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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B宝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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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州非常虚弱,只是这样稍稍动了动,额头上就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端着碗手都在打颤。
  关欣欣接过碗和勺子,想要喂贺州。
  贺迟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月亮街离这里不远,打个车过去不用半小时就能到,还来得及在约定的时间前到。
  他转身刚要走,身后传来贺州的声音:“哥哥喂我吧,阿姨一大早就起床照顾我,太辛苦了。”
  贺迟双手插兜,头也不回:“我有事,赶时间。”
  贺州失望地垂下头:“我昨晚上做梦梦到小时候了,爸爸开车带我去月亮街找哥哥玩,阿姨也在。我还梦到妈妈了,妈妈说她很不开心……”
  关欣欣闻言,手猛地一抖,碗里的粥洒出一些在她的虎口上,她慌慌张张地放下粥碗,不顾手上被烫的疼痛,小跑着过来拉着贺迟的袖子,半是强迫半是哀求地喊他:“小迟……”
  贺迟拨开她的手,皱着眉:“妈,我真的有急事。”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关欣欣颤抖着低声说,“妈妈求求你,求你了好不好?”
  这几年他已经不知道听到过多少个“最后一次”,贺迟张了张嘴,但看到关欣欣哀求的眼神,到了嘴边的重话又咽了回去。
  毕竟这是他的母亲。
  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回床边,端起碗,生硬地命令:“吃。”
  贺州乖巧地点点头。
  他吃的很慢,就好像是吞咽都要花掉很大的力气,每喝两口粥,都要靠在床头歇息一会儿。
  时间已经接近九点四十,每一秒都被无限延长,贺迟失去耐性,加快手上的速度,一勺接一勺地递到贺州唇边。
  贺州偏开头,说:“吃不下了。”
  贺迟放下碗,冷声说:“很好。”
  他还没站起来,贺州紧接着说:“吃完早饭,该吃药了。”
  贺迟把他一次要吃的药丸全放到掌心里,把手伸到他面前。
  贺迟态度强硬,贺州丝毫没有生气,端起他的水杯,不紧不慢地喝一口水、吃一颗药丸,再喝一口水,再吃一颗药丸。
  贺迟强压着怒气,等贺州慢悠悠地吃完药。
  “哥哥这么着急,是约了什么人见面吗?”贺州问。
  时间已经来不及,贺迟急着出门,贺州抹了抹嘴,说:“哥哥可以抱我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吗?房间里都是病菌的味道。”
  贺迟直截了当地拒绝:“不可以。”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贺州突然歪了歪头,指了指墙上的黑白照片:“我生病了,妈妈会不开心的。”
  关欣欣拿着一条拧湿的毛巾走了进来,听到这句话,浑身一僵,手里的毛巾“砰”一声掉在了地上。
  “小迟,你快点带小州去院子里散散步,快去啊!”
  “哥哥不愿意就算了,”贺州十分善解人意地笑了笑,“阿姨可以打个电话把外公叫过来吗?让外公来陪陪我。”
  关欣欣一把将贺迟拉到走廊上,哀求他:“不可以让老爷子过来……你知道妈妈最怕他了,你知道对不对?你就帮帮妈妈吧小迟……”
  贺迟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他说:“妈,我真的……”
  “有什么事情比妈妈还重要!”关欣欣强硬地打断他,马上又无助地哽咽起来,“在这个家里,要是连你都不帮妈妈,那妈妈真的……”
  “妈!”贺迟掐着她的肩膀,“早知道有今天,你当初为什么要、要……你生下我,就是为了多一个留在贺磊身边的筹码,是不是?”
  关欣欣浑身一颤,猛地倒退了一步。
  她二十岁出头就跟了贺磊,书也没读完,就连一张文凭都没有。她是个没用的Omega,她什么也不会,什么都不懂,她只知道她不能离开她的Alpha。
  就算这么多年她倍受折磨,每天晚上闭上眼,脑子里就出现那个躺在血泊里的女人,怨毒地诅咒她这辈子日夜不得安宁,她也还是离不开贺磊。
  “就这一次了小迟!”关欣欣抓着他的手臂,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都搬走了,都已经离开这里了,就连这一点小小的事情都不愿意为我做吗?你是我的儿子啊!我就只有你一个依靠了!”
  贺迟靠在墙上,一股无力感瞬间席卷全身,他捏了捏拳,闭上了眼。
  …
  苏星跟着手机导航,九点五十分的时候到了街心喷泉,他穿着米白色的宽松圆领毛衣,搭配黑色修身长裤,头发柔软地搭在额头上。整个人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都被他眼里的笑意冲淡了不少。
  路边经过的小姑娘都偷偷看他,有几个胆子大的鼓起勇气上来搭讪:“小哥哥,能加个微信吗?”
  苏星礼貌地拒绝:“不好意思。”
  小姑娘红着脸跑走了。
  苏星第一次来月亮街,这个地方名字很特别,看起来也很特别。
  每栋房子的外墙上都涂着不同颜色的墙漆,一眼望去,色彩斑斓,有种误打误撞闯入了童话世界的错觉。
  钟楼上时针已经转过了十,苏星一点没有不耐烦,站在喷泉边安静地等待着。
  他往四周看了看,想着贺迟会从哪个方向过来,他会骑他那辆摩托车吗?上次被交警扣了一次,估计是不敢再光明正大开出来了。他会打车过来吗?这里小巷四通八达,车不方便开进来,他应该是和自己一样步行来的,他会从哪条巷子出现?
  十点一刻,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贺迟的消息。
  你爸二大爷:我临时有点事,等我
  苏星笑了笑,回复他。
  Star:好。
  往常,他的消息贺迟都是秒回,这次过了将近五分多钟,贺迟才回过来消息。
  你爸二大爷:等我
  Star:好,等你
  简单的两个字,没有多余的表情和符号,和贺迟一贯的聊天风格一点不同,苏星没有多问,既然贺迟说了要等他,那他就在原地等着,贺迟总会来的。
  “怪味信息素,一瓶十块钱便宜卖喽!”
  一个穿着小丑衣服的小贩推着小板车走过,车上堆着贴满标签的玻璃瓶。
  小贩看见一个人站着的苏星,停下车吸了吸鼻子,表情夸张地说:“帅哥约会啊?这么一个大帅哥竟然是个beta!哎呀呀,来一瓶怪味信息素,想要什么味道的都有,想变Alpha就变Alpha,想变Omega就变Omega,用气味吸引你的她,不灵我头送给你当皮球!”
  苏星一扬眉,问:“喷了就能变Alpha?”
  小贩一拍胸脯:“那当然!喷一次能维持三小时!”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捂着嘴小声说:“还能催情,beta用着最好,给你意想不到的激情!”
  敢情就是个卖春药的。
  苏星摆摆手,示意不需要,小贩却不依不挠,硬是赖着不走,说beta就一点不够好,就是在床上不来劲,一个beta要留住伴侣,少不了借助点儿小道具。
  “喷一喷,给爱情加分;闻一闻,给爱情升温。”小贩弹了弹小丑帽子上的毛球,信誓旦旦地保证。
  苏星被他缠的烦不胜烦,他还是第一次遇着比贺迟更能死缠烂打的,他只想快点把这人打发走,只好松口说买一瓶。
  “好嘞!”小贩咧嘴笑,“您要什么味道的!”
  “随便……”苏星顿了下,鬼使神差地想到前几天在贺迟外套地下嗅到的那股气息,“有那种微苦,带着焦香味的吗?”
  小贩在一堆玻璃瓶中翻了翻,拿出一个褐色瓶子,说:“有眼光!黑咖啡味,Alpha信息素,味道强劲!用过的都说好!一夜三次一次半小时不是梦!仿真信息素,一旦打开……”
  眼见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吧啦着又要自吹自擂起来,苏星听着他的声音就头大,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赶紧掏钱结了帐。
  小贩拖着小板车心满意足地走了。
  苏星摇摇头,看也不看,随手把那瓶怪味信息素扔进了书包侧袋里。
  …
  等到了十点半整,巷子里出来一个穿着米色围裙、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手里捧着一束花。
  她朝喷泉的方向踮脚看了看,走到苏星面前,试探着问:“请问您认识贺迟先生吗?”
  苏星点点头,问“你是?”
  姑娘笑了起来,把手里捧着的花递给他:“这是给你的。”
  苏星接过花:“给我的?”
  姑娘点点头:“贺迟先生昨天在我们店里定的,十点半送到街心喷泉,他还说他的男朋友长得比他还帅,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了,肯定错不了。”
  苏星先是一愣,接着低下头笑了。
  “咦?”姑娘张望了下,“怎么没看到贺迟先生?”
  “他有事,晚点到。”
  姑娘笑眯眯地朝他摆摆手:“我还要回去看店,小帅哥,祝你和贺迟大帅哥永远幸福哦!”
  “谢谢。”苏星说。
  姑娘蹦蹦跳跳地跑远了,苏星抱着花,站在喷泉边。
  他不懂这些,也认不出这是什么花,只觉得白白的怪好看的,也不知道贺迟那么糙的一个人,昨天挑这束花挑了多久。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么老土的一套。
  花上系着粉色缎带,扎出一个精致的蝴蝶结。苏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家伙莫名其妙的粉红癖好又来了。
  仔细一看,花束中插着一张粉色卡片,他取出来打开一看,是贺迟的字。
  短短八个字,苏星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他的大拇指在落款的那个名字上轻轻拂过,贺迟一笔一划、珍重写下的宝贵心意,透过他摩梭的指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胸膛里最柔软的地方。
  良久,他勾起嘴角,眼睛里漾出柔软的笑意,把小卡片放进了背包最里面的夹层。
  “满天星归你,你归我”。
  …
  推着贺州在院子里逛了两圈,又喂他吃过午饭,贺迟急得不行,偏偏贺州又说要哥哥陪他玩拼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今天风大,贺迟担心苏星等久,想要让他先回去,他给苏星打过三次电话,全都显示手机已关机。
  回了房,贺州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把里面的拼图一股脑倒在床上,足足有3000块。
  贺迟态度冷淡,甚至可以说有些恶劣,贺州却毫不在意,依旧兴致勃勃地邀请贺迟和他一起拼。
  贺迟走到浴室,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双手撑着洗脸池,看着镜子。
  现在已经过了下午一点,苏星还在等他吗?他饿不饿,冷不冷?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后来给他发的消息?他回家了吗?他为什么不接电话?生气了吗?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就在这时,他从镜子里瞥见浴室的角落里放着贺州的衣篓,平时他洗完澡,换下来的衣服就丢到里面,第二天等着保姆来收。
  衣篓是布制的,边缘洇出了一片深色痕迹,那是水渍。
  贺迟过去打开衣篓,里面装着贺州昨晚洗过澡之后才换上的睡衣,全是湿的。
  他冷笑一下,沉着脸走出浴室,站到床边:“贺州,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州把正在找一块烟囱顶的拼图,他头也不抬:“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故意把自己弄病,就是为了作弄我?”
  贺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抬起头,丝毫没有骗局被揭穿的窘境,神色自若地说:“我只是想和哥哥多待一会儿,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贺州,”贺迟微微弯下腰,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冰冷,“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你不阴不阳的那套,对我没有用。”
  贺州笑了笑:“怎么没有用?你怕我,你妈妈也怕我,你们都怕我,这是你们欠我的。”
  贺迟有一瞬间的怔愣,很快,他站直身子,平静地说:“我不欠你。”
  说完这四个字,贺迟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房间里传来拼图稀里哗啦散了一地的声音。
  …
  贺迟打了车直奔月亮街,在车里他给苏星发了消息,苏星还是没有回。
  他心急如焚,一直催促司机开快点儿,偏偏路上经过一个繁华路段,堵车又花了点儿时间,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车终于开到了街口。
  前面的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贺迟扔下一张百元大钞,连找零都不要了,拔腿就跑。
  到街心喷泉要穿过三条巷子,短短几百米的距离他跑出了满头的汗珠。
  跑出最后一条小巷,贺迟喘着气,在人群中寻找苏星的身影。
  两点整,鼓楼的钟声准时撞响,喷泉“哗”一声喷出了长长短短的水柱,泉心的小天使雕塑挥着翅膀,踮着脚尖,是一个翩翩起舞的姿势。
  贺迟焦急地边跑边张望,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奔跑的孩子兴奋地指着水柱反射出的七色光,边跳边喊着有彩虹;长发的画家支着画板,在白纸上涂下第一抹红色;流浪的男人从口袋里颤颤巍巍地掏出一枚硬币,扔到池中许下一个朴素的愿望。
  这么多人,就是没有他的星星。
  十一月底,来往的行人都戴上了厚厚的围巾,只有贺迟满头是汗。他绕着喷泉找了一圈,始终没有见到他想要的人。
  最后,贺迟停下脚步,坐在街边的石凳上,无力地垂下了头。
  或许他等不到自己,已经走了。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有没有吃饭?风这么大,被冻坏了吧?
  也不知道……不知道那束桔梗花他收到了吗……
  他深深地喘着气,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眶,刺激的他几乎睁不开眼,贺迟抬起手臂,用力在眼睛上一抹。
  “哭了?”
  身前突然传来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还是那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
  贺迟一愣,睁开眼,先看到了一双白色球鞋,再往上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穿着黑色休闲裤。
  他抬起头,苏星就抱着一束花站在他面前。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毛衣,衬得他整个人都柔软的起来,毛衣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他半只手掌,只留下五只骨节分明的手指露在外面,花束上粉色的缎带缠着他的小指,莫名带出了一丝缱绻温柔的味道。
  “你……”贺迟张嘴,才发现喉咙涩的发疼,“你没走……”
  “我说了要等你,”苏星说,“就会等到你为止。”
  “你不接电话,我找了很久,我还以为……”
  刚才奔跑灌进了太多冷风,贺迟才发现他现在的嗓音竟然沙哑的像是用旧的手风琴。
  “以为什么?我那手机……”苏星皱了皱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用的太久,电池不行,挨不了冻,冻久了就自动关机。”
  贺迟松了口气,说:“我以为……”
  “我找地方去买个东西。”苏星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递给贺迟,“丑了点,不过只找到这个,给你的。”
  贺迟接过,那是一张很常见的折叠贺卡,红色的封皮上画着几只小猫,围坐一圈给其中一只猫过生日。
  他打开贺卡,看见了一行字,是苏星写的。
  笔锋利落,字迹干净漂亮。
  落款的地方一笔一划写着他的名字,能看出写字人的郑重和认真。
  苏、星。
  两个字,十六画。
  贺迟看了很久,下巴上挂着的一滴汗珠摇晃了几下,最后“嘀嗒”一声,砸在了贺卡上,洇开一小片浅浅的阴影。
  “真哭了?”苏星逗他,“答不答应,你先给个答案,给完再哭。”
  贺迟抬起头,看着苏星,问:“你的答案呢?”
  苏星捧着花,他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眼角那颗泪痣也跟着动了动。
  “好啊,归你了。”
  贺迟也笑了,虎牙抵着下唇:“我也归你了。”
  …
  那张贺卡上写着很短的七个字,加上一个逗号。
  “贺卡归你,你归我。”


第38章 我犯你
  这就算是成了?这就算是恋爱了?小状元这是答应做他男朋友的意思?
  贺迟和苏星并肩走在小街上,苏星神色如常,除了一只手抱着那束桔梗花,全身上下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任何差别。
  他怎么还那么镇定?心跳就没加快?脸怎么也不红?都说归我了,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贺迟胡思乱想着,走不了几步路就偷偷摸摸地斜眼瞄苏星一下,心跳如擂鼓。
  他们的影子被西沉的太阳拉成两道瘦长的阴影,苏星右手抱花,左手垂在身侧,自然地摆动着。
  贺迟舔了舔嘴唇,他现在看苏星的影子都觉得小状元是在撩拨他,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勾了勾自己的右手食指,从影子上看,他的手和苏星的轻轻碰到了一起。
  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把戏,贺迟都能心跳加快。
  苏星目不斜视,突然左手一动,牢牢抓住了贺迟的手掌。
  贺迟一愣,偏头看见苏星轻轻勾起的嘴角,食指在贺迟掌心微微挠了挠。
  贺迟失笑,和苏星十指交缠,紧紧扣住他的手。
  他没谈过恋爱,从刚才到现在,也还是处在一种微妙的不确定状态中。
  直到此刻,苏星和他掌心相贴,他们的指节互相扣在一起,彼此脉搏的跳动都保持在同一个频率,他悬了一整天的心脏才安稳落地。
  …
  贺迟带苏星喝了多加糖的甜汤,买了粉红包装的薄荷糖。
  虽然来得晚了一点,但好在苏星还在等他,好在都还来得及。
  街边路灯亮起的时候,贺迟带着苏星去了他曾经念的小学。
  周末学校不开门,两人隔着铁栅栏在校园外围逛了一圈,校区背后是个封闭的停车棚,零零落落停着几辆电动车。
  贺迟指着车棚一角,说他五年级的时候蹲在里面抽了第一根烟,呛得满脸是泪,后来他常来这里抽烟,点根烟就有种全世界就剩他一个人的感觉。
  苏星走到那个黑漆漆的角落里,蹲下身看了看,墙边积攒了不少烟灰,不知道是哪位小学生学到了贺迟那套,估计没少躲这儿偷着吸烟。
  苏星挑挑眉:“才十一二岁就是个不良少年。”
  贺迟摸了摸鼻子,说:“墙上还有我刻的字,你看看还在不在。”
  苏星打开手机手电筒,在墙边仔细照着,果然在手边的墙面上看见了一行小字--贺迟是你爹。
  苏星:“……”
  他还以为写着什么小少年不足以为外人道的晦涩心事,果然还是高估了贺迟。
  “看到了吗?”贺迟问。
  “看到了,”苏星在下面瞥见了另一行字,刻痕更清晰,应该是后面的人刻上去的,他答道,“有人回复你。”
  “写的什么?”贺迟兴致勃勃地问,“是不是觉得我又狂又拽天下第一帅。”
  苏星把手电筒凑得近了点,眯着眼睛仔细辨认那几个潦草的字,念出声来:“楼、上、是、傻、逼。”
  贺迟:“……愚蠢的小学生们。”
  苏星暗自发笑:“挺本质的,一针见血。”
  贺迟反应倒挺快:“你这是拐着弯儿骂我呢?”
  苏星冷声说:“如果你不喜欢委婉的,我也可以直接骂你。”
  贺迟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呲牙咧嘴地走上去:“小状元胆子挺大啊……”
  苏星恰好要起身,刚一站起来脑袋就顶在了贺迟的下巴上,他一个趔趄,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手里的花“砰”一声掉在了地上。
  贺迟和他靠的很近,苏星被完全隔绝在贺迟和两面墙圈成的狭小空间里,就算在一片漆黑中,他也能感觉到贺迟正紧紧盯着他。
  “送你的花,你喜欢吗?”贺迟突然问。
  苏星说:“太老土了……但是喜欢。”
  贺迟一只手撑在墙上,离苏星更近了一点,两个人的呼吸几乎要交缠在一起。
  苏星浑身不自在,赶忙转移话题:“干嘛?烟瘾犯了?想重温一下偷摸着吸烟的感觉?”
  “没犯烟瘾,我犯你。”贺迟声音喑哑。
  贺迟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腰,把他按在墙角,整个人贴在苏星身上。
  他的呼吸又热又烫,喷洒在苏星的耳廓上,他整个人也是滚烫的,苏星瞬间感觉一股熔浆从他和贺迟相贴的地方爆发,流遍了四肢百骸。
  贺迟一偏头,唇峰就能碰触到苏星的耳垂,鼻腔渐渐充盈着清淡的薄荷香味,满脑子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下流话。
  妈的,贺迟想,小状元怎么能软成这样?
  苏星僵立着,头脑一片空白,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半响,他微微挣了一下,贺迟扣在他腰上的手又收紧了一些,喘着气说:“别动,再让我抱抱,就一会儿。”
  苏星垂下眼睫,手指动了动,先是抓住了贺迟的衣角,像是还有一些犹豫,接着那一点仅存的不安也被贺迟的体温彻底融化,他伸手环抱住了贺迟。
  “嗯,那再抱一会。”
  过了不知道几个一会儿,苏星觉得自己抵着墙的后背都要麻了,才扯了扯贺迟的衣服:“好了吗?”
  贺迟无赖地摇摇头:“不够。”
  这时候棚外脚步声响起,有个女人进车棚开车,苏星推了贺迟一把,低声让他放手,贺迟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苏星。
  女人往他们这边好奇地看了两眼,没说什么话,开了锁按了两下喇叭,骑着车走了。
  …
  车棚里的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先前头脑发热,把人家按墙上强搂强抱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清醒过来,贺迟还真觉得自己刚才那流氓耍的还挺彻底。
  不仅在脑子里把软得不行、香得要命的小状元这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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