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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B宝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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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机械音冷冰冰地提示说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苏星现在应该在上课。
  半响,外面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她鼓足勇气,把枕头底下放着的那把军刀攥在手里,把被角掀起一个缝,从哆哆嗦嗦往外定睛一看,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男人,只是对面挂在阳台上的一件黑色大棉袄。
  虚惊一场。苏红长吁了一口气,浑身瘫软,靠在床头使劲摇了摇脑袋,昨晚睡迟了,眼花出现幻觉了。
  披上外衣起了床,去厕所的路上经过苏星房间,门开着,她扭头往里面看了看,房间很小,放了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破衣柜之后就剩一个落脚的位子。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书桌上一个从中间剪开的矿泉水瓶,拿来做笔筒。
  小兔崽子这几晚上也不知道回没回。
  苏红这几天在外面喝酒打牌,深夜醉醺醺地回了家倒头就睡,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下午了,时间和苏星完美错开,不过看这被子就和没人动过似的,不知道苏星死哪儿去了。
  她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往厕所走,盘算着约摸有三天没见着自己儿子了,小崽子难道又去参加什么奥数集训了?不至于连声招呼也不打啊?
  转念一想,苏星要是有地儿去能不回这鬼地方,也未必是件坏事。
  她自嘲地笑了一笑,对着镜子看了会儿,觉着眼袋好像又大了点儿。她撩了一把头发,漱了个口,牙膏挤到一半就停了。
  苏红凑近镜子,侧着头仔细看,她脖子上靠近锁骨的地方长了一块红斑,不大,就一个大拇指指甲盖大小。
  她拿手指抠了抠,不疼,沾了点水搓几下也没搓掉。
  苏红没太往心里去,大概是睡觉时被什么小昆虫爬了,等会儿找点红霉素眼膏涂了就行。
  洗漱完之后在床上干坐了会儿,没有胃口也不想吃东西,对面挂着的黑色大棉袄晃来晃去弄得她心烦。她一把拉上窗帘,叼了根烟,拿出钱包抽了几张整百的,到苏星房里拉开书桌抽屉,找到最下面的一本图画本,那是很旧的一本本子,纸张都泛着黄,封皮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苏星”两个字,还拿黄色蜡笔画了一颗丑了吧唧的星星。
  打开本子,里面夹着薄薄一沓钱。
  苏星打工攒的钱都在这里,他这几年几乎不找苏红拿钱,所有生活开销都自己负责。
  苏红吐出一口烟气,冷哼了一声,嘲讽道:“能耐!有本事嫌你妈钱脏,怎么没本事多赚点儿?”
  她把从自己钱包里拿出来的几张纸币也塞到本子里,再小心地把本子放回一叠习题册的底层,最后合上抽屉,恢复原状。
  …
  “我操太刺激了!段长巡考巡到咱班的时候我他妈抄书抄的正起劲,还好我反应快,不然肯定被处分!”
  最后一科历史考完,一伙人背着书包往校门走,李浪声情并茂地讲述刚刚的惊心动魄:“我冷汗都下来了!不过还好有这一惊,我他妈才发现我抄错了!评价秦始皇那题我给抄成焚书坑儒的影响了!”
  绿毛比了个大拇指:“牛!直接拿课本抄,浪哥是个狠人!我昨晚打小抄打到三点多,妈的眼睛都要瞎了!”
  “一群垃圾。”贺迟评价。
  李浪撇嘴:“老大你还说我们,你历史能及格吗?”
  “废话。”
  贺迟把双肩包吊儿郎当的拿单肩背着,一手搭着苏星的肩,外套拉链开着,敞着怀露出里面的深蓝色毛衣,整个人意气风发非常潇洒。
  “别装逼了,拉链系上,”苏星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别又着凉了。”
  贺迟一脸不屑:“着凉?有这个可能吗?”
  恰好一阵凉风刮来,贺迟冷的缩了下脖子,什么潇洒不潇洒也顾不上了,赶紧哆嗦着把外套穿好。
  “我看非常有可能!”
  变脸艺术家贺迟一脸赞同,认真地点了点头。
  苏星:“……”
  最近刚出了一款网游,游戏还在体验服招募玩家试玩的时候,贺迟、李浪和绿毛都参加招募了。公告说正式服上线24小时内,原体验服玩家可以凭ID领一套稀有装备,李浪和绿毛兴致勃勃,说要去网咖征战新天地。
  李浪双眼放光,期待地拉着贺迟书包带子:“老大,一起去呗!你是咱帮派帮主,得负责招人呐!”
  绿毛搭腔:“是啊是啊老大去呗,你都多久没和我们打游戏了。”
  贺迟看了看苏星,抿了一下嘴,拒绝说:“不去,没意思,都戒了。”
  李浪不信:“没可能!戒游你骗鬼呢!还不如说你戒撸了可能性高点。”
  贺迟踹了他一脚:“滚蛋!”
  “切!没劲儿!”绿毛丧气地踢飞一颗石子。
  “下次。”贺迟说。
  “每次都下次,到底哪次啊?”李浪回嘴。
  苏星能看出来贺迟是有点动了心的,这段时间总跟着他一起做题背书,估计这家伙早就憋坏了。
  他扯了一下贺迟的衣袖,说:“你去吧。”
  “啊?”贺迟试探着问,“一起去?”
  苏星摇头:“这几天都没回去,得回家。”
  贺迟看了看天色,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他说,“不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苏星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那片没人敢把我怎么样,没一个打得过我。”
  “就是!学霸打王天龙那次,一打七!”李浪说,“老大你瞎操心什么呢,又不是养闺女!”
  贺迟:“……”
  老子养媳妇儿呢!
  绿毛在一边添油加醋:“我看老大你也未必打得过学霸,就别操这闲心了!”
  贺迟:“瞎扯!老子不要面子的啊?!”
  苏星活动了下手腕,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试试?”
  非常要面子的贺老大火速抱拳:“不了,在下认输!星哥好功夫!”
  …
  贺迟和李浪绿毛勾肩搭背打游戏去了,苏星一个人走着回家,拐角的巷子里,有个人靠在墙上,伸长脖子朝这边张望,像在等什么人。
  苏星看也没看他,径直穿过巷子,那个人在原地踟蹰了一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见苏星的背影马上就要出了巷口,他才焦急地开口叫了一声:“那个……”
  苏星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那个……你还记得我吗?”男孩犹豫地开口,垂着头不敢直视苏星,“我就是几个月前……”
  “记得。”苏星说。
  “啊?”男孩愣了一下。
  苏星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记得。”
  他遇到贺迟的那天晚上偶然救下的Omega男孩,不久之后又在同一条巷子里遇到他捧着一块锡纸,颤抖着点燃上面的白色粉末。
  男孩还是瘦的皮包骨头,颧骨高高凸起,眼圈深陷,脖颈上一根根的青筋张牙舞爪,四肢细的就要撑不住躯干。但他今天看着精神状态比上次好些了,可能是因为剪了头发的原因,显得精神了不少。
  “有事?”苏星礼貌又疏离地问。
  男孩挠挠头,低着头盯着自己脏了一块的鞋面,快速说:“我等了你好几天了,最近我听说有一伙人在诱拐beta,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就是、就是和你说一下,你最近小心点……”
  男孩很虚弱,吸食毒品早就掏空了他的身体,他说这一长串话都显得费劲,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他说完转身就跑,从头到尾都没敢抬头看苏星。
  “等等!”苏星叫住他,男孩左脚绊了一下右脚,踉跄一步跌倒在地上。
  苏星走到他面前,伸手扶起他,和那天晚上一样。
  “谢谢,我会小心的。”
  男孩终于鼓足勇气看了苏星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明天我就去戒毒所了,我不想再活得像条狗,我、我……”
  他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加大了音量,好给自己几分底气:“我想活得有尊严一点!”
  话一出口就有几分懊恼,他和苏星说这些干什么?苏星已经救了他一次,是他自己没有好好珍惜机会,那一次被苏星撞见他在和那群人吸粉,当时苏星那个冰冷的眼神折磨了他好几天,他对着镜子,感觉这个脸颊凹陷、瞳孔涣散、控制不住鼻涕狂流的自己已经算不上是个人了,他是个牲畜。
  他又深深垂下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苏星突然问。
  男孩愣了几秒,才回答:“叫陈平安,我爸惹事被人打死了,我妈生完我就跑了,我没户口,我奶给我起的名,希望我平平安安。”
  苏星点点头,说:“平安,你可以做到,别辜负了你奶奶。”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语气也是平铺直叙,陈平安听着却觉得暖和。
  陈平安用力点了点头,双手握成拳:“我、我可以的!”
  他猛地朝苏星鞠了个躬,转身就跑。
  苏星一直站在原地,直到这个年轻Omega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男孩没有被怪兽吞掉,他挣扎着爬出来了。
  陈平安都可以,苏星也可以的。


第52章 揍你一顿
  周日清早,苏星刷牙刷到一半,发现排水口被堵了。
  他以为是苏红喝多了又往里吐,拿了根筷子熟练地捅了捅,很快就通了,洗脸池里积的水哗啦啦流走,他把筷子取出来刚想扔掉,发现筷子上缠着一团头发,积起来足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多。
  他没太在意,苏红头发又长又多,又总是站在镜子前梳头,久了难免堵塞排水管。
  吃完早饭,他把客厅丢着的酒瓶和烟头收拾干净,扫地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发现家里全都是头发。
  一团团的浅棕色长卷发掉在桌角边、沙发底、墙角,苏红对她那一头秀发一向精心打理,家里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多掉落的头发。
  他把垃圾拿下楼扔了,去小卖铺买了点速冻食品,结账的时候想了想,听说吃芝麻养头发,于是又返回货架,拿了一袋黑芝麻糊。
  下午他接了个活儿,帮两初中生写作业,一张卷子二十五。生物卷子做到一半,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
  苏红倚在门框上,左手抓着右手手腕轻轻捏着,还有点儿睡眼惺忪,头发乱起八糟地扎在脑后。
  苏星特地留意了一下,发现苏红的发量肉眼可见地少了,左额角上甚至露出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头皮。
  “有吃的没?”苏红打了个哈欠,问。
  苏星拿笔指了指外面,说:“桌上有鸡蛋,锅里有饺子。”
  苏红吸了吸鼻子,说:“最近不打针了?房里都是味儿。”
  “没出门,不打。”
  苏星头也不抬,把做完的选择题答案用手机拍下来,发给那两个学生。
  “嚯!”苏红挑了一下眉,半眯着眼,“我劝你最好在房里也打上,楼上楼下前后左右住的可都是老色鬼,万一被发现了,到时候就光顾着惦记你了,你又年轻又好看,你妈我人老珠黄的可就没生意了!”
  苏星在稿纸上演算一道题,握笔的手顿了一下,鼻尖在纸上戳出一个深深的黑点。
  他平静地放下笔,走到门边,没有任何情绪地看着苏红,说:“鸡蛋在桌上,饺子在锅里。”
  说完这句话,苏星直接关上了门。
  “行,”苏红冷笑一声,“牛逼!”
  她拖着发胀的膝盖走到厕所,刷牙的时候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砰”炸开一片白光,她赶紧用双手撑着洗脸池,干呕了两下,一股酸水涌上喉管。
  可能是没吃饭,低血糖犯了。等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过去,她心不在焉地漱了个口,把嘴里的苦味儿冲掉,接着挤出药膏涂在脖子的红斑上,拉下睡衣领口,对着镜子仔细观察,已经两天了,那块斑不仅没消,好像还变大了一点儿。
  难道是皮肤病?床上有跳蚤?
  她拿指腹把红霉素眼膏在红斑上均匀地抹开,并没有太在意这块不算起眼的小斑点。
  …
  苏星试卷做到一半,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贺迟的消息。
  你爸二大爷:干嘛呢?
  苏星笑了笑,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边晒太阳边回复。
  Star:干活儿
  贺迟原本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昨晚和李浪他们开黑,四点多才睡,睁眼就是现在下午三点半了。
  他一看苏星这条消息,立刻坐直了身体,打字都顾不上了,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
  你爸二大爷:你干什么活儿?这零下三度的天又出去发传单了?还是又去哪儿举牌子做促销了?上次手都冻红了还不长记性呢?苏星我警告你啊,你赶快给老子找个暖和的地儿窝着,发个定位我去接你!
  他说完这一通还觉得不解气,于是又加了一句。
  你爸二大爷:非得揍你一顿!
  苏星这次意外的听话,立马就给贺迟发了个实时定位。
  贺迟急得不行,天气预报发布了霜冻预警,苏星那手夏天都凉的和冰块似的,要在外面发一天传单,非得生疮了不可。他从衣架上随手拎起一件外套就往身上套,匆匆忙忙穿好裤子,连裤带都来不及系,操起摩托车钥匙就往外跑,拿起手机瞥了一眼,上面显示地点是“新阳市潼关街道如意区九巷三弄”。
  鞋都穿到一半了贺迟才反应过来。
  你爸二大爷:你在家啊?
  Star:嗯,在家干活儿,打算去趟药店
  你爸二大爷:你去药店干嘛?哪儿不舒服?病了?严不严重?
  Star:没,你不说要揍我吗,我提前准备点伤药
  贺迟噎了一下,往上拉了拉聊天记录,想把那句大放厥词的“非得揍你一顿”撤回,然而发送时间已经超过了两分钟,无法撤回。
  你爸二大爷:……
  你爸二大爷:我说反了,我的意思是请星哥揍我!不要留情!用力揍我!
  苏星靠在窗边,一手在窗框上轻轻敲打着,对着手机忍不住笑。
  两个人聊了一些有的没的,贺迟说他一会儿把摩托车送去改装,他一朋友进了一批国外的新设备,他过去看看,还黏黏糊糊地问苏星说分开这么久想他了没。
  苏星失笑,什么分开这么久,明明就这个周末两天没见面,昨晚上还视频了一小时,后来贺迟厚着脸皮硬是要给苏星直播洗澡,被苏星拒绝之后,他对着摄像头咧嘴坏笑了一下,双手一动直接脱了上衣,苏星被贺迟小腹猝不及防的结实肌肉晃了眼,红着脸匆匆忙忙关了视频。
  贺迟不依不挠地追问苏星到底想没想他。
  一个“想”字还没打完,门外忽然传来苏红的一声尖叫,伴着“啪”一声响,是瓷碗摔在地上的声音,他皱着眉放下手机,出了房间一看,厨房锅里拿热水温着的那碗饺子打翻在地,碗碎成了三瓣,圆鼓鼓的饺子滚了一地。
  苏红赶紧把手背到身后,遮住她突然僵硬、无法弯曲的手指。
  她怕苏星发现不对劲,冷着脸往自己的房间走,说了一句“烫的要死,吃个屁”,重重关上了房门。
  一地狼狈,有的饺子摔破了,内里的馅儿溅的到处都是,汤水流入地砖的缝隙,油腻腻的,缝隙里积攒着的污垢浮了出来。
  汤水顺着地砖流到他的脚尖上,在灰色棉拖鞋上晕开深色的一个点。苏星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烦躁感,他紧了紧拳头,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最后,他抿着嘴,一言不发地拿过垃圾桶和抹布,蹲下身把地板清理干净。
  等回了房间,手机消息已经被贺迟刷屏了,满屏的“想我没”、“人呢?跑啦?”、“出来聊骚”……
  苏星把手擦干,回复贺迟说刚才去厕所了。
  你爸二大爷:外卖来了,我先去吃点儿东西垫个肚子,饿的发昏
  Star:好,下次别起这么晚了
  你爸二大爷:遵命!冷酷小状元大人!
  配图是一个举着花环扭屁股的小猪。
  苏星盯着那只小猪好一会儿,伸出手指在猪鼻子上点了点,心头积郁的那股闷气渐渐平息。
  你爸二大爷:晚上视频?
  Star:好
  你爸二大爷:不穿衣服的那种?
  Star:?
  你爸二大爷:我脱了,你随意!


第53章 四舍五入
  月考成绩下来了,贺迟没达标。
  语文目标分数是70,他考了个69,一道《出师表》默写题错了一个字,被扣了两分。
  贺迟拿到卷子,用手遮着分数自己没敢看,忐忑地让李浪先帮他看一眼。
  李浪掀开他的手掌瞄了一下,瞪着眼睛张着嘴,鼓了两下掌,竖着大拇指赞美道:“啧啧啧,老大牛逼啊!这分儿高的我都害怕!”
  他吹的实在是真情实感,这下贺迟心里总算是有底了,他翘起二郎腿,靠着椅背,两根手指拎起卷子,在苏星面前晃了两下,哼着小曲儿:“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唱着唱着还得寸进尺地在他耳朵上摸来摸去。
  苏星偏头躲开贺迟的手,拿过那张语文试卷,拍在桌上,点了点分数的位置,微笑着说:“看清楚了。”
  贺迟吹了个口哨,咧着嘴笑着说:“不是想赖账吧……我操?!”
  他瞥了一眼,明晃晃的69,就差一分。
  苏星咂咂嘴,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
  贺迟操起试卷,一巴掌拍在李浪后脑勺上,低声骂:“你他妈不是说分儿高吗?”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李浪捂着脑袋,委屈地说:“高啊,学霸考了一百二,你比他一半都多。”
  学渣李浪现在对于分数高不高的标准完全以学霸苏星的分数。考到苏星的三分之一就是“很好”,考到他的一半就是“太牛逼了”,要是哪天能考的和他一个分儿,那就是躺着进清北。
  贺迟痛心疾首地拿手支着额头,把语文卷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从最后黑着脸下了一个结论:“这老师改卷水平真他妈臭!”
  苏星憋着笑,反问:“哦?”
  贺迟:“我这作文,文采斐然,至少给我少打了十分!”
  作文给的命题是“破茧重生”,苏星扫了两眼贺迟写的,果然还是那四段。
  第一段把题目给的材料抄了一遍,第二段写司马迁,第三段海伦凯勒,最后一段来个结尾,把第一段改了改再抄一遍。
  如果苏星没记错,这是他第五次在贺迟作文里看见司马迁老先生。
  贺迟不服:“这分数是不是不公平?”
  苏星点头,认真地说:“是,打高了。”
  “不可能,我这是照着高考满分作文背的。”贺迟气的拍桌,张口就来,“司马迁在逆境中奋发,完成了《史记》的创作……”
  李浪转过头,扒着桌沿喊了一声:“老大太巧了,我也写的司马迁!”
  贺迟:“……”
  “我操缘分啊!我也写的司马迁和《史记》!”李浪同桌和李浪击了个掌。
  体育委员上完厕所回来,边往手心里哈气边说:“我也司马迁啊!这招还是鸡哥教我的!”
  鸡哥大名刘小红,性别男,有个龙凤胎姐姐叫刘大伟,他爸妈当初去给他们上户口的时候,派出所把姐弟两名字填反了。
  他擅自把自己的“红”改成了“鸿”,但他字写得丑,开学初班主任点名的时候喊了句“刘小鸡”,从此他名声大噪,鸡哥这个称号就这么来了。刘小鸡是语文课代表,爱好在整个三十六中都算小众的,不打游戏也不热衷不打架,就喜欢读书,书店里“青春文学”那栏什么畅销他就读什么,张口就是“你的容颜,荒芜了我的青春”、“睫毛下的伤城,刺痛了谁的心”。
  又有一个同学经过,也在一边搭腔:“对啊对啊,我也用的司马迁,不管写什么题都能用,感谢鸡哥!”
  刘小鸡听见体委这么说,颇有几分羞涩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帮助同学是我应该做的,我们都是同样的少年,倔强又迷惘。除了司马迁,还有一位伟大的女作家,名叫海伦凯勒,大家可以和司马迁搭配使用。”
  苏星这回没憋住,差点笑出了声。
  贺迟脸比锅底还黑,问:“你这招还教了多少人?”
  刘小鸡站起身子,环视整个教室,掰着手指点人头,点了半响,十个手指头都不够用了,才谦虚地说:“不算多,桃李满五班。”
  贺迟感觉自己额角狠狠跳了一下,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行,鸡哥牛。”
  午休的时候,贺迟把抽屉里那本积了灰的《历届高考满分议论文》翻了出来,发誓要背点与众不同、鹤立鸡群的名人例子,发奋图强还不到两分钟就蔫了。
  他靠在椅背上,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司马迁也不错。”
  苏星剥了一颗薄荷糖扔到嘴里,贺迟看见了,说:“我也想吃。”
  苏星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递给他。
  贺迟舔了舔嘴唇,在苏星大腿上摸了一把:“想吃你那颗。”
  苏星:“滚。”
  贺迟把作文书一合,觉得比起背书,逗家里的小状元有意思多了,他把手掌放在苏星大腿上,摇了摇他的腿:“四舍五入一下呗。”
  “什么?”
  苏星含着糖,一边脸颊鼓鼓的。
  贺迟厚着脸皮:“69分,四舍五入就70了,达标了。”
  苏星:“不行。”
  贺迟拽着苏星的手臂摇来晃去,捏着嗓子小声说:“星星哥哥,就四舍五入一下吧……”
  “弟弟,不可能的。”
  苏星被他晃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苏星笑了,贺迟接着讨赏:“那我这次进步这么大,就不给点什么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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