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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曦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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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到藏地当然最好,到不了也没什么遗憾的,路上见过的人和事,已经够我下去跟人吹半天了。”陈大爷说着,咧嘴一笑,难得的真诚。
下去?
下哪里去?
南晏额角一痛,转身去找自己的山地车,没再说话。
而周围的骑友们也倏地静下了。
其实挺正常的。
每年都有这样的人,知道自己的病好不了了,就趁离开前去看看大好河山。
以前听人说起,最多就感慨一下。
可真当这事发生在自己身边时,就没那么好受了。
“我说他嘴咋老那么贱呢。”不知道是谁咕哝了一句。
陈大爷立马怼了回去:“老子没病也这样!贱而不伤人,这是我的潇洒!你懂个屁!”
“是是是。”那人本来想笑的,结果试了下,没笑出来。
“啧,”陈大爷不爽地瞪了南晏一眼,“就是你!知而不言懂不懂?这下弄得可尴尬了。”
“我。。。。。。”南晏被他这种没心没肺的态度整得无话可说,额角就更痛了,不自觉地就又往伯青元那边看。
而伯青元正在联系就近的汽车,又错过了。
“牙牙,”方曼曼起身拿湿纸巾擦了擦手,“我帮你把刹车调紧了,你试试,哪里不对马上跟我说。。。。。。牙牙?”
“恩?”南晏赶紧把目光移了回来,却还是被曼姐逮到了。
方曼曼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牙牙你老看着青元做什么?”
南晏被这么猛地一问,就像被枪声吓到的林间小鸟一样,扑棱着翅膀躲闪着,可躲刚到一半就兜头撞在了做窝的那棵树上。
他对上伯青元的视线,直接道:“因为牙牙喜欢青元。”
飒飒夏风一阵而过,卷起地上的沙土,伯青元眯了下眼,就只看见“青元”两个字,立马放下手机走了过去。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南晏?!”方曼曼难得叫了他的全名,既震惊又愤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当然知道了。”南晏见伯青元走近,故意侧头道:“暂时还不能告诉他,曼姐,帮我保密。”
“你,”方曼曼心疼得不行,“你想过这条路有多难走吗!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怎么就喜欢上了?是不是李城安那混蛋没教好的。。。。。。”
“不是,”南晏低头看着沾灰的鞋面,打断她道,“之前不好,一点也不好,喜欢之后才是‘好好的’。”
“。。。。。。”方曼曼想问的太多了,可碍着伯青元在,只能冲人干瞪眼。
南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现在还不能说。
要是现在说了,伯青元可能会猜到耳蜗捐助的事,按对方那种性子来说,肯定不会同意。
所以得等。
“你们在说什么?”伯青元问是问的大家,眼里却只装着南晏。
“就说这条路太难走了,”南晏往不远处的大山望了眼,又回头意有所指道,“但走过去了,以后再遇到什么难路,就不怕了。”
伯青元看着他的眼睛,就像隔着一汪澄澈的水潭,似乎看懂了什么,却又不敢伸手去确认。
而不停震动的手机也在提醒他,该走了。
“趁着雨小再往前骑个几公里,”黑哥招呼大家重新出发,“待会儿我还要耽误大家一点时间,抓紧吧。”
“为什么要耽误啊?”骑友里也有新来的,没懂黑哥这话的意思。
黑哥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老婆的墓地就在前面,我得去看看她啊。”
“啊?”那人猛地愣了下,又被旁边的人用胳膊肘捅了捅,赶紧闭嘴了。
“走吧走吧,”黑哥还是没所谓地笑着,可语气里总带着股叹息,“我老想她了,这一年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得跟她仔细讲讲,我怕一会儿时间不够啊。”
他边说边上了车,挽起的运动裤腿往前一蹬,领头骑了出去。
大家也陆陆续续跟上。
南晏看着黑哥车座上的队旗,原本清晰的视线忽然花了,额角又开始发痛。
“牙牙,你跟我骑一道,我有话要问你。”方曼曼脸色不好的样子正巧被伯青元看见,他二话不说就站到南晏身前了。
“你杵这里干嘛?当门神啊!”方曼曼再怎么说也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他那点袒护人的小心思,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欣慰。。。。。。欣慰个鬼!
“再不走就跟不上他们了。”南晏不大舒服的催了催,想早点赶到目的地休息,他看着挡了自己半张脸的肩膀,差点忍不住把头抵上去。
可还没行动,伯青元就推车走了。
方曼曼一路上都皱脸瞪着围在南晏身后走的伯青元,莫名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这种狗护骨头一样的行为,太幼稚了!
她真是一点都看不起!
随着路程前进,山坡越发陡峭,海拔也升了上去。
当黑哥他们停车时,南晏脑子都懵了,只会机械地跟着下车、翻栅栏,从一条斜向坡下的小石板路绕到一棵盘根成座的大榕树下。
“不舒服的时候,记得跟我说。”
南晏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伯青元说过的话,于是放慢脚步,恍惚看着继续往下走的众人,直接坐到了树根上。
“南晏?”伯青元不明所以地跟着停下。
“恩,”南晏一手按着两边的太阳穴,挡住大半视线,声音轻闷道,“我有点头疼。”
“只是头疼?高原反应。。。。。。”伯青元边问边蹲身,可“吗”字还没出口,白底黑条的运动鞋就踩青苔上,滋出了一道泥泞,“。。。。。。等!”
“!!”南晏手背上一热,嘴角边疼出一片火辣。
伯青元一手的指尖撑在他腰后的树根上,撞得他往下倒了倒,啪的一声,右手条件反射地拍到地上,掌间触到湿滑的根皮,带着南晏继续往下倒。
伯青元想都没想,伸手揽腰把人抱住,然后,就石化不动了。
嗒,嗒。
叶尖裹不住残留的雨滴,摇曳一动,把它晃了下去,砸在两人紧挨的额角,溅起几丝凉意,试图平息微红发烫的脸面。
南晏觉得自己更头疼了,心脏皱缩得连呼吸都快忘了,正想扭头躲开,伯青元却忽然说:“南晏,我要回去了。”
“。。。。。。”这次换南晏呆滞了。
“家里有事。”伯青元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现在说这事,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或许是太愧疚了。
他收回揽腰的手,长腿往前一提,踩在石板上,撑着树根的手借力想要站稳,可半道上就被握住了,力道当即一松,又往前滑了一下!
“南。。。。。。”伯青元眼皮上划过对方的发丝,嘴角上方到耳廓的位置被温软擦过,瞳孔一缩,其中倒映着的出土嫩芽变成了小小绿点,他能感到热气洒过,像是说了三个字,他却听不见。
南晏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拉就能拉出这种效果,身体克制不住地抖了一下,手忙脚乱又故作镇定地拉开距离。
伯青元额间的发丝被雨淋湿而垂下,软塌塌地盖住锋芒,像条被人调戏傻了的大型犬,又激动又无辜,怎么也忍不住,又什么都不敢做,眼里一片纠结,最后抓住了南晏的双臂。
“。。。。。。”南晏又抖了一下。
“我。。。。。。”伯青元突然一下没能说出声,清了清嗓子又说,“我。。。。。。”
呜呜呜。
手机震动声一刻不停地接连响起。
伯青元无视了,接着说:“我。。。。。。”
“青元啊!你怎么还不过来!那边有辆车来了,是不是接你的?”黑哥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接近。
伯青元看了眼南晏,特无奈。
南晏则冷漠地把人推开,刚要站起来,就被人在肩窝里用力蹭了蹭!
“啊!”
“怎么了?!”黑哥一来就见他捂着肩膀,大事不妙地提高了音量,“被什么东西咬了?”
南晏默了默,当着伯青元能看见的角度,表情不好道:“狗。”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狗?”黑哥甩头望了两圈,一头雾水,“哪儿来的狗啊?”
“哥,”伯青元咳了一声,“你怎么过来了?”
“我怎么过来了!”黑哥一圈锤在他肩上,“你小子要走了怎么不跟我说!刚刚那司机过来问人我都蒙圈了!”
伯青元往后让了半步,有些抱歉道:“事有点急,没来得及说,走,去看看嫂子。”
“什么急事啊。。。。。。”黑哥冲他身后喊了句,没得到回声,又转头去看南晏,“什么事?”
“我哪知道,”南晏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巴块,笑得不怎么高兴,“他又没跟我说。”
“那你问了吗?”黑哥说。
“没,”南晏顿了下,仔细把裤腿挽上,站直了,“没问。”
“你没问,他怎么说?就他那又倔又傲的脾气!”黑哥说着有点来火了,汤家那点事,他还算清楚,可就是帮不上忙,他一个外人,只要伯青元不开口,他就不能插手。
“你为什么觉得我问了他就会说?”南晏垂下的细长指尖上缠着斑斑水渍,手心里也还握着树根的印痕。
“。。。。。。”黑哥沉默的嘴角抽了抽,隔了好半天才倒腾出一句:“自己知道的事就不要再问别人了,这么明显。”
咯的一声。
带水的手指倏地攥紧,因为太过用力,发出了异样的声响。
南晏还没问,黑哥就接着说:“我认识他这些年,第一次看见,石头开窍了。”还开了朵花出来,那冲击力有多强,他都形容不出来。
“咳!”南晏想笑又忍住了,可忍着忍着又笑了,“你们真是。。。。。。一般人发现这种事,不都挺排斥的吗?”
“排斥什么?”黑哥抠了抠脑门,“我闲的吧,他吃喝拉撒我都管不着,我还去管他看上谁了?这地球人那么多,能被他那带筛子的眼给看中了,也是不容易。”
南晏喉咙干得有些疼,没劲说话。
黑哥瞅了他一眼,忽然认真起来:“顾虑和担忧都是该有的,你挺懂事的,我就不提醒了,只是有一点,你这个年纪可能还不理解。。。。。。”
“什么?”南晏问得太快,干裂的嘴皮绷出了一小条血丝。
“你始终是活给自己看的。”
乌云早就散了一半,大树上空被太阳圈出了小片的蔚蓝,光线穿过枝干,在黑哥无名指上的戒指中照出一点光。
南晏听见他压抑着嗓子说:“爱可以是荡气回肠,也可以是藏而不露,可有时候,就只剩个念想了。”
黑哥说完就回了墓地。
南晏看着群山之间的一座小坟,被七月的雨水冻了一下。
他没法想象两个人在最相爱的时候骤然分离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黑哥坐在那里,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件件念出来,心口发麻。
“最近都比较乖,”黑哥自己表扬自己道,“没喝酒,嘴馋的时候用筷子蘸了两滴,不算喝!还有。。。。。。”
他不大记得地翻了翻手里的本子:“我最近记性不好了,我看看啊,哦!咱妈养的小白生了!四条哈!咱爸的八哥让猫给咬了,他老伤心着呢,我又给买了两对。。。。。。”
说着说着,声音小了,哽咽压过了所有的话。
“也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就是咱爸咱妈想你了,特别想,他们老了,最近总爱看着你的照片发呆。至于我嘛,我就不想你啦!不然又得哭。。。。。。爸妈看见就更难受了。。。。。。所以我都一个人的时候,悄悄想你一下,多了不行,多了就过不去了。。。。。。”
周围一群人静静等着。
黑哥也没耽搁太久,手里的本子才翻到一半就给合上了。
“我们又不急。”方曼曼想让他再多留一会儿。
黑哥赶紧摇头:“别,我这次没准备好,再哭就要被媳妇儿笑话了。”
“那就走呗!”陈大爷蹭了蹭鞋底的泥,“瞧你这怂样,等我哪天下去了,一定跟人好好念叨你几句,太没出息了。”
黑哥没好笑地怼了回去:“不知道到底谁更怂,你那嘴贱的,不就怕以后有人惦记着你嘛。”
“放屁,”陈大爷咕哝了一声,回头看见挺旁边的旧铁皮,差点没跳起来,“谁他妈叫的车!!都说我不走了!我不走!!”
“你激动个毛线!谁说给你叫的!这是来接小豌豆的。”黑哥把人吼住,没看伯青元,反而瞅着南晏。
南晏没吭声,该说的,想说的,都还不能说,只有憋着了。
他倒是憋习惯了,差点没把伯青元憋出毛病,等了老久也没个表示,刚刚人都拉了!怎么能白拉呢!
“走不走啊?再不走,今天可回不了巫溪市区啊。”司机师傅往车窗外喊人。
伯青元没听到,正组织着自己罢工的语言系统,试图从南晏哪里挖出点什么话:“我,刚刚,亲,你拉。。。。。。”
南晏一下子听成“我刚刚亲你啦”,寒毛登时就立了起来,被那个“啦”字膈应到的同时,又心跳蹦快到脸红了。
“你走吧。”他憋着气,紧张道。
“什么?”伯青元被对方冷漠的样子兜头淋下一盆冷水,以为对方生气了,本来也是,都说好一起到终点的,李叔他们走了不说,现在他也要走,六分队都散掉一半了。
“我说,你走吧。”南晏怕他没看清自己说话,吸了口气,盯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重复了一遍。
啪嚓。
伯青元心口脆的一声,脸色都白了两分。
他想解释自己到底是急着去做什么,以及非去不可的理由。
但南晏的态度又让他没那个信心,万一对方根本不在乎,那他也太自作多情了。
“那,我先走了?”伯青元说完,站着没动。
南晏看着他,歪了歪头,理所当然地说:“恩,你走啊。”
反正很快就会再见的。
“我。。。。。。”伯青元踌躇片刻后,还是伸手抓住了南晏的手腕,当着大家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滚烫的手用力握了握,食指轻轻敲着,极小声,带着一点不自觉地委屈,像小狗呜咽一样道:“汪。”
南晏的心脏倏地一紧,没过脑子地“喵?”了。
“你们握手道别呢,还是摸骨算命呢?”方曼曼一句话,就把人赶走了。
伯青元坐上车的时候,脑子里空空荡荡,除了那声“喵”什么都不知道了,要不是手机震个不停,他都能把魂留这儿了。
12:01
'芝麻馅':哥,我放学回家的时候,在街边看见阿北他们了。
'反北':他们看见你了?
'芝麻馅':没,我同学把我挡住了!
'反北':我今晚到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超出了我对自己的认知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牙牙,你好点没?我这里有药。”方曼曼他们当晚就翻过了高尔寺山,刚住进小旅馆,她就马不停蹄地给人送药去了。
边敲门,还边忙着回复。
22:13
'反北':药给了吗?曼姐,曼姐?
'郑妻曼曼':叫魂呢你!在送了!
'反北':你要盯着他喝完再走,不然他放一边就给忘了。
'郑妻曼曼':你怎么比当妈的还操心!牙牙又不是三岁小孩了!他自己会不知道。。。。。。
屋门打开。
方曼曼错愕地瞪着南晏,手里的字刚打到一半就发送了。
“怎么了,曼姐?”南晏还穿着沾泥的衣服,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侧,手里抓着一把红钞票,眼神飘忽。
“你怎么了”方曼曼自然地给手机锁屏,放进口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烧了?还没洗澡呢?”
“没烧,有点事,”南晏把手里的钱认真捆成一团,握紧了,“曼姐,我们这趟还要走多久?”
“啊,怎么也要个十来天,你。。。。。。问这个干嘛?”方曼曼皱着眉,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南晏比她高半个脑袋,一手握着门把,微微低头,略显苍白的嘴角带着丝歉意的笑:“我,也得走。”
“不行!!”方曼曼猛地提高音量,把人吼得往后仰了仰,磨着牙问他,“是不是因为青元!南晏,这条路你都坚持一半了!现在放弃像什么话!”
南晏抿紧嘴角,垂下的眼眶红了片刻,又恢复正常。
“南晏!”方曼曼快气死了,“青元他离开,是迫不得已,你要是因为他,也走了,他知道不得愧疚死!你就不想看看最后。。。。。。”
“曼姐,我没放弃,”南晏抬眼看着她,笑得有些不经意,“我是没钱了,真的,不够活了,要是真到了藏地,就没钱回去。”
“什么?!”方曼曼根本都没往这方面想,呆愣着问,“你爸妈不给你钱?”
“他们早就不在了,”南晏平淡地说,“家没了,没钱了,我手头上的钱还得去交学费。”
“学费?”方曼曼心上一颤,下意识地转开话题,“你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恩,”南晏掐在钱上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显得青白,他告诉对方的同时,也在承诺自己,“我要回去复读。”
“。。。。。。”方曼曼一直以为自己和两个小孩挺熟了,但现在才清醒地认识到,他们只是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
她根本没资格去评断对方的决定。
“你。。。。。。”方曼曼愁眉苦脸地捏了捏口袋里的手机,想做点什么,“那八月底就要开学了,手续好准备吗?”
南晏被问住了,他是完全不想回聚城一中的,可毕竟伯青元在那里,学籍也还在那里,就没得选了:“不好准备,但我会想办法。”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方曼曼拿出手机,“我认识两个学校的校长,要联系。。。。。。”
她正说着,手机就响了。
可没两声就被她挂了。
“不接吗?”南晏看见上面显示的“郑先生”,大概猜到是谁了,“我这边没事的。”
“不用,没必要,婚都离了,还联系什么。”方曼曼一想起前阵子忙里忙外的分家产就心烦,本来骑行就够累了,还要弄个破事来糟心。
“离婚?”南晏想着曼姐的微信名,没了声。
如果不是足够喜欢,也不会用“郑妻曼曼”这种方式来告诉所有人。
而现在的坦然,大概是。。。。。。失望透了。
方曼曼见对方一副不敢再吭声的表情,又好笑又想叹气:“毕竟这个世上。。。。。。幸福的人只占少数,我起码幸福过。”
“。。。。。。恩,”南晏点头,“我会是那少数人之一。”
方曼曼正想翻白眼,就听他带着两分自信,一分欣喜,还有一分的夸耀说:“因为我选对了人。”
“。。。。。。”
方曼曼觉得自己活了小半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把这段话录下来,她可真想知道小豌豆听了这话会是什么反应?
“需要钱吗?我除了有钱以外,没什么特长了。”
“不,”南晏停顿了一下,“曼姐,帮我一个忙。”
“什么?”方曼曼稀罕道。
“先不要告诉伯青元,什么都别说。”南晏笑得像个小孩一样,先前脸上的愁楚全没了。
方曼曼牙根一酸,连忙伸手捂住了:“哎哟,你别让他惊喜过头了,我怕他发疯。”
。。。。。。
“啊啾!”
“怎么了哥?”
“没,我还不能感个冒了?”伯青元刚到家就搬家,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往货车上放。
汤元搭了把手就去后面扶赖莓了。
“青元,小姨不想再搬了。”赖莓突然开口,说完才想起耳蜗的事,本就蜡黄的脸上更加凄苦了。
“妈,”汤元压低了声音,明知道他哥听不见,却还是悄悄说,“最后一次了,再忍忍,又不是不回来的,就去外面住几天。”
“什么几天?上次就住了大半年才回来?我到底在躲什么啊?我们又没做错。。。。。。”赖莓说着就哭了。
伯青元回头看见,愣了一下,抬手抹过头上的汗,留下两道灰印,遮住了眉眼间的温柔,只剩锋利:“小姨,我跟你保证,这是阿北他们最后一次出现在这儿。”
赖莓看着他,眼泪就没停过:“那你也一起走!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伯青元躲开对方的目光,看着货车上一个布满油污的电风扇:“我和小叔当初答应帮他收10笔账,现在还差一笔,欠个说法。”
“青元!!”赖莓嘶声吼他,“你忘了你叔是怎么进牢子的了吗!你想要我死。。。。。。”
电话声打断了痛苦不堪地话语。
赖莓咬牙瞪了他好一会儿,才翻出手机接通。
“您好,请问是伯青元的监护人,赖莓女士吗?”
“。。。。。。我是,你是?”
“我们是巫溪耳鼻喉科医院的工作人员,我们这里有一个耳蜗捐助。。。。。。”
赖莓的手颤个不停,她惊喜万分地看向伯青元,电话都没打完,就指着手机不停用唇语说:“耳蜗!耳蜗有了!!”
“什么?”伯青元从震惊到接受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告诉南晏,他以后能听见他的声音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赖莓是汤元他妈妈,太久了,我都忘了,翻回去找的= =+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2018年7月28日,早上9:42,开往聚城的火车即将靠站。
南晏取下搭在脸上的衣服,被窗外照进的阳光刺得眯了眯眼,恍惚间,他把对面坐着的人看成了伯青元,原本伸长的腿猛然一退,膝盖撞到桌板,“嘭”的巨响!
“嘶,你干嘛呢!”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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