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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罪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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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7日上午,几点几分来着……唔总之,现以涉嫌故意纵火罪……”话音未落,手铐也只拷了一边,没想到被犯人捡了个空子,当胸一肘向他袭来。
幸好不远处的汪禹一直暗中留意着这边的情况,大步一跨追上前去,横扫一脚,利落将人踢翻在地上,几下擒拿功夫就将嫌疑犯扣死在原地。
“……以及妨碍公务罪将你逮捕。”温白凡叫苦不迭地揉着膝盖,蹦着上前勉强把对白念完。
“翰夫,将他带上警车。”汪禹将嫌疑犯交给同僚,转过身,一个大咧咧的笑容撞入视线。
温白凡挠了挠脸蛋,表情一派纯良:“又给大家添麻烦了。这次也是多亏有小汪啊。”
汪禹熟视无睹地走向座驾,与温白凡擦身而过时用口型说出两个字:“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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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宣传部的小佳熟稔地拐进了特别调查组的办公室,四下一张望,果不其然那人又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身上盖着一件鼓囊囊的白色羽绒服,宛如一头冬眠的狗熊。
“白哥,你又不去参加下午的搜查会议呀?”她戳了戳那人的肩膀,毛茸茸的脑袋应声动了动。
温白凡下巴抵在桌上,没有睁开眼睛,忧伤地吹了吹刘海。
“你先别说,我要抢答!这个月你翘掉会议的理由包括但不仅限于,到现场勘查的路上晕车迟到好羞愧,抓小偷路上掉进河里好羞愧,追犯人的时候平地摔了一跤好羞愧……”
温白凡羞愧地睁开了眼,又羞愧地闭上了。
“还有呢!”小佳掰着手指继续数,一长串下来气儿都不带喘的,让人怀疑她曾专门练过贯口,“中午没有买到可可奶不开心,马上就到29岁了觉得自己要变成老男人了不开心,29岁生日当天居然还是没有买到可可奶超级不开心……”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温白凡无奈地叹了口气,视线从下往上看了小佳一眼,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可是我最近真的经常买不到可可奶啊为什么?我怀疑是雄哥压根忘了进货,可他声称确实是卖完了,还骂我碰瓷,难道在这个大院里还有跟我口味一样的人吗?”
特别调查组组长热爱可可味牛奶饮品在23号是众所周知的事,食堂小卖部的自动售卖机基本上都是为了温白凡一人进的货。
“谁知道呢,也说不定哦。”小佳将一杯热饮放在温柏凡鼻子前,“给,你最喜欢的脱因摩卡,打起精神呀叨哥哥!”
温白凡双手捂着杯子,无精打采应了句:“好的呀,知道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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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汪禹踏入办公室,敲了敲温白凡的桌子,“那个纵火的犯人招了,可以结案了。”
“这么快呀。”温白凡慢腾腾直起身,乐呵呵地称赞,“小汪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呢。”
汪禹向来看不惯这人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讽刺道:“如果你别总是拖后腿的话,我的效率还可以更高。”
门外,刚好路过的罗飞听见了这话,不由得大大翻了个白眼。他本来打算到茶水间去的脚步一拐,信步走进了特别调查组的办公室,“你可拉倒吧,如果不是白哥找到了关键证据,你们仨现在还得像盲头苍蝇一样嗡嗡乱窜呢。”
“你说谁是苍蝇?”
罗飞对汪禹捕捉信息的能力感到十分震惊:“你小学老师是不是没教过你什么叫修辞?”
近几年温白凡侦破了不少案子,得到了上头的肯定,于是在今年年初成立了特别调查组,招收了汪禹、唐欢妍、刘翰夫、张涛四名新扎警员。说是特别调查组,但日常参与的案件也与一般刑警无异,区别只在于他们在办案的过程中拥有更高的自主性。
刘翰夫和张涛实际上都工作好几年了,四人里只有唐欢妍和汪禹是真正没什么经验的新人。其中,汪禹出身警察世家,父亲是省厅的领导,连刘翰夫和张涛都是托他的福才有机会进的组,实际上就是汪禹他爸选来的陪太子读书的跟班。
罗飞动作利索地将温白凡连人带办公椅地转了个个儿,推开到一边,弯下腰从他桌子底下拖出一只小箱子,认真地翻翻捡捡,“哎,你这儿还有糖没有?”
“有酸奶软糖,特好吃。”温白凡懒得自己转身,便保持着背对罗飞的姿势,对着空气认真回答。
被晾在一旁的汪禹有些气结,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将一份文件生生砸在桌上,对着温白凡颐指气使:“结案报告你来打吧!”
罗飞埋头拆着软糖包装,嘴上却不消停,啧啧两声:“汪公子好气魄,居然命令上司打报告。”
汪禹冷笑一声:“不打报告,难道指望咱们上司去抓罪犯吗,他可是拷上半边手铐都能差点让犯人逃跑的主儿……”
就在此时,座机倏尔响起“铃——”的一声,打破了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温白凡蹬了一下转椅,伸了个懒腰,“又要开始工作咯。”
汪禹搁下话筒,风风火火往外走,“朝阳小学发生了命案,准备出现场。”
…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警车终于晃悠悠停了下来。温白凡脸色铁青地推开车门,颤颤迈出一只脚,急步走到垃圾桶旁,一脸凝重地弯下腰。
借着夕阳未敛的一丝余光,唐欢妍一打方向盘,车屁股拐上人行道,又一下退回来,一下拐上人行道,又一下退回来,几回合下来才七歪八扭地倒进了库里,还险些蹭到旁边一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跑车。
听见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干呕声,唐欢妍忍不住小声自我辩解:“都坐同一辆车,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是白哥你的平衡神经太差了吧。”
两人走进朝阳小学的时候,警察已经用警戒线将教学楼东区的出入口封锁了起来,闪烁不停的红色警示灯在昏暗的夜色中散布着不详的气氛。
朝阳小学的格局方方正正,教学楼主体是一栋回字形的建筑,分为南区和北区。南区是距离前门较近,与之平行的一排课室。
北区是“回”字的上部,与南区隔了一个小小的布满绿植的中庭,并由东西两边由四楼延伸而出的两条十米左右的空中走廊连接。
南区从一楼到三楼是一到三年级学生的课室,北区一楼到三楼是四到六年级的课室。两个区域的四楼均是实验室、绘画室、棋艺室、管弦乐室和舞蹈室,朝阳是本地最有名的一个从幼儿园到小学全覆盖的教育机构,学生的课余生活十分丰富。
而五楼则都是等待翻修的旧课室,暂时都是无人使用的状态。
案发地点在一间已经废弃的舞蹈室,就位于南区的最右侧。从房间构造来看,这个教室只有东面和南面墙上的两扇窗,以及北面唯一一扇可供出入的大门。
温白凡和唐欢妍抵达的时候,那一扇门前已经挤满了进行现场保护和勘查的技术人员。
死者名叫许石麟,五十三岁,朝阳小学校长,死亡时间距离现在不到四个小时。消防队下午六点接到报案电话,说是有一名十岁的女孩被困在教室内,但保安处对应的备用钥匙却不知所踪。消防队员赶到现场破门而入,不料竟发现了许石麟躺在地上,早已气绝身亡。
本以为只是一件儿童被反锁的寻常事件,不料却成了离奇命案。
“受困的女孩名字叫高葵,是朝阳小学四年级的学生。她被人用药弄晕了,受了不小的惊吓,已经送院检查。”破门而入的消防队员应温白凡的要求向他复述案发经过,“报警的人是学校保安张贵安、教师白雪和李筱慧。今天下午五点半的时候,白雪老师接到高葵家长的电话,说孩子平时这个时间应该回家了,但今天还不见人影,家长很担心。案发现场是一个废弃的舞蹈室,白雪老师知道高葵放学后会在这里独自练习芭蕾舞,于是就在李筱慧老师的陪同下一起到这个教室来找人。”
“这种门锁形制比较特别,很多学校都会采用,不用对应的钥匙的话是没办法锁上的,就是为了防止学生打闹的时候将自己反锁在室内。”消防员指着证物袋里被撬下的锁件,解释道,“但学生本身不可能持有钥匙,发现门被锁上了以后,两位老师便一人留守在门外,一人到保安室去求救。”
温白凡在脑海中一边模拟当时的场景,一边追问细节:“当时的门被锁上了,两位老师是听到高葵的呼救后,再去楼下找的保安?高葵不是晕过去了吗?”
那名消防员被他问住了,只好模棱两可地答道:“那时候应该已经醒来了吧。”
“应该?”温白凡挠了挠脸蛋,“你确定吗?”
“不确定。”消防队员老实回答,顿了顿,“反正是在我到了之前醒来的,因为我进来的第一眼就看见她缩在那边的墙角哭泣。”
“行了行了,别在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上纠结。:”汪禹在旁边竖起耳朵听了半天,终于不耐烦地打断了温白凡,“那个小女孩已经送到医院检查了,也没什么大碍,先关注命案本身吧。”
“知道啦。”温白凡听话又敷衍地应了句,一面戴好手套,在尸体旁边蹲了下来。
法医对死因的初步判断是撞击椅角导致的对冲性颅底骨折致死。
死者生前曾因脑动脉肿瘤施行过开颅手术,这类手术的后遗症是头部受到较轻的冲击也会造成致命伤害,因此不排除意外的可能。
与此同时,鉴证人员将死者头部附近的一个白色面具以及死者右手握着的一块白布放进证物袋里,又从同侧裤袋找到了一台手机和一串钥匙,经检验,其中一条正好与教室的门锁匹配。
汪禹捏起另一只证物袋,透明的密封袋里是板装的蓝色药片,铝箔包装上的小字写着“西地那非”。西地那非是市面上常见的壮阳药,也就是俗称的“伟哥”。一个小学校长随身带着这种用途的药物,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他又看了一眼仰面向上的尸体,中等身材,上身衬衫的纽扣和下身皮带几乎全部解开,裤子松垮垮的,露出半截内裤边缘的标签,让人不禁对他生前的所为浮想联翩。
汪禹脸上不由得现出嫌恶的表情,心道:倘若这人真是在侵犯女童的过程中意外死亡,那倒算得上是天道昭彰了。
温白凡站起身,慢悠悠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朝窗外张望了片刻。
冬天的夜特别长,这才六点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千家万户亮起了灯,远处传来热闹的声响,蒸腾成巨大的云朵盘踞在城市的上空。
朝阳小学坐落在老城区,周边楼房的密度很大,恰逢晚饭时间,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烟火气与洗涤剂的味道。从东面的窗户往外探看,正好与一栋居民楼相对。可惜对着的是外墙的一侧,案发的教室不在住户的视线范围内。南面的窗户临街,与校门同侧,楼下就是车水马龙的朝阳大道。
这个房间原本是舞蹈教室,地上铺着木地板,东侧墙边一排用来存放舞鞋和杂物的柜子,西侧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和压腿杆,进出的大门位于房间北侧。室内光线充足,窗外暮色沉降,高悬在镜子对面的窗口黑魆魆的,仿佛一个诡秘通道的入口。
屋子里满是忙碌的同僚,只有温白凡状若放空地盯着镜子发愣,直到有人在他身后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温白凡迷茫地抬起眼,正好与说话的人在镜子里的视线对上。那人的个子比温白凡还高上几公分,白大褂的领口下露出一截驼色羊绒衫,戴着口罩,看不清样子,但看得出来鼻梁很挺,眼角弯而上翘,瞳孔如同点漆一般。
目光交接的瞬间,温白凡仿佛感觉一阵细微的电流从尾椎处窜上了后脑,一种莫名的颤栗感如潮水般在脑海里漾了开去。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温柏凡问道。
隔着口罩,模糊低沉的声线让人耳尖一酥,只听见对方缓缓说出三个字:“挡道了。”
温柏凡脸上尴尬的笑容还未褪去,唐欢妍做完记录循声而至,她迅速猜出了白大褂的身份,“你就是那个乔、乔……”
“对,这位就是鉴证部法医组新来的乔可均主任。”罗飞嫌她太丢人,连忙走过来代为介绍,“这位是特别调查组的唐欢妍,这是他们的组长温白凡。”
“你好。”温白凡朝他伸出手,乔可均却示意自己戴着手套不方便,朝他们点了点头,便转身走掉了。
“……这也太冷淡了吧。”唐欢妍忍不住嘀咕。
…
张涛拿着报告走进了办公室:“证物检验结果出来了,死者手上的白布测出了□□。”众所周知,这是一种急性大量接触后会全身麻醉的药品。
汪禹扫了刘翰夫一眼,后者连忙补充道:“死者身上的钥匙也被证实了与案发现场的大门匹配,上面只有他一人的指纹,也就是说,案发现场是密室。”
汪禹将两份报告放到廖处长面前:“这就全说得通了,校长事先知道高葵会独自在五楼练习跳舞,出于不为人知的癖好,他埋伏在那个房间里,迷晕了高葵,将门锁上,然后企图实施不轨,却不料发生了意外,摔跤引发旧患致死。”
他颇为自信地总结道,“我认为,这件事情可以当意外事故处理了。”
廖处长沉吟不语。
“可是,好奇怪啊……”温白凡双手撑在脑袋后,靠在椅背上感叹了一句。
廖处长连忙问他:“白凡,你的看法呢?”
“死者今天下午本来安排了一通视讯会议,临近中午的时候,却突然发信息让助理临时取消了,理由是身体不适。”温白凡懒懒地抽出一只手,拿起桌上一只装在证物袋里的手机,漫不经心地往半空一抛,再稳稳接住。“好奇怪啊,如果高葵一直都是在那个时间地点出现……”
“这是证物,摔坏了怎么办!” 汪禹大怒。
温白凡被他一喝,连忙将手机放下,双手举到耳边,吐了吐舌头,“就算校长伺机已久吧,那他换一天行动不可以吗,为什么要特地腾出这个下午来呢?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临时遇上了更迫切的事情,才会这样修改会议时间的吧?”
刘翰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组长说的有道理。”
汪禹斜了他一眼,刘翰夫识趣闭嘴。
“那么,你觉得这是谋杀案吗?”汪禹的推断在众人面前被温白凡质疑,觉得颇没面子。
温白凡模棱两可地回答:“也不一定啦。”
汪禹啧声道:“你可别忘了,案发现场,是密室。”
温柏凡挠挠脸蛋,“也不一定啦,备用钥匙不知所踪呢。”
“丢失的又不只是案发现场的钥匙,保安不是说了吗,同楼层的好几条都丢了,这属于管理失误而已。”
“可是还有一条钥匙存在的话,密室就不成立了呀。”
汪禹微微眯起眼睛,“那你的意思是,钥匙在谁的手里,谁就是凶手喽?”
“也不一定啦……”
“你!”
一旁沉默良久的廖处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论:“我看这样吧……”
第3章 三、钥匙
晚上九点半,温白凡信步走进了调查室,向对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笑道:“只是例行的录口供,不用紧张。”
桌子对面的人名字叫做张贵安,22岁,案发时朝阳小学当值的保安,是一个其貌不扬但给人感觉踏实可靠的青年,听口音不像是朝城本地人。
“还热的,暖暖手吧。”温白凡将一瓶可可奶推到张贵安面前,奶瓶的包装很是精致,只有半个巴掌的大小,正面印着一只满嘴巧克力屑的小奶牛,可爱俏皮的画风和调查室空旷肃穆的气氛格格不入。
温白凡他自顾自地拿吸管戳开另一瓶,吸溜了两口,才对张贵安说道:“请尽可能详细地复述这次事件经过。”
保安小哥拘谨地用手拢着奶盒,没有打开,斟酌着开始叙述:“今天下午,大概五点三刻,白雪老师匆匆忙忙跑来保安室,说有学生被困在了五楼。我跟随她到五楼去,发现门被锁上了,没有钥匙打不开。听见孩子的哭声,白老师非常着急,生怕学生一个人在里面会有什么意外,于是我马上打电话给消防队。不到二十分钟,消防警官就赶来了,撬开了锁,开门发现了高葵……和躺在地上的许校长。”
这部分信息和温白凡所知的相差无几,他点了点头,又问:“五点三刻,这个时间很精准哦,白老师来找你的时候,你有特别注意过挂钟吗?”
张贵安想了想,答道:“是的,因为当时我正在值班。我们学校的管理很严格,如果保安要去巡逻之类的,都会在表格上登记离开保安室的时间。我见白老师匆匆赶来的样子,感觉她应该需要我的帮忙,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挂钟。”
“你很细心呢。”温白凡笑了笑,话锋一转,“可是管理严格的话,为什么会连备用钥匙丢了都没人知道呢?”
“不只这一条,五楼的好些钥匙都不知所踪,这种情况从上一名保安和我交接的时候就是如此了。”许是担心被追究失职,张贵安的语气稍显急促,但说话的条理依然分明,“这一层楼的教室已经弃用多时,那些门平时也不上锁,一直上锁的也没人会去打开,所以尽管备用钥匙七零八落的,但我一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温白凡点点头,看起来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又问道:“关于被困的女学生高葵,你之前对她有印象吗?”
“我知道她跟着白老师练芭蕾舞,小姑娘挺刻苦的,经常清场的钟声敲响了才离开学校。高葵性格文静,但很有礼貌,见到我都会打招呼说保安哥哥好。”张贵安眼神一黯,惋惜道,“没想到她却遇上了这种事情……”
“是啊,幸好歹徒用药的分量不算重,没有对孩子的身体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温白凡也感叹了一句。
“用药?”张贵安眼睛微睁,刹那间的神情很是错愕,“你是说那个孩子被……那她现在没有大碍吧?”
温白凡打量了他一眼,显然,张贵安不清楚高葵被药晕了这个环节,但不知为何,他的语气之中仿佛流露出了一丝隐隐的愧疚。
“你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时候苏醒的吗?”
“我不太确定。”张贵安努力回忆了片刻,这才犹豫地开口,“我到五楼之后,有试图直接把门撞开,撞了没两下便听见门内传来孩子的哭声,有可能她是被我撞门的动静吵醒的。两位老师听见高葵哭了,十分焦急,生怕孩子在里面受了伤被耽误了,于是才决定去找消防队。”
“也就是说,在你撞门之前,高葵都是一声不吭的状态。”温白凡歪了歪头,自言自语,“好奇怪呀,门被锁上了,高葵昏迷在地,那在你撞门之前,两位老师是怎么确定有人在里面呢?”
张贵安沉默了几秒,忽然道:“应该是门缝……”
“门缝?”温白凡奇道。
张贵安轻轻嗯了一声,垂下视线,“心急之下,通过门和地面的缝隙向屋里张望,便发现了有人躺在地上。”
温白凡随意地往椅背上一靠,伸手比划着,“我记得,那道门缝约莫两指宽,要从那个角度看到高葵所在的角落,必须整个人趴在地上向内张望吧?”
张贵安的脸上升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语调莫名变得轻快:“白老师发自内心地爱护这些孩子,当时想必急坏了……”
“原来是白老师想出来的办法,多亏了她及时发现啊。”温白凡恍然大悟,又感叹道,“白老师看起来很有气质,没想到情急之下如此不拘小节。”
“嗯。”张贵安顿时显得有些局促,几不可察地深呼吸了一口,脸颊微微泛红,“白、白雪老师跑来保安室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衣服前面沾了些灰尘,当时我还奇怪,像她这样美丽优雅的老师,怎么会沾到灰尘呢。刚才您一说,我才联想到……其实这都是我的推测。”
温白凡挑了挑眉,诚恳地赞道:“你的观察能力可真不错。”
张贵安难为情地垂下头,讷讷道,“还好,当保安需要比较细心。”
“也不是每个保安都那么细心,比如那个弄丢了钥匙的保安就十分粗心大意。幸好这次小同学没出什么意外,不然这人真该被追究责任。”温白凡一派闲聊的口吻,视线却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张贵安面部肌肉的细微变化。只见对方的眉头以一种不自知的幅度微微拧起,似是对温白凡的话不甚赞同。
温白凡拿起牛奶吸溜了一口,瞄了眼挂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似是想要速战速决,“对了,你在这所小学里工作了多长时间?”
“从九月开学到现在,三个多月了吧。”
“你们日常巡逻的时间和范围是怎样的?”
“我们是三班倒。像我今天这个时间段的话,一般五点的清场铃声放完了,我就负责将教学楼的课室巡逻一遍,确保学生已经全部离开。”张贵安的语气渐渐放松下来。
“每一层都会巡逻吗?”温白凡转了转手里的圆珠笔,“包括五楼的废弃课室?”
“五楼的课室倒不在规定的每日巡逻的范围之内。”张贵安迟疑了一下,下意识地摩挲着两手之间的奶盒。“我们一般只在周末和长假来临前,才会上去检查一下消防设施之类的。”
温白凡敛下视线,又问道:“你之前有在五楼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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