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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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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渊跑进小区,进了13号楼。
  电梯在五楼停下,穆渊打开指纹锁的键盘,按照马叔给的密码开门。结果显示是密码错误。穆渊明知道是白月改了密码,却想着推翻自己这种不愿面对的猜测,又联系了马叔,请他再发一遍密码。
  房产中介的经理办公室是个很小的房间,肥胖和善的马叔看到手机上的简讯,紧张地把手机递给了花鑫。
  花鑫想了想,回了穆渊的简讯:密码换好几次了,有点记不准。你试试白小姐的生日?
  穆渊当真试了一回,结果还是打不开门。这一次,他没联系马叔,而是直接输入了朱鸣海的生日,毕竟这串数字是白月手机的解锁密码。几秒种后,指纹锁传来密码错误的声音。穆渊安心地出了口气。
  不是朱鸣海的生日做密码他很高兴,但,仍然不能解决如何打开门的难题。
  忽然,手机响起短信的提示音,是马叔的。
  短信:打开了吗?你再试试130810、213810
  最后一次机会,穆渊挠着头将130810输入,门锁咔哒一声,真的开了!
  坐在办公室里的花鑫看着穆渊发回来了短信“开了,谢谢马叔。”,心里泛起一阵冷笑。
  2013年8月10日,白月将郑俊胜推到车轮下。三个人的悲剧就此上演。
  打开了门,穆渊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室灯亮起把一室一卫的小公寓照的亮亮堂堂,放在墙角的三个大铁箱子显得非常扎眼。
  穆渊不禁自问——什么东西,需要你用铁箱子来装?
  箱子显然是拒绝主人之外任何人的开启,锁孔很大,证明内部结构不是一般的锁。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是打不开的。穆渊啪啪拍着自己的脸,从怔楞中清醒过来,转身进了卫生间,在马桶旁边找到一统浓缩消毒液,眼睛顿时亮了!
  从怀里取出常用的钢笔,将笔尖踩断单独取下,随后返回客厅,转了好几圈才决定用纤维制成的窗帘。将撕下来的窗帘一角浸泡在消毒液里,再将钢笔尖包裹起来,在铁箱子上使劲摩擦。很快,消毒液所含有的氯气、钢笔尖的金属成分、窗帘的纤维、三者起了化学反应,摩擦出烟雾。
  穆渊急忙将包着钢笔尖的窗帘部分塞进锁孔,大概等了不到十秒,锁孔里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穆渊深深吸了口气,握住铁箱子的把手用力,又是一次咔哒声传来,箱子被他打开了!
  再打开箱子前,他想过很多很多可能性,他送给她的礼物、她送给他的礼物,或者是他们共同经历了某件事留下的纪念品。不可否认,穆渊需要做很多心理准备,才能以冷静的态度对待这些“白月的过去”。
  曾经被他猜想过无数次的东西暴露在眼里,他呆呆地看了很久很久,忽然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是化学系的研究生,箱子里的仪器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或者说,曾经年少轻狂时,他也干过这事,但仅那一次便悬崖勒马,把成品尽数倒进了马桶冲得一干二净。
  所以,穆渊一眼就认出里面的东西是做什么的。
  冷汗伴着精神上的疼痛,顺着脊梁爬到了额头,很快转化为生理上的疼痛。胃里好像有一把刀使劲地绞着……
  穆渊的手颤抖着捂住眼睛,咬着牙,喉结松动,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
  “你怎么能这样。”声音轻轻浅浅,悲悲凉凉。
  由此同时,守在住宅楼外的温煦看到了手机提示——穆渊的手机正在呼叫某个号码,点开监听软件,穆渊的声音立刻传进了耳中。
  穆渊:“霍阿姨,你们还在警局吗?”
  温煦暗想:联系律师是什么意思?
  霍律师:刚出来,没事,你放心吧。
  穆渊:霍阿姨,白月在你身边吗?你找个借口,避开她,我有点事跟你说。”
  警局大楼高高的台阶上灯火通明,霍律师站在最高处,神色如常地听着电话。白月站在下面第三个台阶上,白色的羽绒服,淡粉色的围巾,把她红润的脸衬托的更加美丽。因为天冷的缘故,她哈着气搓手,一边跺脚取暖一边等着霍律师下来。
  “白小姐,我要去卫生间,你稍等我一会儿。”霍律师保持着一贯的礼貌性的微笑,对白月说。
  白月回了头,灯光映在她的脸上,这一刻寒冷的世界仿佛都温暖了起来。笑着说:“我进去等您吧,外面太冷了。”
  霍律师点点头,先行转身回到大楼内。白月踩着浅灰色UGG靴子,脚步哒哒,紧随在霍律师后面。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留在住宅楼外的温煦听见了霍律师的声音。
  霍律师:现在很方便,你说吧,什么事。
  穆渊:霍阿姨……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跟贩毒组织有关系。我想知道,什么情况可以,可以轻判。
  霍律师的神情不变,似乎成了面具的表情之下,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至少,在她保持沉默的时候,没人知道,其中自然包括电话那边忐忑不安的穆渊。
  穆渊同样在沉默,或许是在等待,或许是是在谋划,这种时刻,他的沉默似乎合情合理。
  等在大厅的白月被一名老刑警盘问了,她不喜欢穿着制服的人的目光,尤其是这些目光纷纷投向自己。她走向女士卫生间,刚好有个女警从里面出来,房门还没关好,她看到了站在洗手台前的霍律师。镜子映出了霍律师脸上的表情,白月安静地站在原地,等那扇门关的严丝合缝,垂下眼帘,慢慢蹙起了眉头。
  白月没有去卫生间,而是拿出手机回到了大厅。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的车来车往,忽然非常想念穆渊。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电话里传来刻板又不失礼貌的声音,白月渐渐自嘲地笑了笑,收好手机。倚在墙上。
  天上已经飘下雪花,小而洁白的花瓣黏在窗户上,将视野所及缀出斑斑点点。
  今晚真的很冷,太阳能水热气一定不好用了,今晚要不要开空调睡呢?哦对了,加湿器坏了快两年了,鸣海不在,那个加湿器就没人能修好。上回让穆渊试着修一修,他买了个新的回来。其实,旧的加湿器还能用,用起来也顺手。从认识他到现在,欠了他多少钱?二十万还是三十万?明早请他吃顿小笼包好了,算是支付点利息。也不知道霍律师的律师费贵不贵……要不,再请他吃一顿卤煮吧。
  ——
  穆渊神色惶急地跑出了楼,一盏盏昏暗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纤长,经过一扇扇充满温暖灯光的窗户,很快便消失在寒冷的黑暗中。他没有看到温煦,即便温煦和他只有三四米的距离。
  与此同时。
  花鑫将手机的转账记录拿给马叔看,说:“钱我转到你账上了,感谢你的帮助。”
  马叔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谨慎起见,他决定保持沉默。
  刚刚把手机收回来,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监理会的号码,花鑫犹豫了一下,又对马叔说:“以后做事多谨慎,好心未必是好事。”
  马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尴尬地笑着点头。
  花鑫快步走出房产中介,接听了电话:“谁?”
  “花鑫,我是D3小组的组长。”
  花鑫抬手拦住一辆计程车,打开车门的同时问道:“发现什么了?”
  组长口气沉重地开口,将在花鑫家周围搜查的结果告知。
  花鑫一边听着一边对计程车司机说:“去市局”耳中,组长最后的话说完,他的神色一暗,“抱歉师傅,我要去都斛别墅A区南门。”
  因为是陌生人开车,花鑫不能随便讲话,接下来的事只能用文字传达。
  首先,他给杜忠波发了微信:市图书馆北,家和小区13号楼,1单元5楼B室,开锁密码130810。箱子都在里面,尽快取回。
  然后,给小七和罗建发了同一条微信:天亮之前,找到郑俊胜。
  最后,才是给温煦发了微信:B计划暂时有你一个人执行,我要马上赶回家。
  不到三秒,温煦的微信回复:怎么突然要回家?
  花鑫想了很多需要解释的问题,而最终,只发了几个字:他们找到了09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穆渊开锁我借鉴了美剧《天蝎》中的一段剧情。
  《天蝎》的剧情是:男主被关在警局劳力,他用马桶里的东西(含氯气),和纤维做的衬衫、一枚硬币、打开了锁。有兴趣的亲可以看看。


第152章 
  雪伴着风越下越大; 整座城市像是被装在精致的玻璃球里; 倾覆间雪虐风饕; 席卷起一波又一波的寒潮。霓虹的多彩在其中若隐若现,蓝色的灯、黄色的灯、一个接着一个被风雪活活埋了; 仅剩下血一般的红色; 悲凉而又固执地抗拒着漫天的凶敌。
  公交车站亮着的站牌像是一座孤城的牌坊; 有位伊人在风雪中亭亭玉立。她头顶上的遮挡已经失去了意义; 西北风从四面八方打着旋儿而来,吹起她缠在脖子上的白色围巾; 像是要逃离什么似的; 随风飘起。她不得不时时抓着围巾; 护着领子里少得可怜的温暖。那双手已经被冻得发红; 眼神落在上面; 瞬间溢满了哀伤。
  独孤是很难捱的,风雪夜的孤独更加难耐; 心底的冷终于冲破压制; 一点点侵蚀起四肢百骸。今夜的风雪带走一位伊人去往地狱,或是太久了的缘故; 想要寻一点温暖回到人间,来时的路早已布满荆棘; 尽头就是尽头,没有回途可以走。
  白月想; 习惯了就好。
  人在世上会遇到很多厌烦的事——想要求满天神佛给一线生机的时候,事实是孤立无援;想要放弃抗争随波逐流的时候; 却有人打开一扇门。所以,人生在世,最讨厌的就是:求什么不得什么,不求什么反得什么。
  穆渊的车头笔直地朝着公交站而来,两盏明晃晃的车灯把风雪撕开了一条口子,定格在孤单的白月身上,这一刻,他好像找到了梦中的公主,她好像终于等来了吻醒自己的王子。所有这样的故事,只会用千篇一律的尾声——从此,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好像”只是“好像”而已。它,不是真的。
  好像是公主的白月对着下车的人微微一笑,好像是王子的穆渊跑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白月依偎在穆渊的肩头,说了什么。风雪太大了,穆渊没有听见,紧紧搂着她的肩膀,带着她上了车,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使劲搓着她冰冷的手,眼睛里充满了心疼和自责。
  “对不起,我来晚了。”穆渊愧疚地说。
  白月仍在微笑着,本来冻得麻木的手渐渐回温,皮肤有些刺痛。
  “冻坏了吧?”穆渊摸了摸白月的脸颊,冰凉,“你出门怎么不戴口罩?围巾这么薄,家里那个厚的怎么不用?”
  “我饿了。”白月忽然说,“你饿不饿?”
  穆渊笑了笑:“想吃什么?”
  白月笑得很好看,乖巧而又可爱,“想吃小笼包了。”
  穆渊:“去秦淮人家吧。”
  白月摇摇头,手动了起来,与穆渊十指相扣,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一股子喜悦,说道:“去医院后院那家,我请你。”
  穆渊想起那家小店的就餐环境,下意识地蹙蹙眉。白月嗔怪地说:“过这村,可没这店儿了。”
  穆渊了然地笑道:“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月满意了,靠在座椅背上,闭上眼睛:“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穆渊看着白月疲惫的脸色,又看看她仍然拉着自己的手……
  稍时,穆渊轻声说:“先放手行吗?我还要开车。”
  白月闭着眼睛,顽皮地笑道:“不放。”
  穆渊有点为难。
  白月捏了一下穆渊的手,才放开,如往常一样叮嘱他,注意安全。
  吃小笼包的店就叫“小笼包”,巴掌大的门脸,巴掌大的屋子,四张小桌,没有收银台没有菜单,只有一对中年夫妻问你要几笼包子,是要牛肉汤还是要白菜豆腐汤。
  白月给穆渊夹了包子,把自己的汤分他一半。穆渊想着再要一碗汤,她很实在地说,自己喝不了这么多,再要一碗会浪费的。桌席上,白月又握住了穆渊的手。意识到中年夫妻投来的目光,穆渊有点脸红。
  简单的幸福唾手可得,守护幸福却另当别论。
  白月和穆渊在暖融融的小店里有说有笑,温煦在风雪中挨着饿瑟瑟发抖。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在等半小时差不多就该有动静了。半小时内,他只能在这条车子不能开进来的巷子里,等待、观察。
  蹲坑这种事是最枯燥乏味的,在寒冷的风雪中蹲坑不但枯燥乏味还非常痛苦。温煦不得不找点事来说,比方说给杜忠波打电话,问他是否找到了那些箱子。
  杜忠波坐在温暖如春的车子里,口气愉快的似乎要飞起来:“大丰收啊。这案子终于找到突破口了。”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可惜,这些东西要先送去总部检验,然后才轮到警局。我要结案估计还得在等个三五天。”
  温煦耐不住好奇,问道:“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杜忠波呵呵一笑:“还能是什么?制毒的工具呗。”
  温煦的心沉了沉,抬眼看向前方。在热气蒸腾的小店里,白月笑着,十足一个甜蜜幸福的小女人。
  温煦转身避开风口,问道:“杜队长,你现在市区总部吗?”
  杜忠波嗯了一声。
  温煦:“检测结果出来了,麻烦你马上通知我。”
  “没问题。”杜忠波忽然想起了什么,口气变得有些严肃,“我听说找到09 了?”
  温煦:“嗯,老板回家了。”
  “那就这样,有什么事随时联系。”说完,杜忠波先挂断了通话。
  温煦的手已经懂得没了知觉,赶紧使劲搓了搓,揣进口袋里。可是,心里的事愈发等不及似地搅扰了他,索性把耳机拿出来戴好,给花鑫拨了电话。
  花鑫很久才接听他的来电,听上去周围有很多人在窃窃私语。温煦担心打扰花鑫,速速说了句:“你忙着?我等会儿再打。”
  “不用。”花鑫语速极快地挽留了温煦,“你在哪里?风声这么大。”
  “医院后面那个小巷子,监视穆渊和白月呢。”说话的时候,温煦还留露出一点笑意。
  花鑫的情绪马上急躁了起来:“在外面?这么冷的天你居然在外面?马上回车里去,不是有监控系统吗?不会用还是忘了?”
  温煦知道,花鑫心疼自己。然而……
  “老板,09怎么死的?”温煦跺了跺脚,没怎么犹豫就问了。
  花鑫轻叹道:“凶器是匕首,三处伤口,致命伤在心脏上。”
  温煦下意识地抓住了衣襟,迟了迟,才又问:“找到凶器了?”
  “找到了。”花鑫顿了顿,风雪掩盖了他悲伤的叹息,“上面有……姜璐的指纹和血迹。结合黎月夕说所的情况,姜璐是嫌疑人。”
  跺下去的脚再也没有抬起来,花鑫的声音在耳边无比真切。
  他需要一个足够符合逻辑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监理会的人也是人,是人就会有背叛者的一面;他还需要一个足够符合逻辑的理由来质问自己——那个喜欢老板的姜部长,真的杀了同事,背叛监理会吗?
  大脑中,天使和魔鬼不厌倦地上演“你应该相信我”的戏码。
  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的时候,有另外一通电话打来进来,温煦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罗建的号码。
  “罗建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接一下。”跟花鑫打过招呼,将通话切到罗建那一边,“有什么事了?”
  罗建咳嗽了一声,听起来好像感冒了,“花鑫电话怎么打不通?”
  “我俩通话来着。怎么了?”温煦问道。
  罗建说:“化工厂有个姓梁的工程师,我发现他的电脑被黑了五次,没任何事发生。”
  这是什么意思?温煦没懂。
  罗建继续解释道:“既没有中毒,也没有丢失重要文件。”
  温煦吸溜吸溜鼻涕,问道:“奇怪了。他的电脑很容易被黑吗?”
  “不,具体来说应该是非常难的。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罗建一边咳嗽,一边说,“对方费尽力气入侵他的电脑五次,什么都没做。”
  温煦跟罗建一样,无法理解黑客的这种嗜好。不过,温煦想得还是要比罗建多一点,首先,他想要知道梁工程师是干嘛的。
  “只是个科研人员。”,罗建说,“负责一个小组。哦对了,穆渊是他小组的,他非常赏识穆渊。”
  温煦在寒风中撸了一把鼻涕,在心里吐槽:一个个跟扎堆儿似地往案子里钻,是有钱领啊,还是能给你们合法纳妾的指标?没事消停过日子行不行?你们多一个人,我们就多出一条线。天寒地冻的,我也很想在家吃吃火锅,谈谈恋爱,看个大妈电视剧什么的。
  罗建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温煦完全不记得了。在外面站了将近一小时,冷风吹得脑门直疼。他就纳闷了,几个包子两碗汤,白月和穆渊能吃一个小时还没吃完,这到底是什么情趣?
  从茶壶里倒出来的茶已经没了茶色,穆渊却好像喝得津津有味,半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从半小时前,白月就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廉价的茶水。
  穆渊放下空茶壶,朝着老板笑了笑:“麻烦您再给续点水。”
  这是第三次续水了,白月仍然没有吭声,拿着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最后一个小笼包。老板拎着大水壶走到桌旁,给茶壶里续上满满一壶的热水。
  ——
  “再给我倒一杯。”开车的杜忠波被困倦搅扰的无法集中精神,让黎月夕再从保温杯里倒出杯咖啡来。
  黎月夕单手搂着在怀里熟睡的小语,把保温杯递给了杜忠波:“也没剩多少了,你都喝了吧。”
  杜忠波接过打开盖子的保温杯,喝了一大口浓浓的咖啡,抱怨道:“这车开着不顺手,早知道东西多,就让老副安排几个人来接了。”
  为了将箱子都运送到总部,杜忠波借了一辆商务车,所以才觉得怎么开怎么别扭。诉说离开市区后,这条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了,可是遇到这种鬼天气他也不敢开的快些,距离中部估计还要把半个多小时。
  黎月夕将小语的脑袋换了一个位置,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小公主哼了两声,小胖手抓着黎月夕的衣襟,饱满的脸蛋睡得红扑扑的。
  黎月夕心疼小语,担心地问:“带我们去总部没关系吗?”
  “我把东西放下就走,不进去。”杜忠波打转方向盘,车子驶入匝道。
  黎月夕低下头看了眼中控的表,车子忽然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搂紧了小语,问道:“车子打滑了?你慢点开吧。”
  杜忠波的脸色有些异样,眼睛紧紧盯着倒车镜。黎月夕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回头……
  “别回头。”杜忠波低声说道。
  黎月夕有些紧张,也看向倒车镜。只见,在风雪纷飞的路面上,有一辆灰色的轿车,不紧不慢地跟着。
  “是跟踪我们吗?”黎月夕的眼神飘向后面,“为了那几个箱子。”
  杜忠波摇摇头,说:“估计不是箱子的问题。这段路几乎没有其他车,他们要是想抢东西早就动手了。”
  黎月夕蹙蹙眉,试问:“那,他们要干什么?”
  “不知道。”杜忠波缓缓地提高了车速,眼睛仍然观察着倒车镜。灰色的轿车似也跟着提高了车速,距离也保持的非常恰当,很可疑却又找不出更多的异常。为了进一步确定事实,杜忠波假装车子打滑,把速度慢了下来,亮了两下车灯示意后面的车可以超车,但,灰色的轿车也跟着慢了下来。
  杜忠波深深地看了眼熟睡中的女儿。黎月夕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企图,急忙搂紧小语,说:“不行,你不能冒险。一定还有更安全的方法。”
  杜忠波的脚踩在油门上,因为黎月夕的反对而轻轻抬了起来。不耐烦地咂咂舌,说:“你要相信我的技术。”
  黎月夕反驳道:“不行就是不行,想别的办法吧。”
  “那就只能找救援了。”言罢,郁闷地嘀咕,“我居然也有找救援的时候,说出去丢人!”
  黎月夕:“丢人好过丢命。快打电话。”
  杜忠波呵呵笑了,说:“我发现你最近特别惜命,拿脑袋撞墙那劲呢?”
  黎月夕一本正经地回他:“你停车吧,我去撞车。你先替我报仇,再给我收尸。”
  经验老道的杜队长在这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甚至有心情揉了黎月夕的脑袋两把。末了,带着便宜儿子和亲闺女的队长面色一正,严肃地说:“抱紧你妹妹啊。”
  “是我侄女!”
  在黎月夕不满地提醒时,这辆商务车忽然加快了速度,直奔前方岔路口飞奔而去。后面灰色轿车似乎被晃了一下,车体打滑,被商务车甩开了一百多米。这辆灰色轿车意识到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企图,索性不在温吞,嗖地一下飙出了高速!
  黎月夕担心打扰到杜忠波,故此不敢再说话,眼睛紧紧地盯着倒车镜,观察追上来的灰色轿车。杜忠波必须集中所有的精神开车,然而车子似乎随时都会脱离他的控制飞起来。
  突然,黎月夕叫了一声:“他们慢了!”
  杜忠波急忙去看倒车镜——灰色轿车的车身摇晃了两下,真的减慢了速度。杜忠波搞不懂对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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