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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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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记不记得,车祸发生之后有个女人为了救自己的男友,把上去帮忙的好心人推到车轮底下了?”
花鑫蹙着眉诧异地看着温煦,他在回忆中仿佛想起了一点点蛛丝马迹:“好像……我不确定。”
温煦紧紧抓住花鑫的衣襟,说道:“我想回家看看资料。”
面对急切的温煦,花鑫欲言又止。
上午十点整,花鑫载着温煦回到了家里。之前跟着他们去医疗所的那几个人被打发了,这会儿只有他们俩在家。
温煦进了家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楼上的书房,打开花鑫的电脑,调出罗建车祸案的资料文件夹。花鑫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手掌轻抚着温煦的背。
“前面那些不用看,把当那天的这个文件夹打开,里面有一份压缩文件。”花鑫指导温煦尽快找到了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当车祸受害人、遇害人的名单显露在电脑上时,温煦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朱鸣海的名字。
朱鸣海的名字冲击着温煦的大脑神经,好像刺痛了某一部分,让他闭上了眼睛。花鑫轻抚在他背上的手也是微微一顿,转而搂住他的肩膀。
安慰,有时候是很苍白的。尤其是在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面前,除了声音好听好些,没有什么作用。花鑫明白温煦为什么急着调查这件事,所以他说没办法安慰温煦。
温煦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点开了以朱鸣海为文件名的文件夹。第一个出现的文件是“伤势鉴定”,肋骨骨折、中度脑震荡、左腿轻度烧伤。关系人:女朋友白月。
温煦的手从鼠标上移开,转了小半个身子面对花鑫,悲伤在他的眼睛里流转不去……
忽然,温煦自嘲地笑了起来,说:“得了,天有不测风云,这事咱们也没办法。对了,我这回回去,看见那个取货的假交警了。”
花鑫似乎被这个问题吸引了注意力,问道:“看清脸了?”
温煦点着头,说:“看清了,不过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有时间做个模拟画像吧。”话音刚落,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花鑫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是总部的。”
总部来电话是叫花鑫和温煦回去开会,花鑫很担心温煦的身体状况,得知会议内容主要是围绕09的事,觉得自己去也可以,于是让温煦安心在家里修养。至于昨晚的行动,等他回来再谈。
温煦真的很疲惫,由着花鑫把他送进卧室,乖乖躺下休息。
离开家的花鑫脸色有些阴沉,车子刚刚离开小区,就给副会长打了电话。
副会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我听说你一夜没睡,有什么收获?”
“收获倒是谈不上,我倒是想先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没告诉我,或者说不能让我知道的。”
电话那边的副会长从容地回答:“不能告诉你的事多了,你指哪方面?”
“温煦。”花鑫毫不掩饰地说。
“你确定在电话里跟我说温煦?”副会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刚出家门儿吧?快点开,见面再谈。”
挂断了电话,花鑫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如箭一般飞了起来。他的记忆也随着提升的速度回到了2013年。
——时间:2013年8月10日晚
地点:训练岛第三单人宿舍。
人物:花鑫、教练。
“你觉得死活对我来说还重要吗?”花鑫撕扯下吊着手臂的吊带,随手丢到了地上,破坏了地面的整洁。这房间很干净,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简易床,花鑫坐在床边,冷漠地面对教练。
教练一脸强忍着怒气的表情,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去弄死花鑫。
花鑫指了指巴掌大的窗户,说:“我要是想跑,早走了。你们留不住我。”
“你是因为什么上岛的,心里不清楚吗?”教练问道。
花鑫冷笑了一声,说:“知道,所以我清楚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要再浪费口舌了,要么把兔子给我抱来,要么你去告诉总部,我跑了。”
教练耳朵里的通话器传出了声音来,他不耐地短叹了一声,随后将手里的平板电脑丢在了床上,转身打开门。
花鑫没有去拿被留下来的平板电脑,他只是跟平时一样呆呆地看着那巴掌大的窗户外一片的黑暗。
教练的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那边在等你。”
一句话,将花鑫眼中的冷漠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安心后的惆怅。满是伤口的手打开了平板电脑,显示出正有人对他发出视频邀请。
链接上的瞬间,副会长愠怒的脸几乎撑满了整个屏幕。
“兔子呢?”花鑫开门见山地说。
副会长也不含糊,直接怼了回去:“你要那只猫,不就是想知道吴菲是不是还活着吗。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你能过问的。”
花鑫撸了一把头发,上面的灰土和凝固的血块扑簌簌掉了下来。他似乎非常的疲惫,手抖着将平板电脑放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透过方寸屏幕,副会长看到花鑫伤痕累累……
所有的话和矛盾仿佛都在方寸屏幕间进行到了底,叹息无声,心疼也是无声。
副会长对屏幕外说了句:“你出去等吧。”
开门声、关门声、清晰地穿到了花鑫耳中。
副会长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重抬起头来的时候,语气轻软了不少:“花鑫,别让我为难。”
“要一只猫,算是为难你吗?”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开除我行吗?几年的脱密期我都认了,十年?二十年?”
副会长垂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握起了拳头,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压住了心里的愤怒,拿起一杯水一饮而尽。
副会长:“花鑫,你不会走的。”
花鑫想了想,自嘲地笑了一下:“你们是打算给我换个脑子,才会这么肯定吗?”
副会长摇摇头,说:“你会回来,不出三年,你会遇到很重要的事。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三年后你还在监理会。”
花鑫的眼睛里多了一份疑惑,不再是气死沉沉。认真地将副会长这番话反复想了几遍,忽然意识到,自己想不要问的,竟然毫无头绪。
副会长向后靠在椅背上,郑重地说:“你十六岁那年,是我亲手把你的名字写进监理会,至今日今时,总部里没有人敢站在你面前说‘花鑫,我没骗过你’。但是我敢!我敢在你面前挺直脊梁,敢堂堂正正地说‘我没骗过你’。现在,我希望你能回报这份坦诚。”副会长话及至此,顿了顿,“你相信我吗?”
——
当年的那一句“你相信我吗?”犹在耳边。花鑫定睛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副会长,问道:“2013年8月10号晚上,你告诉我三年后我还在总部,会遇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副会长在心里叹息——终究是被他发现了。
“老副,那天晚上你发现什么了?”花鑫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你所谓的重要的事,是什么?”
副会长的应对能力极佳,他懂得什么时候、什么事、采取什么方法解决。在听过花鑫的问题后,直言:“那天晚上我去你的休息室找兔子的视频,打开你电脑的时候接到一份刚刚传过来的加密文件。秘钥就在你的备忘录里,所以我能破解。花鑫,到现在,我也没办法告诉你到底是什么事,因为传达信息的人没有关于那件事的记忆。”
花鑫微微一怔,随即沉声道:“是小七,对吗?”
副会长点了头:“文件很短,看得出是匆忙间发的。内容也很少,只说了有个人从2016年回来,跟你有关。所以那个时候我能确定,2016年你还在总部。”
就在这一刻,花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副会长将有些冷却的咖啡推给他,试问:“是温煦?”
花鑫默认了。
副会长的心情不比花鑫轻松多少,而能做的少之又少。
“你担心温煦,我知道。但是,现在谁都搞不清楚时间轴为什么一次次的把温煦丢到过去。”
听着副会长的话,花鑫没有丝毫反应。他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面无表情。这样的花鑫是很少见的……
不,不是很少见的。而是他从训练岛回来后,再也没有表现出如此疲惫又力不从心的模样。副会长惊心地发现,眼前的花鑫好像回到了那段自责又无助的时期。
“花鑫,你在想什么?”副会长问道。
“我的辞职报告还在吗?”花鑫忽然另起了一个话题。
副会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花鑫似乎也不在乎他回答与否。
“老副,到现在你们也没告诉我……”
“你没有权限!”副会长坚决不允许他继续问下去,甚至激动了起来,“你要搞清楚,这件事只有我和大老板才能……”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副会长自责地骂了一句:“该死的!花鑫,那件事错不在你。”
啪的一声,副会长把手里的电话丢到了桌面上,碰倒了杯子,里面温热的咖啡顺着桌沿儿滴答在地毯上。一向喜好干净的副会长对此视而不见,他的眼睛里只有花鑫。
“你怎么了?”副会长压着声音,问道,“我认为,在训练岛后半期你已经放下了那件事,为什么现在提到?你是为了温煦来的,不是为了吴菲!”
花鑫忽然怔住了。
副会长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花鑫面前坐了下去,语重心长地说:“你跟温煦走到今天我真的很高兴,毕竟那件事之后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我一直相信你对温煦是真心的,所以,你现在来问我吴菲的事,你把温煦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花鑫对副会长的一番质问居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拿出烟盒来点了一根香烟,翘起二郎腿,很有派头地斜睨着副会长。这眼神真的很傲慢,却因为他的贵族般的气质和英俊的脸,没办法对他讨厌几分。
看到他如同“朕等着你解释清楚”的架势,副会长直在心里庆幸——这混蛋终于正常了。
下一秒,花鑫犀利地问道:“你在跟我偷换概念?”
“究竟是谁在偷换概念?”副会长面色一沉,“花鑫,你不是纠结过去的那种人,为什么忽然就把吴菲的事提出来了?你是为了温煦对吗?所以我想不通,温煦跟吴菲能有什么关系?”
花鑫吐了口烟,似笑非笑,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起了8月10号那天晚上跟你的通话,才问吴菲。”
副会长被他气乐了:“所以呢?你跑我这来到底要说什么?别说你冲动了,从你十五岁我认识你那会儿开始,你就不是冲动的人。”
花鑫哭笑不得地说:“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别啰嗦了,有什么问题赶紧说!”
在副会长的催促下,花鑫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将隐藏在下面的一个红色按钮按了下去。就此,这间办公室的任何声音和信息都被保护起来,外界无法切入。
看着花鑫的举动,副会长隐隐的有些担忧。
花鑫回到座位上,定睛看着副会长:“你跟我说句实话,哪怕是暗示也行——监理会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技术,可以在不使用跳跃器的情况下把人送回过去。”
副会长倒吸了一口凉气,气到喊叫:“放屁!”
花鑫完全被副会长“放屁”的气势镇住了。脸上一片惊讶,下意识地说:“文明点行吗?”
副会长的耐心消耗的一干二净,拍案而起,指着房门说:“要么马上滚出去开会;要么,我现在就送你去‘孤地’!”
虽然这种威胁不疼不痒的,花鑫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意识到老副是真生气了。而且,从他的态度上也能确定,监理会的确没有那种坑人的技术。既然如此,何必继续惹老副生气?毕竟,老副之于他不是上司,而是大哥一样的存在。
花鑫哭笑不得地站了起来,说:“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所以这么暴躁。发泄一下也挺好,得了,就当我没来过吧。”言罢,很深情地拥抱了副会长一下,溜之大吉了。
花鑫这货气势汹汹地跑来点了一把火,末了还让对方觉得他是因为可怜自己才偃旗息鼓。这叫什么事啊?副会长使劲把门关上,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他的手刚刚撑在桌子上,桌面微微震动了起来。下一秒,面前显出一张全息通话屏幕。屏幕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形轮廓,带着帽子,拿着咖啡杯。
如果副会长能有杜忠波那个脾气,此刻一定会骂——卧槽,我他么的快累成狗了,你居然还有心这么悠闲!?
然而,副会长还是斯文而又儒雅的副会长,即便心中积攒了好多年的怨怼,在濒临爆发的时候,只会抄起手边的两块小甜点照着人形的脸狠狠扔了过去,甜点穿过了全息屏幕掉在地上。
“餐厅做的下午茶不好吃?我炒了厨师吧。”从全息屏上传来了含着笑意的浑厚男声。
副会长怒火高涨,喘着粗气瞪视。全息屏里的人说:“消消气,他没有恶意。”
“我有恶意!我现在恨不能把你们俩都挖坑埋了!”副会长低吼着。
许是感受到了一向冷静镇定的副会长压抑已久的怒火,那人服了软,说:“阿白,我很快就能回去了。别生气了好么?”
副会长咬牙切齿地说:“闭嘴,不要说这种女朋友的台词!”
“你真是……”那人苦哈哈地说,“这样吧,眼前几个案子结束,我放你半年大假。”
“这次你要是再糊弄我,我把辞职报告刻在你脸上。”
那人连声道:“OK、OK、特别OK。”随即讨好似地说,“来谈谈正事吧。”
副会长对着下属和上司发了一通脾气,心里觉得舒坦多了。接下来则是不得不面对的“正事”。
副会长:“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什么看法。”
那人摇了摇头,反问:“你呢?”
“花鑫有话没说。我知道,他提到吴菲的事只是借口。”
那人点了点头,说:“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花鑫买下马威要把内鬼引出来,的确是个好机会。但是你这边也不能松懈,尽快找到姜璐和09,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道这里,他揉了揉额头,好像要下达某个很不情愿的命令,“阿白,尽量不要打扰他们的家人。”
副会长的脸色沉了下去,问道:“如果姜璐叛变了呢?”
全息屏里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第145章
就在花鑫被副会长赶出去参加会议的时候; 辗转反侧的温煦拿了车钥匙; 走出家门。他刚刚驶离小区; 拨通了杜忠波的电话,约好马上去警局见面。
杜忠波没觉得温煦找自己是什么大事; 因为手头不少活儿要忙; 自然顾不上跟花鑫说一声。等温煦到了; 再听说他的来意; 微微一怔。
杜忠波拉着温煦走到角落处,不解地问:“车祸那案子你们俩不是早就查完了吗?”
“还有新情况; 你现在有时间吗?”温煦问道。
杜忠波点了点头; 说:“有; 走吧; 去档案室找找。话说; 你要查什么线索?”
温煦随着杜忠波朝着电梯走去,身边不停有穿着警服的人经过; 他等着无人在旁了; 才低声道:“那次车祸,白月和朱鸣海也在其中。”
“是吗?”杜忠波只是随口问问; 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很快,他们走进了档案室; 杜忠波打开一台电脑输入权限号,很快就将车祸案所有资料找了出来。根据温煦所要求的; 针对白月、朱鸣海、进行搜索。
“在这里。”杜忠波指了指屏幕上的文件,顺便从口袋里拿出包香烟来。档案室的负责人一声大喝; 如春雷震顶:“老杜,这里不准吸烟!”
杜忠波扭过头去,对同事笑了笑,就是这一眼一笑的功夫,他再去看温煦,赫然发现已经面色苍白了。杜忠波下意识地看向屏幕上的文件,只见温煦已经打开另一份文件,文件名头——郑俊胜人身损伤程度鉴定结果。
“这人是谁?”杜忠波纳闷地问道。
温煦滑动鼠标,让小箭头停在某一段文字上,杜忠波仔细去看,足足看了三分多钟,才知道郑俊胜是何许人也。
文件上说明,在车祸发生后,郑俊胜自发性参与救援工作,在救援工作中被白月误推向一辆车下,伤势如何如何,被鉴定为几级伤残。具体来说,这人已经终身瘫痪了。
杜忠波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发现了问题:“误推?这个范围可太大了。”言罢,缓缓地倒吸了一口气,“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呢?”
听着他自言自语的温煦缓缓摇头,也不知道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他没办法告诉杜忠波,是他和花鑫改变了车祸细节,救了罗建,而白月和朱鸣海却被卷了进去,导致郑俊胜终身瘫痪;他更没有办法告诉杜忠波,白月那一下或许是在情急之中的反应,但绝对不是误推!
他能告诉谁?记得这件事的只有他。
被改变的细节毫无痕迹地被渗透到各个层面,如果这是时间轴给的线索,这线索是用一个人乃至几个人的人生轨迹换来的。
神的旨意,凡人不懂。凡人的烦恼,神不屑懂。
这一刻,好像有一只大手紧紧攥着温煦的心脏。疼,蔓延至四肢百骸。
温煦的嘴角收缩绷紧,手在裤子上来回地蹭着,蹭掉一股一股冒出来的冷汗。须臾,他忽然拍了一下电脑桌,声音过响,吓着了聚精会神的杜队长。
“你干嘛?”杜忠波问道。
温煦说:“你要是没事,咱俩去查一下这条线索吧。”
敏锐的杜队长瞬间明白了温煦的用意,也没说有没有其他需要办理的事情,带着温煦离开了警局。
有杜忠波出面,很多事情都很好办。只要他亮出身份,被盘问的人总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温煦极少说话,总是安静地跟在杜忠波的身边,似乎是在认真听着什么,又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
没用三个小时,他们就拿到了想要的情况详情。俩人回到车里,杜忠波郁闷地点了一根烟,说:“白月真是找了好律师啊。”
温煦弹了手里的缴费清单,说道:“他们俩还算有点良心。”
“良心?”杜忠波冷笑了一声,“不负法律责任全身而退,再不支付对方的医疗费还得了?”
白月将郑俊胜推到车轮下,造成对方终身瘫痪,这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日。头半年的医疗费,白月和朱鸣海就支付了近五十万元,后来每个月都给郑俊胜家里汇一万元,医药费还要另算。虽说他们没有逃避社会责任,但是其中的问题引起了温煦和杜忠波的疑问。
“白月不过是个护士,朱鸣海也没有稳定工作。他们哪来这么多钱?”杜忠波虽然提出一个问题,可口气上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
温煦将缴费单折好,接着说道:“这就能解释朱鸣海为什么贩毒,白月明知道他贩毒却三敛其口。”
温煦:“是啊,朱鸣海赚钱还债,这债是白月欠下的。”
温煦愈发觉得心口堵得慌——如果他和老板没有干预那次车祸的细节,白月和朱鸣海是不是就不会被卷入其中?也不会导致郑俊胜一辈子都要靠轮椅度日?朱鸣海呢?会不会不用贩毒赚钱,不会跟汪厉混在一起,没有感染病毒,没有被人打成植物人……
如果时间轴真正的目的是让他们救回罗建,一个罗建值得用三个人的命运来换吗?生命与生命之间不该是平等的吗?
温煦闭上眼睛,让自己从牛角尖里走出来,以客观的角度看待问题。就像是看一个悲剧收场的故事。
白月的故事,朱鸣海的故事,都是别人的故事。他们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剖析、解读、得来的结论只能用来破解案件。当有用的线索被取用殆尽后,剩下的难离和悲观谁来收殓?
再难忍的心痛也只是一时,说到底,我们都在看别人的故事,我们的故事也在被别人津津乐道。
杜忠波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温煦的胡思乱想,只听得他嗯了两声,通话就结束了。
杜忠波:“查出来了。距离化工厂北门最近的一家饭店叫‘来呀来呀小吃部’一般营业到晚上十点左右,算是最晚关门的了。”
“把地址给我,我去看看。”温煦拿出手机,准备接受地址。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温煦抿了抿嘴唇,说:“是老板。”
花鑫开完会就给温煦打了电话,得知他跟杜忠波在一起也没惊讶。两个人相互说了一下各自的情况之后,花鑫说:“你俩马上到总总部来。”
“什么事这么着急?”温煦问道。
“你来就知道了,快点吧。”
花鑫神神秘秘的一通电话打乱了温煦的计划,杜忠波也没能再回警局。俩人开了车直奔监理会总部。一路上杜忠波将关于马威的事说了一些,因为拿不准收买马威做内奸这事花鑫有没有跟温煦提起,所以只着重说了“双弧组织”的大概情况。
说了半天,杜忠波也明白了。看温煦这样子,花鑫是没有告诉他关于马威做内奸的事。而花鑫急着叫他们去总部的理由,如果所料不差,极有可能是从马威身上发现了线索。
要不怎么说“姜是老的辣”呢,三个人见了面之后,花鑫直言:“找到一些双弧组织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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