到桌上。白冷凤话头立断,抬头一看,蓦地对上逐鹿候那冷锐的目光,心头一凛,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继续道:“在浔阳镇我们被两上小混蛋暗算,盗走了舍利。我们一追踪却在杭州的西湖边见到那两个小混蛋竟然在吸收墨血舍利之力,当时的情形极为怪异,红黑之光大放,我夫君本趁他们吸收之际出手袭击,不料却反被震飞。墨血舍利的力量消失后,化为烟尘消失无踪。我们不敢耽误,急急回来向候爷报告。”
江霆心中忖着,果然是宝物,竟然可以如此吸取。纵然得到舍利又如何?竟然敢抢本侯之物,当真活得不奈烦!江霆薄唇一斜,露出一抹冷笑:“是那人是谁?”
第二卷江湖行 第四十二章 弦断有谁续
白冷凤等得就是他这一问,当即毫不迟疑地道:“乃是一男一女两年轻后生,男的是夕照山庄的少主殷然,女的姓江,名离忧。”
“离忧?”江霆眉头一拧,冷如寒冰的面上微微起了一丝变化,“哪里人氏?多大年纪?具体如何,速速道来。”
白冷凤道:“听口音应该是长安一带人氏,年约十五六。其他的便不知。初时并不知她姓名,但一听闻我们是为侯爷办事之人,竟主动报上名来,还扬言叫候爷尽管来找她算帐,甚是嚣张。那两个小混蛋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坏侯爷好事,侯爷决不可放过他们……”
“够了!”江霆一声冷喝打断了白冷凤的话,“墨血舍利之事到为止。日后你们若遇到江离忧,记好了,不可动她一根毫毛,否则本侯必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最后的话一字一顿地念出,字字敲在雷震天和白冷凤的心头,为之一寒。虽不明原由,但却不敢不从,急忙应下。他们虽是江湖上排得上号的高手,但若是鹿逐侯要他们死,便真的会死无葬生之地,对于这一点他们是决对不会怀疑。
走出侯府,龙刀凤剑二人齐齐舒了口气。白冷凤抚着卟卟乱乱的心道:“差点没紧张死我,侯爷黑着张脸可比阎王都可怕。侯府里的夫人们成日里对着那张冷得能让人结冰的脸,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日子。”
雷震天“嘘!”了一声,四下看了看,唯见一个穿着蓝色布袍面容清癯的老头,缓缓地从他们身旁走过,然而跨进了候府。雷震天低声道:“别乱说话,万一被人听到传到候爷耳可就不好了。差事没办成,却还得了赏钱,候爷也算地道。”掂了掂手上的钱袋,听着哗拉哗拉的声音,雷震天裂开大嘴憨憨地笑了。那可是满满一袋的金子,足以让他们安享后半生了。
候府内,幽幽的琴声从那一向僻静的梅心苑中传来。琴声如诉如泣透着一股苍凉,好似繁花落尽时枯枝在寒风中独立的孤寂。小院里景物依旧,那方小小的池塘依然清澈,倒映着塘边的二层小楼。凉亭里,江霆目光淡然地飘向远处。修长的手指抚过琴弦,乐声陡然转急,悲音尽散,慷锵激昂,好似千军万马破城来。“当!”一声尖锐的琴声陡然划出,乐声也那一刻嘎然而止。江霆收回了目光,望着那根断子的琴弦,苦笑道:“原来你的也不喜欢被我抚。”明明在自语却更像是问人。
“没想到侯爷还精通音律,慕容海今日有幸,竟能得闻天簌。”蓝色的布衣袍,清瘦的身形,银丝如雪,满面沧桑色。与高冠玉带,身形丰挺,面容出众的逐鹿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若是旁人,定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清瘦而朴素的老头儿竟然就是名声赫赫,在朝堂之上也zhan有重要之位的慕容海。
“许久没弹了,都生疏了。”不需转身江霆也知道来人是谁。
“老夫才来时,看到龙刀凤剑了。不过看他们的神色,似乎并未办成差事。”慕容海认识那二人,只是那二人却并不认得他。
“被离忧给搅了。”江霆语气淡然,提到离忧时却似提到无关紧要的人名一般。“也罢,一个舍利而已,不要也罢。”
“侯爷若真不在意,当初又何需派人去得?”
“得舍利者,霸天下。慕容先生认为此言可信么?”江霆不答反问。
“江湖传闻,多有夸大之处,依我看,五分之真已足矣。”
“本侯所忌,唯此‘霸’字,无论传言几分真几分假,只要有可能‘霸天下’,必不能让他人得去。这天下只能是本候人一所霸,萧家不行,旁人就更不行。”语气依然淡漠,只是目光中不经意地闪过一丝戾气。
“但离忧……毕竟是本侯的女儿,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江霆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慕容海沉吟道:“郡主在外多时,侯爷是否要派人寻回?”
“她既不愿回来,何必勉强。朝堂之上将起风云,或许外头更适合她。”江霆微微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拂过那根断了的琴弦,然而滑到琴身上的梅花雕饰上,停留不去,垂目凝视时,淡漠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茫然:“若是当初我懂得放手,或许嫣儿,嫣儿也不会郁郁而终了吧。”
慕容海缓步上前,低叹道:“往事成烟,侯爷何需再想?”
江霆沉默不语,心头的痛楚一圈圈地荡开。抬目处,池塘对面的老树临水照影。一阵风过,叶落如雨,纷纷扬扬飘散在水面上。恍惚间似乎又看到那个纤瘦的背影,幽立在树下,仰着头静看叶落,眉目间是浓得化不开的忧愁。而今,树依旧,景依旧,那抹香魂却不知飘向了何方?
“慧清,我师父和你师祖是师兄弟,按辈份你应该喊我声师叔才是。喊师叔,快!”寺前的空地上,离忧手抓着红绫嘻嘻地笑。而慧清则被她踏在脚下,身上被红绫紧紧地缠着动弹不得,脸涨得通红,嘴硬道:“小僧才不喊你师叔,打死也不喊!”
一晃眼,已过了好二个月。离忧和殷然皆喜欢杭州的山水,在这段时日内,游湖赏景,怯意山水,游兴尽了便回到寺中,练习陆峰教授的武功。殷然与释心大师颇为投缘常在一起谈道论佛,渐渐的身上竟然少了一份痞气,多了一丝沉稳。离忧对佛法经文之类的自然不感兴趣,但她却能从别的地方找到乐趣。而欺负慧清更是她最惯的伎俩。这不,今日便强拉着慧清比划武功。慧清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几下便被撂倒。
“你不喊是吧?”离忧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狡洁,慧清心头滑一丝不好的预感,颤声道:“你,你想干,干什么?小僧才不怕你。”
离忧抚着下巴坏坏地笑,“你说我要是在你脸上摸满蜂蜜,再把你捆在林子里。那些蚂蚁肯定会十分欢喜。不知道被蚂蚁爬满全身的感觉会是什么样的呢?”威胁是她最善用的手段,看着慧清眼中的惧意,心中暗道:若是连你都制不了,我怎么配做师叔?她正得意间,凌空探出一只手,一抓一提间已将慧清从她的钳制下解救出来。
离忧看清来人,嗔道:“臭殷然你怎么又来坏我好事?”红绫一抖又要缠上慧清,殷然反手一抓,红绫入手,凌利的来势顿失。慧清却趁此时机,迅速地溜走,直跑到五六丈开外,心忖她已追不上来方才回过头,喊道:“哼,想让小僧叫你师叔门都没有!小僧告诉师祖你欺负人!”说罢做了个鬼脸,拔脚就跑。
第二卷江湖行 第四十三章 灵云寺里留恶名
“还敢告状?看我不好好修理你!”离忧怒叱一声,正要去追,却被殷然扯住,道:“哪有做师叔的像你样成天欺负小辈?换作我是慧清也不认你。”
离忧理直气壮地道:“我哪欺负他了,我那是在教他武功。他倒好,不知感恩倒也罢了,连师叔都不愿叫,我这才想吓唬吓唬他。”
殷然失声笑道:“你见过谁教武功会把人按在地上打的?叫释心大师知道你成天在寺里欺负僧人非用扫帚把你赶出去不可。”
“我的教法自然是于众不同,先煅其筋骨,再苦其心智,乃是琢玉之法。大师若是知道还要夸奖我哩。”说着,她忽地目光一斜,定定是望着殷然,嘻嘻而笑:“话说回来,那晚师父先收得我再收你,按理我应该算你师姐对不对?师弟乖,快叫师姐。”
殷然支支吾吾了一阵,忽地似想到了什么,转身就走,“我想来了,释心大师还找我有事,先走一步。”
“想走?问过师姐我再说!”一声嘻笑过后,红绫嗖的一声疾风而出,似游龙出水,势不可挡。殷然旋身一跃,借其来势,踏上红绫,似驾龙身,笑道:“真想做我师姐也得看你没有那个能耐。”
离忧邪邪一笑,手劲蓦地撤去,游龙似去了主心骨软趴趴地飘落。一招釜底抽薪,迫得殷然堪堪落地。还未站定,一招飞花逐月亟亟拂来。殷然脚步一沉,霍霍几下,轻易地将其化解,嘲笑道:“我可不是慧清任你欺负。凭这两下还不够格做我师姐,你还是安安份份做我的小娘子好了。”
离忧冷哼一声,招式一变,化出观音手。比之先前的拈花手,观手音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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