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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B宝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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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秒,他又发来一条消息。
  Star:我已经看过了,真的很好笑。
  贺迟还没点开这个沙雕新闻合集,眼底就浮起了笑意。苏星从不浪费时间看这些东西,小家伙为了逗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这些。
  贺迟把头靠在车窗上,窗外夜色浓重,还好有他的星星,笨拙又用力地爱着他。
  转弯的时候司机注意到后座这位客人神情温和,看着手机嘴角带笑,刚才的一身阴郁涤荡一空。他打了转向灯,随口问了一句:“男朋友啊?”
  “嗯,我男朋友。”
  司机没想到刚才一直保持冷漠的人会回他的话,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宽慰他说:“年轻人,遇见什么事儿都想开点儿,多想想那些关心你的人,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着司机唠叨了一路,到了楼下,抬头看见三楼窗口的灯亮着,贺迟才觉着有了一些暖意。
  打开家门,电饭煲插着电,中午打火锅没用完的骨头汤被温了起来,香气四溢。
  苏星坐在沙发上看一本书,身上盖了一件小被子。
  听见声音,他抬头:“回来了。”
  贺迟连拖鞋都来不及换,反手带上了门,大步走到沙发前,半跪在地上,连人带被子一把抱住了苏星。
  没看完的书“啪嗒”掉在了地上,苏星愣了一下,回抱住贺迟,笑着说:“喘不上气了。”
  贺迟闻言把他抱得更紧,头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想你,分开太久了。”
  “矫情,”苏星笑话他,“没几个小时。”
  “够久了,”贺迟说,“外面太冷了,冷的我受不了。”
  苏星见过电视上大人哄孩子,学着他们的样子,手掌轻轻在贺迟背上拍着,说:“汤热好了,吃饭,好饿。”
  苏星就着中午剩下的食材炒了两个蔬菜,贺迟捧着碗,一口喝掉了一大碗热汤。
  他放下碗,看着苏星。
  他的小状元笼罩在暖黄的灯光下,浑身都是柔软的,他的睫毛、微微上挑的眼角、泪痣、脸颊上细小的绒毛、白皙的脖颈、形状分明的锁骨……
  贺迟近乎痴迷地盯着苏星看,他有一刻甚至想要带着苏星离开,什么也不管了,离开这里。
  用文艺一点的话说,叫私奔。
  这个可笑的念头只在脑海里出现了短短一瞬就被打断了,苏星往他碗里放了一根玉米:“少吃点肉。”
  贺迟夹起玉米咬了一口,突然说:“其实我是私生子,我妈……可能不爱我。”
  话一出口,他就怔了一下。
  他就是觉得太累了,恰好这样柔软的灯光、柔软的恋人太容易使人卸下心防。
  贺迟不敢看苏星,他没想过在苏星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他一直把苏星当作矜贵的宝贝,他要做苏星的盔甲,他要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好他的星星。
  他不确定苏星会做出什么反应,更害怕在他脸上看见类似嫌恶、反感的表情。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苏星说:“好巧,我亲生母亲也不爱我,我一生出来她就不要我。我是我妈抱来的。”
  他盛了一碗汤,勺子和锅壁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
  “这么看,”苏星朝他笑,“我们也太般配了。”
  贺迟嘴角缓慢地上扬。
  他们也太般配了,因为苏星,也是他的盔甲。


第60章 我说了算
  贺迟十一岁之前,和关欣欣住在月亮街2巷的一间公寓里。
  小公寓两室一厅,他和关欣欣两人住,地点很偏、屋子不大,但还算温馨。
  关欣欣不上班,日常就是洗衣做饭操持家务。贺迟那时候太小,没有想过为什么他妈不用出门工作,他们母子却能生活无忧。
  那几年,关欣欣对贺迟不能说不宠爱,他要什么关欣欣一概满足他,贺迟吃穿用度都比同龄人好出一大截。
  关欣欣最常说的话就是--妈妈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能让妈妈失望,叔叔到我们家你要好好表现,表现好的话妈妈就给你奖励。
  她说的“叔叔”就是贺磊,常到他们家做客,总是穿着黑色西装,皮鞋很亮。
  贺迟挺喜欢这个叔叔。每次他一来,妈妈就很高兴,还会给贺迟很多钱,让他自己出去外面玩儿,妈妈和叔叔在家有话要说。
  贺迟拿着这些钱呼朋唤友,请同学去吃冰激凌去游戏厅,成了幼儿园里人缘最好的小大哥。
  七岁那年,叔叔突然带了一个弟弟来家里,贺迟不太乐意,那他出门玩儿不就得带上这个小拖油瓶了吗?
  弟弟比他小一岁多,身体不好,矮矮瘦瘦的,带他出去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地喊着要哥哥背,别的同学背他都不行,就是要贺迟来。
  贺迟有次烦了,不愿意背他,还骂他是碍事的短腿矮人,他一边嗷嗷大哭一边跑回公寓,哭着说哥哥坏哥哥欺负他。
  贺州是早产儿,身体不好,哭着哭着就浑身发抖喘不上气,叔叔又气又急,抱起贺州就走,之后的一个星期都没再出现。
  那天,关欣欣拿衣架狠狠打了贺迟,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贺迟不服,忍着眼泪,梗着脖子反驳说我又没做错。
  关欣欣重重打了他一巴掌,说你让叔叔不开心就是你错了!
  打了他一顿,关欣欣又神经质地抱着他哭,要他保证以后不能惹叔叔生气,要对弟弟好,总有一天弟弟有的你也会有。
  一周后,弟弟又跟着叔叔来了,小孩子不记仇,又开开心心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背。上次骂了他,害他哭成那样,贺迟虽然不承认,其实心里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那天贺迟很有耐心,牵着贺州在月亮街的巷子里来来回回穿梭了好几轮。
  随着年龄增长,贺迟渐渐明白妈妈和叔叔的关系,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没有爸爸,妈妈要给他找一个新爸爸,这个新爸爸还带着一个哭包弟弟。
  贺迟觉得,这一家四口也挺好的。
  直到三年级,班里办了一个图书角,每个人都要捐一本书,他同桌捐了一本《快乐学习》杂志,他翻了几页,在上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韦氏珠宝企业向贫困山区资助人民币500000元整,用于建设韦氏小学,图为总经理韦如南女士与其丈夫贺磊先生前来考察建设情况”。
  图片是贺叔叔搂着一个女人,眉目间和贺州有几分相似,两人和建筑工地的工人合影,看起来非常恩爱。
  贺迟这个年纪已经知道一些事了,什么“第三者”、“私生子”之类的词是什么意思他也明白,他翘课去了学校对面的网咖,百度搜索了“贺磊”,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新闻。
  “青年才俊贺磊入赘韦氏,迎娶韦氏千金韦如南”、“韦氏掌门人直言对女婿十分满意”、“韦如南性别beta,受孕率低,知情人透露韦氏夫妻二人已备孕多时,仍无成效”、“韦氏姑爷贺磊陪妻子出入妇产科,疑似韦如南怀孕”……
  贺迟在搜索栏里输入“小三”两个字,涌出的都是某某地当街打小三的视频,他随便点开一个,里面的女人全身被扒光,倒在大街上任人拳打脚踢,围观的路人眼光鄙夷。
  拍摄视频的人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恍惚间贺迟竟然觉得她和关欣欣长得有几分相似。
  他吓了一跳,立刻关了视频,心脏跳个不停。
  后来他去小卖部买了一包红塔山,躲在学校后面的车库里,抽了人生第一根烟。
  他要关欣欣和贺磊断绝关系,求也求过,吵也吵过,关欣欣每次都声嘶力竭地哭,说她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但她没办法,她连书都没读完,她只是个没用的Omega,没了她的Alpha她就活不下去。
  哭完一场,她擦干眼泪,继续温柔顺从地等着贺磊偶尔的临幸。
  贺迟的叛逆期来的比一般人早,他开始抽烟打架翘课睡网吧,关欣欣越要求他做个优秀的儿子,他就越要往相反的方向走。
  贺州什么也不懂,他被保护得太好,连平时看的电视、读的书都是精挑细选的,他喜欢爸爸带他出门,别的小朋友不喜欢和他玩,只有哥哥会带他玩。
  他有时故意对贺州恶言恶语,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了,贺州就可怜巴巴地不说话
  贺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州,一方面他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另一方面,他对贺州……总有些隐秘的负罪感。
  …
  “这不是你的错。”
  苏星坐在沙发上,贺迟头躺在他的大腿上。他一只手放在贺迟头上轻轻抚摸着。
  贺迟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但我就是……”
  他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但他还是没办法面对自己的身份,没办法卸下自己的罪恶感。关欣欣是他的亲生母亲,是他从小在那间小公寓里相依为命的人,她做了很多错事,一意孤行地生下他也是其中一件,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贺迟叛逆了很多年,一直叛逆到现在。
  贺磊一开始还恨铁不成钢,骂他是个“废物”、“渣滓”,知道他是个beta之后完全放弃了他。让贺磊生气、让关欣欣痛苦就是贺迟的目的,他从中能获得些许快慰感,像是在这场斗争里取得短暂的胜利。
  他一边把自己当成惩罚贺磊和关欣欣的工具,另一边又急于摆脱这个畸形的家庭,但关欣欣还是牢牢抓着他不放。
  贺迟下意识摸了下口袋,想要抽烟,苏星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贺迟。
  贺迟记着苏星不喜欢屋里有烟味儿,于是摇摇头。
  “后来呢?”
  苏星拿打火机把烟点燃,先放到自己唇边吸了一口,再拿给贺迟。
  贺迟这次没有拒绝,他接过香烟,狠狠抽了一大口,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捻灭。
  “后来我妈的事被发现了,韦如南有一次带着贺州跟踪贺磊,在单行道上超速逆行,发生了车祸,她抢救无效死亡,贺州截肢。”
  贺迟闭上了眼,苏星把手掌覆上贺迟的双眼,贺迟轻叹一口气,抓住苏星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可能贺磊早就盼着她死,一个月后就把我妈接近了贺家,老爷子大动肝火,但他不敢和贺磊撕破脸皮,那时候公司半壁江山已经在贺磊手里。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韦氏必须是贺州的。他担心我是个Alpha,将来会对贺州造成威胁,我妈为了留在贺磊身边,所以让我……”
  贺迟没有接着说下去,但苏星已经明白了。
  顿了几秒,贺迟接着说,声音很低:“加上贺州也同意我妈住进去……”
  “你弟弟他……”苏星皱眉,“同意了?”
  “嗯。大概是想折磨我们,他把他妈的遗照挂在墙上,他房间里还有一些……”贺迟斟酌了一下措词,“比较奇怪的东西,香炉白蜡冥币之类的。”
  苏星的手在贺迟胸口上轻拍着,说:“不怕,我保护你。”
  贺迟笑了一下,睁开眼看着苏星,说:“我怎么可能害怕,怕的是我妈。韦如南死前最后一句话,说她会永远睁着眼看着我妈,看我妈最后是怎么……”
  “不怕,”苏星打断了他的话,望着贺迟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会保护你。”
  贺迟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他勾起唇角,把苏星的手紧紧按在自己胸口,说:“被你发现了,其实,我还是有一点害怕……”
  他害怕人生就在这样没有尽头的挣扎里潦草结束;他害怕黑夜太暗,阳光却迟迟不来。
  苏星感受到手掌下贺迟略微加快的心跳,他弯下腰,在贺迟额头上亲了一下。
  “以后别怕了,”苏星对他说,“我一个打七个,把坏人都赶跑。”
  贺迟眼底浮起笑意,他攥着苏星的手放到自己唇边。
  黑夜再暗,但有星光。
  …
  晚上,苏星在贺迟这里留宿。
  抛开那次混乱的发情期,这是他们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房间里很暖和,窗帘紧紧合着,一片漆黑中,贺迟从身后紧紧搂着苏星的腰。
  苏星第一次和别人一张床,浑身都不自在,偏偏贺迟又黏在他身上,他扭了扭身子,想要掰开贺迟缠在他腰上的手,但贺迟手劲很大,苏星无奈地说:“你松手。”
  贺迟哼哼唧唧地耍赖,把苏星搂的更紧:“好冷,不能松,要抱着才暖和。”
  “你这样我睡不着。”苏星叹气。
  “睡不着就不睡了,”贺迟轻轻咬着苏星的后颈,低声暗示道,“做点别的?”
  腺体上传出甜美隐秘的薄荷香气,贺迟近乎贪婪地汲取着苏星的味道,虎牙在他细嫩的皮肤上轻轻磨着。
  苏星慢慢蜷起脚趾。
  贺迟突然翻了个身,压在苏星上方,双手撑在苏星肩膀两侧,盯着他问:“今天打药了?”
  苏星说:“前天晚上打的。”
  “怪不得,”贺迟的胯在苏星身上轻蹭,“闻见味道了。”
  “什么味道?”
  “我的味道,上次弄上去的。”
  苏星脸颊有些发热:“胡扯,上次都多久了。”
  “味道淡了,今天再补一点。”
  贺迟猛地低头吻住苏星,这个亲吻很急切,贺迟迫不及待地闯进苏星的唇齿间攻城略地。
  苏星从这个吻里感受到了贺迟浓浓的不安和不确定,他把自己难以面对的一切都告诉苏星,相当于剖开自己的心脏,把最柔软的地方放到他的手上。
  苏星一手环住贺迟的背,一手顺着贺迟的胸膛往下滑,直到滑进贺迟松垮的睡裤,握住他滚烫的器官。
  贺迟浑身一僵,粗喘着气抬起头。
  苏星手上慢慢开始动作,轻笑着说:“补上你的味道,以后你都归我了。”
  贺迟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他。
  他抬起头含着贺迟的喉结,含糊却坚定地说:“以后由我接管你,你是好是坏,我说了才算。”
  贺迟从喉咙里发出喑哑的一声“嗯”。
  “你的一切都归我管,身体也是,未来也是。”


第61章 新年
  老爷子度过危险期,观察了一段时间,平安无事。
  关欣欣给贺迟打电话说了这件事,语气难掩失落。
  贺迟又去了一次医院,关欣欣守在病床边跑前跑后,殷切地陪笑脸。
  外公脱离了危险,贺州又挂上那副乖巧无害的面具,笑着对贺迟说:“哥哥可以送我回家吗?我想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贺迟从来不会拒绝他的要求,贺州对这点很有信心。他的这位哥哥虽然看着对什么都不上心、不在乎,但实际上比任何人都有责任感。
  他要不断地提醒贺迟,他没了亲生母亲、又失去了一双腿,全都是贺迟和关欣欣的责任。他要用这种方式折磨贺迟。
  贺迟看了眼时间,苏星说晚上要煎牛排,让他回去的路上带瓶黑胡椒粉。
  他的恋人在家里等他。
  贺迟站在贺州面前,居高临下地对他说:“让保镖送你回去。”
  贺州没想过贺迟会拒绝他,他脸上温和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又重新修复。
  “哥哥有急事吗?”贺州歪了歪头,“连送我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吗?”
  “没有。”贺迟说完这两个字,转身就要走。
  “哥哥对我这么坏,”贺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妈妈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这句话一直百试百灵。
  果然,贺迟闻言停下了脚步。
  贺州坐在轮椅上,勾唇笑着,静静盯着贺迟的背影。
  贺迟仰头轻叹一口气,转过身蹲在贺州的轮椅前,喊了他一声:“小州。”
  贺州怔住了,笑着的嘴唇慢慢抿起,两手紧攥着轮椅扶手。
  贺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么叫过他,这个称呼太遥远了,早就蒸发在当年月亮街的小巷里。
  “我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
  贺迟盯着贺州的眼睛,想起那天晚上苏星对他说“别怕,我会保护你”。
  他平静地告诉贺州:“你要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否则你妈妈知道了,才真的会伤心。”
  贺州用力攥着扶手,指尖泛白,牙关都在打颤。
  半响,他冷静了一些,拍了拍毛毯,本该是双腿的位置,现在空空荡荡的一片。
  他笑着对贺迟说:“哥哥可以把你的腿赔给我吗?”
  “不可以,”贺迟没有丝毫被激怒的迹象,他说,“我不欠你什么。”
  “那我又欠了谁?”贺州睁大眼睛,一脸天真地问,“我的腿怎么会没了?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欠了谁吗?”
  贺迟沉默,他垂着头,贺州看不见他的表情。
  片刻后,贺迟抬起头,眼睛里毫无波澜,他说:“我也想问,我到底欠了谁,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又做错了什么,他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偏偏是他撞上了这操蛋的人生。
  说完这句话,贺迟再也没有犹豫,起身离开。
  …
  贺迟去超市转了两圈,调味料那个货架上东西太多,他眯着眼找了半天才找着苏星说的黑胡椒粉。
  凑近一看,就一个黑胡椒粉还分粗粉、细粉、纯粉、海南粉、云南粉和四川粉。
  就一瓶调味粉都能整出这么多花样,费事儿。
  贺迟拿不定主意,照着瓶身上的标签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哪个适合煎牛排,干脆给苏星打了个电话。
  “喂?”苏星很快就接了。
  “喂,冷酷宝,在哪儿呢?”贺迟问。
  “……”苏星无语,“你打个电话来就是说废话的?在家。”
  贺迟傻乐,说:“我知道,就是想听你说你在家。”
  听到他说“在家”,就觉得安心和温暖。
  “有毛病,”苏星笑着问他,“回来没?”
  “在超市买胡椒粉,”贺迟手指在货架上点了点,“你要的是那种粉?有粗的细的纯的,还有不同产地的。”
  “随便。”苏星恶狠狠地说,“快回来,要饿死了。”
  “到了到了,”贺迟都不用仔细想,就能描摹出苏星装凶装狠龇牙咧嘴的那副小样子,“我就在小区的那个超市。”
  “跑着回来。”苏星说。
  “得令!”贺迟应了一句,又接着说,“今天有个人说想要我的腿。”
  苏星那边静了两秒,才出声问:“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不能同意啊,”贺迟笑了起来,“我说想要我的腿可以啊,只是我自己也做不了主,得问我家小状元。”
  “很好。”苏星表扬他。
  “你说的,我的身体归你管,腿当然也归你管了。”贺迟往两边瞅了眼,这排就他一个人,于是他压低声音,对电话那头说,“第三条腿更归你。”
  “……”苏星冷冷地回答,“别骚了,五分钟之内没回来,就拿你第三条腿下饭。”
  “我操那可不……”
  话没说完,听筒里就传来“嘟--”的忙音。
  苏星挂了。
  小家伙还挺害羞,脾气还挺大。
  贺迟对着手机屏幕笑了笑,在那几款不同的黑胡椒粉上来了个点兵点将,最后点到了一瓶纯黑胡椒粉。
  结账时看到收银台小架子上摆着套套,贺迟忍不住瞟了好几眼,包装还挺好看,不知道好不好用。
  他摸了摸鼻子,起了点儿歪心思。
  贺迟假装自己是个买套老手,先点了根烟,再漫不经心地随手拿起一盒,丢给收银员:“一起结了。”
  走回公寓就几步路,贺迟握着那盒小东西,手心都在发烫。
  什么时候才能用上?
  苏星三月初生日,就剩不到半个月,离他自己的生日还有不到三个月。
  等到成年了就可以。
  这个成年到底指的是他成年,还是两人都成年?
  到了电梯口,贺迟看着手里那盒粉色包装的套套,狠狠心还是扔进了垃圾桶里。
  想想还是算了,这么早就把东西买回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
  回了家,苏星窝在沙发上看一个纪录片,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贺迟脱了大衣外套,跺了跺脚,冲过去一把抱住苏星,说:“外头太冷了,还是家里暖和,我的牛排呢?快去煎。”
  苏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困。”
  “不许困,刚还说要饿死了,我可是在五分钟之内就到家了啊!”
  贺迟两手环着苏星的腰,直接把他抱了起来,架着他到了厨房,把他放到料理台前:“快做饭,没饭吃就吃你了。”
  他说完还拿胯在苏星身上蹭了两下。
  苏星踹了他一脚,从冰箱里拿出上午买好的速冻牛排。
  贺迟把装着黑胡椒粉的小袋子丢到桌上,说:“放这儿了啊,我去个厕所,憋的不行了。”
  苏星拿出黑胡椒粉,袋子里滑出一张购物小票,他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
  十三块八毛的胡椒粉下面还有一件商品。
  大号、零感、透薄、润滑、持久。
  苏星愣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把小票揉作一团扔进垃圾桶。
  他手抖了一下,扔了一次还没扔进去,他走过去要捡起小票,左脚绊右脚踉跄了一下,险些摔跤。
  恰好贺迟提着裤子从厕所出来,打趣他说:“哟,刚抱了一次这就连路都不会走了?行吧,以后你走哪儿我就抱你到哪儿。”
  苏星干咳两声,凶神恶煞地说:“滚。”
  贺迟系好裤带,吹着口哨在厨房里溜达了两圈,苏星冷冷一眼瞥过去,贺迟才闭上嘴,憋着笑走了。
  吃完晚饭,贺迟拿手机帮苏星录网课视频。
  之前录的几次课反响还不错,老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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