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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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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
  父亲被戴上手铐,母亲在卧室里安静地哭泣,他站在狭窄的过道里默默地看着警员挤满了他的家。他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实情,甚至连逃出去的立场都没有,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是父母可怜一点,还是无法开口的自己更可怜一点,但他知道,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厄运也许会贯穿他整个漫长的人生。
  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那时候,有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告诉他:“回房间吧。”声音低沉,没有什么情感色彩,却意外地说到了他的心里。于是,他记住了那人的脸。
  “你的脸和身材很特别,容易分辨。”黎月夕冷静地对花鑫说,“前天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我不敢说,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听完这段讲述,花鑫长长地吐了口气,深深地看了黎月夕一眼,想着,2011年他才十四五岁吧,一个人挺到现在,不能诉说,不能求助,甚至在家都不能安心。难怪他对谁都有着极强的防备心,经历了这么多事,这孩子没疯已经算是很坚强了。
  ——
  从黎月夕讲述的情况分析,黎世翔应该是加入了某个团伙,负责看管赵炜。不知道什么原因,黎世翔偷偷接触了赵炜,并在赵炜临死前拿到了芯片。团伙里的人应该是事后发现了芯片的问题,分析来分析去,自然也分析出了内鬼,也就是黎世翔。但是,黎世翔死于煤气泄露事故……
  想到这里,花鑫看了眼副会长,说:“你们先谈着,我去卫生间。”
  “都休息一下吧。”副会长也站起身,说道,“温煦,你陪着月夕,我再去弄点咖啡。”
  潘部长抱着笔记本电脑遛着墙根,跟在副会长身后离开了办公室。房门一关,黎月夕就问:“那个胖子大叔是谁?”
  温煦毫不犹豫地说:“负责记录分析的同事,你放心,能留下来谈话的都是自己人。”
  如此,黎月夕才松了口气。
  ——
  花鑫朝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途径卫生间的时候并没有停下来。显然,卫生间只是个借口,所以,咖啡也是个借口。
  两个人走进最里面的房间,室灯没有开,房间里只有墙壁上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亮,就像萤火虫的尾巴,点点灼灼。
  花鑫关好房门,他的面色凝重,低声说道:“黎世翔死于煤气中毒应该不是人为性的,真的就是一次事故。但是,他一死没人知道芯片的下落,所以,那帮人改变了历史事件,让黎世翔死而复生。”
  副会长真的很不想听到这通分析,可事实就是这样,即便不想听也要听。他伸出手,说:“给我根烟。”
  花鑫忽然笑了,拿出烟盒给他,说:“我知道你压力大,放松一点。”
  “说得轻巧。”副会长吸了口烟,白了花鑫一眼,“你继续说,后面怎么回事。”
  “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黎世翔死而复生,他遗忘的,不对,应该说他多出来的记忆是2011年11月到2012年12月之间,这一年的。换句话说,他仍然记得赵炜和芯片,也记得逼他拿出芯片的人。”
  “有个环节我觉得不妥。既然那些人手段了得,怎么搞不定一个黎世翔?赔上几条命都没拿到芯片呢?”
  花鑫也想不通这个问题,只能摇摇头。
  “还有一点。”副会长继续说道,“黎世翔夫妻复活之后,黎月夕调查过此事,我想暗中那伙人一定注意到黎月夕还记得父母死于煤气泄漏的事,他们会放过他?”
  花鑫耸耸肩:“我也不清楚,毕竟当事人并没有说完后面的发展。”
  副会长把只抽掉半根的香烟丢在地上,用脚踩了踩:“估计大老板会把黎月夕留在总部,杜忠波就不好说了。”
  花鑫笑了,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算计:“他啊,是个人才。你们可以考虑考虑。”
  副会长闻言略有诧异,问道:“考虑什么?”
  “把他吸纳进监理会,但是刑警队长的职务还是要担任的。”
  副会长闻言不禁莞尔。
  ——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花鑫的小算盘一向打得精明,留在办公室的温煦也没闲着,跟黎月夕聊天的时候尽情地展望未来,大意就是,从今后你跟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想去哪去哪,想干啥干啥,生命绝对安全,因为我们是很靠谱的人。
  黎月夕只是听着温煦给他画出来的美好蓝图,脸上始终很平静,或者说他基本没把温煦的话听进耳朵里。
  房门被打开的瞬间,黎月夕猛地抬起头看向那边,见来的人是个护士,急忙站了起来。
  护士微微一笑,脸上还有未消去的疲惫:“手术很成功,准备送进加护病房,你想看看他的话,就现在吧。”
  少年沉寂了许久的眼睛里闪出光华,瞬间有了勃勃生机。
  温煦展望出的未来不及护士的三言两语,黎月夕压制多时的忧虑终于得以释放,如果不是护士走得不紧不慢,他一定会飞跑起来奔向手术室。
  跟着护士走到手术室门口,刚好遇杜忠波被推出来。黎月夕越走越快,最后是跑着到了移动床边。
  杜忠波紧闭着双眼,脸色有些苍白,脸上戴着氧气罩,左手扎着点滴。黎月夕轻轻掀开被子,将他露在外面的右手塞了进去,在被子下面,他使劲地握了一下宽大的手掌,仿佛是在将自己的生命能量分给他一些。
  医生低声说道:“马上要送病房了,等他醒了你可以探视。”
  黎月夕默默地点了点头,压在被子里的手缓缓抽出来,温煦扶着他的手臂后退一步,载着杜忠波的病床重新推了起来,很快,在黎月夕的注视下进了电梯。
  温煦轻声说:“我们也走吧。”
  黎月夕没有迈动脚步,还在看着电梯的方向,温煦知道他担心杜忠波,可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黎月夕垂下了眼帘,声音如漂浮在空中的羽毛,轻轻地说:“他,让我觉得还有希望。”
  温煦有种捂胸口的冲动,这句话真是——又暖又疼啊。


第82章 
  一向重视感情的温助理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甚至想拎把枪冲出去找到那帮人都给突突了; 好让黎月夕彻底解脱出来。当然了; 这是不可能的; 温助理激动一点也是理智尚存的。
  手术成功; 黎月夕的压力也少了很多; 跟着温煦回到二楼办公室,与花鑫和副会长在门口碰了面,得知杜忠波手术成功; 两个人并没有太多意外和惊喜; 毕竟他们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进去吧。”花鑫打开办公室的房门,让几个人陆续进去。
  黎月夕主动坐在靠着扶手的位置上; 眼睛盯着热呼呼的咖啡。花鑫选择坐在他身边; 这样一来; 温煦只能坐在花鑫的右边。三个人排排坐地面对着副会长,副会长玩味地笑了笑; 说:尝尝,我新煮的咖啡。”
  黎月夕点点头,却没有动手拿起面前的杯子。温煦帮他加了奶精; 很体贴地问要加多少糖。
  “我自己来吧。”黎月夕接过温煦手里的糖块夹子,给自己的咖啡加糖。一块、两块、三块……足足加了六块才停手。
  看到黎月夕在杯子里加了那么多糖,温煦下意识地咂咂嘴,心说——你也不怕齁着?
  跟黎月夕相比; 只加两块方糖的老板简直太正常了!温煦自觉地动手帮花鑫调制好咖啡,花老板老神在在地接到手里; 抿了一口甚为满意。
  副会长似笑非笑地说:“温煦,为什么没有我的份?”
  温煦眨眨眼:“副会长您没有助理吗?”
  噗!花鑫不厚道地笑出声。
  副会长苦笑道:“我是别人的助理。”
  温煦讪讪一笑,赶紧给是别人助理的副会长调制了咖啡,恭敬奉上。
  小小的插曲让黎月夕觉得更加轻松了一些,抿了口咖啡,幸福地笑了笑。
  温煦发现,黎月夕笑起来的时候,左边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特别可爱好看,不免有些看呆了。
  花鑫放下咖啡杯,适时开口道:“杜忠波也没事了,咱们就继续吧。黎月夕,9月20号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几个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黎月夕轻松地回答起问题,“之前我跟杜警官说过,只是没来得及多解释。”
  关于920的黎家案,警方也好,监理会也好都做过很多调查与分析,双方殊途同归,一致认为凶手不是黎月夕,而黎月夕与凶手的关系匪浅,自首是为了包庇凶手。
  ——以上,大致都被双方认为是最合理的可能性。
  然而,当黎月夕说出父母杀了人的时候,在场的三个人都有些惊讶,他们的反应跟杜忠波一样,没想到被害人也是杀人者。
  副会长打断了黎月夕的回忆,问道:“当时你藏在三轮车下面,是否看清楚,被带走的男人真的死了。”
  “后来的那一拨人是四个,其中一个摸过死者的脖子和鼻子,然后摇摇头。”
  可想而知,在试探过颈动脉与鼻息之后的摇头,代表着什么。
  “然后呢?”花鑫问道。
  “抱歉打断一下。”温煦和气地开口,眼神扫过老板和老板的老板,转头问黎月夕,“一开始你说9月20号当晚没喝牛奶,为什么特意说这个?”
  黎月夕想了想,另起了话题:“我先把前因跟你们讲一遍,然后再说二十号晚上的事,这样你们听起来也清楚的多。”
  显然,黎月夕的逻辑思维是比较不错的。
  关于牛奶的问题,的确另有隐情。
  黎世翔因自卫过激被判入狱,在狱中被查出患上了糖尿病,身体情况再加上其他一些问题,2105年批准了他的保外就医。回来后的黎世翔在2015年9月把家搬到了半坡里街紫金花小区。
  刚刚搬完家黎月夕就去大学报到,住在了学校宿舍里,一周回家一次。那时候,他才发现父母的不对劲。
  出狱的黎世翔性情大变,整日里在家酗酒,喝醉了就跟妻子吵架,有几次甚至还动手打人,动静闹的太大邻居们都有意见,也劝过黎世翔,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生气不拌嘴的,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呐。有一位很热心的大妈,冷着脸警告黎世翔——再敢打你媳妇,我可报警了!
  然而,邻居们的好心劝解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让黎世翔的家暴状况愈演愈烈,黎月夕实在看不下去就从学校搬回家住,别说,只要黎月夕在家,黎世翔连酒都不喝了,也对妻子和和气气的。
  黎月夕无奈地说,“大概是九月初的时候,我发现有人跟踪我。”
  “今年九月初是吧?”温煦问道。
  黎月夕点头:“是。上下学都跟着,这事我跟我妈说了。”
  “她什么态度?”
  “她觉得我是学习压力太大,胡思乱想什么的。”
  但黎月夕确定就是有人在跟踪自己,只是,听了母亲毫不在意的安抚,他没有继续说这件事,表面上接受了母亲给出的理由,暗地里买了一把刀放在书包里,防身。
  温煦想:难怪警方查出案发前几天黎月夕在家附近的小超市里买过刀,原来是这么回事。
  每天带着一把刀的黎月夕尽量减少外出次数,也是从那时候起,母亲每晚都给加一杯牛奶,说是有助睡眠的。起初,他也没觉得有任何异常,过了三天才意识到,牛奶里被加了料。
  “喝完牛奶我会睡得不省人事,第二天十点多才醒。所以,二十号那天晚上我没喝牛奶。”
  那一夜,他只是想试试看,不喝牛奶结果是怎么样的。
  当晚零点,他听见父母父母在客厅说话,可能是因为以为他喝了牛奶的原因吧,父母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
  昏暗的客厅里,已经被岁月剥落了漆的桌上放着一把极为锋利的匕首,黎世翔随手拿起一件脏衣服把匕首裹住揣进怀里,对面色忧郁的妻子说:“你就别去了,在家看好东西。”
  “我跟你去。”妻子固执地要求,“你一个人怎么行,我跟着去好歹能给你放风。这事说定了,你别跟我犯倔。”
  黎世翔对即将面对的事情感到惧怕,想到能有个人陪着也是件好事,就点了头答应妻子同行。他看了看腕表,说:“你换衣服吧,我再瞅眼东西咱俩就走。”
  妻子起身换了深色的外衣外裤,为了穿上唯一的深色鞋子她还换了丝袜。这时候,房间里的黎月夕已经蹑手蹑脚地把房门欠开一条缝,他看到父亲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卧室的床尾前,踩上椅子,摆弄起吊着灯泡的那根电线。
  “我想,我爸说的那个‘东西’应该在灯泡上。”黎月夕放下咖啡杯,回忆着当时的一景一幕,“然后,他们俩就出门了。我跟上去是五分钟左右之后的事,我怕他们发现,所以不敢跟的太近。”
  “你看到父母跟那个男人接头,有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副会长问道。
  黎月夕遗憾地说:“没有,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又离得远,根本听不见。他们大概说了三五分钟的时间,我爸忽然就把刀拿出来,我妈死死抓着那个男人,让我爸……”
  “明白了。”花鑫打断了他的回忆,已经明白的经过,没必要再让他经历一次痛苦,“说说你回家之后的事吧。”
  温煦拿起咖啡壶给黎月夕满了一杯,又加了六块方糖,黎月夕礼貌地说:“谢谢。”
  咖啡的香甜给了黎月夕很大的帮助,至少他的手不再冷,嘴也不再苦。品咂着上品咖啡,黎月夕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处于稳定的状态。
  “其实,我骑车的速度是跟不上我爸骑电瓶车的速度,那时候我很混乱,只想着尽快回家。但是……”
  “但是什么?”
  黎月夕的表情非常疑惑,似乎想起了很多想不通的问题。他说:“我,我看到他们趴在地上……到处都是血。”
  “月夕,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你父母的尸体有没有温度。”花鑫问道。
  副会长听得入神,忽然发现坐在他对面的温煦脸色有些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被吓着了的样子。
  黎月夕哪句话把你吓成这样了?副会长纳闷地想。
  花鑫正在尽力引导黎月夕回忆当时对尸温的触觉,忽然后腰被狠狠地戳了一下,他回了头看着温煦……
  温煦尴尬地咳嗽两声,假模假式地拿起奶精,问道:“那个,老板你还要奶精吗?”
  “你自己加吧,我不要。”说完,花鑫继续对黎月夕说,“当时你很着急是吧,精神状态也不稳定,不过有些细节你还是可以记住的。比方说,你碰到你母亲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仔细想想……”
  话都没说完,后腰又被狠狠戳了一下!
  花鑫这才明白,温煦不是问他要不要奶精,这是要戳断他的腰!
  因为中间隔着着花鑫,黎月夕看不到温煦的小动作,但是坐在他们对面的副会长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副会长真的很想笑,却又不能笑,只好拿起咖啡杯子掩饰了一下勾起的嘴角。
  温煦急的手心都是汗,碍于黎月夕在场不能直言,只好一个劲儿地戳老板。
  戳啊戳,戳啊戳,被老板一把抓住了。
  花鑫神色不变,右手藏在后面紧紧地抓住温煦的手,防止他再打腰的主意。
  黎月夕非常认真地回忆了一番,还是不能确定。他说:“想不起来了,抱歉。”
  “没关系,不用抱,抱歉。”忽然,温煦开始挠他的手心,有点痒还有点酥麻,花鑫差点成了磕巴,后面俩字说的什么都没概念了。
  副会长已经hold不住了,低着头咳嗽两声,警告对面那二位注意点场合!
  温煦乍一听副会长的动静也有点打怵了,心不甘情不愿地缩了缩肩膀,老实下来。花鑫却没有放开他的手,安抚过黎月夕之后侧身靠近温煦,紧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我知道。”
  温煦闻言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毛都炸开了!可当着副会长的面多少也得装装样子吧?他挺挺腰板危襟正坐,特别有大将风范,仿佛刚才戳腰闹手心的不是他。
  搞定了自家沉不住气的助理,花鑫得意安心继续下去。
  花鑫问黎月夕,说:“有件事,我想先搞清楚。黎月夕,警察问没问过你电瓶车?”
  “我爸骑的那个吗?没有。”
  转而,花鑫又问温煦:“你留意电瓶车了吗?”
  温煦很干脆地摇摇头。
  随后,花鑫才说:“黎世翔夫妻离开杀人现场的时候是骑着电瓶车走的,那车呢?谁看到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思维都被卡住了。身为提出这个问题的人,花鑫必须把问题搞清楚,他问黎月夕:“平时,你爸把车停在什么地方?”
  “楼下。那小区的车棚根本就没地方,平时就是停在楼下的。”
  “你回家那会儿看到电瓶车了吗?”
  “我没注意……当时急着上楼,没注意车在不在。”
  温煦颇有深意的目光看向花鑫,花鑫明白他的意思,想起那晚的经过,花鑫可以确定并没有在楼下看到什么电瓶车,于是,对温煦摇了摇头。
  三个曾经在案发时间走过案发现场的人都没有看到电瓶车,那就只剩下杜忠波没有询问过。如果他见过那辆车,案件或许就没有想的那么复杂。
  然而……


第83章 
  “杜警官应该没有注意到电瓶车的事。如果他注意了,一定会问我。”黎月夕显然很在意这件事; 并提出疑问; “我爸的车哪去了呢?他们就是骑车走的; 车怎么会不见呢?”
  “现在还不好说; 需要详细的调查才能确定。我们会尽力的。”副会长不管说什么; 都很有说服力。至少,在温煦看来是这样。
  相比副会长稳定人心的高超技能而言,花鑫则是更务实些; 他探着身子; 对黎月夕说:“先不要说其他事了,黎月夕; 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我知道你现在很累; 想睡觉; 你得坚持下去。可以吗?”
  黎月夕挺直了腰板,慎重地点点头。
  就这样; 在副会长和花鑫的联合下,黎月夕的注意力被引开了,没再去谈关于电瓶车的问题。
  花鑫又给黎月夕的咖啡杯续满; 把放方糖的小碟子推到他手边,问道:“你在哪里找到芯片的?”
  黎月夕听到这个问题并不觉得哪里古怪,但温煦却意识到,老板绕过了时间问题; 看来他真的早就注意到了。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汗颜。
  黎月夕如实说:“是在我爸屋里的灯绳上。”
  “说具体点。”
  “灯绳是两股拧在一起的; 芯片就夹在两股绳之间。不认真找,很难发现。”
  花鑫蹙蹙眉:“你拧过灯泡吗?”
  灯泡接触不良的问题,花鑫很在意。毕竟,这是他和温煦断定黎月夕不是真凶最有利的线索。
  岂料,黎月夕竟然点了头:“灯泡太亮了,我把它拧松才能张开眼睛。”
  一旁的温煦在心里感叹——天哪,居然是这么回事。
  想当时,温煦还为找到可以证明黎月夕不是凶手的线索而兴奋不已,结果呢真的是黎月夕拧松了灯泡……
  花鑫注意到温煦大受打击的模样,虽然很想安慰他两句,时间却不等人,更何况当着黎月夕的面儿说这事,也不合适。
  花鑫再问:“你拿到芯片为什么不跑?”那时候多危险可想而知,然而,话刚出口花鑫就有些明白他为什么没有逃离现现场。一个没有钱不能找朋友帮忙的少年人,跑出去能躲在哪里呢?相比外面充满了危险的未知,警察局不是安全吗?
  正如花鑫所想,黎月夕肯定地说:“他们杀了我爸妈肯定不会再回去,我留在家里反而最安全。”
  听完黎月夕的分析,副会长不禁竖起大拇指,赞扬了一下。温煦也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同样对黎月夕有了更大的改观。办公室里,似乎只有花鑫没有任何态度。
  花鑫再提问题:“案发现场的床很干净,是你换了床单吗?”
  “是的。”黎月夕说,“拿芯片的时候我是踩在床上的,床单上留下了血脚印,我想,警察要是看到血脚印就会发现我站在上面过,说不定还会知道我动过灯绳。我很担心被人知道身上藏了东西,所以把床单换掉,拿去浴室冲洗。走的时候,我不是很放心,干脆跟衣服一起丢掉了。”
  得,曾经以为可以证明他不是凶手的线索都没用了,接触不良的灯泡、被换过的床单,都是黎月夕干的。
  温煦有点沮丧,肩膀也因为失意而垂了下来。
  咖啡壶里的咖啡已经见了底,熬了一夜的众人都有些疲惫。花鑫看了看腕表,惊讶于已经到了凌晨五点。他想,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需要知道的情况也算是掌握的差不多了,故而,花鑫说:“你也累坏了,好好睡一觉。其他事等养足了精神再说。”
  四人中年纪最大的副会长摘了眼镜,揉着眉心,感慨道:“年纪大了,熬不了夜,我也需要好好休息啊。这样吧月夕,今晚你就住在这里,等你醒了我会告诉你关于我们的情况。”
  这也是黎月夕最为在意的事情,他虽然信任了面前的几个人,不代表不好奇、不怀疑,副会长能主动跟他聊起根源,黎月夕的心又踏实了几分。他试着提出要求:“我能住在杜队长病房旁边吗?”
  “当然。”副会长笑道,“我会安排,跟我走吧。”
  黎月夕站起身,发现自己的腿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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