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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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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杜忠波的身体弹了一下,再也没有动。
  黎月夕的呜咽声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我们先过去,这条路就行走了。我是为你好,你个熊孩子。”
  ——“我现在最重要的东西不就是你嘛。”
  ——“去上学!给我读个博士回来。”
  ——“黎月夕,你要是没处去,就跟着我吧。我照顾你。”
  黎月夕一动不动了,压着他的人能感觉到他像是死了一样。于是,把他拖回去,丢在花鑫旁边。
  吴菲杀了杀了副会长和杜忠波,不但没有解气,反而更加愤怒。她径直走到小七身边,枪口瞄准了他的脑袋。这个人与自己无冤无仇,但他是花鑫在乎的人,这就足够了。
  吴菲的手指扣在扳机上。
  花鑫努力回想着,遥控器在哪个口袋里。
  黎月夕如活死人,气若游丝。
  呼吸间,枪声再次惊扰了安静了十九年的山谷。然而,不是吴菲那一枪,而是罗建再也不能忍受同伴死在面前的痛苦,撑起身子,朝着吴菲开了一枪。
  这一枪没有打中吴菲的要害,而是都在了她的肋骨上。她踉跄了一步,可她的手指已经扣动了扳机,子弹发了出去,在黑暗中谁都看不到急速子弹的走向,只听砰的一声,子弹偏偏打中一条最粗的管子。
  吴菲已经杀红了眼,捂着肋下伤口,回身要开枪杀了罗建。这时候,本是一动不动的小七动了起来,一脚踢中吴菲的伤口。
  吴菲被两面夹击,怒到了极点,大吼着:“开枪,杀了他们!”
  然而,回应他的是诡异而又刺耳的噼啪声,山谷里炸开数团蓝色的电火花,那些连接这仪器的电缆管子,像是一条条蛇疯狂地扭曲着。
  负责提取能量的女人惊叫起来:“切断电源,所有仪器停止工作。快!”
  双弧的打手们和技术人员,都去忙活仪器。花鑫也终于找到了藏在裤子口袋里的遥控器,这一刻,他的脑子里只有死去的副会长和杜忠波,完全没想到,引爆定时炸弹,他和黎月夕也会被波及。
  吴菲终于意识到问题的可怕性,丢下剩余的人,朝着仪器中心奔跑。花鑫死死盯着她……
  二十米、十五米……
  再近一点!
  十米、六米、五米……
  花鑫使出了所有积攒的力气,把手里的微型定时炸弹丢向“大鸡蛋”,按下了遥控器。
  夜空之下,深山之中。茫茫无边的山谷里腾起巨大的白色光团。霎时间照亮了大半座山。又在眨眼间的功夫,消失殆尽。
  ——
  温煦的眼睛一直盯着手表,煎熬一般地等着最后的几分钟过去。可能是因为他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所以出奇的平静。
  他从来都不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意识到未来没有花鑫,只剩下他们三个的时候,他就把所谓的“顾全大局”抛之脑后了。但自己到底能做什么?答案始终很模糊。直到,他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九十分钟归零,他勇敢地睁着眼睛,是因为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回去之后看到的画面。
  山谷中硝烟弥漫,浓浓的烟让回到正确时间的温煦什么都看不清。他试探着朝前走,走着走着,发现了五具尸体,他们都是监理会支援部的人,都跟他一起行动过,还开过玩笑……
  温煦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从一具尸体上取下了夜视仪。黑暗变得明亮起来,浓浓的尘烟之中,副会长和大老板在一起,尸体还没有冷却。
  跟着是杜忠波,他背上中了一枪。
  跟着是小七,他的脑袋上都是血,喉咙被什么东西贯穿。睁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跟着是罗建,他的骨头几乎都断了,血还从嘴里不断地溢出来。
  温煦的腿抖得厉害,几乎站立不住。下意识地舔着嘴唇,咽口唾沫,恐惧前方,逼着自己继续寻找。
  很多尸体,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一开始,他每一个都仔细查看,到了最后,精神再也不能承受恐惧的打击,疯了似地叫喊着:“花鑫,你出来,出来!”
  庞大的高山像个巨人,而他则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巨人会在意蚂蚁的喊声吗?
  浓烟向着高空飘散,山谷里变得清晰了一些。温煦看到了不远处的黎月夕。
  黎月夕距离炸弹太近了,爆炸的瞬间,仪器被炸碎,很多碎片刺入了他的身体……
  这到底是他妈的什么鬼结局?
  我不承认这种结局!
  许是看到了黎月夕,许是负负得正。温煦接近疯狂的状态冷却了下来,目光透过浓浓烟雾,发现前方有光在一跳一跳地闪烁着。温煦放下了黎月夕,从腰上拿下枪,谨慎地朝着那光走过去。隐约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爬行,听上去个头不小。
  紧跑了几步,看到地面上长长的血迹,血很浓,像是画出一条人间与地狱的隔离带,一直朝前面延伸着。温煦的头皮发麻,握着枪的手哆哆嗦嗦,重新抬起头来,看到的是在浓烟中发出亮光的那个东西,像是个大号的鸡蛋,透明。
  温煦认得那个东西,小时候他曾经被塞进去过一次。
  他慢慢走向“大鸡蛋”随着距离渐渐拉近,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有酸痛,有力量,还有他从未感受过的战栗。
  围绕着“大鸡蛋”形成了直径为十米左右的圆,里面非常干净,没有仪器的碎片,没有尸体,也没有血迹。这是山谷里唯一剩下的寸草不生之地。
  浓烟无法接近那个圆,这里的能见度像是一片晴朗的天。温煦完全是下意识地走出了浓烟,走向它。
  爬行声愈发清晰,温煦看到了令人惊恐的一幕——吴菲还活着,没了右臂,左手拖拉着毫无反应的花鑫,一点一点吃力地朝着“大鸡蛋”爬去,他们身上的血在地面上拖出那条泾渭分明的线。
  花鑫浑身都是血,温煦是从衣服上辨认出来他是谁。不管为自己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设,多少回应接准备,看到他尸体的瞬间才发现,以前的那些准备都是徒劳的。
  生命被剥夺的时候,他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更多是空白的。就像花鑫死在自己眼前,他的大脑有一瞬间是完全空白的。等缓过神来,眼泪和愤怒都变得毫无价值。
  吴菲早听见了温煦的叫喊,她无心顾及其他,只想着带着花鑫去该去的地方。她的一条手臂没了,不要紧,还有另外一条。花鑫死了也不要紧,反正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能量核提取失败了,也没关系,毕竟她还留了一条后路。
  她嘴里咬着一个什么东西,血顺着无法闭合的嘴角流出来。她终于把花鑫的尸体拖到了大鸡蛋旁边,腾出左手,颤颤巍巍地取下嘴里的东西。
  因为被血染红,无法辨认上面的情形,她用袖子蹭了蹭,让这东西露出一点原貌。那是一块被嵌入能量控制仪的跳跃器。也是她留下来的后路。
  时间设定这么简单的事于现在来说,难如登天。她的手抖得太厉害了,无法精准地操作跳跃器。
  忽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从她手里轻松地拿走了跳跃器。她迟缓地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温煦冷冰冰的脸。
  吴菲扯动嘴角笑了一下,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温煦一脚踹翻了吴菲。吴菲没有能力反击,能保持清醒已经是尽了全力。
  “温煦……”吴菲虚弱地说,“你来晚了。”
  温煦没有听她说什么,从背包里取出水,给花鑫擦脸。尸体是有温度的,可那只是爆炸后残留下来的余温,他的生命已经离开,不久之后,会从内里向外冷却、僵硬、腐烂、变成一堆骨头。
  这个人对自己来说,更多时候是导师或朋友,他教会自己太多太多,如果爱上他是理所当然的事,那么接受他的死也应该是理所当然。毕竟,每个人都会死。
  温煦将花鑫脸上的污渍、血迹、一一擦了干净。水已经用完了,他身上的血还有很多很多。
  温煦把花鑫抱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吴菲:“你满意了吗?”
  吴菲低垂着头,缓缓摇着:“还有办法……我带他回去。”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默念:阻止他引爆炸弹。
  温煦开始为花鑫整理破破烂烂的衣服:“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跟他一样,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的,你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会接受自己的死亡,而你还妄想着跳跃时间改变结局。”
  吴菲摇摇晃晃地抬了一点头:“不可以吗?”
  “可以。”温煦说,“如果我没有发现真相,我也会跟你一样,想尽办法改变这个结局。”
  “真,什么真相?”吴菲吃力地问道。
  温煦扭头看了眼大鸡蛋,悠悠地说:“人呐,都是自己作死才会死。十九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不懂得反省,也不会放弃,总想着能得到一切。其实,这事就像是买房子,你买的只是使用权。”
  吴菲还要说点什么,温煦的眉头忽然紧紧地皱了起来:“闭嘴吧吴菲,闭嘴吧。”
  他的手里有枪,但是没有杀吴菲。他只是稍微给花鑫整理一下遗容,再抱着他走到大鸡蛋跟前。
  把花鑫放在自己身边,拉着他的一只手,颤抖着的唇轻吻在冰冷的指尖。
  他要干什么?吴菲强撑不晕过去,看着,想着,无法得知温煦的目的。
  温煦抬手使劲拍着大鸡蛋的透明罩,像是拍西瓜那样啪啪地拍着。透明罩里的光亮忽闪了两下,似乎稳定了一些。
  他的行为吓着了吴菲:“你,你干什么?”
  温煦轻描淡写地说:“谈谈”,语气上像是在聊着,给个好评哦,亲。
  谈谈?谈什么?跟谁谈?
  温煦收回手,对着它沉沉地说:“我觉得你是有思维的,从十九年前那次事故之后,你就有思维了。”
  吴菲猛的一惊——他在跟能量核谈?
  温煦拉着花鑫的手,继续说:“他们发现了你的能量核,想据为己有。我琢磨着,这就像我养了不孝子,我把一辈子的积蓄都给他了,结果他竟然瞄上了我的棺材本。”不伦不类的比喻之后,话锋一转,“那时候,你是不是就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死’了?”
  大鸡蛋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说是里面的压缩罐没有任何反应。
  温煦不管不顾地念叨着:“我在想啊,从你意识到自己即将‘死亡’开始,你所选择的案件、人、都是为了挽救自己。其实我很想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老板。”
  吴菲一旁越听越糊涂,她已经跟不上温煦的思维了。
  温煦抽了抽鼻涕,握紧了花鑫的手,落寞地说:“我喜欢的人都死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反正都这样了,大家死在一起,也算是幸福了吧?可是我不甘心啊,我还活着,我的脑袋还能思考,所以我肯定是不甘心的。”
  说到这里,温煦忽然一脚踹在大鸡蛋透明罩上:“你把我留下来干啥?把这些人都清除掉,让我回监理会继续给你卖命?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说着,使枪托使劲砸了一下透明罩:“十九年前的那个人把我塞进去,想要释放已经提取的能量,他成功了,你的一部分能量被释放,副作用就是引发了山火。我爸死了,那些叔叔伯伯都死了,你他妈的自己算算,从我身边抢走几个人了?”
  “温煦,你疯了!?”吴菲扑到地面上,朝着温煦爬过去。
  温煦扭转头,朝着吴菲怒吼:“去你妈的,你算个屁啊!这里面压根没你什么事,你就是个悲剧你懂吗?你要是不想着报仇,它也不会找到机会。滚!”
  吴菲惊愕——温煦口中的‘它’是谁?现在听来,显然不是能量核。
  温煦转回头,继续跟“它”谈:“如果当年那个野心家把提取到的能量全部还给你,就不会有今天了。”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
  温煦深深吸了口气,再度握紧了花鑫的手。等他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用枪顶在了大鸡蛋的透明罩上。里面,是已经被提取压缩到储存罐里的能量核。
  温煦:“打个赌吧……要么,把我的人都还给我;要么,我朝着你开一枪,咱们同归于尽!”
  吴菲咳嗽起来,气喘吁吁地说:“玻璃罩是防弹的,你打不穿。”
  温煦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在玻璃罩下方摸到一块凸起,往下一按,玻璃罩缓缓打开。
  吴菲惊呼:“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进去过一次。
  随着玻璃罩缓缓打开,里面的能量压缩罐完全暴露出来。温煦把枪口对准压缩罐,咬着牙,沉声说道:“现在,对我来说活着真的很痛苦很痛苦,所以咱俩也别废话了。十秒,十秒后如果你没把他们还给我,我就崩了你的棺材本。”
  听到这里,吴菲终于明白了。她朝着他大叫着:“你疯了!时间轴怎么可能会有思维?就算你明白可以清除能量核的办法,也不可能用一把枪解决问题,逻辑不通。”
  “你跟我讲逻辑?”温煦怒视着爬过来的吴菲,“时间轴这鬼东西有什么逻辑?它存在本身就没有逻辑!要不咱们试试,你这样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去,早死晚死都是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温煦拿出手机,找到倒计时功能,设定十秒。随后将手机放在压缩罐旁边,神情淡漠地按下启动键。
  天地间依旧浓浓重重,山谷里的尸体是他唯一的陪伴。时间不会在乎这些而稍作停留,那些美好的过往,快乐的记忆,只能证明他们活过。
  他曾经天真的祈祷过,深爱的人可以更加美好,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远离他。思念流转,担心过“万一……”怎么办才好?
  “万一……”终成了现实,愤怒和眼泪在现实面前没有半分立足之地。男人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也很直白——要么,把他们还给我;要么,咱俩同归于尽。
  手机上的倒计时数字飞快地变化着:10、9、8、7……
  决绝无望,也是酣畅淋漓。
  4、3、2……
  归零。
  什么都没有发生,山谷还是山谷,尸体还是尸体,掌心里的手完全冰冷。温煦拉起花鑫的手,搁置嘴边,轻轻一吻。
  等我,就算到了地狱,我们也是一对儿。
  手指,扣动了扳机。子弹在飞出去的瞬间,他好像听见了吴菲的嘶吼声。不重要了,这样挺好的,跟老板死在一起,也算是白头到老。
  对了,是不是从没说过——我爱你?


第174章 尾声
  2019年10月1日。
  这一天阳光明媚; 风和日丽。
  十一是国家法定假日; 人们扎堆儿似得出行旅游; 监理会可是从没这个待遇。假期?不存在的。
  上午十点,大老板推开了位于总部四层的会议室门。他的腿受过伤; 只能慢慢地走到座位旁; 放下拐杖; 稳稳地坐下去; 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房门随着他的叹息应声而开; 有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去:“都说了不用你来; 你怎么还来了?医护组打了好几次电话问我; 知不知道你去哪了。开完会赶紧回去; 老大不小的人了; 怎么还这么任性。”
  大老板咂咂舌:“人家闲的很呐。”
  “好好说话,恶心不恶心。”
  大老板眯着眼; 笑得格外开心; 看着那人坐在右手边的椅子上,拿出一大壶香浓的咖啡; 愉快地说::“给我一杯吧,修白。”
  副会长白了他一眼; 却是从咖啡壶里给他分了份。会议室里飘荡着咖啡的香浓气味,有人循着着香味闯了进来; 开口就说:“这是谁煮的?快来一杯。”
  副会长撩起眼皮,瞥了瞥没啥上下级意识的小七:“自己拿杯子。”
  小七开始四处翻找一次性纸杯; 大老板往门口看了看,问道:“罗建呢?”
  “马上就到。”
  话赶话的功夫,罗建和黎月夕一起走了进来。黎月夕还是很乖巧地样子,规规矩矩跟大家打招呼,大老板很喜欢他,特别招呼他坐在身边。
  小七找到了纸杯,自己动手分了一份。罗建坐在距离房门最近的椅子上,打开笔记本,继续忙他的事情。
  副会长看了眼腕表,朗声道:“杜忠波有刑警队的工作要忙,这次会议不参加。咱们长话短说吧。罗建,你考虑好了?”
  罗建抬起头来,朝着副会长和大老板郑重地点点头:“考虑好了,三年。”
  监理会为了保护能量核,在大山中心建立了观测站,需要技术人员驻守,罗建是驻守站的站长。那是个枯燥乏味的工作,所以以半年为一段任期。罗建主动申请就职三年。
  这是他本人的意愿,大老板和副会长都不会反对。
  那次事故以来,他们还有太多太多的疑点没有解开。比如说: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为什么会活下来?爆炸现场很诡异,双弧的人都还活着,只是跟他们一样全部重伤。第一批赶来支援的人抓了吴菲,事后经过几番商议,决定把吴菲送进“孤地”,吴菲同样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像个活着的木偶。如此,监理会才得以将双弧连根拔起。
  那个提取能量的压缩罐四分五裂,所有的能量核像是藏起来一般,怎么检测都没有发现半点踪迹。
  回到监理会之后,大老板下达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将保存在监理会的能量核,以及双弧的能量核归还给寸草不生之地。
  生活还是再继续,每一个人都有了新的开始。只有花鑫……
  大老板看着原本属于花鑫的椅子,问道:“温煦,还没醒吗?”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虽然没有人知道在爆炸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都可以确定是温煦让他们活了下来。
  花鑫醒来的时候,得知温煦也在身边,蛮横地要求要跟温煦一个病房。他守着温煦,等着心爱的人醒来。可是,大家的伤都痊愈了,温煦还是不醒。一个月、两个月、十个月过去,温煦仍然昏迷。
  医疗所的医生们说,各项检查都正常,可这人就是不醒。
  花鑫放下了所有的事,以医疗所为家,时时刻刻守着温煦。
  那一方,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压抑,这一方,室外的阳光愈发明媚。
  杜忠波买好了快餐,一路小跑上了车,把东西塞给黎月夕之后,发动汽车。
  黎月夕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无奈地说:“你怎么又买炸鸡了,再这么吃我会胖成猪。”
  杜忠波伸手从袋子里拿了一块炸鸡,塞进嘴里:“不是给你买的,花鑫说想吃,让我带一份。”
  “给他买的,你还偷吃?”
  “里面还有很多。”
  杜忠波忙完了刑警队那边的事,抽空带着黎月夕去医疗所探望温煦。俩人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觉的又说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黎月夕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想起杜忠波死亡的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下意识地抓住杜忠波的胳膊,眼巴巴地看着。
  杜忠波哑然失笑:“我这不是挺好的嘛。别想了。”
  黎月夕闭口不言,抓着杜忠波不放手,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又不见了。
  生活就是这样。不论你是平头百姓,还是特殊人士,心里边总要装着点什么。这话说得可能有点烂俗,但不得不承认,世界这么大,人与人的相遇仅凭一句缘分远远不够诠释。那是更深层的东西,谁牵挂谁,谁等待谁。在往复重行下,一点一点填满你的心。
  等待从来都是最难捱的事,因为你不知道要等多久。可能直到白发苍苍,也没有结果。所以,它很可怕。即便是强大的人也只是向等待妥协,接受它的存在。花鑫不知道需要等多久,温煦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的只有呼吸声。他坚持让医生每天都给温煦做检查,每天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
  各项检查均无异常。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医生们束手无策,哑口无言。
  九月,花鑫新买了一只小猫,在无视了医生护士们的敌视目光后,把小家伙放在温煦的病床上。那是一只有三个月大的布偶,湛蓝的眼睛,毛茸茸的小爪子。小家伙甜的很,经常窝在温煦的枕边睡觉,醒来就跑去啃花鑫的脚趾头。
  花鑫没有给它起名字,把这个特权留给温煦。所以,他一直叫它“小家伙”。
  花鑫照顾着温煦和小家伙,日子就这么冷冷淡淡地过着。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等待,最初浮躁的心情平息后,任劳任怨地把温煦纳入自己的整个世界。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他给温煦擦了身子,换了加湿器里的水,又打扫了一遍房间。在清理猫砂盆的时候,忍不住抱怨起来:“我跟说啊,咱‘儿子’能吃能拉的。等你醒了好好管教一下,别没事就啃我脚趾头。你都不知道,现在整个医疗所就没有它啃不动的拖鞋,早上护士还特意送来两双新的给它啃。都被惯坏了。”
  放下扫把,花鑫拿起了拖把开始拖地:“温煦,等一会儿杜忠波和黎月夕来看你。黎月夕正式进入监理会了,杜忠波有点不乐意,蹿腾黎月夕考研究生。他才大二,是不是早了点?你等我一会儿,我把儿子便便扔了。”
  花鑫拎着垃圾袋离开了病房。走廊里,护士们纷纷跟他打招呼,他只是点头示意。从醒来后,他变得沉默寡言,更多时候是对着温煦自言自语。阴天下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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