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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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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胆子够大。


第77章 
  矛盾在黎月夕的妥协下终于缓解下来。他们重新朝着簋街进发,杜忠波做好心理准备凝神听着少年口中的真相。
  他说——我回家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
  “在我告诉你那些事情之前; 你必须百分百的相信我。我保证不会隐瞒; 也不会撒谎。”黎月夕这样要求。
  杜忠波觉得这很难; 毕竟他的工作本质就是去怀疑别人。但是; 黎月夕肯开口就已经非常难得; 做不到也要做到。
  “好,我相信你。”杜忠波如是说。
  黎月夕按着额头,轻吁了一声娓娓道来:“那天晚上我没喝牛奶; 所以并没有睡着。大概是十二点左右; 我爸妈出去了,我偷偷跟在后面; 我看到他们跟一个男人见面。那个男人的年纪比你还大一些; 穿戴什么的一看就很有钱。”
  “他们在什么地方见面?你跟踪了多久?”杜忠波仔细询问着。
  “我跟了大概快一个小时吧……我爸妈是汽电瓶车走的; 我是骑自行车,跟的很吃力。那个地方是在老轴承厂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
  那一片杜忠波非常清楚。轴承厂建立于八十年代初; 经过改革大潮和现代科技突飞猛进的冲击,厂子于七年前破产,但整个厂区占地面积之广; 后续用地择意的定向,让市规划方面一直为之头疼。近两年,一些开发商看重这块地,购买下来用做商圈和楼盘开发; 因为不够财力将整个厂区都购买下来,轴承厂和家属区被切割零卖; 新的住宅小区一栋栋拔地而起,老旧住宅楼则显得更加破落,再加上那一片靠近二手车市场,故而交通与治安问题有些令人头疼。
  黎世翔夫妻跟男人在轴承厂内区见面,还真是个掩人耳目的好去处。
  “然后呢?”杜忠波问道。
  黎月夕抿了抿嘴,说道:“你不是怀疑我包庇凶手吗?其实,是的。”
  杜忠波惊诧地看了他一眼:“说清楚怎么回事,你包庇谁了?”
  “我爸妈。”黎月夕转头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夜景,眼神中充满浓浓的悲伤,“他们杀了那个男人,我亲眼看到的。”
  杜忠波听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正常一点:“你怎么看到的?“
  黎月夕说:“我藏在一辆三轮车下面……”
  “那时候是几点?”
  “不知道,我没手机,出门的时候忘带手表了。大概是一点?”
  “然后呢?尸体怎么处理了?”
  “不知道。”
  卧槽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没等杜忠波引导他仔细回忆当晚的事,他自顾自地开口:“我爸妈杀了人就离开了哪里,那个人……他躺巷子里还在动,好像还有口气。”
  黎月夕捂着脸,低低地垂下头,单薄的肩膀瑟瑟发抖,就像一只雏鸟,还没学会展翅飞翔就从巢里掉在了地上。
  他的声音从指缝间流泻出来:“我想救他,哪怕是打电话叫救护车也行,可我没有手机。”
  杜忠波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伸手拍了拍黎月夕发抖的背脊:“你出去了吗?找救护车了?”
  黎月夕摇着头,说:“我想爬出去找电话,或者是找人帮忙。那时候来了几个人,他们把男人带走了。我一直躲在三轮车下面,看着他们离开,然后是开车的声音。”
  黎月夕爆出的真相应该仅仅只是一部而已。
  杜忠波懊恼地咋了一下舌,几日来的推论分析都成了一戳既破的泡泡,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被害人也是行凶者,更没想到,黎月夕当真包庇了凶手。
  该死的,这案子到底有多复杂?
  事实上,即便黎月夕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逐一说清,对他们而言,距离真相还差得远。
  至少,最重要的一部分还掌握在花鑫和温煦的手里。
  此刻,已经到了凌晨两点五十分。
  温煦看到以坐姿被显示出来的赵炜挣扎着试图起身,但几次都跌倒下去,突然,有另外一个热源体接近了赵炜,看姿态有些鬼鬼祟祟。
  “有人去见他了。”花鑫压低了声音,说道。
  温煦紧张的吞了口唾沫,眼睛紧紧地盯着显示屏。
  后来的人走到赵炜面前蹲下,他们可能在交流,可恼的是无法听见。
  画面上的赵炜只是一个红色的人形体,他朝着后来的人伸出手,他们的手重叠在了一起。
  “握手了?”温煦愈发看不懂,胡乱猜测着。
  花鑫没吭声,全神贯注地看着显示屏。
  后来的那个人很快把手收回去,站起身。从显示屏上看这人两次三番地回头,赵炜摆摆手,这人才急忙离开了仓库。
  “注意赵炜。”花鑫的声音有些紧绷,下意识地将感应仪抬高了一些。
  只见,赵炜转了身,手指在虚空中比比划划。
  “他在写字,在墙上写死亡时间了。”温煦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儿。
  花鑫又看眼腕表——02:55。
  赵炜的字写的很快,然后他仰起了头……
  时间一秒一分流失而去,高高昂起头的赵炜做出了整理头发和衣服的动作,然后,他用手在虚空中来回摇动着,花鑫明白,他是在擦掉刚刚写下的血字,避免被人发现。
  再然后……
  显示屏上的那个红色的人形,似乎拿起了什么东西,手摸着脸侧的位置捶打了一下。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大面积的白色空间,灰色的建筑线条,还有渐渐软倒下去的红色的人形。
  风声在暗夜里呜鸣,空气中充满了无法触及的苍凉。
  时间——03:00。
  花鑫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在这里有个穴位——耳门。
  一滴带着温度的泪落在花鑫的手上,他愕然地看着温煦,看着他脸上流下来的眼泪。
  赵炜没有放弃,在绝望中坚守着信仰。这是他一个人的战斗,以生命为代价坚获得了胜利,走向胜利之前,他高高地昂起头,透过小小的窗户看那一方夜空,月亮、云朵、星星、人世间的美好。
  他仿佛听见了赵炜的心声——我走到头了,剩下的交给你们。
  花鑫把温煦搂进怀里,顺着他有些颤抖的背脊,轻轻拍抚。
  ——
  杜忠波的车停在簋街借口,他解开安全带神色凝重的面对着黎月夕。为了确保每个细节的准确性,重复道:“那些人带走了尸体,你隔了十几分钟出去,然后骑脚踏车回家……中途发生过什么事吗?比方说有人跟踪什么的。”
  黎月夕摇摇头:“没有,或者有我没注意到,当时很害怕,我很担心那些人到我家去找我爸妈。”
  真该说,黎月夕命大!
  杜忠波拿出手机给耿纳德发了一条短信:到簋街口了,你在哪?
  短信发送完,杜忠波拿出烟盒,从里面取出一只点燃,抽了两口压压惊,浓浓的烟味在车厢里弥漫,像是将无形的压力描绘出了轮廓,充斥在整个密闭的空间里。
  黎月夕的手随着回忆逐渐冰冷,他把手压在腿下,咽了咽唾沫,才又说起后续的事情。
  “我回到家里看到爸妈屋的灯还亮着,我当时还想怎么跟他们解释我也出去的问题,但是我没想到进了屋竟然看到……看到他们的尸体。”
  “你碰过尸体了,对嘛?”
  当然会碰。他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双手摸着还带有余温的尸体,血很热也很粘稠,沾在他的手上、衣服上。他看到了那把自己买的刀……
  “我的手上都是血,我妈,她趴在我爸身上,就像……就像是在保护他。他们的身体还是热的,那,那些血到处都是,我的手上,我衣服,我的脚……”
  “黎月夕,看着我。”杜忠波意识到黎月夕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忙抓住他的胳膊,迫使他转过身面对着自己,“冷静一点,你这么激动我没办法带你出去。”
  黎月夕惶恐地瞪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人,被迫抽出来的手无助地颤抖着。
  杜忠波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安抚他,却发现自己所掌握的技能是如此的匮乏,面对惊恐慌乱的少年,竟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他的拳头一下下地捶打着额头,看上去很苦恼也很焦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杜忠波想。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杜忠波的焦虑,他点开短信:看微信位置。
  杜忠波打开微信,果然看到耿纳德发过来了位置,距离他现在的地方很近。他把手机举到黎月夕面前,说道:“看见了吗?孙洲就在这里,如果你想见他,就必须保持冷静。”
  黎月夕晃过神来,咽了咽唾沫,舔了舔嘴唇,对着杜忠波颤巍巍地点了头。
  这孩子是在硬撑吧?杜忠波想,自己总该说点什么给孩子打打气。
  “黎月夕,不管那晚发生了什么,既然是我们一起开始的,就能一起结束它。”
  时间不允许他做过多的思考,耿纳德留给杜忠波的只有十分钟。黎月夕知道,这十分钟得来不易,必须把握住机会!不管是怕,还是勇敢,只有走出去才会有答案。
  杜忠波打开车门,黎月夕也下了车。他们步行穿过半个簋街,再过一条马路就到了指定位置。
  黎月夕的脚步有些踉跄,还没等过马路,他就抓住了杜忠波,说道:“你们警局里有叛徒,今晚的事可靠吗?”
  杜忠波笑了笑,说:“如果说整个警局我只能相信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老耿。我们俩共事十来年了,我绝对放心他。”
  黎月夕闻言咬着嘴唇,似乎还有些犹豫,杜忠波爽快地搂着他的肩膀,给与他所能够给于的胆量。
  马路上几乎看不到一辆车,走过去就是一条绿化带,绿化带后面是个街心公园,耿纳德的车就停在绿化带后面紧邻着街心公园的地方。
  杜忠波扶着黎月夕踏进绿化带,拨开繁茂的枝桠,看到了耿纳德的车。他多了个心眼儿,对黎月夕说:“你先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情况。你等我招手再出来。”
  黎月夕似乎有些紧张,但还是很听话地点了头,随后不用杜忠波吩咐就蹲在树丛里。
  杜忠波的大手在黎月夕脑袋上粗鲁地揉了两把,深吸了一口气,走出绿化带。
  耿纳德办事一向谨慎小心,他的车窗贴了车膜,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到。杜忠波走过去,敲了敲副驾驶这边的车窗,两三秒后无人回应。杜忠波试着抠了抠车门,随着咔哒一声响,车门开了。
  驾驶席上并没有人,杜忠波扭头一看,整个身子冰凉冰凉!后座上坐着耿纳德和孙洲,他们的脑袋都流着血,一枪致命后流出来的血。
  脑袋一片空白,杜忠波用力打开后座车门,吧嗒一下从里面掉出来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掉在鞋上的竟然是耿纳德的配枪!忙捡起来闻了闻枪口,并没有硝烟的味道,可见耿纳德在被杀前把配枪掏出来,却没有机会开枪。
  是谁?是谁杀了他们?
  杜忠波弯下腰检查耿纳德的尸体,两个人都是头部中枪,再看车窗上的血迹情况加以分析,当时车窗打开了大约有二十厘米,凶手在外面开了抢,随后把车窗关好。
  树丛里传来一些响动,杜忠波立刻压低了声音,说:“别出来。”
  蹲在树丛里的黎月夕屏住呼吸,忐忑不安地看着外面的情况。
  这时候,忽然从车的另一边跑来一个人,绕过车头站定,惊愕的表情在脸上滞留了几秒钟的时间,忽然拔出枪指着杜忠波:“举起手来!”
  “小颖?”杜忠波看到来人是闫小颖,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情,“你去哪里了?其他人呢?老耿被杀了,到底怎么回事?”
  闫小颖惊恐地瞪着杜忠波,手里的枪随着颤抖而左右摇摆。她的呼吸急促,脸色惨白,饶是如此仍然坚持着说:“把手举起来,转过身去。”
  “闫小颖,你他妈的瞎了?”杜忠波刚刚痛失挚友,又被下属怀疑为凶手,一肚子的火气怎么还能忍得住,他指着车里的尸体,“你觉得我杀了老耿?我们俩认识的时候,你还在初中擦鼻涕呢!”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闫小颖叫喊着,“把枪放下,转身!双手抱头蹲下!”
  “闫小颖!”
  “我开枪了!站住!”
  杜忠波向前的脚步在闫小颖打开手枪保险的这一刻戛然而止!他再怎么愤怒也看得出闫小颖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一个把握不好,就会发生难以挽回的局面。这种时候,真的不能刺激到这个死丫头。
  杜忠波恨恨地咬咬牙,把手枪丢在了地上,说道:“等回警局我再收拾你!”
  闫小颖紧张地握紧配枪,枪口对着杜忠波,身体保持着随时后退的姿势:“转身,双手抱头蹲下。”
  杜忠波只能照办。慢慢地转身,转到闫小颖看不到他脸的位置上给树丛里打了个眼神——别出来!
  树丛里,黎月夕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
  看到杜忠波蹲了下去,双手抱在脑后,闫小颖试探性地走过去,膝盖顶在杜忠波的腰上,一手持枪,一手摸到后腰的位置,撩开衣服从腰带上取下手铐,先铐住了杜忠波的右手。
  杜忠波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只能想着自己被带回警局黎月夕怎么办?他连个手机都没有,怎么联系花鑫?这一趟,真不该带他来。
  然而,不该带来的黎月夕却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就在这时,黎月夕猛地从树丛里窜出来,手里拿着一块从地上摸到的石头,使出全身力气冲到闫小颖身上,石头狠狠地打向她的脑袋,闫小颖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石头打中了她的肩膀,再加上黎月夕的冲撞,让她一下子跌倒在一旁。
  突生变故,杜忠波反手抓住黎月夕,气的大吼:“你不能袭警!”
  “她是叛徒!”黎月夕指着被撞的七荤八素的闫小颖,低吼着。
  杜忠波难以置信地看着黎月夕:“你……”
  “她拿手铐的时候我看见了,胎记,她身上也有那样的胎记!”
  到底还是年轻,黎月夕光顾着提醒杜忠波有危险,忘记警备倒在地上的闫小颖,而杜忠波已经惊讶的目瞪口呆,也没有注意到一旁看似柔弱的闫小颖。
  闫小颖放在身后的左手忽然抬了起来,杜忠波的余光看到她的动作,本能地扑倒了黎月夕。
  噗!
  从带有消音器手枪里发射出来的子弹,打在了杜忠波的身上。他闷哼一声,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黎月夕单薄的肩膀上。黎月夕惊恐地叫着:“你怎么了?怎么了?”
  闫小颖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紧张,她恶毒地看了杜忠波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小的对讲机,说道:“黎月夕在这里,马上过来。”
  说完,她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
  ——
  淡绿色的表盘上三根指针显示出:03:20。
  花鑫收起感应仪拉着温煦起身,说道:“里面的人发现赵炜死了,他们要处理尸体,估计会走我们这边路,得重新找个地方躲起来。”
  温煦手脚麻利地跟着花鑫转移,虽然周围没有多少掩体,找个可以挡住身形的地方并不难。难的是,必须跟上那些人,确定抛尸地点。
  时间所剩无几,他们不能保证可以跟到最后。温煦担心地戳了戳花鑫,似在问——怎么办?
  花鑫摇摇头,又对着已经走到不远处的几个人努努嘴,示意他仔细看。
  黑天瞎火的怎么看?温煦忽然想起,背包里好像还有上回没拿出去的夜视望远镜,急忙打开背包,从里面把望远镜挖出来。
  花鑫眼睛一亮,对着他竖起大拇指!温煦特别懂事地把望远镜给了老板。
  在夜视功能中世界只有灰与白,灰与白的脸孔就像死人一般,诡异而又邪恶。其中,花鑫发现两张很熟悉的脸孔。


第78章 
  老同志花鑫从没说过什么“见鬼了”,“诈尸啊”这类话; 可今天; 花老板发自内心深处地说了一句:“真是见鬼了!”
  温煦闻言; 脑补出N多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 可幻想终究没有现实来的精彩。在他接过夜视望远镜带着无比好奇的心思去看不远处那一行人之后……
  大概是五秒钟之后。
  “我的妈呀!”温煦低声惊呼; “那是石佳伟和黎世翔吗?”
  花鑫转身坐在地上,靠着身后半面没拆完的土墙,蹙着眉点点头; 表示确实如此; 你没看错。
  温煦似乎还不相信,又举起夜视望远镜看过去。
  ——七八个人拖拉着一个麻袋; 赵炜的尸体就在里面。因为凹凸不平的路面; 这些人的速度算不上很快。走在前面的三个人手里拿着铁锨; 其中一个正是死在几日前的黎世翔。稍稍落后几步的两个人拖着麻袋,位于左边的正是在2013年被黎世翔误杀的石佳伟。
  温助理还在震惊中; 花鑫已经将他背后的背包拉好拉链,顺势揪住他的衣领。
  温煦还纳闷地回头问:“干啥啊?”
  花鑫哼哼一笑。
  下一秒黑暗来袭,刺入身骨的寒冷铺天盖地地把他们席卷进时间轴的轨道中; 在无法感知时间的状态下,他们落在地面上。
  稀少的月光将天幕映衬的灰蒙蒙,昏暗大肆渲染了整座城市,空气中充满了风雪前特有的潮湿气味; 远处的高楼上巨大的LED广告牌无休无止地变化图案。宽敞的马路不见车辆,路灯把地面照的通亮; 就连一块小石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温煦纳闷地说:“为什么不是车里?”
  花鑫的脸色也有些狐疑。他们应该回到车里才对,这里是什么地方?鉴于时间轴出过两次乌龙,花鑫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拿出跳跃器看了一眼,安心地说:“是正确时间。”
  “可是……”
  花鑫苦笑着摇了摇头:“时间轴又调皮了吧。”
  “越来越不靠谱!”温煦无奈地吐槽了一句,顺便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花鑫拿出手机定位,说:“城西,往南走应该是簋街了。”
  “簋街?”温煦叹息道,“如果换个其他时间来,我还真想去撸串。现在没心情,你呢?“
  “有心情才是奇怪啊,走吧,找车回家。”
  虽然花鑫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妥。时间轴两次调皮带着他们找到新的线索,可见这一次也不是无的放矢。可正确时间里,还有什么线索等着他们?
  想到这里,花鑫反而不担心了。
  温煦跟上花鑫的脚步走过马路,边走边说着:“为什么回到过去只有九十分钟。”
  如果时间再久一点,就能确定赵炜的埋尸地了;如果时间再久一点,说不定可以查到黎世翔和石佳伟到底什么关系了;如果时间再久一点,或许还能查到那伙人的幕后BOSS。
  现实中,哪来那么多“如果”。
  花鑫也是很失落地叹了口气,说道:“不要抱怨无法改变的事实了,现在我们需要处理很多事。”
  赵炜的埋尸地虽然没有完全探明,但大概地点可以确定。除了这一点之外,就是那个接近过赵炜的人,究竟是谁。
  可能是黎世翔,也可能是石佳伟,更可能是别的什么人。不管是谁,一定要找到!
  或许,黎月夕能提供些线索。花鑫看了看腕表,琢磨着在家里的杜忠波是不是也已经撬开了黎月夕的嘴。
  ——
  闫小颖收好通讯器,冷漠地看着挡在杜忠波前面的黎月夕。
  少年单薄的身子挡不住人高马大的杜忠波,他的脑子很乱,只想着保护身后这个一直在保护自己的人。
  周围都是黑漆漆空无一人的地方,绿化带里茂密的树丛完美的挡住了他们,远处的喧闹声仿佛已经遥远如另一个世界,近在咫尺的只有杀意。
  他想大声呼救,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呼叫显然是不明智的。
  这时候,黎月夕几乎绝望了,眼睁睁地看着闫小颖举起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朝他们走来。
  “你,你不能杀他!”黎月夕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必须做点什么。
  “滚开!”闫小颖威胁道,“别以为我不敢对付你,先打断你的腿,看你还跑不跑!”
  充满恶意的威胁就像一股巨大的力量压迫他的神经,黎月夕怕的浑身发抖,甚至有些昏昏沉沉。这时候,中了枪的杜忠波挣扎坐了起来,对闫小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说道:“是你杀了老耿和孙洲?行,闫小颖,你,你这个内鬼扮的真好,满分了。”
  黎月夕紧张不已,却不敢回头看一眼。
  闫小颖用枪指着黎月夕,微微侧头对杜忠波问道:“之前你们躲在哪里了?你跟谁合作了?”
  “告诉我,谁是你主子。我,我就……“杜忠波疼的无法继续下去,单手捂着腹部的伤口,血从手下流出来,染红了深色的外套,灰色的衬衫。
  闫小颖的表情又狰狞了几分,被昏黄的路灯照映出入鬼魅一般的肤色。黎月夕的心咯噔一下——她真的准备杀了他!
  身体先于大脑的指令行动了起来,黎月夕忽然上前一步,展开双臂,大声喊道:“我不会让你杀他!”
  看着不断搞事的黎月夕,闫小颖裂眦嚼齿,恨不能现在就剁了他!为了这个东西,她不得不冒险杀了两个人,如果身份败露等着她的可不是被抓入狱这么幸运的事。
  如果今天不把黎月夕带回去……
  想到这里,闫小颖一阵恶寒,恐惧到了极点。狠了心,决定先杀了杜忠波再打断黎月夕的腿!
  其实,杜忠波早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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