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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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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谨慎地将号码揣进口袋里,起身离开了就餐大厅。而经理被数次无视后,脸色越发难看,不过还是挤出一个比较得体的笑容,问道:“先生,您这是准备做什么呢?”
  花鑫终于斜睨了经理一眼,朝着温煦昂昂下巴:“眼熟吗?”
  经理仔细打量了温煦几眼,这谁?不认识。
  温煦干咳了两声,说:“不是他。”
  两个人一问一答,经理品出滋味儿了,这肯定是有故事啊。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花鑫说:“事出有因。”
  经理是个有经验的经理,看花鑫的架势就知道这位必然不好惹。再者说,他不过是个经理,这种事处理不好要捅娄子的。还会先查清问题再说。
  经理换了一张正经脸,说:“您稍等。”
  经理急三火四地去了监控房,让整天盯着监控的俩保安认人。俩保安看了半天,恍然大悟地说:“卧槽,是那小子!”
  那小子是哪个小子?经理敲着脑门,冷着脸要保安把事情仔仔细细地讲一遍,当他听说是老板叫人把那小子赶出去的时候,心里不但没紧张,反而松了口气。
  这事就轮不到自己处理嘛。
  还没等经理给赵老板打电话,对方的电话先打给了他。
  电话里,赵老板急吼吼地问:“约翰怎么回事?忽然打电话跟我说要辞职,自己承担违约金。谁得罪他了?”
  经理在心里呵呵一声,说:“谁都没得罪他,是您得罪了人。您赶紧回来吧。”
  “冲着我来的?”老板的口气开始不屑起来,“真是胆儿肥了。回去干嘛?我是什么人都见的吗?拿大厨威胁我,哼,你让约翰走。妈的,我看哪家酒店敢用他!”
  经理耿直地说:“是花间课。”
  下一秒,电话那边的赵老板没动静了。
  在本市做餐饮的人都知道花间课,但是谁都不了解花间课。只知道这家酒店开了五六年的时间,是米其林定过星的酒店。除此之外的情况一概不详。
  赵老板的确跟几家星级酒店有关系,但是花间课就像游离在整个系统之外的一个存在,高高在上,需要他这种自认了不得的人仰着头看才行。
  赵老板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我马上回去。”
  经理说你别挂电话,这事我得跟你仔细说说。
  故而,赵老板在回来的路上明白了自家大厨因为什么被挖,也明白了早上轰走的那小子当真是有点背景。可要说后悔,他还真没有这个念头,心疼钱倒是真的。毕竟,在他眼里就没有钱摆不平的事。
  花鑫这边好吃好喝地喂着温煦,把温煦喂的笑眯眯的。连带着喝了不少红酒,多少有了些醉意。看着脸蛋儿红扑扑的温煦,花鑫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还能喝啊你?”见温煦又把空酒杯递了过来,花鑫笑着问道。
  温煦抿着嘴笑,说:“嗯,再来一杯。”
  花鑫又给他倒了酒,温煦一把将醒酒器抢了过去,放在自己的手边。花鑫挑挑眉:“温煦,你这是上瘾了?”
  温煦拿着醒酒器,笑呵呵地说:“好喝。”
  花鑫失笑:“家里地下室有很多藏酒,你怎么不喝?”
  “那是家里的。这个,四万五呢。”温煦煞有介事地搂着醒酒器,生怕被人抢了去似的。冲着花鑫嘿嘿一声傻笑。
  这是温煦第一次在他面前喝醉,看上去既可爱又好玩,跟他相比,面前的美食都是去了味道,花鑫放下了餐具,愉快地欣赏着眼前酒醉的小助理。
  真是很可爱啊。那脸蛋儿,那嘴角……打嗝都这么可爱。
  眨眼的功夫,他家可爱的小助理身后多出俩脑袋来,顿时让花鑫倒足了胃口。
  紧赶慢赶才赶回来的赵老板偷偷摸摸看了温煦 一眼,心说:得,就是这小子!再去看“这小子”对面那位,又心说:得,都不认识,想找点关系说通说通都很难。
  不认识,得罪人,想要缓解僵局当然要弯腰低头装孙子啦。可赵老板把自己放在虎皮金交椅上太久,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更忘了,他屁股下面的虎皮金交椅压根儿就是个假的。
  经理煞有介事地介绍说:“先生,这位就是我的老板。”说着,递上去一张名片。
  花鑫还真伸手接了,瞥了眼名片上的字,撩起眼皮斜睨了一下本人,爱答不理地说:“坐吧。”
  赵起还没开口就憋了一肚子火——妈的,这是谁的店啊?
  好在,赵起有点脑子,没把心里的怨气表达出来。他拉开一把椅子,大模大样地坐下了。脸上带着三分假笑,七分冷意,开口说道:“先生怎么称呼?”
  没等花鑫开口,温煦半眯着眼歪着脑袋盯上了赵起。赵起下意识躲了一下,一眼看出这小子喝多了。
  温煦抿抿嘴,压了压酒嗝,手指头晃晃悠悠地指着赵起,问自家老板:“这人,眼熟。谁?”
  花鑫温和地说:“把你轰走那个。”
  温煦挑高了眉毛,嘴巴嘟得圆圆小小的:“哦,那个啊……你跟他聊吧,我,我继续喝酒。四万五呢。”
  花鑫忍着笑,把田螺盘子推到温煦面前,叮嘱道,“多吃点东西。”
  温煦格外认真地拿起小勺子,数着盘子里的田螺:“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四个……好像不对。一个、两个、三个……”
  花鑫的心窝窝都快化了——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坐在一边的赵起快烦死温煦了,也没打算在这个小醉鬼身上下功夫。继而,他对花鑫说:“先生,这一餐我请客,还有什么喜欢的菜吗?”
  “吃饱了,谢谢。”花鑫很随和地说。
  赵起说:“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花,花朵的花。”
  赵起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地想起了“花间课”这个名字,心里暗暗揣摩着眼前这个自称姓花的男人跟花间课有什么关系。
  “花先生,早先呢我与您的朋友的确是有些误会。不过,您到我这来就撬走了我的大厨,这事是不是不合规矩啊。”
  “规矩?”花鑫眼睛一瞥,口气中多少有些笑意,“天底下哪条规矩让你对我的朋友口出不逊?”
  赵起一笑:“那只是一场误会,还希望花先生不要太介意。”
  花鑫捏捏鼻子,好像听见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他稍微靠近了些赵起,并且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低的只有赵起一个人才能听见。
  花鑫说:“我要真介意,这家饭庄就不姓赵了”
  经理听不见花鑫说了什么,可他看到了自家老板的脸色白了,怒气冲冲的。经理咳嗽了两声——大厨啊,先把大厨留下来啊!
  赵起听见经理的咳嗽声,也没有丝毫的收敛,面色不善地说:“花先生,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在餐饮界也混了十多年,跟相关部门都有不错的关系,本市所有星级酒店我有熟人。说不定,我们还有共同的朋友。不要大水冲了龙庙嘛。”
  随即,赵起开始点名,从各部门的神仙们点到星级酒店的主管们。
  花鑫就静静地看着他装逼,没有打断的意思。可忽然间,不知道数到多少田螺的温煦忽然亮了一嗓子!
  “啊,我想起你是谁了!”温煦拿着手里从勺子,指着赵起“你是那个,那个……”努力思考了数秒,小灯泡在脑子里一亮,眼睛也跟着亮起来,掷地有声地说,“渣渣!”
  噗!
  花鑫实在没憋住,喷笑出来。
  赵起咬着牙瞪着眼珠子,厉声质问道:“你骂谁!?”
  花鑫的眼神冷了下来。
  温煦双手握拳,砸在了桌子上。花鑫一愣,赵起也是一愣。只见温煦又把头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抓住了赵起的衣襟,说:“对不起,我,没想骂你。但是吧,嗝,但是吧,你这人真不咋地。卫生间呢?”
  温煦的话跳跃性太强,赵起还没从“你这人真不咋地”和“卫生间”之间切换过来,温煦一头扎到他胸口,哇一声……
  肉、海鲜、红酒,在温煦的胃里进行了完美的融合后尽数被吐到了赵起的衣服上。
  于是,赵起毛了,一把推开温煦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动手开打。可惜,他的拳头还没抬起来,花鑫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扯回到了椅子上。赵起只觉得胳膊跟折了似地疼,惊讶地看着花鑫。
  花鑫照旧低声说道:“你当老板的怎么好在自己店里动手呢?影响不好。先去洗洗吧。”言罢,朝着经理昂了一下下巴,“去给你们老板拿件衣服。”
  经理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觉得暂时离开是最佳选择。
  赵起恨恨地瞪了花鑫一眼,起身去卫生间处理一身的脏东西。他们前脚刚走,花鑫就喂了温煦几口水,让他漱口。
  在卫生间里,赵起一边脱衣服一边痛骂花鑫和温煦。身后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他抬头看镜子见花鑫从容地走了进来。
  花鑫打开水龙头洗手,瞥向赵起的眼神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经理拿着干净衣服跑到卫生间门口,推推门才发现从里面锁上了。经理感觉不妙,把耳朵贴上去仔细听。不知道是门的隔音太好,还是里面没人,他什么都没听见。
  突然,门打开了经理被晃了个趔趄,抬眼一瞧,瞧见花鑫正甩着手上的水,若无其事地走出来。赵起跟在后面,脸色惨白惨白的,缩起来的肩膀还在发抖。经理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老板……”经理叫道。
  赵起说:“你照顾店里的生意,我出去一趟。”
  经理诧异地看了看花鑫,再看看自家老板的状态,没敢再问什么。规规矩矩闪到一边,目送俩人离开。
  赵起就站在门口,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花鑫走到餐桌旁,把还在数田螺的温煦搀扶起来,说:“回家了。”
  温煦摇摇晃晃地靠在花鑫怀里,指着空了的酒瓶子:“我都吐了吗?”
  “差不多吧。”
  温煦后悔啊:“四万五呢!”
  “没事,没事。这顿饭有人给我们买单。“
  温煦闻言眼睛一亮:“真的?”
  花鑫抱着他往外走,边点着头说:“真的。”
  温煦往身后的餐桌上一指,指着那盘田螺,说:“我要打包。”
  “算了,我回去再给你买。”
  温煦跺着脚说:“我还没数完呢!”
  饶是花鑫习惯做事低调低调再低调,也抗不住温煦这股子执着劲儿,当即不顾是在公开场合,在温煦那红扑扑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第130章 
  花鑫本是带着火气来的,没想到临走的时候有了意外惊喜。温煦晕晕乎乎地坐在身边; 花鑫都没有理睬车后座上面色如菜的赵老板; 愉快地把安全带给温煦系好。
  赵老板再怎么缺心眼儿也看看出来这俩人关系不一般; 可惜; 不管看出什么都是晚三春的事儿了。他只巴望着花鑫别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路上,花鑫给小七发了条微信,说是带着俩人去他的酒吧; 问小七要不要跟着凑合热闹。小七很快回复了微信——马上到!
  于是; 小七带着罗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酒吧。
  下午六点左右,酒吧几乎没什么客人。花鑫半扶半抱着温煦走了进去; 熟悉他的侍应生赶紧上前; 问道:“花哥; 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去泡一壶浓茶过来。你七哥马上就回来了。”边说着边往吧台走,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一个人在呢; 就告诉侍应生,“等小七回来,让他暂时把店门关了。”
  侍应生朝着门口打了个响指; 马上有小伙伴利落地出去,在外面关了店门。花鑫挑挑眉,笑道:“懂事。”
  哇,花哥的心情好到爆啊。平时都很少跟我们说话的。
  温煦的头依在花鑫的肩膀上; 呼吸间散发出淡淡的酒香气,让花鑫心猿意马起来。脚步一转; 走向一旁的一排卡座。相比吧台前的高脚凳而言,卡座的好处多多,比方说:温煦躺在上面,头枕着他的腿。
  侍应生很懂事地拿来了温热的湿毛巾给花鑫,花鑫小心翼翼地给温煦擦脸,温柔的目光落在晕乎乎红彤彤的脸上,流连不去。
  等着小七和罗建回来并见到了花鑫的时候,都纳闷怎么躺下的是温煦?小七瞥了花鑫一眼,转头问跟在身后的侍应生:“他来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了。”侍应生忍着笑,低低地说着。
  小七咂咂舌,又问:“他就这样傻笑了半个多小时?”
  侍应生默默地点点头,表示——我们都没眼看了。
  小七长吁了一声,扭头冷眼冷面地盯着赵老板,哼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老板的脑袋快耷拉到胸口了,听到小七不阴不阳的嘲讽,绷紧了肩膀,抬眼看了过去。他只跟小七对视了一秒钟就怂的躲开了,一扭头瞧见了罗建。罗建这人斯斯文文的,还有点邋遢,怎么看都是个温和的小哥。赵老板跟他多对视了一会儿。
  罗建认认真真地观察着花鑫,见他压根没心思搭理除温煦以外的任何情况,只好说:“开始吧。”
  “我同意。”小七说着,扯了个椅子坐在赵老板面前,结果被罗建嫌弃地推了两下。小七不满地问,“干什么?”
  “让开,你碍事了。”罗建打开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两个薄薄的银色的金属片。
  小七咧咧嘴,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指了指赵老板:“把上衣口子解开。别等我动手,动作快点。”
  赵老板看看小七,再看看拿着不明物的罗建,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俩手哆哆嗦嗦地解开了上衣扣子。罗建熟门熟路地把金属片贴在他的胸口上,再手敲了几下笔记本,屏幕上显示出一个被分成了四种颜色的大番茄。
  多色大番茄在屏幕上缓缓转动着,罗建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敲了一下F键。忽听赵老板嗷一声惨叫!
  “嗯,运作正常。可以开始了。”罗建面无表情地说。
  赵老板再也不敢去看面前这个斯斯文文貌似无害的小哥……
  罗建习惯性地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坐在笔记本前面,等着协助花鑫和小七的盘问。小七也端端正正地坐着,冷眼盯着赵老板。可以说,大家都进入了状态,唯独主角花鑫,还低着头脸上洋溢着“傻笑”看自家的助理。
  小七不耐烦地踹了花鑫一脚:“有什么事赶紧问,问完了回你家看去。”
  花鑫把温煦垂在一边的手拉起来放在肚子上,就这么握着没有放开的意思。他瞥了眼罗建,说道:“你不要那么暴力。”
  罗建头不抬眼不睁地说:“刚做出来的程序,找个人测试下。不会有生命和险的,最严重的……开始吧。”
  小七可以肯定,罗建把最重要的一部分说明省略了。原来他也怕麻烦啊,小七偷笑了一声。
  落在这几个人手里肯定是没好,赵老板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他战战兢兢地看着花鑫,声都没敢吭。
  花鑫笑道:“只要你说实话,就没事。不用太紧张。”
  赵老板鼓起勇气,问道:“你,你们是查汪厉贩毒的事?”
  好家伙,开口就是劲爆信息!这一点,花鑫他们谁都没想到。不过,也明白了赵老板为什么不愿意谈汪厉的原因。跟贩毒者扯在一起,当真是没有好下场的。
  小七蹙着眉,问道:“他自己有毒瘾吗?”
  赵老板摇摇头,说:“他不碰。”
  花鑫看向罗建,后者对他点点头,表示赵老板说得是实话。随后,花鑫那双眼角含春的眼睛快速地在赵老板的脸上扫过,很随意地问:“朱鸣海贩毒吗?”
  小七和罗建闻言都是一愣。下一秒,齐刷刷地看向赵老板。
  赵老板很耿直地说:“不知道。”
  小七问罗建:“实话?”
  罗建点着头说:“说假话,会被电击。”
  小七挑挑眉,看样子甚为满意。
  花鑫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汪厉贩毒的?”
  “我见过一次。他去外面出货,我看见了。”
  “出货地点在哪?”
  “在南丫山一家酒吧。”赵老板说,“具体是哪一家我不知道。”没等说完话,赵老板惨叫了一声,整个人颤抖的好像甩干机一样。
  小七和花鑫幸灾乐祸地笑着。一旁的罗建就说:“失误失误,是我敲错了一个编码。稍等啊,马上就好。”说完,自言自语了起来,“我就说这个不大对劲,试试这个吧……”
  赵老板哭丧着脸,哀求:“各位大哥,我说实话。真的,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说。能不能把这玩意儿摘了?”
  花鑫哼笑了一声:“贴着吧。”
  赵老板见哀求无果,抬手擦了把脸上的冷汗,竹筒倒豆子似得说了起来:“汪厉平时都在店里待着,时间久了我就发现他在贩毒。那时候我就想离开的,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借口。你们说的那个朱鸣海人特好,够义气,比汪厉强太多了。我想不明白,朱鸣海在店里帮忙,汪厉都不给他薪水的,就口头承诺给点钱意思意思。朱鸣海图什么呢?怎么跟汪厉走到一块儿的?汪厉那人小心眼儿不说,还特别抠门,财迷心窍的。”
  花鑫低头看着睡得像小猪一样的温煦,耳听着赵老板讲得情况,心里打出好几个问号来。白月和赵老板都对朱鸣海赞誉有加,起初,他还有些不相信白月的描述,毕竟朱鸣海是她的男朋友。但是,赵老板这种人能跟朱鸣海有什么深交?他夸赞朱鸣海应该是从很客观的角度出发。
  那么,就像赵老板说得那样——朱鸣海怎么跟汪厉走到一块儿了?不拿钱不图回报的帮他打理店铺?
  就在花鑫沉思琢磨的时候,躺在他腿上的温煦忽然大喝了一声:“好人呐!”
  花鑫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温煦的额头:“睡觉。”
  “不!”温煦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指着赵老板,“好人呐!兄弟,为了兄弟要个毛的钱?提钱伤感情。”
  小七的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温煦:“花鑫,他喝多了就这样?”
  “我也第一次见着,有待观察。”花鑫搂着温煦的肩膀,想让他躺下来,被温煦使劲推开了。
  温煦撇着嘴,手指头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是指着谁。花鑫去抓那只晃来晃去的手,温煦左躲右闪的,还一个劲儿地乐:“抓不着,抓不着。”
  花鑫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双臂紧紧圈牢了撒酒疯的人,低声说:“抓着了吧。”
  小七一脸“卧槽鸡皮疙瘩掉一地,我绝对不认识这个傻爷们!”的表情,狠狠地瞪了花鑫一眼。
  罗建将目光从花鑫那边速度转移过来,一脸严肃地对小七说:“速战速决!”
  小七凶神恶煞一般看着赵老板:“汪厉出货的酒吧叫什么名字?”
  “幻海!”赵老板以抢答的速度,给出了令人满意的答案。
  罗建麻利地收了贴在赵老板身上的金属片,叮嘱道:“24小时之内不能喝酒,多喝水。”
  小七站了起来,说:“七点多了,那边应该是准备的差不多。咱俩是先回去,还是先吃饭?”
  “路上买点东西对付一下吧,现在不是很有胃口。”
  小七瞥了眼花鑫:“我说……你能把他带回去腻歪吗?我这很快就上人了,你俩是等着被参观?”
  花鑫扶着温煦站了起来,低头对赵老板说:“以后做人办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一个饭店老板,你还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赵老板频频点头称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罗建收好了笔记本,冲着花鑫一点头,道:“有事再联系。晚上不用顾忌我,我会尽量渐弱自己的存在感。走吧,七哥。”
  小七拿起车钥匙与罗建朝门口走,走出去几步回头指了指温煦,低声说:“你悠着点。”
  花鑫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对小七的叮嘱是觉得多余呢,还是觉得明知故问呢。
  赵老板走得时候看上去老了好几岁,花鑫也没心思搭理他,扶着温煦把人塞进车里,奔家去了。
  车速很平缓,温煦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花鑫得空把方才赵老板说得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根据粗略统计,本市每天的发案率在百分之三,就是说一天里至少要发生三起恶性案件,时间轴为什么在汪厉死亡的瞬间发出了错变点?换句话说:为什么是汪厉,而不是王丽,或者程厉。
  汪厉案的背后牵扯出了“好人”朱鸣海、痴情女白月、傻小子穆渊、还有一个令人费解的现象——根据死亡时间进行时间跳跃,他们只能回到2016年11月11日23:30。不管怎么看,这个时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但是,如果他们没有回到这个时间,就不会遇到因中枪被送往医院的柯瑞。这是巧合吗?
  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还是巧合?赵老板说汪厉贩毒,出货的下家是幻海酒吧,柯瑞就是在幻海酒吧遇害。柯瑞要查的案子应该与汪厉无关,换个角度想,汪厉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幻海酒吧。
  幻海酒吧花鑫已经去过一次,之所以什么都没说是因为短短一个小时的观察,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而且幻海酒吧这条线属于支援部姜璐的工作范围,他也不想抢别人的活儿干。现在看来,不想抢也要抢了。
  想到姜璐,花鑫就觉得脑仁儿疼。
  ——
  冬季黑的早,他们俩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院子里的矮脚灯把小路照的通明,荷花池里的小鱼轻快地跃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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