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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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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逞强,有危险赶紧跑。没有比命更重要的了。”
温煦笑呵呵地说:“你这个建议非常好,我要用小本子记下来。”
花鑫无奈地看着走到身边的小七,心说:看到没,黎月夕要出事了,温煦第一个不饶我。
小七默默地点点头——都是祖宗啊。
他俩的眉来眼去杜忠波当然尽收眼底,他对黎月夕说:“你收拾一下,把课本作业都带上,跟小七去温煦家待着。我们直接回那边,今晚八成回不来了。”
黎月夕问都不问,乖乖去房间收拾东西。
几分钟后,花鑫开车载着温煦、杜忠波、罗建,赶往幻海酒吧。
夜里,温度骤降。温煦下车前把外衣脱了,他觉得这样去幻海酒吧更能显出失魂落魄的样子。花鑫担心的很,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来给他看:“在跟我合影的女人叫‘阿菲’是幻海酒吧半个老板。你不能直接接触她,要等她去找你。明白吗?”
温煦点点头:“我懂,我先喝酒,烂醉了就拿着咱俩的合影见人就问。”
“记住,如果你发现情况不对赶紧跑,我们就在外面接应。别喝洋酒,你这点酒量就喝啤酒吧,也不能两种酒掺着喝……”花鑫也不在乎还有两个人在场,拉着温煦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最后还是杜忠波不耐烦了,把温煦推到车外。
借着一盏盏明亮的路灯,花鑫看着衣衫单薄的温煦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他还要走两条街才能到,这么冷,别感冒了。”花鑫嘀咕着。
杜忠波坐在副驾驶席上,拿出根烟来点上。浓眉大眼的杜队长这会儿一脸的算计,在倒车镜里看了眼后面的罗建,再看看花鑫。花鑫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点点头,表示现在说的话不用回避罗建。
杜忠波说:“蜂巢那事如果没有月夕,你们谁都不会记得时间轴被修改过。对吧?”
罗建坐在后面一路上都没吭个声,听到杜忠波的话把视线挑高了一点,意简言骇地回答:“是。”
杜忠波又说:“那我琢磨琢磨——回到总部之后,我们被分别关进小黑屋交代事情经过。但事实上呢,我们所说得都只是一部分而已,只有月夕才记得整个事件。所以,他用过的那个笔记本就成了你们很看重的证物。是吧?”
罗建定睛看着杜忠波的后脑勺,还是回了一句:“是。”
杜忠波笑了笑:“蜂巢事件后,大老板没有吸纳月夕,反而把我诓进监理会了。老副呢,私底下交代我照顾好月夕。”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强调了“照顾”一词。如此一来,花鑫和罗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照顾是好听的说法,监视才是隐藏在后面的真意。
杜忠波脑筋太快,罗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之前两个“是”显然已经不够用了。可这个问题必须回答杜忠波,这关乎着他能出的多少力!罗建没了主意,有些茫然的目光投向了花鑫。
花鑫也拿出一根烟点上,吐出一口烟来,说:“你这是阴谋论了。根据我对大老板的了解,没有吸纳黎月夕是因为不想他这么小就整日闷在总部那种地方。他太小了,需要学的还很多。至于让你监视他,这不是很合情合理吗?你以前都不说,现在泛的哪门子酸?”
杜忠波白了花鑫一眼:“那你这一路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的不是月夕,而是姜璐。”
“姜部长?”少言寡语的罗建忽然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花鑫抬起头,在倒车镜里跟罗建对视了一眼,遂道:“姜璐很看重09,可以说09是她最得力的助手。虽然姜璐表面上很冷漠,其实她很重情义。我担心,她知道09的所作所为,会……”
“包庇他?”杜忠波问道。
“与其说包庇,不如说是在总部重重围捕下帮他逃跑吧。这事,姜璐干得出来。”
“你想从姜璐身上下手?”罗建已经挤到座位中间,探头看着花鑫。
花鑫忧虑地吐出一口烟:“09为什么偷笔记本?杜忠波刚才说了,只有黎月夕才记得蜂巢事件的全貌。现在,最坏的分析是,那个组织接触09,目的就是拿到笔记本。09要是倒戈了,姜璐就非常危险。”
花鑫的分析让罗建很着急,他说:“那赶紧联系姜部长,我们……”说道一半,没了下文。因为他想起了副会长的命令,这件事不准向外透露。也就是说,他们不能告诉姜璐09失踪了,顺带还偷了笔记本。
罗建的话卡了一半,花鑫也是有话没说——老副为什么防着其他部门的人?因为总部真的有内鬼了。是09?还是……不只是09?
“温煦那边有进展了!”参与讨论的时候,罗建还负责监听温煦那边的动静,及时做汇报,“他要了第五瓶酒,有个女人对他说‘你就是那个傻小子啊’。”
花鑫闻言立刻掐了香烟,接过罗建递过来的耳机,说道:“应该就是阿菲。”
说到这里,耳机里传来温煦混糊不清的声音。
“你,你个狐狸精!”
噗,杜忠波没绷住,被温煦正房抓小三儿的调调逗乐了。
与此同时,温煦在幻海酒吧里已经成功钓上了阿菲姐姐,那一句“你,你个狐狸精”不但吸引了几个服务生,就连邻座的客人都转了头看着他们。那几个服务生把温煦围了起来,一个个表情不善地盯着他。如果阿菲的脸色沉上那么一丁点,这几位能直接把温煦丢到大门口,丝毫不带犹豫的。
温煦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地扶着桌子,半眯着眼睛打量站在面前的美女,美女一身黑红相间的紧身超短裙,深V的领口露出一点雪白的事业线。温煦直在心里大喊——这穿得也太少了,白天她也这样?跟老板说话的时候也这样?
显然,温煦心里的那点不待见都表现在了脸上,阿菲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年轻男人如此嫌弃的上下打量。末了,在心里嘀咕——妈的,这小王八蛋来找茬是吧?
温煦吐出一口浊气,猛地拍了一把桌子,指着阿菲的鼻子问道:“你就是那个什么阿猫阿狗的?”
立时有服务生上来喝止:“你说话注意点!这是我们阿菲姐。”
温煦揉了揉胸口,摇头晃脑地想了一番:“哦,阿菲。对,是叫阿菲。你凭什么勾引我老公?”
哇,大戏啊!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来了兴致,都朝着他们这边看来。
阿菲高冷地笑了一笑,随即挺了挺胸膛:“凭我有你没有的。”
“我有的你不是也没有吗!”
阿菲不愧是久在江湖混的,鄙视了温煦一眼,说道:“那又怎么样?他不还是把你甩了吗。”
“我不同意!”温煦借着半醉的酒意撒疯,一把推开了桌子,“他说分就分,我没同意。”
“小子,人家都净身出户了,你还想怎么样?再说了,就算你俩在一起能有什么结果?你又生不出儿子来。”
生不出儿子的温煦哑口无言了。
这时候,蹲在车里监听的三个人都快笑岔了气。杜忠波从温煦那句“你凭什么勾引我老公”开始笑一直没停,这会儿扒着花鑫的肩膀擦着湿润的眼角。罗建坐在后面还是比较矜持的,捂着嘴尽量不让花鑫听见自己的笑声。花鑫虽然也一直在乐,可他还是有点担心,这么骂下去,阿菲那帮人什么时候才能拉温煦下水。
忽然,就听温煦说:“我可以找代孕你懂吗?我有钱,我有的是钱!”
温煦从口袋里掏出十来张卡摔在桌子上,其中不乏一张黑色的卡。有点见识的都知道这种卡代表着什么,眼睛顿时都亮了!
温煦摔了卡之后东倒西歪地跌坐在椅子上,阿菲的目光从一堆卡上流转到了他的身上。
看似醉的一塌糊涂的温煦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机。
车里的花鑫正在发愁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身边的杜忠波也感觉到了震感,忙收敛了笑声,说:“来了,快接。”
温煦拨通了花鑫的电话,阿菲也料到了他在给谁打电话。只见,温煦还没开口,忽然瘪了嘴,哭了起来。
温煦悲悲戚戚地叫了一声:“老公……”
阿菲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继续看好戏。
温煦吸了吸鼻涕,展开精湛的演技:“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跟我说,我改还不行吗?咱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不信你不爱我。”
阿菲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狡诈,探身靠近温煦,在手机旁边喊了一声:“帅哥,你家傻小子来兴师问罪了。”
“你走开!讨厌啦。”温煦想要推开阿菲,结果一手推空,摔下椅子坐在了地上。阿菲跟看大戏一样看着他。
温煦连续打了好几个酒嗝,哭哭啼啼地说:“我在家呢……没有,我就是在家……那又怎么样?我是看了你的电话怎么样?你抛下我来找狐狸精你还有理了?你来接我,马上来!要不然我死给你看!”
温煦还在威胁“抛弃自己的老公”马上出现在面前,阿菲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看了眼号码,冷笑了一声,接听。
“帅哥,你赶快来把他弄走。我这生意都没法做了。”
花鑫没好气地说:“不好意思,我手机被他看到了。这样,你直接把人丢出去吧,我是不会再见他的。”
“那他要是真为你殉情了呢?”
“那是他的问题,跟我没关系。”
阿菲瞥了眼还在假装打电话的温煦,又看了看桌面上放着的一堆卡。随即说道:“好吧,今天的麻烦事我帮你解决。那你怎么感谢我呢?”
花鑫呵呵笑道:“你选个时间,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啊,一言为定。”就此,阿菲爽利地挂断了电话,朝着几个服务生使眼色,这几个人伸手架起了温煦。
“老公啊,人家真的很想你啊。你来看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阿菲假模假式地拿过温煦手里的电话,说:“他来了,你别闹了。”
温煦的双眼迷离,站也站不住,揪住面前服务生的衣领便问:“他是来找我的,跟你有个屁关系?”
阿菲翻了个白眼:“走吧走吧,醒醒酒,等会你老公就来了。”
车子里,杜忠波和花鑫都没有了笑意,聚精会神地听着酒吧里面的情况。罗建看着笔记本上显示出来的代表温煦位置的标示,说道:“他移动了二十米,开始往地下了。”
花鑫深深吸了口气,说:“鱼上钩了。”
第139章
酒这种东西之于男人就像是精神食粮; 开心了要喝酒; 难过了要喝酒; 闲来无事也要喝酒。想要喝酒可以找到很多很多的理由,所以呢经常有人说:妈的; 又喝断片儿了。这种人往往记不住喝酒的时候说了什么; 做了什么; 其实十之有五都是在回避问题。今天; 温煦是为了钓鱼喝酒。把自己喝得头重脚轻,每走一步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 但是他知道明天一早是不会说出经典语句“喝断片了”的; 因为现在的感觉太难受了; 完全刷新了他的负面感受指数; 如果现在他可以选择离开; 他会在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之前暴揍一顿拖拉着自己的两个人。
拖着死狗这种形容词,原来是真的。
地下室的某扇房门被打开; 室灯随即将整个窄小的房间照的通明。温煦被丢在一张简易床上; 噗通一声,简易床发出使人担心的声响。在白炽灯的照明下; 温煦的眼睛非常难受,他嗯哼了两声翻身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着; 忍着不适感,睁开一点眼睛; 在恍如白昼的环境里模糊地看到两个穿着两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男人,一个穿着黑裤黑衣染了一头金发的男人。
两名服务生解开了温煦的衣扣;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末了,将温煦的钱包和手机放在桌子上,对金发男说:“这小子很‘干净’。”
金发男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拿起钱包翻了翻。里面装卡的地方已经空了,一千多的现金,便是所有。他谨慎地说:“手机拿出去丢了。”
其中一个服务生接过手机离开了地下室的房间。关门声温煦听得很清楚,只是无法动弹,不能说话。
“上次炳哥送来的货还有多少?”金发问留下来的服务生。
服务生回道:“不多了,成色好卖得快。”
“都拿过来,给这小子。”
“啊?”服务生似乎很吃惊,“他应该是第一次,别过量了。”
金发男并不在意服务生的意见,自顾自地说“算了,我去拿吧。”
“那我干什么啊?”
金发男不耐烦地说:“总得留个人看着他。”
听到这里,温煦才知道,阿菲并不在这个房间。或者,阿菲的身份只是负责物色客人,真正出售毒品的是正在发号施令的金发男。
——
“花鑫,你干什么?”杜忠波猛地抓住要下车的花鑫。
花鑫急的脸色发白,使劲甩了一下:“那帮孙子有可能害死温煦!放手,我要去救人。”
“你第一天入行啊?”杜忠波有些气恼地问道,“来之前你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吗?你把车门关上!不是花鑫,你非跟我犯倔是吧?我跟你说,第一次吸毒基本不会上瘾,你好好照顾两天,保准没事。”
“没事个屁。他喝酒了,喝酒之后再扎毒,还是第一次……你放手,再不放手我打你了。”
一向最讨厌暴力的花老板扬言要揍杜忠波,杜忠波咬着牙忍耐下来,不想这时候跟他硬碰硬,更可况他也很能理解花鑫现在的心情——以往,这些贩毒窝点是不会跟第一次下水的人做直接性交易的,更不用提对方还喝了酒,一个搞不好很容易挂了,给他们惹来天大的麻烦。可幻海酒吧里的人明显没按道上规矩招呼温煦。
但是,现在进去真的不明智。
“花鑫,你听哥哥一句。温煦已经冒险走到这一步了,你现在进去捞人,没等到地下室就会被发现。里面的人跑了,温煦做的这些都白费了。我也担心他,但是他没给咱们发SOS,说明他也不想半途而废,既然你让他执行任务就该相信他!”
花鑫张着嘴呼吸急促,眼睛里充满了不安的紧张。他对着杜忠波摇摇头:“不只是这个问题。那个人的声音我听过,绝对听过,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他。如果他知道我,也一定知道温煦。”
杜忠波和罗建都大吃一惊,前者下意识地抓紧了花鑫的胳膊:“你确定?在哪里见过?”
“我不知道,想不起来!”花鑫急得喊了起来,“温煦进门叫我是‘老公’,但是知道我们俩的人都清楚,他只叫我老板!”
杜忠波仅仅愣了两秒,立即回手打开车门:“他认出温煦了!给温煦注射毒品就是想要弄死他,造成吸毒过量导致死亡的假象。快,咱俩一起去。”
忽然,罗建喝道:“温煦在移动。”
一条腿已经跨出车的两个人不得不钻回去,齐刷刷地挤到后面看笔记本的显示屏。罗建怕他们看明白,一口气解说:“看到这个数值没有?他在向上移动,到地面了……朝着后巷去的。”
“该死!”花鑫转身跑下了车,杜忠波紧跟在后面。罗建丢下笔记本,打开手机里的程序,跟在俩人身后。
花鑫心里明镜似的——虽然温煦是自己的男朋友,但在此之前他是监理会的调查员,出来执行任务本就伴着无数的危机和风险,他不能因为俩人之间的感情就把温煦保护起来。可是,他不是圣人,明知道温煦有可能死亡还一心只想着任务!
万一温煦要是出了什么事……
“花鑫,你他妈的……”杜忠波猛地抓住他的衣襟合拢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把枪给我藏好!”
花鑫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藏在腰间的配枪取出,准备打开保险。杜忠波赶紧捂住他的手,使劲给按了回去:“就是开枪,也轮不到你。”
花鑫无心与他争执,撒开腿拼了命地朝着幻海酒吧后巷跑。后巷,是个不祥的地方,柯瑞在哪里被击杀,小七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将被删除的监控记录还原,姜璐暗访幻海酒吧以及后巷,不但没有结果,现在连个说法都没有。他怎么不急?
罗建没有他们俩的速度和体力,很快就被甩了下去。他紧盯着手机,不明白为什么窃听器一点声音都没收到是怎么回事,越想脚下越乱,这会儿已经连续撞了好几个人,差点跌倒。杜忠波不得不这回拉着他一起跑。
“温煦停下来了。”罗建跑得气喘吁吁,盯着手机上的位置显示,追上花鑫急着汇报情况。
花鑫几乎没有多余的念头,将碍事人推倒、跳过马路护栏、冲进黑暗的巷子瞬间,拔枪开保险一气呵成!
杜忠波也顾不上罗建了,跟着花鑫的路线追上去。乍一进到巷子里被黑暗的环境打个措手不及——这他妈鬼地方,什么都看不见。
杜忠波掏出手机照明,这时的花鑫已经举起枪谨慎前行。杜忠波也把配枪拿出来,跟在后面,一步一步向里面探去。夜晚五彩缤纷的霓虹没有施舍巷子里一丁点的余光,这里到处都充斥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手机的照明还很薄弱,尽头的黑像是泼了浓浓的墨,令人心胆俱寒。
突然,巷子深处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花鑫立刻给杜忠波打了个手势,杜忠波将手机光源朝着地面照,俩人循着声音的来源摸索过去。
大概走了十来步就走到了尽头,花鑫借着手机光源往墙根下面看——温煦靠着墙坐着,耷拉着脑袋,一只手不知道在划拉着什么。细细索索的声音就是这么来的。
“花鑫!”杜忠波一步上前,指着温煦对面的墙下,“这是谁?”
在这面墙下同样有个人。这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上的金毛尤为显眼,但是最吸引花鑫和杜忠波的是他手上的柔性手铐。
如此一来,俩人都是一头雾水。
按照现场来看,应该是温煦把金毛带出来的。但是,温煦醉的只能坐着,还能控制一个成年男人,并且把需要仔细操作的柔性手铐戴在男人的手上吗?关键是:温煦从来不会携带柔性手铐!
花鑫前后左右看了几眼,似乎确定安全了才把配枪收起来,蹲在温煦面前捧着他的脸叫了两声。
温煦迷迷糊糊地说:“我老公呢?”
花鑫蹙蹙眉。
罗建终于赶到了,没等站稳,花鑫就让他去把车开过来。
检查金毛男的杜忠波回过头去,叫了花鑫一声:“这是几个意思?咱们遇着拔刀相助的大侠了?”
花鑫摇摇头,走到金毛男旁边把他翻了过来。看到了脸,他还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杜忠波说:“别想了,先把人弄回去再说。”
“谨慎点,不能带人回总部,先回我家吧。”
“里面你打算怎么办?”杜忠波指了指围墙外的幻海酒吧。
“你有什么打算吗?”
杜忠波点点头:“咱们把金毛带走,明天一早我去找缉毒大队的哥们过来。就说我朋友被他们兜售毒品,报到我这来了。”
将温煦说成是杜忠波的朋友也算是合情合理;后续问题让警方处理,也算是合情合理。毕竟,他们要找的人已经到手了。
——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黎月夕做完了作业闲着无聊,在厨房准备给即将回来的人做点吃的。小七一直都在睡,大有睡到天荒地聊的意思。十一点半,黎月夕接到杜忠波的微信——叫小七起来。
小七裹了一条毛毯在车里看着花鑫把温煦抱出来,帮着打开入室门的时候,就听杜忠波说:“来搭把手,还有一个。”
小七纳闷地走过去一瞧,看到后备箱里的金毛男顿时乐了:“怎么抓着的?”
杜忠波哼哼冷笑:“今晚闹鬼了。”
这话听着新鲜,小七帮着杜忠波把金毛弄进屋里,好奇地打听遇到的是男鬼还是女鬼。
花鑫抱着温煦直奔二楼卧室,把人放在床上脱掉外衣外裤,温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帮他盖被子的时候 忽然发现罗温煦身上的窃听器不见了,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温煦搜了一遍,也没找到那枚被伪装成纽扣的窃听器。而且,看纽扣的位置,上面的线是被剪断的,而不是大力扯断——是谁拿走了窃听器?金毛?还是温煦自己?
思索间,黎月夕拿着热毛巾和浓茶走了进来,花鑫叮嘱他照顾好温煦。
一楼的客厅里,小七听杜忠波讲完了整个过程,也是一脸的狐疑:“那就怪了。从罗建确定温煦朝地面移动到你们俩进巷子,用了多少时间?”
杜忠波懒得开口,瞥了罗建一眼,技术工回道:“不到三分钟。而且,我们一直都看着巷子口,没人进出。估计是遇着闪电侠了。”
“那是顺着墙跳出去的?”小七想起巷子的ㄇ型的三面围墙并不高,所以有此一问。
杜忠波撇着嘴摇摇头,说:“有可能,但是这不是重点啊兄弟。重点是,从温煦开始向上移动到我们找到他,监听什么都没听见。”
花鑫从二楼走了下来,边说:“温煦的窃听器不见了。”
罗建歪着脑袋看向花鑫的眼神有些不信任他。小七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不以为意地说:“想这么多干嘛?把金毛弄醒,问问不就知道了。”
花鑫朝着杜忠波点了下头,后者无奈地站了起来:“饿死了,就不能吃完饭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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