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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B宝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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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迟走到车窗边,发现她瘦了一些,看着也憔悴了。
  “你怎么来了?”他弯着腰小声问。
  “上车,和我回家。”关欣欣直截了当地要求。
  “我马上要月考,最近很忙。”贺迟皱着眉拒绝。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考试了?”关欣欣不信他的话,“一个月考比你妈妈还重要吗?”
  又来了。
  关欣欣总是逼他做这样毫无意义的选择题,通过这种方式向贺迟强调“什么都比不上我重要”。
  贺迟感觉一块石头压在了肩上,他轻叹一口气,直起身子说:“你回去吧。”
  “我都来接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关欣欣拿手掌按了按额头,“你是不是想我在你学校门口给你跪下?要你回个家就这么难吗?”
  贺迟闭了闭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贺迟!”关欣欣拔高音量喊住他,“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吗?我是你妈妈!我只有你一个儿子!”
  贺迟身体突然绷紧,他感觉心脏跳得很快,委屈和愤怒的情绪在胸膛里迅速涨起来。
  为什么总是要拉着他往下坠?
  他只是想和普普通通的同龄人一样往前走,为什么总是要拉着他?
  为什么拉着他的人是他的妈妈?
  这些问题全部无解,贺迟像一个蓄了过多气之后爆炸的气球,胸腔里积满了郁气。他强压下自己的情绪,捏紧拳头,转身盯着关欣欣:“妈,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吗?你记得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你知道我每次考试考多少分吗?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玩什么穿几码的鞋吗?你知道……”
  关欣欣张了张嘴,眼神飘忽,她下意识地升起车窗--是一个面对攻击想要自我保护的行为,升到一半又陡然想起外面站着的是她儿子,于是又慌乱地按着纽,把窗户降下来。
  贺迟已经离开了,只留给他一个身姿笔直的背影。
  …
  贺迟走回公寓,刚刚那种憋屈和愤怒交杂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他能感觉到,关欣欣变得越来越偏执,她钻死在一个牛角尖里,还拼命地把贺迟也往里拉。
  他已经确定了前面的路要怎么走,他绝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人生,但他也没法坦然地丢下关欣欣不管。
  月亮街的那十年里,关欣欣对他真的好,也是他心里最后一点关于“母亲”温情的记忆。
  脑子里一片混乱,贺迟取出一根烟点上,狠狠抽了一口。
  出了商区,前面是那个没什么人的十字路口,贺迟透过烟雾看见明晃晃的红灯,脑袋一热,莫名其妙地升起一种“操他妈别挡老子管你是什么老子就要闯”的冲动。
  他扔了烟,脚掌在烟头上碾了几下,红灯还有十三秒,贺迟踏出一步。
  “傻逼,红灯啊!”
  耳边突然传来清亮的一声喊,贺迟一愣,收回踏出去的那只脚。
  一辆嚣张的敞篷跑车呼啸着从他面前开过,刮起一阵烟尘。
  沙子进了眼睛,贺迟拿手背揉了揉眼,睁开眼就看见苏星在马路边一棵树下,他倚着单车,嘴里含着一颗糖,半边脸颊鼓鼓的。
  烟尘散了,贺迟脑子里的混沌感也散了。
  他大步跑到苏星那边,说:“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哦,”苏星吮着薄荷糖,笑着问,“那我走了?”
  贺迟一把拉住苏星往怀里带,弯下脖子把头埋进苏星肩窝里,鼻尖终于嗅见清淡的薄荷香气,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无声地笑了。
  “有个事儿忘了,”苏星说,“找你补上。”
  “什么?”贺迟问。
  苏星侧过头,准确地找到贺迟的嘴唇贴了上去,舌尖探进他的唇缝,被贺迟反客为主地紧紧含住。
  “吃完糖忘记亲你了,”这个薄荷味的亲吻结束后,苏星说,“给你补上今天的甜。”
  贺迟愣了愣,然后在苏星额头上珍重地亲了一下。
  他给的今天的甜,把苦都赶跑了。
  “去我家吃饭?”苏星推着车,和贺迟肩并肩走着,“我妈又买烧鸭了。”
  “去。”贺迟笑了起来,“阿姨还记得我喜欢吃烧鸭啊?”
  “不然呢?”苏星挑眉,“每天桌上的烧鸭除了你还有别人吃?”
  “哟,”贺迟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我听这语气,不会是吃醋了吧?”
  “……”苏星说,“没有”
  “行行行,没有没有,”贺迟说,“前面有个包子铺,给你买奶黄包。”
  苏星伸出了三根手指。
  贺迟:“OK?”
  苏星:“……要三个。”
  “小馋猪,”贺迟笑他,“行,等着,哥给你买。”
  回到家吃完晚饭,贺迟在苏星这儿做了功课,又在小房间里对苏星上下其手了一会儿,将近十点才离开。
  等贺迟走了,苏星到客厅里打开电脑,把昨天网上搜好的题目分类整理,开始写解题思路。
  这是他前几天刚找的一个兼职,编初中数学的一本辅导书,这件事他没告诉贺迟。
  苏星一边要照顾苏红,一边要顾着自己和贺迟的学习,又要打算下学年的学费。
  苏红的小网店刚做起来,销量很一般,远不到能赚钱的地步。加上她身体不好,“久坐”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以往,苏星打工攒钱只要顾自己一个人,现在家里开销越来越大,他夹在本子里的钱也变得越来越薄。
  苏星还报名了一个全国物理竞赛,总决赛在暑假,奖金丰厚。
  虽然累了点儿,但这样的生活踏实又安定。
  …
  李浪和周谨言拥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两人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凭空生出了一种被抛弃的凄凉感,有空就窝在一起讨论“爱情到底是他妈什么玩意儿”。
  讨论来讨论去,结果总是以周谨言被李浪气得跳脚收场。
  李浪他爸有次看似不经意地提起,让他别成天和贺迟混在一起,没出息。
  李浪拍着胸膛嗷嗷说那是不可能的,贺迟是他好哥们儿!再说了,他们家和贺家关系那么好,贺迟又是贺家的大少爷,他怎么就不能和贺迟一起玩了?
  他爸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说下学期开学就安排李浪转到一中,语气根本不容李浪反驳。
  李浪“切”了一声,没太在意,中考那会儿他爸也这么说过,最后还不是让他来三十六中读书了。
  日子随着苏星桌上的那本日历一天天过去,表面平静却暗藏波澜。
  …
  五月中旬,首都警校来了人,到三十六中做招生宣传。
  首警在国家十多所警校中首屈一指,出过不少传奇人物。按说这种级别的学校是不会来三十六中做招生工作,但听说今年上面来了位新警督,认为所有学生都有可能成为将来的优秀警官,不应该戴有色眼镜看任何人。
  五班刚上完体育课,回教室的路上经过学校礼堂,里面坐满了高三学生,教导主任举着麦克风,激情澎湃地喊着“欢迎大家积极提问!”
  苏星从窗口往里瞥了一眼,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坐在台上,背挺得笔直。
  他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贺迟问。
  “没,”苏星说,“看见个认识的人。”
  台上的那个男人他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是药店熊哥的丈夫。
  “警察叔叔,”一个男生举手问,“考首警对成绩要求高不高啊?”
  男人站起身回答,一举一动都透着板正和严肃。
  “参照往年分数线,理科至少要求达到本一线,文科高出本一线二十分以上。”
  下面一片哀嚎。
  “我有个问题!”又有一位女生举手问,“那你们招不招Omega啊?我听说什么军校警校都不要Omega的。”
  男人重新拿起麦克风,这个问题估计让他想到了什么人,他神情缓和了一些,眼里露出一丝可以称得上温柔的情绪。
  “我们不区别对待任何性别,只要能力足够,任何性别都可以成为优秀的警员。”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年轻学生,视线扫到窗边时停了一下。
  苏星朝他笑了笑。
  他记得这位年轻人,苏星的眼神和气质很像他丈夫年轻的时候。
  他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对着话筒继续说:“曾经有一位出色的警官,第二性别是Omega,但比我见过的任何Alpha都要更优秀。”
  “为什么是曾经呢?”女生接着问,“他现在呢?”
  “他因伤退出队伍,”男人说,“现在是我的爱人。”
  贺迟还在苏星耳边问:“谁呀?”
  苏星笑笑,勾了一下贺迟的小指,说:“走吧,要上课了。”
  作者有话说五班去非洲团建,被食人族抓走。酋长说:“苏星是谁,给我站出来!”半晌没人回应,酋长灵机一动,小声地说:“前面有卖奶黄包。”这时候只听得人群中一个清冷的声音:“要三个。”


第73章 他是Alpha
  放学后,苏星骑车载着贺迟,绕路去了趟熊哥药店。
  其实他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刚才看见了那位警官,想起来熊哥就顺便去看看。
  上次遇见他还是去年年底,在医院碰到他做产检,那时候他怀孕几个月了来着?
  好像说是四个多月,算起来到现在已经怀了快九个月了。
  贺迟坐在横杠上,一手搭在车头,一手圈着苏星的腰,眯着眼哼着歌,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
  过了老半天,他还没等到那个下坡,睁开眼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他们回如意区的路。
  “去哪儿啊?约会啊?”贺迟问。
  苏星停下车,在贺迟屁股上拍了一下:“下车。”
  贺迟跳下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老式居民区,前边是一条看着就脏了吧唧的巷子,后面离马路还有好一段距离,附近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他倒吸一口气,表情惊恐,但声音里还有点小期待,边搓手边问:“野战呐?这环境一般啊。”
  苏星给车上好锁,把钥匙扔贺迟身上,指着一间房说:“买药,傻逼。”
  贺迟乍一看还没看出来,这儿还真有间药店,不起眼的很。门帘垂着,就在门口立了块牌子,简单粗暴地写着“药店”两个大字。
  “买什么?”贺迟把苏星从头到脚扫了个遍,揽着他的腰,一脸自信地说:“润滑剂?可以买但没必要,Omega用不着,只要我摸摸,你后面自己就能……”
  “行,”苏星掰开他搁在腰上的手,扫了他一眼,面带微笑,“来野战。”
  苏星捏了捏手指,指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贺迟立刻识趣地噤声,眼珠子转了两圈,两指交叉在嘴唇上比了个X。
  苏星掀开门帘率先进了屋,贺迟跟在他后面。
  店里还是老样子,货架上东西堆的乱七八糟,墙边放药的箱子大剌剌地敞着,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整理。
  熊哥躺在收银台后的沙发上,举着手机打游戏,隆起的肚子上搭了一件防辐射服。
  听见有人进门,他头也没抬,还是那句话:“只卖药,看病出门左转3号线直达市医院。”
  苏星笑笑,指节扣了扣桌面,说:“一卷绷带,一管抑制剂。”
  熊哥这才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见着苏星,他笑了一下,伸手往货架那边一指:“倒数第三排,还在原来那地方,自己拿。”
  贺迟看看熊哥,又看看苏星:“熟人?”
  “这小帅哥谁啊?男朋友?”
  熊哥也问,他一只手托着肚子想要坐起来,由于太久没活动,右腿猛地抽了一下,脚踝磕在收银柜的角上。
  “哎我操!”
  熊哥骂了一声,下意识地要缩脚,结果大腿又顶上了自己的大肚子,好容易才半坐起来,这一顶又给顶回了沙发上。
  他挺着个肚子,一系列操作把贺迟看得心惊肉跳,赶紧上去撑着他后背,帮他调整好姿势。
  “谢谢啊帅哥,”熊哥说,指了指自己右腿,无奈道,“早些年受过伤,不灵活。”
  贺迟:“您要不就躺着吧。”
  “不行,”熊哥晃了晃手机,“躺着不来牌,老子等个三条怎么这么难!换个姿势等!”
  贺迟往手机屏幕上一看,敢情这位哥正在打麻将。
  熊哥坐正了,嘴里念叨着“三条三条三条”,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屏幕,看上去非常虔诚。贺迟看乐了,也跟着“三条三条三条”地念起来。
  熊哥摸了张牌,两人头凑在一起,四只眼睛死盯着那张牌。
  “翻了?”熊哥问。
  “翻!”贺迟也跟着紧张起来。
  熊哥按下“确认”键,眯着眼看牌面,果然是三条!
  “操!胡了!”
  “还真他妈心诚则灵!”
  熊哥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激动地握了一下拳:“我今儿一次也没胡过,你俩来了就胡了。”
  贺迟:“打了一天牌?不怕辐射啊?”
  “怕个屁!”熊哥掀开防辐射服丢到一边,“我媳妇儿也和你似的,屁事多!他在的时候老子别说打游戏,手机碰都不让碰一下,烦的要命!”
  “媳……媳妇儿?”贺迟错愕。
  熊哥爽朗地大笑出声:“臭小子怎么着?Alpha就不能当媳妇儿?性别平等懂不懂?”
  苏星从货架上拿了几管抑制剂回来,点头说:“嗯,这我媳妇儿。”
  贺迟:“……”
  熊哥侧头在贺迟身上嗅了嗅,没闻见什么明显的味道,他反应过来后啧了一声:“你俩都打药?你们零零后现在流行这个?”
  “对,”贺迟眨眨眼,张口就胡说八道,“不受信息素影响的爱情才是真爱。”
  熊哥朝他竖了根大拇指:“牛逼,哲学家。”
  “你那个……”苏星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什么时候?”
  “就这十几二十天吧,”熊哥笑笑,“这狗犊子最好赶快给老子滚出来,烦得很。”
  他嘴里说着烦,神情却骗不了人,那张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一种……母性的光辉,不管怎么看都有点违和。
  贺迟问:“都要生了还开着店呐?”
  “后天就关店去医院了,”说到这儿,熊哥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扔到桌面上,“要不你俩帮我看着店呗,反正闲着也没事干。”
  “闲个屁!”贺迟搭着苏星肩膀,“我们忙着读书考试呢!”
  “那就帮我保管保管备用钥匙,”熊哥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一带乱的很,万一有什么事儿你俩帮我看着点儿。”
  “就对我俩这么放心?”贺迟挑眉问。
  “有什么不放心的,”熊哥直接把钥匙扔到贺迟身上,“你俩要综合一下,和我年轻那会儿一模一样。”
  “行,收着了,等你回来就还你。”苏星点头说。
  “哥,您是真能吹,”贺迟收好钥匙,笑着说,“你年轻时候是有他酷啊还是有我英俊啊?”
  “滚!老子又酷又英俊!”熊哥也笑出了声。
  两人在店里和熊哥聊了会儿才走。回去的路上,苏星把熊哥的事告诉贺迟,贺迟激动地在车把手上拍了一下:“我操!这就是那位考上了警校的Omega前辈啊?传奇人物啊!”
  把手被贺迟猛地一拍,车头剧烈地晃动起来,苏星坐在横杠上,差点没被甩出去。
  “我刚要是被你扔出去,”苏星紧抓着把手,抬眼对贺迟说,“我就是新阳另一个传奇人物。”
  贺迟俯身在苏星头顶上吧唧亲了一口,说:“哪儿能!你男朋友我是新阳车神!”
  “哦?那是谁昨天撞树了?”苏星哼了一声。
  这位新晋新阳车神昨天骑着车一头撞在了大树上,差点没把他纯天然的英俊鼻子撞塌。
  提到这茬,车神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咳了一下,小声说:“我那不是速度太快没控制住平衡吗?”
  前面就是那个坡,这位车神先生骑车没多久,技术不到位,苏星怕他又控制不好平衡,干脆双手搂着贺迟的腰。
  “这下要摔就一起摔了。”苏星笑着说。
  “那可得抱紧点儿,”贺迟也笑了,“你抱着我,我肯定不会失衡。”
  闻言,苏星双手圈的更紧了一些。
  …
  几天后,分科意向表交上去就算正式定了。
  周谨言很紧张,给苏星打了不下十个电话,第一次说“我还是选理吧说不定能和你再续前缘考到同一个学校”,被一边的贺迟听见了,抢过电话就是一通“小四眼别想着续你那缘了他这辈子的缘我包了”;第二次唉声叹气地说“阿星我还是读文吧,我感觉我脑子不太好使”;第三次又笃定地说“我决定选理了,我妈说读理科以后专业选择多”……翻来覆去整整一星期,他才定下来要读理科。
  比起大多数人,苏星和贺迟实在轻松得不像话。他们的表在抽屉里躺了一星期,等到班主任要收了,两人才急急忙忙从抽屉里翻出皱巴巴的表格,在上面写上“理科”两个字。
  组长把表收上去,贺迟靠在椅背上转了会儿笔,手指一歪,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贺迟心脏也跟着猛地一跳,突然生起了一种紧迫感。
  理科。
  刚才写的时候没觉得,现在这两个轻飘飘的字像是有了重量,这就是他今后两年--也许是很多年要走的路。
  贺迟心里有种莫名的感慨,仿佛跨过了一道关卡,才刚松了一口气,抬头却发现前面还有更大的boss等着他。
  他仰起头,轻叹了一口气。
  也许这就是少年成长之路必经的哀愁吧。
  这口感慨万千的气叹完,他想和亲爱的男朋友分享一下刚刚那几秒他的心路历程,才刚张口,苏星把他刚批完的一张卷子拍到贺迟脸上:“选择题错一半。”
  “……”
  贺迟默默闭上嘴,他家的冷酷小状元实在是不解风情。
  他拿下卷子一看,发现是张历史题。
  贺迟哼了一声,不在意地把试卷揉作一团扔到桌上,摆摆手说:“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打扰我了,在下是理科生。”
  苏星没理他,继续批贺迟的政治试卷,头也不抬地说:“订正,半小时后检查。”
  “……哦。”
  刚才还豪情万丈的理科生贺迟捡起笔,把那团历史卷子展平,照着历史课本老老实实地找起了答案。
  贺迟压根没在分科这件事上感慨太久,因为生日就要到了。
  十九号恰好是周六,周五晚上吃完饭,贺迟帮着苏星洗好碗收拾好厨房,一脸乖巧地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苏红说:“阿姨,我们进屋做功课了。”
  苏红没理他们,随意摆了摆手。
  两人进了房间,苏星刚关好门,肩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道。
  贺迟按着苏星的肩,把他推到门上,一手托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脸。嘴唇毫无章法地落在他眼睛上、鼻尖上,然后再往下,舌头肆无忌惮地在苏星唇齿间扫荡。
  房间隔音很差,苏星不敢发出声音,两手圈着贺迟的脖子,主动回应这个霸道的亲吻。
  贺迟的手在他后腰上揉捏着,手指探进他的裤边,只是浅尝辄止,探进去一个指节,在软嫩的肉上轻弹几下就马上出来。
  欲望来得强烈又直接,苏星向前小半步,踩在贺迟光裸的脚背上,两手更紧地环着他的背,喘息声一丝不落地被贺迟吮进喉咙里。
  窗帘没有拉,窗户大敞着,又湿又热的风从窗子里拥着挤进来。
  “不是说做功课吗?”苏星轻喘。
  “做功课,提前模拟。”
  贺迟顶了两下胯,那个坚硬的东西触感分明,像要把苏星整个碾碎。
  苏星轻笑着问:“模拟什么?”
  苏星嘴唇是肿的,眼角是红的,踩在他脚上,手勾着他的脖子,仰着头看他,还要玩这种明知故问的小把戏。
  贺迟觉得苏星脸上那颗泪痣都写着明晃晃的勾引,他心跳快的过分,手掌托着苏星的屁股,问:“你说模拟什么?”
  苏星歪头,假装认真地思考了几秒:“不知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贺迟全身紧贴着他,“打药没?”
  “周二就停了。”苏星说。
  贺迟呼吸一滞,偏头狠狠地咬住苏星脖颈,虎牙在细嫩的皮肤上反复磨着,强压下咬破他腺体的冲动。
  “明天早点去我家。”贺迟说。
  “好。”苏星伏在他肩上,喘息着说。
  …
  贺迟在楼下的超市一口气买了十个套,枕头底下塞两个,沙发坐垫下塞两个,厕所里放两个,就连厨房里都放上了。
  零点一到,手机疯了似的震动起来,祝他生日快乐的短信微信一股脑涌进来。
  贺迟最先接通了苏星发来的视频通话,小状元穿着柔软的棉睡衣,侧躺在床上。
  “弟弟,成年了。”
  贺迟靠在床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说:“嗯,成年了。”
  “十八岁快乐。”
  苏星看着他,眼睛清凌凌的。
  就算隔着屏幕,贺迟还是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心里一软。
  时间过的好快。
  去年这个时候,他还没有遇到苏星,每天插科打诨无所事事,上课睡觉下课泡吧,觉得生活过成什么样都可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也都无所谓。
  还好他们相遇了。
  “十八岁最好的事,”贺迟说,“就是有你。”
  苏星笑了,眼睛都是弯的:“酸。”
  “去你的!”贺迟也笑了,“文艺范儿懂不懂?”
  两人又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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