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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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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鑫在后面冷飕飕地来了一句:“辛苦还能喝一夜?”
  杜忠波咧嘴一笑:“调剂调剂嘛。”
  “对了,滕华阳抓住没?”温煦想起了滕华阳,自然要问一问。
  杜忠波说:“小七在滕华阳家里找到的那件血衣,经过化验就是黎月夕父母的血,再加上我把黎月夕和滕华阳对话的录音交上去,这案子就算锁定了他是嫌疑人。不过,现在还没抓住他。估计是躲起来养伤呢。”
  小七蹙蹙眉,说:“能不能说点别的?”
  温煦傻乎乎地就问:“罗建呢?”
  小七的脸色一沉:“温煦,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别别别,我不问了行吧?”
  话音刚落,温煦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显示出来的号码,温煦“哎呀”一声,赶紧接听。
  花鑫坐在温煦身边,只听见从手机里传来了女孩子的叫喊声!
  “煦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个月啊我的天哪,你去哪了?怎么才接电话啊?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你也得让我有说话的空儿啊。”温煦苦笑不得地说,“我没事,一直忙工作呢,不方便开机。”
  英子的喘气声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你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我没事,放心放心。”
  “你没事啊?我有事!”英子怒道,“我明天就结婚了,我不管,你得回来参加我婚礼。”
  “啊?明天?”温煦惊讶的同时看向花鑫,盘算着老板能不能让自己回去。
  花鑫点点头,说:“回家换身衣服,去机场。我陪你一起回去。”
  温煦闻言乐的差点蹦起来,赶紧告诉英子:“我回去,我带老板一起回去。等会你把酒店地址告诉我啊。对了,奶奶怎么样?”
  显然,英子还在生他的气,气鼓鼓地说:“你回来自己看!”随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杜忠波在前面打趣道:“结婚是好事,带几块喜糖回来啊,咱们也沾沾喜气儿。”
  喜事总能给人们带来愉快,哪怕是无关者也会由衷地笑一笑。杜忠波在笑,小七在笑,温煦也在笑。但花鑫没有这个心情,他的心里还压着一件事。
  温煦说过,他在村子里不是受欢迎的人,至于究竟因为什么花鑫一直很想知道。其实,这并不是所谓的好奇心,如果温煦是因为想要到外面闯荡一番而走出村子,花鑫不会把这事放在心里,但是温煦是被赶出来的,被整个村子里的人赶出来的。这就让他必须在意了。他了解温煦,这人善良、聪明、诚恳、刚认识那会儿,还有点憨厚。这样一个人会做出什么事招惹了整整一个村子的人?换句话说,温煦能做什么事把一村子人都得罪了?
  花鑫认为,温煦肯定被误会了,不,应该说是被冤枉了。一想到他的小助理被人冤枉,他就觉得心口堵得慌。其实,之前去南家村那次,这种堵心的负面情绪就已经有了,只是碍于当时还有工作要做,不好想太多,而且也不能在温煦面前流露出来。
  英子结婚肯定会有很多南家村的人去参加婚礼,花鑫不是想要借此机会调查清楚,而是担心温煦被那些人欺负了。别看温煦在工作上很有气势,可面对南家村的人他未必有那份魄力。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这一趟他都必须把温煦看紧了。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家,进了家门温煦满屋子找兔子。兔子就跟魔怔了似得,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猛地扑向了温煦。一人一猫腻歪的简直没眼看了。
  花鑫揪着兔子的尾巴,非常不满地说:“你就扑他,你没看见我是吧?”
  兔子喵了一声,从温煦怀里跳进了花鑫怀里,各种舔各种蹭,把花鑫哄得骨头都酥了,一声一个宝贝儿地叫着。
  杜忠波倚墙而站,看着俩人一猫在客厅中间腻歪,就咂咂舌问小七:“你说,我要不要给黎月夕买只猫?”
  “为什么?”小七觉得这个话题很诡异!
  杜忠波苦恼地挠挠头,说:“我基本不回家啊,我担心他一个人寂寞,有个小玩意儿陪着能好点?”
  小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问一个单身狗?”
  杜忠波咋了一下舌:“这跟单身不单身有什么关系?”
  小七哼哼笑了一声,眼神有点促狭,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小七在想什么,杜忠波当然不知道,除了案子他什么都不知道。此刻,他是实实在在的想着给黎月夕弄一只什么样的猫回去。结果,就捡了个现成的,趁着花鑫洗澡的时候抢了兔子,用一个冷冽的眼神搞定了温煦。
  兔子被强行抱走的时候很努力地抗争过,可锋利的小爪子怎么都能抵抗不过杜匪有力的臂膀,只能一声声地惨叫着,希望铲屎官能救它于危难之中。温煦愣愣地看着跑出去的杜忠波,当真有点敢怒不敢言。
  花鑫洗完澡咬着一根烟晃悠到温煦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放心吧,黎月夕能照顾好兔子。”
  “杜警官不会虐待咱家兔子吧?”温煦真的很担心。
  小七在一边似笑非笑地说:“他将沦为食物链的最底层。”
  花鑫扑哧一声笑了,回头指了指小七。小七朝着他冷笑了一声,说:“花老板,你俩还走不走了?”
  “走啊,温煦,你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上楼换身衣服。”说着,花鑫顺手照着温煦的屁股拍了一把,愉快地走向楼梯。
  温煦愣了愣,摸摸屁股,看看老板……
  小七望着天花板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花老板什么时候着的道儿呢?
  半小时后,小七开车带着花鑫和温煦直奔机场。
  时间:2016年11月19日10:30。
  ——
  飞机徐徐降落在W市机场,温煦还是背着那个有点老旧的背包和花鑫走了出去,正想着叫辆计程车的功夫,就听身后有人叫他。
  “温煦哥。”
  温煦回头一看,看到一个皮肤黝黑,身高体壮的年轻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年轻人比温煦高出一个头,浓眉大眼,喜气洋洋的,到了跟前特别有礼貌地弯腰点头,自我介绍说:“我是英子对象,本来她也要来机场的,临时有事过不来了。那个,温煦哥,我叫程立凯,你要不嫌弃,叫我立凯吧。”
  直到程立凯说完最后一句,温煦才有了反应,忙笑道:“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你跟英子一起叫我煦哥吧。”
  “哎,煦哥。”程立凯笑得憨厚,顺手把温煦背在肩膀上的包拿下来了,随后,一转眼对着花鑫也笑了笑,“您是煦哥老板吧?欢迎欢迎。这样,咱别在这聊了,先上车,我把酒店给你们定好了,还是上回你们住那家。”
  花鑫很欣赏程立凯,这人一看就是个脚踏实地,没什么花花肠子的人,不像周谷城,打眼瞧着就让人觉得反感。
  去酒店的路上,程立凯说了一些关于明天婚礼的事。也说道了南家村会来多少人,他们家这边会来多少人,说道了英子娘家这边的亲戚,程立凯毫不避讳地说:“煦哥,明天秦家也来人,你不用搭理他们。要不是我叔抹不开面子,我和英子都不想请他们家人。”
  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花鑫一下子就精神了,偷偷瞥了温煦一眼,他们家小助理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花鑫暗想,嗯,当年的事八成跟秦家有关系了。
  很多年前的事了,温煦没想跟谁解释什么,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无所谓吧。可是英子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温煦知道英子心疼自己,毕竟是在一起长大的妹妹,就算没有血缘也有亲情。秦家人对自己没什么态度最好,万一要是找点茬儿,以英子那火爆脾气来看,肯定要出大乱子。可明天是大好的日子,总不能因为自己搞得不愉快。
  ——
  就在温煦胡思乱想的时候,守在家里的杜忠波接到一通电话,是来自刑警队的电话。
  有好心市民举报了滕华阳的藏身地!
  这会儿,杜忠波正陪着黎月夕吃饭,接到电话后急忙穿衣服拿钥匙,黎月夕见他没吃两口就要走,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找着滕华阳了。”杜忠波穿好衣服,往门口走,“你老实在家待着,别乱跑。晚上七点准时去上补习班,我要是有时间就去接你,没时间你自己回来。钱放在桌子上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他走得风风火火,黎月夕呆呆地坐在饭桌旁看着满桌子的外卖,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杜忠波把车开出小区,给副会长拨了个电话。口气还是那么吊儿郎当,似笑非笑:“这回肯定是能抓着人了,你打算怎么办?这人进了局里,事儿就不好办了。他可不是钱文东,你说捞就能捞出来。”
  副会长说:“我不能让你为难。”
  杜忠波半是开玩笑地说,“我要是把他带回去,他就算坦白了也没人信。我也怕他乱说,把我咬出来。”说着,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我总不好白拿你的薪水嘛。这样吧,地址我给你,你赶在我们前面把人带走。”
  副会长干脆地答应下来:“好,其他事我会帮你处理。”
  挂断了电话,副会长重新将目光落在对面的潘部长脸上。潘部长继续说道:“现在可以确定他们带走的东西是一种新型能源。新型能源是怎么制造出来的,D国的科技公司一定不会透露给我们,根据外联部的调查,这家科技公司是一家国际财团的子公司,国际财团在近几年一直在资金方面支持反物质研究,这件事我希望总部能够长期关注一下。”言罢,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电子记事本,又说,“我和部里的几个高级研究师做了总结——他们想要找到一种新能源来代替时间轴能量。”
  副会长陷入了沉思,办公室立刻安静了下来,只有加湿器发出了轻不可闻的嗡嗡声。摆放在桌面上的内线电话一直在闪着红灯,手机也在震动着提醒他有短信进来。副会长始终没有被外界的信息干扰,沉下心细细琢磨着脑子里汇总起来的信息。
  片刻后,副会长说:“罗建错打错着毁了他们唯一的跳跃器,就算他们拿走了新能源也无用武之地。”言罢,顿了顿,“但是,新能源不能就由着他们拿去研究,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出去吧。”
  潘部长似乎还有话要说,可想了想又觉得无话可说,最后起了身磨磨蹭蹭地走出了办公室。
  副会长马上拿起了内线电话,里面传来了姜璐的声音,她问道:“什么时候行动?”
  “现在。一定要抓住滕华阳,带回来。”
  “你放心,我会做到。”
  姜璐办事不必担心——这句话若是放在一个月前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但是现在……
  ——
  姜璐给支援部的人下达了行动开始的命令,守在市区的成员马上撒开了抓捕滕华阳的大网,他们必须做的巧妙些,不但要抓住滕华阳,还不能让警方意识到是杜忠波走漏了风声。毕竟,杜忠波也是监理会的一员了。
  除了一直留守市区的一部分人之外,姜璐也带了一些人从总部出发。赶往目的地的路上,姜璐刻意把通讯频道关掉了,侧过头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有事吗?部长。”09感觉到姜璐似乎有事要说,便先开口问道。
  姜璐压低了声音,问:“你是哪天出来的?”
  “三天前。”
  不知道为什么,09也被审查部关了一个月。按照监理会的某些规定,姜璐是不可以询问一个月期间09都经历了什么,身为一部之长姜璐当然知道这些条条框框,她也没多问什么,除了问09哪天出来的,再没说其他事。
  就这样,一行人跟快到了市区内,准备分头行动的时候,姜璐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了一句:“那部灰色的14寸笔记本哪去了?小汪在上面贴了张二哈图片的那个。”
  “您找那个干嘛?”09正在调试各组的联络系统频道,听见姜璐的话,有些诧异地说。
  姜璐看似很随便,一边在包里翻找东西一边说:“里面存着我不少文件,这几天我一直没找到。”
  09蹙蹙眉头想了想,随即摇摇头:“真的啊,好像很久没见过那个笔记本了。部长,您着急吗?”
  “这事急什么?别啰嗦了,认真干你的活。”说完,她收好拿出来的东西,一转身打开车门下去了。
  姜璐换了一辆白色的SUV,她进去后就有人关了车门。透过贴着车膜的车窗,姜璐一直看着09应该在的位置。事实上,两辆车都贴着车膜,她是看不到什么的,可人往往就是这样,明知道什么都看不到,也会去仔细而又认真地看。其原因,无非是她想要的东西对她而言,很重要。
  那个曾经在杜忠波病房使用过的灰色14存笔记本电脑,在10月10日下午五点后就下落不明了。
  他是真的不记得,还是故意不记得?


第113章 
  W市似乎并没有受到寒流降温的影响,入了夜; 霓虹与星光争辉; 映亮了大半个城市; 为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拉开夜生活的序幕。
  其实; 花鑫比较宅; 不喜欢热闹,天气冷的时候更不愿意到屋子外面去。今晚他难得想出去走走。温煦觉得这是被关了一个月的后遗症。
  程立凯把他们送到酒店就被一个电话叫回去了,这会儿花鑫说要出去走走; 温煦开始考虑附近有哪些地方适合走走; 没想到花鑫竟然说:“我就在附近散散步,你不用陪我; 洗个澡好好休息吧。”
  温煦的屁股刚刚离开沙发; 被花鑫这句话硬生生卡在了半空中; 起又不是,落又不安心; 诧异地问:“你一个人出去?”
  “你还怕我丢了吗?”花鑫笑着说。
  温煦摇摇头,想要说点什么,可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像花鑫这样的人说要在晚上时候一个人出去走走; 应该担心的反而是那些趁黑打劫的坏人。温煦慢慢地坐回沙发上,狐疑地打量起花鑫。
  花鑫已经走到了门口,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洗个澡吧,我很快就回来。”
  房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温煦的脸涨的通红!理智告诉他,老板留下的话没有任何其他意思; 但是情感方面却把这句话渲染的无比暧昧。简直暧昧出了那种令人口干舌燥的意思来。
  温煦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随后为了老板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真的去了浴室,洗澡。
  温煦决定好好享受一回,就把浴缸放满了水,还滴了两滴超级浓缩的浴液,泡泡浴是很美妙的,可惜的是,温煦躺进去之后很感慨地自语了一句:“大老爷们整这么香干啥?”
  他在香喷喷的泡泡浴里享受着生活的美好,时间倒也过得很快,等他跨出浴缸,冲了淋雨,把自己包裹好走出浴室的时候,花鑫刚好推门进来。
  温煦惊讶地看着他:“你还真是‘很快就回来’啊。”
  花鑫打眼看到温煦脸蛋红扑扑的,头发上还滴着水,脸上的笑容有些意义不明。说:“你还真是‘洗个澡’啊。”
  温煦脑袋一抽筋,回了句:“应该的,应该的。”
  花鑫噗嗤一声乐了,也跟着回了句脑抽的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温煦的脸一下黑了,气哼哼地回他:“你对芙蓉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花鑫绷不住了,笑得弯了腰。边笑着边走到房间里,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说:“我是想让你陪我喝点酒。”
  温煦也没跟芙蓉一样娇羞了脸庞,一听老板说要喝酒,好奇地走过去扒开袋子看了看,只见里面有一瓶红酒和一篮子洗好的水果。
  “你怎么还想喝酒了?”温煦说着,把洗好的水果拿了出来。
  花鑫脱下外衣,说道:“在总部待了一个月闷坏了,少喝一点无妨。”
  “那也该买点吃的,都是水果,我怕你胃酸。去拿两个杯子。”
  花鑫把外裤也脱下来,去小酒柜拿了杯子和起酒器。回到温煦身边后,说道:“可惜,没有醒酒器。”
  “我打电话问问酒店,应该能给送一个来。”温煦去一旁打电话,花鑫在一边打开酒塞,闻了闻酒香。
  这时候,花鑫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老副的电话号码。花鑫的脸色一沉,心说: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副会长在打这通电话前就料到花鑫会怎么抱怨自己,其实,他很理解花鑫,可这通电话至关重要,就算花鑫正在洞房,该打还是要打。
  “什么事?就不能过个十天半月的再打给我?”花鑫懒洋洋地抱怨着。
  副会长苦笑了一声:“十天半月就不用打给你了。”
  “到底什么事?”花鑫不满地责问着,眼神飘到了温煦的身上。刚刚洗过澡,有头发半干不干,身上只裹了件浴袍……
  以前还真是误会了芙蓉的含义啊。
  正在花鑫旖旎起来的这几秒种内,电话那边的副会长说:“我们抓住滕华阳了。”
  “什么时候?”花鑫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脑子里半点不正经的念想都没了。
  副会长紧跟着说:“今天下午抓的,断了一只手臂,从伤口情况来分析,滕华阳好像一次治疗都没有过。”
  “什么意思?”花鑫蹙蹙眉,“被抛弃了?”
  “很有可能。”副会长说,“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几乎没什么反抗。我想,他背后的人十有八九是没有接应他,导致他不得不自己想办法处理伤口。”
  “说不通吧。如果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应该会被灭口。”
  “我也这么想,但是他活下来了。到底是那些人没来得及找到他,还是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这就不好说了。”
  花鑫沉默,因为思索而皱起了眉头,这让他看起来有几分难以靠近。温煦已经打完了电话,也听见了花鑫的那些疑问,轻轻拍了一下花鑫的腿,问道:“
  滕华阳?”
  花鑫点点头。
  温煦忙道:“快让副会长检查一下,滕华阳身上有没有那种奇怪的胎记。”
  花鑫一愣,随即对着手机说:“检查过他身体吗?有没有发现胎记?”
  “暂时还没有。”副会长说,“因为情况不明,这人不能带回总部,我让人把他安排在郊区那个房子里了,这会儿估计还没到地方。怎么,你怀疑?”
  “先不说这个,等他们安顿下来马上检查一下。还有,让潘部长带人过去,扫描滕华阳,我担心他身体里藏着什么东西。”
  副会长没接这话茬,因为检查滕华阳的身体这种事他早就安排了下去,只是一时间还没想到胎记这个可能性。
  “花鑫,你不用马上赶回来。”
  不等副会长的话说完,花鑫很实在地说:“你想多了,我并不想马上回去。”
  副会长失笑:“我听说,你陪温煦去参加婚礼了?”
  “你怎么什么事都知道?谁跟你说的?”
  副会长愉快地说:“杜忠波。”
  那个根红苗正,嫉恶如仇,不畏强权的刑警队长最近真是闲出花样来了,不但抢他的猫,还在背后叨叨他,是不是当了二爹之后整个人都异种了?
  花鑫怀着“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烦人”的心情挂断了副会长的电话,一转头,刚好看到温煦抱着酒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这才是过夜生活的正确姿势嘛!
  花老板的夜生活一直很乏味,无非是看看电视、上上网、或者看看书而已,乏味的就像个退休老干部,好在他不喜欢喝茶也不遛鸟儿下棋。今天晚上,花老板也没想过让自己乏味的夜生活灿烂那么一点,毕竟环境不合适,时间也不合适。
  来日方长,不急。
  门铃响了,温煦打开门接过服务生送来的醒酒器,把红酒倒进去一半,随后稳稳地坐在了花鑫的对面。
  “想什么呢?”花鑫看得出,温煦心里有事。
  温煦垂着眼,微微摇头,说:“我在想,我爸那块表……”
  “还没出结果。”
  温煦又说:“还有那把钥匙。”
  花鑫捏了捏眉心,看起来有些困扰。他说:“就是把钥匙,没什么特别的。我跟潘部长打了招呼,如果其他东西也没问题,你父亲的遗物还是由你保管比较好。”
  父亲于他只是一段遥远的记忆,而父亲的遗物对他而言,却是很重要。这可能是因为国人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吧。温煦勉强地笑了笑:“谢谢。”
  “想谢我,就陪我多喝几杯吧。”
  酒还没醒好,两个人看着醒酒器忽然谁都不吭声了。在沉默中,他们想着自己所想,“所想”中都有对方的存在,却都默契的不言不语。这是一种很微妙也很美好的过程——他,明明在眼前,思念仍然在脑子里盘恒不去。
  吃饭的时候有他、开车的时候有他、工作的时候有他、生死搏命的时候也有他。这样一个他,那样一个他,融汇在一起成就了眼前的他。
  花鑫的思维忽然从近几日来的憋闷和紧张飘荡到了很久以前的那段日子——空荡荡的房间,一张床,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永远不会有人坐。他常常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呆呆看着它,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年,它始终没人坐过。渐渐地,空着的椅子被烙在他的心里,即便离开那段日子很久了,心里的椅子还是空着的。
  那把椅子,曾经有人坐过。他想不起那个人是谁了,所以,椅子永远都是空的。
  现在,温煦坐在他的对面,他心里的那把椅子终于不再空落。
  ——
  时间:2016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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