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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滥_阿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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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大楼的方向,都不敢挪开目光,生怕一错眼,就错过了自己要等的那个人似的。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厉逍踩住脚下的油门,车子如离弦飞出,眨眼将时郁抛在了身后头。
时郁每天跟望夫石一样杵在楼下面,公司里陆续也有别人看见了他,起初还打趣开玩笑,但见着厉逍脸色日渐变差,也就都默默住了嘴。
与此同时,厉逍还开始每天收到一束花,花中附了卡片,每张卡片里写了一句话,写的都是同一句:对不起,我错了,我会改的。
他好像还在为了自己做过的错事惶恐不安,以为对方是因为这样才将他抛弃,只要他知错了,他改正了,就还有机会能够挽回。
他不知道厉逍已经不想要他了,对厉逍来说,他的爱就是全部的错。
但他不知道,他还在用这样傻气而直白的方式,一根筋的坚持,来挽回一个根本不可能挽回的人。
因为被搭档的敬业给刺激到,一向都很不服输的阮星桐连加班也要battle,开始和厉逍一起加班。
因为加班,两人这几天常常一起点外卖,外卖吃腻了,决定今天去楼下便利店看看定食,就碰到了时郁。
时郁看到厉逍,那一瞬间脸上都放出光彩一样地,仿佛焕发生机,重新活了过来。
但厉逍仿佛是没看见他,若无其事地从他面前经过。
而紧接着,阮星桐冲他招了招手,对他嗨了一声,时郁这才看到厉逍身边还有一个阮星桐。
厉逍和阮星桐挑好了东西,去前台结账,两个人在后面排着队,俊男靓女,看着就很养眼,两个人聊天的时候看着也很融洽。
结完了账,要走出便利店了,阮星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时郁站在座位区那里,大概是怕自己再招厉逍的嫌,也没有敢走上来,只敢站在不远处,一点也不掩饰地望着他们的方向,他神色怔怔的,眼眶里有些红,看着像是很伤心。
但是从头至尾,厉逍也没看时郁一眼。
15。1
阮星桐一手端着盒关东煮,一手端着盒套餐饭和柠檬茶,和厉逍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了,阮星桐两手都占着,实在腾不出来按电梯,但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厉逍有什么反应。
她用余光瞅了身边的人一眼,厉逍脸色平静,略显冷淡,看着很正常。
“……喂,”阮星桐咳了一声,说,“咱们还要在一层呆多久?”
厉逍这才看了她一眼,一副你怎么不提醒我的神色,然后伸手按了电梯。
阮星桐:……合着您自己出神出到外太空还怪我了呗。
回去吃完饭也没有再呆很久,厉逍这个班加得还挺有规律,每天准时八点半下班。
阮星桐为了蹭上厉逍的车,连忙跟着一起收拾东西走人。
车子从停车场开出来,经过那家便利店的时候,阮星桐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看见时郁还站在那里。
阮星桐下意识说了句:“……真的每天在这里等啊?”
厉逍开着车,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嘀咕声。
要经过便利店门口了,但车子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阮星桐问:“你真的不管他了吗?”
厉逍目视前方,毫无所动,语气里全然是一片漠不关心的冷硬:“随他去。”
阮星桐偏过头来看他,夜色和灯光一起流泻在厉逍的脸上,使得他脸上的表情模糊,又有些不真实。
她突然很想问问厉逍,每天加班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那个人不再来了呢?
他还会每天到这个时候才走吗?
他真的对那个人毫不在乎吗?
答案无从得知。
至于往后更久,在时郁终于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厉逍也不再提起这个人的存在的很多年之后,这些问题的答案,就更加地湮没于记忆,除了厉逍本人,再无人可知。
那是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的一天,天色阴灰发沉,霾意始终不散,阮星桐在办公室楼下的咖啡厅和人谈完事情,准备上楼的时候,时郁出现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
他说要和自己谈谈。
阮星桐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勾起唇,笑了一下:“好啊。”
阮星桐又坐回了原座,重新点了杯咖啡。
时郁什么也没有点,他看着是如临大敌,满身是刺。
他在质问自己:“你和厉逍是什么关系?”
对方眼里满满都是对自己的敌意和妒忌,阮星桐不止一次在他眼里看见过这样的情绪,任是谁被这样屡次针对,也会生出脾气,何况她是不善于受气的人。
更何况,如同他对自己,她对眼前这人,也从没有过半分的好感情绪。
阮星桐往咖啡里添了三块方糖,搅拌之后,她把勺子轻轻放在杯托上,慢条斯理地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时郁绷着脸,从身后拍出一张被主人大力揉皱,又不甘愿地展开的报纸。
阮星桐看了一眼,上面的大标题赫然在目:首富之孙厉逍,深夜送神秘女性至公寓楼下,两人究竟是何关系?
标题旁边还配了一张模糊不清的图,男女靠得很近,低着头在说话,很亲密的模样。照片虽然拍得很糊,但厉逍时郁一眼就能认出,而图上女人穿的衣服,那天在便利店,时郁也在阮星桐身上见过。
而阮星桐看见新闻,也未显出丝毫惊讶的神色,她只是微微笑着,说:“他不愿意见你,你来找我又有什么用呢?”
“你就不怕他知道你来找我之后,更生你的气吗?”
她戳中了对方的死穴,时郁的神情动摇起来。
“你就是这样,没有分寸,不知进退,死皮赖脸地黏着他,十分惹人生厌,你明知道他最讨厌什么样的人。”阮星桐漫不经心地说,“普通人尚且有底线,轻易不能越过那条线,你还专门挑着他的忌讳来犯,把自己作死了,也只能怨你自己。”
时郁动摇得更厉害了,但他不肯在阮星桐面前露怯,咬着牙绷着脸,撑出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
阮星桐不把他放在眼里,继续说:“你甚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你对他一无所知,却因为自己的感情无处寄托,一厢情愿地将人当作救命稻草,抓住一根浮木就不肯放手,你问过人家浮木稻草的意愿吗?他说过愿意给你当吗?”
“人一旦自私自利起来,”阮星桐呵笑了一声,“倒是什么都干得出来,还能给自己扯一张真爱的大旗,看着还好像高尚得很。”
她这一番话说得几乎刻毒,逮住别人的痛处,就处处往人的心口上捅,但是时郁似乎被她说动了,他脸色苍白,神色变幻,又陷入了对自己的困惑和怀疑,连他自己也要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感情无处寄托,才拉了厉逍下水,想要他做自己的救命稻草。
他毫无人格,丧失独立地攀附对方,究竟是因为他真的深爱到恐惧失去,还是以爱之名,自私自利?
阮星桐冷眼地瞧他,喝完了一杯咖啡,然后起身。
“如今事已至此,你们好聚好散,以后再见还能叙旧聊天,何必这样难看,自甘下贱,让别人看不起。”
阮星桐撂下话,就转身往外走。
时郁却突然惊醒似的,他猛地站起来,因为太用力,大腿还撞到了桌角上,但他顾不得痛了,他满脸着急,因为被肆意解读,被歪曲误解而气愤,他想要上去拦住那个女人,想对她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把他当作救命稻草,我不是因为快死了才拉住他,我是因为没有他才会觉得不能活。因爱而生妒,妒忌的人嘴脸很丑陋,我都知道,有时我自己都对自己感到害怕,但是,但是因为深爱一个人,绝对不想失去他,而卑微而低头,而为做错的事认错,这也不是自甘下贱。
你不能把你脑子里想的,就这样随便地安装到我的头上!
他急急地赶上去,匆忙间撞了几桌客人,引来一阵骂声,但他都顾不了了,他冲出咖啡厅,终于在一个红绿灯路口赶上了阮星桐。
阮星桐拧起眉,满脸被冒犯的不快,时郁气喘吁吁,刚张开嘴,突然阮星桐好像被人推了一把,她整个人失去平衡,往马路的方向倒下去。
时郁瞪大眼睛,伸出手抓了一把,但只抓了一把空。
绿灯还没亮,一辆小轿车迎面而来,没刹住车。
时郁眼睁睁看着事故在自己眼前发生,比起惊吓和后怕,当时他脑子更像是懵住了。
直到人越围越多,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至近,厉逍也拨开人群,出现在他的眼前。
厉逍的脸色阴沉如水,在看到时郁之后,则更加地怒不可遏。
他狠狠地瞪住了时郁,那目光阴戾得简直像是要吃了他:“你怎么在这里?”
直到这个时候,时郁也还是没能联想到,他出现在这里,和阮星桐在他的面前出事,这会引发出什么后果。
他只是茫然地看着厉逍,被对方眼里的厌恶和痛恨刺中了,他欲盖弥彰,语无伦次地说:“我,我只是路过……”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偷偷跑来找阮星桐,是犯了厉逍的忌讳,他不敢说,他扯了一个最笨的谎。
厉逍眼睛几乎有些赤红起来,他咬住牙齿,腮部都隐隐有些发抖,他狠狠地盯住了时郁,仿佛被激怒的恶兽,下一刻要扑过来撕咬他。
但是他再也没说什么,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时郁一眼,转身上了救护车,和阮星桐一起走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时郁才隐约反应过来,当时他那番话,多么像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凶手,毫不高级的自我开脱。
他也终于能够读懂了厉逍的眼神,那是在看一个骗子,凶手的眼神。
阮星桐因为头部受到撞击,现在还昏迷不醒。
那是阮星桐出事的两天以后,时郁在厉逍的公寓里,亲耳听到厉逍说出这个消息。
屋里没有开灯,厉逍站在玄关处,天已昏沉,光影昏暗,厉逍的脸都笼进了阴影里。
时郁听见他语气冰冷,毫无起伏地说出这句话。
这两天时郁一个人待着,无论醒时做梦,阮星桐浑身是血的模样都从他眼前,他脑里钻出来。
他感到一种彻骨的寒冷,这种寒冷使他渐渐从那种麻木茫然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他已经能够意识到什么,如今听到厉逍亲口说出来,他的心脏冰冷得直往下坠。
他说:“不是我推的她。”
他又说了一遍:“我没有推她。”
厉逍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时郁从沙发上下来,他这两天一直缩在沙发上,也没有吃任何东西,这时突然动作,他觉得头脑晕眩,翻身起来的时候险些又摔回去。
他脚下摇晃地走到厉逍面前,抬起头来直视对方,时隔这么久,他终于又看清了厉逍的脸。
对方面无表情,眼中冷冰冰地映出他。
时郁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又被刺了一下,这下刺得太狠,好像是一下刺穿了,痛得他要站不住了。
他拉住厉逍的衣摆,拼命摇头,哽咽地说:“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推她……我没有……”
但是厉逍只无动于衷,他微垂下眼皮,看时郁满脸是泪,哭得止不住,整个人要抽搐起来,他说:“你总是哭,总是卖可怜,从前我总心疼你——”
时郁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不能控制地又打了一个哭嗝。
“可是以后,没人再听你哭,没人再心疼你了,”厉逍淡漠地说,“你怎么办,还要继续哭吗?”
时郁被他甩开,脸上的泪痕还斑驳着,他的感官和大脑都自动隔绝了自己不想听的话,他不肯听厉逍这断绝关系的话,仍然固执地说:“我没有推她,你信我,你信信我,这次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想害她,我只是想问她,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你们是不是要结……”
厉逍打断了他:“对,我要结婚了。”
时郁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被人凭空截走了声音,他张着嘴,僵住了。
“所以,”厉逍把他抓着自己的手拿开,往后退了半步,说,“请你离开我的房子,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请你——”
“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时郁被厉逍关在了门外面。
上一次是厉逍先走,他给了时郁充足的时间收拾东西,但是时郁并没有主动离开的意识,他霸占着厉逍的窝,以为自己赖着不走,就能长久地留下来。
但那怎么可能呢?
走到分岔路尽头的两个人,既然不能同路,终于还是要分手。
门铃不时地会响,像是怕惹他心烦,只敢隔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响一次。
就像他之前说过的,他会等,就算厉逍不给他开门,他也会继续等,一直等下去。
他好像以为一切事情,只要坚持努力不放弃,就会有好结果。
他好像还是没有明白,厉逍和他说过的话,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
厉逍把时郁的东西收拾出了两个大纸箱子,整理完之后,房子肉眼可见地空出来很多,他也没想到,不知不觉间,时郁已经占据了他的空间这么多。
厉逍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当初是怎么容忍这个人一步一步,蚕食鲸吞自己的呢?
他最后看向阳台的那盆绿植,这也是时郁带来的东西,他应该一并放进箱子里,还给时郁。
但是他看了看那盆绿植的叶子,蔫蔫地垂下来,可以想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时郁并没有好好照顾它。
就算再怎么命大好养,如果毫不上心不打理,也难以存活。
厉逍最后留下了这盆绿植,将两个满满的大纸箱子封好,他打开门,准备把箱子放到门口,直接找人拉回时郁家里去。
没想到一开门,在门口蹲着的时郁立刻站了起来。
他眼睛通红,鼻子也是红的,显然在门外已经又哭了很多,但厉逍在门内没有听到一点动静,现在时郁也没有要哭的迹象,他眼圈里刚浮起一圈泪,就先被他用袖子用力地给擦没了,他现在不敢在厉逍面前哭。
他总是把厉逍的话很当真,很怕惹他的讨厌,厉逍讨厌他做什么,他就不敢做,只是总也做不好,总是更加惹人厌烦。
厉逍看了看他,没再说什么。
他进屋把两个纸箱子拖出来,对他说:“这些都是你的东西,正好你没走,可以点一点,都在这里了。”
时郁眼里又涌出泪来,大概一时还是很难控制得住。
他摇着头, 流着泪的脸上满是抗拒:“不要……”
但厉逍对他的已经眼泪再无触动,他的脆弱此时失去了效用,厉逍也并不会再施舍他同情。
他说:“你回去吧。”
时郁眼泪落得更凶了,他说不出话来,张开嘴全是嘶哑的哭声,像是要把人的心都哭碎了。
他孤伶伶的,身边只有两个箱子。
厉逍的手指无意识地微微动了动,被他察觉到,随即被他自己掐进了手心里。
他脸上仍然是一片无懈可击的冷漠:“我已经要结婚,你这样继续缠着我没有任何意义,我已经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
“我曾经对你说,会回来接你,会好好照顾你,但这些我都没有做到,我并不是一个值得你依赖和托付的人,我总是辜负你。”厉逍顿了顿,脸色不变,声音平稳,继续说,“你怕一个人寂寞 ,缺少人陪伴,就去找真正爱护你,在乎你的那一个,我希望你能真的过得好。”
“你的爱很好,很贵重。”
厉逍不是在说反话,他是真的这样觉得,全副身心地去爱一个人,听来即便不够清醒,也足以让人动容,不该任人轻视嘲笑。
甚至如果换一个人,至少能对他的喜欢有感知,至少能给他多一些安全感,或许时郁也不至于像这样,明明是爱上一个人,却好像是犯了错。
“是我不值得。”
厉逍说完这些话,重新进屋,关上了门。
这回门铃没有再响起来。
厉逍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一夜无梦。
第二天他早上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做梦,中途甚至一次也没有醒,但是觉得头脑昏沉,心脏的部位,一直有一种被人狠狠捏住,用力往下坠,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但是内里的一些不适,并不会如何影响一个人的生活。
他仍然如常地收拾好自己,光鲜亮丽,英俊挺拔地准备出门。
只是看到门口,靠着纸箱子,歪歪扭扭地睡着的人的时候,脚下一顿,心脏也停跳了那么一瞬。
时郁也被他开关门的动静弄醒了。
厉逍说:“你怎么还没走?”
时郁揉了把眼睛,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得大约也不安稳,眼睛里很重的红血丝,声音也是哑的,像是怕自己又要被赶,他快速而小声地说:“……马上走了。”
“我,我只是想问问你,”时郁哑着声音,问,“……以后还能再联系吗?”
厉逍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看他。
他眼里还是有未死尽的期待,好像一簇小小的,微弱的,随时能够见风而起的星火。
厉逍说:“不要再联系了。”
那簇火星,灭了。
16。1
厉逍出门,先去了一趟医院,阮星桐还在ICU,医生说这两天如果能醒过来,危险期就算度过了。
然后又去了公司,这两天因为阮星桐出事,公司里面也有些不稳定,他安抚了员工,之后便在自己的办公室办公,不知不觉就到了八点半的时候。
他收拾好下班,经过前台的时候,顺口问了句:“今天的花呢?”
前台小姑娘愣了愣,说:“今天没有收到花诶。”
厉逍反应过来,早上他才和那个人说过,以后不要再联系了,那个人揉着鼻子,低着头嗯了一声。
作为道歉的花束,自然也就用不着了。
厉逍对小姑娘笑了一下:“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以后应该不用了。”
厉逍从公司出来,开车经过那家便利店,没有再看见那个人的身影。
他回到家,家门口的两个纸箱,连同那个人,也都不见了。
四处都没有那个人的痕迹,时郁真的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厉逍知道这场围绕他和时郁的拉锯战,到此终于算是结束。他应该感到轻松。
于是他给自己开了一瓶酒,算作是庆祝。
不注意酒喝得有点多,意识不清醒,又有些幻听,他似乎听到按门铃的声音,但是走过去推开门一看,走廊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是昨天听多门铃声的后遗症,厉逍没有放在心上,他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在酒精的麻痹下,他很快陷入睡眠,仍然是一个梦也没有做。
阮星桐醒来两天了,因为手术很成功,目前也没表现出强烈的副作用或者后遗症,已经转入普通病房观察,容人探望了。
但阮星桐没有想到今天来的客人会有关盈。
关盈穿着定制的套装,化了淡妆,戴着一顶小礼帽,护士好像是她的仆人,为她推开了病房的门。
关盈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护士甚至还殷勤地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她手边。
她不发疯的时候,看着倒真有一种高傲的,令人侧目的光辉,像是位高贵的公主,和阮星桐这种半路修行,还刚受过一场重伤的灰姑娘终归是不一样。
阮星桐对她此行的目的不明所以,倒是先感受到了她故意释放出来的气场和威压。
像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阮星桐大病未愈,清醒久一些都会觉得困,过去两天刚醒,基本也都在昏睡中,现在脑子也不大能转得动,她懒得探究对方的目的,沙着声音,单刀直入地说:“关阿姨特意过来一趟,有什么事吗?”
关盈下巴微微抬起,看着她的目光里流露出一种倨傲,目中无人的神情,她说:“我来看看你,伤得怎么样。顺便再问问你——”
“你确定你现在,还想嫁给厉逍吗?”
她这话问得十分奇怪,阮星桐不解地笑了下:“阿姨说的话,我不太明白。”
关盈嗤了一声:“你装这样给谁看呢,你如果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关云山和厉远每次邀请你,你何必次次都应邀而来?”
阮星桐说:“长辈盛情,我是小辈,总不好驳他们的面子。”
关盈的情绪敏感,精神状态不稳定,很容易受到刺激,见她总是在打太极,什么也不肯承认,脸上就隐隐显出不耐和戾气,但她尽力克制住了自己,说:“有没有那个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关云山真的是看中你,想让你做他孙媳妇吧?”
你已经出过一次事故,不是每次都能有这样的好运,让你拣回一条命的。”关盈讽刺地说,“用你自以为聪明的脑子好好想想吧,别以为自己的一些小聪明小伎俩瞒得过谁,结果把你论斤卖了都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关盈撂下这样一通冷嘲热讽,手边的水甚至温度还没来得及发生变化,就结束了这场会面,起身走了。
到下午一些的时候,厉逍抱着花也来探望了。
阮星桐醒来之后,厉逍基本上每天都会来。阮星桐总会问问公司的情况,仿佛是很担心她一不在,公司每天会损失一个亿。厉逍则告诉她喜欢的餐厅出了什么新品,引得阮星桐发馋,每天都想出院。
往往是这样漫无边际地随便聊一聊,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这场车祸的原因,也没有提那天出现在现场的时郁。
但是今天,厉逍刚把花瓶里谢了的旧花取出来,还没有把新花插进花瓶,听到身后阮星桐突然说:“车祸之前,时郁来找过我。”
厉逍手一顿,然后将月季的花枝剪掉一些,插进了花瓶。
然后他转过身来,问:“然后呢?”
“他来质问你和我的关系。”阮星桐说,“实不相瞒,我觉得他很可笑,毫无个人魅力,只会死缠烂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厉逍对此,没有作出任何解释和反应。
“我没有搭理他,从咖啡厅里出来之后,他在红绿灯路口追上了我。”阮星桐说,她绷紧下巴,强装镇静,但眼神里仍然显露出后怕,“然后我在那里,被推出去了。”
厉逍静静地,没有说话。
阮星桐看着他,突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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