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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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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煦上前一步抓住花鑫的手臂,急切地问:“怎么不见白月呢?”
  花鑫摇了摇头,说:“肯定是跑了。为了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她才会下这五刀。”
  温煦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五处内脏都偏移了一点点,虽然狠毒,却不会马上要了郑俊胜的命。白月料定了我们会救人。”
  为了争取时间,这女人真够狠的!
  温煦是了解的花鑫的,从他一番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显然,他们都被白月摆了一道。白月柔荑般的小手这一次算是狠狠打了他们的脸,自家老板不生气不恼火才怪!其实,耿直又擅长多愁善感的小温先森也憋了一肚子气,毕竟好几个大老爷们都没摸清白月的底牌,本以为她是来跟郑俊胜做最后的了断,却没想到,她来了个开放式结局!
  温煦想都没想 ,转了头大声对几个组员说:“你,还有你,跟我去抓捕白月!我就不信还真能让她套圈里去。”
  不成功便成仁的冲劲儿从温煦的身上喷薄而出,感染了两个没有口罩的组员,顿时也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花鑫站在原地,头不抬眼不睁,一伸手薅住温煦的衣领把人掳了回来。
  温煦踉跄了两步,回过头诧异地看着花鑫,本着俩人平时了解的程度和腻歪劲儿,觉得可以看出个子午卯酉来,没想到看到的是花鑫不怒自威的神情。温煦把涌到嘴边的“干啥啊?”三个字省略掉两个,最后一个还改了音,怂吧吧卸了身上的力气,朝着花鑫 “嗯”了一声。
  花鑫搞定了自家要冲出去的小助理,回过头来严正地说:“尽快把所有的毒气处理干净,不要影响到周围居民。物业那边做的利落点,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搞定了,你们小组马上返回总部。”说着话的功夫,冷飕飕的眼神瞥向小组组长。
  组长猛地折弯了腰,九十度角深鞠躬:“对不起,是我们疏忽了,没看住白月。”
  花鑫没接着茬儿,径直朝外面走去,路过组长的时候使劲拍了一下他肩膀,组长一闭眼,没得到万事皆空的解脱感,只听见花鑫已经离开了地下室的脚步声。
  时间不等人。不论是一层客厅里飘荡着的有毒气体,还是命在旦夕的郑俊胜,金蝉脱壳的白月,甚至是花鑫温煦等人,急需的都是时间。
  组员们的行动是迅速的,这让温煦想起电影里那些身穿黑衣的专门为皇族铲除敌人的高手们。花鑫就站在身边,脸上的表情一直阴沉着,等组员将郑俊胜安置在车里,才招呼着他上了车。
  温煦将保险带拉出来,并没有系好,试着说服自己的男朋友:“让他们送回去就行吧,咱俩可以去追白月。”
  花鑫一言半语都没回温煦,发动汽车朝着远处驶去。温煦在心里着急,去医疗所一来一回就要消耗不少时间,万一白月跑了怎么办?
  “跑不了。”花鑫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痛痛快快地给这事定了性。但是,他并没有让事情的进展如说得那般简单粗暴,而是提出另外一个问题,“你现在还可怜她吗?”
  温煦刚刚系好安全带的手猛地一顿,目光在与花鑫眼神接触到的瞬间,又转了回去,定睛看了一眼躺在后面的郑俊胜。
  白月并没有要了郑俊胜的命,至少给他留了口气儿。可在温煦看来,五刀后的一口气远不如一刀就要命来的爽快,决绝。
  白月这是恨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让郑俊生在世界上苟延残喘?
  郑俊胜,一个因为善良正义而遭遇不幸的好人,他没有得到荣誉和赞美,而是成了一个毒贩,命悬一线。以前,温煦是想不通的,现在却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了。
  当你站在物欲横流的繁华都市中,口袋里只有买一个面包一瓶水的钱,还谈什么自由?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有新衣穿,可以去高级补习班,而你的孩子回到家里必须帮忙做家务的时候,还谈什么未来?有些人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还未睁开眼睛就可以享有最好的资源。羡慕、嫉妒、无济于事,欲望从灵魂深处流淌着鲜血呐喊——为什么我不行!?
  现实不会在乎你为什么如此贫穷,它只会时时刻刻提醒你,你是贫穷的,你处在社会底层。想要翻身你必须做点什么。至于做什么,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用灵魂去交换魔鬼的契约变得富有,天底下有数不清的人愿意这么做。
  曾几何时,他也是险些将自己的灵魂交给魔鬼——为了给奶奶筹手术费,打开保险柜。但,在关键时刻阻止了自己。
  温煦越想心里越是憋闷,冷不丁地开口说:“不对!”
  花鑫没想到他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什么不对?”
  “这个世界上还是穷人多,对吧?”温煦问道。
  花鑫点点头:“应该是吧。”
  温煦挺了挺腰板,一本正经地说:“比郑俊胜委屈,比他穷的人很多,但不是每个穷人都去做了毒品的。我承认,贫穷会引发犯罪,但是我也相信,人性本善。”言罢,深深吸了口气,“我奶奶养活两个孙子,我们最穷的时候要靠村子里人接济。可奶奶还是教育我们,人要走得正,站得直。钱包空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给钱包下了跪。”
  这与之前的问题相差甚远,可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心情。冷场的尴尬让行驶的声音加倍轰鸣,花鑫顾不上车后面还有个奄奄一息的人,他握紧了温煦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是我们还不够亲密吗?
  温煦镇定地摇头。电光火石间想了太多,所以不能就这么浮皮潦草地说出来,而此时此地也不是平心静气好好谈一谈的时候。稳了稳情绪,言道:“老板,我们尽快抓住白月吧……至少,在牢里她能睡个安稳觉。”
  温煦是怎么了?花鑫能感觉到他心里有话不说的郁闷感,甚至看到了方才欲言又止的表情。温煦从来不会这样,心里的结打不开,总是会来问自己——老板,我想不明白。
  一直依赖自己的人忽然要自立门户了,花老板略有些心烦意乱。
  “温煦,你是不是想跟我说点什么?”花鑫不甘心地问。
  正所谓关心则乱,花鑫很完美的演绎了其中含义。
  温煦抿了抿嘴,还是说了哽在喉间的疑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总是劝我不要对这案子里的人有太多同情,可是我觉得吧,你对郑俊胜的态度不一般。”
  花鑫哑然失笑:“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温煦一扭头,严肃地说:“今晚。”
  今晚,你反常的放过了白月的行踪。
  聪明人之间说话,点到即止。
  花鑫的眼底闪过一丝忧郁,随即沉默留下来。
  像所有热恋中的人一样,花鑫的沉默让温煦很失望,他勉强地笑了笑,说:“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是特别想知道的。反正你怎么做都是对的。”
  最后一句话就是压死骆驼的稻草,差点要了花鑫的老命。
  放下车窗让冷风吹进来,缓解缓解乱成一锅粥的脑袋。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绕进去的花老板再一次发现小助理真的拔高了几个段位,特别的不好应付。
  不好应付也要应付,毕竟是准备过一辈子的人。花鑫深深吸了口气,长长的呼了出来。
  这是要“交代”的信号!温煦的心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听到什么而提到了嗓子眼儿,腰板都有些僵硬了。
  “温煦,你想多了。”花鑫平和地说,“我不是给郑俊胜什么特殊待遇,而是……”
  那个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花鑫定定神,先是后悔坦白的太快,转而又搁下了这个念头。该说的早晚要说。
  花鑫:“其实,曾经有个人也把命豁出去救了我,结果却比郑俊胜还惨。”
  温煦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花鑫,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可理智在不停地告诉自己,稳住啊!
  温煦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试问:“我是不是不应该问那个人是谁?”
  这问题倒是又幼稚又可爱,只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气氛也不对。花鑫的眼神又黯淡一些,苦笑道:“结案的吧,我会告诉你的。”
  这叫什么事啊?温煦挠挠头,嘟囔着:“早知道不问你了。”
  早知道就不如和如何的事多去,我若早知道咱俩有今天,当初就守身如玉了。只可惜,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往往都是没机会再弥补了。
  温柔的花老板还是很体贴的,伸手摸了摸温煦的脸,安慰道:“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真的挺好吗?可是,方才你的眼神真的很悲伤啊。
  如果仅仅是说出故事的开篇就让你这样难过,我真的可以选择不知道。
  温煦的演技真的很烂,假装满不在乎的撇撇嘴,看上去只会让人忍俊不禁,看得花鑫心里边酸酸甜甜的。这样体贴的恋人,不珍惜就是白痴傻逼二百五!
  最差演技获得者还在继续伪装自己,故作赌气地说:“那白月呢,你真不怕她跑了?”
  花鑫就坡下驴,挑挑眉,笑道:“放心吧,我做事一向会留个后手。”
  后手?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温煦打通了脑子里的任督二脉,兴奋地叫了起来:“杜队长!”
  于是,问题来了。在小区外蹲坑的杜队长真的会遇到白月?这比中大乐透还难吧?
  温煦:“老板,万一他没发现白月呢?”
  花鑫:“他会的。”
  温煦:“为什么啊?”
  花鑫:“因为他是杜忠波,到现在还让你忌惮的刑警队长。”
  我勒个去,这理由太有说服力了!
  说曹操曹操到,花鑫的话音刚落,杜忠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英勇狡诈,直觉堪比上帝视角的杜队长老成持重的先笑了两声,问道:“你猜,刚才我看到谁了?”
  花鑫则是一脸嫌弃地说:“白月。”
  杜队长叹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既然“后手”开始发光发热,花老板自然要给他创造机会鞠躬尽瘁。当说到白月给郑俊胜留了一口气的时候,十来年的老警察急忙问:“凶器都收好了?”
  花鑫瞥了温煦一眼,温煦点点头。
  花鑫说:“收好了。”
  “这就算齐活了!”杜忠波兴奋地说,“搞完监理会这边,我就能带白月归案。”
  花鑫提醒道:“现在还不是开香槟的时候,你要盯紧她。”
  杜忠波:“抓不到她算我输!”
  在杜忠波玩笑似的立下军令状的同时,一直坚守在化工厂外的罗建在无关信息处理程序中,发现一封下午七点来自梁工的工作小组邮件。
  邮件内容是:XW3项目工作地点定在高危三区,组长梁工,组员有某某、某某某……穆渊也在其中,作为梁工的特别助理,穆渊有自己的工作室。明天早上9点之前所有小组组员报道,穆渊还要找梁工拿到工作室的钥匙。
  关掉邮箱页面的瞬间,罗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又打开了邮件。他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信息点触发了脑子里的警报器,好在他不只有一个脑子。将邮件中几个主要信息单独列出来,输入电脑搜索引擎……
  凌晨两点,夜深人不静,在深山中的密林里总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这一趟,那一趟,特别是围绕着研究所所在的位置,魑魅魍魉的影子一闪而过,不知道隐藏在哪个角落里了。
  医疗所某间手术室的门前,温煦一手汉堡,一手咖啡,正在大杀四方。花鑫站在旁边讲电话。手术室的门开了半边,医生走了出来,叫道:“过来商量商量吧。”
  “你先把他们扣下,等我过去再说。”花鑫草草讲完电话,转身走到了医生面前,“什么事儿。”
  医生摘掉了口罩,表情严肃:“郑俊胜的情况很不乐观,除了他身上的几处刀伤之外,我发现他中了一种毒,这种毒素我们从来没见过。”
  温煦的心咯噔一下,问道:“救不活了?”
  医生说:“我要找你们商量的就是这件事。接下来的一小时是抢救的黄金时间,错过这一小时,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如果我们在一小时尽全力抢救他,他至少要有半年的昏迷期。我知道你们急着破案。所以怎么办?
  要线索,郑俊胜去见阎王;救下他,半年后再审。这是什么见鬼的选择题?
  温旭不知所措的看向花鑫,花鑫也是一脸的困扰。
  医疗所的医生并不需要为案件进展而苦恼,所以可以坦诚的表达看法:“站在监理会成员的角度来看,这个人所犯的罪,无论是在监理会还是交给警方,枪毙他八个来回都够了。我们有必要抢救一个死刑犯,错过最佳调查时间吗?”
  不对,这是不对的。可是究竟哪里不对温煦又搞不清楚。
  劳心费神的医生在这时候把话锋一转,沉声说道:“但,首先我是个医生,站在医生的立场,我有责任抢救他。这跟他身上背负的罪恶无关。”
  “真的没有第三种选择了吗?”温煦下意识抓住了医生的手腕,眼巴巴的看着他。医生遗憾的摇了摇头。
  “老板!”温煦想要说出心里话,因为有些笨拙而不得其法,终究还是焦急地叫了一声花鑫。
  花鑫比温煦还要头疼!
  郑俊胜牵连的不止是白月,监理会急着抓住郑俊胜,更大的原因是要查清他与双弧组织之间的牵扯。可以说,郑俊胜是个非常关键的人物。
  时间不等人,医生催促道:“花鑫,我没有多少时间,你必须尽快作出决定。
  花鑫使劲儿拢了一下头发,将卡在喉间的一口浊气长长地吐了出来。肯定地说:“救人!”
  “救人”两个字,在温煦的心里炸开了一朵人性之花。跳起来抱住了花鑫的脖子,喊着:“老板,我就知道你会选择救人。”
  花鑫假装有些嫌弃温煦这鲁莽的行为,手却搂上了温煦的腰,嘴里例行公事的念叨着:“应该的,应该的。”
  前一秒还被伦理道德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医生,忽然被一堆粉红泡泡挤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越看眼前这俩人越觉得碍眼,很嫌弃地说:“全监理会的人都知道你们俩在谈恋爱,别再得瑟了。”
  温煦满脸通红,放开了花鑫,捏着鼻子,尴尬的呦。花鑫假模假式地埋怨:“怎么都知道了?谁的嘴这么快。”
  “该干嘛干嘛去吧!”医生回退手术室,将嘚瑟情侣档关在门外。


第156章 
  郑俊胜一直活在温煦的逻辑分析中; 从一条条线索; 一次次推论走到现实; 在鬼门关门口打着转儿。这算是支付良心债的利息吗?温煦想。
  其实这挺好的,郑俊胜能活下来; 温煦的内心觉得舒坦很多; 就像暴风雨后短暂的蛙鸣鸱叫; 平静而单调; 正义与邪恶暂且偃旗息鼓,为下一次较量蓄势待发。
  只要这个世界还在运转; 争斗永远不会停歇。
  山上的风总是要比市区里的大些冷些; 一把火都点不燃的寒冷今夜是撒开欢儿地耍了起来; 把山间的犄角旮旯都扫荡一遍; 大大咧咧盘旋在山谷之巅。有人站在那里; 手里拿着高倍望远镜,冻得发紫的嘴; 靠近领口的通话器; 尽量口齿清晰地说:“他们找到了郑俊胜……只有郑俊胜。”
  “老板,是不是你的手机一直在嗡嗡嗡?”温煦指着花鑫挂在手臂上的外衣口袋; 说。
  花鑫翻了两个口袋才找到不知道嗡嗡多久的手机,看了眼号码; 一脸郁闷地抱怨:“罗建就不能在正常时间给我打电话?”
  温煦习惯了,顺口说:“这么晚肯定是有事的。”
  花鑫哼笑了两声:“现在看到他号码我就脑仁儿疼。”
  温煦笑道:“浑身疼也要接的。”
  花鑫翻了个白眼; 接听罗建的来电。
  罗建的语速有点快,导致花鑫没能在第一时间听清他说了什么。罗建只好再重复一遍:“化工厂有个姓梁的工程师; 近几日成立了一个XW3项目小组,小组试验地点在化工厂地下的试验区里。刚才我截获了小组一封邮件——穆渊是他一助,所以,梁工分配给穆渊一个单独的实验室。”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安抚自己一般地吸了口气,继续说,“那个房间,就是分配给穆渊的个人实验室,应该是双弧想要进入,却打不开门的房间。”
  老话说“编筐挝篓重在收口”,罗建一长串的前情提要之后,口子收的是相当漂亮,以至于花鑫没唠叨半句废话的意思,直接问他:“穆渊打开个房间了?”
  罗建给出准确答案:“还没有,明早九点之前,他要去梁工那里拿钥匙。”
  花鑫立刻朝着温煦打了个响指,对方再次出于习惯性的反应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准备记录。只听花鑫问道:“罗建,你现在能确定梁工的位置吗?”
  罗建的手指在笔记本上敲击了几下,遂道:“在他家。”
  花鑫重复地址的时候,温煦的手指如飞,在导航里找到了他们与梁工之间的距离。
  花鑫的脚步急促了起来,边走边问温煦:“多远?一个半小时内能到吗?”
  “不用看导航,我知道近路,用不了一个小时。”温煦自信满满地回答。
  花鑫扬扬眉毛,似乎并不是很肯定温煦牌的GPS是否靠谱,遭到质疑,温煦气不忿地说:“几年的快递不是白干的,请叫我活地图。”
  花鑫似笑非笑地勾住温煦的腰带,把人往眼前带了带:“这里是市中心吗?”
  活地图:“……”
  花鑫当即放弃了赶上杜忠波抓捕白月的计划,叫温煦直奔梁工家。
  有些事真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似无关痛痒的选择,往往会影响到很多人,很多事。
  杜忠波跟踪白月离开郑俊胜家小区之后,白月走得都是小巷子小胡同这种车子进不去的地方,杜忠波不是温煦那种新手,会选择下车步行跟踪,身为一个老刑警,他对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路都了如指掌。
  当白月缓缓从黑暗的巷子里走出去的时候,看到面前横停着一辆车,杜忠波靠在车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铐。手铐在寒夜里闪着微弱的光芒,应和着深邃的眼睛里的冷漠,真真的铁面无私。
  白月停了下来,略低下头,惨淡地笑了笑:“这么快就见面了。”
  杜忠波:“我刚接到消息,郑俊胜没死。”
  白月重抬起头来,宽慰地短叹了一声:“当然。为了那五刀,我在家练了好久,他要是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的努力了。”
  杜忠波在白月的话语中听出了他最不想听见的隐喻,就此叹息了一声,问道:“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也想好了自己的结局?”
  白月微微点了头,揣在口袋里的手慢慢地抽了出来,白皙的手与黑色的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真是,不想看到什么,就偏偏看到什么。
  杜忠波神经一紧,丢了香烟,撩起衣摆,在白月的面前不紧不慢地打开了配枪保险。这一瞬,白月脸上的表情不受控制地流露出紧张。杜忠波却似笑非笑地说:“知道怎么开枪吗?别伤了自己。”
  “杜队长。”白月低低叫了一声,“我杀了汪厉、重伤郑俊胜、贩毒、就算我自首,也不会有好下场。但我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杜忠波挑挑眉。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着,准备蓄势待发,而表面上装得极为冷静诙谐,说:“天底下应该没有白吃的午餐。”
  白月认同:“是的,所以我能给你的东西,绝对值得你的付出。”
  杜忠波不解地问:“你能给我什么?”
  白月深吸了一口气,咳嗽起来。杜忠波怀疑她吸入了毒气,现在的情况应该很糟糕。当下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换句话说吧,你想要什么?”
  白月咽了口唾沫,似乎豁出去了一样,言道:“我可以告诉你,郑俊胜背后的人是谁。”
  杜忠波在暂短的惊讶之后,把所有曾经分析过的线索串连在了一起——郑俊胜制作的毒品、汪厉的关系网、白月和朱鸣海的身陷囹圄、这一切的背后都隐藏着双弧组织!
  多少次对汪厉案的剖析中,他们都认为白月始终游走在事件表面,虽然是凶手,却不知内情。事实上,他们错了,他们不但低估了白月,甚至有可能完全不了解白月。
  眼前这个纤细美丽又绝望的女人,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杜忠波忍不住这样分析着,其结果在极短的时间内浮出了水面。
  寒风阵阵如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对持中的人忽然没了几分钟前那份想着你死我活的念头,一个知道自己走到了穷途末路,该做的都做了;一个知道对方走到了穷途末路,能做的都做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牵挂。
  杜忠波打开车门,对白月做了一个请上车的手势。白月没有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安心了似地拉起脖子上的围巾遮住半张脸,垂下眼帘,慢慢地走了过去。
  在同一个时间轨道上,温煦开车载着花鑫,已经进入市区。几次弯弯绕绕之后,眼前的路豁然开朗,花鑫惊叹着说:“你是走了什么路,怎么感觉这辆车练了缩地法?”
  “认真工作!不要东张西望。”温煦头也不转地训斥了一句。
  花鑫苦笑了一声,继续埋头阅读资料。这份资料是罗建传过来的,里面都是梁工的基本情况。花鑫刷刷翻过前几页,主要看他现在的居住环境。
  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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