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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表里不一的室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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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黄天年轻的面孔不协调地扭曲了一下:“他是谢不复呀,他说要是再见,你早就忘了我了。你们现在还在一起。”最后的语气十分肯定。迟暮皱起眉,对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十分不喜:“你干什么?”黄天嗤笑:“我还能干什么。”
实在莫名其妙,忍了又忍迟暮才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黄天舔舔唇角,一边用衣摆擦手一边说:“给你个忠告。”虽然眼前的黄天和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但毕竟有过友谊,迟暮耐着性子接话:“什么?”
“逃吧,不要再呆在谢不复身边!”
迟暮简直想掰开黄天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深吸口气:“祝你生意兴隆,改日再见。”他不想再听,转身欲走,这情形落在黄天眼里,引爆了五年多从未熄灭的怒火。
黄天一把拽住迟暮胳膊,险些把他扯回来:“我落到今天的地步全是因为他!谢不复就是个怪物!”迟暮听他这样说也恼得很,丸子掉在地上也不管了,没被牵制的手上去就是一拳:“滚!”
黄天长得不差,甚至配得上一句英俊,此刻却丑陋如同魔鬼:“哈哈哈,你不信!我就知道,你还当谢不复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是吧?全世界最傻的就是你!”迟暮见他没回手,克制了些,实在不想停留,大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就要离开。
黄天红着眼:“初三那年我家破产了,因为我知道了谢不复的秘密。”迟暮心知自己不该停下来的,但他聚集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移动分毫。
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天我想去找你玩,结果路上碰到谢不复,你猜他在干什么?”黄天并不是真的要迟暮回答,自顾自接着说:“他在角落里看一伙流氓欺负夏玉芝。夏玉芝你不记得了吧?一直缠着你玩的那个女孩。你没看过他那个表情,仿佛面前的事是空气,冰冷,没有任何情绪。夏玉芝一直在向流氓求饶,他就一直维持着那个表情看着。”
“天那么热,我却觉得好冷。我上去救了夏玉芝,回过神谢不复已经走了。”
黄天顿了顿:“我想把这件事告诉你,谢不复却先来找我。他还是冰山脸,要我离你远点,我艹,凭什么,我一定要揭露他的真面目!结果还没见到你,我家就破产了,说什么走私行贿,都是屁话。这么多年没事怎么偏偏就这几天出事了?都是因为他我没法上学,要赚钱养家,你知道有多难吗?我靠他妈,狗娘养的,阴险小人……”
迟暮冷冷的说:“闭嘴。”
黄天哈哈大笑:“你还真被谢不复养熟了,他不让你骂脏话,你居然真的到现在都不会说,哈哈哈哈。”
迟暮不接话,咬着牙说:“你真可悲。没有能力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就归咎他人,以此开脱。你真可悲!”
黄天喘着粗气:“我可悲?你回去可以问问,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迟暮低垂眼帘:“就算是谢不复做的又怎样?难道走私行贿的事你爸爸没干过,是被人栽赃的吗?做坏事就要有承担责任的觉悟。”
也许是时间久了,黄天情绪不再激烈,冷笑:“说这么多,你只是偏袒他。”迟暮一丁点时间都不想再浪费:“我当然偏心,这辈子我都向着他。”
等迟暮走远了再也看不见,黄天终于忍不住大声笑起来,凄厉又刺耳,夹杂着一滴眼泪。
真是明亮又灼目,这颗小太阳从小就闪闪发光,现在亦然。只是小太阳早就不再照着他了。
虽然狠话说了,迟暮心里却十分茫然,潜意识告诉他,黄天没说谎。十四岁的谢不复,从来和同龄人不一样,只要他想,几乎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脚下的路是归途,可他又该怎么面对尽头的爱人?
停在人群里,迟暮远远寻找谢不复的身影,慢慢地挪过去。能看清的时候,他发现谢不复在低头看河岸边的一簇白花,幽暗的灯光打在银色面具上,照亮冷漠的双眼。迟暮打了个寒颤,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谢不复,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俯视蝼蚁的命运,没有好奇没有兴味甚至没有无聊,什么感情都没有。
而后谢不复抬头,忽然点起一点火光,无情还凝在右眼的眼角,喜悦却占据了一双眼睛。不复看到我了,迟暮无意识地想,原来每次见到我,都让他这么高兴吗?
难以名状的感情汹涌着卷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迟暮无法抑制身体的抖动,像个神经病一样边跑边叫:“谢——不复!”
谢不复几乎同时迎上来:“我在。”
迟暮撞进他怀里,眼泪打湿了面具:“我……我知道要画什么了……”
谢不复身体僵硬,重复道:“知道要画什么了。”
他接着说:“是要申请留学的画吗?”
迟暮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谢不复笑了笑:“正好,我也能做想做的事了。”
那个绝无喜悦的笑容,是迟暮陷入黑暗前见到的最后的东西。
第18章 应应应
为什么……不复……
无法视物的黑暗里,迟暮不能思考,喉咙诚实地传达出对水的需求,泄露出一丝模糊的低吟,没过一会,就有人温柔地撬开他的双唇,送进清凉的细流。
火烧般的痛感消散,迟暮睫羽轻颤,转而陷入更深的睡眠。
他不知道自己躺在客栈的房间里,身旁的男人眉目隐在昏暗的光线里,似悲似喜。
清醒的谢不复将水杯放在床头,之后并未在床边落座,而是盘腿坐在地上,凝视着床上的人。整个房间只有一束光,摆在床头,迟钝地照出床上人熟睡的面容,越发衬得他俊朗疏逸,让人久视之下内心惶惶。
看了不知多久,谢不复从床头柜拿出准备多时的眼罩,系上去,方才将头凑近,嘴唇几乎碰到迟暮耳侧。这一幕他想了六年,这个耀眼夺目,不安分的人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的地盘,柔顺,不能反抗,自己能对他做任何想做的事,说任何想说的话,不必担忧一眨眼就错开,不必嫉妒任何一个靠近他的人,不必忍耐每一个无法实现的欲望……
谢不复以为自己会很高兴。
诚然高兴,然而另一股无法忽视的钝痛从心脏蔓延到指尖又从肢体末梢回流。
有什么好痛的?难道这个人此刻不是完全属于你的吗?
“不,他不属于我。”谢不复轻轻回答自己,眼眶凝聚了不自知的眼泪。他贴上去,用唇瓣摩挲嘴边的耳朵,慢慢移到脖颈,在白玉似的肌肤上轻轻啃咬,留下红印,极尽所能取悦身下之人。
迟暮依旧沉睡,无忧无虑的神色带着并不让人反感的天真。
谢不复停下来,动弹不得。
继续啊。另一个人懒洋洋地催促,带着毫不掩饰的餮足。
谢不复没有听他的,稍稍拉开了距离,用手指描绘心上人的轮廓。
“我……是不是做错了?迟暮会不高兴的。”他喃喃,讲给不存在的人。
他高不高兴管你什么事?你高兴不就行咯。另一人十分不耐烦。
“不对,不对。”谢不复只能重复这句话,却说不出个所以然,阴沉的神色居然透着茫然的可怜。
没什么不对,另一人冷冷地说,他可是从来没想过留在你身边,你难道不记得他瞒着你要去国外留学?
谢不复瞳孔骤缩,手下收紧几乎要把被子抠破,脑子里的迷茫尽褪,只剩下一个念头,迟暮要离开。
他眼神明灭不定,半晌之后长出一口气:“是的,没什么不对。”
迟暮睁开眼的时候还是一片黑暗,当机的大脑好不容易察觉出脸上有个东西遮挡了视线。他有些疑惑,抬手想揪下来。
“别动。”
是谢不复的声音!迟暮当真没有再动,只是忍不住问:“你干嘛?”
一向有答必应,有求也必应的谢不复却没有说话,反而掀开了迟暮的被子。
屋里暖气开得适中,然而温差毕竟存在,迟暮难以自控地打了个寒颤。他伸手摸了一下,发现自己光溜溜的。
迟暮:不、不是吧?难道接下来就是为爱鼓掌的环节?不对,之前说到申请留学不复把自己打昏,怎么会跳到这里的?!
他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测,娘哎,不复不会犯病了?他决定做一下最后挣扎。
迟暮:“复复复,我可以解释的!”
“不要说话。”
迟暮听出他话里的不感兴趣,以及警告,战战兢兢地强行继续:“我早就想……”话没说完,有人压下来,堵住他的嘴。
接吻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唇齿间的缠绵,纠缠的力度,都能看出对方的感觉和态度。迟暮没有犹豫,直接承受,希望尽可能掌握情况。和之前绵绵的吻不同,这一次带着生硬甚至发泄的意味,迟暮调整着姿态,讨好地迎合勾引,双手安慰似的抚摸谢不复的后颈。
手下的人明显一僵,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可奈何地柔软下来。呼吸交错间,他听到谢不复挫败的声音:“你……总是这样……”
无论如何,先道歉再说,迟暮仍旧是承受的动作,一直到最后才轻轻地吮吸一下:“对不起。”
“……你错哪了?”
迟暮老老实实地说:“不该瞒着你。”
谢不复控制住酸涩的眼角,不是的,这个人永远不会明白。
错的不是瞒着,是离开。
迟暮从来不觉得谢不复会伤害他,认过错之后就有些心猿意马,手指顺着完美的线条下移,发现对方也是一片光裸。
哦耶!迟暮激动起来,无师自通地在黑暗中探索这具诱人的身体,着迷地划过质感十足的肌肤。一边动一边点赞:“你是不是早就有预谋?嗯?”
谢不复快被他气笑了,但是再胆大包天不知好歹也是自己惯出来的,闷闷说道:“对,今天我就要强x你。”
迟暮噗嗤一声笑出来,越想越觉得好笑,身体笑的颤抖,两具光裸的身体不时摩擦。谢不复隐忍地吸口气,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已经硬的不行了。
倘若心情能具体化,迟暮现在一定整个人又粉又亮,走在街上会被人打的那种。他爱的不行,估摸着谢不复的喉结,使劲吻上去:“来啊。”
身心正常的谢先生表示这不能忍,然后两个人开始擦枪走火。
以往迟暮主动的次数不少,大部分时间会被反压回来,压来压去一场就结束了,这次谢不复却完全交出了主动权。
摸到湿漉漉的入口时,迟暮已经处于震惊到失语的状态,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做过准备了?”
谢不复控制着自己的颤抖又按捺住上蹿下跳的小心脏:“嗯。”
暖流从几乎停跳的心脏源源不断流淌出来,迟暮算是明白为什么谢不复非要他戴眼罩不可,爱怜地亲亲他的胸口:“好乖。”
谢不复恼羞成怒:“做不做?”
这种情况刹个球的车!当然是做啦!
虽然理论经验不少,但是毕竟第一次,迟暮难免有些惴惴不安,还好谢不复就算在下面也十分可靠,两个人顺利的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进入的时候,迟暮看不到谢不复的神色,但他知道爱人比他紧张一百倍,咬咬牙没有退缩,这场性事并非生理的需求,而是精神的渴望,他同样知道。
累成狗的迟暮万万没想到,在他飘飘欲仙结束之后,听到媳妇说:“完了是吧?该我了。”
这是怎样可歌可泣的精神!这又是怎样坚定执着的信念!菊花残的谢不复强撑着身子以牙还牙,完事之后两个菊花残并且累到瘫痪的人并排躺在床上。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迟暮觉得,自己家媳妇是真强悍,各种意义上的。
一片寂静中迟暮笑了笑:“你真是,缓两天不行吗?明天肯定起不来了。”
谢不复答非所问:“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迟暮挣扎着去牵谢不复的手:“早就属于你啦,在一起这么久我是不是还没正式说过,我好喜欢你。”
温情脉脉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谢不复麻木的声音。
“在一起?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屋……怎么写成这个样子了……
放弃治疗。。。
第19章 你你你
这问题太尬了。
迟暮脑子轰轰轰转了三四圈,恨不得拖着残躯一跃而起跟他干一架:“你你你你你!没在一起你就跟人做这种事???”语气愤怒里带着一丝幽怨,幽怨里带着一丝醋意。
谢不复抖了抖,竟有些心虚:“又不是跟别人,是跟你。”
迟暮隔着眼罩翻了个白眼,又在触感很好的手背上拧了拧。
谢不复一顿,理直气壮继续说:“不要扯开话题,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迟暮拱了拱身子想侧过来,奈何技术不高,折腾了一会还是原样:“就那天第一次葫芦完我就问你了,你不是同意了。”
五雷轰顶!果然对着他就不应该想太多!谢不复十分悲愤,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居然浪费了这么多能啪啪啪的机会!
相较于谢不复的震撼,迟暮没力气想太多了,他体力消耗太严重,上眼皮和下眼皮俨然进化成不愿分离的好基友,不过一分钟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终于缓过来的谢不复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下能上十五楼:“阿暮,我爱你!”
迟暮:“zZZ……”
面无表情的谢不复心想,表个什么白,就该把他往死里干。
身体关系更进一步,精神关系尘埃落定,看上去很圆满了。
所以饥肠辘辘再次醒来的迟暮,发现自己四肢被固定在床上四个角的时候,心里十二万分的不解。眼罩被人取下,身体也被人清理过,除了不能动,别的没有什么不适。
房间光线不强,迟暮眯了眯眼一会就适应了,他扭头打量了一下,发现是这几天一直住的客栈,地板的一角还搁着两人的行李箱。
迟暮尝试挣脱束缚,很快发现自己太天真了。绑住他的并不是绳子,而是带着绒毛的金属镣铐。什么鬼?还有没有手铐的尊严了,带个绒绒卖个球萌?
他的力气属于正常人范围,肯定挣不开,索性扯着嗓子喊:“不复——”话一出口就让人老脸一红,昨天使用过度,现在透着精尽人亡的沙哑。
没等他脸红一会,谢不复推门而入,还只推了一个小缝,拿身体牢牢堵住和外界的联系。
迟暮身高185,绝称不上低,谢不复却比他还要高三四厘米,配着谢不复冷淡的美人脸居然没有什么违和。此刻从迟暮的角度看过去,昏暗中那个身影显得越发高大,有种沉重的压迫感。
强自镇定的迟暮:“不复?”谢不复走过来,暴露在稍亮些的床头灯下:“醒了?”
这不是废话,迟暮暗暗吐槽一记:“饿死了。”
早有准备的谢不复把手往胸口处举了举,显出一碗粥:“来。”说着坐到床边,挖了一勺要喂他。
迟暮动了动,然后说:“复复,给我弄开呗,这样多不方便。”
谢不复嘴角牵起些许弧度,眼神有些奇异:“有什么不方便,这样多好,我喂你。”
被变态之气糊了一脸的迟暮一抖,乖乖地接受了投喂。粥软软糯糯,清甜爽口,是绝顶好粥,是熟悉味道。
正在想措辞的迟暮情不自禁地问:“你做的?”谢不复嘴角的笑一直没消下去,点了点头,无比惬意。
迟暮:“这么麻烦干什么,你身体还成吗就忙来忙去。”谢不复凑过来,用舌头揩去一点粥渍,含糊说道:“不麻烦。”
然后他坐直身体,像是炫耀一般慢条斯理地解释:“这是我的地盘。所有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一点都不麻烦。”
迟暮:!!!他震惊地看着眼前人,身体不自觉展现出抗拒的姿态。往事一幕幕回放,一起的开始、小学妹的邀约、男人不正常的举动、违背常理的酒……他忽然察觉到了更久的事情,失声:“之前……那个酒吧?!”
谢不复眼睛亮亮的,像黑夜里顶尖的掠食动物:“是我的,酒也是我送的。”
那一瞬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一杯隔了夜的最讨厌的苦茶被最亲密的人摁着喝了满嘴还咽了下去,就是那种愤怒得想打人一边又恶心得想吐还掺着难堪的心碎。
看着迟暮毫不掩饰的黑棕色眼睛,谢不复放在床边的手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他腾地抬起手盖在那人脸上,冷笑:“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喜欢的,是你所见的幻影吧。”
迟暮脑子里嗡嗡的,各式嘈杂的声音穿来穿去,他只剩个空壳,灵魂浮在半空默默注视。
没有得到回应的人同样不好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揭开一切,要是他想瞒着,迟暮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发现。
可是他想迟暮爱他,不只是好喜欢,也不仅是好喜欢他的伪装。
这么贪心,会遭报应的吧?
谢不复维持着阻隔迟暮视线的姿势,低头细细亲吻,一路向下,身下的人自始至终没有反应。
他动作不由急躁起来,失控般加大力度。即使无人回应,这具身体也足以使他痴迷。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他如同侵占地盘一般宣誓自己的所有权,欲望像永不熄灭的业火席卷全身,直到强行拉开迟暮的双腿,才稍稍清醒。
手心里传来濡湿的触感。
明明不用管,继续满足自己就可以,他却无论如何无法继续。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狠狠打醒懦弱的自己,何必在意他人的心情,只顺着自己的意不就好了?你不是一直这样做的?为什么每次对上这个人就畏缩不前?
他向后扬起头,松开双手:“不要哭了。”长久的沉默里,他将一切回归原样,落荒而逃。
也许过了十分钟,也许二十分钟,迟暮咳嗽了一下,唤回神游的意识,眼角的泪早就滑下来凉透了,他轻轻打了个寒颤。
最初激烈的感情褪去,另一种更加持久鲜明的感觉涌上心头。要说心里毫无芥蒂是不可能的,但他同样不想轻易对一段感情宣判死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每个人一生大概会遇到2920万人,而两人相爱的概率仅为0。000049。多不容易,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
从出生到现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长到难以计数,随随便便的回忆都有另一人的影子。说是喜欢也不完全,说是习惯又太过冷漠,而谈爱,迟暮又觉得还没到那个程度。某种意义上,谢不复是他的挚友,亲人以及恋人。
这样的情况,光是想象两人分道扬镳或是反目成仇的场面,迟暮就觉得不能呼吸。
要是谢不复再回来,就跟他好好谈谈,迟暮默默地想。
然后他打了个喷嚏,牵动四肢的镣铐。
一言不合就绑人不是个好习惯,迟暮严肃地想,这一点一定要好好协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越写越奇怪。
果然还是快点结束好了。
第20章 第 20 章
迟暮没能等到谢不复先过来找他。
没过多久他就可耻地屈服在生理需求之下,没骨气地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男人应声而入,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挨训的小学生。
迟暮急得要命:“快快快,厕所!”谢不复抬头看他一眼摸出一个壶。
生无可恋的迟暮:“别闹了!快给我弄开!我要上厕所!”
谢不复不为所动,拎着壶看他。
抓狂的迟暮:“谢!不!复!”
叹口气,被点名的人不好意思地开口:“为了防止一时心软,我把钥匙扔了。”
迟某人:这日子没法过了!然而看谢不复的样子又不像撒谎,忍无可忍的迟暮为了避开被尿憋死这种屈辱的死法,选择了苟活在人间。
大概是没有比这更窘迫的时刻了。解决完生理问题的迟暮试图把头埋进枕头里,未果,因为脖子不能360度旋转。
他颓然地叹口气,什么劲都提不起来,眼皮一抬,看见一个乖巧表情包成精的谢不复。他忍不住道:“你刚刚不是挺厉害的?怎么一眨眼变成这怂样了。”表情包瞅瞅他,眼波盈盈:“我……太高兴了,一时没控制住。”
这答案我给满分,迟暮面无表情吐槽,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
表情包看看他脸色,声音更低,透着小心翼翼的可怜:“对不起,我不想的,感觉像是另一个人接管了身体……根本控制不住。”
迟暮顾不得自己的小情绪,连忙搜刮自己大脑里的知识,生怕眼前人又加一个人格分裂。迟暮:“你,刚刚的事你都记得吧?”谢不复惭愧地点点头。
迟暮松口气,看样子失控的可能性比较大,还好没分裂。
他清了清嗓子:“谢不复,我们来谈谈。”
谢不复身体瞬间僵直,借着扰乱视线的灯光掩藏情绪:“不分!”
迟暮好笑:“分个球,你答应我还不答应呢。聊聊别的事。”
谢不复终于直视迟暮,眼睛里欢呼雀跃:“不会的。”说完补充一句:“我永远不答应分手。”
迟暮被他的小眼神闹得险些破功,好容易维持住一个攻的严肃认真:“第一条,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你男朋友绑起来呢?”
谢不复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还没出口又闭上了。
迟暮瞪大眼睛:“想说什么就说好不,你这样怎么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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