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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B宝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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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浪先是摇头说不知道,末了又说了一句:“我觉着这事儿和老大他家里肯定有关系,要不他爸干嘛无缘无故把姓刘的搞到一中去。老大他家……”李浪停了一下,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算了,这事儿比较复杂,我不方便说。”
  贺迟拿着笔转了几圈,翻了翻试卷,挑了一道简单的大题开始写。
  苏星总觉得心神不宁,放学回去的路上,贺迟牵着他的手,在他掌心挠了挠,逗他说:“怎么不说话?考前忧郁啊?你这心态不行啊,不就考个试吗?以后咱有宝宝了,你非得产后抑郁……”
  他越说越来劲儿,眼见着话题马上就要从哪个牌子奶粉可靠、哪家纸尿裤好用延伸到把宝宝送到哪个国际学校了,苏星忍无可忍,在贺迟手上掐了一把,说:“闭嘴!”
  贺迟想了想,说:“不喜欢国际学校?也行,据说国际学校学费一年好几十万,烧钱。还是上个公立的算了,不过这就得考虑学区房的事儿了,唉,现在房价这么高,也挺他妈愁人。”
  “……”
  贺迟见苏星脸色越来越冷,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两只手扯着苏星的两边嘴角往上提,说:“行了行了,不逗你了,给哥哥笑一个。”
  苏星甩头躲开贺迟的手,皱着眉说:“别闹。”
  贺迟撸了一把他的头发,站到他面前,弯着一点腰问:“我们家小状元有心事啊?”
  “有。”苏星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说。
  “啊?”贺迟没想到苏星能这么坦白,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问,“那和贺迟哥哥说说呗?什么心事?”
  苏星:“你。”
  贺迟:“啊?”
  苏星看着他,认真地说:“我的心事就是你。”
  贺迟觉着一颗心脏活像是被收紧了,他的小状元这是怎么回事,苏星就像一株生命力顽强的藤蔓,毫无章法、蛮不讲理地往他身体里钻,连声招呼也不打,径直占领了他最柔软的地方,在上面生根发芽,蓬勃生长。
  他把苏星的头发揉乱,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说:“这意思是不是太喜欢我了。”
  苏星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睛清凌凌的,他皮肤很白,只有眼尾和鼻尖被冻出了一点薄红。
  “就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把心事都告诉你。”他抓着贺迟的上衣下摆,盯着贺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也是,不要瞒着我。”
  贺迟受不了苏星用这种眼神看他,看得他喉咙发紧、眼眶发酸,他先是在自己右手掌心哈了一口气,再用手掌盖住苏星的双眼,郑重地承诺他的恋人:“好。”
  “你说的,我记住了。”苏星弯着唇角,终于笑了。
  贺迟倾身,隔着手掌在苏星眼睛上吻了一下:“我说的,说到就做到。”


第56章 养猪计划
  苏星早早地就把寒假三十多天规划好了。
  之前打过工的一家课外辅导班上个月就联系他了,让他假期过去兼职,带初一物理和初三化学两个班,每周一二四五早上上课,一周四个半天,总共上三周。除了这个辅导班,苏星还在求职网站上联系了一个网络授课中心,在上面讲网课,一周三节,六个小时,周末提前录好视频上传,底薪每小时一百二,再按买课人头数拿三分之一提成。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能把闲着的每一分钟都充分利用起来,但今年贺迟给他写了个清单,把不许做的活儿全给一一列出来,包括不许出门发传单、穿玩偶服发气球、上街游行做促销、举牌子到火车站接人等等一系列室外工作,也不许一对一上门给人做家教,男的女的什么性别的都不行。
  他既觉着好笑,又有点儿感动,心里明白贺迟这是把他当小少爷一样娇惯,恨不能裹层小毛毯捧在手心里,生怕他吹了风淋了雨在外面受了欺负,再加上贺迟这人占有欲强,平时在学校寸步不离的还好,出了门就总觉着全世界都在觊觎他家的美貌小状元。
  贺迟惯着他,苏星也愿意宠着贺迟,不带一点儿犹豫就答应了。
  贺迟非常满意,手在桌上一拍,假模假样地要求苏星在清单上画押,按个手印就不能反悔了。
  苏星:“没有印墨怎么按?”
  贺迟牵起苏星的手,先是在他大拇指上“啵唧”亲了一口,再抓着他的大拇指在清单上按了一下。
  “画完了,现在这张纸就具有法律效力了。”贺迟把那张清单叠了两叠,小心地装进口袋,“你要是没做到,小心我告你。”
  “幼稚。”苏星笑他。
  “你亲手画的押算不算数?”贺迟从苏星身后勾着他的脖子闹他,“嗯?算不算数?快说!”
  他往手上哈了一口气,在苏星腰上掐了两把,苏星痒的厉害,一边笑一边躲,讨饶说:“算数算数……”
  贺迟这才放了他,在苏星后脑上亲了一大口。
  …
  贺迟也有个假期规划,他给起了个响亮的名儿,叫养猪计划。
  苏星没懂他的意思,问:“你去哪儿养猪?”
  贺迟:“养什么猪,我养你。”
  苏星:“……你他妈才是猪。”
  贺迟的计划就是把苏星养胖点儿,苏星现在太瘦了,腰细的他一只手揽着还有富余,手腕脚腕上一点肉都挂不住,光剩骨头了。
  他成天对着电脑看烹饪教学节目,专心研究菜谱,说给自己先定个小目标,寒假把苏星养胖十五斤。
  每天早晨贺迟去市场买菜,中午去少年宫接苏星下课,回了公寓一起做饭。理想是美好的,三菜一汤营养丰富,但贺迟现在的水平还停留在鸡蛋也打不明白,打个鸡蛋连带着半个蛋壳都掉进碗里,苏星看不过去,最后总会接手厨房。
  放假不到一个星期,反倒是苏星的厨艺突飞猛进,能利索地做出个糖醋排骨了。
  贺迟有点儿不好意思,主动洗碗,洗了两天就嫌烦,干脆上网买了一台洗碗机。
  有天吃完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洗碗机辛勤工作着,贺迟拍了拍肚子,满足地叹气:“真辛苦啊!”
  苏星:“……弟弟,你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才会这么辛苦?”
  贺迟:“那可说不完。”
  苏星:“饭是我做的,碗是机器洗的,你都干嘛了?”
  贺迟立刻抱着他撒娇,脑袋埋进他肩窝里蹭来蹭去:“我去买菜了你怎么不说,我还去接你下课了,你班上学生都说苏老师男朋友好帅,听没听见?”
  苏星撇嘴:“滚,昨天中午开着摩托车走巷子躲交警,差点摔跤你怎么不说?”
  贺迟振振有词:“……那是我的错吗?谁知道那条路上全是坑?”
  苏星冷哼一声,贺迟在他身上蹭的更起劲儿了。
  …
  一天夜里,苏星被门外传来的一阵噪音吵醒。
  他睡得一向很浅,一点动静都会被惊醒,他仰面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着天花板,听着外面窸窣的响动。
  玻璃杯轻轻地碰撞了一下,接着是水壶往杯子里倒水的声音--是苏红夜里起来喝水。
  苏星重新闭上眼,把被子往上拉了点。
  啪--
  玻璃杯摔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苏星烦躁地拿被子蒙着头,装作没听到。
  在被窝里闷着没两秒,他还是不放心,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
  厨房里一片漆黑,只有一点月光透过窗子,照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苏星按亮灯,苏红正蹲在地上捡碎片,她的姿势有点奇怪,左手紧紧握着右手手腕,手指有点僵硬。
  日光灯猛地亮起,她吓了一跳,抬头看见苏星竟然有些慌张,嘴角无序地动了几下,右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指尖被锋利的碎片划了一道,硕大的血珠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你别动!”
  苏星冲她喊了一声,在客厅堆杂物的箱子里翻出一包创可贴,小跑到厨房蹲下。
  “我自己来。”苏红说。
  苏星撕开创可贴包装,头也不抬:“我来,别动。”
  他小心地把苏红受伤的食指包好,苏红剩下的四根手指始终不自然地僵直着,苏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问:“烫着了?”
  苏红急忙缩手:“没。”
  “我看看。”
  他一把抓过苏红的右手,苏红竟然发出了一声痛呼。
  苏星其实没怎么使力,没想到弄痛了苏红,他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松开手。
  苏红把右手背在身后,她眼神飘忽,先是在苏星脸上看了一眼,又马上移开视线,把右手背在身后。
  “你别管我。”
  沉默半响,苏红才开口说。
  苏星喉咙发紧,眼眶也有些发热,他攥着拳头,垂着头低声说:“你是我妈,我不管你,谁管你?”
  母子二人面对面蹲着,踩着一地的玻璃碎片,谁都不说话。
  苏星很快平静下来,他看了一眼苏红的脸,这才发现她的脸异常潮红,嘴唇却发着白,嘴角干裂。
  他倾身拿手背在苏红额头上碰了一下,有点儿烫。
  “发烧了。”
  苏红竟然吓了一跳,她浑身一抖,左手在苏星肩上推了一把,尖叫着喊了一声:“叫你别管我!听不懂啊!”
  苏星被他一推,重心不稳跌在了地上,他双手撑着地,玻璃渣刺进了掌心,伤口不大,就是划破了一点皮,连血都没有流,就是疼,钻心的疼。
  苏红的嘴唇动了两下,手足无措地抓了把头发,却抓下一手的掉发。她慌慌张张地起身,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想要扶他,腕关节倏地传来尖锐的痛感,她无力地收回手,声音颤抖:“你、你没事吧?”
  苏星垂着头,苏红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坐在地上,伸手指着客厅的方向,没有一点情绪地说:“你回去,我收拾。”
  苏红回了自己房间,才刚关上门,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巨响。
  那是厨房的塑料椅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
  苏星把碎片捡到垃圾桶里,拿了一包纸巾,半跪在地上,把水一点一点擦干净。
  做完这些,他靠墙坐了一会儿,厨房前几天才换的灯泡,明晃晃的,亮的刺眼。
  他睁着眼直直看着灯泡,被灯光扎的有点想流泪,抬手拿手背盖住眼睛,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的人竟然是贺迟。
  想着贺迟,他就好受了不少。
  苏星烧了一壶水,在箱子里翻出了一盒感冒冲剂,看了看保质期,还能吃,他泡好冲剂,又拿了一个面包,一起放到客厅茶几上,敲了两下苏红的房门,说:“冲剂泡好了,在桌上,先吃面包垫肚子再吃药。你放心,我不管你,等天亮了自己去看病。”
  说完这句话,他不等苏红回答,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马上就要到清晨六点,再过一小时,他就该起床去打工了。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一月底了,天还是完全黑着,一点光都没有。
  他突然好想贺迟,明明白天才见过面,但他就是想贺迟,哪怕就和他说说话也好。
  手掌被划破的地方传来隐约的刺痛感,他在黑暗中举起手臂,眯着眼看着那只手掌,任性地想着总算有个理由可以去找贺迟。
  苏星拨通了贺迟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接起,贺迟还睡意浓重,声音沙哑地问:“喂?乖宝,怎么了?”
  “我受伤了,疼。”苏星侧躺着,把电话夹在耳朵和枕头中间,低声说。
  “受伤了?!”贺迟瞬间清醒,焦急地问,“怎么回事?伤在哪儿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就是有点疼。”苏星蜷起腿,舔了舔嘴唇,“还有就是想你。”
  “你在哪儿?”贺迟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应该是起床了,“在家吗?我开车接你。”
  “在家,”苏星说,“我们同时出门,就走我们平时走的那条路,看看我们在哪里遇上,好不好?”
  “不好!”贺迟说,“你就待着别动,在家等我,二十分钟我就到了,穿厚点儿。”
  “等不了那么久,就想快点见到你,”苏星笑了笑,说,“你别开太快,记着看路,我就在路上。”
  “放心,”贺迟的声音带着笑意,笃定地说,“错过什么也不可能错过我的小星星。”
  …
  苏红一夜没睡,她掀开盖着侧脸的长发,眉尖生出了一块红斑,颜色很淡,面积很小,摸着没有感觉,不疼也不痒。
  她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皮肤病,这个月她用空了两管红霉素,一点作用也没有。
  她也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关节疼,她全身的骨骼都在和她作对,没有任何规律,晴天阴天随时可能发作。
  她最近经常眼花,买了一瓶眼药水,怎么滴也缓解不了。
  她在床底拉出一个上锁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几张银行卡,最底下压着一张照片,是她的结婚照。
  苏红把银行卡全部拿出来塞进钱包,她得去医院做个仔细的检查,她不能出事,她儿子甚至都还没成年。
  那张旧照片上,她穿着简单的婚纱,没什么款式,宽宽松松的,就在腰上绑了根白纱带,眉毛纹的很细,是当时流行的样式。她的丈夫不英俊,找工友借了一身西装,打了一条红色的领带,笑得眼睛都找不见。
  苏红不敢多看,指尖颤抖着把照片倒扣在盒子里。
  她就算有天要去死,也要等到亲眼看见苏星离开这里,等他考上大学,能过上体面的日子。不然她都没脸下去见照片上的另一个人。
  她刚换好衣服,门就被敲响了。
  从猫眼里看了看,来人是个男人,她熟。
  苏红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松开皮筋,披着头发开了门。
  “王哥,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
  叫王哥的男人叼着烟,在她胸脯上掐了一把,笑着说:“今儿找你有别的事。”
  苏红把他迎进门,也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后问:“什么事儿啊?好事儿坏事儿?”
  “我找你能有坏事儿吗?”王哥搂着她的肩,“找你谈个生意。”
  “哦?”苏红挑眉,随手把烟灰弹在地上。
  “你那儿子是个beta不是?”男人笑得贼眉鼠眼,细声问,“我知道有几个大老板,想找beta换换口味,我见过你那儿子,长得是真漂亮……”
  苏红愣了一下,直接把烟掐灭了。
  “你放心,哥这儿给你担保,绝对不会出什么事儿。就去陪着喝个酒,一晚上,至少这个数!”
  王哥伸出手掌,比了个“五”的手势。
  苏红眼神冷了下来,她撩了一把头发:“哥,我那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气大,这片儿的混混没一个人敢招他。”
  “说不准就有老板好这口,”王哥咂了咂嘴,“主要是得长得好看……”
  “行了,这事儿没得商量。”苏红不由分说地拒绝,“我们就混口饭吃,那些什么大老板,给多少钱都不去。”
  王哥吃了个瘪,还想说些什么劝苏红,苏红直接开了门,逐客的意思很明显,
  王哥讨了个没趣,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腆着啤酒肚不情不愿地走了。
  苏红关上门,气得全身发抖,她原以为beta是最安全的,万万没想到会有今天。
  她心慌意乱,开了一瓶酒猛地灌了半瓶进去。
  这地方再不能待了,她要尽快攒够钱,带着苏星走,越快越好。


第57章 仓鼠
  苏星出门的时候是六点一刻,天边有点朦胧的白光,灌木的叶片上落着灰,昨晚的落叶还没来得及清扫,苏星踩一脚,咯吱的破碎声响了一地。
  路上没见着什么人,他背着书包,出了如意区,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远远就看到前方有一道强光逐渐靠近,划破晨雾,机车引擎声越来越清晰。
  贺迟带着头盔,开着摩托车,朝苏星挥了挥胳膊。
  苏星在马路边朝贺迟喊了一声:“红--灯--”
  贺迟在马路那头停下车,单脚着地,掀开头盔前盖,看了看左右没人,也回了一声:“没人等什么红灯!”
  “监控啊傻逼!”苏星说。
  两人隔着一条十多米的马路互相望着对方,贺迟的脸在薄雾中还有点模糊,苏星仔仔细细盯着他看,贺迟眼底浮起笑意,在他胸腔里敲出一片涟漪。
  红灯秒数从30跳到了10,信号灯上的红色小人标志开始闪烁,倒计时只剩三秒,苏星抓着书包带迈开腿跑了起来,贺迟坐在车上,张开双手迎接他,等苏星过来了,贺迟扣着他的后脑,一把将人揉进了自己怀里。
  “哪里受伤了?”贺迟轻叹了一口气,“还疼不疼?”
  “手上。”苏星闷声应他,张开手掌给他看,“刚才疼,现在好了。”
  他掌心有一道浅浅的痕迹,不是很长,只是蹭破了点皮,连血都没有出,只是伤口附近的皮肤上泛出不明显的浅红。
  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贺迟大清早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哥哥给你呼一呼。”
  贺迟摘了手套和头盔,捧着苏星的手,在他掌心哈了两口气。他早晨出门急,没来得及刮胡子,又短又硬的胡茬蹭在掌心上,扎的很,苏星缩回手,在贺迟下巴上轻推一下:“胡子,蹭的痒。”
  “行啊小家伙,还嫌弃呢?”贺迟捧着苏星的脸使坏,用下巴在他脸颊上蹭来蹭去,问他,“这样是不是更有男人味?”
  苏星笑着躲开,戴上贺迟给他买的那个粉色头盔,跨上后座,两手环着贺迟的腰,手掌插进他的外套口袋。
  贺迟的车前段时间刚送去改装过,换了排气筒,车身也重新刷了漆,原来那只张牙舞爪的金色虎头没了,一颗五芒星取而代之。
  信号灯又开始变红,贺迟问:“还有四十秒,怎么办?”
  “等等。”苏星靠在他背上回答。
  “亲个嘴吧,”贺迟偏过头说,“还有三十秒。”
  苏星抬起头,两个人的头盔结结实实撞到了一起,发出清脆又短促的一声响。
  “……你他妈,”苏星被这一下撞得头晕,他扶着头盔甩了甩头,“傻啊!”
  贺迟怔了两秒,笑出了声,红灯转绿,他说:“抱紧了,出发喽!”
  贺迟载他找了一家面店,点了两碗榨菜肉丝面。
  面还没上,苏星一只手支着下巴,直愣愣盯着贺迟看。
  贺迟拿了两副碗筷,用热水在碗里烫了烫消毒,一边说着:“一会儿还是得去买点药,别看伤口浅,也可能感染。”
  苏星静悄悄的,一点回应也没有,贺迟抬眼,才发现苏星正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瞧。他拿勺子在苏星脸前晃了晃:“呆头鹅,看帅哥看傻了?”
  “不拿药,”苏星说,“看你就够了。”
  “说什么傻话?”贺迟在他鼻尖刮了一下。
  苏星靠在椅子上,神情放松:“不管大伤小伤,有多疼,看看你就好了。”
  贺迟真是他的万金油,尤其是对止疼有奇效。
  “傻。”贺迟先是愣了愣,才接着说,“光看着我就能治伤啊?我成天照镜子,也没发现我自己有这奇效啊。”
  刚好两碗面上桌了,苏星隔着氤氲的热气看贺迟。
  前天期末考成绩出来了,贺迟考得不错,照这么下去他上个二本不是问题,甚至可以冲冲一本线。他长得帅,性格又好,和谁都玩得来,身边从不缺围着他转的朋友。贺迟有很多喜欢的东西,篮球、电动游戏、限量的跑鞋和手办,他对摩托车有点研究,和苏星说过以后想开个改装厂。
  苏星不是没想过这些,倒不如说是不敢去想。
  这个问题像是一扇门,他不知道门后面是什么,或许是路,又或许是悬崖。
  比起贺迟,他实在是过分无趣,朋友很少,十多年了数来数去也就数得出一个周谨言,除了打架和学习其他什么也不会,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十岁那年学过一段时间冰球,后来他爸出事了,他没钱也没功夫再顾及自己的爱好。
  他就像一只仓鼠,困在笼子的跑步轮圈上,无限循环在打工赚钱读书考试的怪圈里。
  贺迟往面里加了一大勺辣椒酱,搅匀了之后喝了一大口汤,辣的他伸着舌头喘粗气,抽了一张纸巾擤鼻涕。
  苏星笑了笑,贺迟就是有这种能力,把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事情变得生动。
  他是腐朽,是贺迟把他化为神奇。
  苏星吃面有个习惯,喜欢把面卷在筷子上再吃,他夹起一筷子面条,低着头边卷边问:“如果我……很不小心,很容易受伤,又受不了疼,那你怕不怕?”
  “怕什么?”贺迟还没从小米椒的辣劲儿中缓过来,大着舌头问。
  “就像今天这样,连觉也睡不好,”苏星卷好一筷子面,再往上面淋了一勺汤,眼睛始终没有看贺迟,“这么冷还要开着车来找我,如果我总是这样,你怕不怕?”
  “怕啊。”贺迟说。
  苏星拿着勺子的手一抖,热汤溅到桌上。
  “怕你疼了不告诉我,”贺迟说,“所以恨不能把你揣在身上,走哪儿带哪儿,你单独离开半小时以上就得打报告。”
  “好啊。”苏星抽了一张纸巾,把溅到桌面上的汤汁擦干,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要是变成一只仓鼠,那你就做个小笼子,把我带在身上。”
  “那可不行,”贺迟手指撑着额头,看着苏星笑,虎牙尖悄悄冒了一点头,“你就算变成仓鼠了肯定也是最娇气的那种,挑食还爱哼唧,可得锦衣玉食地供着。”
  苏星吃了一大口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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