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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B宝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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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人多,忙不过来。”苏星说。
  这个声音实在太过耳熟,一桌人抬起头来,全都愣住了。
  “学、学霸?”绿毛惊的手机都掉了。
  贺迟反应过来,一把扣住苏星的手腕,皱着眉问:“你怎么在这?”
  苏星动了动手腕,无奈贺迟抓的很紧,他实在挣脱不开。
  “打工。”苏星回答。
  贺迟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苏星每天都睡不够,一放学就赶时间似的急着离开。
  “你……”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打工?是不是缺钱?缺钱的话你告诉我,别待在这种地方,我看着难受。
  感觉怎么说都不对。
  苏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再这么抓着我,我要被扣钱了。”
  贺迟讷讷地松开苏星。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苏星把围裙兜里装着的一只铅笔和菜单递给李浪,说:“吃什么在后面标数量就行。”
  李浪像傻了似的,接过菜单,点了点头。
  苏星接着收拾桌面,他先把竹签拢在一起丢了,接着戴上一只塑料手套,用手把桌上那些骨头渣、鱼刺、纸巾扫做一堆,放进垃圾桶里,再把啤酒瓶摞进纸箱,拿抹布把桌子先擦了一遍,又从围裙兜里取出一瓶清洁剂,对着桌子喷了喷,最后用一条干抹布再把桌子擦一遍。
  他干这些的时候动作非常熟练,神色自若,桌上那些酒渍油渍不可避免地沾到他的手腕上、衬衣上,他却像是恍然不觉,只顾着埋头做自己的事。
  贺迟感觉喉咙口像被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堵住了,嗓子眼涨的发疼。在他眼里,苏星是那个每天都要洗澡、喝豆浆加两勺糖、身上永远带着薄荷味,就算很能打架,也是个矜贵的不能再矜贵的小少爷。
  靠进溪边的一桌人伸着脖子喊苏星:“小弟!这边加菜!”
  “好,马上!”苏星应了一声,把他们这桌的垃圾袋打了个结放到一边,说,“点好了叫我。”接着提着小桶就走了。
  贺迟看着他的背影,围裙的腰带一系,他才觉得苏星好像又瘦了。
  “那个……”绿毛还没从震惊中晃过神来,“学霸他出来体验生活啊?”
  “体验你妈呢!”李浪拿菜单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你见过哪个人来这种地方体验的?”
  绿毛捂着脑袋看了看,说的也是,这地儿脏乱差,溪里漂着各种垃圾和死鱼,也就他们这种不学好的才爱来这种地方聚餐。苏星那种的,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我以为……”一个女生看了一眼贺迟,犹豫地开口,“学霸是那种在高级西餐厅吃牛排喝红酒的贵族。”
  吴超一拍手掌:“所以学霸不参加咱们的运动会,操!误会他了!”
  “学霸家什么情况,你们有人知道吗?”一个男生问。
  大家对看一眼,摇了摇头。
  李浪拿手肘撞了撞贺迟,问:“你怎么说?”
  贺迟没什么表情,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说:“什么怎么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点菜。”
  …
  平时吃没吃相,嗨起来恨不能把桌子都掀翻的一群人,今天就像是中世纪贵族附身似的,吃的小心翼翼,优雅的不行。
  李浪吃个烤肉还得拿手掌在下面接着,要是有油滴到了桌子上,赶紧自己拿纸巾擦干净;绿毛更小心,捧着个小碟子啃排骨,骨头直接吐进小碟子里,吐满一叠再换一碟;吴超倒酒的时候两只眼睛死盯着瓶口,生怕酒滴出来;女生那边则用筷子一个一个的把烤鱼里的辣椒挑出来扔到垃圾桶里。
  苏星来来回回地忙着,经过他们这桌的时候,这群人总是看着他欲言又止,等他看回去,他们又立刻低下头,恨不能顶个牌子在脑袋上,牌子上写着“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是来吃东西的除了串儿其余的我们都不在乎”。
  苏星简直哭笑不得,心里明白他们是怕伤了他的自尊,尽管方法笨了点、拙了点,但这份心意,他完完整整地收到了。
  这一晚上实在太忙,等贺迟结完账,一桌人散了,他也没顾得上过去和他们说句话。
  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两点多。
  今天工作时间长,老板给他结了两百,他把钱叠好放进背包里层,拿洗手液搓了好几遍手才走。
  十月初的凌晨两点,有微风,空气里渗着凉意,一排的大排档和烧烤摊忙着收摊,把今日份的垃圾倒进溪水里,风一吹,尽是臭鱼烂虾的腐朽味道。
  真冷啊。
  苏星紧了紧衣领,走到坝上时,发现护栏上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他,手里夹着一根烟,细小的火光竟然给了他一种温暖的感觉,两腿在空中晃着,他的下面就是桐山溪。
  “喂,”苏星喊了一声,“想要跳水寻死啊?这儿水浅,淹不死。”
  贺迟把烟一丢,单手撑着护栏跳了下来,他说:“我不寻死,我等着看星星。”
  苏星插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眼睫一垂,转移了话题:“大半夜的,你不回去,在这儿干什么?”
  贺迟拍了拍肚子,走到他身边:“吃撑了,消食。”
  苏星瞥了他一眼,离他们撸完串都过去三小时了,这是吃了头恐龙还是大象,才得消这么久的食。
  他没有戳穿贺迟,两人并肩在坝上走着。
  走了一段路,贺迟先开口:“你……”
  “嗯?”苏星回答。
  贺迟抿着唇角,顿了顿,还是说:“算了……他们今儿演的像傻子似的,但没坏心,你别放心上。”
  苏星笑了笑:“知道。”
  贺迟这桌吃完走了之后,一张桌子就和没人动过似的,上面干干净净,一根签字、一根鱼刺都没有,简直比他擦的还要干净。
  贺迟听他这么说,也释然一笑:“开窍了啊?平时和个呆头鹅似的,不容易啊!”
  苏星冷哼:“你说谁是呆头鹅,你这个傻梭子。”
  贺迟一愣:“傻梭子是什么?”
  苏星也愣住了,傻梭子是他爸爸还在的时候经常这么逗他的,也没有什么实际意思,就是一个亲昵的称呼。
  他爸走了之后,他再也没有对谁这么说过话,今天竟然对着贺迟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一阵冷风吹过,贺迟冻的激灵了一下,他提议:“要不咱们赛跑吧,谁先跑到前面那个灯柱那儿就赢了。”
  苏星点头赞同,说:“赢的是小狗。”
  贺迟嚣张地摇摇手指:“这小狗你当定了。”
  两人站在一个起跑线上,贺迟摆好姿势蓄势待发,苏星喊了“开始”,他就和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
  跑出去一百多米才觉着有点不对劲,他回头一看,人呢?苏星怎么没上来?
  他停下脚步转身,才发现苏星压根就没跑,悠悠闲闲地走在后面。
  好啊,被耍了!
  贺迟一撸头发,喊:“犯规!”
  苏星学着他刚刚的样子,也摇了摇手指,说:“贺迟是小狗--!”
  贺迟才恍然大悟,刚才他说的分明是“赢了的是小狗”,感情他就和个大傻子似的,被这小状元耍得团团转。
  他虚张声势:“你过来!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前面的灯柱子下面还真哒哒跑过来一只觅食的狗狗,围着贺迟转了两圈,突然冲他大叫起来。
  “滚滚滚,连你也欺负老子!”
  贺迟朝它挥了挥拳,欺软怕硬的小狗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贺迟气急败坏地抬起头,才发现苏星在笑。
  不是他惯有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他是真的在笑,笑得眼睛都弯出一条弧度,总是紧抿着的嘴角都变得柔软下来,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贺迟看呆了。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贺迟:想要带你去浪漫的西餐厅,去吃牛排和鲍鱼星星:滚,打工忙着呢


第23章 摆地摊
  贺迟坚持要送苏星回家,美其名曰消食。
  苏星拗不过他,只好默许了。
  他平时一个人回家走的都是狭隘肮脏的小路,这回却带着贺迟绕弯走了比较宽敞的大路。
  他总觉得还是该在贺迟他们面前多保留一点体面,一点儿就够了,让他们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怜。
  进了如意区的地界,路边的路灯亮不亮就成了一个概率事件,地上坑坑洼洼,一不留神就能踩进一滩黑色积水里。
  路边靠着几个人,看着就知道是混混,这种混混和李浪绿毛那种自诩的还不一样,说的中二点就是浑身上下都冒着杀气,贺迟警觉地把苏星拉到自己身后。
  苏星拍拍他的肩:“别紧张,都是我老熟人,他们不敢动我,打不过我。”
  到了楼下,苏星指了指面前那栋筒子楼,说:“到了,我住二楼。”
  贺迟看了看那栋楼斑驳的墙体和黑漆漆的楼道,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点,他说:“明天周六,你早点休息……这个点儿了也不早了,那你明天晚点起床,睡个懒觉,哎不行,早点还是要吃的,吃完早点再睡……”
  苏星打断他:“行了,快回去吧。顺着原路走,那些人要是堵你了就报我名字。”
  贺迟扑哧一声笑了:“行,您的大名搁这一带就是通行证是吧?”
  苏星假装要踹他:“别贫了,快走吧。”
  直到看着贺迟的背影拐出了巷口,苏星才转身上了楼。
  开了门,家里没开灯,不知道苏红在不在。他换了鞋,摸黑往屋里走。
  “那小帅哥谁啊?”
  苏红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苏星停了一下,打开灯,苏红就靠在窗边。
  她卸了妆,素面朝天,穿了一条棉质的碎花睡衣,看着竟然让苏星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一个朋友。”苏星回答。
  “朋友?”苏红手指绕着发尾,玩味地说,“你还有这种朋友呢?又高又帅还有钱,一身都是名牌。”
  苏星到洗碗池边,接了一捧水泼了泼脸。
  “他知不知道你是个Omega?”苏红问。
  苏星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脸,面无表情地说:“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真是个傻孩子。”苏红笑了一下,笑得耳朵后面的碎发都散到脸颊边,“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永远别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那就赶快离他远点。”
  苏星皱了皱眉,没有搭她的话,转身往自己屋里去。
  苏红自顾自地在他背后说:“一般来说,一个男人接近Omega--尤其是长得好看的Omega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上了他。”
  苏星停下脚步,冷静地说:“不是的。”
  苏红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苏星头也不回,“我爸爸对你不是这样的。”
  他回到了自己房间,关上门,才听到外面传来苏红的笑声,她笑得很大声、很用力,听起来像是在嚎哭。
  …
  第二天,苏星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苏红还没起,他从冰箱里翻出一包速冻饺子,随便吃了点填肚子,下午帮六中的两个初三生代写作业,他们把题目拍照发给他,他把答案写在纸上再拍照发回去。
  一张卷子二十块,他一下午做了四张,两张物理两张化学,赚了八十块钱。
  五点半泡了个老坛酸菜面,草草吃了两口就出门了,到坝上的时候六点十分,把桌子架上摆好,打扫一下卫生,陆陆续续客人们就来了。
  周六是最忙的时候,苏星里里外外来回跑的脚不沾地,没到八点,小仓库里堆着的五十箱啤酒就喝的差不多了。
  “哎服务员!”有一桌喊他,“我们这加三箱啤的!”
  “马上!”
  “哎小哥哥,我这儿加的五十个鸡脆骨还没上啊!”
  “好!”
  “那谁,我这边要的烤鱼都多久了?怎么还不给我上啊!”
  “抱歉,我去厨房催催。”
  活儿实在太多,苏星把三箱啤酒叠在一起,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想要一次性全搬起来,三箱子啤酒确实有些重量,他咬着牙往外走,还没走出店门,一双有力的手就伸过来,把三箱酒接到自己手上。
  “星哥,您这小身板还一次扛三箱呢?真让小弟我开了眼啊!”
  贺迟斜睨着打趣他。
  苏星愕然:“你怎么……”
  贺迟问:“几号桌的酒?”
  苏星:“你为什么……”
  贺迟挑了挑眉:“我再强壮也经不住一直扛着这几大箱子啊,几号桌?”
  “六号。”
  “好嘞!”贺迟抱着啤酒往六号桌旁边的地上一放,拍拍手,“各位的酒,吃好喝好啊。”
  说完,他走回到柜台前,拿起苏星的小本子看了看,念:“一号五十个鸡脆骨,四号两条烤鱼,一条孜然一条麻辣,十二号……”
  苏星皱着眉,把他手里的小本子往桌上一按,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来打工啊,”贺迟说着还往后厨里喊了一声,“是不是啊老板?”
  老板正在忙活着烤鱼,浑身冒着热汗,他扭头说:“是啊,新来的。”
  苏星顿了顿,说:“你不用……”
  “什么不用,”贺迟拿小本子在他额头上拍了一下,“只准学霸放火,不准我们学渣点灯啊?”
  老板喊了一句:“烤鱼好了!”
  “来喽!”贺迟应着,进去里面端烤鱼了。
  苏星低下头,浅浅笑了一下。
  厨房里,老板处理好一锅田鸡,拿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额头,探头一看,那新来的小伙子比苏星还勤快,客人有什么需要他跑的比苏星还快。
  奇怪,现在的年轻人太奇怪了。
  昨天结账的时候这小伙子说他也要来这儿打工,每晚八点过来,工钱他都不要,让他来就行。
  老板想来想去实在想不通,就当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叛逆期到了,出来找乐子了。
  …
  九点的时候又来了一批人,李浪绿毛他们几个扛着一个大麻袋,浩浩荡荡地往坝上走,活像是打家劫舍来了。
  队伍后面还跟着一个小眼镜,苏星仔细一看,周谨言也来了。
  他们走到兄弟烧烤摊位前,先是嬉皮笑脸的和苏星打了个招呼,转眼发现了带着粉红围裙的贺迟。
  李浪惊的下巴都掉了:“老、老大?你怎么也来了?”
  “卧槽?”柯乐乐赶紧拿出手机拍照,“粉红色的老大,快拍照留念!”
  贺迟边擦桌子边说:“我还没问你们呢?你们干什么来了?”
  绿毛掂了掂扛着的那个大麻袋:“摆地摊来了!”
  女生们找了一小片空地,柯乐乐带了家里的两张野餐布,铺在地上,绿毛把麻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往野餐布上一倒,里面什么都有,批发来的花环、塑料水枪、泡泡机……
  几个人盘腿往地上一坐,绿毛就开始吆喝起来:“卖了!卖了!什么都有!便宜卖了!”
  苏星:“……”
  贺迟:“……你们这么喊很容易被扫黄的盯上啊。”
  柯乐乐反应过来,冲着绿毛一通乱打。
  绿毛边躲边说:“错了错了我错了!大小姐饶了我!”
  苏星提着清洁用的小桶,看着李浪他们,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在暴力、嘲笑、羞辱里待了太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别人的善意,这种感觉就像四肢百骸明明泡在一汪温热的泉水里,但却止不住的全身僵硬。
  贺迟见状,勾唇笑了笑,接着扔下抹布,凑上来搭着他的肩,说:“别鸟他们,反正他们在家里也不读书,与其去泡网吧蹦迪还不如来这儿摆摆小摊,多么积极向上的课外活动啊!”
  “嗯,谢谢。”苏星低声说。
  贺迟装作没听见,支着耳朵问:“什么?”
  苏星踩了他一脚。
  …
  烧烤摊这边收了工,李浪那边东西压根就没卖出去几个,绿毛又把一堆杂货扫进大麻袋里,粘着苏星说放他们店里,明天还来摆摊,摆到东西全卖完为止。
  苏星把麻袋拎到仓库,冷酷地说:“……不会有那一天的。”
  绿毛:“会有的。”
  苏星:“不会的。”
  绿毛:“为什么不会?”
  苏星:“……本来就不会。”
  贺迟哭笑不得,走到他们俩中间:“小学生斗嘴呢?来来来,贺迟哥哥给你们当裁判。”
  苏星有点尴尬,仿佛自己的智商已经被拉低到和绿毛一个层次了。
  他摸了摸鼻子,装作无事发生。
  贺迟从麻袋里掏了一个泡泡机,追在苏星后面按,边按边喊:“苏星小朋友快来啊!抓到哥哥就把泡泡机送你!”
  苏星头也不回,甩下两个字:“脑残。”
  李浪吴超他们也用一副看脑残的表情看着贺迟,贺迟清了清嗓子,把泡泡机装到裤袋里,企图找回点大哥的颜面,压着嗓子说:“看什么看?!”
  一行人坐在坝上,已经过了凌晨两点,风吹动溪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贺迟和周谨言一左一右靠着苏星坐,贺迟手搭在苏星肩上,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歌。
  周谨言往苏星身上靠了靠,说:“阿星,我是偷跑出来的,我从来没有在外面待到这么晚过。”
  李浪问他:“爽不爽?!”
  “爽!”周谨言双眼发亮,又对着溪水大喊了一声,“爽--飞--了!”
  吴超和绿毛在猜拳,柯乐乐她们晃着腿讨论最新的韩剧。
  贺迟还在小声哼着歌,苏星转头看了他一眼,他那颗虎牙尖尖的,给他过于硬朗的外貌添了几分可爱的柔和。
  “唱什么?”苏星问。
  贺迟笑着说:“靠近点就告诉你。”
  苏星把耳朵凑近,贺迟贴着他的耳朵,声音低沉。
  他的歌声在这个十月初的深夜,在这个桐山溪的溪畔,温柔的像眼前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第24章 周五上午十点半
  苏星白天在学校,不怎么听课,大部分时间是在看自己另外买的教参书和习题,下了课去坝上打工,等到八点贺迟他们也会过来,等苏星下了班,一群人顺着河道嘻嘻哈哈地走回家,在大路上的十字路口告别。
  摆了五天的摊,绿毛那堆杂货还真卖出去不少,就是有次一个喝的烂醉的大叔在他这买了把水枪,偏要下水射鱼,不管不顾地跳进桐山溪里,差点没被水里的一个塑料垃圾袋闷死。
  打工后遗症就是每天早自习,补觉的不止苏星一个人,小半个班都趴桌上呼呼大睡。年级长非常开心,比起其他班乱七八糟干什么的都有,还不如和五班似的,全往桌上一趴,清净!
  就因为这个,学校还给五班颁了个奖,发了面锦旗,上面六个大字--“最佳秩序班级”。
  李浪也不嫌臊得慌,拿到锦旗就迫不及待地挂在黑板正上方的墙面上,就连刘文也跟着他们傻乐,说这是班级第一个集体荣誉,值得纪念。
  距离运动会开始就剩一天,柯乐乐她们每天都忙着彩排啦啦操,课也不上了,就在操场上蹦来跳去。
  明后两天是运动会,时间自由,没有项目的可以不来学校,苏星找了原来的那家商场,约好了明天过去发传单。
  课间休息的时候,贺迟走到窗边,指了指下面,对苏星说:“快看,那是什么?”
  苏星正在做一道物理题,一辆遥控小车先加速又减速又加速,已知条件给了一大堆,求小车行驶过程中的最大速度,他看完一遍题目,在稿纸上画了位移和速度变化的关系图,没工夫搭理贺迟。
  贺迟咳了两下,加大音量:“小状元,快来看个好东西!”
  苏星刚有点解题思路,被他这么一喊也给喊乱了。
  他皱着眉头:“闭嘴。”
  “哇!”贺迟压根不看他的脸色,对着窗外,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快点来看!这什么啊!”
  苏星烦不胜烦,被他闹得没脾气,只好丢下笔走到窗边。
  “什么东西?”
  窗外什么也没有,秋高气爽云淡风轻的,操场上都是穿着五颜六色小裙子的女生们。
  贺迟指了指操场的方向,意味深长地问:“你看那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是女孩子呗。
  感情烦了他这么久,就为了叫他过来看人家跳操。
  苏星靠在窗框上,挑挑眉,问:“看上谁了?”
  贺迟不知道为什么急了,立刻跳起来:“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看上她们!”
  他颇有些不自然地瞟了苏星一眼,又立刻移开眼神,摸了摸脖子,说:“我是让你看那个!”
  苏星:“哪个?”
  贺迟:“就红色的那个。”
  苏星放眼一看,穿红衣服红裙子的女同学少说也有一二十个,他哪儿知道贺迟看的是哪一个。
  “到底哪个?”
  贺迟叹了口气,揭晓答案:“看见没,操场上的橡胶跑道,红的多匀称。”
  苏星:“……傻逼。”
  他转身就走,贺迟追着他坐到位子上,还不依不挠地烦他:“考你一个问题,跑道是干什么用的。”
  苏星这回连正脸都不给他,干脆挪了挪方向,背靠着他。
  贺迟两手掐着他的肩,硬是把他掰回来,说:“就在周五上午十点半,跑道上将会举行一场异常激烈的3000米长跑比赛。”
  苏星憋着笑,冷酷地说:“哦。”
  贺迟:“哦?就没了?”
  苏星拿起笔继续做题,警告他:“滚远点,别烦我。”
  …
  英语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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