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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罪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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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映蓝颤抖着双手再次点开了昨天的邮件,把一字一句都翻来覆去地读了好几遍,确定这是夏若岚习惯的措辞和语气,连从小就用错的成语都如出一辙。
她不是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映蓝苦闷地揉了揉额角。
“我想跟你见一面。”夏映蓝颤抖着敲打键盘。
点击发送。
她疲惫地舒了一口气,陷在椅子里,抬头凝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啊。
…
金本先生端上来了一道佐茶的樱叶饼,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视线。
不愧是做金本店里招牌的点心,只见那光滑匀润的深色食器上,粉红色的糯米团子外裹着一枚盐渍的樱花叶,清甜的气味扑鼻而来,唐欢妍顿时眼前一亮。
温白凡伸手拿起杯子,啜了一口热茶,眼眸微抬,只见坐他对面的金本静子盯着面前的点心,皱了皱眉头,流露出困扰的表情。
温白凡问道:“静子,你刚才说,姐姐很快就会回来是什么意思?”
金本先生手忙脚乱险些打翻了茶杯,陶瓷与木质茶桌碰撞,发出了一声并不刺耳的声响。
静子垂着头,一声不吭,像是根本没有听懂温白凡的问话。
但这沉默的原因显然并非因为语言障碍,因为方才进门的时候,金本先生说的就是中文,而这小女孩的反应恰好说明了她听得懂。
“那些小孩子的胡言乱语您大可不必上心,”金本先生讷讷笑道,“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恐吓信的事情上要紧,这件事一天不解决,我们全家人都没有办法放下心来啊。”
他掏出一沓照片,推到两人面前。
温白凡接过,细细查看了起来,这些照片的角度巧妙得令人生疑,人像的清晰度和完整度都不似一般的跟踪偷拍技术能做到的,更像是有人站在静子不远处光明正大地拍摄。
再往下看,竟然还有卧室的照片。
“静子的房间在二楼,窗户开在了床靠着墙的一侧。”金本先生用手比划着,解释这当中的诡异之处,“除非把照相机伸进屋内,否则是根本没有办法拍到床上的情况。”
“父亲,你紧张什么。”静子抬起头,嘴角漾开一抹讽刺的笑意,“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的。不要欺骗自己了,不可能有人做得到这一点的,除了我的姐姐。”
金本先生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无数斥责到了嘴边却化成了一句无奈的叹息:“静子,你该长大了……”
温白凡看了唐欢妍一眼,后者会意,温言安慰金本并转移话题:“我们需要对案发周边的情况做更详细的调查,麻烦您带我们把静子照片里出现过的场景都走一走,先从学校开始吧?”
金本连声说好。
温白凡懒懒地笑着对唐欢妍说:“你一个人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金本迟疑了一下,妻子外出未归,家里只剩下静子和佣人,让静子独自温白凡警官会有问题吗?
可没等想出说辞,唐欢妍就在门口迭声催促,他只好起身走了。
温白凡慢条斯理地嚼着点心,看向重又低下头的金本静子,她正在专心致志地用食指和拇指细细揉搓着浅绿色的裙摆。
“好了,现在聊聊关于你姐姐的事情吧,什么都可以。”温白凡笑了笑,“我可不会日语,你还是说中文吧。”
静子抿了抿唇,眼神变得飘渺。
“我的姐姐,名字叫做镜子……”
镜子和静子是同卵双胞胎,长相一模一样,镜子仅仅比静子早出生几分钟。
为了被家人区别开来,姐妹俩会有着不一样的习惯选择,譬如她们的生日是1月29日,因此镜子的幸运数字是1,而静子的幸运数字是29。
她们会在看到童话书上出现幸运数字的页码时摁下小印章,镜子的印章是红色的,而静子的印章是绿色的。
二选一的时候,镜子一般会挑左边的,而静子会挑右边的。
姐妹俩喜欢恶作剧,小时候,她们最热衷的游戏就是互相装作是对方,家里人也常常被她们瞒骗过去。
“他们都说姐姐死了,我不信。我明明看到姐姐就在我的身边。”静子定定看着温白凡,脸上露出了有点渗人的笑意,“我看过的每一本书,第一页都会出现红色的记号。还有樱花树下的跷跷板,每年到了1月29日,在我们生日的那天,都会咿呀咿呀地响个不停。”
…
“这家人,躲一只毛烤一只毛,有点古怪呢。”温白凡系上安全带,抓好头顶的扶手,这才指挥唐司机,“去酒吧吃午饭吧,店长萨玛让我们去试新菜——!”
唐欢妍猛地一踩油门,“本来还以为这件恐吓案子只是无聊的恶作剧,可是金本先生的态度倒真是让我没有办法不去怀疑些什么啊。方才我不过是顺口问了一下关于静子姐姐的事情,他竟下意识地就和我说起了日语,虽然只是支支吾吾地回避话题,也没有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哎,你说,当年金本镜子的死亡真的是意外夭折吗?”
…
一阵微风拂过,树上的樱花簌簌落下,像一场温柔的大雨。跷跷板此起彼伏,小女孩咯咯的欢笑声伴随着金属零件碰撞的声响,这是金本静子童年的梦境里日复一日出现的场面。
可是那一天,她在树下等了很久,被隔夜雨水沾湿的粉红花瓣似漩涡般层层堆叠在她的脚边。
后来,父亲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素色的点心碟,上面孤零零地搁着一块樱叶饼。
他说:“静子,你今天可以一个人吃完一碟点心。”
静子很开心,吃了一口,才想起来问道:“爸爸,姐姐在哪,为什么我一整天都见不到她呢?”
金本的眼神闪烁,迟疑良久,才道:“姐姐今天不在了。”
静子悻悻然把只咬了一口的点心放下,赌气道:“为什么?”
“静子不是最喜欢樱叶饼了吗,怎么不吃完?”金本答非所问,“浪费食物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你看,镜子就从来不会浪费。”
“哦。”六岁的静子只好捧着樱叶饼一口一口接着吃完,可当她抬头看见父亲阴沉的表情,不禁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有一件事,母亲从来没有告诉过静子,其实金本并非姐妹俩的亲生父亲。
这也是静子后来无意中听说的,而那时,姐姐已经去世很久了,久到“金本镜子”这个名字已俨然成为了家里一个不可触及的禁忌话题。
人们普遍认为镜子正对着床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在更传统的观念里,连卧室都不要摆放镜子是最好的。因为夜间阳气衰弱,而镜子是附聚魂灵的风水之物。
这种观点也并非全是迷信,试想一下,一个人从梦中惊醒坐起,心如雷战,恍然不知身在何处,在张目如盲的黑暗里,赫然看到自己冷汗涔涔、苍白如纸的脸庞,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这就是金本静子在无数个夜晚的处境。
从粉红色的梦境里抽离出来,瞬间又踩空坠入无边的漆黑深渊里。
无数次,静子在那面镜子里看到了那张脸,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姐姐的脸。
她在哭泣。
姐姐在哭泣。
在无人的夜里放声哭泣,没有人阻止她。
不像母亲,每次在眼眶里冉冉打转的眼泪,都会因为父亲的阻止与呵责而迟迟无法落下。
在那件事以后,家里的所有人的面目都让静子感到异常陌生。
“不过,至少,我还能认得你的样子。”
…
“姐姐。”
夏映蓝拘谨地坐在卡座里,不情不愿地抬手喊了一声。
“叩叩”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夏若岚踩着纤细得令人心颤的高跟鞋朝她稳稳走来,浑身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美艳气场,从门口到咖啡桌的短短一段路就吸引了不少注视的目光。
姐妹俩长得一点都不相似,夏若岚继承的不仅是母亲的美貌,还有轻佻和爱折腾的性格,而夏映蓝则长得更像生父,性子也比较理智沉稳。
走到夏映蓝面前,夏若岚风情万种地脱下墨镜,侧过脸,从头到脚打量了夏映蓝一番。
“头发都这么长了,以前不是非短发不可的吗?我那时让你和我留一样的发型,你还跟我闹来着。”夏若岚款款坐下,撩了一下头发,慵懒地抬了抬眉梢:“说吧,找我什么事?”
夏映蓝轻咬下唇,努力克制脸上多余的表情,眼中却不由自已地浮起一丝倔强,“你当年一声不吭地‘死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活了过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明一下的吗?”
夏若岚美目微睁,笑道:“拜托,我是意外身亡诶,难道还要去死之前敲锣打鼓摆流水席禀告乡亲父老吗?”
夏映蓝恨恨地回瞪她,因睡眠不足而微青的眼底蓦地泛起了淡淡的红。
十四岁那年,有一次,夏映蓝意外在街上看见姐姐和一个男生相携走进了一家精品店,而那个人,正是自己那声称在上补习班的初恋男友。
那个男孩的模样,夏映蓝其实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但她还记得自己那天发了很大的火,对夏若岚说出许多口不择言的话:“最讨厌你了,坏女人!为什么你总要抢走我喜欢的一切!”
等到怒气平息了以后,夏映蓝才从已经成为前男友的男孩口中知道了真相。原来,那天两人只是一起去店里挑选准备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那天晚上,夏映蓝忐忑又扭捏地回到家,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向姐姐道歉,眼前的情景却让她眼前蓦地一黑。
夏若岚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尖锐的刀片掉落在一滩鲜血里。
“姐姐,你醒醒……对不起,之前我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豆大的眼泪簌簌落到自己脸上,夏若岚没忍住噗嗤一笑,旋即睁开了眼睛,“哈哈哈!被骗到了吧,小傻子!”
夏映蓝用力擦去脸上的眼泪,愤愤然转身就走。
“好啦,开个玩笑而已。”夏若岚从地上爬了起来,追在妹妹身后厚着脸皮哄她,“放心吧,我不会轻易死掉的,就算死掉也会变成鬼魂在你身边陪着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在过去这些年,在多少个混乱的梦境之中,夏映蓝都希望已经被宣告死亡的夏若岚能够像那年那天一样,可以突然睁开眼睛,笑嘻嘻地追着自己喊小哭包。
她多么希望,姐姐的死亡只是命运同她开的一个拙劣的玩笑。
“你怎么又……哎,不要耍无赖啊。”夏若岚啧了一声,摇摇头,露出了被打败的表情,“好了好了。真是的,从小到大都这样,一有什么事情就只会哭。”
“哪有!明明你才是那个喜欢眼泪攻势的心机女。”夏映蓝反驳道,声音里还带着少少鼻音,显得可怜又可爱,“小时候为了一块小点心、一件新衣服就总在爸爸面前装可怜,上初中以后就乱教我‘漂亮女人的眼泪就是男人的软肋’之类乱七八糟的话。”
夏若岚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现在后悔了吧。如果当时听我的,你的初恋小男友也不会被你气跑。再说了,我那时候拿到的点心都有分你一半的好不好。”
“什么嘛,分给我的明明是你不爱吃的那一半,你讨厌豆沙馅!”
“我才不讨厌豆沙馅。还有,衣服我也会主动借给你穿。”
“因为这样你才能让爸爸给买下一件!”
“拜托,我挑的都是适合你的尺码!”
“搞清楚,我俩的尺码是一样的!”
“哈,真有脸说,你比我胖多了好不好!”
“你!”
“哼!”
她们手臂交叉,同时朝反方向撇开头,神态、动作都如同照镜子一般,相映成趣。
最后还是夏若岚先破功,扑哧一下笑了,她伸手戳了一下夏映蓝气鼓鼓的脸,“喂,好不容易见一面,别生气啦。”
夏映蓝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低声连连追问:“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彻底消失,不知道来找我也罢了,你不是还和那个医生生了一个小男孩吗?我调查过的,那个男人一直独自抚养着孩子……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才不得不和他骨肉分离这么多年……”
夏若岚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她沉吟了半晌,似乎是在尝试从千头万绪之中找出一个话头。
片刻后,她轻笑一声,“那个孩子只是我自由的筹码罢了,倒也谈不上什么骨肉情深。”
夏映蓝蓦地瞪大眼睛,复又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嗯,很奇怪吗?”夏若岚挑眉一笑,笑容中却显出几分深沉的悲哀,“看来那个人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怎么还不明白呢,自私无情的女人心里永远只有她自己。这才跳出火坑几年你就忘了啊,那个女人沉迷赌博,爸爸一死,她就迫不及待改嫁,让我们姐妹俩住到那个人的家里去。明知道老人渣对自己的继女心怀不轨呢,她却一直装聋作哑。”
过往的情景在眼前纷至沓来,夏映蓝的情绪也变得低落,紧紧绞着手里的餐巾。
“你说,这世界上是真有神明的吧,如果当年那个人渣不是突然失踪了,真不敢想我们现在会活成什么样子。可惜啊,神明也不能拯救所有人,那个女人逃走了,把几十万的债务压到了我们的身上。”
夏若岚自嘲一笑:“我的身体里可也流着她的血啊,你怎么还能对我有期待呢?”
第31章 四、孕育
回到家中,父子两人像往常一样草草解决了晚饭,乔新关起房门写作业,乔可均脱去了外套,有些疲倦地和衣倒在了床上。
这一片住宅区人很少,很安静,隔着房门,隐约还能听见饭饭在阳台嗷呜着翻身的声响。饭饭就是那只小萨摩耶,乔新执意要给它取这么一个冒着傻气的名字,乔可均也就随他去了。
他没有开灯,仰面躺在床上,陷在令人不知所措的寂静和黑暗里。
昏昏沉沉之中,他的记忆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
…
这一年的冬天异常漫长,乔可均比往常早上一个月换上冬衣。
那天清晨,他像往常一样在早上六点掀开窗帘,阳光洒进了房间,他感到一丝久违的寒意。
他打开了随意搁在房间一角的随身行李箱,把围巾、手套和风衣一件件取出,挑起一件白色的毛衣穿上,再把剩下的叠好放进柜子里。
空落落的衣柜里原本只有零星几件衣服,现在倒是一下子填满了大半。思索了片刻,乔可均把已经空掉的行李箱合上,放到了衣柜的顶上。
看来,自己暂时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了。
从圣慈医院被辞退后,乔可均便独自回到了南城。这栋房子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滨临海岸线,风景优美,每天都能枕着海浪声入眠。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是他童年时关于母亲的全部想象。
这两个月来,乔可均养成了每天早晨都到海滩上散步冥想的习惯,沙子软塌塌的,让陷进去的脚步和时间都变得缓慢。
远离人群与声响的独处对于乔可均而言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生存方式,只是与过去将近十年的忙碌相比,这种缓慢就像一场被无限拉长的幻觉。
过去他全身心沉浸在手术台和实验室,只是这种沉浸也未尝不是一种麻木。从这种沉浸之中抽身而出,会令人骤然感到一阵意识上的苏醒,就像庭院里那棵断枝裂杈的老树被一场冷雨洗刷了积满尘土的躯干,露出了可被审察的面目。
前些天,在与父亲久违的通话之中,乔衡镜没有对他的遭遇过多的发表意见,只建议乔可均换一个职业。
这建议的口吻也恰似他过去一直给予的关心,保留、克制又冷静,
乔可均不置可否。
无力感裹挟着年月的重量压在舌尖,让他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让沉默的电流声无言地排解这份疏淡的愁绪。
在短暂的通话快要结束的时候,乔衡镜请他帮忙将一套存放在储物间里的旧邮票给寄到他正在出差的城市去。
乔可均应下了。
他打开了尘封已久的阁楼,花了几个小时来寻找父亲口中的邮票,在这个过程中,他意外发掘到了不少被保存下来了的小物件,洗得发白但质地柔软的旧衣服、数量不多但被整理得很好的相册、只在封面写了名字的崭新的小学练习册、绝版多时的卡带机……而最令他惊讶的是,这堆“藏品”之中,居然还有一只烧焦了的小奶锅。
人生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纪念物是当中一个纽结,虽无一定向,却与四周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乔可均放下手中的小奶锅,起身走到窗边,支起窗户。
恰好此时,一只蝴蝶从庭院大树的枝叶间飞出,扑进了阁楼角落里的蛛网。
乔可均伸出手,将它微微翕动的翅膀从缠绕着的白色蛛丝之中解放出来。
他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一股新鲜的念头却从心底涌起,就像一场温柔的大雨过后,从湿润的泥土里探出头来的小蜗牛,长长的触角在空气中颤颤摇曳。
走下阁楼的时候,他听见客厅的视讯电话不屈不挠地发出声响。
乔可均意外地朝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是数月来第一次有人主动来找他。
他摁下“接通”,却见夏若岚的面孔冷不丁出现在屏幕上。
“乔医生,又见面了。”她对着门前的摄像孔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两个月没见,你该不会又忘了我是谁了吧。”
…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夏若岚见面。
乔可均的爱慕者很多,但大多都是矜持内敛的女性,受过良好的教育,注重名声,很少有像夏若岚这样的,一面之后就对他不管不顾展开热烈追求、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
那时候,夏若岚被债主追得无路可逃,扬言再不还钱,就将姐妹俩一起卖去做妓。于是,她只好选择了来钱最快的方法,进入了一家星级私人会所当高级陪酒小姐。
很多男人都会把能进入澜庭会所消费当做倍儿有面子的一件事,这说明一个人不仅有钱,而且有地位。
但毫无疑问,这些人里并不包括乔可均。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前段时间给一个富商的独子做了手术,富商有意进一步与他结识。
乔可均虽然不想应酬这些人,但对方也还请了沈院长作陪,他便也不好不出现。
饭菜刚撤下桌,富商还没来得及介绍下半场的活动,乔可均就借故身体不适,匆匆离场了。
而正被醉酒蛮横的金主强迫的夏若岚,恰好被路过的乔可均救了下来。
怎么看,这都应该像言情小说一样发展,英俊多金的男主角将贫穷貌美的女主角从水深火热里拯救出来。
说实话,那一瞬间,夏若岚不是不动心的。更何况,她并不相信这男人对她无动于衷。那天晚上,两人在昏暗与混乱之中四目交接,她从那个男人漆黑的瞳孔里看到的不仅是自己隐隐绰绰的倒影,还有一抹清晰的无法掩藏的惊讶与震撼。
只是没想到,不过相隔几天,当她打扮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出现在乔可均的诊室,这个男人却已全然忘记她是谁了。他的声音很好听,像他本人一样有股禁欲的性感,如果说出来的话不是让她守规矩挂号排队的话就更好了。
冰冷洁净的男人尤其能激起人的征服欲。那天以后,夏若岚就隔三差五地出现在乔可均周围,当时和乔可均走得近的医生护士都知道了她的存在。
可惜自始至终,无论她怎么死缠烂打,乔可均都没有给予她任何稍有温度的回应。
唯独有一次,夏若岚趁着他双手拿着试管动弹不得的瞬间,踮起脚尖,双臂环了上去。
他的嘴唇微凉,带着些许咖啡的苦涩滋味。
这一吻犹如蜻蜓点水,短暂得仿佛从未发生。
…
夏若岚住了步,回过身,扑进了乔可均怀里:“你被委员会调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天去找你,卢凯说你已经离开了,我一直担心得不得了。现在好了,我总算找到你了,以后就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好吗?”
乔可均不为所动,低下头直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不感兴趣的冷淡,“我把你推开的话,会冒犯到你吗?”
夏若岚保持着那个姿势,咬了咬牙,恨声道:“会。”
下一秒,乔可均就把她推开了。
夏若岚羞愤交加,而乔可均接下来慢悠悠的一句话,却让她顿时呆若木鸡。
“居然让你跟过来了,看来沈司原他还不死心啊。”
…
夏若岚从不相信爱情,爱情只是某种可笑的欲望的托辞。
更何况,在那个时候,债主的尖刀和红油漆足以让一切浪漫的想象变得狰狞万分。
在被乔可均救下的当天深夜,沈司原就找上了她。
他让夏若岚想方设法接近乔可均,最大限度地获取他的信任,然后把一切都事无巨细地进行汇报。沈司原提出的酬劳,恰好就是夏若岚剩下的债务数额。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夏若岚并不想淌这趟混水。
然而,这位姓沈的院长所掌握的情报并不仅限于她的财务情况。很快,一些令她心惊的照片如同雪片般纷飞而至,上面所拍摄的都是夏映蓝的日常起居。
显然,她的妹妹正处于某些人可怖的监视之下。
不消许久的衡量,待到沈司原第二次登门的时候,夏若岚便爽快答应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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