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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滥_阿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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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逍送走阮星桐,转身正要往回走,却看见时郁也已经出来了,就站在饭店的门口,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的方向,说不好刚才是不是一直在这里看着他们。
原本烦闷的心情,这下更添了一丝烦躁。
时郁看到他回来,眼里亮了起来,他迎面向厉逍走过来,却又在看清厉逍的脸色之后,被吓住似的,他踌躇地停了下来。
厉逍却没有理会他,一直到最后两人也上了车,厉逍还阴着脸,不发一言。
时郁小心翼翼,不敢和他搭话,只偶尔可怜似的,偷偷看他一眼。
厉逍感受到他的目光,但忍住了,并没有理。
他感觉到自己太过容易对时郁心软了,这一晚上时郁连连犯他的忌讳,使他怒不可遏,但转脸对方就一副可怜又无助的样子看着他,厉逍甚至还来不及发火,怒气先已经偃旗息鼓了。
显然时郁也发现了这点,并且一直在试图利用这点来对付他,而他竟然真的都上了当——这让厉逍感到更生气了。
但再如何心软,总有限度和底线,时郁不该碰它。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两人下车步行,厉逍走在前面,时郁在后面隔半步地跟着他。
临近圣诞了,小区的花园布置得很隆重,树上挂了彩带,小灯,糖果,雪花和各种颜色的圣诞球,被围起来的花栏里有麋鹿拉着雪橇,圣诞老人坐在上面,在花丛里穿梭,后面掉了一地的礼物盒。
又是隆冬,树枝上挂了透明的冰,小区里本来有个喷泉池,这下也都冻住了,雕塑小天使的翅膀上也蒙上一层透明冰晶,在夜灯下透出晶莹而朦胧的光彩,小天使手里捧着杯子,倒下来一条水流似的长冰。
花丛树梢里的夜灯一闪一闪,映出一个冰雪透明的圣诞夜,好像静谧温柔的童话世界。
两人沉默走在其中,原本不察觉,突然觉得后脖颈一凉,抬头一看,细密的雪花从深不见底的夜色中飘落下来,落在他们的脸颊和眼皮上。
“下雪了。”
不知道是谁低声地说了一句。
而夜色正深,世界正陷入一场冬眠,万籁俱寂,暂时还无人为今冬的第一场雪而欢呼雀跃。
只有他们置身其中,看着彼此,好像这场夜雪是特意为他们两个人而下的。
时郁鼓起勇气,往前走了半步,他伸出冻得通红的手,又牵住了厉逍的衣袖,一片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很快又化开了,从他的眼角流下来。
他的脸颊和眼眶好像都被寒冷冻红了。
他小声地,带着微微的哽咽,说:“……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又来了。
厉逍很怀疑他究竟是否真的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他很可能只是因为害怕自己的冷淡,才不问缘由地先服软道歉,他惯于装可怜,以获得自己的怜悯。
但是厉逍已经没办法再去忽视,当作看不见他对自己病态的依赖,偏执的占有欲——那是他最反感和厌恶的东西。
厉逍脸色阴沉,目光晦暗地盯着时郁,好像下一秒就会甩开他,拂袖而去。
时郁目光颤动,里面满是恐惧和不安,他屏住了呼吸,看见厉逍沉着脸,把手从衣服兜里伸出来,然后握住了自己冷冰冰的手。
“手这么冰,”厉逍语气恶劣,简直有两分气急败坏,“你不知道揣兜里暖一暖吗?”
时郁眼睫毛一抖,一串白汽从他的鼻孔和嘴巴里冒了出来。
他抖着声音说:“我,我衣服没有兜……”
厉逍不说话了,脸色非常难看地,一言不发地把时郁的手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
圣诞快乐!
两天后是平安夜,厉逍没有出门,两人在家过了一天,他们一起布置了圣诞树,烤了火鸡和姜人饼干,吃了一顿堪称浪漫的烛光晚餐。
自从奶奶去世之后,这是时郁第一次笑,也是奶奶去世之后,他和厉逍第一次做/爱。
他黏住厉逍,抱着他的脖子,热乎乎地献上自己的舌头和嘴唇,厉逍也接住他,将他揉进自己的怀里,把他的毛衣掀到胸口,吮‘吸他的乳/头,舔舐他的肌肤。
厉逍把时郁压进沙发里,脱掉他的裤子,抬起他的双腿,埋下‘身体,进入了他。
两人抱得紧紧,时郁的双腿紧缠着厉逍的腰,仿佛是抱着一株免于自己溺水的浮木,无论如何不肯松手。
jingle bell一直在两人耳边响,响到两人相拥着睡过去。
时郁是被一串湿漉漉的舔吻给弄醒的,他迷迷糊糊,感觉到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在他颈侧拱来拱去。
等他睁开眼,就看见了窝在自己枕头边上的小猫咪。
小猫是白色的,一身细细软软的胎毛,软绵绵热乎乎的一团,湿漉漉的蓝色眼睛圆圆的,无辜又可怜地望着他,一直在冲他咪咪叫。
“咪~咪~”
声音又嗲又软,也不认生,还把它那圆圆的毛脑袋凑上来,蹭他的脸,咪得更是百转千回,可见从小就是个撒娇怪。
猫脖子上还系了一条丝带,绑成了蝴蝶结的样子,像是被精心打扮,准备送出手的礼物。
此时门被打开,厉逍走进来,正好看见床上的一人一猫在对视。
他笑了一下,说:“你们已经见面了?”
他走到床边,小心地用双手捧起猫咪,他弯下‘身,把自己的脸放到和猫咪同样的高度,眼睛弯着,对时郁说:“圣诞礼物,喜不喜欢?”
时郁看看左边傻兮兮地舔着爪子的猫,再看看右边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厉逍,他垂下眼皮,说:“喜欢。”
厉逍便笑起来,微松口气地,说:“之前一直担心你状态不好,想着该怎么让你分散一下注意力,终于想到了,让这个小家伙来陪你吧。”
他弯了弯眼睛,神色温柔下来,附过身来,亲了亲他的额头:“过去的都过去了,重新振作起来,嗯?”
时郁心口微动,看着对方的眼睛,张张嘴,正要说什么,便听厉逍继续说:“我毕竟不能总是在你身边,你也应该学着去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这世界上值得你热爱的有很多,不要太偏执,也别让自己钻牛角尖里,把所有的期待寄托在一个人,或者一样东西上面,总有一天,你和被你期待的那个人,都会不堪重负的。”
从他说了那句不能总是在他身边开始,时郁的脸色就慢慢变白了,他抿住嘴唇,片刻,发出微弱的声音:“……你又不要我了吗?”
厉逍深吸口气,有些头疼地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那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没把握,不确定还能和时郁这样在一起多久,他才希望时郁能够坚强,独立起来,他不希望时郁黏着他,甚至像之前接二连三的那样,打扰到他的朋友。
时郁刚刚失去亲人,他觉得他可怜,也确实心软放不下,他愿意一时地照顾他,但他不是圣人,他的怜悯和同情不是无止尽的,他不可能因此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小奶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每天长大,从最开始一天要干四碗奶,到现在每天三顿把食盆舔得干干净净,还要蹬着小短腿跟在人后头,馋这样馋那样地想讨零食吃,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稀疏的胎毛也渐渐蓬松柔软起来,团起来是个毛绒绒的小圆球,脸圆眼也圆,鼻尖粉粉的,在颜值不俗的猫族幼崽中,姿色也很上佳。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太讨时郁的喜欢。
时郁从来不逗猫,也不抱它,在猫爬上腿来的时候,还会冷酷无情地把猫赶下去。
一开始厉逍以为时郁是不太习惯和动物亲近,结果某天他回来一开门,听到客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猫叫声,还有锲而不舍的挠门声,这才不得不承认,时郁不喜欢,甚至可能挺讨厌动物的。
厉逍送猫给时郁,原本是希望这只黏人精能逗他开心,分散一点注意力,却没想到萌宠的作用没发挥多少,倒是自己每天喂食铲屎,受苦受累,非常地吃力不讨好。
阮星桐并不同情他:“你不打听清楚人家喜不喜欢,就擅自送了,万一人家猫毛过敏怎么办?”
一向在情场中游刃有余,调`情手段备受好评的厉逍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我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当然是知道他不过敏才送的,当年高中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喂过流浪猫,去过动物园呢。”
那时候也没觉得时郁多讨厌动物啊。
“哇,”阮星桐大为惊讶,“你居然还有这么纯情的时候,约会去动物园?”
本来就是高中生的约会,再不纯情能色到哪里去?
厉逍有些恼羞成怒:“你那口气怎么回事?”
“哈哈不,不是,我只是感慨一下,”阮星桐连忙补救,“没有怀疑你不纯情的意思——噗,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要激动。”
见对方快要发飙了,阮星桐勉强止住笑,让自己的表情正经起来:“不过你这家伙一向都很容易同情心泛滥,这我还是知道的。”
光是俩人在外面留学的时候,厉逍就投喂过不少来串门的猫和小松鼠,搞得一到冬天下雪,厉逍的家门口,窗台边,小院里,房顶上,总是不请自来一些小家伙,有次一只干脆面甚至从他们家的烟囱口溜了进去,直接登堂入室,出现在了厉逍的客厅——还好壁炉只是当个装饰放在那里,一直没开过火,否则干脆面就要成了烧烤味的干脆面。
“我是说那个人,时郁,”阮星桐沉吟一下,说,“我看他不像是那种会很亲近动物的人啦。”
厉逍表示怀疑:“这你也能看出来?”
“瞎猜的,”阮星桐不负责任地摆摆手,说,“猜错也不要怪我。”
厉逍没把阮星桐那个女神棍的话放在心上,倒是对回家后将要面临的一盆猫屎有些发愁,猫屎实在是太臭了,他简直觉得自己每天出门都带着一股猫屎味。
厉逍心情复杂地打开门,早已等在门内的人立刻热情地扑上来,厉逍单手捞住扑上来的人,另一只手把门带上。
他低声地笑着:“你怎么每次都能提前等在门口?”
时郁搂住他的脖子,先凑上来亲了他的嘴唇,才说:“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厉逍哭笑不得,他简直怀疑时郁才是他养的黏人猫,耳朵那么灵。
他抱着人进了屋,看了一圈,问:“猫呢?”
怀里的人僵了僵,而后将手一指客房,冷漠地说:“它太吵,先关屋里了。”
客房的门背后传来一串凄厉的挠门和喵声。
厉逍:“……”
厉逍其实有些生气,他送猫给时郁,并不是想看到猫每天被关起来的:“你怎么老把猫关屋里?”
时郁没吭声,他分明听出了厉逍的不高兴,却不像往常那样服软 ,反而脸上的神色有些倔。
厉逍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自己走到客房,先把猫放了出来,猫三两下爬上厉逍的裤腿,被厉逍单手托起来抱进怀里,小猫咪大概是知道自己的靠山回来了,得意得不行,告状似的冲他喵喵喵,声音要多嗲有多嗲,还要伸脖子去舔厉逍的脸。
厉逍撸了几把猫,把小家伙撸得咕噜咕噜,舒服得不行,被放下来的时候还不愿意,撒娇地蹭他的腿。
偏偏厉逍还带着宠溺,弯下‘身挠它的下巴,叫它小宝贝。
时郁冷冷地瞪着那只撒娇成性,毫无廉耻的小畜生,眼里聚起一片阴郁。若说一开始他还只是冷漠,现在就是根本掩饰不住自己对它的厌恶了。
时郁僵冷着脸,下巴都绷紧似的,他突然伸脚,直接把小猫给踢开了。
那一脚力度其实不重,只是为了把这个讨人烦的粘人精从厉逍身上弄开,但小猫本来路就走不大稳当,被他脚一划拉,小短腿儿一下没站稳,吧唧摔了个屁股蹲儿,有些惨兮兮地喵了一声。
厉逍见猫当着自己的面被“虐待”,终于发了火:“你干什么?!”
又弯下‘身抱起猫,安抚地摸了把猫背,小猫委屈似的扒住他,又是一连串的喵喵叫。
时郁紧绷着脸,几乎凶狠地瞪着厉逍怀里的猫,简直要压不住心里的那股戾气:“它怎么那么烦人,整天就知道撒娇,喵喵喵不停,听着就让人心烦。”
大概是情绪积累已久,时郁咬牙切齿,脱口而出:“就不能把它送走吗?”
厉逍的火已经完全被他给勾了起来,他提高了声音,冷声说:“你记清楚,这是我家,我养的猫,还轮不到你来说赶它走——你要真不想和它呆一起,行啊,你自己请便。”
厉逍实在是被气得狠了,话说得几乎刻薄,时郁没被他这样发作过,也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一时被震住,白了脸色。
厉逍这回却没有心情哄他,他不是傻子,并非看不出来时郁的嫉妒,之前他嫉妒和自己站在一起的阮星桐,当着阮星桐的面亲自己,那次他勉强容忍了他。但是现在时郁变本加厉,甚至连一只猫都开始嫉妒了起来——他不需要时郁的回答,也知道时郁为什么把猫关起来。就因为之前有一次猫和时郁同时守在门口,猫先被进门的他抱起来,之后厉逍回家,就再也没看到过猫在门口,反而都被时郁锁在了房间里。
他本以为时郁是因为亲人离世而缺乏安全感,所以格外依赖他,他也试图照顾他,给他安全感,但是日复一日,时郁的依赖没有减少,反而日渐加深,占有欲强烈得简直像要吞没了他。
每天不断的信息和电话,无论多晚都要守在门口等他的身影,还有时郁无时无刻不在向他投射的激烈的情感,那种强烈的嫉妒和独占欲,与其说是反感和厌恶,倒不如说是更让他感到压力。
他其实不是不能理解时郁,诗歌小说中常常将爱和嫉妒放在一起描述,大约爱使人生怖,于最光辉灿烂的爱中生出最丑陋卑劣的嫉妒。
但同理不等于共情,厉逍对时郁的嫉妒和占有欲无法感同身受,这种情感在他过往的认知里,只觉得是扭曲和变态,他对此天生地反感和抗拒,也就无法回馈同等程度的感情给时郁,而他那轻薄的同情和怜悯,对于时郁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如同杯水车薪,微弱得不值一提。
救世主不是谁都能当的,想要救一个人,也并非一句我来照顾你就能做到的,厉逍感到压力,觉得疲惫,他想放弃了。
“我是说真的,”他说,“你如果真的接受不了,没有必要勉强自己。”
12。1
话说到这个份上,几乎无异于赶人了。
时郁眼眶又红起来,厉逍别过脸,不再看他。
他抱着猫,转身要进书房,时郁在他身后,声音微微发抖,简直有些变调了似的:“……你要为了它,赶我走吗?”
厉逍脚下顿住,心头又有一股火气生出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时郁的心里,一切都是非此即彼,不能共存,必须要从中选一个出来。
他忍住气,背对着时郁,关上门的前一刻,他冷冷地说:“随你怎么想。”
厉逍和时郁进入冷战,他是憋着一口气,不想说话,而时郁则大约终于是掩藏不住,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地隐藏,谨小慎微地讨好,仿佛是某种面目被揭开,他终于暴露出自己本性里阴郁偏执,病态扭曲的一面。
厉逍不想回家面对时郁,又开始了早出晚归。
“我跟你说过,那种人看着就是不能沾的,”彭隼说着风凉话,还笑嘻嘻地,“现在引火上身了吧?”
厉逍又喝了杯酒,不理会他的没心没肺。
彭隼不甘寂寞,继续说:“连只猫都不让养,这种人也未免太可怕了,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点,那种社会新闻,你知道的吧……”
厉逍来这里喝了几天的酒,彭隼就这样在他耳边念念叨叨了几天的话,不是什么为情自杀,就是什么为爱杀人,简直耸人听闻,厉逍实在是不堪其扰,说:“都快过年了,你最近怎么还这么闲,你哥不管你了吗?”
一句话仿佛是带了黏合剂,一下把彭隼嘴巴给封了个结结实实,他脸拉下来,一脸不快:“你能不能别让我在这还要听到他的消息。”
彭隼父母早逝,一直是他大哥拉扯长大,但大概是宠得太过了,越大越不像话,他那老妈子一样的哥哥终于也看不过去了,觉得就算是gay也不能每天这样醉生梦死,于是筹划着给他相亲,搞得彭隼烦不胜烦,干脆离家出走,已经在店里住了半个多月。
说着让厉逍闭嘴,彭隼自己又忍不住烦躁地说起来:“他是不是有毛病,连我找男朋友的事情也要操心,哥哥给自己找弟夫,你不觉得这简直太搞笑了吗?”
厉逍说:“大概是你真的很让人不放心吧。”
“……我要打人了啊!”彭隼快气死,又说,“难道你爸妈就不操心吗?”
厉逍:“他们忙着打架,没空管我。”
“……”彭隼无语片刻,但厉逍他爸妈的情况,这么多年也算人尽皆知,于是他最后同情地拍了拍厉逍的肩,“苦了我们丽丽了。”
厉逍嘴角一抽:“你闭嘴。”
连阮星桐也奉劝他:“如果你们还想处下去,你就好好和人把问题摊开了说清楚,如果不想了厌烦了,你就想个办法,及早地脱身,一直这样拖着有什么意义,消耗的是你自己呀,我看着都替你累。”
厉逍捏了捏眉心,语气烦闷,说:“这个问题没法解决,他想的和我想的完全是两样,根本不是一路人。”
阮星桐一脸费解,说:“那不就结了,过不下去就分手呗——反正你自己也说了,你们又不算在一起,你在纠结什么?”
她说得倒是很简单,只是道理人人都懂,人人会说,事到临头却又往往知易行难。
但厉逍自己却也说不好,他究竟是在纠结什么。
分明狠话也已经说得不少,最决绝的字眼不知道为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
年关将近,各行各业都到了年终盘点的时候,基本没有什么新业务,更别说厉逍这个新开没多久的工作室了,连阮星桐这个工作狂都在琢磨着要不要提前放假,放人买票回家。
厉逍白天去公司打了个卡,和阮星桐交流了一番情感问题,毫无所获,又早早回了家,时郁倒是正常上班,这时候还没有回家,室内空空荡荡,安安静静的。
厉逍冲屋内喊了一声桃子——小奶猫刚来的时候又白又圆,还有细细的绒毛,团起来就和一只白桃子差不多,所以厉逍给猫取了白桃这个名字,后面喊着麻烦,又给简化成了桃子。
喊了几声,黏人精化身的猫却始终不见踪影,厉逍在各屋都翻找了一圈,床底也掏了一遍,也没找着猫。
这才有些觉得不对劲起来。
猫呢???
—————————
从这章起,因为角色本身的属性暴露,之后的内容都会比较高能
出于角色性格做出的行为不太能被接受,大家不要站在道德水平上看待哈
和平时差不多的时间,时郁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厉逍坐在沙发里,仿佛是在等他。
自两人那次吵架以来,时郁这是第一次见到厉逍没有刻意回避自己,可他没来得及高兴,便看见厉逍脸上的阴沉。
他脚步一顿,有些迟疑地,又想靠近,又不太敢的样子,他小心地问:“……你怎么了?”
厉逍抬起眼皮,目光里绝对算不上温和地看着他:“猫呢?”
时郁有些茫然:“什么?”
厉逍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捉起他的手腕,脸色更阴沉,连语气都咬牙切齿起来:“我问你,猫呢?”
时郁被他那要吃人似的样子给吓住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那点不知所措的茫然褪下去,他脸色有些白,下巴却绷紧了,他冷着脸,垂眼看了一眼自己被对方抓住的手臂,语气硬邦邦地说:“我怎么知道?”
厉逍却不打算放过他,咄咄地问:“早上我出门之前还喂了猫一顿,怎么我一回来,猫就不见了?”
时郁不敢置信似的,睁大了眼睛,他甩开厉逍的手,声音里终于显出一丝恼怒:“这几天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一句话也不和我说,巴不得我是空气不存在,现在猫不见了,你就开始想到我了吗?”
“是,我讨厌那只小畜生,我讨厌它总是黏着你,恨不得扔它出去,它不见了正如我的意,所以你就觉得这一定是我干的了吗?”
声音到后面就开始沙哑起来,他瞪着厉逍,抿着嘴唇,一副死倔的样子,眼里却隐约闪过透明的水光,分明是一副被怀疑过后,委屈又受伤的模样。
厉逍那满腹的疑云和怒火,触到对方这样的神情,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他也知道是自己没事找事,胡乱猜疑了。
一瞬间心脏略微沉下去,一种愧疚和自厌的情绪笼上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也不问原因,竟然下意识觉得,这会是时郁干出来的事情。
他按了按眉心,声音有些疲惫:“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不是这个意思,却也没有别的可以解释,他就是怀疑了时郁。
所以时郁仍然咬着嘴唇,睫毛颤抖,眼眶也有些发红,厉逍更觉得愧疚,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亲了亲他的头顶,沙声地说:“对不起。”
时郁埋在他胸口,僵硬了片刻,突然他揪紧厉逍的衣服,声音哽咽地哭了出来:“……呜……我以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
厉逍摸着他微微发抖的后背,切实感受到了冷战这段时间里,对方的不安与委屈,心里又有些酸软起来。
他叹了口气,说:“没有,没有不理你。”
心里却沉甸甸的,一种压着人的阴影始终不散。
结果最后猫还是没找到,不知道是不是趁人开门的时候偷溜了出去,厉逍在小区里贴了寻猫启事,也拜托了朋友圈里的人帮忙找,都是不得消息。
而一转眼,已经到了年底。
厉逍平时再怎么不愿意回家,到了过年的时候,也总要回去,和爸妈到外祖那里吃一顿年夜饭。
除夕这天时郁一大早就起来,在厨房包了很多的饺子,虽说厉逍早提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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