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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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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被花鑫说得一愣一愣的,眼神也四下飘忽起来。许是不甘心就这样被威胁了,他作势要喊。
  花鑫再上前一步:“这一片不是瘾君子,就是躲债的,要不就是些赌徒。我既然来了,就不怕你喊。你老老实实说,谁给你的封口费,谁教你说了刚才那番话。”
  年轻人的脸上退去了血色,一对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看花鑫,又看了看温煦。脖子一挺,拿出一副混不吝的劲儿来,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这手机不是我的,是我哥们的。”
  花鑫冷笑了一声,说:“我把你十根手指都切下来挨个试指纹锁,你说哪根能解开手机?”
  温煦好想告诉年轻人,有些谎话在说之前一定要深思熟虑。
  年轻人咽了口唾沫,继续死扛:“那又怎么样?你能杀我啊?”
  没等花鑫开口,温煦走了过去,说:“当然不会杀你。不过,你和这手机也算赃物,我们要带走。”
  “不行!”年轻人把新款的手机紧紧护在怀里,生怕温煦抢了去。
  温煦无奈地耸耸肩,对花鑫说:“你打他吧,打个半死就行。”
  花鑫嫌弃地咧咧嘴,说:“你知道我讨厌暴力的。”
  “那怎么办?”温煦假装一本正经地说,“把人抓回去放哪都碍事,我又不能让你开枪,打个半死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年轻人被温煦吓着了,急着喊道:“警察打人了!!”
  花鑫和温煦不约而同的看着年轻人,花鑫很纳闷地问:“谁告诉你,我们是警察?”
  年轻人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不是警察更可怕!
  温煦上前一步,指了指他护在怀里的手机:“你那手机我不要也行,只要你回答刚才的问题。”
  年轻人狐疑地盯着温煦,问道:“真的?”
  “真的!”温煦不耐烦地说,“我们已经很忙了,两天两夜没睡觉了。你知道不知道,人在缺少睡眠的时候精神状态是很不正常的。你再不说,我就动手打了!”
  花鑫忍着笑意,使劲瞪着年轻人。
  八成是被花鑫凌迟的眼神吓着了,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是个女人给我的,刚才那些话,也是她教的。”
  花鑫手快,调出手机里白月的照片给他看:“是不是她?”
  年轻人瞥了一眼:“不知道。那时候是半夜了,她捂得严实。”
  花鑫用手遮住大部分屏幕,只露出白月的一双眼睛:“再看看。”
  年轻人探着头仔细看了看:“看不出来,真的。”
  就在花鑫和温煦失望之际,年轻人忽然说:“不过吧,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我记得。”
  “还有个男人?”温煦下意识地问道。
  花鑫说:“你好好想说,仔细些说。”
  年轻人抹了把嘴,裹了一下单薄的棉衣席地而坐。花鑫个子高,低头看他特别麻烦,温煦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听着就行了。随后温煦蹲了下去,盯着年轻人的眼睛仔细地听。
  大概听了十来分钟,理清了头绪。
  事情还要从上个月的某一天晚上说起——那天晚上,年轻人跟朋友喝完酒往家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常年没人住的房子里亮着灯,灯光忽然又关了,紧跟着一个穿戴严实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大箱子。年轻人也是嘴欠,见着女人就想撩,他说美女这么晚了还干活呢?哥哥帮你呗?那女人白没搭理他,继续从屋子里往外搬箱子,有一口气搬了五六个。估计箱子挺沉,女人搬完最后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蹲在门口乐呵呵地看着她进进出出,瞧着她搬完了,又问,你这是往哪搬呢?这里面车可进不来,你行不行啊?
  女人喘着气看了年轻人好一会儿,忽然说,我出一百,你帮我搬到巷子口去。年轻人当即表示,帮美女干活哪能要钱呢?于是,真的帮女人把箱子都搬到了巷子口。女人很大方地拿出一沓钱来,当时把他剩下那点酒劲儿都吓没了。可女人说的明白,以后要是有人问你今晚的事,你这样这样说。
  年轻人也没多想,毕竟能在这一片活动的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再者说,一张一张的票子就在手边,怎么能不要呢?他收了钱,准备走的时候,一辆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没等男人说话,他很识趣地跟女人打了招呼赶紧回去了。女人和男人有没有说什么,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听完了整个过程,温煦的眉头也已经皱成了一团疙瘩。站在一边的花鑫又在手机里找到穆渊的照片给年轻人看,问那天晚上看到的男人是不是这个。
  年轻人摇摇头,回道:“比他大,比他矮,比他瘦。”
  花鑫问道:“看上去多大年龄?”
  “三十多岁,四十好几那样吧。”
  花鑫沉思了片刻,调出第三张照片递给了他,他猛拍了一下大腿:“就是这个人!”
  温煦急忙抓住花鑫的手腕,把手机转向自己。照片上的人赫然是已经死去的——汪厉!


第147章 
  汪厉的照片忽然隐了下去; 杜忠波的号码霸占了屏幕。花鑫拿着手机去了屋子外面; 温煦留下来继续盘问年轻人:“你仔细想想;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年轻人裹着棉衣想了又想,还是摇摇头; 说:“帽子口罩捂得特别严实; 看不出来。”
  温煦:“看不出来你叫人家美女?”
  年轻人上下打量温煦一番; 嘚瑟的口气中带着一点洋洋自得:“哥们; 你没把过妹吧?”
  这个……
  年轻人呵呵一笑,说:“我跟你说啊; 这女人不能只看脸; 美女就是捂着脸那也是美女。”
  这是什么逻辑?
  虽然他想不通关于美女和捂脸之间的逻辑关系; 也没有一丁点把妹的经验; 但就某种本能类行为来说; 这三点还是有同通性的。比方说——特点。
  温煦眼神灼灼地盯着年轻人,问道:“气味; 你闻到什么气味没有?什么香水儿; 或者是洗发水什么的气味。”
  后面的一句话提醒了年轻人,他思索着回答:“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她给我那一沓钱是用塑料袋装着的; 那袋子一股医院的味儿。”
  温煦似乎怔楞了一下,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低声问道:“袋子呢?你还留着吗?”
  “可能在屋里?哎呀,这么长时间了谁还记得。”说这话的时候; 年轻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搔了搔头。
  温煦只是随随便便地回道:“哦; 那就算了。”
  话音刚落,房门被打开了,杜忠波探头进来,喊了一声:“温煦。”
  看到杜忠波才明白,刚才那通电话估计是他在巷子口打的,因为找不到具体位置所以让老板出去接一下。温煦让年轻人留在屋子里,起身出了屋门。
  漫天的雪花比方才迅猛了些,自家老板站在外面一脸的厌恶表情。温煦忙撑开伞遮挡风雪,顺便问杜忠波:“你这是从哪来?”
  “队里。”杜忠波苦哈哈地说,“命苦啊,跟我比起来,你们都幸福的老爷少爷。”
  温煦心想,你怎么不说拿两份薪水的事呢?
  杜忠波厚着脸皮叫苦,花鑫深吸一口气,直言:“别说废话了,查到什么了?”
  杜忠波袖着手,跺着脚,嘴里呼出一口白气,哆嗦着说:“我在队里调查了一下郑俊胜这个人,你们绝对猜不到,出车祸之前他在什么地方工作。”
  温煦和花鑫面面相觑,后者很配合杜忠波这套“卖关子”的戏码,问道:“难道是在警察局?”
  “当然不是。”杜忠波居然有些得意地看了花鑫一眼,说,“是灰云山里的那个化工厂。”
  随着杜忠波揭开谜底,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好像连雪花都被这个事实吓了一跳。
  情侣之间的这一次的面面相觑,要比几秒钟之前纯粹的眼瞪眼有内容多了,他们都在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惊讶。
  不,应该说是惊悚。毕竟,过于巧合,真的很吓人。
  温煦抢先一步开口问道:“找到郑俊胜了吗?”
  杜忠波耸耸肩,说:“我查到他三个地址,都是假的。我又从大数据里调取他的账单消费记录,结果你猜怎么样?”
  花鑫没心情再跟他玩卖关子的游戏,不满地说:“快说。”
  “没有,什么都没有。”杜忠波拿出一张打印纸,交给花鑫,“你看看,最后一次银行卡消费记录是2014年初,其他的消费记录我根本查不到。换句话说,两年多一来他的消费要么是别人代劳,要么全部是现金交易。哦对了,医院有两次是现金交易,日期都在上面。”杜忠波指着方才给花鑫的打印纸。
  温煦咋舌:“这不可能啊。就算他不用银行卡,手机总要用吧?”
  杜忠波耸肩摊手,苦笑一记。
  花鑫看完了手里的资料,转手递给了温煦。遂道:“地址是假的,两年多以来只用现金结账……他是躲着谁呢?”
  没等杜忠波回应这个比较重要的问题,温煦看完了少的可怜的资料,抬起头来问道:“一张银行卡记录都没有吗?这都什么啊,太乱了。”
  杜忠波:“现金结账记录根本查不到,我能找到这些就不错了,知足吧花老板的男朋友。”
  温煦涨红了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花鑫倒是对这个称呼相当满意,拿出烟来分给杜忠波一只,脸上写满了——我男朋友腼腆,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啊。杜忠波接过烟,对着花鑫笑了一笑——看把你嘚瑟的!
  两个不要脸的不紧不慢地点了烟。这磨蹭劲把温煦急得够呛,却又不敢催促两位大佬。
  杜忠波抽了两口,结果吸了一肚子凉气,把香烟丢在脚下踩灭,才开口:“他名下是有两张储蓄卡,我让人去银、行打流水了,回头发给你们。”
  一番话的意思很简单——等!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在这里挨冻受苦,花鑫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烟灰盒,把大半根香烟塞进去,挑起拇指指了指空屋子,说:“里面那小子,你带回去吧。”
  杜忠波也是这个意思。因为监理会有明文规定,最后结案的人必须是警方,而身为刑警队队长的杜忠波,也必须找打确凿证物证才能把案子提上去。这会儿,三个人都冷得很,省去了客套话,各奔东西。
  杜忠波踩着洁白的雪花走进空屋子,也是打了个激灵,这屋子里没有取暖设备倒是比外面还冷了。他瞧了眼对面同样哆嗦的年轻人,露齿一笑:“别怕,我不是坏人。”
  年轻人:……
  稍时,花鑫的车驶上了主交通干道,快到信号灯的时候减慢了车速,啧啧两声,说:“这案子越来越离谱,你怎么看?”
  温煦苦笑道:“时间轴的错变点总是冰山一角,如果没有个大事在后头等着我们,我反而不踏实。但是汪厉的案子,牵扯的人不多,事情倒是很复杂。”
  花鑫:“所以,你有什么看法?”
  温煦咂咂舌,说:“有点糊涂。你看哈,钱毅那案子,咱们干涉过去事件,把钱文东和穆渊救活了;黎家案咱们干涉了车祸细节,救回了罗建。我觉得吧,时间轴必须保证这些人都活着才行。那你说,汪厉这案子,时间轴让咱们救谁呢?总不会是汪厉吧。”
  “这要查到最后才知道了。”车停在信号灯下,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线索基本都能串起来了,估计不出一周就能结案。”
  温煦闻言格外惊讶地问:“这么快?好多事都还没下落呢。”
  花鑫笑了笑,说:“你是不是杜忠波影响了?需要全盘结案的是警方,我们只要找出谁是杀害汪厉的凶手,让老杜抓了就成。”
  温煦的眼神斜睨了过去,好像难以置信的模样。
  花鑫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是装糊涂,还是被冻傻了?”
  温煦深吸了一口气,颇为自信地回道:“你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傻不傻咱们分析分析——首先,白月跟郑俊胜有仇,他们是不可能成为合作者的。再有,朱鸣海和白月贩毒的原因不是敛财,是为了还债。动机不一样啊,他们害郑俊胜瘫痪了,怎么可能再去拉拢他制毒?”
  这是要“从头说起”了?花鑫又将车速慢了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OK,那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温煦想也不想便回答:“朱鸣海和白月为了补偿郑俊胜,不得已才贩毒,郑俊胜知道了朱鸣海给他的钱是贩毒得来的,肯定非常矛盾。从他能在车祸中帮助受害人的行为来看,他是个善良正直的人,这样的人不可能接受贩毒赚来的钱,所以他躲了,为的是再也不见朱鸣海和白月。而朱鸣海因为汪厉被打成植物人,又感染了HIV病毒。”
  听到这里,花鑫淡淡一笑:“说到最后,你不是也认为白月是凶手吗。”
  “不一定。”温煦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马威交代——双弧组织看上了汪厉,想要他做钱毅的接班人,但是因为汪厉这个人不够狠辣所以排除在外了。这样的话,就有双弧杀人灭口的可能性。”
  “太牵强了。”花鑫把车子漂亮地停在咖啡店的售货窗口外,放下车窗,跟里面的服务员点了两杯意大利浓缩咖啡。
  花老板不紧不慢的性子到什么时候都有条不紊的,温煦不行,绷着脸,眼睛紧盯着花鑫,只等他来反驳自己的观点。
  花鑫瞧着温煦严阵以待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的他的头发,说:“双弧会为了杀一个弃子,专门配一种毒药?还让他死于慢性中毒?”
  这……可恶,没有理由可以反驳了!
  “但是……”温煦不甘心,飞快地转动着脑子,寻找可以推翻花鑫论点的线索,“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汪厉究竟跟双弧组织有多深的纠葛。”
  花鑫舔了舔嘴唇,对温煦勾了勾手指,温煦以为他还说点什么乖乖地凑了上去,花鑫一个弹指弹在他的额头上:“小笨蛋。”
  温煦捂着脑门,气哼哼地说:“弹脑门可以,说小笨蛋不可以!”
  花鑫:“为什么?”
  “肉麻。”温煦斩钉截铁地说了两个字,撸起袖子秀一秀胳膊上新鲜的鸡皮疙瘩。
  花鑫一把将温煦搂进怀里,使劲揉了两把,以表达此刻雀跃的心情。温煦被他揉得心猿意马,还要惦记着方才说得那点案情,所以他没有贪恋花鑫的怀抱,毅然决然地推开了老板,正色道:“能有点正经的吗?”
  “你看过《道德经》吗?”
  《道德经》这个弯儿怪的有点大。温煦茫然且诚实地承认,并没有读过。
  花鑫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老子在《道德经》里有写‘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一句《道德经》从洋范儿十足的花鑫口中说出来,不伦不类的。温煦没听出什么玄机味儿,倒是听了个迷迷糊糊。果断地捂住了他的嘴,坦诚相告:“你再念两句我就睡着了。”
  花鑫拉着他的手,又去戳被弹红了的额头,用着宠溺的口吻说着老夫子的台词:“老祖宗的留下的都是大智慧。”
  温煦哭笑不得,只问,意义何在?弟子愚钝啊老板。
  花鑫将车窗摇上了些,免得接下来的谈话被人听到。从细小的窗缝里吹进来冷飕飕的风,他就着这点冷风凑上去,在温煦的脸颊上摄取了温暖,赚了口水费,整了整衣襟,看架势好似需要用“在很久很久以前……”做开场白。
  事实上,开场白真的有点久。花鑫说:“这事还要从钱毅说起。”
  “等一下!”温煦干脆地堵住他的话头,忽然靠了上去。花老板龙心大悦,张开手臂等着男朋友投怀送抱,温煦的手越过他放下车窗,把服务员手里的咖啡接到手里。花老板白白打开自家大门,得来的只是一杯浓缩咖啡。
  温煦看着他脸上的郁闷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后面堵着车了,先开出去再说。”
  花鑫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真的堵了三辆车,车尾冒着号称污染全世界空气的尾气,在寒冬里蒸蒸而上。被搅乱了想要一边调情一边说案子的兴致,花鑫只好先把车开去停车场,喝完了咖啡再上路。虽然有点浪费时间,可他自认不是铁打的,也不想在本路上因为疲劳驾驶出事。估计他出事,监理是不会给个错变点的。
  车子停在较为安静的一处,花鑫拿出保温杯把咖啡倒了进去,原因是不想半路上喝冷咖啡。温煦只好拿出糖包洒进保温杯,用搅拌棒搅了两下,顺便问《道德经》刺激着你哪根神经了。
  花鑫:“刺激倒是谈不上,一点小灵感罢了。想想看,在被双弧拉拢之前,钱毅已经在黑道上混了十来年,走私生意也做了有些年头。双弧看上他,是因为他手里有运作优良的团队,换句话说,他们看上的是钱毅的团队。钱毅死后,双弧要再找个人取代他,于是汪厉粉墨登场。但归根结底,双弧要找的是能给他们赚取暴利的人,就算他们看上了贩毒这一行,也有大把的人可以选择,为什么偏偏看上一个新手汪厉?”
  温煦:“按照你的分析,双弧是看上汪厉的团队了?说到底,你还是怀疑郑俊胜制毒。”
  花鑫:“合情合理。”
  话音落定,保温杯的盖子也严严实实地扣好了。温煦把杯子递给花鑫,颇有世外高人的角度稳重地说了三个字:“证据呢?”
  证据之于他们而言的确不是最重要,却是必不可少。花鑫挑挑眉,说:“汪厉是个新人,他不可能一入行就攥着别人没有的好货,可他凭什么入了双弧的眼?”没等温煦吭声,他自顾自地说,“他手里的货是哪来的?哪个没心没肺的大东家把货物给了一个没背景没经验的新手?”
  话说到这份上,温煦都想接:“没有大东家会做这种作死的事,肯定是汪厉自己找人鼓捣出来的。”
  然而,在温煦的道德观里郑俊胜是不可能制毒的,因为他善良正直啊。退一万步说,就算郑俊生真走了这条不归路,也不会跟朱鸣海、白月合作。可在听完花鑫这一番分析后,他没办法以道德观出发的分析结果反驳客观的分析结果。
  温煦有点郁闷,同时还是不相信郑俊胜会制毒。他的心结卡在郑俊胜、朱鸣海、白月三个人的关系里。说得再清楚些,以温煦的三观来说,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温煦紧皱着眉,使劲地摇着头,说:“郑俊胜为什么制毒贩毒?就以为瘫痪了需要钱?白月为什么杀人?就因为朱鸣海要死了?”
  花鑫慢条斯理地问:“这还不够吗?”
  花鑫曾说过,犯罪动机无非就八个字——爱恨情仇,钱财名利。这八个字就像是犯罪动机方程式,很刻薄,也很现实。
  把方程式套用在那三个人身上来解释他们的犯罪动机——够一个人铤而走险,踏上一条不归路吗?够一个人放弃前途,沦为杀人者吗?
  温煦躲得开花鑫鞭策一般的目光,躲不开血淋淋的现实。
  花鑫轻柔地将温煦手里的咖啡杯取了下来,放在中控的杯卡里。随后握紧他的手,沉声道:“我知道,你从2013年回来之后对白月那几个人有几分愧疚感,我理解你,因为被你问到的那一瞬间我也有同样的感受。可是呢,你要搞清楚,把郑俊胜推到车轮底下的不是你我,决定去贩毒的人也不是你我。走到今天,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也好,监理会也好,没有义务为他们错误的选择买单。”
  这几句话好像是化作轻风细雨的刀子,割开了温煦最怕疼的地方,一直压抑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山呼海啸一样地扑了满头满脸。温煦惭愧地低下了头,憋了半天才呐呐自语:“他们都很可怜。”
  是的,花鑫也这样认为。不论是郑俊胜还是朱鸣海或白月,他们都很可怜。
  花鑫的思维开了小差,想起自己见过的可怜之人太多了,白月他们连前十都排不进去。所以说,可怜又能怎么样?该查还是要查,该抓也还是要抓。
  花鑫拎得清里面的弯弯道道,但他知道温煦拎不清,因为温煦还年轻,不像他历经千帆后可以冷静待人待事。这时候,花鑫很想问温煦:你的可怜能让他们悬崖勒马吗?既然不能,就收好你的怜悯之心。这需要坚强,且不容易办到。
  就像花鑫所想,温煦走不出自己一手搭建起来的迷宫。他开始自问——我做的这些对所有人来说是对的吗?要怎样才能像老板一样,客观地看待真相与情感。老板一直不说话,是在等我说?还是在等我向他求助?
  这种时候真的很想有个人对自己说:别担心,把所有的问题都交给我吧。
  温煦笃定,如果自己向老板求助,老板一定会这么说。然后,可能就没了然后,与老板之间,只剩下一层关系——恋人。
  想来,因为不够坚强,所以才会迷茫。
  花鑫认为温煦是坚强的,从他放弃进入监理会的机会,主动去找杜忠波自首那时候起,他就已经变得坚强。虽然现在还是一个感情用事,常犯迷糊的小助理,却总是在你最担心他的时候独自一人吭哧吭哧地使着劲儿,朝前行。旁人的担心和焦虑,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对他的期盼和渴望,他不回应,不代表他不懂。
  所以,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过程,一个只能由他自己走过坎坷的过程。
  所以,大道理小温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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