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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B宝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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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迟把笔夹在耳朵后边,靠在沙发背上伸了个懒腰:“操!这话说出去我自己都不相信,美好的周五夜晚,我他妈的竟然在学习?!”
  苏星在冰箱里拿了一盒黄桃味儿的酸奶,看了看保质期,还能吃。
  “学习怎么了?”他冷冷地问。
  贺迟立马坐直身子,双手搭在膝盖上,乖巧伶俐:“学习好学习妙,学习使我快乐。”
  苏星冷哼一声,坐回沙发上。
  苏星给贺迟定了个月考目标,数学成绩达到三位数,理化全部及格,英语和语文考到七十。
  至于政史地三门,苏星对贺迟也没什么要求,等明年会考前突击几周,过了就行。
  “那我要是全部达标了,就没有什么奖励?”
  离月考还有两星期,他倒是好,这就先来讨赏了。
  苏星掀开酸奶盖子,贺迟早就不知道把勺子扔到哪儿去了,他就着杯檐吸了一口,一没注意,盖子“啪”倒扣回来,拍在他鼻子上,弄得他鼻尖和上唇全是白色的奶沫。
  “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扭头看着贺迟说,伸出舌头在上唇舔了舔,灵巧的舌尖把奶渍卷进嘴里,浑然不觉自己此刻在贺迟眼里是什么样子。
  贺迟一瞬间感觉那股火又“噌”地烧了起来,他咽了咽口水,说:“不是说别舔吗?”
  “什么?”苏星没听清。
  贺迟再也按捺不住,倾身把苏星按倒在沙发上,苏星丝毫来不及反应,猝不及防地被贺迟压倒,手上一松,酸奶整个掉在了地上。
  “奶……”苏星张嘴,刚发出一个单音节就卡壳了。
  因为贺迟在舔他的鼻尖。
  他第一次和贺迟靠的如此近,贺迟双手撑在他耳边,两个人胸膛相贴,一丝缝隙也没有,贺迟的心跳声透过衣料清晰地传递到他身上。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被迅速挤压,否则他怎么会觉得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贺迟把苏星鼻尖上沾着的奶沫舔的干干净净,接着他抬起头,和苏星额头相抵,看见了苏星慌张颤抖着的睫毛。
  “好甜,黄桃味的,是不是?”他问。
  贺迟黝黑的瞳孔里闪烁着一些别的东西,苏星下意识觉得危险,有了一丝想要逃离的想法,他拿手推了推贺迟的肩膀,呼吸还很不稳,小声喘着气说:“起开!”
  他这一推起到了反作用,贺迟一只腿曲着,膝盖抵在他的腰侧,两只手扣住他的手腕按在沙发上,苏星完全被桎梏在沙发和他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
  贺迟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他紧紧盯着苏星,眼神从他柔软的头发,流连过他狭长的眼睛、挺拔的鼻梁,最后停留在浅红的嘴唇上。
  被他看过的地方仿佛烧起了一把火,苏星浑身发烫,挣扎着扭了扭身子:“贺迟,快点起来!”
  “上次被你抢先了,这次不能再让你了。”贺迟偏头,靠在他耳边用气声说,“舌头不要藏起来。”
  接着,他吻了苏星。
  那一瞬间,苏星大脑里闪烁着铺天盖地的白光,这才是真正的亲吻,和楼梯口的那次不一样,贺迟霸道又强硬,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嘴唇被贺迟的舌头撬开的那一刻,苏星止不住地轻颤。
  “乖,不怕,”贺迟吸吮着他的上唇,虎牙在唇珠上轻轻碾着,含含糊糊地反复安抚他,“让我进去,星星乖,乖宝……”
  苏星在他低沉的嗓音中彻底丢盔弃甲,贺迟像是察觉到他的软化,和他十指相扣,开始放肆地攻城掠地。
  他的舌头无处可躲,终于被贺迟找到,贺迟更加激动,压着他的力道又大了几分,虎牙抵的苏星下唇发疼。
  “乖宝,舔一舔,乖。”贺迟在他唇间轻声哄。
  苏星顺从地闭上眼,十指回扣着贺迟,舌尖在贺迟的舌头上轻轻舔了舔。
  贺迟一顿,紧接着更加用力地吸吮苏星的舌头,苏星舌根都在发麻。
  屋子里静的连秒针的转动声都能听见,一片寂静中,唇齿交融时发出的细弱响动被无限放大,不知道过了多久,贺迟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两人嘴唇间勾出一根银丝。
  贺迟喘息着问:“喜欢吗?”
  苏星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液体,失神地张开眼,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昨晚上刚打的抑制剂,应该撑得住吧?
  贺迟不依不挠地追问:“喜欢吗?”
  苏星回过神来,勾唇笑了一下,把嘴角那丝不知道是谁的水渍舔进嘴里,歪了歪头,挑衅地说:“技术还有待加强。”
  “操!”贺迟受不住他这种眼神,低骂一声,伏在苏星身上,闷声说,“硬了。”
  他头埋在苏星的肩窝,看不见他的表情,半响只听到苏星说了一句:“我也是。”
  他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月考达标,我要奖励。”贺迟说。
  “什么?”
  贺迟想了想,含着他的耳朵,暧昧地舔了舔:“要你带兔耳朵。”
  作者有话说:迟仔,住手!不可以!去读书!(虽然ABO世界观中发情即成年,但还是等到18岁吧,姜妈语重心长地说)掉马进度条80%!


第43章 发烧
  贺迟到底是没谈过恋爱的愣头青,虽然平时口头调戏男朋友驾轻就熟张口就来,但行动上耍流氓和嘴上占便宜毕竟有差别,刚不管不顾地把人按在沙发上亲了半天,这会儿理智重占上风,他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两个人在沙发上并肩坐着,贺迟意犹未尽地砸了咂嘴,小状元是真好吃,嘴唇是软的,舌头是滑的,嘴里还有薄荷糖的甜味儿……
  操!明天就去超市屯酸奶!把冰箱全给塞满!
  他干咳了两下,欲盖弥彰地拿了个抱枕搭在大腿上,遮住某个失礼的部位。
  苏星拆了两颗薄荷糖扔进嘴里,贺迟拿眼角瞄他一眼,发现他坐得笔直,鼓着腮帮子,耳根子还是红的。
  “奶洒了。”
  苏星指了指地上,总算有人想起那瓶被打翻的黄桃味酸奶,奶液顺着沙发流到地上。
  贺迟看着地上那滩乳白色的粘稠液体,脑子里立刻产生了一些下三路的联想。
  苏星抽了几张纸,俯身要擦地,贺迟立刻抓住他的手:“我来!”
  苏星说:“我弄翻的,我来。”
  “我害得你打翻的,我来我来!”贺迟脱口而出。
  两人对视一秒,同时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又同时红着脸转开眼。
  “那你来。”苏星强装镇定。
  贺迟蹲下身子,拿纸巾在地上胡擦一通。
  擦着擦着莫名其妙的就有点想笑,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苏星,发现苏星也正低头看着他。
  “看什么看,擦你的地去!”苏星挑眉,轻轻在他大腿上踹了一下。
  贺迟摸了摸鼻子,说:“下次再来我这儿喝酸奶。”
  “什么?”苏星没听清。
  贺迟把纸巾丢到一边,跪坐着把头靠在苏星膝盖上,两手环住苏星的小腿,低笑着说:“怎么办,好喜欢你,太喜欢你了。”
  苏星愣了一下,接着勾起嘴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说:“好巧,我也是。”
  …
  十二月底,流感大肆来犯,班里有四五个人都中招了,李浪平时壮的和头牛似的,周末在网吧泡了一天就被传染了,成天喷嚏打个没完。
  贺迟非常警觉,李浪一转过头来,他就拿书把苏星的脸给牢牢挡住,生怕苏星被他传染。
  “老大,我感觉我的鼻涕成了一个水龙头。”李浪哀怨地说。
  贺迟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一边手护着苏星,一边手在李浪脑袋上敲了两下,说:“给我转过去,没事儿不许转过来,有事儿也不许!”
  李浪委屈:“……为什么?”
  贺迟义正言辞:“因为你一身都是病毒。”
  李浪拿纸巾擤了把鼻涕:“老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当年我得了肺炎,你还每天去医院慰问我。”
  贺迟拍了拍他的肩:“浪子,现在不一样了。我家状元矜贵的很,我都恨不得把他真空包装起来装口袋里揣着,你他妈倒好,滚滚滚!”
  李浪觉得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儿古怪,他大哥想把学霸给真空包装了装口袋里,听着怪惊悚的,恐怖片都不敢这么拍吧?
  “揣你妈的蛋!”
  苏星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贺迟捂住他脸的手,黑着脸说:“你们俩都给我滚远点儿。”
  李浪的嘴像上了发条似的,一点点渐渐长大,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正在酝酿。
  “我操!”贺迟眼疾手快,把苏星的外套帽子一把给他薅到脑袋上,再按住他的后脑往桌上一按,“你就让我少操点心吧,你要是病倒了还不得我跑前跑后伺候你!”
  苏星脑门“哐”一下撞在课桌上,与此同时李浪打了一个大喷嚏,唾沫星子溅了贺迟一脸。
  贺迟:“……你他妈打喷嚏拿手捂捂是会累死你还是怎么的?”
  李浪擤了擤鼻子,感觉畅快了不少,转眼看见贺迟脸黑的和锅底有一拼,赶紧两只手捂住嘴,说:“刚才忘了!”
  “你怎么不忘了拉屎放屁打飞机呢?”
  贺迟在李浪屁股上踹了一脚,这逼玩意儿撒腿就跑,祸害绿毛去了。
  他的手还按在苏星后脑上,苏星脑门被桌沿磕的发疼,他一个反手,手肘在贺迟侧腰上撞了一下,贺迟吃痛松开手,苏星这才抬起脑袋,掀开帽子。
  贺迟揉了揉刚刚被苏星撞到的地儿,说:“腰这地儿可不能打,打坏了以后苦的是你。”
  苏星冷冷瞥他一眼:“可以试试。”
  “……”贺迟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真是个小白眼狼。”
  敲完又顺手在他耳垂上摸了两下,又顺手在他脖子上揩了揩。
  苏星忍无可忍,一个眼刀刮过来,贺迟赶紧起身,跑去厕所冲脸了。
  …
  贺迟生怕苏星病倒,在他眼里,他家小状元就该是娇娇气气矜矜贵贵的,感个冒发个烧那就是天大的事儿。
  他在后门的门里钉了个插销,这扇门彻底不让进出,教室最后边的一扇窗户也给锁死;早上到的比谁都早,先把暖手宝给插上电,等苏星一来就能捂;就连上厕所都要和苏星一起,短短一条走廊,就几步路的距离,他都要走在外侧给苏星挡风。
  苏星好气又好笑,和贺迟说了好几次都没用,这家伙估计就觉得他弱柳扶风,他也没办法,只好随贺迟去。
  他发现贺迟每天早上来得早,而且一整天都不怎么喝水,于是去商场逛了逛,他这会儿花钱一点都不心疼,直接问店员要了一个最好的保温杯。
  苏星每天早上都在家烧一壶热水,装到杯子里带给贺迟,晚上再把杯子带回家。
  这么大个杯子整天带来带去的,贺迟怕苏星累着,说自己拿回家烧水喝就行,苏星不屑地嗤了一声,贺迟家全是农夫山泉的桶装水罐子,要让这家伙每天坚持烧热水,恐怕比要他上北大还难。
  贺迟心里感动,但他这人天生怕热,连温水都不愿意喝,只好趁苏星不注意的时候把杯盖打开,把水放凉了再喝。
  这么一来二去的,贺迟终于把自己折腾病了。
  周五中午,两人去学校对面的沙县吃过午饭,贺迟一回教室就说困,趴桌上蒙头就睡,这一睡就睡了一个半小时。苏星试着叫他,推了推他的手臂,贺迟迷迷糊糊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嘴里嘟囔着:“再睡会儿,不闹,乖。”
  苏星赶紧收回手,好在贺迟声音小,班里没人听见。
  到了上课的点,贺迟还是没醒,苏星觉得有些不对劲,拿手背在他后颈上一探,烫的吓人。
  “贺迟,醒醒!”
  苏星皱着眉叫了他好几声,贺迟才抬起头,甩了甩头发,眯着眼睛问:“几点了?”
  瓮声瓮气的,鼻音很重。
  苏星摸了下他的额头,再和自己的一对比,果然烧了。
  “你发烧了,去医院。”
  苏星把课本装进书包,贺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我发烧了?”
  苏星拉着他的手,严肃地说:“马上去,我陪你。”
  不知道为什么,贺迟一听去医院,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去医院。”
  “不行,”苏星难得的态度强硬,“我说马上就去。”
  贺迟抓着苏星的手臂摇了摇,耍赖说:“我晚上吃点药就好了,不去医院吧。”
  “不可以,我去请假,你先喝点热水。”
  苏星把贺迟抽屉里的保温杯拿出来,拧开杯盖,发现一点热气都没有了。
  买的时候说是能保温十二小时,大几百的东西,不至于用几天就坏了吧?
  贺迟见势不对,非常自觉:“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吧,好不好?”
  苏星是真的有些生气,他张了张嘴,责备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贺迟烧红的脸颊,眼角也带着点儿浅红,巴着他的手臂说:“好不好?”
  苏星轻叹了口气,说:“乖乖去医院,我给你奖励。”
  “真的?!”贺迟双眼冒光,把“奖励”这个关键词自动联想到“兔耳朵”上,“走走走,你去写假条,我叫个车过去!”
  苏星:“……”


第44章 女朋友晕血还怕疼
  医院到处都是感冒发烧的人,咳嗽声、擤鼻涕声、吐痰声此起彼伏。
  贺迟烧的迷迷糊糊,手指尖都烫的要命,上了电梯还不忘把苏星护在怀里,生怕他被挤着碰着。
  等号的时候有个护士拿着体温计过来让贺迟先量量,贺迟靠在长椅靠背上,眼皮耷拉着,双手蜷进外套袖管里,不知道睡着了没。
  苏星怕体温计消毒不到位,直接塞嘴里不干净,于是站到贺迟面前,弯下腰,轻手轻脚地拉开贺迟的外套拉链,想让贺迟测一下腋下温度。
  拉链才拉开到胸口,贺迟倏地睁开眼,敏捷地抓着苏星的手,舔了舔嘴唇,语气暧昧地说:“不好吧?大庭广众的就扒男朋友衣服?天都还没黑呢?”
  行,烧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别的,说明还不太严重。
  苏星冷笑一声,双手环胸,直起身子,说:“要不扒裤子?护士说也可以测肛温。”
  贺迟三两下飞快地脱掉外套,抢过体温计塞进毛衣里:“我自己来!”
  苏星数着时间,过了五分钟取出温度计一看,38。6度。
  他又急又气,看贺迟蔫巴巴的样子又心疼。
  旁边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刚打完一针,鼻子底下挂着大鼻涕,满脸泪痕,哭的半死不活,悲伤地问他爸爸:“呜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孩儿的爸爸赶紧把他抱起来,亲亲额头又亲亲鼻子,哄他说乖乖不会的明天就好了。
  小男孩总算不嗷嗷哭了,靠在爸爸肩上抽噎。
  贺迟有样学样,扯了扯苏星的袖口,瘪着嘴委委屈屈地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嘴上这么问,眼神却冒着光,满脸都写着“快来亲亲我抱抱我安慰我”。
  苏星把外套脱下来,温柔地盖在他身上,末了动作轻柔地拍拍他的头。
  贺迟眨巴着大眼睛,一脸乖巧地等着来自男朋友的安慰。
  他男朋友面无表情,语气森然:“今天不会,明天你要是不好,我就打到你死。”
  贺迟:“……”
  果然他男朋友不走体贴好爸爸路线。
  “你才不舍得。”
  苏星瞥了他一眼:“把你那破锣嗓子给我闭上。”
  贺迟:“……好凶。”
  …
  等了四十几分钟才轮到贺迟就诊,医生这一天估计看了不少发热患者,就差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脑门儿上,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就让他去抽血做个化验。
  “不抽血。”贺迟非常酷地拒绝,“没什么可验的。”
  “那打个针,这温度没必要吊瓶,输液室也没位置了。”医生说。
  “不打针。”贺迟依旧很酷,“开点儿药就行。”
  医生估计没少对付这种不听话的病人,转头问苏星:“家属怎么说?”
  苏星在一边斩钉截铁地说:“打。”
  贺迟这下酷不下去了,扭头眼巴巴地哀求:“不打……”
  苏星:“不行,要打。”
  贺迟:“我晕血,还怕疼……”
  苏星冷酷到底:“哦,忍着。”
  贺迟:“……你再逼我我就离家出走。”
  这种威胁显然没有任何作用,苏星不咸不淡地说:“随便你。”
  医生听不下去了,拧着眉头一撕药方,说:“后面还有一堆人呢!算了算了,不打就不打,年轻小伙子身体好,吃药就行。拿单子去二楼拿药。”
  苏星急了:“医生,他打……”
  贺迟赶紧接过药方,推着苏星的肩膀走了出去,眉飞色舞:“谢谢医生!下次来还找您!”
  诊室门口一堆人在等着,他们一开门,等在外面的人就挤了进去。
  苏星冷着脸,拿过贺迟手里的药单,迈开步子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生气啦?”贺迟追着他,抓着他的衣摆说,“这点小病没必要打针,再说了,我的屁股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烧成这样了还满嘴跑火车,他对自己身体一点也不爱惜的样子让苏星更来气,甩开贺迟的手,步子迈开的更大。
  “真生气了?”贺迟有点不知所措地愣了两秒,跟着苏星拐进了前面的楼梯口,小状元连背影都是冷的,他脑袋发胀又心慌意乱,不知道哪里来的急智,靠在扶手上“哎哟”一声惨叫。
  苏星听见声音回过头来,贺迟一只手按着额头,吸了吸鼻子:“头疼,眼睛也花了,走不动路。”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靠在拐角栏杆上的样子愣是有几分可怜巴巴。
  苏星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台阶,把贺迟衣领上的一颗纽扣扣好,搀着他的手。
  贺迟一把抱住苏星,双手搂着他的腰,嗓音沙哑:“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乖乖吃药,乖乖喝热水,全听你的话。”
  苏星一下就心软了,贺迟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脸颊边蹭来蹭去,像是在和主人服软的大猫。
  “生病了好难受,你不理我就更难受。”贺迟接着说,“不生我的气了,好吗?”
  贺迟都是在什么恶俗偶像剧里学到的撒娇卖乖这一套?
  操!这么老土的方法竟然还真的有效。
  苏星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感觉心都往下塌陷了一块。
  不大不小,装只大猫正正好。
  …
  贺迟坐在一楼大厅等着,苏星去二楼取药。
  药房的队伍不比挂号区短,苏星排了整整半小时才拿到药,贺迟这家伙闲得无聊,不停给他发微信,都是些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人陪,我也要人陪”、“你回来了吗?我一个人好可怜啊”、“已经过去二十三分钟又四十六秒了,我的星星去哪里了”之类的话,和他那个“你爸二大爷”的网名搭配着一起看,还别有一番风味。
  拿了药,苏星一边清点一边下楼,一不留心在楼梯口撞上了一个人,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那个人手里拿着的一叠单子掉在地上,散了一楼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事儿吧?”那个人赶紧过来先扶他,“我刚找人呢,走的急了点没注意,没撞着哪儿吧?”
  苏星把装药的袋子袋口系紧,微微往边上让了一步,说:“没有,是我没看路,对不住,我帮你捡。”
  “哟!你啊?”那个人看清了苏星的长相,一拍手掌。
  认识的?
  苏星挑眉,脑中回想着什么时候见过眼前这个人,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的很随意,胡子拉碴,从五官上能看出来长得倒是挺英俊,就是不爱打理自己。
  他确实想不起来眼前这位是谁了,一边捡楼梯上的纸一边礼貌地扯了下嘴角:“你是?”
  男人看了看四周,往手臂上做了个扎针的动作,小声说:“药店。”
  苏星这回想起来了,他是上回买抑制喷雾的那家药店老板。
  “你好。”苏星点点头。
  老板自来熟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爽朗地笑了一声:“叫我熊哥就行!”
  熊哥掉的这一叠单子里有张是孕检报告,苏星瞄了一眼,有些惊讶。
  熊哥接过单子,笑着说:“想不到吧?别看我糙,我是个正儿八经的Omega哈哈哈哈哈哈。年轻的时候针打多了,就算现在不打了信息素也几乎闻不见了,全国的医生看了个遍也没用,说是什么分泌紊乱之类的病,受孕率很低,好在趁着还有力气怀上一个,四个多月了。”
  苏星真诚地说:“恭喜。”
  熊哥把单子装进密封袋里,状似不经意地对苏星说:“我算是个前车之鉴,活到一把岁数身体垮了才明白,遇见什么过不去的事儿,打针肯定不是最好的办法。”
  苏星紧了紧手指,认真听着,没有回话。
  “毕竟讨厌你的人不会因为你的性别少讨厌你一点,喜欢你的人也不会因为你的性别少喜欢你一点。人这辈子啊,总得想清楚为了什么活着。”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楼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身材很高,一脸焦急,看到熊哥才松了口气:“你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
  熊哥嘿嘿一笑,对苏星说:“这我媳妇儿,部队的,长得挺凶,实际也挺凶。”
  男人走下楼梯,接过熊哥手里的袋子,对苏星点了点头。
  “这我上回和你说过的小年轻,”熊哥说,“你还说他像我,就是比我帅。”
  男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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