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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B宝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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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二大爷:答应学生的事情可不能反悔啊
  这一次,没过几秒,苏星就给他回复了。
  Star:没反悔
  贺迟兴奋的就差一双翅膀就能起飞,他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爬起来佯装镇定地回复--请开始你的表演。
  苏星那边过了两分钟,发来了一段语音。
  他念了一首宋诗,苏星音色偏冷,读起诗来毫无抑扬顿挫,却听得贺迟心潮起伏。
  贺迟戴着耳机,仰面躺在床上,耳朵里是苏星的声音,干干净净的不带一点杂音,在他耳边绕来绕去。
  光是听着他的声音,贺迟就能感觉心里那股没由来的燥热平息了一点。
  但还不够。
  属于Alpha的信息素味道开始不受控制,一点一点地在卧室里扩散开,贺迟反复播放着苏星那段短短三十秒的语音。
  诗里有一句叫“神霄有路平如掌,青云可梯星可摘”。
  贺迟笑了笑,对着手机收音筒说了一句话。
  “我想摘星,星星会在云上等我吗?”


第34章 上瘾
  大考面前,三十六中不改渣校本色。
  其他班该打球打球,该打架打架,该泡妞泡妞,该撩汉撩汉。只有五班,轮番在语数英政史地里背书背的欲仙欲死。
  校领导们非常震惊,这种场面在三十六中建校史上绝无仅有,这群孩子就连去厕所的路上,嘴里都念念有词,走近了一听,说的是“如果题目中没有位移也不需要求位移就用速度公式……”,年级长吓得花容失色,事出反常必有妖,五班怕是被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黏上了!
  教导主任私下找了个夜市里摆摊的风水大师来转了两圈,大师摸着下巴,站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大红横幅下,食指中指一并,朝着空气一点,一脸高深莫测地说:“这是文曲星下凡了啊!”
  主任脑子一转,两手一拍,恍然大悟,状元苏星可不就是文曲星吗?!
  他转头就把这事儿报给了校长,顺带着不遗余力地夸奖了一番校长是如何英明神武、决断力非凡,最原始的金钱奖励果然起了大大的作用!
  校长被捧上了天,乐的合不拢嘴,一口金牙闪闪发光,拍着胸脯感慨说没想到这位文曲星被他们三十六中给摘了。
  …
  苏星是不是文曲星谁也不知道,反正贺迟的摘星计划不得不暂时搁浅了。
  昏天黑地的背了一周多的书,李浪他们总算开始做题了。
  周谨言虽然理科不太在行,在和背诵有关系的科目上那是顶呱呱的,他板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地检查默写,错一个标点符号都要拿尺子在手掌心敲一下。
  一首二十字的五言绝句,加上诗人名字,李浪一共写错了七处,周谨言毫不留情地拿小尺子在他手上打了七下。
  其实那就是把小塑料尺,打在手上就和闹着玩儿似的,李浪却故意做出一副痛得要一头撅过去的表情,捂着手鬼哭狼嚎说手断了没知觉了。
  周谨言吓坏了,赶紧拿小尺子在自己手上敲了一下,一头雾水地自言自语说:“不疼啊?”
  他求助似地朝苏星看了一眼,苏星不紧不慢,从自己笔袋里拿出一把钢尺,说:“我来。”
  他拿钢尺在茶几边沿轻敲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排在李浪后边的是绿毛,他看着那把钢尺咽了咽口水,扭头抓着周谨言的手腕,发出了诚挚邀请:“小周打我!打我吧!”
  …
  苏星主要负责数理化,他这边比周谨言清闲多了,先给讲一道简单题,再写几道类似的题目让他们自己做。
  贺迟吐槽说要是苏星将来真去当老师,绝对是最受学生爱戴的什么事儿也不管的那种老师;要苏星是个放羊的,上午把羊给牵出去,下午就全跑没了。
  考虑到李浪他们的学习水平,苏星给的题都很简单,题面基本上就一句话,套一个公式就能解出来,就这种程度这群家伙还做的歪七扭八,一道题得啃着手指纠结半天。
  不过,背了那么久的书多少起了点作用。柯乐乐把文科思维发挥到了极致,不会做的题就把能想到的公式先唰唰唰全写在稿纸上,再看一眼题目,给的条件能套哪个就用哪个。
  做完十道物理题,苏星扫一眼就能知道他们做的怎么样,总体上错的多对的少,但比起补课之前算是好多了,至少没遇着交白卷的,再不济也能扔个公式摆那儿。
  最后一张答题纸是贺迟的,苏星扫了一眼,有些意外。
  贺迟的卷面非常干净,不像李浪他们涂涂改改的乱七八糟,他每道题都写了一个公式,再扔一个数字,恰好这个数字就是正确答案。
  除了最后一道稍微复杂了一点儿的题,苏星多加了一个条件,得多算一个步骤才能得出最后答案,其他题目贺迟全部做对了。
  “你是怎么算出来的?”苏星问。
  “套公式呗,”贺迟说,“这些题不都一套一个准吗?”
  “你做这张,不懂的地方标出来。”
  苏星从自己的书包里找出一套物理试题册,把加速度那张撕给他。
  “怎么?给我开小灶啊?”
  贺迟笑嘻嘻地凑上来。
  苏星拿起周谨言那把小塑料尺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冷着脸:“快做。”
  贺迟捂着脑袋,被打了还一脸开心,乖乖坐好:“好的老师!”
  …
  苏星发现贺迟对数字的敏感度很高。
  他的语文和英语确实烂,一篇阅读理解问“作者借描写白桦树抒发了自己怎样的心情”,他琢磨半响,大笔一挥,写下三个字“问作者”;英语单词也是,怎么背都记不住,好在英语大多是选择题,他凭着百度上那套“三长一短就选短,三短一长就选长。两长两短就选B,参差不齐C无敌。以蒙为主、以抄为辅;蒙抄结合,一定及格”的口诀,也能混个几十分。
  但他对数字确实敏锐,尤其是物理,不说一点就通,只要给他把一道题全部讲透,类似的题目他完全可以自己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无奈贺迟的基础实在是太差,很多初中就该掌握的基础知识他全然毫无头绪。
  “你过去三年都干什么了?”
  有次贺迟连水的化学式都能写错,苏星忍无可忍,冷着脸问。
  “等你啊。”贺迟眨眨眼,一脸坦然。
  苏星还没适应贺迟最近动不动的言语骚扰,握笔的手僵了一下,他放下笔,面无表情地说:“我去厕所。”
  贺迟看着他的背影偷笑。
  …
  距离期中考还有三天,来自北方的干冷空气来势汹汹地抢先一步落地了。
  今年冬天格外冷,柯乐乐那群爱美的女生们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了小裙子加高筒袜的时髦搭配,套上了加绒加厚牛仔裤和笨重的棉靴。
  苏星从衣柜里搬出了前年买的一件棉袄,上身试了试才发现已经不合身了,他前两年正是就算不吃饭都疯狂蹿个子的年纪,别的地方能省,衣服是省不了的。
  他站在窗户前,拿玻璃当镜子照了照,棉袄明显小了一截,他手都伸不直,一伸直手腕就惨兮兮地露在了外面。
  苏星扯了扯袖子,发现怎么也盖不住手腕,他看着玻璃窗户上映出来的自己,没什么表情,沉默地脱下棉袄,叠好塞进衣柜,重新换上了秋天穿的针织开衫。
  一路走到教室,被大清早的冷风吹了小半个钟头,苏星鼻头和耳垂都冻红了。
  他从兜里拿出路上买的水煮蛋,捂在手心暖和了一会儿,刚剥完蛋壳,一双手就从后面绕过来,拿走了那颗蛋。
  贺迟在鸡蛋上咬了一口,眯着眼,心满意足地说:“暖和!路上冻死我了!”
  苏星冷眼看着贺迟几口就吞掉了他的早饭,还毫不见外地拿起他的豆浆猛吸一口,末了拍拍肚子:“差点噎着,你这豆浆放了多少糖,甜的发齁。”
  “吃得挺开心啊?”苏星挑眉。
  “瞧你那小气样!”贺迟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纸袋子,“跟你换行了吧?”
  袋子里装着几个圆滚滚、热腾腾的小包子,看着软软乎乎的,还往外冒着热气儿。
  “两个豆沙两个叉烧,放包里没被风吹,快点趁热吃。”
  苏星看着袋子里那几个白胖包子,蜷了蜷手指。
  “愣着干嘛?要我喂你啊?”贺迟一手搭着椅背,逗他,“就你事儿多!”
  苏星拿过纸袋,拿了一个豆沙包,慢腾腾地啃了一口,说:“下次要奶黄包。”
  他咀嚼东西的动作很慢,像个攒粮食的仓鼠那样,侧脸还会鼓起,贺迟莫名觉得有几分可爱,笑着说:“行行行,知道了小少爷,今儿卖光了,明天给你带奶黄的。”
  苏星不紧不慢地补充:“还有,我不爱吃叉烧。”
  贺迟瞪着眼,故作凶狠地唬他:“必须吃!冬天不吃肉怎么长膘!”
  …
  大课间休息的时候,贺迟发现了苏星有些不对劲。
  小状元鼻头红通通的,说话声音也瓮声瓮气的,下了课就趴在桌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贺迟皱着眉,用手背探了探苏星的侧脸,一片冰凉。
  “干嘛?”
  苏星被他一碰,警惕地偏过头问他。
  “怎么穿这么少?”贺迟说,“这都几月份了,大热天的穿个长袖不嫌热,这会儿都入冬了倒好,穿这么丁点儿。”
  “不冷。”苏星重新把头埋进手臂里。
  “还犟嘴呢?鼻音都出来了。”好心被当作驴肝肺,贺迟没好气地在他后脑上揉了一把,“行行行,算我瞎操心了,不管你了。”
  苏星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贺迟嘴上说着不管他,心里却止不住念叨,他这么睡着了不得感冒啊?要真感冒了怎么办?
  贺迟一面万分嫌弃自己的老妈子心态,一面把身上穿着的那件夹克外套脱下来,抖了抖披在苏星身上。
  苏星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肩上搭了个什么东西,从手臂里抬起头一看,是贺迟那件黑色外套。
  他取下外套,皱着眉递还给贺迟:“不用。”
  “不用什么不用,把你自己冻成根棍就开心了是吧?”
  贺迟自己身上就剩一件白色翻领衬衫,还坚持把外套给苏星披上,两人一来一回一推一拉的没完没了。
  最后贺迟不耐烦了,干脆把外套往自己头上一罩,再勾着苏星的脖子,把他也拉到外套底下:“咱俩一起盖,这回行了吧?”
  黑色外套把两人套进了一个狭小昏暗的空间里,近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苏星浑身不自在,想要把头探出去。
  贺迟偏不让苏星得逞,勾着他脖子的手一使力,坏笑着说:“小家伙还想逃,你……”
  话没说完就猛地刹住了。
  苏星被他一拉,倏的朝他的方向靠过来,两个人鼻尖抵着鼻尖,呼吸的温度高的吓人,黏糊糊地交缠在一起。
  苏星漂亮的过分的脸近在咫尺,他的眼睛形状狭长,眼尾微微上挑,是个撩人的弧度;他纤长的眼睫毛像打湿了翅膀的蝴蝶,微微颤动着;他温热柔软的呼吸拂过他的嘴唇,还有他身上清甜的薄荷味道……
  教室里的人打打闹闹,脚步声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后排正在发生什么。
  贺迟心里那把火越烧越旺,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苏星全身都是僵硬的,有一瞬间他头脑空白,双耳像是失聪了一般,耳朵里震动着嗡嗡嗡的噪声。
  狭小暧昧的空间里像是点了火,苏星浑身发烫,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贺迟温热的手掌心紧紧贴着他的后颈,那里是一个Omega最脆弱的地方。苏星感觉到身体里像是有某个开关正在被一点点打开,贺迟强硬地把属于他的热度从这个开关里灌进去,烫的他快要控制不住。
  渐渐的,贺迟的呼吸声变得重了起来,苏星抽了抽鼻子,嗅到了一点很淡很淡的焦苦味,苦中又夹杂着一种特别的香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什么味道,所有的感官都被鼻尖上的触觉夺走了。
  贺迟微微偏了偏头,他的鼻尖抵着苏星的,划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接着,贺迟按在苏星后颈上的手缓缓扣紧,随后他的脸又朝前逼近了一点,唇峰几乎要碰上苏星的。
  贺迟的指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按在他柔软的肌肤上,瞬间,一阵触电般的战栗感传遍了全身。
  那里是他的腺体!
  腺体被按住引发了Omega本能的恐惧,苏星浑身一震,猛地清醒过来,双手在贺迟胸膛上重重一推,掀开外套,落荒而逃。
  椅子在水泥地上发出尖锐的一声摩擦,在讲台上打闹的绿毛他们往后看了一眼,贺迟靠在椅背上,仰着头,手臂搭着他早上穿的那件黑色外套,胸膛起伏。
  “老大咋了?”绿毛问。
  “谁知道呢?”李浪耸耸肩,“烟瘾又犯了吧。”
  贺迟犯的不是烟瘾,他还有另一个瘾。
  他深吸了几口气,心想,他不能再忍了。
  他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脑中一片眩晕。
  他忍不住了。


第35章 我在等你
  距离期中考倒计时两天,苏星和贺迟间的气氛却变得非常尴尬。
  连神经大条的李浪都发现了不对劲,学霸一贯高冷,他不说话就算了,怎么就连贺迟也开始玩起了装深沉那一套?
  李浪别扭的不行,身后传来的低气压都快把他搞窒息了,他不敢转身直接问贺迟怎么回事儿,于是写了张字条扔到后面。
  “老大,你和学霸吵架了?”
  贺迟没理他,转手就把纸条扔进了垃圾桶。
  “学霸,你和老大吵架了?”
  被老大无情拒绝的李浪又写了张纸条,想扔给苏星。
  那张纸条在半空中惨遭贺迟拦截,最终也凄惨地进了垃圾桶。
  隔天,事情变得越发诡异起来。
  苏星比贺迟先到的教室,一进来就递给李浪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两颗水煮蛋,一瓶豆浆。
  “给我的?”李浪指着自己的鼻子,受宠若惊地接过。
  苏星抬起下巴,指了指贺迟的位置:“等他来了给他。”
  李浪:“……你怎么不自己给他?”
  苏星把书包塞进抽屉,抬起眼皮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帮我给不行吗?”
  李浪被那眼神冻的浑身一个激灵,连忙点头:“行!行行行!怎么不行!”
  过了二十来分钟贺迟到了,他刚从前门进来,苏星就起身从后门出了教室。
  贺迟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子,扔到李浪怀里。
  李浪喜出望外:“给我的?”
  贺迟说:“你做梦呢!等状元回来了,帮我给他。”
  李浪:???
  这一天还没开始,他就经历了两次失望。
  贺迟接着叮嘱:“今天奶黄包又没了,还是豆沙的,让他别挑食,两个叉烧包也全吃了,早餐得吃好点。”
  李浪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纸袋里一共有四个包子,软乎乎热腾腾的,馋的他眼冒绿光。
  他眨了眨眼,楚楚可怜地盯着贺迟:“老大我也没吃早饭呢!”
  “哦,”贺迟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事不关己地说,“关我屁事。”
  李浪气愤:“兄弟就这么不值钱吗?!”
  贺迟还拎了一个袋子来学校,他从那个袋子里拿出一个暖手宝,一并交给李浪,嘴里絮叨个不停:“等会儿把这个也给他。我早上刚充的电,能热一上午,午休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放教室里充电,吃完饭回来就能用了。”
  “停停停!”李浪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俩玩无间道呢?明明就坐同桌,非得要我给对方送东西?!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贺迟从这一长串的话里很快抓住了重点:“他叫你给我什么了?”
  李浪把水煮蛋和豆浆交给贺迟,撇撇嘴:“喏,这个。”
  贺迟接过,没好气地在李浪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他妈不早点拿出来,都凉了!”
  李浪委屈:“你自己来这么晚,早凉了!咱俩的兄弟情也凉了!”
  贺迟“切”了一声。
  等苏星回到座位上,李浪把包子递给他,苏星接过纸袋,低声说:“谢谢。”
  李浪瞄了一眼贺迟说:“他说谢谢。”接着又瞥一眼苏星:“他说不用谢。”
  苏星拿了一个包子出来慢悠悠地吃着,李浪眼馋,整个扭过上半身,扒在苏星桌上问:“学霸,能不能分我个,我早上也没吃饭。”
  苏星点点头,说:“吃吧,我不爱吃叉烧的。”
  李浪摩拳擦掌,嘿嘿直笑:“太好了,我就爱吃肉!”
  “咳咳!”
  他的手还没伸进袋子里,贺迟在旁边咳嗽了两声。
  他的贺老大举着一本英语书,表面上看得有模有样十分认真,实际上他的脚尖已经在桌子底下顶着他的屁股了。
  李浪哭丧着脸,讷讷地收回了手:“不吃了,你吃,我吃吃空气喝喝西北风就饱了。”
  苏星:“……”
  没过一会儿,李浪又扭过身子,给苏星送上一个暖手宝,像人工智能背课本似地背了一段话,音调毫无起伏:“早上已经充过电了能热一上午,你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放在教室充电,下午就能用了。”
  背完之后,他扭头问贺迟:“老大,没漏掉什么吧?”
  “咳咳!”
  贺迟又是欲盖弥彰的两声咳嗽,目不斜视地翻了一页书,脚在课桌底下狠狠踢了李浪的椅子一下。
  苏星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嘴角掠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接过暖手宝一看,是个粉红色的。
  贺迟这家伙对粉红色到底有什么执念?
  给他的摩托头盔是粉红色的,就连送个暖手宝都是粉红色的?
  贺迟欲盖弥彰地拿课本做掩护,自以为自己的窥视天衣无缝,他用眼角瞄苏星,看见他把暖手宝放进了抽屉里,他皱着眉,又在桌子底下踹了李浪一下。
  李浪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转身一看,贺迟朝他使了个眼色,李浪比了个“OK”的手势,对苏星说:“学霸,你怎么不用啊,快拿出来暖暖。”
  苏星忍住笑,冷淡地说:“不冷。”
  李浪耸耸肩,一副“我尽力了”的表情。
  贺迟对他做了个口型。
  “废物。”
  …
  考前最后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苏星没有考试前一晚抱佛脚的习惯,他随手翻了两页语文书,打算早点上床睡觉,刚一关灯,周谨言给他打了个电话。
  “阿星,我妈妈又怀孕了,”周谨言在电话那头说,语气听着不但不像开心,反而有点压抑,“都四个月了。”
  “嗯。”
  苏星拿不准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能默默地听着。
  “唉,其实我应该开心的,但我就是觉得……”周谨言有些苦恼的欲言又止,“觉得、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我爸妈都很好,但我也知道,其实他们一直想生个Alpha的孩子……我总觉得beta是最没用的性别,人数最多,干什么都一般般,永远都活得一般般。”
  “……”苏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向来不懂得应该怎么去安慰人,况且周谨言的苦恼,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做梦都想着一觉醒来,他就不再是Omega,而变成了一个真正的beta。
  “但我觉得你就很厉害啊,你也是beta,却那么聪明,我什么时候也能和你一样就好了。”周谨言轻轻地叹了口气。
  “明天就考试了,别多想。”
  苏星天生就没有点亮“安慰朋友”这项技能,他憋了半天,就憋出了干巴巴的这么一句话。
  “阿星,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周谨言话锋一转,突然问。
  苏星一下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起身走到窗边,窗外夜色沉沉,天空被交错的电线划分成无数个区块。
  他心里慢慢浮现出了一个侧影,那个人坐在讲台上,身上披着夕阳的光。
  苏星垂眸,拿食指在窗框上轻轻敲打着,回道:“不知道。”
  “我、我喜欢上了一个学长,”周谨言鼓足勇气,说,“他是高三理科班的,是个Alpha,我想和他表白!”
  苏星大吃一惊,周谨言个性温吞,做什么事情都想着稳妥不出错,在他的人生规划里,大学毕业后相亲找一个合适的beta组建家庭共度余生就是最好不过的了,“表白”这种不确定且冒险的事情,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周谨言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这段时间我和你还有贺老大、李浪他们待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我觉得人就要这么活着,有想做的事情就要去做,我喜欢他就要告诉他,不然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就算我只是个平凡的beta,我也要努力一下!”
  他加大了音量,就好像大声说出来底气就足了,但说完了立马又有点心虚,小声问:“阿星,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苏星沉默,手指敲在窗框上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
  狭窄的街道上,一只黑猫踮着脚,淌过地上的一滩污水,飞快地穿过黑暗,往远处跑了。
  半响,苏星停下敲击的动作,说:“去吧,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是好是坏呢。”
  其实周谨言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就差一个人给他添点一往无前的勇气,他握着拳,坚决地说:“嗯!我一定要试一次!”
  苏星倚在窗边,听着周谨言的声音,无声地笑了。
  连毫无主见的小眼镜都比他勇敢。
  他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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