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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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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属赶紧追上杜忠波,小声地说:“老大,局长打电话来说可以的。你就这么闯进去,明摆着不给局长面子啊。”
  “什么面子?没按照程序走还要什么面子?”杜忠波白了下属一眼,“你也办了好几年的案了,你觉得黎月夕像精神不正常的?”
  “像。”
  “以你敏锐的洞察力判断真相的话,那局里至少有一半的人会举报我是一个边缘型精神分裂症患者。”
  下属被杜忠波挖苦式的玩笑挤兑的欲哭无泪,颠颠儿地跟在他身后,苦哈哈地说:“老大,你就饶了我吧。”
  杜仲波故作无奈的模样叹息了一声,边走边说,“这案子的疑点太多了。首先,按照黎月夕自己说的杀完人换了衣服才出来自首,那我问你,换衣服的时候他洗手没?”
  “洗了啊,要不然衣服上会有血迹。”
  “洗了手,为什么他的手上还有那么多血?”
  “他不是说了嘛,就是确认两名被害人死没死,所以换完衣服摸了尸体。”
  “这话你也信?”
  几句话的功夫,杜忠波已经到了谈话室,直接把门推开闯了进去。
  他的忽然闯入让正在谈话的几个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坐在黎月夕面前的医生。
  杜忠波打量了一眼,除了靠墙角站的刑警队警员、坐在黎月夕面前拿着笔的医生,靠着窗台站着的那位估计就是律师了。
  杜忠波露齿一笑,朗声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小程,怎么不给客人倒水啊?”
  靠墙站着的警员眼睛都直了。
  “傻站着干嘛?去到几杯水。”
  “哦,这就去!”小警员终于等来了主心骨,几乎是撒腿就跑的。
  杜忠波假模假式地擦擦脸上没有的汗水,走到黎月夕身边,面对着律师先生:“抱歉啊,我工作太忙了,路上才得到消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杜忠波非常配合的态度没办法让任何人挑出他的毛病,如此,律师也站的端正了许多,问道:“请问,您是……”
  “刑警队长,杜忠波。”言罢,眼神刻意地打量了律师一番,“您比我大吧?叫我小杜就行。请问怎么称呼?”
  “齐云清,正凯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也是黎月夕的专属指派律师。”齐云清从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杜忠波,“这是我的指派律师证明。”
  杜忠波在肚子里问候了各路能染指此案的大神,脸上却表现出极为认真的态度,看过了证明文件,交还给齐律师,说:“这样也好,以后咱们还要打交道,来日方长嘛。”
  齐云清律师微笑着点点头,一看便是应付了事:“我们也是刚开始不久,杜队长要不要……”
  “叫‘小杜’,我比您小,叫队长我都不好意思。”杜忠波拿出口袋里的烟盒递给齐云清律师,后者摇摇头。杜忠波也没在意对方拒绝的态度,把烟盒放进口袋,说道,“麻烦您把申请单给我呗。”
  “什么申请单?”
  “当然是申请为嫌疑人做精神鉴定的单子啊,您都来了,肯定有法院盖了章的申请单,我签个字就行了。”
  “来的时候很匆忙,申请单明天一早我给你送来。”
  杜忠波哦了一声:“这样啊……那就都等着明天再说吧。”
  齐云清纳闷地蹙蹙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把申请单给我,我签字,由刑警队出三名警员,陪同您和精神鉴定专家一起给嫌疑人做鉴定。”
  “不用这么麻烦吧。”齐云清笑着说,“我跟你们局长打了招呼,他说申请单可以明天再补。”
  “我们局长?”杜忠波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地模样,“不可能啊。刚才局长还提醒我尽快申请鉴定,可没单子我怎么入档案啊?”
  齐云清的脸色稍稍有些不悦:“你最好再给你们局长打个电话,问一问。”
  杜忠波立刻回道:“对,您稍等啊。”
  齐云清不耐烦地长吁了一声,等着杜忠波打电话。
  从手机电话簿里找到局长的号码,还递给齐云清看了一眼,呼出后点开了扩音功能。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杜忠波咂咂舌:“局长肯定在开会呢,要不然他不会关机的。您看,这怎么办?”
  “没关系,你可以留下,等鉴定结束再补办一张申请单。”
  杜忠波继续笑得和蔼可亲:“齐律师,没有申请单真不能做鉴定。您别急着跟我瞪眼睛,这是刑警队的纪律,我也没办法。其实,我都觉得用不着这么麻烦,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我就倒大霉了。您体谅体谅我们,就当刑警队欠您个人情。”
  齐云清已经表现出极大的不悦:“不过是一张申请单,我又不是不给。”
  “对啊,不过就是一张申请单而已。”杜忠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忽然挑起眼皮,似笑非笑地说,“您二位就这么急?”
  齐云清的表情就像在这句话的尾音中被冻结了似的,这一瞬间,将他一军的杜忠波几乎以为这位律师会蹦起来跟他一巴掌。
  可惜,巴掌是没有的,有的只是齐云清恢复后的神态自若。他笑着说:“说得也是,那就明天早上吧。”
  “没问题啊。”杜忠波又恢复了方才嘻哈的亲切模样,“我明早九点上班,准时在这等您。”
  “好的。”说着,齐云清伸出手跟杜忠波握了一下。
  杜忠波转身招呼:“老梁,你送送齐律师和医生。”
  齐云清也没说客套话,招呼还没缓过神来的医生,很痛快就离开谈话室了。等房门一关,杜忠波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走到黎月夕面前坐下。
  黎月夕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仍然不看杜忠波。
  “黎月夕,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现在给你做精神鉴定吗?”杜忠波开口道。
  黎月夕摇摇头。
  “你愿意做精神鉴定吗?”
  黎月夕微微点了点头。
  杜忠波抹了抹嘴角,又拿出了香烟盒放在桌子上,随后敲了敲桌面,发出很大的咚咚声。
  “黎月夕,如果你想做精神鉴定,就要告诉我在杀完人之后都做了什么。”
  “我……”黎月夕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声音比之前还要暗哑,“我说过了。”
  “虽然我不是心理专家,但是我有近二十年的办案经验。你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我能分辨出来。”
  黎月夕的脑袋又低了几分,显然是拒绝再跟他交流下去。
  杜忠波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他有一个常人没有的特点,就是:近乎于自虐的控制力。
  他会控制自己不冲动,不发火,不做不该做的事。当然了,这种控制力只在他认为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出现,所以,他可以完美的在众人面前扮演一个正常人。
  面对黎月夕他需要很强的控制力。
  杜忠波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说,“凶器上有你的指纹,你们家旁边的超市老板也证明你在案发前一天买了那把刀,而且从现场来看,所有证据都可以证明你就是凶手。”说到这里,他的话锋一转,“但是,查案子不能只看现场。你要是能回答我几个问题,我现在就把律师和医生叫回来。”
  他不等黎月夕摇头或者是点头,直接说:“第一个问题,你杀完人之后在哪里换的衣服?客厅?你自己的房间?厨房?卫生间?还是你父母的卧室?”
  黎月夕似乎被他的节奏影响了,马上就回答:“卫生间。”
  “第二个问题。你换下来的衣服呢?”
  “扔了。”
  “扔哪了?”
  “小区的垃圾桶里。”
  “哪个垃圾桶?几点扔的?有没有用什么东西包着?”
  黎月夕很迅速地回答:“用塑料袋包着,扔到靠近小区大门的垃圾桶里。大概是……我记不清了,天还没亮那时候。”
  杜忠波沉沉地叹息一声,说:“按照你的自述,洗完澡换衣服,返回父母卧室查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然后拿着用塑料袋装好的血衣走到玄关,穿上外出的鞋出门,到了小区门口,你把血衣丢进垃圾桶。我说的对吗?有没有漏掉什么?”
  黎月夕说:“对,没有漏掉的。”
  “好。”杜忠波忽然站了起来,“把鞋脱了。”
  显然,黎月夕对这个要求很难理解,但是他仍然照着杜忠波要求的去做,弯下腰解开鞋带,脱下了脚上的运动鞋。
  杜忠波并没有去碰拿双已经很旧的鞋,他说:“不许用手,再把鞋穿好。”
  黎月夕慢吞吞地站起来,穿着袜子的脚塞进鞋里,随后一动不动。
  “怎么不穿了?”
  “不用手,我没办法系鞋带。”黎月夕说。
  杜仲波走到他面前,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很低也很严厉:“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确认父母是否死亡在前,穿鞋在后,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你的鞋上没有半点血迹?”
  黎月夕的肩膀缩了起来,惧怕的显而易见。杜忠波并没有因此放过他,甚至上前了一步,在黎月夕想要逃避的时候,他说:“你要明白一个事实。如果你真的是凶手,我不会放过你。如果人不是你杀的,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都不会让你接受精神鉴定。你也不要妄想利用精神鉴定给自己留后路。”
  黎月夕开始发抖,控制不住地向后退了又退。
  杜忠波扭头朝着门外喊:“小程。”
  小程急忙把门打开。杜忠波说:“带他回去,看紧了。”说着,大步走出了房门。
  这时候,老梁也跑了回来,说齐律师没用他送。杜忠波抓着老梁到走廊一个没人的地方,低声说:“你记住,不管谁来找黎月夕没有我和副队的命令,都不行。”
  “老大,你跟副队搞什么鬼啊?”
  “你想想吧梁胜警官。这案子疑点这么多,黎月夕十有八九不是凶手。”
  “但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杜忠波直言:“两个四十多岁的大活人,被杀的时候不反抗?如果,你儿子拿刀要杀你,你不抽死他?黎月夕呢?从头到脚一点伤都没有啊梁胜警官!”
  到底是老刑警了,经过杜忠波这么一提醒茅塞顿开:“难道,他,他在包庇真凶?”
  杜忠波拍拍他的肩膀:“终于开窍了。”
  接下来的问题很明朗了。如果黎月夕是在包庇真凶,那么就不能让他做精神鉴定,因为一旦鉴定出他的精神有问题,这案子必然会定案,了结。真相被掩埋,真凶逍遥法外。
  杜忠波说:“副队跟我一个看法,他已经去调查黎月夕的人际关系。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他做精神鉴定了吧。”
  梁胜为难地咂舌道:“跟局长汇报吧。”
  杜忠波狠狠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嘛!
  梁胜差点笑出声来,能制得住杜忠波的恐怕只有局长了。
  与此同时——
  花鑫接到小七的电话,今晚十一点整,可以去看黎月夕杀亲的案发现场。


第54章 
  温煦抬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发自肺腑地说:“小七真是太厉害了。”
  小七的确很厉害; 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打通了关系让他们去看案发现场; 就算是已经了解小七能力的花鑫; 也不得不说; 没有小七他们寸步难行。
  佩服小七; 自然就对这人有了几分兴趣,温煦问道:“老板,小七是怎么进入监理会的?”
  花鑫随口说道:“我在路边捡的。”
  “好像我也是你从路边捡的吧?”你可真会捡啊。
  花鑫似笑非笑地放下手里的东西; 斜睨着温煦:“你不是捡来的; 算是我抢回来的。”
  跟分析部的人抢,再跟一群混混抢; 这么说最为贴切。花鑫非常满意这个定位; 并很愿意享受其结果:“晚上还要忙呢; 去把出现场需要用的东西整理出来。”
  温煦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一个人啊?”
  “你还想我再给你雇一个保姆?”
  “我不知道都整理什么啊,你跟我一起去。”
  “你是老板; 我是老板?储藏室里有电脑,自己看去。”
  温煦知道,老板又犯懒了; 这种时候就是天塌下来他都不会动一动。
  温煦怨念十足地说:“老板,我去整理东西,那你干啥啊?”
  “我要休息啊,老板也很累的。”
  话音刚落地; 兔子从一旁跳到了花鑫的肚子上,迈着迷人的猫步走到脸前; 肉呼呼的小爪子搭上花鑫的鼻子,欢快地喵了一声。
  花鑫马上坐了起来:“宝贝儿,想出去跑跑了?我带你去。”
  兔子要出去散步,必须先给四只小爪子穿好爪套,花鑫勤奋地从玄关的鞋架里拿出萌萌哒爪套,兔子甩了甩爪子——不穿!
  “不穿就不穿,回来我给你洗干净。”说着,花鑫换好外出的鞋,打开门带兔子出去散步了。
  目睹这一切的温煦想着,兔子真是比小七还厉害!
  今夜明月繁星,微风吹皱了荷花池中的水,一层层清浅的涟漪荡开,漂浮着的荷叶也跟着沉浮摇摆。池边几棵柳树应景地发出沙沙声响,从二楼窗里映出来的灯光,将凉亭照的半明半暗。
  花鑫悠闲地坐在后院的凉亭里看着兔子满地撒欢,时不时地要喊上一句,别跑到池边。
  ——
  在地下室的温煦,眼睛盯着电脑看了好半天,才知道该找什么东西。好在,花鑫是按照类别存放东西,找起来非常简单。不过,要把两人份的东西整理好放进背包,是个消耗时间的活儿。
  到了晚上十点,温煦换了衣服,跟着花鑫奔着黎世翔家去。
  天气转凉后,花鑫就不喜欢开冷气,只把车窗放下来便足够凉爽了。温煦看着花鑫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光滑的额头,英俊的眉眼更加耐看了几分,不由得脸红心跳起来。他生怕被花鑫发现自己的怪异,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急忙把脸扭到一边,去看外面疾驰而过的风景。
  花鑫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状态,专注地开着车,经过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们赶到了半坡里街的“紫金花小区”门口。
  下了车,俩人朝小区走去,花鑫低声说:“这个小区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疏于管理维护,连个像样的物业都没有。一般的小区在大门口都要有至少一个监控摄像头,你看看这大门,能找到吗?”
  温煦打量了几眼:“会不会是在里面?”
  “难说,我是不会抱什么希望了。”说这话的时候,俩人已经走进了小区。没有看到保安,也没有看到摄像头,更没有人询问阻拦他们。
  小区并不大,也就二十几栋楼而已。黎世翔家住在19号楼2单元4楼1室。
  警方已经出过现场,案发现场的门口也被拉起了一道黄色的警戒线。
  “把手套、鞋套、帽子都戴好。”花鑫说。
  保护现场是重中之重,这一点花鑫还是很在意的。另外一点,也是不想破坏现场,给小七惹什么麻烦。毕竟,小七办这些事情也是要托人情的。所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嘛。
  房门并没有锁,花鑫挑挑眉,对温煦笑道:“你七哥办事真是稳妥啊。”
  “小七比我大?”温煦非常惊讶地问。
  花鑫随手推开房门:“小七跟我同岁吧。”
  “为什么你这么老?”
  “找死啊你!”花鑫一巴掌抽在温煦的脑袋上,“会不会聊天,小七是逆生长的,我才是正常的!”
  耿直的温助理“呵呵”了自家老板。
  “温助理,你知道‘呵呵’的杀伤力有多大吗?”
  温煦忽然叹息了一声,看着眼前黑暗的环境:“再大的杀伤力也比不过这里发生的事。”
  花鑫咂咂舌:“所以说啊,孩子长大了就会非常叛逆。”虽然调侃起温煦来,他的手已经打开了墙壁的室灯开关。
  一瞬间,灯光将客厅照的明亮,所有的物件尽收眼底。
  客厅里的东西很少,但能看得出那些空出来的地方原本是放了东西的,因为被画了标记。可见,应该是被警方的人拿走了。花鑫低下头,看到地板上有带血的足迹,同样被画出了标记。
  “不要碰到这些。”说着,花鑫绕道一旁,朝着案发卧室走去。
  温煦留在了客厅,这个客厅大概不到二十平米左右,沙发、茶几、还有挂在墙上的电视机,几乎占据了所有的地方。位于南面有一扇锁着的窗户。窗户两侧是淡蓝色小白碎花的窗帘,看上去很廉价。
  如果只看客厅,那么温煦认为这里并没有发生过打斗事件,再看地上带血的足迹……
  奇怪,这些足迹并不是通往玄关的,而是通往卫生间的,再仔细看看,这些都是袜印。
  温煦弯下腰随着袜印走了起来,很快他发现。步长是一致的,步宽也没有变化,步角虽然有些变化,但并不大。
  怎么回事?黎月夕杀了父母之后这么冷静淡定吗?难道不该是仓惶地跑出来,造成袜印的杂乱无章?
  一边想着,他跟着袜印到了卫生间门口。卫生间是拉门,他的手刚刚要上去把门拉开,就听花鑫叫道:“温煦,进来帮帮忙。”
  温煦忙转身绕开地上的袜印走了过去。
  花鑫所在的房间小的可怜,而且没有灯光。
  温煦纳闷地问:“怎么不开灯?”
  花鑫正拿着手电到处找开关:“我一直没看到开关啊。”
  温煦抬头一看,只见屋顶上并没有吸顶灯或者是灯管,而是一个有电线连接,垂下来的大灯泡。
  居然还有人这样用灯,他们家很穷吗?不至于穷到这么份儿上吧?
  “应该是有开关的。”温煦说,“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好找。”
  花鑫把手电塞给他:“加油温助理。”
  老板的懒病又犯了。
  花老板在一旁当大爷,小助理很认真地找起开关,期间还要避开地上被全出来的标记。不过曾经在乡下小村子里住了很多年的温助理非常有经验,很快找到了开关。开关被床头挡住,所以看是看不到的。
  温煦按下开关,悬在屋顶上灯泡却没亮。门口的花鑫说:“加把油,来电光明。不然我们只能用手电了。”
  温煦心想:八成是灯泡坏掉了。他脱掉鞋,踩到床上,用手电照着灯泡观察了一下。
  “没坏啊。”温煦自言自语地说。
  “没坏为什么不亮?”花鑫只是随口一问,注意力并不在温煦那边。因为他正在借着手电的余光,看摆在桌子上的一张照片。
  温煦用嘴咬着手电,两只手抓住灯泡和连接处,轻轻扭动灯泡,灯光一下就充满了整个窄小的房间。
  “是接触不良。”温煦说。
  花鑫的眉头微微一皱:“接触不良?”
  温煦小心翼翼地到了地上,穿好鞋和鞋套,指了指被画了标记的血迹与尸体形状:“怎么这么怪?”
  花鑫看了看:“一个人在下面,一个人在上面。上面的这个应该是女性死者,身高较矮。”
  温煦边听着花鑫的分析边看卧床:“老板,警察还会整理现场的床铺吗?”
  “当然不会。现场要尽量保持原样。怎么了?”
  “这床不对劲啊。”温煦走到花鑫身边,换角度再观察,“你看,这个床也太整洁了,根本没人睡过的样子。”
  渐渐的,花鑫的眉头皱得更紧,眼神也随着温煦提出来的疑问愈发的沉暗。温煦下意识地闭了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花鑫脸上的每一个变化。
  花鑫好像被定格了似得,一直看着卧床。忽然,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了床单。
  “老板,你干什么?不是说不能动吗?”
  在温煦的惊呼声中,花鑫已经把床单和下面的褥子都掀了起来。褥子下面没有床垫,只是一张硬木板。花鑫敲了敲模板,说:“床这么整洁必然是不合逻辑的现象,很有可能是有人换过了床单。”
  闻言,温煦瞪大了眼睛:“换床单?为什么?尸体就在这个房间里,换床单有什么用?”没等花鑫说他思路短浅,他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性,“在找东西!”
  花鑫笑了笑:“是的。黎月夕再找某一样东西,他怀疑是在床下,所以必须把床单、被褥、床板都掀起来。但是,他不能让警方发现到他在找东西,所以呢,必须把床整理好。可能是因为当时他的精神状态极度混乱,忘了应该把被子、枕头打乱。”
  说到这里,花鑫忽然想起了什么:“温煦,你身后的桌子上有张照片,你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只需要转身就能看到的照片是黎世翔夫妻的合影,看上去就是在这个房间里照的。夫妻俩坐在床尾,肩并肩,微微地笑着。
  这本是一张再平常不过的夫妻合影,温煦越看脸色越是不好,好像是要确定什么一样,又观察了一眼卧床和上面叠成方块形的被子,压在被子上的枕头……
  “老板你等我一下。”说完,温煦放下照片转身跑出了房间。
  不用一分钟,温煦急急忙忙跑回来,脸上带着凝重的神情,说:“黎月夕的被子叠成方块形,枕头压在被子上面。可照片里的被子是展开铺在床上的。”
  花鑫的手插进了裤兜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看来,真的是黎月夕。”
  说完这话,花鑫有点担心温煦。毕竟,温煦不相信是黎月夕杀了父母的,可现场的种种线索都在告诉他们,凶手就是黎月夕。花鑫有些担心,温煦会闹情绪。
  温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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