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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滥_阿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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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逍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站在原地,他摸了摸嘴唇,觉得好笑,但眼里又露出了一点温柔。
时郁喝着粥,看见厉逍进屋换了套衣服出来,他捧着碗,犹豫片刻,问:“你要出门吗?”
厉逍点点头,一边对着镜子系领带,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
时郁立刻放下碗,非常自觉地接口说:“嗯嗯,我也马上就走了。”
厉逍系领带的手停住,转过头来,皱着眉地看他,说:“身体还没好,你又乱跑什么?”
时郁一怔:“?”
“你在家好好休息,别忘了吃药,没事别到处跑。”厉逍顿了顿,从门口鞋柜的一个格子里拿出一把备用钥匙,放在了鞋柜台面上,“如果要出去,记得带钥匙。”
时郁张大眼睛看他。
厉逍原本打算到此为止,被他那样眼神一望,计划外的话,又不受控制地从口中自己跑了出来:“以后我不在家,你就自己进来。”
厉逍觉得这样不好,他没有想和任何人同居的念头,他不该做出把钥匙长期交给一个人的承诺。
他张开嘴,以一种不高兴的语气,说的却是:“不准再生病了。”
厉逍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些生气似的。
时郁没大明白,但也来不及追究。他攥着厉逍留下的那把钥匙,凹凸的齿口硌着他的手心,有些痛,但他握得很紧,像是恨不得把它嵌进自己手心里,这样厉逍就不可能把钥匙收回去了。
厉逍言语模糊,态度暧昧,他把钥匙给了时郁,却不说为什么,也不说什么时候还。
但无论厉逍怎么想,时郁已经下定决心,不还他了。
他曾经失去过一次,他曾经满怀期待地等着厉逍联系自己,但是无数日夜轮转,他被远远抛在了后面,在某个时候才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原来是过时的玩具,老旧无趣还累赘,主人早在搬家的时候就将他遗弃了。
留他在原地团团转,又念念不忘。
从厉逍回国开始,时郁就在策划如何再度接近,再度吸引他。厉逍还是和当年一样,是个容易同情心泛滥的人,他在昔日同学面前露出一点无辜脆弱,受欺负的样子,厉逍就忍不住出手,帮他解围。
他一次次以弱者的姿态出现在厉逍面前,他让厉逍看到自己的奶奶,他带厉逍回忆起两人曾经待过的房间,他固执地要在门口等厉逍回来……厉逍不喜欢他,却很容易会可怜他,他利用对方的同情,费尽心机,终于得到了这一把钥匙。
这是他的战利品,这一次他绝对,绝对不会把它交出去。

时郁在厉逍这里有了自由出入许可证,往厉逍家跑得更加频繁,不到半个月已经摸清了厉逍家附近的超级市场,蔬果便利店,比厉逍更像是这里的长期居住人口。
工作日稍好一些,到了周末休息日,时郁基本都是待在厉逍家,两人像是半同居了起来。

厉逍和阮星桐从疏竹掩映,流水淙淙的一座中式庭院出来,他们刚拜访了一位国内知名的建筑设计大师,他们既然要做这行,总是要多拜访一些业界前辈,探探路子。
这位大师德高望重,却没什么怪癖,很爽快地就见了他们,老爷子性情中人,聊了两句就对厉逍和阮星桐都颇喜爱的样子,留着两人说了不少的话,阮星桐出来之后大松口气,心有余悸地说:“越聊气氛越诡异,再说下去,我都怕他要开始给我们做媒了。”
不怪老爷子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厉逍阮星桐一个俊一个靓,又同是名校校友,各项实力旗鼓相当,堪称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在学校就常有谣言俩人是一对,现在还合开一家公司,朋友圈里都盛传他们是开夫妻店。
厉逍一边周到地给她开车门,一边作出受伤的神情,说:“我在学姐心中这么没地位,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吗?”
阮星桐翻了个白眼,说:“等你什么时候不是个基佬了我再考虑吧。”
两人相交已久,该漏的底儿都漏得差不多,也是基于这种清白敞亮关系,两人才会放心地选择对方成为自己的合作伙伴。

两人上了车,阮星桐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才问完,厉逍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厉逍看完,便笑说:“今天就不了,我回去吃。”
阮星桐看他一眼,说:“你家那位又贤惠地做好饭菜等你回去呢?”
厉逍一边回消息,一边唔了声,说:“做都做了,总不好浪费人家心意——还有,我声明一下,他不是我家的。”
“一边和人家上床睡觉,吃着人家给你做的饭,一边和人家撇清关系,”阮星桐啧啧感慨,谴责地说,“学弟,你够可以的啊。”
说是这样说,阮星桐也已经对此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人黏你倒是黏得挺紧,一天给你发多少消息了都。”阮星桐说,有些惊奇似的,”你竟然还没烦?”
作为厉逍的多年好友,阮星桐对厉逍的恋爱史也算是能如数家珍。厉逍恋爱谈得不少,但每段恋情都不长,像是个魔咒一样,总是在热恋时期就戛然而止。
厉逍这个人似乎是有点毛病,一旦和人关系过于亲密,到了某个阈值,热情就会迅速消退,趋于冷淡,仿佛厉逍生来不能接受浓度过高的亲密关系,否则就会窒息在里面似的。
厉逍闻言,手指顿了顿,才说:“还好。”

厉逍出了电梯,才走到门口,要拿出钥匙,时郁已经先从里面打开门,仿佛早就等在了门口似的,高兴地对他说:“你回来啦。”
厉逍看见他穿着围裙,踩着温暖的拖鞋,眼睛里满是快乐地望着自己,心口先是一动,他伸手抱了时郁一下,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亲,声音有些温柔:“怎么又在门口等我?”
时郁被他亲了一下,脸上就红红的,但又很高兴,他伸手捂了捂被亲的额头,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小小的:“想快点见到你……想被你亲。”
又凑上来亲他的嘴唇,声音模模糊糊,又黏黏腻腻:“……也想亲你。”
厉逍不知道那个寡言沉默的时郁是什么时候被调包了,浑身散发出一种甜蜜气息,让人有种微醺的眩晕感。
厉逍发觉自己很难不被这样温顺又黏人,害羞又热情的时郁打动,他按住时郁,在玄关亲了许久,黏腻的口水声让人耳朵微微发嘛。
亲完后各自衣服都有些凌乱,滚烫的鼻息互相缠绕着,厉逍下面已经半硬起来,抵着时郁的小腹,时郁被亲得腿软,不得不双手环紧他的腰,脸埋在他颈窝里急促地呼吸着。
两人各自喘息着平复一阵,厉逍帮他拉好被卷上去的衬衫,牵着时郁的手进屋。

时郁殷勤地帮他取领带 ,脱外套,他似乎格外喜欢这种亲密的行为,厉逍任由他去,兴致来了也会忍不住逗他,把人逗得脸红红的,但又不拒绝,只会眼里亮晶晶,充满爱慕地看着自己。
厉逍越和他呆在一起,越感到他喜欢自己的程度,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还多一些。
这让他既感到一种令他心脏发酸发软的喜悦,又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烦躁来。
当他发现时郁偷偷地将自己的外套收起来,用力在上面嗅,然后在饭桌上并不高明地旁敲侧击,企图问他衣服上的香水味来自于谁的时候,那种烦躁感又更明显了一点。
厉逍放下筷子,抬起眼皮看他:“怎么问这个?”
大约是他的神色过于冷淡,时郁有些紧张起来,说:“没有,我就是好奇一下…… 因为你这几天都在外面,香水味也是同一种……”
厉逍说:“所以呢,你是想知道我一天和谁在一起,掌握我的社交状态吗?”
时郁慌张地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没有,那就别问。”
他重新拿起筷子,想结束话题的意思十分明显,好在时郁没有不识相地再追问下去。
这也是下午阮星桐问他怎么还没烦的时候,他说还好的原因——到目前为止,时郁表现得都还很有分寸,至少在他可容忍范围之内。
他接受不了太亲密的关系,是因为一旦超过某种程度,他就开始感受到对方的占有欲,那种想要掌控他的欲`望,让他觉得受束缚,被压迫,下意识会让他产生非常糟糕的联想——好像他妈对他爸那样,病态又扭曲的独占欲,恨不得拖着所有人去下地狱,他非常地厌恶。

之后气氛一直有些僵硬,时郁仿佛为自己惹恼了他有些忐忑,不敢轻易再说话,好像被他欺负了,显得很可怜。
厉逍洗完澡出来,看见时郁叠腿坐在床上,把上衣扣子解了,脱了一半,露出很大一片的肩膀和胸口,下面则什么都没穿,就这样半‘裸地对着厉逍。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这种色/情杂志里的撩人姿势,但估计钻研得不深,学了皮没学到骨,他那神情忐忑的样子,又眼巴巴地,看不出来几分性`感,反倒像只小狗。
厉逍的嘴唇不自觉地翘了翘,他走过去,真的像摸宠物一样,摸着时郁的后颈,说:“这是哪家的小狗走丢了,主人呢,怎么不在?”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明显的笑意,时郁胆子就稍稍大起来,他主动在厉逍的手心里蹭了蹭,怯怯地说:“主人生气,把我丢下了……”
他那声音里好像真有两分委屈似的,像是把羽毛轻轻挠了厉逍的心口一下,厉逍觉得又有些发痒起来。
“嗯,看来这个主人不太好。”他声音又低又温柔,简直像是哄着时郁似的,“找到主人之后,小狗咬他一口,好不好?”
时郁眨眨眼,说:“好呀。”
随即他真的凑上来,在厉逍喉结的位置,张嘴含住了,然后时郁伸舌头舔了一口。
“咬过啦,小狗原谅主人了。”时郁软绵绵地说,“主人也不可以再丢下小狗。”
不然小狗太伤心,会死掉的。
剩下的半句,被厉逍压下来的亲吻给吞没掉了,时郁呜咽着没能说出来。
但是没关系,他自己记着就好了。
8。1

时郁这几天下班之后总是往厉逍那跑,有段时间没回家,这天因为要拿个东西,时郁就先回了家一趟。
时郁奶奶这几天轮早班,这时候正好在家,看见时郁回来高兴得不得了,她饭已经煮好了,但是因为只有咸萝卜和一碟花生米配白粥,她又说要出去再买点肉。
时郁拦住她,说:“别麻烦了,我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了。”
奶奶就失落地一缩手,说:“你最近这么忙啊?”
时郁不想和她解释太多自己不回家,而是和男人住一起的事情,他和她说的要么就是自己在外面出差,要么就是加班睡在公司。
他简略地嗯了一声。
时郁奶奶知识水平太低,世面也见得很少,并不具有分辨是非真假的能力,她看不出这是个很容易被拆穿的谎话,她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培养出了一个读完大学的孙子,因此对于孙子所说的一切,都有一种盲目信任,以及因为无知而产生的敬畏。
她又感到欣慰,又不无忧虑地说:“你这么忙,说明你老板重视你啊,很好啊……你出差加班,公司给不给你报销食宿啊?”
时郁不会说让老人家担心的话,只一概点头,说:“嗯,老板人很好,待遇也给得很好。”
奶奶便宽慰地舒展开了皱巴巴的眉头,连连嘱咐他要好好干,别辜负老板信任之类的话,说话的时候杂着几声咳嗽。
时郁注意到,问她,老人家就唉声叹气,说:“老毛病了,最近天冷起来,骨头痛得很,夜里又睡不好,就有些感冒。”
奶奶患有风湿,不是什么要死人的大毛病,痛起来却很遭罪。
时郁微微皱眉 ,问:“你去医院了吗?”
奶奶连连摆手,说:“已经贴过膏药了,感冒药也吃了,不去医院。”
在老人家心里,医院是快要死的时候才去的。小病小灾地去医院,一来不吉利,二来她认为去医院就等同于去被人宰,她平时听到看到关于医院怎么骗患者钱的消息可太多了,潜意识里就对医院充满不信任。
时郁上班之后,手头稍微宽松一点了,几次想要带她去做个体检,跟要她命一样,死活不肯去,觉得生老病死天注定,真有什么问题那些医生又治不好,只会坑钱。
老人的顽固没法劝,只能一天是一天地拖下去。

因为奶奶生病,时郁临时和厉逍说自己不过去了,要留在家里照顾老人。
厉逍那边过了一阵才回他,也只是说希望奶奶早点康复。
对时郁本人,则是一句话也没有。
时郁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屏幕自动灭了。
他抿抿嘴唇,把手机收了起来。
奶奶困惑他为什么又不加班了,全被时郁搪塞过去。

时郁在家住了两天,中间有一天去帮他奶奶扫了一次地。
他穿上那身橙红色的清洁服,拿着大扫帚和簸箕下楼,正是夜最深的时候,寒气从地底里钻出来,路上连个活人都看不见——自从进行街道整治之后,随着那些垃圾一起,路边上那些天不亮就摆起来的早餐摊一并不见踪影了。
这不是时郁第一次干这种事,他还没上小学的时候,就会跟着奶奶一起出来扫地,奶奶拿那把大的扫帚,他跟在后面,捡那些被遗漏的,落了单的枯叶,追着奶奶的扫帚,追着翻飞的落叶,他都觉得好玩儿。
上小学之后,他一度也是很以自己的奶奶为荣耀的,因为那时的作文里总是出现最光荣的职业,你将来想成为一个什么人,什么样的人最伟大……种种这样的题目之下,总不乏有提到清洁工人的,他那时真的以为清洁工是项特别神圣的职业,还曾暗搓搓地许愿,自己以后也要做一名清洁工。
但他从周围同学待他的不同里 ,开始渐渐意识到奶奶的这份工作在实际中并不是那么受欢迎。那些爱干净的同学不肯和他做同桌,也不愿意让他传作业本,因为被他碰过的东西都臭臭的,他们天真地说我们不和你玩,你奶奶是扫垃圾的,你身上也有垃圾的味道。
到了初高中的时候,时郁再也没帮自己奶奶扫过地,他耻于提起自己有个扫大街的奶奶,被扭曲了的自尊心甚至使他放学和同学一起回家,在路上碰到扫地的奶奶的时候,却假装没看见。
他怕那唯一一个愿意和自己同行回家的人,也因此嫌弃他,鄙夷他。

从街头扫到街尾,扫完之后时郁又换了另一条街,那把蒲扇状的,满是碎絮的大扫把比想象中要难控制得多,如何不扬起太多的灰尘,如何把满大街的垃圾落叶归拢在一起,而不是越扫越乱,他扫了半条街,已经出了一背的汗。
夜色悄然退去,路灯渐次熄灭,曙光微现,浓雾渐淡。
时郁坐在路边歇了会儿,看着天光渐渐从道路尽头升起来。
他歇够了,站起来,继续往下一条街走。他从主路岔进去,进了条斜街,这条街紧紧地挨着市一中,连学校后门都开在这条街里面。街里两边小院都有些年头了,又老又旧,住的大多是校教职工,还有些是家长租来陪读的,是条远近闻名的家属院街。
有人出来扔隔夜的垃圾,时郁正把垃圾归拢,往垃圾箱那里扫,那人将没打结的垃圾袋,直接往垃圾桶扔,没扔准似的,烂菜叶鸡蛋壳混着一种恶臭全撒出来,差点溅到了时郁身上。
“哎今儿准头不好。”那人才发现时郁似的,吊起声音,以一种轻浮又无赖的口吻,说,“真是对不住……嘿,居然是你啊。”
时郁也看清对方是谁了,他冷着脸,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这人叫程彬,是时郁的初中兼高中同学,多亏了这个人,他一上高中,自己有个清洁工奶奶的消息才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在学校里传播开,而他在作业能压死人的忙碌高中,还能被集体尖锐地孤立,也少不了这个人的功劳——就是这个人在班上恶意地带头开他的玩笑,讽刺他奚落他,直到时郁忍无可忍,和他打了一架。
“你奶奶今天怎么没来?”对方浑然不觉时郁的厌恶似的,仍然用那种非常令人反感的语气,恍然大悟似的说,“还是说你终于继承你奶奶的衣钵,也来扫大街了?”
时郁脸色阴郁,没有理他,只低头扫那些被这个人弄得到处都是的垃圾。
时郁从初中起就非常讨厌这个人,如果说时郁是因为孤僻阴郁令人厌烦,郑彬就是因为过度爱表现,自我中心意识过剩得招人讨厌。程彬一家人都是教职工,不知道怎么却教出这么一个缺灵少智的傻‘逼,狂妄自大得让人想翻白眼,而一旦不如他的意,这个人就会无所不用其极地要打压对方。时郁初中和他同班,那会儿还很流行古惑仔电影,程彬大概是在家里被几个老师镇压太久,叛逆之下疯狂沉迷华仔,还偷偷买了个墨镜,头上抹一坨发蜡,在班上搞起小团伙,拥趸者居然甚多,郑彬甚至还纡尊降贵地邀请时郁一起加入他们。时郁觉得这简直太蠢了,他还要忙着回家写作业,拒绝参与这种会拉低人智商的集体活动,就因为这个,时郁一直被程彬记恨,从时郁奶奶到时郁本人,无一不成为供他取乐的谈资,从初中到高中,到现在还不放过他。
程彬对自己被无视感到不快,用脚尖把路上的小石子踢向时郁:“你聋子啊,没听见我在问你吗?”
小石子砸到了时郁的膝盖,时郁吃痛,心头火起。
时郁握住扫帚的手微微发紧,他手下一使劲,用力把扫帚往程彬的方向一挥。
“喂——你干嘛!”一地新鲜的垃圾迎面朝自己飞过来,程彬大惊失色,哇哇大叫着往后退,他气急败坏地吼,“时郁你发什么疯!你往哪里扫呢!”
时郁不吭声,提起扫帚只管追着程彬跑,追得程彬一直往家门口跑,直到躲回院里,隔着门对他破口大骂。
时郁提着扫帚站在小院外面,冷着脸对他说:“你再乱扔垃圾,我就每天把垃圾全部扫到你家门口——堆起来。”
程彬嘴巴都要气歪了。

厉逍睡到快中午才醒,他摸到枕头下的手机,又是一堆未收信息,他打开了,果然是时郁发来的,时郁一大早给他说了早安,还发了他奶奶包的韭菜馅儿饺子,问回来的时候要不要给他带点儿。
厉逍不爱吃韭菜,但还是回了个:“好啊。”
又问他:“你怎么起这么早?”
时郁:“帮奶奶去扫地啦'落叶''落叶'”
又说:“外面好冷啊,不过我看到天是怎么亮起来的啦'兴奋''兴奋'”
厉逍觉得他傻乎乎的,倒是挺可爱,他刚起床的低气压好像好了点儿,朝对面发了条语音:“郁郁这么乖啊,还帮奶奶扫地。天这么冷,有没有多穿衣服?”
时郁那边很快也语音回他,声音乖乖的:“有多穿的。”
厉逍听着他的声音,那种黏黏的,说不上是故意还是天生的撒娇语气,让他耳根微微有些痒。
他刚刚起,身体本来就有反应,听了对方这样的声音,一时觉得有些发热起来。
厉逍说:“嗯那就好,你再把自己弄生病,我要生气了。”
过了片刻,时郁才小小地回了一声嗯,还发了个亲亲的表情。
厉逍猜他这会儿可能又脸红了,如果此刻人在他面前,可能还会睁着眼睛乖巧地望着他,主动送上嘴唇来给他亲吻。
他的脑子里自动回想起了对方柔软湿润的嘴唇,还有软在自己怀里时甜腻的喘息声,厉逍感觉到涌向下半身的欲`望好像又更强烈了一点。
但他不太愿意在时郁面前承认自己对他有这么强烈的欲`望,他一边和时郁进行着无关痛痒的对话,一边把手伸到自己下面,听着对方的声音,让自己射了出来。
挂了电话之后,厉逍情绪有些坏。
他隐约知道原因,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心情更加不好。
他不喜欢别人黏着自己,同样的,也不喜欢自己对别人有太强烈的感情,无论哪种都很糟。彭隼的电话来得很是时候,厉逍觉得自己是该换换心情了。

厉逍有段时间没去彭隼的店里,也没出去玩,在他们那些群里被抱怨得不行,这会儿一到店里,就被逮住闹起来。
“我以为厉少爷贵人事忙,已经把我们忘了呢。”
彭隼吊在厉逍的肩上,似真似假地抱怨,他这人很会给自己加戏,言谈间好像他和厉逍有什么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样。
所幸他们是一起玩久了的,很熟知彼此本性,玩笑开得起劲,谁都没往心里去。
但厉逍现在没什么玩闹的心情,又觉得热,他将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杯中的冰块,笑着说:“彭老板爱慕者众多,难道还缺我一个惦记吗?”
彭隼被他拉开,也不生气,只没骨头似的,又把自己靠在吧台上,他笑嘻嘻地说:“谁会嫌自己的爱慕者多啊,再多也不会嫌多啊。”
他一副又漂亮又无辜的神态,语气也很理所当然,这么欠扁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时竟也让人无言可对,生不起气来。
彭隼很早就出柜,家里有个年纪大他许多,无条件宠他的大哥。彭隼从小就被娇纵得不像话,连一时兴起想要开夜店搞男人,他哥也都任由着他去胡闹,长得又出奇地漂亮,圈里很多人叫他小公主,彭隼也不觉得被冒犯,反而美滋滋地接受了,倒是厉逍叫他彭老板,他还容易不高兴,觉得把他叫土了,像个土大款,或者煤老板。

两人靠着吧台聊天,难免要提到上次跑来夜店堵人的时郁,彭隼对时郁印象可谓深刻。
得知时郁甚至有厉逍家的钥匙,彭隼瞪大了眼,很震惊似的:“所以你们俩真的复合了?”
厉逍不太苟同复合这个字眼:“他只是偶尔过来一趟,不算在一起。”
彭隼了然地一点头:“哦懂了,炮友嘛。”
但是炮友这个形容,厉逍似乎也不是很满意。
彭隼无话可说,一耸肩,说:“不知道你们到底搞什么,不过说到你这位老同学,我想起来我以前读书时候是见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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