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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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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变 第五十六章 心死如灰
下一瞬,漫天的雪潮飞驰着压下,倾刻间便将一切吞没。在一阵天摇地动后,又恢复了平静。
殷然追赶了一夜,他并不知道离忧往何处去了,只能凭着感觉往西南而来。好不容易到了这里,看到的却是滚滚积雪冲驰而落,他急忙勒了马,心中开始后悔,这里的尽头是昆仑山,并无别的出路,离忧应该不会在这里,早知道就不该往这里追。
云容赶上了殷然,道“然哥哥,回去吧。说不定莫叔叔他们已经将那贼女抓回去了。”
殷然正为自己走错路而后悔,担心离忧已被擒住,正欲调转马头往回去,却瞥见一个中年人骑着马晃匆匆迎来,一边走一边还喃喃自语道:“说了不能上山,非要上,现在好吧。都送了命,哎!”看到殷然,远远喊道:“殷少侠殷少侠……”
云容也认得他,知道他也是追兵中的一员,但此时却是只身一人,不禁纳闷道:“李大哥,你怎会一个人在此?”
那个李大哥近前勒止了马,。长叹一声,道:“殷少侠,云姑娘,我本是跟着新盟主一道来追那个贼女。追到此处发现那贼女上了昆仑山……”
“什么,你说什么?她上了昆仑山?”殷。然一听此话,只觉脑中嗡得一声炸响。
云容追问道:“那后来呢?”
李大哥道:“后来新盟主就领人。上山追去了。我劝新盟主别上山,此处常有雪崩,上山不安全,可是新盟主不听,非要上去。果不其然,雪崩了,都埋进去了,几十人命……”
“砰!”一声闷响,殷然直直栽下马,倒地雪堆中一动不。动。
“然哥哥!”云容大惊色,急忙跳下马,抱起殷然,但见他。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已然昏厥。“然哥哥,然哥哥,你别吓容儿,快醒醒呀。”云容心急如梵,却不知如何是好,号啕大哭了起来。
“云姑娘你别急,殷少侠只是气极攻心昏了过去,。让我来瞧瞧。”李大哥将大拇指按在殷然的人中处,用力一掐。殷然的眉头微微颤动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眼。
“然哥哥你感觉。怎么样?”云容的关心殷然却恍若未闻,呆了呆,忽地身子一弹,一跃而起,飞快地向昆仑山冲去。
李大哥大急,叫道:“殷少侠不能去呀,雪崩说不定还会再来!”
殷然充耳不闻,身子一纵,往雪山上冲去。云容的轻功不及殷然,所以等她费了半天劲,爬上山时看一只是殷然像疯了一样的拼命刨雪。李大哥不敢上山,只能跨了马,返回去救援。他对此处甚是了解,知道一旦被雪埋进,只消一两个时辰必定损命,那些人是不可能活了。与其说他是回去救援,不如说是去汇情况。
雪似绒被一般,静静地覆盖在昆仑山上,仿佛是和衣而眠的美人,正在深沉的睡梦中,根本看不出方才的惨烈。
“然哥哥,你别挖了,昆仑山那么大,雪又这么深你挖不到的。”云容一把抱住殷然的后腰,想将他往山下拖。殷然身子一震,将她甩开,弃了方才挖开的大洞,一挪身又换了片雪坡继续刨。嘴上喃喃地自语:“在哪呢?在哪呢?离忧你在哪里,在哪里……”他的整个手掌冻得通红通红的,早已丧失了知觉,但他却还是未停下手上的动作:“离忧,小娘子我来救你了,我来救你了……”
“然哥哥,再下去你的手就废了。”
殷然仿若未闻,忽地那正在刨雪的手似乎是触到了什么,殷然顿了一顿,而后用力一扯,自雪中扯出一条红绫,挂着白呼呼的雪粒子,风一吹,雪落一地。殷然认得这是离忧一直随身而带的红绫,是二年多前殷然在浔阳镇送给她的。红绫中央还有一条拼合的细缝,那是当日和白冷凤打斗时被剑气震裂后又缝合留下的痕迹。明明又旧又破,可是她不舍得丢,只因为那是殷然送的。
“离忧——”殷然抱着红绫埋首在雪窝中大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在雪山上回旋开来。温热的泪润湿了红绫,却再也挽不回什么。如果早知是这样的结局,当初还会狠心说分手么?后悔如同巨涛骇浪,扑天盖地而来,淹没了一切。但,一切都来不及来,来不及了……凛冽的风依旧在吹,滑过山脊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极了低沉而压抑的哭声。
从小到大,云容头一回看到殷然哭成这样,即使是夕照山庄被毁之后,殷然也只是默默的落泪。可是此时,他竟像个孩子一般号啕痛哭。可是没过多久,哭声便止住了。云容急忙上前一看,却见殷然重新昏了过去,手依然紧死死地抓着那条红绫。
“走吧,我背他回去。”说话的却是莫北,不如何时竟也到了此处。他俯下了身正要背起殷然,云容忙道:“等等。”她不能让他把红绫带回去,那会刺激他的一生。可是无论她怎么使劲掰,他的那双冻得红肿的手却依然纹丝不动。云容不死心,抽出剑正欲割断红绫,莫北一把按住了她,道:“既然那东西对他那么重要就留着吧。”
“可是……”
“难道你想让殷然恨你一辈子么?她都死了你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莫北说罢,顾自背起了殷然一步步缓慢地向山下走去。长长的红绫在他们的身后随风飘荡,鲜红鲜红的颜色在满世的雪白中格外的刺眼。云容惨笑着,活人她争不过,死人她还是争不过么?
日升日又落,周而复始,带着千年不变的表情冷眼看世。刚刚选出的新盟主却死在了雪崩中,灭篁大会俨然成了一场闹剧。众英雄豪杰告别了莫掌门,各自返回。
莫北推开了客房的门,幽暗的室内因此而倾泻进了一大片的日光。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菜中的油脂已凝成了块。莫北叹息着摇了摇头,径直走到了床前,道:“起来吃点吧,都三天了,你想绝食自禁么?”
殷然平躺在床上,脸色异常憔悴,睁着眼睁,眸中却是空洞洞的,看不出丝毫的生机。三日前回被莫北背回千华庄后,他就这样躺着,不吃不喝也不睡,仿佛是丢失了灵魂。对莫北的话也是恍若未闻。
莫北起先还好言劝了几句,见他毫无反映,便有些怒了,一把揪起殷然,吼道:“你这副死样子想干什么?她已经死了!你听到没?江离忧死了!你再怎么折腾自己她也活不过来!”殷然依然一动不动,仿佛只是一具无魂的躯壳一般,随着莫北的拉扯而晃动着身本。莫北怒其不争,手一甩,竟把他甩到床下。殷然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麻木地瘫在地上,一双眼睛依然空洞地睁着,眼角有细微的水气润出。
云容端着刚煮好的粥,一进门看到这番情景,丢下手上的东西上前扶起殷然,恼怒地瞪着莫北质问道:“你干什么把然哥哥摔到地上?”
第三卷风云变 风云变 第五十七章 绝处缝生
风云变 第五十七章 绝处缝生
“我不光要摔还要打他!”莫北推开云容,对着殷然就是一拳挥下,喝道:“不过就是死了个人,你就成这样,我莫北看不起你!有种你起来跟我打过,就像当日在精英会试上将我打败!”说罢又是一拳迎上,击在殷然的腹部上。殷然只像个面团一般,任其打,身子也顺势瘫向一边。脸颊一边被莫北的拳头击中,红肿一片,另一边重重地撞在凉冷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云容扑挡在殷然身前,喝道:“不许你再打他,他已经成这样了,你再打会把他打死的!”
莫北吼道:“你走开,若不打醒他,他就废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许你打然哥哥,我会劝他,他一定能缓过来。”
“妇人之仁,你给我回去!”莫北拖起云容将她赶至门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又用门插紧门栓。云容在外头急得直嚷。莫北却不理她,返回身,一把揪起殷然,将他粗鲁地丢回到床上,指着他厉声道:“就你这副样子,你对得起谁?那个贼女死了倒也干脆,你也不用再时刻惦记她。依我说,她早就该死了,当日在破庙你就该一剑结果了她。”
殷然的拳头开始缓缓地攥紧,眼皮微微地抽蓄。莫北注意到他的变化,心头一喜,嘴上却依然恶言恶语地道:“怎么?我说她你不高兴了?我告诉你她就是个贼女,他爹江霆是篡国贼,她就是个小篡国贼!早知道你会成这样,我说什么也不会放她,就该叫大伙把她给垛了,然后……”
“砰!”他话还未说完,殷然突然。的扑上来一拳就挥来。莫北一个趄趔,撞到侧边的博古架上,架上作为摆设的花瓶纷纷砸下,在他的脚周围“砰砰当当”地摔成了一对碎瓷。莫北惊魂稍定,喝道:“臭小子,你想砸死我么?”
云容在门外听到里头的响声,只。以为是莫北在对殷然施暴,心急如梵,拼命地撞门。
“我不许你说离忧的坏话!”殷然。暴喝一声,迎上前去,拳脚并落。莫北抱着头叫道:“我不骂她,你怎么能活过来!”面对殷然的拳脚,莫北只是硬挨着根本不还一手。殷然几日未进食,身心俱疲,未过多久力气用竭瘫坐在地上。莫北此时已是鼻青脸肿,长长吁了口气,叹道:“差点被你打死。”
殷然垂着头,眼眸中再不似方才那样空洞无神,但。也没有从前的神彩奕奕。良久,低低地道了声:“莫北,多谢。”
莫北拍了拍殷然的肩,却因动作过大牵动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苦笑道:“谁叫咱们是朋友。不过话说回来,下回你再打时千万别打脸。瞧,我这张英俊无双的脸现在青一块紫一块的,万一要是留下了疤搞不好以后连娘子都找不到。”莫北想逗殷然笑,可是殷然却是沉默以对。
“你在想什么,说话呀。要不咱们再打一场。”未得到。回话,莫北侧头看去,却见殷然正愣愣地看着手背,似乎神思又深深地沦陷。他的手背上一列发白的齿印,极淡极淡不仔细几乎看不清。
生怕他又要回。变回刚才的模样,莫北忙道:“殷伯伯死得那么惨你难道不想报仇了么?只顾沉迷在儿女情长中,等你百年之后我看你有何脸面对面对夕照山庄那几千条枉死的冤魂。”
若非是仇恨,离忧又怎么会惨死?殷然的心头又是一痛,呢喃着道:“我们都是被仇恨蒙蔽的人,为了恨什么不顾。离忧是最无辜的人,却落到惨死。我不想再报仇了,不想了。”心头一酸,泪水滚滚而下,滴在手背上的齿印上溅起一朵晶莹的水花。
“砰!”云容终于撞开了门,正好听到殷然的那句话,愣了一愣,继而吼道:“然哥哥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说不报仇了?你忘了当**回到夕照山庄时看到的是什么情景么?整个山庄都化成了灰烬,庄上几千名弟子,尽成了一具具的焦尸,面目全非呀!那些人有的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长辈,有的是跟着你一起长大的玩伴,却都惨死,你怎么能说不报仇,怎么能……”
“不要说了,容儿求你不要说了!”殷然捂着耳,痛苦地摇头。他不想报仇,他不想杀离忧的父亲,可是夕照山庄的惨状却总是折磨得他不能不去想。
“容儿,算了,让他静静。”莫北想制止云容说再去,云容却不理会他,按下殷然捂着双耳的手,含着泪对殷然道:“然哥哥,容儿知道这些话会让你痛苦,容儿也经历过,你的感受容儿都知道。就是因为太过惨烈,所以才不能忘记呀。若是连我们都忘记了,这世上还有谁记得?还有谁会替那些枉死的人复仇?然哥哥,如果不能有爱,那么就靠恨活下去吧。”
殷然吼道:“今生今世我们都报不了仇的,容儿报不了仇的!江霆是皇帝,我杀不了他!”
云容道:“可以报仇,一定可以的。然哥哥你听我说,我最近得到消息,大韶的皇帝萧夜眼下正在蜀中广征义士,准备起兵与江霆开战。众豪杰们都已赶往蜀中,只要我们到蜀中,投到他的麾下就有可能灭天篁杀江霆。”
殷然愣愣地望着云容,好半天后方才呢喃地重复着她的话:“如果不能有爱,那么就靠恨活下去……”
离忧睁开了眼睛,先是看到到一朦胧的白光,然后出现在的竟是柳嫣美丽年轻的脸庞,没有一惯的愁绪,只有温莞的笑在她的脸上一圈圈荡漾开来。她的手上摇着一个波浪鼓,“咚咚”的发出悦耳的声音。
“娘——”离忧这样唤,可是一出口却是“哇”的一声刺耳的哭声。柳嫣一慌,抱着襁褓的婴孩又拍又哄,脸上是难掩的怜爱。在母亲的怀中离忧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逸、温暖,她闭上了眼睛,还是婴儿的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可是很快那温暖的感觉消失无终,寒冷瞬间袭遍全身,她神情一惊,蓦地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却满世的黑暗,她挥手摸去,摸到的是是一片光滑中带着颗粒状的硬壁,入手冰冷一片,似乎是身处在冰雪的溶洞,极小极小的空间,刚一坐起便触到坚硬的冰壁。离忧记得她在和阁隆打斗时遇上了雪崩,被深埋在雪下,按理应该是必死如疑,怎么还会活着?离忧拧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她身上还穿着当日莫北给她的兽皮大氅,可是处于这冰雪之中单凭一件大氅根本就是不济,但为何她在梦中还感觉到温暖呢。莫非是?离忧心念一动,想到在雪崩之时身上的梵身掌毒正好发作,或许是极热遇到了极寒,所以才能保下一命。只是未能死去,也不知到底是幸还是不幸。离忧自嘲地想着。她试着运起功力,内力只不到三成。离忧提起内力,运起双掌,猛地朝头顶的冰壁推去。
“砰!”一声破冰的响声过后,昆仑山的半山腰上一处雪坡上积雪四飞,一个影人随之飞出,然而又一个踉跄,跌在雪地上。离忧几日未进食,身子本就虚弱,此时破冰而出已是强行透支了内力。她趴在雪中,气若游丝。在冰雪下密不透风,虽有些冷但尚能忍受,然而此时在雪山上,暮色已降,寒风肆意地凛冽,冰冷刺骨。如果说她在雪下保得一命是托了梵身毒掌之福,可是眼下,掌毒已发过,要不了多久,她就该冻死了。离忧双手撑着,挣扎着想站起,身子却又一软,瘫了下去。她心忖:早知躲不过一死,还不如呆在雪下呢,至少还算是有个墓穴。也罢也罢,左右是死,何苦再挣扎?她动了动唇,已冻得发僵的脸上扯出一抹极为僵硬的苦笑。
“咦?怎么还有活人?”一个低沉而浑厚的男声在离忧的头顶响起。是谁?离忧抬起头想看清来人,朦胧的暮光中,只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模糊的身影,下一刻便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在意思消散的最后一刻,却听的是那个男声,震惊无比的声音,她听到那人竟然唤她:“嫣儿……”
第三卷风云变 风云变 第五十八章 隐世高手
风云变 第五十八章 隐世高手
又是梦么?
迷糊中,有温热的液体喂进口中。离忧许久未进食了,此时感觉到食物近口,她极力地吸吞着。那味道并不好,又粘又稠,腥甜中带着骚味。是什么东西?她已顾不得,只是下意识地吮吸,而后又陷入了昏睡中。在睡梦中她听到有人不停地在呼唤她,那个人在声声地唤着:“嫣儿嫣儿……”嫣儿?那是母亲的名子。母亲死时她听到父亲就唤母亲“嫣儿”。
除了父亲外究竟是谁?是谁在唤着母亲的名字?离忧极力地想睁开眼睛,想看清那声音的主人。可是她的眼皮却像是粘住了一般,任她如何努力都撑不开那层薄薄的眼皮。然后,那个声音淡去,从前经历过的种种又一幕幕的在眼前展现,好的、坏的、痛苦的、欢乐的依次而过……
当离忧终于醒来时,首先入目的是一个半圆形、凹凸不平的屋顶,仔细一看,赫然正是个山洞。洞口有厚的兽皮做遮挡,以避外头的寒气。而她正躺在床一般大小的平石板上,上头铺着厚厚的干草和各种动物的皮毛,身上盖着的则是一张柔软的雪豹皮。洞里有橘黄的灯光,为灰色的洞壁上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漆。循光看去,山洞中央燃着一堆篝火,上头还架上一只烤得半熟的鸟。一个穿着兽皮短褐,散着花白长发的男子面朝篝火背着离忧而坐。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那个男子缓缓地回过头,离忧也因此看清了他的长相。脸颊清癯,深目隆鼻,眼角眉梢是一道道的皱纹,满是风霜之色,凌乱的长须下唇角微微带笑,观之可亲。
“醒了?”浑厚低沉的声音让离忧一子就想起梦中那声“嫣儿”。男子端起搁在火边的一个破了个口子的碗,走到离忧的石床边坐下,将碗递给离忧道:“喝吧,可助你恢复体力。”碗中是鲜红浓稠的液体,看到离忧微微皱起了眉头,那男子淡淡地笑着:“怎么不敢喝么?”
“谁说我不敢喝?”离忧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吞下肚,又粘又稠,满口的腥甜味,和梦中喝下的东西一样。饮完之后离忧挥袖抹去了唇解的血渍,颇为挑衅地看着那个人。
那男子失声一笑:“到底是江。霆的女儿,性格倒是随他。”
离忧浑身一颤,惊道:“你怎知我是。江霆的女儿?”莫非此人是在千华庄聚会的某个江湖中人,所以才认识她。但那些人恨她入骨,不追着喊着杀她就不错了,又怎会救她?
“我不但认识江霆,还认识你,你。叫离忧对么?你小时候最喜欢我抱了。你跟你的母亲长得真像呀,我开始还以为是她来了呢。不过现在看来你们的性格应该是大大不同。”他的目光很温柔,凝视着离忧的时候带着种特别的情意。话中之意,此人和她的父母不是亲戚便是故交。离忧内心不易与人亲近,可是此时面对这个还有些陌生的人,她心中竟生出一份莫名的亲切感来。
离忧问道:“那你到底是谁?”
那人道:“我姓莫,双名轻寒。”
离忧一惊,失声道:“什么?莫轻寒?你就是江湖上有赫。赫有名的君子剑莫轻寒么?”她又将莫轻寒上上下下打量了番,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江湖中传闻中玉树临风,轻轻一笑,便能引得无数女子神魂巅倒的君子剑莫轻寒会是眼前这个胡子邋遢,满面风霜的半老之人。
“都十几年了,竟然还有人知道我过去的名号。”莫轻。寒苦笑着,看着离忧满面惊疑,他又道:“怎么?不像么?也难怪你不相信。我在在这昆仑绝顶之处一呆十六年,风华已逝,如今是又丑又老。若是你母亲看到我,只怕也会见面不相识了。”语气中有深深的怅然。
离忧从前只听闻莫轻寒十几前在与林霸天一。战之后便消声逸迹,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昆仑山上呆了整整十六年。震惊之余,忍不住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呆十六年?”
莫轻寒绕过她。的问题,反问道:“你母亲还好么?”简单的一句话,但离忧却分明看出他那微微有些混浊的目光中透出一分清光来。他久不出世,想来也不知道柳嫣去世之事。离忧神情一黯,道:“我娘九年前就已去世了。”
莫轻寒眼中的笑意瞬间消散,木了一木,忽地双眼徒睁,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离忧重复道:“我娘九年前就去世了。”
莫轻寒忽地探手捏住离忧的双肩,怒目大睁,声音陡然增大:“嫣儿怎么会死?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江霆害死的?一定是,一定是江霆害死嫣儿死的!”他近呼咆哮,神情几近疯巅,摇着离忧厉声质问道:“嫣儿是不是江霆害死的,你快说快说!”
离忧的肩膀被他的大手捏得生疼生疼,她忍着痛道:“我娘是病死的。那时我爹正在南诏打仗,娘病了却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让我说。就在我爹回来的那天夜里,她死了。”
莫轻寒的手缓缓地松开,眼中如死灰一般的寂静,只是一瞬过后,他忽然“啊”的一声惨呼,一旋身奔出洞去,他身形奇快,带出疾风一阵,将那火上架着的烤味都扫倒,火星四溅。
洞外风雪怒号,加杂当中的还有一个男子悲愤的怒号声。当离忧走出山洞,看到的是莫轻寒跪在疾风暴雪中,双手向天,痛声高呼道:“十六年啊,我苦苦熬了十六年,等到却是生死永隔么?嫣儿,你好狠的心,为何你不能多等我几年?嫣儿!嫣儿……”忽地他又锤地大哭,分明坚毅的身躯此时看来却仿佛孩童一般。大雪倾刻间便已挂满他的花发双肩,汹涌而出的眼泪成了碎碎的冰珠子。
这是离忧第二次看到男子痛苦流涕,第一次是在九年前,柳嫣死时江霆也是这般伤心欲绝,而这两个男为得却是同一个女人。他们之间倒底有何关系,离忧无暇深究,只觉得莫轻寒号啕的哭声让她的心跟着疼了起来。
狂风怒雪倾刻间便将莫轻寒变作了雪人,他却如未知,稍倾,不再似方才那般号陶,整个身子佝偻着,身形还是不经意的颤动着。离忧看不过,走上前劝道:“莫伯伯进洞去吧,风雪太大会冻坏身子的。虽然我不知你和我娘是何关系,但你这般模样,我娘在天有灵看到了也会难过的。”
第三卷风云变 风云变 第五十九章 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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