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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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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不就是破点皮,用水冲冲就行。”
  温煦抬眼望着周谷城,“疼不疼?”
  他们之间很近,近的呼吸可闻。看到温煦眼底的清明,周谷城愣了愣,直在心里惊呼——难道他对自己还有那种感情?
  想到这里,周谷城猛地抱住了温煦:“小煦,三年了吧……早上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真好。”
  温煦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听厨房门口有人懒洋洋地说:“这一大早的,干嘛呢?”
  温煦忙不迭地推开了周谷城。


第25章 
  花鑫好像是刚洗完澡就下楼来,身上松松垮垮地穿了件绛红色的浴袍,头发还滴着水,脸上残留水润般的红润,懒洋洋地站在那里,看着温煦的眼神促狭。
  温煦涨红了脸,手搓了搓裤子:“老板,早。”
  花鑫咧嘴一笑:“早。”
  周谷城看到花鑫,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小煦,这位是?”
  温煦只好介绍道:“是我老板,花先生。”言罢,对花鑫说:“这是我老家的亲戚,算是我哥吧。”
  花鑫瞥眼周谷城,后者隔着桌子手臂伸的长长的,想要跟花鑫握个手,怎奈桌子真的是太宽了。
  “不用勉强。”花鑫的手还在浴衣口袋里,并没有拿出来的打算。
  周谷城讪讪地收了手,没等温煦邀请,自主拉开一把椅子,坐在花鑫的对面,笑容带了几分献媚,只是不明显罢了:“谢谢花老板照顾我家小煦。”
  花鑫的面色微微一沉。
  温煦的心咯噔一下——一张嘴就触了他家老板的逆鳞啊。
  事实上,花鑫的表情变化不是很明显,也只有温煦看得出来。周谷城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先是赞美了一番这栋公寓,然后又表示对花鑫年少有为的敬佩,其诚恳的态度差点让温煦把手里的粥糊他一脸。
  花鑫始终没有说话,淡笑着听周谷城把他夸成了一朵花。温煦见自己也插不上话,转身继续到流理台做早饭了,倒是兔子蹲在一边儿朝着周谷城一个劲儿地呼噜。
  “花老板,我家小煦真是很能干的,我奶奶就常说,小煦要是个女孩子大把人等着娶,不但家务活干得好,脾气还好。”
  这是夸男人的词吗?温煦苦笑着摇摇头。
  花鑫瞥了眼温煦干活的背影:“温煦,咖啡呢?”
  “啊,差点忘了,稍等一下啊。”温煦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长长的流理台另一端,方糖、奶精、摆在托盘上,端给花鑫。花鑫懒得动手,一如往常等着温煦帮他调制咖啡。
  看着温煦熟练的动作,周谷城暗想:原来真的是做保姆啊。于是,有些看不起温煦。
  “就喝一杯吧,要不然早饭吃不下去了。”温煦的提醒每天如一日,今日也不例外。
  花鑫优雅地拿起金边描线的咖啡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垂眸说道:“你是不是很开心?连老板的饮食都要过问?”
  这是还在生气吧?说话都怪怪的。
  数落完了温煦,花鑫忽然笑意甚浓,对周谷城问道:“这次是来玩几天,还是找温煦有事?”
  “就是过来看看他。”周谷城放下筷子,很认真地回道,“我奶奶刚做完手术,这几天情况不错,小煦本来说回去看看,我担心他这边脱不开身,就先过来看看他。”
  花鑫刚要说话,温煦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花老板的脸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如万马奔腾而过——反了你了!居然敢踢老板!
  温煦面色如常地吃早饭。
  “他不忙啊。”花鑫改了说辞,“平时就是给我做做饭、开开车罢了。”
  周谷城心里咯噔一下,这要是顺口就说给温煦几天假怎么办?
  没想到,花鑫话锋一转:“听说昨晚你胃病发作了?”
  “老毛病了。”周谷城拿起粥碗,吃得很斯文,“还多亏了花老板的胃药,很快就好了。”
  花鑫斜睨了一眼正在吃早饭的温煦,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温煦恨不能把脸埋进碗里,可有熬不住花鑫那一声别有用意的“哦”,赶紧夹了一点菜给花鑫:“老板尝尝,很新鲜的。”
  花鑫忍着笑,说道:“你要回去探望老人?”
  周谷城开始紧张起来。
  温煦低着头,嗯了一声。
  “这几天……”花鑫故作思索模样,“事情很多,忙过这阵子我给你放假。”
  周谷城马上搭腔:“对对对,工作重要,工作重要。”
  温煦没吭声,只是点了头,看上去非常听话。
  而就在他们吃着早餐的时间里,当地警局发生一件暂时算不上事件的事件。
  昨晚,报警台收到一通奇怪的报警电话,声称在灰云山树林内有一具尸体,没等警务人员问个清楚,通话就被切断了。警务人员很担心报警人受到人身伤害,立刻追踪定位,奇怪的是:不但追踪定位不到对方的位置,就连手机号都从微机记录里消失了,如果不是还存有录音,警务人员几乎以为根本没有接到过这通报警电话。
  因为这种奇怪的现象,报警录音被上报到警局刑警大队。
  “再放一遍。”杜忠波听过报警录音后,眉头微蹙,让下属再播放一遍。
  「在灰云山那个树林里,有尸体。」
  杜忠波沉思了片刻:“再放一遍。”
  「在灰云山那个树林里,有尸体。」
  如此播放了十几次,杜忠波忽然站起身,拿了手包朝外面走。下属问他:“队长,你干嘛去啊?”
  杜忠波摆摆手:“出去走走,今天不回来了。有事再找我吧。”
  杜忠波坚信自己没有听错,奇怪的报警人正是前几日让他觉得有些古怪的快递员——温煦。
  杜忠波去了技术组,给出一个手机号,说:“帮我定位这个手机号,看能不能查到昨晚十点半到十一点在什么地方。”
  技术组的同事噼里啪啦敲了一会儿键盘,遗憾地说:“这个手机一直关机,查不到。”
  杜忠波摸了摸胡茬,喃喃自语:“关机啊。”
  这时候,技术组的组长回来了,看到杜忠波,眼睛一亮:“你怎么在这呢?刘局到处找你。”
  杜忠波嗯了一声,转身要走,技术组长看他那样不像是去找刘局,便提醒:“一会儿开会了,你干嘛去啊?”
  杜忠波摆摆手:“去剃个头刮刮胡子。”
  技术组长苦笑不得。
  杜忠波给快快快递公司打了电话,找温煦,结果被告知温煦已经辞职了。于是,杜忠波又摸摸胡茬儿,琢磨着真的该去剪剪头发剃剃胡子了。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贴在车里的一张泛黄便签上,上面写了两个数字:9/10。
  差点忘了,今天要给前妻送孩子的抚养费。
  其实,抚养费可以直接用手机过账,而他坚持每个月去见前妻一次也不是还有旧情,他只是希望,前妻能让他看看儿子。
  上午十点整,杜忠波把车停在了某家保险公司的门前,负责接待的两个女孩儿都认识他了,每个月都要来,每个月都被损一顿,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女孩儿客气道:“杜警官,你稍等一下,我去通知杨经理。”
  杜忠波摸摸下巴,因为剃了胡子,手感欠佳。
  他知道,前妻至少一小时后才会出来,好在,他早就习惯了。
  与此同时。
  花鑫开车带着温煦堵在马路中间。半小时前,温煦将周谷城安顿在一家宾馆,兑现了昨晚与花鑫的的诺言,花鑫没说什么,事实上,丢下周谷城之后,花鑫什么都没说。
  温煦觉得老板一定还在生气,故而也不敢多言。
  早上九点,还是高峰期的尾巴,车子堵在半路上久久不动,车里的气氛压抑,温煦不习惯,也不喜欢。半晌后,他到底还是憋不住,开口道:“老板,你还在生气吗?”
  “生什么气?”
  “我带人回去住。”
  花鑫打开车载音响,让舒缓的小提琴曲流泻出来。
  温煦不解花鑫是什么意思,不回答,不责怪,听起了音乐。
  车子随着长长的车龙缓缓而动,不知道过了多久,花鑫忽然问:“你的钱就是借给他了?”
  温煦低头摆弄着手机,不回应。
  “温煦,你家里的事我不想过问。”
  “那就换个话题吧。”
  谁说温煦脾气好?谁说温煦懂得审时度势?不,这些东西在温煦身上是不存在的。
  温煦是花鑫的员工,这种定位虽然不准确,倒也算的是应景儿了。员工对老板该是怎样的态度?就算没有毕恭毕敬,至少要有个上下级的敬重感吧?可是,用这一点为标准来挑温煦的毛病,也挑不出什么来,因为平时里他把花鑫照顾的非常好,几乎什么事都听花鑫的,有些时候还非常敬佩花鑫。然而,谁没有个脾气呢?触到温煦的脾气,他也会闹腾闹腾。可这种程度的闹腾在花鑫看来,就像小刺猬努力竖起身上的刺。
  刺,并不是为了攻击,更多时候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此时,温煦也有些后悔。本来是想哄哄老板不要再生气的,说着说着,却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于是,车子里的气氛又压抑了起来,就连悠扬的小提琴曲都无法起到什么作用。
  经过了漫长的堵车后,他们赶到了廖文文工作的地方。花鑫停好车,解了安全带。
  “老板……”温煦犹犹豫豫地叫了一声。
  花鑫回头看他,眼神中并无异样。
  看温煦欲言又止,花鑫无奈,只好又把打开的车门关上:“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该说什么呢?温煦不知道。
  憋了半天,才说:“我见过廖文文,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随便你。”花鑫利落地打开车门,下车。看上去好像耗尽了所有的耐心。
  温煦心里不是个滋味,思前想后,还是跟花鑫一起下了车。紧跑几步,赶在花鑫之前打开门,非常有跟班的自觉。
  花鑫没搭理他,大步走向了接待处。
  这时候,坐在角落里的杜忠波挑挑眉,举起手里的报纸,挡住了大半张脸,自语道:“真巧啊。”
  温煦拿出花鑫的名片放上去,说道:“我们约好了廖文文小姐。”
  接待处的女孩儿拨通了廖文文的电话,没等什么,花鑫一把抢过电话,在女孩儿不满地注视下,他只说了一句话。
  花鑫说了什么,接待处的女孩儿没听清,坐在角落里的杜忠波却盯着花鑫认真地看了一眼。随后,继续低下头,看早已过期的报纸。
  不多时,里面的一扇门打开,廖文文走了出来,温煦侧过身,刻意避开了廖文文,花鑫赶在廖文文看到温煦之前迎了上去。
  “廖文文?”花鑫的称呼算不上礼貌,配上他面无表情的脸,可说是有些唐突了。
  廖文文打量眼前的帅男人,眼神中有几分戒备:“就是你找我?”
  “不如换个地方谈?”说着,花鑫递给廖文文一张纸,一张折叠好的纸。
  廖文文打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杜忠波用报纸挡着脸,将那边的一切尽收眼底。
  廖文文长吁了一声:“附近有家咖吧,很清静。”
  花鑫示意廖文文带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朝着旁边走了一步刚好挡住了温煦。
  温煦背对着大门,听到花鑫和廖文文离开之后,将耳机塞进了耳朵里,准备等一会儿“旁听”。但是,他留在这里并不合适,跟接待处的女孩儿打了招呼,也离开了这栋写字楼。
  温煦还没走下台阶,忽然被人从后面拍了肩膀,回头一看:“杜杜,杜警官?”
  杜忠波笑了:“上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没这么紧张啊。”
  温煦脸都白了:“你,你怎么在这里呢?”
  “过来办点私事,刚才那人是谁啊?”
  “是我新老板。”温煦想,既然被看到了,就说实话吧。
  杜忠波略惊讶地问道:“你辞职了?也是,快递的工作很累,又赚不了多少钱。你新老板做什么生意的?”
  为什么要问这个啊?我怎么回答?
  没等温煦相处何时的答案,杜忠波下了几节台阶,说道:“你也要等老板回来吧?正好,我也在等人,走,我请你喝点东西。”
  温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马路对面有一家水吧。
  我可以说半点都不想跟你一起喝水吗?
  当然不能,温煦明白。
  十点多,水吧才刚刚开业,顾客也只有他们俩而已。杜忠波要了一杯冰咖啡,给温煦点了一杯橙汁。
  温煦已经没心思在意为什么给自己点橙汁这种小事了,面对杜忠波他的心简直七上八下。
  “温煦,新工作什么样?”杜忠波看似很随意地问道。
  “还挺好的,就是帮老板整理一些文件,打个杂。”
  “哦,还算清闲啊。”
  看似只是随便聊聊?温煦冷静下来之后,想起了王大哥。
  “杜警官,公司那事,怎么样了?”
  杜忠波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说道:“怎么说呢。嫌疑人一直坚持说是被冤枉了,说那些钱不是他偷的。”
  “当然不是他偷的。”
  杜忠波拿起杯子喝起冰咖啡,很随意地看着温煦:“好像上次你也是这么肯定啊,有证据吗?”
  温煦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他很想说有证据,然而他不能说。说了就等于揭发自己,那么后面的发展,是他绝对无法承受的。然而,良心上他过不去这个坎儿。
  温煦重新抬起头来,正视着面前的警官:“我认识王大哥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还算了解他。他经常跟我们说,哪天辞职不干了,回家种地去。你应该也知道了,王大哥老家有很多地,他的家人都是雇人下地干活,每年只卖收成就能赚不少钱。被偷的钱三十万吧?三十万对他来说,不是很多。而且,监守自盗,谁会这么傻呢?我觉得他被人栽赃陷害的可能性更大。”
  “哦?”杜忠波好奇地问道:“有什么根据吗?”
  温煦摇摇头:“这只是我的感觉。他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得再难听点,就是嘴上没把门的。所以他很容易得罪人。碰上个大度的还好说,如果得罪了一个心眼儿小,还记仇还缺钱的人呢?”
  杜忠波闻言乐了:“你这个比喻很有趣。”
  温煦没有在意杜忠波充满弦外之音的话,因为他的耳朵里传来了廖文文的声音。
  “花先生以为我知道什么?”
  坐在白底碎花的椅子上,廖文文冷着脸,反问对面的花鑫——你拿出当年他们挪用公款的证据来问我,你以为我知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忽略杜杜,他可是贯穿全剧的人物。
  温煦:老板,对不起,我把人带回家里住。你表生气哈。
  花鑫:家里什么时候存过胃药了?
  温煦:……


第26章 
  点缀着银色与金色星星的水吧间飘荡着淡淡的香甜气味,混杂在空调的冷气中,不着痕迹地渲染出几许暖昧。
  廖文文的脸色很冷,甚至连敷衍性的礼貌都吝于给对面英俊的花鑫。她坐的笔挺,单薄的身子像细弱的标杆,稍有不慎就会折断一般。面对摆在桌子上的证据,眼睛都没眨一下。
  除了最初那一眼的惊讶,廖文文再没给花鑫半分变化。
  花鑫知道廖文文不好对付,如此一问并不奇怪。
  “廖小姐,不是我‘以为’你知道什么,而是你知道什么都请告诉我。”
  “我只知道,他们俩做了不该做的事。”
  “前因呢?”
  廖文文拿起杯子,却没有喝一口的意思,杯子在她的嘴边停留数秒,又被放了回去。
  “遇人不淑。”廖文文如是说。
  遇人不淑,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回答。花鑫就此展开想象力,筛选过很多有可能的人选。
  “钱文东。”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如此肯定的态度,让廖文文误以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知道不代表一定了解,不是吗?”花鑫将面前的水杯挪到一边,一双手肘撑在桌面上,不喜不怒,平静地望着廖文文,“我知道你不甘心,从最初到现在,你都不甘心。我需要的只是你知道的一点真相,仅此而已。”
  廖文文看了花鑫片刻,脸上的冷漠轰然倒塌。眼睛红了,被泪水打湿。
  “钱文东……要另立门户,因为他受够了钱毅的管制。但是他没有钱,就怂恿大俊和双林去挪用公司的一笔钱,按照钱文东的计划,这件事应该不会被钱毅发现,只要他能赶在钱毅之前,接到出国归来的财务总监,就有能力说服对方为他保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财务总监回来的前一天晚上,钱文东出去喝酒,因为喝多闹事,打了人。”
  花鑫一愣:“打人的是钱文东?”
  廖文文点点头:“所有人都以为是大俊,但事实上,那天晚上大俊在我家。因为那件事,钱文东错过了去机场见财务总监的机会,总监回到公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拢账。当天就发现大俊和双林做的事。”
  钱毅抓了程双林和杨俊逼他说出整个计划。俩人还硬扛着,被打个半死了也没出卖朋友。
  说道这里,廖文文冷笑了一声:“你说是不是很讽刺?钱文东被保出去,没等钱毅问,他就什么都说了。”
  虽然这种事并不稀奇,钱文东这种小人满大街都是,但花鑫还是觉得,当真是遇人不淑啊。
  在血缘关系上,钱文东是钱毅的侄子,钱毅的大哥过世后,他视钱文东如己出。儿子犯了错,就算打断腿,也会使劲护着。所以,到最后倒霉的只能是杨俊和程双林。
  廖文文指了指证据复印件,说:“钱毅拿着这个,告诉大俊和双林,必须有一个人给钱文东顶罪,不然的话,就去警局告发他们。那时候,他俩都要坐牢。”
  纤细的手指捏着搅棒,将咖啡平静的面搅出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转动着,好像搅动了时间,回到了2012年。
  秋雨迷蒙,滴滴洒洒地在雨伞上敲击出轻快的调子。廖文文脚步匆匆,跑进楼内收了伞,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敲门声泄露了她心中的急切。
  房门打开,程双林看到她的时候面露愧色。
  “大俊呢?”廖文文把伞放在门旁,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问道。
  程双林指了指里面,没有说话。
  廖文文换了鞋,直接走进了客厅,看到杨俊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再看看脸上的伤还没痊愈的程双林……
  “去自首吧。”廖文文忽然说,“钱已经被钱毅拿回去了,也不是很严重啊,凭什么要受他的威胁?”
  “不要把问题想得这么简单。”杨俊苦恼道,“钱毅会告诉警察钱找到了?他根本不会这么说。”
  廖文文惊讶的目瞪口呆:“怎么可以这样?钱文东呢?你们跟他商量这事的时候,没留下什么录音啊书面证据吗?”
  杨俊和程双林面面相觑,最后懊恼地叹息了一声。
  廖文文气得直跺脚:“你们怎么这么傻啊,都不留条后路吗?他们到底是一家人,真出了事,钱毅当然只护着钱文东,你们就是两个出头楔子!现在怎么办啊?”
  程双林痛苦地抱着头,一筹莫展。
  廖文文走到杨俊身边,紧紧依偎着搂着他的手臂:“我不信他能一手遮天,你们俩听我的,必须去自首。不管结果怎么样,我等你俩出来。咱们年轻,就算从头再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离开这里啊。但是,你们绝对不能答应钱毅,绝对不能!”
  显然,程双林被廖文文说得动了心。
  杨俊紧蹙着眉头,思索了半天,说:“还没到那一步,我找人跟钱毅谈谈。实在不行,就去自首。”
  “找谁?”程双林问道。
  “你不认识,是我姑姑的一个朋友,听说很有威望。我去求求我姑姑。”
  “我跟你一起去。”程双林站了起来,打算现在就走。
  杨俊却觉得不妥:“我先一个人去,等跟对方见面的时候咱俩再一起去。你去送文文上班,我得想想怎么跟我姑姑说。”
  廖文文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一点了,虽然不放心杨俊,但是班还是必须上的。
  临走前,廖文文一步一回头,叮嘱杨俊跟姑姑联系后尽快给个消息。
  ——
  挂在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一阵风吹进来,吹动了金色的星星摇摇晃晃。
  咖啡已经冷了,小小的漩涡不知何时回归平静,一如廖文文此刻的心情,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花鑫微微叹息了一声:“结果似乎不如人意。”
  廖文文苦涩地笑着摇摇头:“他骗人。哪来什么姑姑的朋友,他背着我和双林去找钱毅,愿意给钱文东顶罪。”
  为了兄弟和女友,杨俊迈出了这一步。等廖文文和程双林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从廖文文的神情以及她的言语中花鑫能看得出,她还是很在乎杨俊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跟程双林发生关系?
  这一刻,花鑫理解了温煦看到那一幕后的愤愤。程双林怎么做得出来!
  花鑫与廖文文的谈话,都被在水吧的温煦听得清清楚楚,即便对面还有个警察在,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太不是东西了!”
  “什么?”杜忠波被温煦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愣,“你说谁不是东西?”
  温煦惊觉自己失言,忙道:“你听错了,我是说,是说……”
  杜忠波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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